星目光定住，问丁宇宁，“你抽烟么。”
    丁宇宁诧异她怎么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摇了摇头，“不抽啊。”
    顾睿昨天晚上出来后，在这里抽了一夜的烟么。
    ……
    东华投资失误，遭遇有史以来最大危机的新闻爆出来的时候，沈繁星觉得自己是不是平静的过头了。
    她透过新闻才知道，沈敬东投了将近40个亿来布局新产业，研发、土地、工厂、生产线。
    东华的竞争对手万康，先放出消息对智能养老行业很感兴趣，并称看好一个研发团队，摆出要和沈敬东一抢到底的架势。
    结果，这个研发团队就是万康为沈敬东设置好的陷阱，等着他往里跳。
    沈敬东纵横商场多年，居然掉进了这样的陷阱里。
    报纸和电视上铺天盖地的新闻，沈繁星一条条看着。
    看了好久，才终于确定，沈敬东应该是真的要破产了。
    曾经最恨沈敬东的时候，恶毒的希望他变得一无所有，这样她以后就不用和蒋玥去斗了。
    现在真的发生了，还是很难过。
    妈妈留下的这一切，她全都没有守住。
    外婆疯了。
    公司没了。
    这么多年的执念，全都是一场幻影。
    沈繁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电视台的，直到走到休息室门外，听到里面的说话声，才觉得回到现实中来。
    确切的说，是争吵声。
    “我当然不能跟你比啊。”
    这个声音，是很有标识性的娃娃音。
    孟瑶？
    “能让小顾总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谈论自己的私生活，可就只有你做得到呀。”
    嗲嗲的，即便是嘲讽，也能让人耐着性子听下去，沈繁星确定是孟瑶的声音。
    孟瑶嬉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所以，红沙发当然是你坐啊。”
    然后里面传来了脚步声，应该是孟瑶走动的声音。
    孟瑶虽然有点架子，但是没事她不会搭理你，更不会在公共场合跟人撕逼。
    ……为了一个沙发，至于么。
    沈繁星迟疑着要不要进去，刚要抬脚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沈繁星回头，看到徐曼的脸。
    徐曼扣住沈繁星的肩膀往后退了几步，压低声音，“星儿，你傻啊，听不到里面在吵架啊？”
    徐曼凑到她耳边，“你这几天上网没有？”
    沈繁星点了点头。
    徐曼低笑了一声，“你说好笑不好笑，那个蓝米，小顾总请吃饭的那天晚上，她不是被偷拍到跟小顾总的合照吗？不知道她怎么跟身边人说的，她经纪人言之凿凿的在外面说她跟小顾总在谈恋爱，还打着小顾总的名号，抢了孟瑶的一个角色。结果，噗，”
    徐曼忍不住又笑了，“小顾总参加一个活动的时候，有记者去采访他，问他是不是在跟蓝米谈恋爱，小顾总冷着脸，说没有。哈哈哈，太打脸了。”
    沈繁星秀气的眉微微拧起，其实她不知道笑点在哪里。
    徐曼以为她没听懂，“你不是以为蓝米真的是被八卦造谣吧？她经纪人，就是天天跟她一起来的那个女的，到处放话啊，还买了微博热搜，据说她还跑到台长办公室，要求给蓝米增加镜头，她为什么能这么有底气，还不是蓝米跟她说了什么？”
    “我跟你说，现在圈里给蓝米取了个外号，叫小顾太太，噗。”
    “难怪孟瑶火大，大家上一个节目，你抢谁不好你抢我，换我我也生气。”
    里面的争吵声彻底停止，沈繁星被徐曼挽着往里面走，徐曼边走边压低声音慨叹，“听说小顾总有喜欢的人了，不知道是谁。哎，小顾总这种男人，我连肖想一下都没有勇气，被他喜欢的那个女人也太幸运了吧。”
    沈繁星食指指腹扣着拇指指甲，没有接话。
    沈繁星进去后下意识看了一眼蓝米，她正对着镜子自己补妆，看不出表情有什么异常。
    沈繁星把上期节目的参赛作品，由徐曼展示的那条绿裙子送给了她。
    下午录完节目六点多，初冬，天色已经暗了。
    沈繁星从录影棚出来，边走边低头取掉外套上的名牌，装进口袋。
    “沈小姐。”后面有人叫了她一声。
    沈繁星回过头，是一个年轻男人，看样子像记者，穿着薄薄的黑色羽绒服马甲和灰色格子衬衣，“马台长请您录完节目后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
    马台长？
    沈繁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三个字。
    结果是，一无所获。
    她平时来录节目，除了节目组的人，其他人基本没有接触过。
    不过既然是电视台的台长，那应该是因为节目的事吧，沈繁星跟着那年轻人走去。
    电梯停在八楼，年轻男人带着沈繁星到了一间办公室，叩了叩门后，看着沈繁星，“沈小姐，马台长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