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姿轻盈,先在门上敲了两下,然后不等回应,径自推开门。赵言想跟着,想想,又退缩了,退到墙根,拿眼瞄着。
咦?一堂寂静,小蕉先开了声,这么多人啊?
目光齐刷刷朝小蕉射过来。
她不慌不忙朝桌前走,两眼扫了扫桌上的菜肴,微微叹了口气,先朝七少爷说,七少爷今天请多吃两口。说完又朝程大和李赞各施了礼。施完也不多说,转身准备出去。
这是?程大耐不住。
大概是来送饭的,李赞斜眼朝某人笑。
哦,既送来的,就搁这吧。程大一发话,穿粉衣的姑娘伸出手去接食盒。小蕉不给,两手把得紧紧。
姑娘,给我吧,拎一路也累了吧?粉衣姑娘声音柔得让小蕉浑身爬蚂蚁。
不累,干惯了的。小蕉平声静气,语气干巴巴。
粉衣姑娘使了使劲,小蕉还是不放,两人形成拔河的态势。
程大瞧着纳闷,起了身走过来。有趣,他说,什么好东西,不舍得我们在的时候打开?
小蕉作了个简直要搂在怀的动作。
程大使了眼色,绿衣姑娘也过来了,和粉衣姑娘合力,终于把小蕉手中的食盒抢了下来。
小蕉还不走,惹得两姑娘频繁看她。脸上的薄荷叶汁已经干了,活脱脱一个打扫戏台子的小丑。
食盒被打开,碗碟被青葱般的玉手给挪了出来,轻轻放在七少爷面前。
小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两双手,忽地,又叹了口气,程大本来看见那清汤饭想嘲笑两句,被小蕉一叹气给引跑了。
小蕉对着七少爷说:爷,这几天您身子不舒服,周妈还特意嘱咐了要做些精细的东西,唉,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也,也是尽力了……还是大爷体贴您……
说完,想把刚挪出没半刻的清汤淡菜收回食盒里。
别收,李赞挡住,让我尝尝。说不定能忆苦思甜。
小蕉放下手,半转身,移开两步,又退回一步,将粉绿二位细细瞧了,又说:这二位仙女,我只看两眼,就好像饱了。
粉绿姑娘听这赞美,看向小蕉的眼色变得和柔细密。是呀,她们只需今日将这七少爷拿下,凭她们的功力,往后,这小院,不会再有第三个女人!
得意完,又不忘看看七少爷眼前的饭食,心内也一揪:比她们的待遇都差十倍。这七少爷虽不得势,可这伙食也着实太……
或者是这丫头故意的?想想,又不可能,在程大爷面前耍把戏,不是嫌命长吗?
她们定定神,又将注意力放在了程大和程七身上。
李赞活跃得跟只小老鼠,果真在程七面前的碗碟里伸进了筷子。
程七,你干脆去当和尚算了,还能给府里省点油盐。李赞语出惊人。粉绿二位互相对望一眼。
李爷莫开玩笑,我爹还指望七弟给程家开枝散叶呢。程大朝绿姑娘使眼色,绿衣姑娘执壶给李赞满酒。李赞悄声跟绿衣姑娘说:美人儿给酒,今儿个醉死也心甘啊。绿衣姑娘半掩粉面,娇俏一笑。
七少爷望着三大三小的碗碟神游了一番。
李赞在桌下踢了踢他。
七少爷默默吃起小蕉送来的菜来。
空气一时压抑起来。
粉绿姑娘也无计可施,只静候着程大的脸色。
程七,你这身子骨,可不能老吃这些清汤,李赞关心道,寺里的和尚都是饿瘦的。
程大低下头,抿了抿酒杯沿。李赞看见他的小动作,仍装作关心程七样:你若缺衣少穿,跟我吱声,我好歹能偷几两碎银子出来接济你。
哈哈哈哈……程大爷的笑声,差点将屋檐上的灰震荡下来。
李爷肯定爱看戏吧?程大堆着笑问,说得我都无地自容了。这是我的错,照顾七弟不周。还好没让爹发现,我马上改过。七弟,你也是,受了委屈自个闷着,底下人还不瞅你心性好都作贱你?这边的用度我是知道的,都是跟那边一样一样的,什么东西都是平均分配的,没有短谁少谁的,怕是你这边的人太杂,偷摸出去了也说不定。这斜风不能涨,今天多亏李爷提醒,我也跟着整治整治。绿衣,红粉,程大喊道,今天起,你二人小心仔细地伺候七少爷,衣食住行,都得把好关,若再有丁点差池,我剥了你俩的皮!
粉绿二位赶紧屈膝应诺。
李赞看着好笑。
七少爷权当听狗叫。
程大见粉绿未完全领会他的意思,不由一急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粉绿一顿,立即起身到七少爷跟前,将那不着调的和尚饭要撤下。
李赞看看那忙碌的四只手,看看七少爷眼中的波澜不惊,拿起茶杯慢慢转着。
碗碟将将要拿走时,七少爷长箸一横,挡下那纤细柔弱的手:别动。
粉绿相当为难。四目交汇,迂回一下:七爷,汤凉了,容奴婢下去给您热热。
无妨,七少爷语气清凉,已经吃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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