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撞在他鼻子上的门,忧愁的盯着骆文瑞的背影,还是让他冷静一下吧。
骆文瑞走出酒店才想起,这地方不是他开的么?自从开业之后,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不少,悲剧了,不知道昨天晚上有没有被员工认出来。
杨远这个杀千刀的!
骆文瑞端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家了。
他自己住在一个高档别墅小区内,他从不带人回家,在外享受完声色犬马之后便回来享受几百平米的孤独。
他很喜欢这个地方,只有一点很不好的就是他的姐夫在这里也有房产,能随意进出小区。
身姿修长的严度一身正装,双手插兜倚在他家门前,冷峻的神色在瞧见他后缓和几分。
“小瑞。”
骆文瑞略微点头:“姐夫。”便没了话。
严度似是没看见他的冷淡,踱步到他跟前:“玩也要小心身体。”
骆文瑞知道自己看上去病恹恹的,严度的关心不能让他好过来,恶声恶气地说道:“没事我进屋了!”
他恶劣的不耐烦态度也没让严度生气,反而更和颜悦色,正想说点什么,却瞥见他脖子上刺眼的,夺目的吻痕,紫红交错,他的衣领不高,越靠近胸口就越密集,可以想象得出昨天晚上骆文瑞经历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性事。
严度脸色阴沉地逼近骆文瑞,如风雨欲来一般,修长有力的手指竟抚摸上他的脖子,有力的指尖像是在克制着掐断脖子的意念。
“这是什么?”严度知道骆文瑞一向无论男女都是不脱衣服发泄了事,不可能会让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直以来都如此。
骆文瑞在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便避之不及地向后蹦跶几下,他抖落一下鸡皮疙瘩,刚才的动作牵扯他酸痛的肌肉,让他脸容一阵扭曲。
“与你无关。”
严度脸上封了一层寒霜,嘴角紧抿,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愤怒到极点,每一滴血都在熊熊燃烧,火舌横生,但说出口的话依旧是温和的:“我只是在关心你。”
“关心我什么?我叫你一声姐夫你还真想管起我来了?还是想我做什么都得向你报告?我给面子我姐,叫你一声姐夫,你别得寸进尺。”
“明天你生日了,爸想给你庆祝生日,回去吃个饭吧。”严度自动过滤他的话。
“不必了,他有你这个儿子还不够么?”骆文瑞眼中嘲讽渐浓,又想起了什么令人生厌的事情来,一时之间,两人脸色谁也不比谁好看。
骆文瑞把严度扔在门外,揉揉手腕,今天两次摔门,他手都疼了。
往年生日他总会在外面开派对,热闹非常,那算是他们圈子里的一场盛事。近几年没有了,他不办生日派对,也不回家,也不和朋友情人过,有人说他可能和那位不知名美人度过的,事实上还真没有,他只是把自己锁在屋子,度过漫长又短暂的一天。
他的家空得可怕,装修黑白灰,除了必要的家俬,沙发,桌子外就什么都没有,连电视都没有,拥有最多色彩的是一面挂满照片的墙,墙是温馨的米白色,各种各样相框,框起或大或小的彩色相片,好似是这个家里唯一的色彩。
骆文瑞把坐垫踢到墙前,忍着一身不适坐下,然后默然无声地捂住了脸,肩膀垮了下来,长舒一口气。
第二天他也不打算外出,觉得灯红酒绿没意思,严度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默默按掉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家的门铃有规律的一阵一阵被按响。
骆文瑞寻思着是严度找来了,他一边从床上躺尸状态起来,一边想:“早知道刚才接他电话,这下可好,上门找麻烦的来了。”
往年也不见严度和他的父亲这么上心。
不过,门外意外的不是严度,是杨远,他看起来有些修饰过后的局促。
“你好,”生硬的开场白后,杨远忙不迭把手上递上,“生日快乐!”
他双手捧着一个精美的黑色礼盒,看不出里面是什么。
“”骆文瑞的嘴巴翕张着说不出话,随着耳边嗡嗡作响头脑也一阵发涨,目瞪口呆地看看杨远,又低下头看那礼物。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我觉得挺适合你的。”他本来想说很适合骆文瑞,不过这个价位的东西,怕是配不上骆文瑞的,所以也就不是很合适,他那工资也买不起什么奢侈品。
“不合适你还送我,存心膈应我吗?”
杨远被他说得低下头,那举着的双手也慢慢缩回去,他今天果然不该来,自己难受不要紧,骆文瑞生日呢,还让他不开心,紧接着,他手上一轻,那礼物到了骆文瑞手里去。
骆文瑞抛了抛手里的东西,脸上黑压压的,要说他还生着气吧,的确也是,在杨远出现的时候有惊喜也不假。
他闷声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杨远有些不好意思:“我用自己的方法进来的。”
骆文瑞听着也知道不是什么正当的好法子,他撇了撇嘴,那天晚上还正气的表示自己是人民警察呢。
“要进来吗?”骆文瑞也不想知道这人对自己是否真心实意了,“陪我喝一杯吧。”
他需要醉生梦死一场,用酒精忘掉一切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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