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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55部分阅读

    难受……”
    闻着妻子身上传来的酒味儿,还有说话有些发硬的舌头,曹颙不由失笑。
    他坐起来,转身望着妻子。
    初瑜脸上红扑扑的,双眼迷离,果然有些醉了。
    已过中秋,夜晚天凉。
    初瑜却因吃酒发热的缘故,将被子都撩到一边。
    曹颙给妻子拉好被子,轻轻地拍了拍,道:“当娘的都这样,等天佑有了媳妇,你心里也会发酸的……恒生虽好,却是同天慧一道长大,做了十几年的亲兄妹……要是咱们将天慧说给他,他会好生待天慧……可兄妹与夫妻不同,要是两个孩子心里不快活怎么办……除了天慧是咱们闺女,恒生也是咱们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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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 变局
    第一千二百八十二章变局
    户部购买直隶稻米之事,曹颙还以为会拖上些日子。
    毕竟,关系到一大笔钱,后续事务也比较繁杂,没想到中秋过后没几日,十三阿哥便到户部,与几位堂官议定此事。
    参照江南最近三年的稻谷价格,最后将直隶稻谷收购价格定为六钱银子每石。
    每石稻谷出大米六成半左右,这样算下来,相当于朝廷每石大米上耗银九钱多。
    京城大米价格在一两二钱左右,这样看来直隶稻谷收购价并不高,可若是算上流通过程中的各种损耗,每石稻谷六钱银子的收入价,对百姓来说已经很实惠。若是民间粮商采购,绝对会比这个价格要低。
    直隶共有稻田六千余顷,稻田算是农活里的精细活,中等稻田产量也能达到每亩两石。这样算下来,朝廷就要预备七十二万两银子。
    这个数字算出来,上到十三阿哥,下到两位尚书、四位侍郎,大家都比较淡定。
    因为,户部银库有银子,即便拨出七十二万两,也算不上什么。
    看到众人这个反应,曹颙想起康熙末年他任户部侍郎时的户部。那时候户部银库账面上的银子,也不过是二、三百万两,还大部分被官员“借”走了。
    但凡哪里需要银子,户部几位堂官就得愁上几天。
    现在却是另一番情景。
    曹颙是去年九月才从直隶调回户部的,说起来并未出多大力。
    他看了看另一位尚书张廷玉,除张廷玉除了户部尚书外,还兼任翰林院掌院学士,雍正三年委署大学士,今年春天也去了委署的帽子,正式入阁。
    曹颙在户部,只做自己当做的,不操心太多的原因,就是因为身边有张廷玉在。
    曹颙作为京堂,除了大朝外,六日轮班一次小朝;张廷玉除了户部轮班外,还有翰林院轮班,大学士班,差不多每天都要在御前觐见。
    户部有什么差事,皇上对户部有什么安排,君臣两个自是相得。
    加上户部上面还有总理大臣马齐、总理王大臣十三阿哥,操心这一块的人实在太多,曹颙乐不得享清闲。
    张廷玉的神色,虽看起来淡定从容,可眉头微蹙,舒展不开。
    曹颙见状,心下一愣,不由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嘴唇紧闭,王威日盛,看着曹颙道:“直隶稻谷之事,就如此定议,由曹尚书督办此事。”
    “微臣谨遵王旨。”曹颙起身道。
    十三阿哥点点头,道:“如此,就先散了。”
    众人起身恭送,十三阿哥看了看张廷玉,两人一道出了户部中堂。
    曹颙回了自己公房,心里微沉。
    张廷玉如今兼理户部与翰林院事,翰林院最是清贵,庶吉士考试也举行完毕,能有什么愁事
    能让张廷玉难掩忧色的,只有是户部这边的事,或者户部相干的事。
    蒋坚正收拾好一堆文书,送到曹颙这里。
    见曹颙似有所思,蒋坚问道:“大人可是有什么难事”
    曹颙讲了早上部议的情形,又说了张廷玉似有忧色,十三阿哥也比寻常要肃穆。
    可是,要是真是户部的事情让张廷玉烦忧,曹颙不可能丁点儿未闻。
    蒋坚捻着胡子,凝思片刻,低声道:“同户部相干,大人消息又不灵通的,唯有兵事了。”
    曹颙听了,也是觉得如此。
    雍正年确实西北不平,除了雍正初年年羹尧出彩的那次平乱外,应该还有岳钟琪出征准格尔之事。
    一直延续到清朝末年的军机处,就应该是平准时建立的,现下还没有半点动静。
    这两年西北虽偶有摩擦,可总的来说是太平的,因为雍正三年朝廷与准格尔汗议和。
    这个岳钟琪从四川提督,兼甘肃巡抚,署川陕总督,接替年羹尧,成为总督三省军政的封疆大吏。
    除了实权外,岳钟琪身上还有军功,因雍正二年平定青海叛乱,得封三等公,成为外官第一人。
    “八成是如此了,要不然直隶收粮之事也不会这么快就定下来。”曹颙道。
    蒋坚的面上却带了几分雀跃:“若是二老爷有机会去西北就好了。”
    曹颙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此处。
    见曹颙愣住,蒋坚道:“二老爷是西征老人,即便现下不在京中,只要大人仔细运作一番,调回京城并非难事。”
    虽说站在家族立场,既然曹颂做了武官,去西北建功立业才是正途。除了爵位,还能在军中打下基础,为曹家子弟多准备一条路。
    可现下是冷兵器时代,曹颙实不愿曹颂用性命去挣功勋。
    见曹颙犹豫,蒋坚道:“要是二老爷放弃这个机会,就委实可惜了。二老爷在官场上,又不是爱钻营的性子,能有今日,多是靠大人照拂。可文武有别,到了现下这个品级,大人想要再照拂下去也不易。二老爷若是不转文职,只能平级回京,或是升一级在外任终老。可真转了文职,又不是二老爷所长,难有建树。”
    曹颂晋升不易,实在是他现在的位置太高了,三十出头,就是正二品总兵。
    比这品级高的武职京缺,只剩下从一品的提督九门步军巡捕五营统领与内大臣,还有正一品的领侍卫内大臣与掌銮仪卫事大臣。
    以曹颂的资历,与曹家包衣抬旗的身份,这四种武缺中,只有内大臣有些指望。
    可能担当内大臣职位的,不是皇上绝对信赖的心腹,就是顶着这个差事养老的王公。
    曹颂两种都算不上,这内大臣想要熬上去也不容易。
    想到这里,曹颙的心情也变得抑郁。
    说到底,还是曹家根基浅的缘故,抬旗不到二十年,名下只有一个佐领,还是其他佐领孽生出的丁口杂拼出来的,人才稀少。
    如此使得曹颂在军中没有根基,没有资格竞争京旗都统,想要在正二品上再升一级,除了转文职外,就是升地方八旗都统。
    那样的话,曹颂想要回京,可就真要等到退休年纪。
    这时,就听蒋坚接着说道:“若是二老爷不能在军功上有所建树,这几年许是还不显,等过个十年、二十年,东府几位老爷就是嫡弱庶强的局面。”
    听到“嫡庶”二字,曹颙不由皱眉。
    曹頫为了曹项前程,从翰林院里出来,曹项以探花一甲探花的身份在翰林院里熬资历,加上他性情外圆内方,毅力能力都不缺,仕途可待,位至阁臣也有可能。
    曹颂这边,除了在军中如鱼得水外,在仕途建树上还真的比不上曹项。
    可身为兄长,若是被弟弟比下去,那欣慰中也会夹杂心酸。更不要说,在这个世上,家族中的地位,与仕途权势休戚相关。
    曹颙不过是普通人,在几个堂弟中,心里最是偏疼曹颂,自然希望他顺心如意。
    这一代兄弟几个还好,有他看着,也不会允许弟弟官职高了就对兄长不敬,可小一辈呢
    曹颙想起王鲁生,所以对这个“嫡庶强弱”之类的意思很是敏感,不愿出现类似于王家内乱之事。
    蒋坚该谏言的都谏言了,便不再啰嗦,拿起几折公文,将要紧的几件事同曹颙禀告了。
    曹颙见状,将私事先抛开,将差事处理完。
    落衙后,蒋坚没有同曹颙一道回去,而是去兵部寻几个相熟的书吏吃酒去了。
    战事将起,自己不仅不担心国计民生,难道还要一门心思为家族谋利吗
    曹颙骑在马上,摇了摇头。
    即便像他这样,看似不将功名放在眼中,可得了机会,还是做不了君子……
    等到第二天,曹颙一大早就从蒋坚口中得了准信,确实是西北有动静。
    准格尔汗策妄阿拉布坦死了,在西北闹腾了二十多年的策妄阿拉布坦死了。
    按理来说,这个不安分的准格尔汗死了,应该是朝廷之幸。
    可同年迈的老狮子相比,正值青壮年的新狮王更令人担心。
    新的准格尔汗,就是策妄阿拉布坦的长子噶尔丹策零。
    不知道是否是父子是天生的敌人,噶尔丹策零行事向来同策妄阿拉布坦相左。
    当策妄阿拉布坦勾结沙俄以对抗清廷时,噶尔丹策零联合堂兄与沙俄入侵官兵交战,反对同沙俄亲近;当策妄阿拉布坦同清廷议和,噶尔丹策零同沙俄又不清不楚起来。
    如此行事,如何能不让朝廷头疼
    这场战争,不用等多久。
    即便朝廷愿意与准格尔继续和平共处,新汗王为了确立自己在部族中的绝对地位,也会闹出动静。
    没有直接对清廷宣战,也多半是“攘外必须安内”的缘故。
    等新汗王将部民整肃得差不多了,就该跟同清廷撕破脸。
    有些话是不能落于纸上,曹颙私下里吩咐张义一番,打发张义出京去江宁……
    景福宫,书房。
    福彭满眼放光,坐也坐不住,站起身来,望着弘历道:“四叔,是不是朝廷要在西北备兵了”
    西北军本就没解散,朝廷这边即便准备,也是准备出征的京八旗精兵与八旗点将。
    弘昼在旁,忍不住笑道:“瞧你这火烧火燎的模样,还惦记出征不成”
    福彭还不犹豫地点点头,道:“五叔,侄儿已经及冠,当领差事了。”
    弘昼心里虽也痒痒,可也晓得父亲不待见宗室,当不会给宗室建立功勋、增加势力的机会。
    他没有说话,弘历笑着说道:“急什么,你的差事,皇阿玛早就定好了,署镶红旗都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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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各种安排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各种放置
    “委署镶红旗都统……”福彭低声喃喃,只觉得嘴里发苦
    即便没有这个委署,福彭现下也替父亲讷尔苏打理镶红旗旗务,现下有了官职,似乎更“名正言顺”,可却是连讷尔苏的名头都不消顶了。
    对皇上的用意,弘历心知肚明,心中虽有些腹诽,也欠好出来,只抚慰道:“从相熟的差事开始,也是皇阿玛疼。”
    “嗯。侄儿晓得,都是皇上体恤。”福彭冲养心殿拱拱手,面带感激道的。
    弘历见他并没有芥蒂之色,满意地址颔首。
    弘昼则是端起茶杯,垂下眼帘,抿了一口……
    一直到出宫,福彭的面上都是欢喜。
    回到平亲王府后,他又叮咛管家将跟着的长随、侍卫都赏了银子。
    依照朝廷规制,封爵亲王世子后可自力开府,府邸规格介于亲王府与郡王府之间。
    福彭封爵世子后,讷尔苏夫妇就离京,所以他依旧住在王府这边,内务府也没有给放置世子府。
    因曹佳氏回京,宗室交好的女眷这几日相继登门做客。福彭回来之前,世子福晋费莫氏刚送客人出府,还没有换下待客的衣服。
    见福彭面带欢喜回府,费莫氏忙起身相迎。
    福彭进了门,脸上的笑模样才一点点凝住。
    费莫氏在旁惊讶莫名,疑惑道:“爷……”
    福彭揉了揉眉心,问道:“额娘今天还好吧”
    “好。只是瞧着额娘的意思,怕是不安心盛京那边,过两日早些回去。”费莫氏回道。
    福彭点颔首:“许是不安心阿玛与福端,四弟妹到底年轻。”到这里,顿了顿:“盛京什么都好,南北干货也不缺,却少南方鲜菜。额娘素来饮食清淡,这几使人留心些,将市面上南边来的细菜果子都归拢归拢,给额娘带过去。”
    费莫氏仔细应了,福彭转身出去见曹佳氏。
    曹佳氏因接了年夜半天的客,有些乏了,正歪着炕上,听天慧话。
    听福彭来了,天慧忙从炕上下来,退到曹佳氏身边。
    福彭进来,不见费莫氏,天慧屈膝见过,同曹佳氏低声了一句,退了出去。
    曹佳氏看了儿子两眼,随即心下沉了沉,挥挥发丫鬟婆子下去。
    她坐起身来,问道:“可是皇上什么关于咱们王府的事了”
    福彭在炕边的椅子上坐了,回道:“儿子没见到皇上,是听四爷了,皇上给儿子正式放置差事……委署镶红旗都统……”
    曹佳氏不由怔住,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还真是让舅舅着了……”
    庄亲王府,花厅。
    桌子上除几个看碟,就是一笼屉红灿灿的螃蟹。
    十六阿哥面前,已经吃出一堆蟹壳。他用湿巾擦了擦手,将温着的一壶黄酒提溜出来,给自己斟了一盅,饮尽。
    曹颙坐在十六阿哥面对,也是连吃了几只带黄母蟹,才放下蟹八件。
    若是螃蟹宴,又太简便了些,不过是正赶巧处所上贡的螃蟹到了。
    处所贡品,除供奉宫里的主子外,各王府也有定规。
    十六阿哥晓得曹颙爱吃螃蟹,便使人请了曹颙过来。
    虽曹家庄子上也有河蟹,可哪里比得上这从南边贡来的湖蟹,曹颙吃得很是舒坦。
    待厮将席面撤了,两人做到炕上吃茶。
    刚吃了螃蟹,有些油腻,饮上一盏菊花茶,曹颙满脸的熨帖。
    十六阿哥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真是越长越回去了,早年看还是个有成算的,这两年却是越来越没前程,如今要成吃货了。”
    曹颙放下茶盏,好奇地看着十六阿哥:“这是怎么话,十六爷,我虽没有位极人臣,可也是二品京堂。熬上一、两任,在往上挪一挪,能在吏部尚书上致仕最好。吏部虽位高权重,可吏部尚书可比户部尚书更不省心。能晚去就晚去几年,不克不及去的话,直接在户部尚书上致仕也好。”
    十六阿哥听得目瞪口呆,指着曹颙道:“才多年夜,就想到致仕了”
    年夜清沿袭明律,文官六十致仕。
    不过律法是律法,对中初级官员有效,对三品以上年夜员,有几个六十致仕的
    位置越高,越放不下权势,致仕年纪越晚。
    曹颙今年才三十四,正值壮年,前程年夜好。
    曹颙悠悠然道:“我也到了可以自称老夫的年纪了,想到致仕有什么不对”
    十六阿哥皱眉,道:“这叫什么话,就没想过要位极人臣,封阁拜相”
    曹颙闻言,笑着摇摇头。
    他怎么没想过
    因沿袭明律,年夜清官场上也行那套“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的规矩,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官场上最不缺的就是特例。
    不是科举身世,可以赐“进士身世”;不是翰林,到翰林院兼个过走个过场就是。
    年夜学士满额四位,现下是马齐,张廷玉,萧永藻,徐元梦。
    其中,只有张廷玉与徐元梦是进士身世,马齐是荫生入仕,萧永藻是笔帖式身世。
    可是这两年,曹颙改变了主意。
    年夜学士显贵是显贵,可要是不犯过错,多半在任上终老。想要六十致仕,那是梦想;即便七十想要病退,也得看皇上愿意不肯意放人。
    从顺治朝开始算起,做到年夜学士位上,半数在年夜学士位上终老;剩下一半,真是熬到七老八十,耳聋眼花皇上才放人“病退”,再剩下的就是因罪免官的了。
    究竟结果年夜学士是天子近臣,伴君如伴虎。
    不克不及否认的是,家族里出来一个年夜学士,对家族来是几代人的好处。
    自打曹项入翰林,曹颙自己想要入阁的心思就淡了。
    他掐指算着日子,要是历史没有年夜变动,自己最好在乾隆即位时下来。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知趣,一辈与乾隆关系也亲近,甚好。
    十六阿哥见不得曹颙这惫懒模样,冷哼一声道:“除爷,还能有谁为操心年底兵部官员有所调动,爷可是筹算皇上举荐。”
    曹颙讪笑两声,道:“莫非我哪里获咎了十六爷兵部排班,可是在户部排班之后”
    十六阿哥瞪了他一眼,道:“别跟爷装糊涂户部上面有十三哥同张廷玉压着,格局已定,即便累吐血,也显不出功绩来。兵部排班虽在户部后,可西北不太平,眼看兵部就要年夜用。”
    这番话,可真是实心实意为曹颙筹算。
    曹颙心中感激,面上也添了郑重:“十六爷为我好,这我晓得。可我有几斤几两,十六爷还不晓得兵部尚书总要知兵事,我哪里能能力坐那个位置”
    十六阿哥低声道:“这几年下来,还没看出皇上的脾气天性难道西北兵事起了,皇上就真的能让兵部尚书放置军议兵部尚书能做的,不过是兵饷粮草这块,同户部的差事不同不年夜。也太实诚了些,京里消息灵通,谁不想着借借西北的光,只不动如山。”
    曹颙尴尬地摸了摸下巴,道:“我也有私心,已经打发人往江宁去了。”
    十六阿哥嗤笑一声,道:“眼皮子浅,格局太了不是即便将曹颂弄到西北军中,他身份资历都排不上个儿,不过是充数罢了,想要捞点功劳,也得看时运。有了时运,还得真刀真枪,拼了性命去挣功劳。有了功劳,几多功绩能落到他头上,还得再看上面的人良心有几多。这中间,有几多变数,即便想要照拂,也使不上力力气。哪里有在京中,稳坐垂钓台来的自在”
    曹颙听了,不由跟着心动。
    兵部尚书位上,最怕的就是粮草扯皮,可如今户部有银子,上面的皇帝又是厌恶官员伸手的,这个兵部尚书坐起来就轻松许多。
    可真要在兵部尚书任上有了建树,那离入阁又近了一步,曹颙有些游移。
    十六阿哥叹了一口气,道:“左右还有一段日子,自己思量吧。可要想要了,以皇上的心性,要是想用,就容不得撂挑子……”
    曹颙点颔首,道:“嗯,我仔细想想……”
    回到曹府时,天已经擦黑。
    京城秋意渐浓,路上也开始有了落叶。
    曹颙骑在马上,看到一片落叶盘旋着落到马鬃上。他捡起落叶,莫名地有些感伤。
    要是雍正在位的时间久些,十六阿哥的这般放置,就比曹颙的筹算要更稳妥:可生老病死,又如何能被人力左右
    雍正事必躬亲,十三阿哥累死累活,似乎他之前的种种动作,都没有起什么作用。
    可涉及帝王建康寿命的话,即便亲近如曹颙与十六阿哥,也是提也不克不及提……
    回到家中,曹颙就听到一个消息。
    曹佳氏打发人过来,定下了后日启程回盛京之事,请曹颙夫妇明日过去一趟,顺便将天慧接回来。
    “怎么这么慌忙,之前不是还要好好歇几日才回去吗”曹颙有些疑惑。
    初瑜道:“不安心七阿哥吧,七阿哥还呢……要是将七阿哥带回来,许是能安安心心地多待些日子……”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小人之心
    了一夜无话,第二天曹用罢早饭,依旧如往常一般,带着蒋等人去了户部衙门
    将到衙门时,曹颙想起十六阿哥昨日的话,对蒋坚道:“非磷,兵部那边除西北消息外,还有其他消息没有”
    蒋坚寻思了一下,道:“没听到其他处所有消息,东南这两年年景尚好,苍生都有活路,自然不搞三搞四;西南土人太零散,早已无力抵当朝廷。”
    看来雍正年间将要迎来的平西战役,天时与人和都占上了,朝廷的赢面年夜于往年………,早在曹颙出来前,跟妻子约好了,让妻子下午先行去平亲王府,他落衙后直接过去。
    因此,等曹颙从衙门出来,到平亲王府时,初瑜已经早到了。
    不单初瑜在,曹颐也在,姑嫂几个聊得正热闹。
    因姑嫂几个话中提及天慧亲之事,所以天慧早避下去,其实不在跟前。
    其实,曹颐这边,也有心与娘家联姻,可是因有曹佳氏在前头,轮不到她话。等曹佳氏碰壁,缘由还是因血脉亲缘,曹颐便晓得兄嫂这个意思,更是欠好提了。
    现下,曹佳氏与的曹颐姊妹两个看好的,都是宗室里的旁支子弟。家里人口要少,要不就是没婆婆,要不婆婆就身世低,是绵性子的。
    依照她们的意思,最好是同国公府与亲王府的旁系,要是有个不铛铛,她们姊妹两个也能借明日支身份上话。
    不过,想要找到十全十美的人家,哪里是那么简单的袭爵太低的话,也怕往后生计艰难,天慧受委屈:袭爵高的话,不知几多人盯着。
    听年夜姑芋与姑子得热闹,初瑜不由失笑。
    在座这三个”可不都是嫁给人口简单、尊长残落的人家
    可是即便这样精挑细选的人家,曹颐还有失子之痛,曹佳氏也曾被“妒毒”恶名侵扰,到底一半看娘家依仗,一半还得看自己经营。
    想到这里,初瑜有些笑不出。
    曹颐正值壮年”天估、恒生也开始当差,几个姑奶奶都加入宗室”天慧不缺娘家依仗,可她哪里有曹佳氏与曹颐的手段
    曹佳氏是曹家老太君教导出来的,曹颐因少时坎坷心中自有丘壑,天慧伶俐是伶俐”性子有些傲了些。
    见曹颙来了,姑嫂几个住了话头。
    曹颐仔细看了曹佳氏两眼,见她气色还好,暗暗松了口气。
    难得凑到一块,曹佳氏便留了饭。
    饭后,曹佳氏同弟弟零丁了几句话。
    曹这才晓得福彭差事已定之事,曹佳氏的意思,是想要回盛京开解丈夫,早日上折子让爵。
    那样的话,再过个三、两年,“让爵”事件平息了,他们一家想要回京也廉价。
    这天下最年夜的是皇帝”不管心里乐意不乐意”胳膊哪里又拧得过年夜腿,与其固执惹人生厌,还不如早些知趣些好。
    该的话,曹颙早就了”现下也就没同姐姐多罗嗦。
    有福彭在,即便讷尔苏隐退”平亲王府一脉也坚挺得狠。
    因明早曹佳氏解缆,嘱咐曹颙不消过来送行,让他这回记住,天慧的亲事,千万别越过她这个明日亲始母。
    曹颐自是一一应了,才带了妻女回府。
    李氏已经晓得曹佳氏回盛京的消息,却是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在老人眼中,儿女日子过得好,才是真的好。究竟结果走出嫁的女儿,即便留在京中,母女两个也见的次数不多。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京城秋意更浓。
    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的日子,都有些忙碌。不只初瑜经常带了天慧出府,加入各府宴请,连带这些年不怎么爱出门的李氏,也多了很多往来交际。
    她年纪年夜,辈分长,到旁人家做客,比初瑜更容易见到年轻晚辈。
    虽天慧亲事不急,可曹颙恨不得乐意让母亲多出门转转,自是支持。
    九月初,吏部放置新进士选官,魏文杰正在其中。
    另外处所,曹颙也不安心,就使人放置了浙江省一知县。
    虽只是个中县,可不附郭省府,官场人际相对简单些。上面还有个李卫在,轻易不会呈现什么闪失。
    再加上淅江与江苏挨着,魏仁想念侄儿,骨肉相见也廉价。
    魏文杰不知道李卫与曹家关系,不过也晓得自己借了曹家的光,才能选官这么顺利。
    即便只是中县,可能选在两江富庶之地,比那些去偏远省份苦熬的同年不知要强上几多。
    这一日,探问到曹颙休沐,魏文杰过来致谢。
    魏文杰既然已经成家,如今正式授官,也算立业,有些话曹腼就要交代一番。
    尤其是江宁魏仁那里,总不克不及让他们兄弟一直对明日亲年夜伯误会下去,使得骨肉亲情没了转圜余地。
    他没有直接对魏文杰,而是留他吃茶,而后使人往庄王府寻魏文志。
    魏文杰心中忐忑,言谈之间也带了拘谨。
    早年还不显,随着进京这两年,开始接触权贵,魏文杰才真正明白曹家与自家身份是天壤之别。
    早年他只当曹颙是父亲的故交,即便官职高些,两家还有乡土缘分。
    究竟结果,魏家是江宁乡绅之首。曹家作为外来户,在江宁那几十年中,也受过魏家的助力。
    待到魏文志入籍,补了王府侍卫,庄氏带着丰厚嫁妆嫁入魏家,魏文杰才明白自己到底错过子什么。
    如今兄弟依然是兄弟,可旗民有别。
    魏文志不但自己直接以从五品的王府侍卫出仕,比及一子落地,还能袭庄家功爵。其他儿子,只要到十六岁,就能补差事拿丁银。
    魏文杰心里也曾鄙夷自己,男子汉在世,当靠自己高昂图强,不当想着旁门左道。可对着妻子何氏依旧柔弱的模样”心底怜惜却越来越淡。
    他自幼见过的女子有限,广州时家里的几个姨娘,都是以色侍人,不见有什么利益。
    回到江宁老家,祖母与伯母都是精明妇人。
    他之所以选择何氏,也是喜她柔顺”能做个宽和长嫂,善待兄弟与妹子。
    魏文志来的不算快,曹颙已经使人换了两遍茶,魏文志才急忙忙地赶到。
    他是王府三等侍卫,每日差事也极清闲,除随侍十六阿哥左右外”就是在王府驻守。
    依照规制,亲王府共有一等侍卫六人,二等侍卫六人,三等侍卫八人,都是有品级的,其他长随护院就不是官,而是奴了。
    一等二等侍卫三天中休一天,三等侍卫则是四天中休一天。
    今天不是魏文志休沐的日子,他其实不知兄长今日来曹家,否则就让其等上一、两天,两人一道来了。
    如今兄弟两个虽比邻而居,可文杰有自的同年好友,文志有自己的侍卫同僚,除子到曹家请安外,兄弟两个同出同进的机会本就不多。
    对兄长撇开自己来曹府,魏文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憋闷。
    前些日子”何氏收到姑母魏何氏家书,提及外官年夜计之事”意思是托魏文杰在京里帮魏德走动走动,看是否是借着年夜校天下官员,帮魏德留心一二。
    魏德不可是何氏姑父,还是文杰、文志兄弟的族叔,对文杰又有半师之谊。
    文杰心中为难,便对文志提了此事。
    文志其实不赞成兄长为此事求曹,曹离开直隶前,将魏德提拔到清苑知县任上,已经是看在他们兄弟的情分上。
    现下魏德清苑知县上才一年半,再谋其他官职,有得陇望川之嫌。
    若是曹颙有心提点魏德,不消他们兄弟去也会提点;若是无心提点,他们冒然上门,也显得太不知好歹了些。
    文志得直白,文杰心里就有些不高兴,只当弟弟眼高了,不将官职低的族叔放在眼中。
    今日撇开弟弟,自力来曹府,也是他犹豫之后的一种选择。
    对曹颙这个二品年夜员来,照拂一化品知县,不过是举手之劳。
    文杰想着自己是晚辈,即即是厚着脸皮,帮一下族叔也无可厚非。究竟结果,那是他的族中尊长,往后在官场上年夜家也是同气连枝。
    可是没想到,没等他开口,曹颙就打发人去找文志。
    文杰心里有鬼,原本想好帮族叔的辞也咽了下去。
    曹颐觉察出文杰的拘谨,却也没想旁的。
    在曹颙看来,随着年纪渐年夜,文杰得失心越重,有的时候想的太多,行事之间少了坦荡。又因是长子的缘故,他凡事又喜欢自己拿主意,听不进劝导。
    这样的性子,在官场上容易碰壁,人际往来中,也难获得真正助力。
    正因如此,曹颙才多操一回心,将他放置到淅江做官。
    想着他左右还年轻,看顾一下,也省的他挫折太过,在官场上吃了年夜亏。等文杰年岁渐长,在官场上见识多了,性子也就圆滑了。
    待文志给曹颙见了礼,曹颙便叫他坐了。
    曹颐脸上露出郑重,道:“今年年初从江宁回来前,曾受们年夜伯托付一件事。因担忧文杰考试分心,一直拖着没。现下文杰已经正式授官,们兄弟也能算是安家立业,有些话也该告诉们了。”
    文杰听了,眉头微蹙:文志则楞了一下,笑着道:“不过乎请世叔照看我们那些老话,年夜伯也真是,我们都年夜了,孝敬世叔还来不及,哪里就那么不懂事还要累及世叔操心”
    见文杰不吱声,曹晓得他对魏仁心有芥蒂,有些后悔没有早点为魏仁辩自可这也委实不克不及怨他,在魏仁拿出那三十多万两银子前,连曹颙都心存误解,以为魏仁侵吞了魏信的银子。
    究竟结果,魏仁送文杰兄弟上京时,带了两万两银子,连侄女的嫁妆银子都算在里头,一副安设侄子们自立门户的意思。
    文杰受了伯母的气,又带着年少的弟弟、妹妹远离家乡,心中对年夜伯有埋怨也正常。
    “不是这些话,是同们父亲相关的。”曹颙淡淡地道。
    文志收敛笑意,文杰也忍不住直了直身子。
    曹颐的心里,也有些沉甸甸,道:“这话来也长,还是从头起吧。们的父亲本是富户乡绅家无忧无虑的少爷,因老太太溺爱幼子,成了飞扬嚣张的性子。我那时也不过十2、三的年纪,与他不打不成相识,成了至交好友。
    后来我祖母故去,我居丧守孝,他性子跳脱,想要出去闯闯。我家那时在太湖养珠,正好要放置人去广州开铺子,见魏信如此,我便将此事托付给他。我出本金,他出人,算是合股做买卖。
    他十八岁下广州,在广州待了十几年,正经赚下了很多银子。按理来,那些买卖,其实不是魏家出的本金,赚多赚少也只是们父亲自己的,不合魏家其他人有什么相干。不过他年少未成家,对父母又孝顺,每年赚的银两,年夜大都还是使人送回江宁。
    魏家是年夜族,只们祖父这一房,就有五个儿子。们父亲排行最,其他人早已娶亲生子。
    银子多了,是非也就多了。
    不只们父亲寄回江宁的银子入了他们的眼,连广州那边的买卖,都开始惦记上了。
    一家子至亲骨肉,开始算计起来。因有曹家在里头,他们不敢明抢广州的买卖,一个两个的,都想要娘家妹子、娘家表妹给们父亲做明日妻,捏着身契的丫鬟也一波一波往广州送,不过是想要将父亲拉拢过去,好放置人名正言顺地插手广州的买卖。
    们父亲性子最是豪爽洒脱,哪里受得了这些龌龊
    早年们父亲支起那摊,一半是为了帮我,一半是找个事做,省的被人当作是无用纨绔。
    银子也赚了,能力也显了,们父亲不耐烦那些乌七八糟的,就将买卖收了。他选择出洋,除想要见见世面,也是对家人心灰意冷,想要出去散散心……“……”
    这些事情,文杰、文志也都影影绰绰地知道些,只是没有这么详细。
    现下听曹起这些,兄弟两个心里不无愤慨。
    他们不是心疼那些被尊长们吞并的银子,而是想着被亲戚强逼出洋的父亲。
    一口气了这些,曹颙有些口干,吃了半碗茶,接着道:“我早对们过,们父亲出洋之前,曾进京一趟,在我这里留了一些银子,“…
    不过是怕们将来有什么委屈,两手准备………
    前些年见们年夜伯护不住们,让们在江宁受委屈,我实在看不过眼,打发人接们进京。们年夜伯拿了两万两银子,在京城给们置产,我心中也曾有埋怨,觉得他不该该如此。即便江宁魏家旧产五房均分,们兄弟也不该只得这一点家产。更不要,魏家在江宁的财产,有很多是用们父亲赚的银子添置的………
    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直到今年,我才晓得,自己是人之心了。”
    听到曹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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