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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376部分阅读

    ,一人在外,图谋请朝廷发兵平叛。他还起草了请朝廷发兵的折子。
    而后,李光地独自奏表,因此闻达于御前,开始名相之路;陈梦雷则是在三藩平定后,被耿氏叛逆攀咬,入狱论斩。
    陈梦雷请李光地为其作证,被李光地拒绝。两人官司打到御并,孰是孰非,成为不解之谜。
    康熙看重李光地之才能。自是维护自己的臣子;士林之中,却是同情陈梦雷的人更多。
    陈梦雷在监狱了待了两年,时任刑部尚书的徐乾学是他的同年,为他周旋,脱了死罪,发配奉天。
    他在奉天待了将近二十年,手不释卷,著作甚丰。
    康熙三十七年,康熙北巡时。爱其才,召他进京。
    进京这二十五年,除了侍奉诚亲王读书外,他就是在修书处修书。远离朝政。
    新皇拿这个倒霉的家伙开刀。实在有失厚道;诚亲王应对的表现,更是令人心寒。
    对于这样无师生之名、却有师生之实的当世大儒,诚亲王身为皇兄。出面求个情,也不算艰难之事。
    不想,他不仅没有帮忙,还生怕将自己牵扯进去,配合着刑部的调查。给陈梦雷添了好几个罪名,将陈梦雷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可怜诚亲王,修了几十年书,在士林中积攒的那点好名声,就此消失殆尽。
    他这样落耸下石,不仅刑部官员诧异,连雍正都有些看不过去,将几条要不得的罪名划去,免了陈梦雷的死罪,只判他流放黑龙江。
    可怜陈梦雷,古稀之年,又开始走上流放之路。
    大家说起来,多是可怜这陈梦雷,心中不耻诚亲王所为。
    有心思通透的,想想诚亲王的尴尬处境,也就明白他为何如何心。有如惊弓之鸟。
    与诚亲王的小心谨慎不同,九贝子这边,却是丝毫没有收敛性子的。
    即便新皇点他去西宁,他也拖延不去,只说要等到先皇百日孝后。
    有个“孝”字顶着,也算名正言顺,等到百日过后,他会去西宁否
    如今大家都在等,想要看看九贝子二具会不会奉旨离京。
    有无聊之人,已经暗中设局。要赌新皇与九贝子之间的博弈结果。
    相信九贝子能赢的,觉得九贝子再不堪,还有个太妃母亲,还有亲王哥哥;新皇再不喜欢,也要留几分余地。
    笃定新皇赢的,则是觉得眼下这个情景,正应了老话,“新官上任三把火”
    年前,新皇初登基,有先皇的丧事要料理,有宗室百官需要安抚,自是大方的封赏加恩。
    如今,两个,多月过去,新皇将局面安抚的差不多,有些动作也正常。
    既是圣旨,金口玉言,岂是轻易能更改的,能容九贝子推一次,还能容他再推脱不成
    没想到,新皇这边应允了九贝子延迟出京。那边就使人抓了九贝子近侍太监何玉柱;同时被抓的。还有宜妃宫中的总管太监张起用等十
    人。
    涉及的罪名就多了,私去东北挖人参。勾结外臣,谋取财利。
    最后这十二个太监,都籍没家产,流放关外。
    京城权贵,没有谁会留心几个失势太监的下场。在他们看来,这是新皇给九贝子抗旨的教。
    除了这十几个太监,九贝子府大管家秦道然,也被问罪,雍正下旨。命两江总督清查秦道然在江南的家产。追缴银十万两,充作西北军费。
    雍正眼中,看到的除了九贝子的不逊。就是贝子府的豪富。何玉、柱不过是个卑贱的太监,名下的家产就有数十万,九贝子府的豪富,可见一斑。
    等着看九贝子热闹的人,要失望了。
    就如诚亲王没有出面保陈梦雷一般,九贝子也没有出面保秦道然,只是“告病”在家,没有像诚亲王那样落井下石。
    这日,九阿哥手中把着个酒壶。醉眼朦胧着看着空旷的院子。
    随着何玉柱的问罪,秦道然被拘拿。这贝子府的气氛就压抑起来。
    主子们脸上没笑脸,奴才们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
    九阿哥坐在廊前的台阶上,看着眼前两棵光溜溜的光溜溜地石榴树。将手中的酒壶往地上洒了一些。喃喃道:“皇阿玛小九如今也只能做乌龟了”说罢,他将酒壶举起。往嘴里到了半壶酒。
    酒水有些流到他的前襟,顿时添了一片水渍,有些则是顺着嘴角,流进他脖颈之中,他却恍然未觉。
    瞧着这落魄样子,哪里还有半月前的倔强与傲慢。
    五阿哥站在几步外,看着他的模样。不禁红了眼圈。
    九阿哥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直觉得阳光刺眼。
    他抬起胳膊,遮住日光,眯着眼看了看五阿哥,起身道:“原来是五哥,还以为是十弟,走了,十弟已经去蒙古了,不在京里”
    五阿哥见他满身酒气,身子都站不稳,上前几步,扶住他的胳膊,皱眉道:“怎么在外头吃冷酒,如此糟蹋自己个儿,算什么”
    九阿哥自嘲两声,低声道:“这样活着,实非我愿,若是就这么去了。才是我的“九弟朋小他越说越没谱,五阿哥厉声打断他的话,“母妃下丹杭瓒讥府,你不想着怎么承欢膝下,反而说这样不详之语,成何体统”
    九阿哥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五阿哥。面上已经是一片肃穆:“五哥何必自欺欺人。新皇将我流放西宁,我还有不去的余地么“伊等俱系极恶,尽皆富饶如不肯远去,即令自尽,护送人员报明所在地方官验看烧毁,仍将骸骨送至发遣之处”这些话是说给谁听的,五哥还不知道么”
    五阿哥听了,面色苍白,幽幽地叹了口气,像是老了十几岁,道:“既是让你,你就去吧。等过两年他消气了,我便请旨接你回来
    看着忠厚略显怯懦的兄长,九阿哥直觉得嗓子眼腥咸。
    自从新皇登基,他就晓得自己不会有好下场。他并不畏惧,已是准备要不失皇子尊严,就算要死,也要出口恶气,给雍正扣两个屎盆子。
    可是,就在雍正迫不及待地要收拾他时,他这个傻哥哥跑到御前,跪了一整天。
    九阿哥晓得,自己死不成了。
    就算活着比死更艰难,为了自己的兄弟与额娘,他也没有任性赴死的资格,,
    同九阿哥府的愁云惨淡相比,曹府的日子则是波澜不惊。
    初瑜得了曹颗的嘱咐,对于李氏的饮食起居越发关注。
    私下问了绣鹤几个,晓得李氏最近忧心浅眠,没有胃口,初瑜就每顿安排药膳,亲自侍候李氏用饭。
    李氏见媳妇如此,晓得是自己让儿子、媳妇担忧了,除了膳食都用了不说,还主动请太医过了,开了个安眠的方子。
    不知是真宽心,还是药力所致。李氏睡了几个安稳觉,精神渐渐缓和起来。
    连高氏见了,都安心几分。
    她以为李氏之前的憔悴,是辛劳所致,还劝她不要太娇养长生,也别总想着将小孙子天宝绑在眼前。
    李氏也是心力憔悴,听了高太君的话,就对初瑜说,叫她将天宝抱回梧桐苑养育,又让她挑处空院子出来,准备让长生移居。
    初瑜心中惊喜交加,可是转念一想。有孩子在跟前牵制,婆婆也没功夫胡思乱想;若是孩子们都搬出来。冷清之下,婆婆忧思成疾,就不。
    这样想着,初瑜按捺住接儿子到身边的想法,道:“七叔打去年开始就念叨着想要自己的院子了,这会儿老太太发话,指不定要多欢喜。天宝这边,还请老太太怜惜媳妇。多看顾些日子。我们大姑娘这些日子,正开始学管家小尾巴似的,跟在媳妇跟前。少不得照看她一下,怕顾不得天宝”
    李氏心中。本也舍不得天宝。
    人上了岁数,就怕冷清。
    这空荡荡的大屋子,有了婴孩的动静,也添了生气。所以,吩咐完媳妇,她就有些后悔。
    听了初瑜的话,忙不迭地说道:“既是如此,就让天宝还在我屋子里养着”大姑娘十岁了,也当学着知晓世事”说到这里,倒是来了兴致:“她这几日学什么。
    “在学认衣服料子与各种绣样。她眼睛不好。不能拿针线,可是也不好对女红一窍不通初瑜带着几分心疼说道。
    李氏晓得她是担心女儿将来,安慰道:“有你与老爷疼着,大姑娘定会福泽深厚。”
    “承老太太吉言初瑜道:“老爷那边,已经拟了份教导单子,叫媳妇按单子行事。他思量得周全,拟了好些条,要是大姑娘都按照单子学过了,下半辈子当不会吃亏。”
    “哦”李氏听了,有些好奇:“教养女儿,本是母亲之责,他这做老子怎么还想起掺合来都写了什么。
    初瑜笑道:“五花八门的,可多了。媳妇专程拿来,请老太太过目说话间,从袖子里拿出个纸折,双手送到李氏跟前。
    李氏打开看了,看着还笑吟吟的点头,后来神情却古怪起来,指着一处,道:“叫姑娘们读”怎么说”
    “老爷说了,咱们这样人家出去的姑娘,都是知书识礼的,行事都有章程。国法家规,国法在前,家规在后,让姑娘们晓得国法,行事才能有度,即便拘于内院,也能多些眼界初瑜回道。
    因为梧桐苑内书房,就有一套大清律,是曹颐常翻看的书。
    所以初瑜看过这条后,专门查询了下内容庞杂,都是生活中休戚相关的法规。从人口户籍到田地赋税,到婚姻商说,都有提及。
    若是嫁出门的姑娘,熟读户律。增长了见识不说,以后掌家,也不会轻易被下仆蒙蔽。
    李氏听了初瑜的话,点了点头,接着看下去。
    虽说这折子里要学的东西不少,但是一条条看下去,都昭显曹颇的爱女之心。例如那记账、查帐之法。养生之术,御奴的招数。
    “难为他了,衙门事多,还能将大姑娘的事想得这么仔细李氏合上折子,说道。
    初瑜笑着应承道:“是啊,同老爷一比,媳妇给大姑娘定的功课。倒显得小家子气了。老爷说了,以后曹家的女儿都这么教导,定把她们教养的自尊自强,不叫她们在婆家吃亏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倒是东府那边,现下有好几个女孩儿。可是如今分了家,也不好多说什么。老太太您看,要不要将这折子,给东府送一份”
    李氏想了想,道:“四姐与五儿两个,你婶子是一心要送去大选的。如今专程请了教导婷嫉,我们要是多事,又要引得你婶子闹腾”倒是二姑娘与三姑娘那边,你给静惠抄一份,你定会承你的情”。
    婆媳两个正说着话,就见曹颇挑了帘子,面上带了几分喜色:“母亲。今儿有好消息”
    李氏止住话,带着几分期盼道:“什么消息”
    “皇上正式下旨,十六爷袭封和硕庄亲王”曹颐笑着说道。
    十六阿哥母子与曹家关系亲厚。李氏闻言,到是真心为其欢喜,笑着说道:“阿弥陀佛,这真是大喜事,沸沸扬扬了半个月,总算是尘埃落定”
    历史上,张与何是康熙六十一年十二月问罪,雍正是也同月下旨九阿哥去西宁。
    汗,掉到第六,三天功夫,第三到第六小九呆滞中。
    第一千零十七章 叹君恩
    护城河边的柳树抽出新芽,春寒消退。曹佳氏自从收到丈夫返京的消息,早就掐算着日子,约莫差不多要到了,天天使人出城相迎。
    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这日平郡王讷尔苏抵京。
    与王府管事相见后,讷尔苏叫他们带了亲兵、行李回王府,自己则从马车里出来,骑马往皇宫外递牌子请求陛见。
    来迎侯的管事见除了王爷的马车,其他几辆大车都是装行李的,心下诧异。
    等讷尔苏离开,那管事就寻了自己的亲侄子,讷尔苏身边惯用的一个长随,低声问道:“不是说爷身边添了两位姨娘”
    那长随道:“二叔,不过是侍候爷起居的丫头,哪里就称得上姨娘了更别说还带回来,仔细让福晋听了,心里不舒坦。”
    管事的听了,疑惑道:“不是说还添了一位小格格”
    那长随摇头道:“不过是青霞姑娘的侄女,让爷见了,留在身边稀罕了几日。”
    管事听了,不禁愕然。自打福晋得了消息,还专程使人往西宁送了不少东西。这次听说王爷回来,也收拾出小格格的屋子。
    那就听那长随笑道:“王爷向来疼福晋,怎么会不给福晋留些体面,带着外头的人回京那青霞姑娘服侍爷几年,温柔恭顺,没有半点错处;虹霞姑娘姿色非凡,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听说爷打发她们回家,青霞姑娘要绞了头发做姑子,虹霞姑娘则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好不热闹。您猜爷怎么着爷直接使人找到个姑子上门,让青霞姑娘自便;又叫人传了虹霞姑娘的父母,直接给了五百两银子,说是给虹霞姑娘料理后事用的。结果,两位姑娘都老实了,乖乖地随着父母亲人回来”
    管事听了,摸着胡子,没有多言,只觉得王爷这般厚待福晋,也不枉福晋这些年费心劳力地操持王府内外事务”
    紫禁城,养心殿,东暖阁。
    听到内侍禀告,晓得平郡王讷尔苏请求陛见时,雍正皇帝心情正大好。
    今日,他正式请太后“懿旨”立嫡妃那拉氏为中宫皇后,已经命礼部筹备立后事宜。
    等到吉日,正式立皇后,雍亲王府女眷就要移宫居住,开始分封妃嫔。
    不管是他心中尊敬的发妻那拉氏,还是这几年宠爱正深的年氏,雍正很乐意让自己的女人们分享自己的尊荣。
    “宣”他看了讷尔苏的折子后,朗声道。
    少一时。讷尔苏随着内侍进来,雍正收敛脸上的笑意。
    “奴才讷尔苏恭请皇上圣安”讷尔苏进来,恭恭敬敬行了大礼。
    雍正挑了挑眉,并没有立时叫起:“何时到京这一路可还太平”
    “回皇上的话,奴才未初下午一点进的城,直接进宫求见。一路还好,只是途经太原时,赶上大雪阻路,耽搁了几日。”讷尔苏回道。
    雍正点点头,又问了两句西北军务,便给假一月,命讷尔苏跪安。
    讷尔苏叩谢了恩典,退了出去。
    雍正从手边的小几上,拿起个厚厚的折子,上面密密麻麻地记载了讷尔苏在西北七年的动静。
    之所以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召见讷尔苏,这是因他手中的这份密折。
    这折子上,写了几个字,“王与大将军不睦”还有讷尔苏与十四阿哥在西北数年几次摩擦的前因后果。
    撂下这个折子,他捡起另外一份,是记录京城这边动静的。
    平郡王福晋与十四福晋的关系,随着她们丈夫在西北关系的紧张,也渐渐断了往来。连福彭与弘明的关系,也从亲近到疏远。
    正是因这个缘故,雍正在召集十四阿哥回京奔丧时,才放心将西北军务交到讷尔苏手中;如今召他回京,并非是疑他,而是已经决定和谈,结束西北战事。
    “希望年羹尧早点将西北军务料理清楚”雍正心中道。
    他已经下旨,命西北老弱兵退回原驻地,只能精兵镇守。
    派往准格尔和谈的人,早在年前就从京城出发,算算行程,也应到了西北军前。
    “朝廷无银啊”雍正肃容,沉默了半晌,指了指炕桌上的酥酷,对侍立在旁的陈福道:“传联的旨意,十六阿哥辛苦了,赐酥酷一碗。”
    “瞧”陈福躬身领命。捧着酥络下去。
    退到外间,陈福低声唤了个小太监,取了食盒与黄绸,将酥酷放好,才叫人提着,出了养心殿。
    紫禁城西,庄亲王府,西路花园。
    看着眼前的亭台楼阁、湖石假山,曹颐感叹道:“京城王府,有这样大花园子的,十六爷这也算独一处”
    十六阿哥带了几分得意道:“这算什各,你随爷来,这儿有好东西。”,工
    曹颇随着他,绕过眼前的假山,又走过一片浅湖,来到花园南边。
    没到跟前,就有淡淡地花香随风而来,入目就是两株盛开的玉兰。现下正是盛放期,每株玉兰树上,绽放的玉兰花有数百上千朵,花色紫中带白,十分娇嫩。
    “好大的玉兰树,看着得有些年头了。”曹颐仰头道。
    玉兰花是春花,算是京城的常见花木,曹府的兰院就植了一株。只是像眼前这样树龄,这样花色的,却是罕见。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是王府初建时从西山潭拓寺移植过来的,听说是前朝栽的,树龄已过百年。”
    “有了这两株玉兰,这花园的春景就够看了。”曹颐带着几分羡慕道。
    曹府也有花园,却因宅子里地方有限,不过半亩地大种些常见草木。
    十六阿哥扶着树干,抬头看着这绚烂的木兰花,带着几分愕怅道:“额娘最爱玉兰,我这做儿子的,却没有资格请她老人家来赏玩。”
    “世事难两全,十六爷也看开些。娘娘还年轻,总有机会下降到十六爷身边,母子团聚。”曹颇劝说道。
    十六阿哥回头,眺望四周,见无人,方低声道:“这些日子我良心也坏了,竟也盼着盼着老福晋早些实是要不得的念头,如此不孝不义,会损了福泽。往后,还是找机会多进宫几趟,其他的只能顺忱六阿哥心中明白,曹嗣便不再多说。只道“娘娘所珊是十六爷过的好。只要十六爷这边舒心自在,娘娘在宫里也安心。”
    十六阿哥点点头,道:“对了,前些日子,额娘将他一些体己交给我,叫我换成银钱,存成三份。一份给十五哥。一份给我,另外一份。却是给李家预备的。额娘心中,念着李家的人情。”
    曹颇听了,想起一事,道:“十六爷,府库可都清查过了”
    “查过了,不能说富可敌国,也是京城王府头一份了。不算古董珠宝那些,只说金银钱财,就有十二万两金子,一百二十一万两银子,三万余贯铜钱。”十六阿哥道。,工
    对于这个数字,曹颐并不意外。
    庄亲王府,原为承泽亲王府,始王是博果释之父、太宗第五子硕塞。他曾随多锋、阿济格等人,南下中原,为满清天下开疆辟土。
    当时积攒的财富,没来得及花销,硕塞便英年早逝。
    而后博果锋继承王位,改封为“庄亲王”执掌王府六十多年,是个,只往里利落,从不外开支的主儿。
    七十多年的时间,两代亲王,这庄亲王府积下的财富,可想而知,该有多么丰厚。
    “怎么孝敬宫中,孝敬几成,你都拿定主意了”曹颐问道。
    雍正之所以让十六阿哥承爵。除了加恩,怕也是盯着这一大笔王府财富。
    提起这个”十六阿哥有些犹豫,道:“我倒是不贪什么,只是想着要留些给老福晋做私房,还有老福晋大事的银子”老王爷侄儿、侄孙那边,也不好让他们银爵两空,”
    十六阿哥是个厚道人,只觉得自己承爵,虽是奉旨,多少也有些对不住老王爷的侄儿、侄孙们,想要弥补一二。
    曹颇见他如此,摇了摇头,道:“不可,其他的还好说,银钱这块儿,十六爷最好还是不要自专。即便要加恩旁支,也不当十六爷来加恩。”
    十六阿哥也是心思通透的,听曹颐说完,也就明白自己想左了,拍了拍额头,道:“走了,万事有皇上顶着,我充什么大瓣蒜皇上要的,是个听话的小兄弟,不是个好人缘的庄亲王。”说到这里,带着几分感激,看着曹颗道:“多谢乎若点醒我。要不我就要得罪皇上了”
    曹颇摆摆手,道:“十六爷关心则乱罢了。
    当不得谢,别嫌我罗嗦就好。”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远处传来声音:“主子”是赵丰小跑着过来,十六阿哥见了,不由皱眉:“做什么慌慌张张的”
    “主子,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陈福公公。”赵丰近前,匆匆地给曹颐躬身见过,而后对十六阿哥道。
    十六阿哥听了,与曹颐对视一眼,两人都想到方才所提的府中库银上。
    十六阿哥清了清嗓子,道:“我去前院看看,乎若先等我一等。”
    曹颇道;“十六爷请便。”
    十六阿哥叫赵丰引曹颐去自己平素坐卧的茶室暂歇,自己个儿往前院见去陈福。
    听说是赐下吃食,十六阿哥向着紫禁城方向,跪下了恩典,而后双手从陈福手中接过乳酷,当着陈福的面吃个干净,才站起身来。
    他摸出一张内务府银钱的银票,塞到陈福手中,道:“这些日子劳烦公公了,这点小意思,请公公吃茶。”
    陈福道了谢,笑眯眯地收了。
    “我正想着递牌子,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这两日有闲暇没有”十六阿哥说着,压低了音量:儿心情如何”
    陈福笑着回道:“今儿皇上下了立后旨意,心情正好。十六爷想要递牌子,尽管递,皇上昨儿还同十三爷念叨十六爷。若是不惦记十六爷,也不会巴巴地使奴婢送酥酷过来。”
    该带的话带到,陈福回宫复旨去了。
    十六阿哥神色郑重起来。去茶室寻曹颐。
    曹颐正拿着个玻璃杯,看着里面娇嫩的茶叶芯在水中沉浮。这玻璃杯,看着已经与后世的玻璃杯差别不大。只是透明度不如后世的好,有些发淡绿色。
    “咦,看这个做甚”十六阿哥坐下,问道。
    “这不像是海外进来的玻璃杯,是皇宫玻璃处的”曹颐问道。
    他在内务府当过差,晓得紫禁城里有一处皇宫玻璃处,是康熙三十六年建的,专门研制各种玻璃物件。
    “嗯,正是。那边烧的玻璃虽不少,多是上色吹瓶。这个东西虽不值几个银钱,但是因产量少,只有几个王府有。”十六阿哥道。
    曹颇想起后世那些中。靠烧玻璃赚钱的,对十六阿哥道:“十六爷,这玻璃物件,往民间推广些如何”
    十六阿哥摇摇头,道:“这都是易碎的东西,又不便宜,寻常百姓人家,谁用这个商贾富户。条件好些,想要华贵之物的,也会选金银器皿,不会用这个。”
    曹颇拿着杯子,道:“如此一来,这玻璃就没有生财的路子”
    十六阿哥道:“不过是往精细里做,鼻烟壶,花瓶,玻璃镜子,玻璃屏风什么的。宫里用的都是最好的匠人,这些年内造的玻璃器皿,就算赶不上欧罗巴进口的,也不乏精品。”
    十六阿哥说的这几样,精致是精致了,但是产量有限,压根不流向市场,只供皇上与后妃自用或赏人。
    曹颇有些不死心,抬头正好看到窗户,脱口道:“做玻璃窗呢”
    十六再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道:“大块的玻璃难烧。”
    曹颇指了指那窗户格子道:“不过是巴掌大算不上大块。”
    十六阿哥站起身来,在窗户跟前看了半晌,方转身道:“早年听皇阿玛说过,要是日后烧出透明玻璃,就将宫里都换上玻璃窗,后来烧出的玻璃,颜色都不好,就一直没换。乎若说的,是今生财的法子。尤其是从宫里开始换,这京城权贵人家也就跟着流行起来。”
    说到最后,他不禁眉飞色舞。
    曹颇见状,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希望这个商机能执行下去,丰盈下雍正的内库,省的他这个当皇帝的,老惦记着外财。
    曹家李氏名下,可还握着一笔横…
    第六与第三相差三十票,山九鞠躬求月票。
    第十一卷 定风波 第一千零十八章 孙家上
    一江新作物的推广,并不是一旬话两旬话的事有妒凹不肌器在,倒是轮不到曹颐事必躬亲。
    前些年,玉米与番著就在河南府试种,旋儿推广开来。这次要将玉米与番著在山西、陕西推广开来,这所需的种子,就要从河南府筹集。
    雍正下了指令,命地方官员用官仓里的谷子换购这玉米与番著。又怕地方官员为了政绩扰民,定了兑换的比例,一斤谷子换一斤玉米或者换三斤番著。
    同时,京城这边也没拉下,雍正在通州划出一片官庄,供玉米与番著的育种用。命曹颐督办此事。
    ,
    玉米、番著虽不为富人熟知,但是京郊农户也偶有种植。尤其以昌平曹家庄附近种植的较为集中,自然因为曹颗的影响。
    虽说曹家有井地,但是这一片田地多以山丘坡地为主,北方又是十年九旱,所以原本农作物产量都不高。
    后来,曹缅丁忧那两年,常留心农耕,尤其在玉米与番著两种作物上上心,在庄子周围开辟了几块试验田,结果产量颇丰。
    庄子里的农户见了,便也陆续换了玉米、番著这些作物。即便是年头不好,也不会再跟东家除米度灾荒。
    如今,户部收种子,曹缅也没有什么藏私的,就直接使人到昌平去收。
    谷子就是没脱皮的小米。说起来也算是粗粮里的细粮。用一斤玉、米换一斤谷子,农户们都只有欢喜的,恨不得连种子都不留,尽数换了去。
    因此,不到十来天的功夫,京城这边的玉米就筹集了七万多斤。番著三万六千斤。
    曹缅又请教几个经年的农官,从这些玉米与番薯中,选了五万斤玉、米种,三万斤番著种。
    剩下的玉米与土豆,则直接入了内库。
    春耕在即,耽误不得。作为主理此事的官员,曹颐少不得带几个司官,跑了趟通州官庄。
    玉米每亩需要种子五斤。番箸每亩需要种子两百斤。
    曹缅在昌平筹集的种子。可以播种玉米一万亩,番暮两千五百亩。等到这些种子都分发到农户手中,播种完毕,已经到了二月末。
    曹缅人在通州,却留心着京里的消息。
    雍正以追缴亏空为由,罢免抄家了一大批官员。到了此时,同那些封疆大吏,显赫一时的人家相比,苏州李家反而不显得惹眼。
    曹缅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除了罢官抄家这些雷霆手段,对外,雍正还晋封了数位带兵策应朝廷西征大军的蒙古王公的爵位;对内,他则是在加恩了庄亲王府的旁支。
    虽没有恢复惠郡王的爵封号,他却在惠郡王的子孙中,挑了长房一个老实本分的嫡孙球琳著封为多罗贝勒,将惠郡王原有佐领属下人等俱著给与。
    如此一来,他们也算名正言顺地袭了祖上这一支的荣耀,再拿庄亲王府说嘴,反而是名不正,言不顺。
    等曹颗回到京中时,孙文成已经携家眷抵京数日。
    他还算幸运,只是顶着个“办差不谨”罢官,织造衙门中查出来的亏空也不过是八千多两。在他从杭州北上时,就已经填补上亏空。
    这些日子,因亏空钱粮被草职的官员数目多,背后牵扯着京城各大权贵的利益。
    开始还有人观望,不敢触新皇的锋芒。等后来,就牵扯的官员数目庞大,少不得就有人存了“法不责众”的念头,想着补上亏空,继续谋求原职复任,因此四处钻营走动。
    没几日,就传到雍正耳中,平旨给吏部,为避免贻累百姓,革职官员不得留任催追,而是勒令以家产追还。若清完亏空的,实在有居官好的,政绩卓越,就有该督抚等奏明。
    孙家因初到京城,能说得上的话的曹颗又不是京城,所以孙文成闭门不出,对比之下,显得比旁人老实的多。
    雍正为了解决国库空糜的难题,虽行雷霆手段,但是也的心有忐忑。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毕竟吏治是大问题,在先皇时期,就算晓得弊端丛生,也因牵扯太多,不敢大刀阔斧地整治。
    孙文成的老实,正合了雍正的心思。只是如今正是查亏空的时候,不好出尔反尔,让孙文成起复。
    他的这些心思,旁人不知,众人自以为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孙家已成昨日黄花。亲朋故旧,多避而远之。
    孙文成谨慎了一辈子,落得个罢官免职的下场,心中不免凄然。这仓皇北上,也是心力交瘁。
    偏生长子革了功名,在仕途上无望,其他几个儿子,多不成才。虽有长孙在,但是之前儿子不堪。孙子随儿媳妇分府别居,如今虽在一处,还不知他们母子会不会埋怨孙家。
    虽不能说一夜白头,但是不过一个半月的功夫,孙文成老了十多岁,身子都佝偻了。
    安氏则是提心吊胆,为家中生计愁苦。
    孙文成虽在杭州织造任上将近二十年,但是因行事小心,手中并没有多少积蓄。兄弟宗亲,投奔到他处的又多,花费嚼用甚大。
    即便在杭州置办过几处铺面与两处小庄,也不值几个银钱。临时变卖,又亏了些,到手的银钱,不过一万多两银子。
    补上织造府数年前的亏空,孙家几十口人,就只剩下这几千两银子傍身。
    京城郊区的二十顷小庄,早在康熙五十八年,孙落与曹颖析产别居时,就归在孙家长孙孙礼名下;这宅子,也因孙猛变卖了妻子嫁妆,归在曹颖名下。
    虽说曹颖还是尽子妇礼,对待的公婆一如既往的恭顺,可是安氏却是浑然不自在。
    因这边宅子大小有限,孙文千没有再跟哥哥嫂子挤在一处,已经另赁了个二进院子,安置妻儿。
    尽管如此。孙宅这边一大家子,住着个三进宅子也不宽敞,除了孙经、这一房,还有孙文成已成亲的次子孙谨一家、没成亲的三子一女。
    孙文成共有七子三女,长女、长子、三子、五子是安氏嫡出,其他四子两女为庶出。其中,长女出嫁后病故,三子四子与次女少年早天,长成的只有六人,现下都在孙文成身边。
    安氏虽心疼长孙,但是也溺爱幼子孙班。
    她当年那么大方地同意将京城的小庄归到长孙名下,是想着自己只剩两个嫡子,京城的产业归给长房,杭州的产业归给孙班,也两下便宜。
    比。,万
    没想到,如今变卖了杭州产业,添到衙门亏空中,孙家在京城,唯一的出息,就是那处二十顷地的小庄。
    “老爷,即是没有分家,没有将公中产业归到一个孩子身上的道理”老五要说亲,老六、老七两个也要读书,处处都是花银子的地方”还有这宅子,明明是孙家的,归到媳妇名下算什么事”安氏存了不甘,就在丈夫跟前念叨。
    若说孙文成现下最大的指望,就是嫡长孙孙礼的应试。
    尽管他心中凄然,他还是掩饰住自己的焦躁,让长孙不要为家中琐事担忧,安心备考。
    夫妻几十年,听了妻子的话,孙文成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过去的事情。还提来做甚你若埋怨,就找孙瑟算账去若不是他花光媳妇的嫁妆,也不用拿宅子补上;庄子那边,归在孙礼名下又如何媳妇已经将去年的出息交到你手中。你就安份些吧”孙文成皱眉道。
    安氏尤自不服,都囔道:“那班儿怎么办用什么娶媳妇”
    孙文成见她痴缠,直觉得太阳“突突。之跳,抚额道:“闭嘴孙瑟少德行。已经伤了媳妇的心,如今媳妇还晓得孝顺你我,已经是孙家的福气,你偏要闹腾,断了曹家这门亲不成”
    安氏被吼的委屈,却也不敢多说,只在心中腹诽不已。
    夫妻两个正冷着脸,就见小丫鬟进来禀告,前院来客,曹家大舅爷来了。
    安氏听了,眼睛一亮。
    曹家几位舅爷都做官,曹颐又是和硕额驸身份,安氏晓得,自己丈夫能不能起复,还要看曹家肯不肯帮忙。
    孙文成听了,脸上也露出几分期盼来,疾步往前院去见客。
    前院,客厅。
    曹颗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中的青瓷盖碗。他是昨日回京的,在户部交代完差事后,就寻曹颂,问了孙家的事。
    晓得孙文成这些日子,没有走亲访友,只是闭门不出,曹颐很是叹服。
    孙家能从杭州织造任上全身而退,不无道理。
    正想着,就听到动静,就见孙文成大踏步进来。曹颐忙站起身,道:“侄儿请表叔安”
    他这些日子,在农庄忙乎,晒得黑瘦黑瘦的。
    孙文成见过他几次,都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如今见他这样,却是一怔。虚扶一把,宾主落坐。
    前些日子,曹颗虽不在京,孙家乔迁时,曹颂却是带了下人在这边帮忙的,所以孙文成到也不会误会曹家势利。
    跟家产被查封、儿子下人都入狱的李家相比,孙家已经幸运太多。
    “听说你前些日子为李孙两家奔波受累,辛苦你了。”孙文成叹了口气,道。
    见他实心实意地相谢,曹颗到是有些不好意思。
    所谓奔波,不过是往十三阿哥府上吃了两次茶,寻由乎乎十六阿哥说了两次话。
    “都是侄儿当做的。”曹颗面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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