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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169部分阅读

    虽比不得其他几位年长阿哥,但是母亲升了妃位,又是被惠妃娘娘养育,娶的妻子也是身份尊贵无比。
    如今,堂堂的皇子阿哥,却是要打回原形,多年的苦熬都化为灰烬,还要被烙上“辛者库贱妇所出”的烙印。
    难道,没有皇父的临幸,良妃娘娘能自己个儿生出孩子来
    十六阿哥心里实是郁闷,因他生母王嫔娘娘是汉人,来自江南,在那些满臣眼中,他地出身还比不得八阿哥。
    早年还有传言,倒是他额娘是江南清倌人,李家送到皇父身边尝鲜的。
    十七阿哥见十六阿哥不吭声,犹豫了一下,小声问道:“十六哥,那两只海东青,真是八哥哀思过度,为良妃娘娘不平送来地么”
    良妃薨时。正是“二废太子“后不久,所以当初丧礼匆匆而就,康熙那边也没有谥号下来。
    十六阿哥瞧了十七阿哥一眼,道:“这个说辞,你信么他打小就是隐忍之人,这些年惦记那个位置都惦记得要魔怔了,怎么敢自己断了自己个儿后路他使人送海东青,是为了巴结皇父。哪里是为了找死”
    虽说对于八阿哥,十七阿哥心中始终带着愤恨,但是想着皇父说得那些恶毒的言辞,也多少生出些许物伤己类之感。
    不过,现下可不是感慨的时候。
    那海东青既不是八阿哥使人送来时就垂死的,那这是意外,还是有人动了手脚
    能这般阴八阿哥的,会是哪个
    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背后捅刀子,实在是骇人。总要心里有个底,躲得远远得才好。
    想到这点的,不只是十七阿哥,还有十六阿哥。
    他突然想起曹曾隐晦的同他说起,十四阿哥并不是铁杆地“八爷党”,怕是有积蓄实力。取而代之之心。
    想到胞兄十五阿哥同十四阿哥素来亲近,十六阿哥不由地手足冰凉。
    这个时候,他倒宁愿皇父借题发挥,将怒火撒到八阿哥身上了;要不然仔细追查起来,万一同哥哥惹上什么干系,那岂不是滔天大祸
    想到这些,十六阿哥止了脚步,对十七阿哥摆摆手,道:“十七弟先回去,我想起还有事儿问十五哥。先往他那边走一遭……”
    打太仆寺衙门出来,小满送上来大毛披风。曹抬头看了看天色,雪势渐大了。
    虽说天气阴沉,曹的心情却是格外好。
    父母同儿子已经到京三日,如今在衙门中,真是生出归心似箭之感。
    “家”,是个多热乎的词
    虽说也是回家,家里也有老婆孩子热炕头,但因是父母所在之地。这个“家”地分量又重了几成。
    更不要说。家里还有那肉乎乎、彪乎乎的大儿子。
    这两天,没事搂过儿子。使劲悠两下,已经成为曹的乐趣之事。
    天佑初还怕他,一被拉过来,就是裂嘴,要寻祖父、祖母做主的。等被他“蹂躏”了几遭,小家伙也喜欢上这个游戏,对曹的态度也亲近几分,不如先前那般疏远。
    时下,世人都讲究“克己复礼”,自有规定的父子相处之道。
    这“抱孙不抱子”,是旗人地规矩。因此,曹寅对于曹整日逗弄天佑,就有些看不过眼,想要要训斥两句,又体恤他们父子久别重逢。
    他只好私下跟李氏唠叨了两句,李氏原还担心因分开久了,孙子同儿子、媳妇不亲近,巴不得见他们父子亲热。
    少不得她又劝曹寅两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儿子向来懂事,不需要他们做父母的操
    就算待天佑亲近些,也不过是使得父子之情更亲些,又不是伤天害理之事。
    有些话,李氏只能在心里腹诽,没有说出来。那就是早年添了曹顺时,曹寅对幼子地宠溺,也曾亚于如今地曹。
    除了孙子天佑、孙女天慧,对于干孙儿恒生,李氏也很是稀
    看着这壮壮实实的小牛犊子样,并不比天佑小多少,小哥俩儿倒是一个伴儿,省得天佑兄弟一个单。
    说也奇怪,恒生虽说平素皮实得不行,没有半刻安分地时候,但是在李氏屋子里时,却很是乖巧老实。规规矩矩地坐在李氏身边,露着笑脸,不吵不闹地,给什么吃什么。
    这样一来,李氏越发喜欢。
    这几个孩子,加上田氏那边的左成、左住兄弟,加上庄先生院子里的妞妞,每次来请安,就是一堆小脑袋。
    李氏这边,却只有高兴地,对曹寅念叨了好几次,孩子多,这是人丁兴旺之相。
    不说李氏如何含饴弄孙,就说曹匆匆打衙门出来,将要到府门口,便见前面慢悠悠地走着两人。
    这两人都裹着厚厚的毛斗篷,头上戴着风帽,在雪中也是信步悠然的模样。
    曹认出其中一个是庄先生,那自不必说,在他身边高了半头的,就是小和尚智然了。
    虽说僧俗有别,但是智然同曹两个都不是客套做作之人。
    曹直接使人在前院收拾了个小院子,给智然做静室,请他落脚。
    智然也直接领受了,没有寻思要找个寺庙挂单住着的意思。
    曹要往衙门当差,曹寅初回京城,忙不往的人情应酬。
    因智然来京城时为见见繁华世面的,所以曹就将他托付了个庄先生。
    两人一老一少,都是豁达之人,倒是有几分投契。
    听说,这两天庄先生就带着智然往前门听戏,看两人身上的落雪,这是打前门步行回来。
    曹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小满,自己往庄先生身边去了,笑着问道:“今天听了什么戏码”
    “今儿是庆和班救风尘地开场儿,明天倒是热闹,是单刀会”庄先生笑呵呵地回到。
    智然侧过头看曹,脸上也带着笑模样。
    智然身量同曹差不都,初到京城,也没有太厚的御寒衣裳,因此曹便请初瑜寻了几套他还没有上身的新衣裳,送去给他穿。
    风帽遮住了他地光头,加上身上的素缎袍子,映衬下来,真是个翩翩公子哥儿。
    曹见了,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寻个由子,好生劝劝智然。
    他原来受戒,只是为报师傅十数载养育之恩。
    如今他师傅已经圆寂多年,他自己个儿也渐大了,到底是继续在佛门,还是回到尘世,也当好生思量思量……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七十一章 浮躁
    安定门内,雍亲王府,书房。
    四阿哥看着手中的信,脸上阴晴不定,手腕微微有些发抖。
    戴锦在旁见了,心中带着几分诧异,这是随扈的十七阿哥使人送来的,莫非圣驾行在有什么变故
    想到这里,戴锦的心里“砰砰”地跳了起来。
    通过粘杆处所知的消息,圣驾龙体自打入冬后便不太爽利。
    虽说历朝历代,过甲子的帝王不乏其人,但是在位五十余年的能有几人
    四阿哥已经看完信,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过,重重地叹了口气,将信件随手递给戴锦,道:“你看看吧”
    戴锦躬身双手接过,迅速扫过,越看眼睛越大,最后脸上已经是止不住的欢喜。
    这是十七阿哥的请安信,前面不过是问安见礼什么的,最后两句却提到八阿哥使人送“毙鹰”、引得龙颜震怒之事。
    “恭喜四爷,八阿哥这下算彻底失了圣心,想要翻身,委实太难。”戴锦捻了捻胡子,带着几分窃喜说道。
    四阿哥的神色却欢喜不起来,眉头微皱,眼神深邃。
    八阿哥倒霉,固然值得高兴,但是想着待皇子防范心越来越重的皇帝,四阿哥如何能欢喜
    就是戴锦,想到此处,也有些沉重。
    思量了一遭,戴锦道:“四爷,这眼看就是腊月初一,然后是腊八。除了部里的差事,是不是也打发做两场法事”
    四阿哥点了点头,眉头渐渐舒展开,转了转手腕上的串珠。道:“听说曹家来了个和尚”
    戴锦道:“小的已经使人打探了,法号上智下然,同曹孚若同年,据说是曹孚若地少年之交,在江宁清凉寺受戒出家。”
    “清凉寺”四阿哥闻言,觉得有些耳熟,好像曹每年使人送来的香就是这家寺院所制。
    想到这处,四阿哥不由觉得有些遗憾。
    如今。既是八阿哥失了圣心,那他这边只能越发谨言慎行。
    要是曹寅没在京城还好,曹家并不如眼下惹眼,还能请那位智然和尚来府里讲讲禅,如今却是要避讳了。
    这时,就听门外有太监道:“爷,福晋使奴婢来请示爷,道是晚饭摆在哪儿,还在西院么”
    因府中较受宠的侧福晋年氏有了身孕。四阿哥这些日子多在年氏所在的西院用饭,所以福晋这样问。
    四阿哥想起一事儿。正是要同福晋交代,便道:“摆福晋屋子,我稍后便过去,让福晋传饭吧”
    “”那太监应声退下。
    四阿哥站起身来。背着手左右走了两步,方站定了身子,道:“照你看,八阿哥这事儿,得利地是哪个难道是老三使人动得手脚”
    “三阿哥”戴锦有些迟疑,道:“三阿哥那边虽说有些门人,多是士林众人,死读书的腐儒罢了。要是三阿哥能借势。弄出这样的手段。那却也有几分可怕。八阿哥既是使人往御前,用得必定都是心腹之人。对于这贡品海东青。自是上心,怎么会轻易出了纰漏还不晓得其中有多少不能见人的阴谋手段。”
    四阿哥闻言,不由皱眉,道:“不是老三,难道还是我不成”说到这里,想着自己要背负这个嫌疑,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四爷向来潜心佛事,只知勤勉办差,哪里会有这般鬼蜮魍魉的手段四爷且放心,别说万岁爷是想要借题发挥,无需多查;就算是顺藤摸瓜,一路查下来,也不干京中四爷之事。”戴锦道。
    四阿哥总觉得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
    就好像冥冥中有曾迷雾,使得这件事扑朔迷离,无法探查根本。
    八阿哥自己不可能送“毙鹰”,那海东青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圣驾行在途中
    其中牵扯进来的,是八阿哥地宿敌,还是……还是皇阿玛……
    想到后一种可能,四阿哥只觉得心中惊涛骇浪似的,扶着书桌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四阿哥缄默不语,脸上突然惨白,戴锦心里唬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四爷”
    四阿哥醒过神来,摆了摆手,道:“给年羹尧拟信,就说年礼已经到了,那些蜀笺不错,蜀绣、蜀锦福晋也喜欢。年氏如今待产,再过几个月,他便做舅舅了”
    戴锦一一记在心上,俯身应着。
    四阿哥揉了揉额头,道:“饭时了,我往福晋院子去,你也下去用饭去吧。”说完,大踏步出了书房。
    戴锦同四阿哥一道出来,目送四阿哥的身影远去,才回自己的院子。
    他的脚步,不由地轻快起来。
    读书人,谁没有点儿志向,“不为良相,便为良医”是几多读书人的理想。
    如今,四阿哥虽说实力不显,但是距离储位却又更近一步。
    内院,正房。
    四福晋那拉氏已经使人摆好了饭桌,等着四阿哥回来。
    四阿哥一进屋子,便闻到饭香扑鼻,不由地往炕桌子上望去。
    因有四川新到的年货,所以除了平日常吃的,还添了好几道菜,有羊肉粉丝锅子,老醋花生米,叙府陈年糟蛋,榨菜肉丝等等。
    四福晋亲自投了毛巾,请四阿哥擦手。四阿哥擦了擦手后,去了鞋子,盘腿在炕上坐了。
    那拉氏侧坐在对面相陪,用帕子托了筷子同调羹送过去。
    早饭用得早。四阿哥还真有些觉得饿了。
    他拿了调羹,从锅子里盛了两口热汤,放在汤碗中,待稍凉些了。饮了一口,直觉得热乎乎的,很是熨帖。
    再看那锅子,粉丝在热汤中翻滚,碧绿透明,看着就觉得很是劲道,同寻常所见不同。他指了指,问道:“这是年羹尧送来地”
    那拉氏笑道:“正是呢。刚才我尝了一口,不比内务府那边分下来的差,往后爷想要吃素斋时,也能拿它添菜”
    四阿哥点点头,拿筷子夹了一口,送到嘴里。
    因自幼宫里养成地规矩,都是讲究“食不言、寝不语”的,所以夫妻两个默默地吃完。
    直到撂下筷子,漱了口。四阿哥才又开口道:“傅鼐过些日子嫁外甥女儿,礼物预备了么”
    四福晋站起身。打发丫鬟们撤了膳桌。
    听了四阿哥的话,四福晋笑道:“爷先前不是吩咐过一遭么已经预备下了,多是首饰料子这些物什,做添箱之用。傅鼐是咱们府的旧人。在爷身边当差地时日就久,就预备了这些实在东西。他们家也没有其他女孩儿,左右就这一回。除了首饰料子,还有一套银器,银炉、银鼎、银盾、银瓶,虽说并不奢华,但胜在是内造的,样式精巧。外面并不得见;四套磁器。都是“粉彩”的,没选“青花”。“青花”太素,与喜事不搭,图案也选的“牡丹富贵”、“麒麟送子”这些;剩下的,就是零碎的,两方端砚、两匣子“龙凤笔”、几匣松烟墨什么的。”
    这些都是小物什,看着不招摇,但是添妆却是得用的。
    四阿哥听了,也觉得满意,点了点头,将此事搁下不提。
    这边地夫妻两个说着贺礼,平郡王府中纳尔苏同曹佳氏两个用完饭,也说着贺仪。
    虽说是隔房地堂兄弟,但是这边预备的大婚之礼也不好太轻了。兄弟两个都是嫡子,倒也没什么可分出轻重地,都是一式两份。
    这两份礼下来,却也是七、八百两银子。
    这眼看进腊月,办喜事的人家多了去了,除了自家,这个贝勒府,那个国公府的,哪家走礼都不能落下。
    曹佳氏看着礼单,对纳尔苏道:“要不外头都说年关难过,这可不是正是哪年腊月正月的各种走礼同往宫里的孝敬,加起来不得万八千两的幸好咱们还有几处庄子,还有些进项能贴补贴补,要不单单靠爷地俸禄,这一年下来的窟窿就大了去了”
    讷尔苏原本盘腿坐在炕上发呆,听了妻子地话,拄着下巴颏,挑了挑眉毛道:“福晋,要是咱们府能升一升,是不是日子就能宽敞些、舒心些”
    曹佳氏听了,不禁失笑,道:“瞧爷说的,爷这是祖宗传下的爵位,又不是朝廷里的官儿,还能升一升”
    “和硕亲王啊”讷尔苏道:“要是再升一升,我就是和硕亲王,福晋就是和硕亲王福晋。到时候,就算福晋进宫,能使福晋俯身下拜地,也没有几位了”
    曹佳氏见丈夫说得认真,并不像说笑,摇摇头,道:“爷怎么还念叨起这个来做个和硕亲王有什么好不过是比咱们一年多些个俸禄,帽子上多几颗珠子罢了。太显赫了,遭忌讳呢。不说别的,就说如今京里的这几个铁帽子亲王府,哪家不是夹着尾巴做人咱们这次一等的,比较起来,反而不惹眼,日子更自在呢。”
    讷尔苏听了妻子的话,使劲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道:“是了,还是福晋说得对。这俗话说得好,天塌了,有大个儿的顶着,还真压不着咱这次一等的。不过是个帽子罢了,有什么稀罕等日后有机会披甲,去真刀真枪地给儿子们赚爵位。”
    曹佳氏鲜少听他说起这个,今日却是有感而发,心里正纳罕,讷尔苏已经岔开话,道:“这两日岳父、岳母初到,应酬多些,等明儿雪晴了,我陪你回去一趟,给两位请安”
    曹佳氏放下手中地礼单,脸上添了欢喜,道:“正想同爷说这个呢,到底是爷心疼我”
    曹寅坐在炕边上,面上有些深沉。曹站在那里,却是愣住了。
    虽说隐约记得八阿哥会倒霉,没想到这一天来地这么早,所谓的“毙鹰事件”已经发生。
    除了诧异这个外,曹还惊诧父亲地消息渠道。
    按照父亲所说,这“毙鹰事件”是十一月二十三,正好是曹寅夫妇到通州那日。今儿才二十六,距离变故发生,不过三天,这边已经得了消息。
    姜到底是老的辣,就算没有其他心思,既是北上京城,那曹寅也当有几分倚仗吧
    曹心里想着,曹寅已经抬头望曹处望过来,带着几分质疑,开口问道:“这海东青……这般手段,莫非是四阿哥……”
    “这……”曹沉吟了一会儿,道:“四阿哥是性格隐忍之人,这般主动出击,不像他平素的行事作风。再者说,这般做作,担当的风险也不小,要是皇上追查起来,事情败露,岂不是得不偿失”
    曹寅盯着儿子半晌,道:“你很了解四阿哥莫非,这个也是梦里曾出现过的儿可否同我说说,还有什么事儿。京城水深,总要你我父子心里都有底才好”
    见曹寅一本正经地拿梦做托词,曹实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有些话,就算曹寅不主动发问,曹也想着要告诉父亲,也好小心一二的。
    他稍加思索,道:“要是儿子记得不错,八阿哥既然已经失了圣心,那十四阿哥许是要崭露头角……”荐票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七十二章 薄怒
    俗话说得好,“疑心生暗鬼”,有的时候,没有证据,也能认定某事。比如,眼下的九阿哥。
    他只觉得是火冒三丈,只觉得肺都要气炸了,使劲地吐了口吐沫,骂道:“这个混账羔子,喂不熟的白眼狼”
    谁是傻子、疯子不成,敢上御前送待毙的海东青
    饶是无知庶民,也晓得天威难测,更不要说他们这些自幼看着皇父脸上长大的皇子阿哥
    哪些过错能犯,哪些不能犯,这在他们心中时刻有个小人儿拿鞭子盯着。
    事关生死荣辱,哪个敢随意处之
    冯遣朝虽说是八阿哥的心腹,但是平素同十四阿哥也有往来,好像也受过其恩惠。想到此处,九阿哥只觉得真相呼之欲出,立时恨得牙痒痒的,嘴里咒骂不已。
    他真想立时进宫,问问十四阿哥,是不是良心被狗吃了兄弟相处二十多年,八阿哥是怎么待他的,他自己那个同母哥哥又是怎么待他的
    就算是同胞手足,也不过如此罢了。
    但是,他强忍了。
    十四阿哥已经非同昔比,这几年一直兼着部务不说,也甚得圣宠。
    “小阿哥么小阿哥”九阿哥嘴角带出几分冷笑。
    委实没有想到,这老十三倒霉,倒使得十四阿哥日益受到皇重视。许是那个时候,他便生出自立的心思。
    仔细想一想,这几年他也算是耍乖卖好。
    虽说“一废太子”后。因为八阿哥求情,挨了板子,最后还得了皇父亲口称赞,认为他这是“孝悌”之举。
    九阿哥越寻思,心里越通透,只觉得说不出的悔意。早就瞧出十四阿哥有些不妥当,也跟八阿哥说了几遭,却总是觉得并不算大事,没有放在心上。
    如今。实是悔之晚矣。
    只是,十四阿哥想得倒是美,难道他以为扳倒了八阿哥,众人就会为他卖命不成
    想到此处,九阿哥地神色渐渐平静。
    不管是想做什么,还能离了银子不成这银钱握在他手中,是继续支持八阿哥,还是同老十四谈条件,那不还都是他自己个儿说了算。
    到底是意难平,九阿哥使劲地一拍桌子震得手腕生疼。
    “龙生龙,凤生凤”,德妃是出了名的皮笑肉不笑,四阿哥又是喜怒无常的,他们怎么就这样轻信了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曹寅听曹将话转到十四阿哥身上,有些意外。
    十四阿哥是康熙二十七年生的,今年二十七,按年岁来说,不算小了。但是跟其他年长的阿哥相比。却是没有什么资历,也没有开府,算是“小阿哥”。
    在朝臣眼中,十四阿哥向来党附八阿哥,并没有培养自己的势力,也不在有实力争夺储位的几位阿哥中。
    曹寅微微地皱了皱眉。沉吟半刻。道:“你的意思,是指八阿哥夺储之心不死,转为幕后,将十四阿哥推到台前”
    是八阿哥推的,还是十四阿哥自己钻营,曹就不得而知。所以,他摇了摇头,道:“这个儿子倒是不晓得了”
    在“八爷党”地几位阿哥中。九阿哥热衷商贾之事、银钱之利。已经被申饬了数次;十阿哥是出了名的“莽阿哥”,近年来又是个病秧子。一年四季地“养病”。
    因此,在八阿哥遭到康熙厌弃后,能推到台面的,也唯有十四阿哥。
    要是这样说来,那这“毙鹰事件”中,获利最大的,岂不是十四阿哥
    想到这点,曹寅看着曹,道:“难道,十四阿哥有这般手段心机”
    到底是八阿哥遭了暗算,被人在海东青上动了手脚;还是倒霉催的,那两个猛禽自己个儿病倒了,这个谁也说不好。
    虽说曹寅同曹父子两个都疑到十四阿哥身上,但是也只能是疑罢了,也拿不准。
    毕竟就算是那海东青被人动了手脚,也是机密之事,哪里好那么证据确凿的。
    这些皇家的事儿,实是复杂了些,曹寅同曹虽无心掺合,但是也防备几分,省得不小心犯了忌讳,惹了祸患。
    父子两个,正聊着,就听到“蹬蹬”地脚步声起,随即就听到小厮在门外道:“老爷,大爷,二爷回来了”
    “大伯在书房”曹颂的声音带着几分欢喜。
    他这几日在畅春园当职,因同什的同僚请了病假,一个人值了两个人的差事,不得空回城,今儿才挨到休沐.
    听到侄儿地声音,曹寅不经意地皱皱眉,朗声道:“颂儿么,进来吧”
    “是”曹颂恭敬地应着,挑帘子进了屋子。
    看到曹寅的那刻,曹颂挑了前襟,双膝着地,行了大礼,道:“侄儿给大伯请安”
    曹寅见他穿着八成新的侍卫服,壮壮实实的,脸上多了抹慈色,双手扶起,道:“都是自家人,闹这些虚礼做什么快起来。”
    曹颂扶着曹寅的胳膊起来,仔细地看了曹寅几眼,见他头上白发比去年春又多了不少,心中一酸,红着眼圈道:“大伯,身子还好康健大哥在京中,时常牵挂大伯伯娘,就是侄儿,也想着能早日在大伯跟前尽孝”
    曹寅的视线落在曹颂左手的小手指上,脸上却只剩下责备。
    虽说戴了银指套,看不见断骨之处。但是想着堂堂男儿,竟是忘记了孝顺之道,为了女子自残躯体,这实不是能称赞的举动。
    曹颂见大伯看着自己的左手,忙缩回手来,将左手掩藏在衣袖中,带着几分忐忑地看了边上地曹一眼,没话找话,道:“大哥。今儿雪大,那个大哥从衙门回来时还好吧“
    曹点点头,道:“嗯,还好”
    曹颂带着几分憨笑,抓了抓头,小心翼翼地瞧了曹寅一眼,低声道:“大伯,侄儿想先去给伯娘请安”
    “哼”曹寅退后两步,甩了甩袖子,看着曹颂道:“这一年多没见你。听闻你如今长出息了,都敢忤逆亲长,姻缘大事,敢自己个儿拿自主了”
    说到最后,曹寅已经带着几分恼意。
    曹颂见曹寅生气,不敢辩白,立时跪下,俯首道:“大伯请息怒,侄儿已是晓得错了”
    这说起曹颂地亲事,曹寅才想起静惠的出身。不仅仅是噶礼侄女,还是李家退亲的姑娘。如此尴尬的身份,以后亲戚往来,能有什么好话
    曹颂是二房长子,要支持门户的,这长媳的人选也要选稳当地。
    见曹颂跪下。曹寅也懒得搀扶。继续教训道:“为了一个女子,就闹得家宅不安,这往后是不是还要继续闹腾成亲之前,私下往来,那董鄂氏已是失了妇道,哪里有资格做曹家大妇”
    这话说得确是狠了,不仅曹颂变了脸色,曹也微微皱眉。少不得为静惠辩白一声。
    曹寅正是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
    只是他向来自诩为君子,太难听地话也说不出来。
    曹颂心里敬大伯如父。实不愿其对静惠心生误解,急忙忙地道:“大伯,静惠不是那样地人,是侄儿妄自生了攀附之心,才闹出后面的事端,不干静惠什么事”
    曹寅扫了曹颂的手指一眼,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为她断指来威逼慈亲,她要是要脸面的,怎么还会有面目入曹家的大门”
    曹颂见曹寅对静惠成见这么深,还想要为其辩白,却被曹给止住。
    曹拍了拍曹颂的肩膀,道:“太太这几日没见,念叨了好几回,你快去后院给太太请安。要是你嫂子也在,就说我在这边跟老爷说话,一会儿回去。”
    曹颂饶是再憨,也瞧着哥哥为自己解围,望向曹寅的目光带了几分祈求。
    曹寅阴沉着脸,摆了摆手,道:“去吧,你母亲也在,你要记得,什么是长子当作地。”
    曹颂恭敬地应了,退了出去。
    曹寅怒气未消,皱眉对曹道:“你是当哥哥地,怎么之前也不拦着些,任由他胡闹董鄂氏是你舅舅家退亲的,往后让你母亲如何相处”
    曹却有些辩无可辩了,毕竟这门亲事能成,确实有他地纵容。
    他心里有数,曹寅之所以对静惠有成见,多是因李家的缘故。其实,就算说起之前来,也是李家不厚道,又干静惠一个小女子有何相干
    静惠身子已是凄苦,曹可不愿父亲再心上误解,往后相处起来使脸色什么的,道:“父亲大可放心,静惠性子柔和,行事乖巧,同母亲必定是投契的。”
    听曹直呼董鄂静惠其名,曹寅的眉毛拧成一块儿,带着几分呵斥道:“那是你未过门的弟妹,你是大伯子,怎么好直接称其闺名虽说早年她在你们夫妻两个身边待过,彼此亲厚些,到底要避些嫌疑。”
    曹被噎得一句话说不出,好悬没有咳出声来。
    这是哪儿到哪儿,从富察家那边论起,不是表妹么怎么就当不起叫名字,要避讳嫌疑了
    曹寅似乎不愿继续这个话题,扫了眼书案上几封未开封的信札,道:“你先回去吧,我还要看几封信”
    曹也有些意兴阑珊,应了一声,出去了。
    这父子之间原说得好好地,怎么突然就摆起父亲的谱来,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李氏正同兆佳氏说话,恒生同天佑在炕上摆动几个小布老虎,初瑜侍立在旁,听着一边听着长辈们说话,一边照看着孩子们别从炕上掉下来。
    说了几句家常,兆佳氏就有些忍不住。
    她抽了两下鼻子,忙从荷包里摸出个鼻烟壶来,拧开来,搁在鼻子下嗅了几口,方算是舒坦了。
    李氏不吃烟,也闻不得烟味儿,所以兆佳氏从东府过来时,便没有带烟袋锅子,只寻了个鼻烟壶应急。
    李氏见了,不由有些担心,道:“这才多咱功夫,就吃了好几口烟我瞧着,弟妹这烟瘾可比在南边时大。这提神的物什,到底伤身子呢,还得有个度才好。”
    兆佳氏苦笑一声,看了那鼻烟壶两眼,道:“又能有什么法子,这孩子们大了,没个省心的,要不是吃两口烟顶着,怕早就躺下了”
    这两天,对两门亲事地牢马蚤,兆佳氏已经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遭。
    该宽慰的话,李氏已经都说了,只好说道:“凡事想开些,只要孩子们平安,不是比什么都好况且二媳妇同三媳妇都是大户人家出来的,这行事教养想来都是好的,弟妹也就别太挑剔了”“大户人家啊啧啧,这满京城,谁不晓得她家,确实是大户人家呢”兆佳氏撇撇嘴道。
    说起静惠的出身背景,别说是兆佳氏,就是李氏心里也有些不待见。
    只是眼看着就要进门了,一家人这般隔阂也不是好事,她少不得又开口劝了两句。
    兰院外,曹见曹颂站在门口,道:“大冷天儿,怎么这里傻站着不是要给你伯娘请安么”
    曹颂犹豫了一下,看着曹道:“大哥,要是伯娘也恼了,那了怎生好……”
    第四百七十三章 君恩上
    西华门外,觉罗府,客厅。
    曹颐看着座上的曹颂与曹硕兄弟两个,笑着道:“还要说声恭喜呢,两位弟妹眼看就要进门了”
    曹硕带着几分腼腆,红着脸只是不说话,曹颂憨笑一声,站起身来,从袖子里掏出礼单送上,道:“三姐姐明日大寿,弟弟奉大伯、伯娘与哥哥、嫂子之命,来给姐姐送寿礼。”
    曹颐接了礼单,道:“都是自家人,倒劳烦大家破费这些个,我这两日也正要家去呢”
    曹颂重新落座,道:“伯娘也问了两遭儿了,今儿弟弟出来前还特意吩咐了,让弟弟问一声姐姐哪日得空,使人来接。要不,过了腊八,怕姐姐这边不得闲。”
    曹寅夫妇到京次日,曹颐便使人去请安问礼。
    虽说她心里惦记,恨不得立时相见,但是毕竟是出嫁,做了人家媳妇,凡事都有章程,不如做女儿时自在。
    塞什图随扈往塞外去了,这边府里诸事繁杂,加上还想等平郡王福晋归宁,所以曹颐还没有回去。
    听了曹颂的话,曹颐笑道:“就是弟弟们今儿不过来,我也要使人回去说的。听说二姐姐昨儿回府了,要是太太后日不出去,我正想回去给老爷太太请安。”
    “伯娘刚进京,耐不住冬寒,说要静养些日子。要是晓得三姐姐打算回去,定是欢喜。”曹颂“呵呵”笑道。
    虽说自天慧百日后,曹颐便没有回去过,但是两相往来,消息都是知晓的。
    “新府住着如何新房收拾得怎么样了两门亲事相差没有几日,可见那边有得要忙了”曹颐问道。
    “多是管家同老三在忙乎,弟弟这几日才休沐。”曹颂回道。
    姊弟两个又说了几句闲话。曹颐身边的大丫鬟来回话,道是老太太午睡醒了,听说两位舅爷过来,请过去见礼。
    曹颐听了,起身领曹颂、曹硕兄弟两个过去。
    喜塔腊氏见了他们兄弟两个,少不得也说几句贺喜的话,又问了几句亲家大老爷、大太太平安,云云。
    老人家原是吩咐曹颐留饭,但是因兄弟俩儿还要往孙家去。便没有留,陪着老太太说了几句家常便告辞了。
    送走了两个小兄弟,曹颐将礼单送到喜塔腊氏过目。看看婆婆有没有喜欢的,好留下来用。
    喜塔腊氏扫了两眼,递还给曹颐道:“既是给你的寿礼,你且收着,我一个老婆子。用什么不是用”
    曹颐笑说道:“既是额娘这么说,那媳妇便先打发人入库,再看着有什么得用的给额娘送来。”
    喜塔腊氏摇了摇头。道:“额娘说了不要就不要,你先前不是说想后儿个回去给亲家大老爷同大太太请安么,给预备地礼可齐备了那边府里眼看又要喜事儿,该送的礼也该预备得了”
    曹颐道:“媳妇寻思。这已是进了腊月,要不媳妇就将今年的年礼提前送了得了,后天一并带过去,省得过几日再使人去送。”
    “后天腊月初二,嗯,使得”喜塔腊氏点点头,应道:“礼再预备厚些。寿哥儿满月、百日那边儿可都送了不少礼。咱们就算不能相当,也不好太微薄。礼数上是万不能亏欠的。”
    曹颐应了,对身边的丫鬟春芽道:“回我屋子,将百宝格上搁着的礼单取来给太太过目。”
    春芽下去,曹颐坐在炕边的小杌子上,轻轻地给喜塔腊氏捶
    一边捶腿,她一边问道:“额娘,明儿是腊月初一,额娘想往寺里上香么”
    喜塔腊氏道:“上什么香自是按照每年的例,给你做寿。只是今年图儿不在京里,不好大肆操办,要简便些了。”
    “媳妇做小辈的,过什么寿呢叫厨房明儿准备两碗面,就是了”曹颐说道。
    婆媳俩儿正说这话,就听到外头传来急促地脚步声,随后就听到“啪嗒”一声撩帘子、摔帘子地声音。
    曹颐见婆婆脸色不好看,站起身来,往门口望去,正想看看是谁这么没规矩。
    那风尘仆仆的,不是塞什图,是哪个
    “爷回京了”曹颐诧异出声,喜塔腊氏也忙下了炕,道:“前几日使人送信,不是说圣驾要腊月底才回京么你这是先回来了”
    塞什图点点头,道:“我是奉了圣命,先行回京的”
    他这一进来,带着一身凉气。
    曹颐见他被风吹得满脸通红,有几分心疼,道:“这是快马回来地这寒冬腊月,可是受罪,我这就使人给爷预备洗澡水去”
    塞什图使劲地搓了搓脸,道:“嗯,让厨房快着点儿,不能在家里多歇,这马上就得出去”
    喜塔腊氏闻言不解,道: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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