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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57部分阅读

    般凶险,那您不能去”魏黑策马近前,拉住曹颙的马缰,皱眉说着,态度很是决绝。
    打曹颙七岁时,魏黑就跟魏白暗中保护,可以说是看着他长大的。魏黑心里,对曹颙更像子侄般。
    曹颙知道他为自己好,也不恼他的失礼,只是笑着说:“哪里就那么严重了连雍王爷他们都忙这个,若是真有什么事儿,他们早就回避了”
    魏黑还是不信:“那公子打发我二弟在府里”
    曹颙知道瞒不过他,实话实说道:“也是以防万一罢了,咱们是男人,身子强壮些,就算是有点闪失,早点用药也能够挺过去。魏二哥这边却要顾及到芳茶,毕竟是有了身子,还是稳妥些好”
    魏黑越发不让曹颙去了:“公子能够顾及到我二弟,就不能够多爱惜爱惜自己咱们犯不着去冒这个凶险”
    曹颙回头望了望曹府地方向:“眼下,可不是独善其身之时这内城的疫病若是遏制不住,扩散开来,咱们府里这边也是难以幸免”说到这里,神情越发坚定:“说起来,还要感激雍王爷将这差事安排给我,换作其他人,这关系到阖府安危之事,我还真是不放心”
    “公子,咱们带着大家去昌平庄子不行吗那边在山里,要比京里安全得多”魏黑满是担忧。
    “说这些却是晚了,初二开始出城就要受限,昨晚开始就正式禁止城门出入了”曹颙摇了摇头,笑着安慰道:“魏大哥且宽心,我可是惜命之人,不会让自己有了闪失地”
    魏黑听了城门已经禁止出入,只好无奈地放下缰绳。他也是明白人,这内城出不去,若是再不想法子遏制疫病,使得疫病肆意起来,到时候谁都跑不掉。
    吴茂、吴盛与小满三个在旁听着,也都神色郑重起来。曹颙看了他们一眼,问道:“你们怕不怕若是害怕,就回府去,我不会怪罪”
    一句话,说得吴茂他们三个都急了,吴茂道:“大爷都不怕,咱们还怕什么,难道我们的性命比大爷还尊贵不成不就是个时疫吗大爷带着咱们出马,自然是战无不克”说话间,士气十足的模样。
    小满则忍不住埋怨着:“大爷惯会小瞧人就算不是为了别人,只为了满府上下百十来号,别说是查这个,就是刀山油锅小满也去的,要不还算什么爷们“”
    这一句“爷们”,逗得大家都笑了。小满今年虚岁十五,正是变声期,哑着嗓子,端起一副大人模样,样子实在滑稽。
    气氛不似方才那般凝重,曹颙用马鞭指了指崇文门方向:“既然咱们都是不怕的,那就出发”
    众人笑着跟上,没人会想到,变故总是突如其来,使人措手不及;没人会想到,自身命运会因眼下这个选择彻底改变。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夺门
    军衙门在崇文门内,其主官俗称“九门提督”,全称门步军巡捕营三营统领”,同时节制汉军组成的巡捕三营。
    因步军衙门卫戎京城,除了负责内城正阳、崇文、宣武、安定、德胜、东直、西直、朝阳、阜成内外的守卫与门禁外,还负责巡夜、禁令、缉捕、审理案件、监禁人犯等。
    如今担任九门提督的是十二阿哥的母舅托合齐,曹颙拿着雍亲王的手令,来步军衙门,就是为了寻他,好随同他们的人在内城查时疫。不巧的是,他到的时被告知,托合齐刚往阜成门去了。
    这边招呼曹颙的却是个熟人,傅鼎之子昌龄,他年后留京,在这里担任步军副校。纵然是素日鲜少往来,但是毕竟是姑表兄弟,曹颙只好耐着性子客套了两句。
    昌龄的态度却比年前见到时亲切不少,笑着说:“昨儿听到大人提过,道今儿雍亲王要派过来个帮手给我们,原来竟是表弟不知,表弟同雍亲王……”言谈之间,尽是探寻之意。
    曹颙苦笑道:“弟而今在户部当差,怕是这边是苦差,雍亲王一时寻不到人,就将我提溜出来了”
    昌龄顿悟,怪不得如此,除了平王府与淳王府,也没听说曹家与哪个王府有往来。这雍亲王如今也难,连户部那边的文官都拿来用了,应是要借曹颙这郡主额驸的身份。
    想罢,昌龄到底还是端着表兄的架子,对曹颙劝勉了几句,而后才喊了两个兵士,叫他们带曹颙去阜成门找托合齐。
    说起来,曹颙对京城这姑父家始终很是好奇,若说是因姑父续弦,两家关系有所疏远,也说得过去。但这昌龄毕竟是他亲姑母之子。为何从未听祖母与父母亲提起他还是前年初来京城去拜访曹家在京城的亲朋故旧时,见了父亲给自己的单子,方知道有这门亲戚的。
    曹颙也曾问过母亲,李氏却也不晓得缘故,因她嫁过来时,曹颙这位姑母已经去世了;而他试探着问父亲,曹寅却对这个妹夫家避开不谈。
    无论如何,既然曹寅没有将这个亲戚彻底刨除在亲戚名单外。那这门亲戚还得认下。
    崇文门在东南,阜成门在正西,骑马大半个时辰后,曹颙方到这边。
    阜成门前。却是剑弩拔张,城门卫与步军衙门的兵士站了几列在城门前,与一伙王府侍卫对峙。在那些侍卫身后,是一溜十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
    曹颙没有立即上前,而是将周遭打量了一番。虽然在他们附近,人们都避得远远的,但是街头巷尾却有不少健壮男子都盯着城门这边。
    那侍卫领头之人是个二十多岁地年轻男子,眉目之间略带显阴柔,态度却极为傲慢,伸出手来。指着对面的兵士道:“混账东西,你们吃了豹子胆了,连咱们王爷的车驾也敢拦,还不快快让开”
    步军衙门这边的头目,是个四十来岁的校尉,身材略有几分发福。他上前两步,拱手道:“这位大人。实在是职责所在,不敢妄自放行,还望大人与王爷体恤”
    因步军校尉是正五品,而那侍卫领头之人穿的是王府二等侍卫服色,却是从四品。所以他还要执礼。
    那王府侍卫却不领情,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怒斥道:“狗奴才,听不懂人话吗你是个什么东西,就是托合齐来了,也不敢这般推诿我们王爷”
    那步军校尉被打得退后一步。他身后的兵士里有不忿的,想要上前,被他抬起胳膊止了。他回头往城门楼望了望,回过头来还是态度恭敬,对那侍卫道:“大人言重,卑职不敢怠慢王爷,只是因有圣旨,除非有诚亲王、雍亲王、提督大人三位地联名许可,否则九门禁止军民出入。方才卑职已经叫人去请诚亲王与雍亲王两位来此,还请王爷稍待片刻”
    “好啊,你这奴才竟油盐不进了,若是两位王爷半天不来,我们还要等半天不成”那侍卫并不领情,冷笑道:“爷数三个数儿,你们赶紧麻溜儿滚开,否则就定你们个袭击宗亲的罪名,咱们的刀子可不是摆设”
    曹颙觉得有些不对,望了望街角那些人,低声对魏黑道:“看他们不紧不慢、有恃无恐的模样,怕是送信地人早被拦下。魏大哥去趟雍亲王府,将这边的情况告之,请他带着圣旨来此”
    魏黑不放心曹颙这边,便道让吴家兄弟去。
    曹颙道:“若是他们在这前面几个路口都安排了人,吴茂他们怕是到不了雍亲王府我又不往前凑,魏大哥不必担心我这边却不能让他们得逞,否则跟着出城的绝不会一家两家,
    中若是有患时疫的,那怕就要扩散到整个直隶,到时制,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魏黑点了点头,掉转马头。曹颙突然心生不安,郑重道:“魏大哥,若真是遇到有拦截之人,不必顾及太多,千万要先保重自己”
    魏黑回头,冲曹颙举了举手中的刀,笑道:“公子竟不信老黑的身手了这些年来,我可曾败过”
    城门前,那侍卫已经数完三个数,毕竟是京城,他们当然不敢直接行凶,而是驾着王爷的马车,往那些城门卫与步兵营兵士冲去。看这样子,只要对方敢出手拦截马车,那这“袭击”宗亲的罪过就跑不了,到时候这些侍卫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予以“反击”。
    不少城门卫吓得退避到两旁,步军兵士也都退后几步,只那中年校尉不仅没动,反而拉住缰绳,跪倒,仰头道:“这九门封闭的原由王爷岂是不知地还请王爷以百姓为念,不要再为难奴才”说完,便是一连串的叩首,掷地有声,额角已是见了青红。
    曹颙抬头往城门楼上瞅了瞅,这托合齐还想躲到什么时候难道他自己龟缩在城门楼里。这边的变故就与他没关系了
    马车里传出一声冷哼,那个二等侍卫像是得到示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用刀指着那校尉道:“你还给鼻子上脸了还不快放开”
    那校尉恍若未闻,仍是不停地叩首。
    那侍卫脸上多了几分戾气,握着制刀的手动了动,就听有人道:“不知是哪位王爷在此,还请赏面。让曹颙请个安才好”
    众人皆扭头相望,就见一个着五品官服的少年公子带着长随催马过来,正是曹颙。
    曹颙终究是没有忍住,也是实在没有法子。这托合齐不露面,难道就任由他们这边闯出城门去更何况,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校尉送命。他并不是心软之人,但是这校尉着实让人敬佩。
    那王府护卫没见过曹颙,但却似乎恍惚听过这个名字,一时想不起他是什么身份,但因曹颙年纪实在太轻,却着五品官服,那人也不敢太过小觑。
    马车里传来两声略显沙哑的笑声,一个小太监打马车里出来。掀了帘子。下来地是位四十来岁穿着华服地男子,满脸笑容,语气亲近地道:“哈哈哈,原来是小曹颙竟在这里遇到你,可见这是本王与你的缘分”说着,伸出只戴着玛瑙扳指保养得甚好的手,冲曹颙招招手:“来。来,近前说话这无论打讷尔苏那里论呢,还是打七阿哥这边论,你都要叫本王一声哥哥”
    那双混浊的眼睛将曹颙打量来一遭,曹颙只觉得浑身寒毛耸立。他本不知道是谁家车驾,因形势紧急就出了头,可倒霉地是,这遇到哪位王爷不好,偏偏是这位顺承郡王布穆巴
    这王爷是出了名的爱男色,而且据说这爱好实在是杂了些。不管年纪大、年纪小,但凡是容貌看得过去的,就恨不得拉过去。这传闻着实不美,以致于这两年在京城,曹颙也遇到过这顺承郡王两次,却每次都是避得远远的。
    曹颙倒不是怕他对自己如何,只是懒得招麻烦,若是与这王爷打个交道,就算是没什么,怕也能够传出不少事事非非来。
    曹颙心里腻味,面上仍笑笑,跳下马,道:“原来是郡王爷,给您请安了”说完,又仰着头,对城门楼高声道:“托大人,卑职曹颙过来领差事,雍亲王随后便到,是顺承郡王车驾在此,您还不下来请安吗”
    这声音实在是大了些,布穆巴只觉得自己地耳朵振得生疼,但是听说雍亲王片刻就到,他实在顾忌不上这个,挑了挑嘴角道:“曹颙,四阿哥今儿不是在护军营那边吗怎么得空过来”
    城楼上没动静,曹颙心里鄙视得不行,对仍跪在地上那校尉道:“劳烦这位大人去唤下托大人,若是托大人再这样打盹下去,怕是雍亲王到了,他再想下来就难了”
    见那校尉打门洞便的甬道上了门楼,曹颙方对顺承郡王拱了拱手,随口道:“这个曹颙也不知,看雍亲王地样子,并不是临时决定过来的,或许是与托大人有约也备不住”
    顺承郡王地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心中犹疑不定。
    “王爷,看在王爷与姐夫同枝的份子上,曹颙实在忍不住多事,想要奉劝一句”曹颙压低了声音说:“王爷回头四下里瞧瞧”
    顺承郡王回头望了望,除了来不及缩回去的脑袋瓜子外,再看不到别的。自己安排的都是路口,人也没有这么多,就算是再笨,他也明白这不对劲了。
    顺承王爷阴郁着脸,冷声道:“你们给
    套”
    到底是位铁帽子王爷,曹颙可不想将自己卷进去,一副激愤地样子道:“看来曹颙实在是多事,这换不来王爷一声谢不说,还要替人背黑锅了”
    顺承王爷知道自己想左了,自己跟曹颙无仇无怨的,他一个郡主额驸设计自己做什么,不由低声道:“好个冷面王爷,这是要拿本王做筏子了,本王倒要瞧瞧,他还能杀了本王不成”
    曹颙心里真是拿这顺承王爷没辙了,怨不得他不像其他王爷那样领差事,这实在是没什么脑子。可不能让两位王爷在这里斗起来,他倒不是担心这顺承郡王如何。若是雍亲王因此获罪的话,那这京城的疫病谁管
    曹颙皱眉,仔细想了想,道:“王爷,有点不对劲啊这雍亲王是早就决定要来这边的,难道是得了您这边的消息不成若是那样,他直接去王府那边劝劝王爷,何必非要将王爷堵到这里。您们两位王爷要是发生争执。这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却是都落不下好地,这只能让其他人看笑话罢了”说到“其他人”三个字时,曹颙特意加重了声音。
    顺承郡王脸上惊疑未定。就听“嗒嗒”的脚步声响,九门提督托合齐从门楼上走了下来。
    托合齐满脸堆笑,甩了甩袖子,给顺承郡王打了个千:“奴才托合齐给王爷请安了,实在是奴才的不是,昨儿晚上睡得晚了些,就忍不住在城门楼子上打了打盹,下来就迟了,还望您老恕罪”
    顺承郡王冷笑道:“这盹打得可真是时候怎么着,这提督做得倒是滋润了。忘记了安王府牵马的时候,连主子都不认了还是你以为到了内务府,就能够踩着旧主子了”
    托合齐本是安王府地包衣,后因胞妹做了康熙的贵人,方调到内务府。从司官做起,康熙四十一年开始担任九门提督。顺承王府与安王府都是礼亲王代善一系,所以也算是托合齐的主家。
    托合齐这些年养尊处优。哪里还受得起这般奚落心里恨得不行,但是碍于身份还是俯身道不敢不敢。他想着方才底下地情景,忍不住有些埋怨曹颙多事。
    这要是闹得大了,怕是这顺承郡王就算是出了京,也没有好果子吃。又想着雍亲王马上就要到了。托合齐就巴不得顺承郡王闹,态度就不那样恭敬了,直了直腰板道:“方才似乎听到楼下喧嚣,王爷,这是要……”
    顺承郡王方才被曹颙说得已经疑神疑鬼,眼下见托合齐又这般托大。越发印证了哪里不对似的。他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知该这般出城,还是找个台阶下。若是闹大发了,怕是落不得好;要是就这样回去,这时疫大发起来,却是会要人性命。
    他还在犹疑,远远地传来马蹄声响,终是松了口气,“哈哈”笑了两声,道:“还能有什么事儿不过是在府里闲得腻味,来找你这个大提督喝杯茶罢了”
    然而扭头去看,却发现来人并不是雍亲王,而是许久不露面的十三阿哥,后面是五六十侍卫亲随。
    众人皆感意外,曹颙亦是。
    十三阿哥笑着下马,先是看了眼曹颙,见他无碍放下心来,随后方对顺承郡王与托合齐笑着说:“四哥正忙着,有些脱不开身,又怕不来耽误你们的事,就打发我过来我倒是稀里糊涂,这到底要让我做什么差事”
    托合齐还好,顺承郡王算是彻底明白了,自己就是被算计了,这是有人想要挑起他与雍亲王的之争,想要“渔翁得利”。
    “哈哈”十三阿哥瞧了他两人地脸色,笑了两声,望了望天,道:“从今儿到初八,可是圣旨命咱们祈雨的日子,那是连杀只鸡也是忌讳的倒是无聊得紧。郡王到这边,可是怕有人抗旨出城,托合齐震慑不住郡王哥哥放心,这不老十三来接你的班了,我倒是要瞧瞧,谁敢小视皇父地圣旨”
    这话里话外的,却是好几重意思。顺承郡王笑笑说:“这谁不知道,十三阿哥最是勇武地,有你过来,本王倒是放心了,那就改日喝酒,今儿就这样罢了”
    十三阿哥抱拳道:“恭送郡王哥哥”
    目送顺承王府的马车侍卫离去后,十三阿哥看了眼托合齐,然后将曹颙单独叫到一边,低声道:“曹颙,四哥不见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怒意
    曹颙,四哥不见了”十三阿哥的声音压得虽低,焦虑。
    十三阿哥的话,让曹颙大吃一惊,堂堂的皇子亲王,怎么会不见了如今京城这般局面,又不知道三阿哥诚亲王是什么心思,若是四阿哥雍亲王不见了,那这防疫的事情怎么办
    十三阿哥看了不远处的托合齐一样,道:“我先打发了他,再同你说”说着,抬手示意托合齐过来。
    托合齐被刚刚一系列的变故弄得稀里糊涂,见十三阿哥叫自己,忙笑着上前:“十三爷有什么吩咐”
    十三阿哥笑了笑道:“连郡王的马车你都敢拦,不错,皇阿玛没看错人这方是聪明人的做法,要知道这郡王若是真出了城,将时疫扩散到京外,总要有人要出来担当的。顺承郡王再糊涂,也是宗室,最多不过夺爵罢了。你这边,却是不好说”
    托合齐讪笑两声道:“十三爷过奖,过奖,这都是奴才的职责所在”
    十三阿哥道:“爷可不耐烦在这里耗着,你这九门提督也不是吃干饭的。别说是郡王,就是亲王来了,只要你这边不徇私,也会守住吧”
    托合齐忙点头:“十三爷放心,奴才自当遵从圣命,做好这门禁之职。奴才忠心耿耿,哪里会生徇私之心若是奴才做了那等卑劣无耻之人,就让奴才不得好死,死后挫骨扬灰、不得托生……”
    十三阿哥忙摆摆手:“得了,得了。就算不用说得比唱得好听,也不必说得这般毒为了你自己的顶戴前程,你自晓得怎么做,爷就不同你废话了。若是遇到宗室皇亲,你不好说话地……”顿了一下,唤了几个侍卫过来,指了指托合齐道:“托大人这两日人手有些不够,你们在这边听使唤。”
    侍卫们都应了,托合齐脸上有些生硬。这十三阿哥虽说是皇子阿哥。却是没有爵位的,如今这般大剌剌的,想要架空他这提督不成
    十三阿哥笑道:“若是有你拦不住的宗室皇亲,就让这几个唤爷去。爷倒是想同他们亲近亲近”
    托合齐这方明白,忙俯首谢过十三阿哥的“体恤”。
    十三阿哥安排妥当,方唤了曹颙随自己同行离开。托合齐望着十三阿哥与曹颙的背影,皱眉疑惑道:“这曹家什么时候与四阿哥、十三阿哥勾搭上了”终是不放心。叫了个心腹长随,低声吩咐几句,打发他去了。
    曹颙心里担忧,骑马离开后立即问十三阿哥详情。
    原来。魏黑离开后,在第二个路口就遇到拦截,且对方都是有几分身手的。魏黑并没将对方放在心上。不过几个回合。就解决了几人。行了一会儿。在又一处僻静处,却是又遇到埋伏。坐骑被射杀。
    因对方是暗箭伤人,又不知道埋伏了几个,魏黑只是一人之力,终是中箭。带着伤奔开后,他怕自己耽搁事,正好路过十三阿哥的府邸。之前,他曾随曹颙来过两次,知道自家公子与这位阿哥交好,便求见了十三阿哥,请他派人去护军营寻四阿哥传话。
    这青天白日,在内城设埋伏劫杀,实在是过于张狂。就算是十三阿哥久不当差,也知道这幕后之人定图谋不小。
    不想,四阿哥并没有在护军营。这边四阿哥府的几个亲信长随都在护军营外候着,并没有见主子出来,可见不是回王府了。
    说话间,到了魏黑二次遇袭之地。中箭到底地马尸还在地上,一队巡捕营的兵丁在查看凶案现场。
    曹颙的心紧了紧,问道:“十三爷,我那长随”
    “他实是个勇武的汉子,并无性命之忧,你不必太担心”十三阿哥回道:“这四哥,到底会去哪里若是被这些想要出城地人调开,那中间还设这些埋伏做什么”
    曹颙倒不担心有人能够绑架或者杀了雍亲王,这些皇子阿哥,出入都是几十的侍卫长随。就是有落单的时候,所在之地不是宫里王府里,就是官服衙门,岂是寻常人能够进去的。像小说里那种说地,皇子之间靠暗杀、下毒来彼此相残的,实在是有些想当然了。
    突然之间,他想到另一种可能,这方是最令人担忧的,忙对十三阿哥说了。
    紫禁城南,内务府不远处的一间小房里,雍亲王面色灰白地躺在炕上,样子很是骇人。一个胡子全白地老太医颤悠悠地坐在炕边,凝神为他诊脉。
    旁边站着个四十多岁汉子,紧紧地锁着眉,脸上满是担忧与不安。这京城正闹时疫,若是雍亲王染上,那可是在是糟糕至极。
    老太医诊着诊着,神情古怪起来。
    那汉子瞧着不对,忙追问道:“白太医,四爷身子到底如何,可是……可是……”
    老太医起身,带着一丝无奈道:“隆大人宽心,王爷只是昏睡怕是近日多思少眠,伤了心神,一时倦怠之至,方会如此。并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几日便是”
    这被老太医称之为隆大人的,就是御前一等侍卫隆科多。他是国维三子,康熙的表弟兼内弟。他康熙二十七年就开始担任一等侍卫,不久后被提拔为正蓝旗蒙古副都统。前几年,因受下属连累,被罢了副都统职位,现在仍是一等侍卫上行走。上个月随扈去了热河,昨日带着圣旨回京地。
    今儿,雍亲王在护军营那边问过宫城防务后,便寻了隆科多,要到内务府来,从内库调用些防时疫之物。不想还未到内务府,就突然就晕眩起来,还未出声说什么,人已经倾在地上。昏迷不醒。
    这隆科多在一废太子前,曾是八爷党,对京城皇子夺嫡之事知之甚详。不管四阿哥是中了暗算,还是染了时疫,都不宜声张,否则京城只剩下三阿哥一位主事阿哥,那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
    幸好旁边有排排房,隆科多便寻了最近地一间。将雍亲
    进去,又拦了个路过地小太监,打发拿了自己的腰牌太医过来。
    隆科多捏了一把冷汗,还好没事。
    雍亲王浑浑噩噩间。只觉得自己地头沉得不行。他望着四周,除了身后些许光亮外,其他方向都是黑乎乎,看不真切。他转身往光亮处走去。方行了两步就止步。
    这前面竟是万丈深渊,他不由得战栗,心胆俱裂地向后退去。突然,耳边传来令人窒息的咆哮声。他刚转过身来,就被扑倒在地。那是一只瞪着血红眼珠的恶犬,摇晃着毛茸茸的身子。露出白森森的利齿。上来就撕咬他。他竟然手脚疲软,无力还击……
    “四哥。四哥……”在十三阿哥的呼叫声中,雍亲王方慢慢地转醒过来,却像是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没有,动了几下方睁开眼睛。
    “四哥,四哥,觉得好些没有”十三阿哥关切地问道。
    “十三弟”雍亲王神情渐渐清醒过来,疑惑地看了看十三阿哥,后又打量了这屋子:“这是怎么了”
    十三阿哥松了口气,道:“四哥真是要吓死弟弟了太医说你多思少眠,因此一时倦怠睡着了。幸好是在走路时,这要是在马上……”说起这些,实在是叫人后怕。幸好是曹颙提醒,让他往宫里来寻寻。
    雍亲王揉揉脑袋,从炕上坐起来,私下看了看:“舅舅呢”
    隆科多是雍亲王地养母孝懿仁皇后佳氏的弟弟,所以雍亲王在自己人跟前,称之为舅。
    “方才出去迎我时,被观保看到,好像是有事,往内务府去了”十三阿哥回道。
    雍亲王在炕边稍作片刻,精神方算好些,起身道:“我也要是内务府,咱们去瞧瞧舅舅也真是,既然我无碍,还劳烦你做什么”
    十三阿哥将阜成门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雍亲王听着额上青筋蹦起,实在是气得不行,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算来算计去的,真是猪狗不如地东西”
    “四哥,你这般下去可不成,不只是要防着时疫蔓延,对其他的也要有所防备,否则这出了死力,再背后中了刀子,就着实冤枉”十三阿哥劝道。
    雍亲王渐渐平复怒气,只是脸色仍阴郁得不行,点了点头:“我省得了”沉思片刻,瞧向十三阿哥,道:“曹颙,我瞧着他还好”
    因圣驾不在京,宫禁比平时严,就是曹颙也不方便随意出入,便没有随十三阿哥进去。幸好随后传来的消息,四阿哥无恙,只是往内务府去了。曹颙这才离开宫门,匆匆前往十三阿哥府来瞧魏黑。
    十三阿哥府,前院客房,看着床上被包裹了好几处的魏黑,看着他右眼上罩着地纱布,曹颙的心情哪里还能好得起来他的脸因愤怒而显得苍白,脸孔僵硬得有些可怕。
    因失血过多的缘故,魏黑地脸色全无血色,却仍是冲曹颙笑了笑,安抚道:“公子,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不必担心,养几日便好了”
    “魏大哥,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你心里有谱没有”曹颙的神色渐渐平和下来,他虽然看着不过是个少年,但是心境毕竟成熟得多,若是一再地露出担忧,只会让魏黑还要操心安抚自己。
    魏黑略作思索:“瞧着身手,不像是市井出身,行动之中,自有章程,若不是军中出身,就是统一训练过的护院家丁”停了一会儿,又补充道:“从箭支上,应该能够查出些线索”
    曹颙点了点头,暗暗记在心上,因方才问过大夫,知道魏黑这般伤势,暂时不宜移动,怕要劳烦十三阿哥几日。他回头对小满交代几句,留他在这边照看魏黑。
    曹颙地平静不仅没让魏黑放心,反而越发有些担心,去年扬州望凤庄外,公子地神色也是这般。虽然看着平静,给人地感觉却是说不出的悲凉森冷。
    “公子,老黑没事不必为了老黑……”魏黑情急之下,忍不住要从床上坐起,不小心牵动伤口,立时疼得满头是汗。
    曹颙忙上前两步,按住他:“魏大哥别急,我是什么样地性子你还不知最是厌烦麻烦的,凶手咱们慢慢查,一切等你伤好了再说”
    魏黑似信非信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是愧疚难安。到底是这几年的安逸生活懒散了,若是搁在前些年,怎么会这般狼狈,反倒要累公子为自己操心。只是那句“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你还不知”,他却是没底的。虽然跟在曹颙身边将近十年,但是他还是看不透其为人行事。
    他还想要再说,药劲上来了,迷迷糊糊地听到曹颙又说了两句什么,最后闭上了眼睛。
    早上出去时还是五人,大家还意气风发地想着为了保护府里众人安危如何如何,眼下方过了半天,却让人有时过境迁之感。
    吴家兄弟自幼失父,这两年跟在魏黑身边,将他当父兄般相待。眼见他落得这般凄惨,都是万般难受的。吴茂还好,只是看了看曹颙的脸色,没有多说。吴盛终是年轻,忍不住不忿道:“大爷,难道咱们就这般忍下不成难道魏大哥的刀子就白挨了,右眼……右眼……”
    曹颙只是望着前面的街道,罔若未闻。吴盛还要再说,被吴茂低声喝住:“住口,就你一个难受不成啰嗦什么,大爷自有安排”
    京城的阴谋、算计,本无他不相干,但是既是魏黑因此而受伤,这份亏欠定要讨回来。
    回到府里,曹颙直盝旁骸br gt;
    怜秋、惜秋姐妹两个本在上房陪着庄先生说话,见曹颙来了,忙起身,施礼后回避。
    曹颙直接走到庄先生面前,望着他的眼睛,郑重道:“先生的身份,也该告之曹颙了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往事
    府,榕院,上房。
    庄席听了曹颙的问话,没有丝毫惊慌意外的样子,而是随意地指了指地上的椅子:“颙儿,坐”
    看着庄席略显落寞的神情,曹颙默默落座。
    庄席抹了抹胡子,正色道:“老朽知你早就想问,这两年也一直在等你开口,然你却是混不在意的模样;今日却是这般,可是有什么变故”
    曹颙点了点头,算是应答,随后又问道:“先生到底是何身份既然是等我开口的,那应该也无忌讳,还请实告之”
    庄席难得看到曹颙这般认真,盯着他的脸,目光炯炯,问道:“知晓了老朽的身份后,颙儿又待如何”
    曹颙眼睛眯了一眯:“知晓了先生身份,确定了先生的立场,曹颙或许会有些决断”
    庄席不由失笑道:“难道颙儿还担心老朽害你不成”
    曹颙摇了摇头:“虽与先生相处不过两年,但是却能察觉出先生的真心关怀。想必是小子福气,托了父祖余荫,能够得先生如此关爱。只是,我信得过先生,却信不过先生身后之人”
    庄席没有被人揭了真面目的恼羞成怒,而是如释重负的模样:“老朽倒情愿你早些开口”说到这里,目光渐显深邃:“老朽这一生,受你父祖恩惠颇多,你祖父对我有养育之情,你父亲对我有救命之恩,而如今竟到你身边来。……实非本意。”
    曹颙听得有些糊涂,但是却并不质疑,不仅是江宁的庄常大致说过些庄席受过他“父祖”之恩;就是看曹寅对庄席地态度,也是倚为心腹般,否则也不会托他北上照看曹颙。
    不过,那“实非本意”却让曹颙的心沉了下去。这般大剌剌安插耳目、能够遥控江南、能够熟知曹寅心思的,除了上面那位,还能有哪个
    一时只觉得森冷无比,这就是所谓帝王心术曹颙回想着进京这两年。萌侍卫,抬旗,赏地,赐婚。一环套一环,到底是自己幸运,还是成了被遮住了双眼、堵住了双耳的傻子
    曹颙叹了口气:“我父又不是藩王,不过是一心尽忠、谨言慎行的臣子。我虽是他嫡子,但继承不继承他的职务还不是上面一句话的事,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委实可笑”
    庄席点了点头:“天威难测,或许只是为保全曹家计老朽这两年看着。上面对曹家的恩宠不似做伪”
    曹颙冷笑了一声,不知是不是该庆幸起自己的低调做人来。若非曹寅这般忠心,若非自己对权势没什么野心。那怕迎来地就是另一番“恩宠”。
    庄席见曹颙神态。不由皱眉道:“公子心里明白就好。且不可心生怨尤,免得为人所察。招来祸患”
    这确是一番实心实意的教诲,但曹颙虽知道他是好意,却实在倦怠得连开口道谢都没精神。
    庄先生问道:“你过来找老朽,应不只是想知道这些是不是外头遇到了什么麻烦,想借我之力查些什么”
    曹颙看了看庄先生,道:“记得前年先生初来,父亲在给我的信中曾提过,先生早些年曾在京城这边。这两年,若是遇到有什么难知不解之事,多是先生为我解惑看先生言谈之中,对京城各府、朝中诸官竟是了如指掌。先生又一直未出仕,想必就是早些年曾在王公权贵府邸为幕僚了”
    庄先生笑着点了点头。
    曹颙想了想,又道:“京城权贵委实不少,因无心探究先生过往,曹颙也懒得琢磨这些。如今看来,既然先生是上面的人,那这受命所投,自不会是寻常人家。这康熙朝,除了早年地四大辅臣外,还有谁能显赫过明珠与索额图去明珠在我进京前一年方病故,家族虽不如早年显赫,但仍是勋爵世家;这索尔图吗死了七八年……”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曾听过的一个略带几分话本色彩的事迹,不由大惊,认真看了庄席一眼,口中喃喃道:“庄……席先生,……习先生”
    对于赫赫有名的“明相”与“索相”,虽然两人已经先后失势过世,但毕竟没过去几年,各种相关地事迹故事在民间多有流传,甚至是广为人知的。其中就有这么一则,相关一位奇人幕僚。
    那索尔图先是以“议论国事,结党妄行”论罪,交由宗人府关押圈禁的。这一入苦牢,人情冷暖骤现。虽然显赫几十年,门生故旧遍及朝野,但是去探望这位昔日权相的,却就只有他地一位姓“习”的客卿幕僚。
    那传言中,这位幕僚颇有点“来无影、去无踪”的意思,他乃是无声无息潜入牢狱,为索尔图送酒菜。后索尔图死在牢狱,又是这位姓“习”地客卿料理丧殓,事毕,竟是“痛哭而去,不知所终”。
    当初听到这奇闻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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