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Woo16小说
首页重生于康熙末年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部分阅读

重生于康熙末年第26部分阅读

    粗,哪家的闺秀能够看得上我公子,我是见芳茶长得好看……也不瞒公子,自打见过她,任哪家窑子里的女人在我眼里,那都是母猪了”
    “芳茶”曹颂听了,很不赞同,撇嘴道:“那丫头哪里好看走路扭来扭去的,说话嗓子又尖,因为祖母调教出来的,对谁又都瞧不起”
    “哈哈哈哈”魏白一抹嘴,笑道:“二公子还小,不知道女人辣点儿才够味女人吗,就是需要调教。那天她出来给三小姐送披风,我一看就直了眼。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顿时就感觉舒坦了不少,然后……这心里,嘿嘿,这心里就猫爪似的,再也放不下了”
    若是魏白看上的是外头的小姐,曹顒肯定毫不犹豫立即请人去提亲;但是没想到他看上的竟是芳茶。芳茶虽是曹家婢女,曹顒对她也没有好感,但是却不愿妄自帮她定下婚姻。他虽不会将“人人平等”挂在嘴上,但是也不会因身份高低去主宰别人的人生。
    犹豫了一下,曹顒对魏白道:“这事儿,我是应了。但话也得和魏二哥说个明白,芳茶性子烈你也知道,若她应了,没说的,操办亲事不用二哥费一点儿心思,我定给二哥大办一场;但若是她不肯应,咱也不好为难她,还望魏二哥豁达些才好”
    魏白爽快地应下:“那是自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娶婆娘的事我不知道,但也明白个理儿,强扭的瓜不甜到底婆娘不是窑子里的女人,睡过就睡过了,她不乐意,这日子也就甭想过快活了。”
    一席话说的满桌人都笑了,只曹颂似懂非懂,看人家笑,他也跟着笑了一回,然后又咔吧咔吧眼睛问魏白什么意思,魏白拍了拍他肩膀,“二公子大了就知道了。”
    曹颂哼了一声,嘟囔了一句“谁小了”也就埋头吃饭不再言语了。
    过节事多,更完了……
    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
    第八十七章 末节
    清宫,上书房。
    满蒙师傅授完课,众人用了早饭,三三两两地坐着说话。诚郡王府的弘阿哥破天荒地走到曹顒面前,开口问道:“曹顒,昨儿陶然居前的事我听人说了,到底什么缘故听说九叔那里还死了好几个人”
    弘晟的话引起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往曹顒这边望过来。在伴读这边,不少人对昨日之事也有所耳闻,听到弘晟问起,便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听说是前门火药炸了,死了十来个平民百姓,引得施老头都怒发冲冠了”一人开口说道。
    “哪里是十来个”另外一人反驳着:“听说是几十个,那炸得稀巴烂的尸体摆满了顺天府大堂,披麻戴孝到顺天府衙门喊冤的人多了去了”
    “好像是刺杀格格,却不晓得是哪个王府的”有人笑得诡异:“不知是不是由爱生恨、求而不得,使出这般决绝的手段”
    “不是有人围杀曹顒吗”又有人仔细打量了曹顒:“看今儿的样子,那些人也没得了手去,其他的肯定是讹传了”
    大家说得热闹,十六阿哥听着,脸色越来越黑,走到曹顒这里,沉声问道:“陶然居什么事儿又是死人,又是火药,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又把主意打你身上了这日子若是不让安稳过下去,那咱们就闹上一闹,省得谁都要来踩上一脚”
    曹顒见十六阿哥满眼关切,知道他是怕是那些皇子们暗中使扳子。故意在众位小阿哥面前说出这般话来,有心将内情告诉他,但是眼下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实在不宜当众说起,就道:“是我家二弟在前门那里与几个流氓发生争执,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等会儿得闲了我讲你给你”
    十六阿哥看了曹顒一眼,知他不想当众提起。便点头了头。回座位上了。旁人没听到热闹。也就散了,私下仍低声议论着。只那边的弘晢阿哥一言不发,回头望了望曹顒,若有所思。
    乾清宫,东暖阁。
    康熙看着顺天府送上地折子,脸上辨不出喜怒,只是眼角眯了两下。刚好总管太监梁九进来传话。看到这点,心里明白,主子爷怕是又恼了,脸色却不敢有丝毫异样,躬着腰禀告:“启禀万岁爷,顺天府府尹施世纶在门外侯见”
    康熙将折子扔到书案上:“传”
    “嗻”梁九应声出去传旨。
    传召施世纶,自然是为了他折子上所写之事到底是谁,在京畿买凶意图杀害曹寅的子侄
    施世纶进了暖阁。给康熙跪拜后。按照规矩跪着回禀。
    “京畿重地,竟然有这等不之事,你这个顺天府府尹当得好”康熙心中有气。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
    施世纶听了,再次叩首:“万岁爷教训得是。歹人当街行凶,连累无辜百姓枉死,臣难逃失察之罪”
    康熙见他头发花白,摇摇晃晃的样子,想着他父子两代的劳,微阖下眼,出言让他起身回话。
    “案子查得如何,可以什么眉目”康熙开口问道。
    “回万岁爷的话,据那几名凶徒口供,昨晚捕快到南城抓捕提供火药的杜雄,可是杜雄被人杀死在宅中。”
    “确实如你所说,这火药是从军中流出去的”康熙追问。
    “回万岁爷的话,据现场遗留之火药残渣,辅之爆炸后之遗痕,种种迹象表明确实如此。本朝对火药管制甚严,民间鲜有这般威力地火药。那几名凶徒在赌场结识杜雄,原本要买些炸后有烟有雾地炮竹火药,只做事后逃跑之用,没想到却得了这种火药”分痛惜,心下感叹那几位平民地枉死。
    “看来想要推波助澜的人不少”康熙没脑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施世纶心里猜到几分,想想曹家眼下的处境,亦感觉几分悲凉,忍不住开口道:“启禀万岁爷,为防那幕后买凶之人还安排了其他人去江宁,曹大人那边是否应知会一声,省得其在南边之次子遭遇什么不测”
    康熙叹了口气:“不用费那个事了,曹寅幼子八月夭折了眼下,在幕后凶手未查明前,曹顒之安危就交给你们顺天府了”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沉重:“查,给朕仔细的查,昨日上街劫杀朝臣之子,今日说不定就敢谋害王公百官,以后说不定就要惦记上朕了”
    康熙最后的话如同铁锤般,重重地击打在施世纶的心上,他不由地打了个哆嗦。
    未时二刻,上书房下课。
    曹顒没有直接出宫,而是被十六阿哥拉去了阿哥所。听曹顒详细讲过后,十六阿哥陷入沉思,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断人子嗣,得是多大地仇怨你家有什么宿敌没有”
    曹顒摇了摇头:“这个,父亲从未提起过不过,对方虽然买凶,但是所请之人如此不入流,可见并不是周详筹谋此事,估计是仓促之下决定的。不过,我实在想不出,父亲远在江宁,怎么会在近期得罪京城这边的人”
    十六阿哥隐隐松了口气:“让几个地痞来做杀手,怕也不是什么有脑子的人我原本还担心是草原上那伙人查到你身上,那可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曹顒苦笑,看己真是“幸运无比”,这
    经历得比江宁的八年都动荡。可是,又哪里有退路需要背负,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是男人应尽的职责。他地神色渐渐坚毅起来。
    曹府,内院
    曹颙曹颂照例和魏家兄弟并庄席先生一道吃了晚饭。然后兄弟俩往后院来,拟待去看曹颐、永佳、宝雅三人,刚过穿堂,就瞧见宝雅从小厨房里冲了出来,站在院子当中一顿喷嚏咳嗽,并扑弄着身上地面粉。她那贴身丫鬟灵雀也跟了出来,紧着帮她拾掇身上,劝道:“我的好格格。这心意到了就是了。诚心也不在这上头。还让奴婢来吧。”
    宝雅撅嘴道:“不成,说了我做就是我做。再来,我就不信做不出来个汤了”说着掳胳膊挽袖子又要往厨房里进。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笑声,曹颂的大嗓门响起“宝格格这是怎地了栽面缸里了”
    曹颂与宝雅年纪相仿,又都是性子爽直、不那么讲究大小尊卑的,因此些日子相处下来,混得极为熟稔。
    这会儿宝雅听了他的声音。一跺脚,扭过身气呼呼回道:“哼你瞧好吧,本格格有把面缸治好的时候”
    瞧着她眉毛刘海都像上了白霜,脸上也还挂着残粉,嘟着嘴气鼓鼓的样子,曹颙也撑不住笑了:“格格这是做什么呢”
    宝雅见到曹颙也在,无力地挥了挥手:“永佳姐姐这两日喝药喝得没了胃口,只说嘴里苦。打昨儿晚上起就没怎么吃东西。今儿晚上又只喝了两口粥。吃了小半个饽饽。我瞧她这样下去身子骨必熬不住,就想着做猫耳朵汤给她。从前我病了不爱吃东西,嬷嬷就给我做好吃地猫耳朵汤……”
    曹颂接口道:“咱家府里又不是没有厨娘。怎么还让你动手
    宝雅白了曹颂一眼:“你懂什么我亲自做了,这才是诚心”
    曹颂撇撇嘴:“那你会做吗瞧你弄得这一身没得糟蹋东西”
    宝雅被他触了软肋,一皱鼻子,梗着脖子道:“你怎知我不会做我这就做给你看”说着就往厨房走。
    曹颂忙拽曹顒:“哥,咱也去看看。多新鲜,宝格格会下厨瞧她那个样子,呵呵……”
    宝雅耳朵尖,听了曹颂地话,恨道:“瞧我热闹可不成你得来打下手”
    曹颂笑嘻嘻地说:“君子远庖厨。”
    宝雅气得跺脚:“不行,不行,都给我打下手来”说着跑过来一手拽一个,将两人拖到厨房里。
    曹颙瞧着案台上剁碎地肉馅,问道:“这你打算做什么”
    宝雅笑着回答:“一会儿和了三丁炸肉团子,也是我最爱吃的,顶好吃的。”
    曹颙摇头:“永佳既是被苦药拿得没有胃口,又几顿没好好吃东西,不当吃这些油腻腻的,需做得清淡些才好。”
    宝雅偏头想了想:“那你说做什么”
    曹颂一拍手,说:“你可真问着了,当年林下斋的菜单子搭配不少都我哥做主呢大师傅都听他的。”
    宝雅奇道:“林下斋是什么”
    曹颙岔了过去:“既然你做了猫耳朵汤,那不妨再拌上四个清淡小菜,开胃又下饭。”说着瞧了一圈箱柜筐篮里的各色菜蔬,道:“先煮个盐水花生;然后把这海蜇皮泡上,做个海蜇皮拌萝卜丝;那鸡爪子是现成地,甚好,剔了骨做泡椒凤爪;最后再把山药蒸好,去皮打成泥,倾到模子里压实,做山药糕。这咸酸辣甜就都全了,瞧着好看,吃着好吃,还不腻人,怎样”
    宝雅忙笑着点头:“好,好,没想到你还懂这些个”
    曹颙笑道:“这样四菜一汤,格格选一个做就是了,亦是心意到了,不必非要和那猫耳朵汤较真。”
    灵雀也忙在一旁敲边鼓:“是啊,格格,您就交给奴婢吧格格的心意在里头,奴婢做不也一样”
    宝雅想了想,寻思自己也确是做不出来了,当下点了点头:“那我做山药糕。”
    曹颂却摇头晃脑地取笑她:“罢了,格格,你还是煮花生吧,不拘火候的,多加水,也不怕糊锅。”
    宝雅给了他一拳,佯嗔道:“我就那么不顶用不成我非得做山药糕不可倒是你,去给我看着煮花生的火去。”
    这几道菜都是极容易做的,很快也就弄好了,只宝雅那山药糕,倾出来了,却切得歪歪扭扭,宽一刀窄一刀,也不大成形。
    曹颙看了,想到当年他哥哥家那没比他小几岁的侄女也是这样,切片不均可能是所有厨艺初学者都会遇到的问题。当初他还亲自指点过侄女切片技巧来着,这会儿想起来,忍不住顺手从宝雅手中拿过刀,一边比量着,一边教宝雅怎么下刀省力又切得稳。一招一式,极有大厨的架势,看得曹颂与宝雅皆意外不已。
    几道菜摆了盘,灵雀拿了个朱漆食盒盛了,问宝雅:“格格先回去更了衣裳洗了脸,再去永佳格格那边吧”
    宝雅摆了摆手:“天冷,菜凉得快,先给永佳姐姐送去,见她吃了,我再回房更衣。”又向曹颙曹颂道:“这可是咱们仨人做地,没地我一个人邀的理儿正好咱们同去。”
    第八十八章 乱姻缘
    府,竹院
    永佳半倚在软塌上,与曹颐、紫晶说起江宁的旧事。来曹府两日,看着紫晶穿着打扮自与别人不同,连曹颐与曹颂都喊“姐姐”,又里里外外安排一切,永佳就知道她身份不比寻常,对她亦十分客气。
    偏偏紫晶是个不肯僭越的,就算众人敬她,也不肯有半点失礼。虽然陪着两位小姐,却只肯浅浅地坐个凳子边,笑着听两人说话,并不随意插口。永佳见了,暗暗称赞,这曹府不愧是历经几代的大户人家,各人行事自有一番气度。
    在江宁机杼社时,永佳与曹颐还是十一、二岁的小丫头,彼时天真浪漫、少不知愁,眼下却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妙龄少女,各也有了各的烦恼。
    再道起昔日与会的群芳,曹颐的两位姐姐已经出嫁,马小姐因父亲升了巡抚,随着去了山西任上;崔府丞家的小姐因父亲贪污受到牵连,被卖为官奴;魏家七小姐前两年染了时疫,年纪轻轻地就夭折了;钱庄的江二小姐招了上门女婿,听说没拜堂那男人就急症发作咽了气,她做了望门寡,打理家里的钱庄;璧合楼的杨小姐与外祖白家的表哥定下婚约,到年底就要出嫁。
    人生无常,自有悲喜,魏家七小姐与江二小姐虽然各有不幸,但不知下落的崔家小姐,更让人悬心,永佳与曹颐难免又是一番唏嘘。
    紫晶听了两人的话,脸上微微变色。好一会儿,才开口劝慰道:“都是各人地缘法,谁又说得准或许那崔小姐被好人家买去,亦能得到善待呢”
    永佳与曹颐两个只当她是随口安慰,虽点头应着,但是心中仍是担忧,房间里一时沉寂下来。
    随着脚步声响起,宝雅与曹顒、曹颂进来。虽然灵雀已经帮宝雅擦拭过。但是她头发丝里、衣服褶里的白面仍是不少。
    曹颐与紫晶都起身。招呼丫鬟端水取帕子伺候宝雅擦脸。曹颐笑着问道:“格格这是怎么了面人似的。”
    宝雅一边“咯咯”笑着。一遍招呼灵雀递上食盒:“三姐姐,紫晶姐姐,这是我亲自给永佳姐姐张罗的吃食呢”说到这里,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头看了看曹顒与曹颂:“当然,这里面也有曹顒与曹颂两个一星半点儿的功劳”
    永佳见曹家兄弟在宝雅身后,颔首致礼。
    曹顒笑着点头回礼,曹颂则不服气地向永佳告起状来:“完颜姐姐别信格格的。昧下我的功劳就昧下了,毕竟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哥哥的功劳却是少不了地,哥哥不止定了菜单子,还亲自动手切盘了”
    这番话,听得永佳、曹颐与紫晶都满是意外。永佳嘴角弯弯地看了曹顒一眼,没有应声。
    曹颐却忍不住走到哥哥面前,拉住他地袖子:“哥哥,哥哥。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会厨艺”
    紫晶一边拿湿帕子给宝雅擦头上、身上地白面。一边笑着问曹顒:“三姑娘说得是呢,大爷下厨房,这可是头一遭听说。怪新鲜的眼下,连奴婢心里都好奇大爷到底定了什么菜单子呢”
    宝雅收拾得利索一点儿了,急着在众人面前献宝,就让灵雀并钗儿、环儿几个摆了炕桌,将四个小菜取出放好,又用小碗给永佳盛上半碗猫耳朵汤。
    永佳虽是少有没胃口,也不习惯这般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东西,但见宝雅眼巴巴地看着,这吃食里有着曹家兄弟的情谊,她怎会不知趣地说不吃当下先向三人道了谢,随后在钗儿服侍下褪了镯子,洗了手,这才接过筷子,往炕桌上望去。
    四个小菜皆用巴掌大小的荷叶翡翠碟子装着,看起来清爽美味,丝毫不见油腻。浅尝了两口,喝了半碗猫耳朵汤,永佳放下筷子,用帕子擦了擦嘴,笑着对众人说:“真真没想到,咱们宝格格还有这般手艺,这几样看着寻常,味道却委实不错眼下天色尚早,也不怕积食,大家都来尝尝吧”
    钗儿送上几把乌木嵌银筷子,众人各自持了,都尝了几口。
    曹颐与紫晶都点头道好,宝雅听了,越发得意不已。曹颂就见不惯她的得意样子,撇了撇嘴,道:“这算什么,与江宁林下斋的美味比起来,这些就是家常小菜”说到这里,忍不住皱眉:“都怪顾家那小子,哥哥待他那般好,他竟好意思撺掇外人来谋了林下斋去哼,也就是他离京早,否则我定要好好教训他”
    在厨房时,宝雅已经听过林下斋,眼下见曹颂又提起,忍不住好奇地追问:“林下斋是饭馆子吗听你说了好几回,里面的东西真有那么好吃”
    曹颂骄傲地点了点头:“那是当然,江宁谁不知道,林下斋地美味独一无二”见宝雅满脸质疑的神色,他忙说道:“你若不相信,就问完颜姐姐与三姐姐,她们都是在林下斋用过饭的不过三四年的功夫,应不会忘记就连我都记得,那日完颜姐姐穿了身红色的旗装,与杨家小姐乘一辆车子”
    曹颐想了下,点了点头:“嗯,我是记得,那年是二姐姐提前庆生,约了机杼社的各家小姐去的林下斋。只是,二弟怎么会知道得这般清楚,当时没见你去那边呀”
    曹顒听曹颂前面的话就知道不对,刚要开口阻拦,曹颂已经说了出来:“是魏信那小子要带哥哥与我看什么群芳会,不想就在林下斋斜对过地茶楼上,看得就是你们呢”
    曹顒臊得老脸都红了,这傻孩子,难道就不知道有许多事算是男人地秘密,不宜对女人开口吗
    宝雅最先忍不住笑了起来,一边揉着肚子。一边用手指了指曹顒:“好呀,好呀,竟被你素日里彬彬有礼的样子骗到,没想到你还有这种摸摸索索、不入流地时候”
    曹颐也吃吃笑着,望着哥哥,用手指刮了刮脸。
    永佳半垂下头,隐住眼底地笑意,但是肩膀却微微抖着。
    紫晶见曹顒满脸羞红。刚想着怎么帮他解围。就听外头有小丫鬟来禀:“大爷。前院来客了”
    曹顒如蒙大赦,与众人招呼一声后,飞快地出门。
    打竹院里出来,已近酉初下午五
    冬日里天黑地早,此时日将西沉,暮色微显。
    曹颙走到二门。小厮候着,说是宁大爷来了,再前厅等着。
    曹颙出来时,宁春正端着盖碗牛饮,一眼瞧见他,便忙放下盖碗,快步过来,拉住他上上下下的打量。
    曹颙瞧宁春额头满是汗。衣襟不甚至整齐。长衫下摆、官靴上皆挂着尘土,一脸焦急,忙道:“景明兄莫急。兄弟没事。”
    宁春拍拍他肩膀,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倒把我唬了一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一叠声说了几个“没事就好”,曹颙瞧他头上汗嘴边水都来不及擦,满脸关切神情,不由心下感动,兄弟当如是当下握了下他的胳膊,点点头:“连累兄长跟着忧心了。”说着扯着他过去坐下,又让小厮换了新茶。
    宁春是真渴了,又饮了半盏,才放下碗,顺了顺气:“到底怎么回事昨儿我在外城,并不知道什么,今儿下晌一进城,就影影绰绰听路人提说,陶然居门前出了事,死了多少多少人的。派了小厮去打听,却说是你曹家出的事唬得我三魂七魄丢了大半,赶忙过来看看。可是得罪什么人了”
    曹颙摇了摇头:“实是不知得罪了什么人。”然后将昨日之事和歹徒的供词一一和宁春说了。
    宁春听罢,一拍桌子:“他姥姥的做事好不歹毒若撞到我手里,非活剐了他们”又骂了两句,因问:“那顺天府现下怎地说听说那府尹施世纶倒是个有些本事地,回头寻人或是你姐夫,去催催。”
    曹颙道:“顺天府也只说在查。论起来这也是大案,他们也急着破案,倒用不着咱们去催。这事里,多少有些蹊跷,我拟将这几天自行去通州查查。”
    宁春点了点头:“我也是个闲地,这边手里也有着几个人。小曹,你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招呼一声,随传随到。对了,永庆那边知道了没我这就去找他。伯父没在京城,可你还有咱们这俩哥哥”
    曹颙笑着说:“都是好兄弟,善余兄昨儿来了,和景明兄说得一样话小弟若有了难处,定会去请两位兄长帮忙的”
    宁春有些恼:“他昨儿就来了唉,这怎么话说的,我却晚了一日都是秋娘误我……”后来的话音儿却越来越低,最后只剩下讪笑,摸着溜光的脑门,神色间颇有些不好意思。
    原来,宁春在海棠院瞧上了个清倌唤作秋娘的,老鸨子却一直压着不叫赎人,直到前儿才被他好说歹说要了人出来,安置在城外地私宅。宁春得偿所愿,胡天胡地的耍了两日,今儿下晌才回城。这会儿听说永庆是昨日来的,思及自己为了个女人误了瞧兄弟的事,他心底多少有些懊恼。
    曹颙也不是那不知人事的,见他笑的尴尬,又提到女人的名字,当下一乐,说些个别的岔开了话题。宁春也就顺着他地话转了。
    少一时,外面又来报,内务府广储司郎中马连道马大人到了。曹颙听到“马家”二字就脑仁儿疼,然此刻却也不得不亲自去迎,宁春听了是内务府郎中,忙也整了整衣襟,同他一道出去。
    见了马连道,曹颙施礼道:“曹顒见过马世伯,世伯安”
    马连道一把扶住他,急声相问:“贤侄无妨吧”
    曹颙回道:“累及世伯挂怀,曹颙无事。”说着往里请,又将宁春引荐给他。
    马连道略和宁春说了两句,进了厅堂落座,视线又黏到了曹颙身上,又一阵嘘寒问暖。
    曹颙最怕他这种瞧“准女婿”地目光,只偏了头,耐着性子简单说了事情经过,能引起发问的地方统统略过不提,免得和他啰嗦。
    马连道唏嘘两句,忽然道:“明日老夫宅中设宴给贤侄压惊。拙荆也是多日不见你,前两日还念叨着,听闻你弟妹皆来京了,论起来也当多走动才是。”
    曹颙躲还来不及,哪敢往他家凑合忙推说幼妹虽未受伤,却是受惊,需要静养几日,不便过府拜见伯母。
    谁知道马连道似是摽上了,立刻表示明日让妻子田氏带着两个女儿前来探望,甚至还说曹家京中无长辈,曹马两家世交没什么避讳,要接曹颐到他府上住几日,由他妻子“悉心照料”。
    原来,这马连道与他妻子田氏一直都是心心念念的要将女儿嫁把曹家地,夫妻俩本觉得凭借私交,这婚事当是板上钉钉毫无问题。四月里曹颙母亲李氏上京,田氏得了信儿立时带了闺女去拜访,没在曹家见到人,又一咬牙直去了郡王府,就寻思早早将两家亲事定下来,心里踏实。
    谁知道见了李氏,初聊还算热络,可几句下来,田氏也不知自个儿说错什么,就觉得李氏渐渐淡了下来,而后稍一提婚事,李氏就道儿子尚幼体格偏弱不宜早娶,搪塞了她。加之当日平郡王府设宴,李氏与郡王福晋都没有留她陪客,田氏多少有些赌气,回来就和马连道抱怨,只说不肯与曹家结亲了。
    马连道一向惧内,虽有攀附的心思,却也不敢驳了悍妻的意思。
    及到曹颙从草原回来,京中盛传曹家抬旗、曹颙要议亲,田氏便又有些松动了。再到曹寅升了伯爵、曹颙得了八十顷御赐庄子的消息出来,就犹如火上浇油,马家夫妇那想联姻的小火苗噌一下熊熊燃烧起来,两人只急得不行,就愁没由头找上门来。
    故此今日马连道一听说曹家事出,忙就赶来,又摆这颇为死缠烂打的架势。
    曹颙心里也猜他八成为了推销自家闺女,头疼不已,磨破了嘴皮子,婉拒了几次才勉强推掉他热情的建议。
    末了宁春起身告辞,外头天擦黑了,马连道便也告辞离去,曹颙送出门外。
    马连道上了马,瞧了眼伯爵府锃亮的匾额,深吸了口气,心里寻思,便是明日不叫田氏过来,也得备份压惊礼送过来,以后还得常走动才是。曹家这门亲,断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
    第八十九章 夜审
    凶的告示张贴了几日,京城往外的官道也一直严加盘两个逃逸的凶徒却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无影无踪。
    不止顺天府在找,魏家兄弟在寻,平郡王府那边也在暗地里派人查着,却始终一无所获。
    京城各方都没什么动静,除了九贝子府上。
    “……据说九哥听了,眉毛都气歪了当场就把手中的茶壶甩到了管家脸上,大骂他们糊涂,办事不利,又吼着叫把布尔察家的统统打二十板子撵出去不止那德希孙的婆娘、在九府当差的兄弟子侄的,就连那小妾也挨了打,撵了”
    阿哥所里,十六阿哥像个说书人一般,眉飞色舞的给曹颙讲着这两日宫里流传的“笑话”:“该着布尔察家人倒霉。这九哥本来骂了一通,气消了些,待要喝茶,却发现刚才撇出去的是素日里他最为心爱的那个卧牛盖彩紫砂壶,可好,摔个稀碎。九哥是又气又恼又心疼,这火就又上来了,跳脚骂了半日,那群布尔察的板子也就由二十加到了四十,撵出去的时候人都只剩下一口气了。”
    曹颙想起当日那胖妇人的嚣张气焰,再瞧如今遭遇,忍不住摇了摇头。
    十六阿哥瞧了他一眼:“依我说,是那布尔察家的狗仗人势的现世报三品的顺天府尹都敢不放在眼里,扯着九哥的虎皮大旗上顺天府堂上撒泼,也不想想。那施老头素来有个刚正不畏权贵的名声,岂是好相与地要是爷的人,爷非活活敲死他们不可,脸面都叫他们丢尽了这次九哥是聪明了,先行打了这群狗奴才,要不回头皇阿玛还得责他不约束门人。如今皇阿玛听了,就哼了一声,倒也没责他。”
    曹颙无可奈何的一笑。陶然居折了个掌柜的。如今又演了这一出。加上之前林下斋事件,贵山事件,这和九阿哥的梁子是越结越深了。
    从宫里出来,魏黑魏白兄弟就迎上来,悄声告诉曹颙,那两个逃跑的痞子找到了
    曹颙大喜,忙问怎么找的。
    魏黑回说:“庄先生日里在茶馆听得信儿。告诉我俩的。方才我俩去先生说地那院子瞧了,果然是那天跑了地两个,当下捆了,又锁了房门,他们是休想跑掉。现在讨公子个话,咱们是送他们去衙门,还是……公子先问问话”
    曹颙略一思索:“咱们自己问了,然后再送去衙门。”
    魏白接口道:“我和大哥也这么想。只是若还要送去衙门。咱们就不能露了相。得晚上去审才成。另外,这几日我俩打探了京中几个小帮派,前门陶然居那片是黑虎帮地地盘。而黑虎帮三四十号人,其少当家二十不到,公子正好可借他身份。只要最后吓上他们一吓,就算那两个瘪三到大堂上供出黑虎帮,也不碍什么事。”
    曹颙点了点头,魏家兄弟不愧是老江湖,如此甚是妥当。
    入夜,南城,椿树胡同某院。
    房内,一灯如豆,曹颙穿着一身黑衣短衫,蒙着面,坐在阴影里,自己感觉颇有点教父的意思。
    同样黑衣蒙面的魏家兄弟提了那两个凶徒出来,松了腿上的绳索,踹跪在地上,粗着嗓子道:“咱们黑虎帮少当家有话要问你们,说了实话还则罢了,要有半句虚言,小心咱们剁了你们喂狗”
    黑虎帮在京城里小有名号,这两个小痞子也是听过得,只当是了不得地势力,磕头如捣蒜一般,都不知道怎样表达“尊重”好了,混喊着:“少爷饶命,不,不,爷爷,爷爷饶命,不,不,不,太爷爷,太爷爷……祖太爷爷……饶命啊……”
    曹颙心道照这个辈分增长下去,天没亮自己就可以和兵马俑平辈了,当下咳嗽一声,放深沉了声音,按之前和魏家兄弟商量好的台词:“你们两个混蛋好大的狗胆啊,竟敢在爷黑虎帮的地盘上闹事,扰了爷护着地生意不说,还害得爷手下的弟兄被鹰爪子提去了几次说谁叫你们来给爷添腻歪的”
    这两个痞子边磕头,边不停道:“爷爷饶命,小的们实在冤枉,都是万老大,是万老大,收了人家银子,带着我们来京里杀人,不干小的们的事啊……”
    曹颙冷笑一声:“叫你们来京里杀人,哼,要在京里杀人,就算不来找我们黑虎帮,还有专门做人头买卖的七弦会呢,轮得到你们通州的
    脚你们抢买卖抢到我们地面上了,还在这里胡言
    其中一个年长地忙表清白:“小地们实在不知啊……都是万老大接的活计吩咐我们的,他许了我们三百两银子,我们也是鬼迷心窍就跟来了,不想冒犯了黑虎帮地爷爷们,小的们该死,小的们该死,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曹颙道:“一人三百两银子好大手笔万九那混蛋到底吃下去多少银子说,是谁托的万九那混蛋”
    那痞子见这黑虎帮的少主凶得紧,哭丧着脸回着:“小的们不知是谁,自来都是万老大自个儿接的活计,小的们只后来瞧见了买家抬来的一千两银锭子,说是定金。”
    曹颙一愣,若是买凶人拿着银票,那是本地外地人皆有可能;但若是抬了沉甸甸的元宝找上门,那有九成九是通州本地的,最少也能从当地各钱庄银钱兑换上查出东西来看来必是要去通州才行。当下又问:“你果然看清楚了拿的是现银”
    那痞子赌咒发誓确实见的是四十个二十五两一锭的银元宝。
    曹颙点点头,话锋一转:“你们倒有本事,火药也搞得到,连累爷罪加一等,说,谁给你们的火药爷非活剐了他”
    那痞子乖乖回道:“是万老大在通顺坊里赌钱认识个叫杜雄的,是他给搞的火药。”
    曹颙与魏家兄弟相视一眼,他们早两天就得到了消息,顺天府准备去缉捕杜雄时,发现杜雄已被灭了口。这杜雄只是南城的一个赌鬼,终日混迹在赌场,并没有直接接触火药的途径。
    魏黑上去给了那痞子两脚,破口大骂:“姥姥你们拿个死人来垫背那杜雄早见阎王去了,你们再不说实话,让你们同他一道去当真是杜雄没有旁人”
    那两个痞子吓得魂飞魄散,颤颤巍巍道:“小的们不曾说谎,真的是杜雄给的火药……,爷爷饶命啊,小的们说的都是实话。”
    那年长的忽然推了旁边的同伙:“爷爷们,是他,那日是他跟着万老大取的火药,小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同伙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在地上止不住的磕头:“小的不曾说谎,不曾说谎。”
    曹颙恶声恶气地道:“你仔细给老子想想,那日到底什么人给了你们火药,又说了些什么。”
    那年轻的痞子边想边回话:“是在南城接的火药。万老大当时和杜老大说,请图爷安,事了了必去登门谢他。当时小的听成了兔儿的兔爷,还曾和老大说笑来着,结果被老大打了个耳光,说图爷在贝勒爷手下办事,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
    曹颙眼睛一亮,忙问:“什么贝勒”
    那凶徒摇头:“万老大只说贝勒爷,不曾说是什么贝勒。”
    曹颙皱了眉头,京中皇子宗室不在少数,而贝勒爷这个称呼实在太过民俗,不知道是实指还是虚指一些百姓常会把所有宗室贵族都叫贝勒爷。
    正待再问下去,忽然靠近窗口的魏白打了个手势,魏黑迅速熄了灯,闪到曹颙身边,低声道:“公子,外头有人来了。进了院子。”说罢魏家兄弟两人一个擒了一个流氓,三下五除二捆结实了堵住嘴,踹到内室。
    曹颙心中暗叫不好,莫非是顺天府的衙役来了这速度可够快得,这若将他们三个堵到屋里,情况可大大不妙。
    三人一般想法,皆贴着门两侧站好,拟当外面得衙役进来后,就侧身冲出去。左右眼下是月末,残月如钩,天幕昏暗,出了院子仗着夜黑溜走就是。
    然而门外就传来低低的声音:“刚才有星点儿的亮光,这会儿又没了。看来是这里没错。兔崽子反应够快的,这就灭了。”
    “哼,四九城找了这两个小子好几日,没想到他们竟然藏在这里”有人小声应道。
    “不管是他们两个,还是这院子里其他喘气


同类推荐: 被白月光的爸爸给睡了(1v1 SC)绿茶总督强取人妻(高h)覆水(高H)优质肉棒攻略系统(np高辣文)裙摆每晚都进男神们的春梦(NPH)盲灯修仙修罗场 (NP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