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呀,太子殿下是看惯美色,站着说话不腰疼。”
滴滴一面讶于她与东宫间居然可以进行这样的对话,一面心儿怦怦跳,手去摸袖中自绣好后一直随身携带之物。
或许,她今天可以……
“我以为总有一日人会衰老,你若爱惜一个人,就不会嫌她色衰。”太子很慎重的答。
月昭还往下说,忽然看到一人行来,朝她招手。
“怎么了?”太子背对着那人,没看见。
“没事。”
月昭对袁彬忽然要结婚一事,心内确有疙瘩。他不是应该喜欢利儿的么?虽然利儿去了多年,虽然是太后赐婚,但……
咬一咬唇,她忽略太子又说了些什么,道:“你们先聊着,我马上回来。”
太子一愕,及至看见她朝袁彬走去,两个人远远的在杨柳下立定,神色肃穆。
一阵风吹来,滴滴见太子盯住那边不放,像忘了还有自己这么个人,不由清一清喉咙:“太子殿下——”
太子回头:“哦,你还有伤,赶紧歇去吧。”
说完抬步就走。滴滴连忙唤:“殿下请留步!”
“怎么?”
“这、这个——”滴滴垂着头不敢看他,双手碰上一幅绣品:“去年偶见,殿下借了奴婢一锭金子,说好用一件绣品换,现、现在绣、绣好了。”
她没说的是,为了绣套上孔雀羽毛的七彩颜色,她有多少个晚上对着蜡烛揉眼睛,直到眼珠酸痛眼眶发涩,有时颜色太近没分清,拆开重做,甚至让她得了个眼干的毛病。
“你还记得那个?”太子惊奇地,接过绣套,也没打开看,随手拿了:“好吧,我收了。”
“还、还有一件事——”
“何事?”
她听出了他的不欲久留,是怕闲人嘴杂?愈发讷讷然不能出口:“就、就是太子亲点奴婢入宫的事,奴婢不明白……”
何止她不明白,太子自己也不明白!他怎能跟她解释说当时自己根本不情愿,所以故意挑出她对太后说,如果不选她就干脆都不选?
结果弄得太后以为他对她有意思,还真把她弄进来了!
更气人的是,竟然连姊姊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天地良心,他现在唯恐避她不及!
万分懊恼当时的魔怔和未曾深想,他看也不看她,飞速离开:“那件事你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诶?
留下滴滴徒惘风中,百思不得其解。
☆、风雨欲来
孙氏一门沾太后的光,可谓鼎门贵盛。而能得太后赐婚,继而又得二国舅来为之主持婚礼、又遣工部专门打造新宅,袁彬的婚礼场面之大、朝贵申贺之盛,可想而知。
这天徐有贞也到了,遇见巡视近畿回来的监察御史杨善,谈起一路见闻,杨善告诉徐有贞,巡视河间府时,有人控诉曹吉祥、石亨强夺民田。
徐有贞沉吟不语。曹、石自掌权以来,嚣张跋扈,气焰之盛,无论内外官吏,统要在两家门前巴结讨好,才得保全官职。渐渐地,又因徐有贞善窥帝意,曹吉祥石亨邀宠自觉不如以前,怪在徐有贞头上,两家要结主眷,自为一党,四年前的夺门三人帮几近貌合神离,只是表面还不显罢了。
而杨善之所以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前来试探,更是因为他掌握了一个情报:半月前皇帝与徐有贞对奏,皇帝说了几句私语,被内竖窃听明白,报知了曹吉祥。第二日君臣见面,曹吉祥却故意泄露出来,引得皇帝惊问,只说是徐相相告,皇帝大为恼火,觉得徐有贞太不牢靠,一下子对他疏远了很多。徐有贞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岂有不觉之理,事后一打听,自然恨曹。
杨善就是要利用双方间隙,否则,通不过作为内阁首辅的徐有贞,奏折恐怕永远到达不了御前。
徐有贞道:“你查清楚了没有,真的假的?”
“一点不假。”
“那么,你预备怎么办呢?”
“自然找机会上奏。”
徐有贞看杨善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杨善明白这是默认的表示,了然微笑。
掌握了证据,却不是马上就能成事的。杨善来找时任吏部侍郎的结拜三弟李贤,李贤正对着一卷卷宗凝眉,直至家仆通报杨善进来了,他仍没有放下。
“在看什么?”杨善问。
李贤把卷宗递给他。
杨善不看还好,一看,怒上心头。
上面是一名新任到京官吏所述见闻:在一家小酒馆喝酒,听邻桌几人闲聊,有了酒意,其中一个历数曹家罪状,涉及隐私,谓苍天有眼,奸人不久必败。朋友们听了发抖,劝他千万不要多言遭祸,那人道:“奸阉虽霸道,难道耳朵真有那么长,来剥我的皮么?”
谁知到酒店关门正要结账时,真有锦衣卫前来,破门而入,把那个口不择言的家伙四肢用大钉钉在门板上,连同喝酒的几个朋友一起拿到东厂胡同过堂。堂上坐着一位绯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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