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皇帝心内是完全有数的?
可太子到底为何出宫频仍,自己却是真不知晓。此刻不能慌张,琢磨了一番道:“陛下既然不说殿下什么,可见殿下出宫办的事无关大碍,奴婢以后一定多劝导太子,为太后及陛下分忧。”
皇帝又笑了,慢慢道:“太子对你真是好,太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
月昭辨不清他的语气,竭力镇定,答:“这没有什么,奴婢对他好,所以他也对奴婢好。”
皇帝没有说话。
月昭想想又道:“一个孩子如果只知受宠而不知回报,那么说明我没有将这个孩子带好。这是人心柔软的部分,是学会爱护他人仁义孝悌的开端,如果他不知道,将来的发展就非常可怕了——天下太平,不求将来出位霸主,但求是位仁君,譬如陛下。”
皇帝却想起了王振,纵然当年因为他而北狩,可如今有人提起来,他还是不愿意别人说他的坏话。
念及此,他望望眼前的女子,一介女流,纵然有时觉得太子太过,但想来也掀不起多大风浪。于是他道:“今日之事,揭过去就算了,以后当心。退下吧。”
“谢陛下。”
出了门来,月昭汗湿重衣。
其实皇帝在外看来一向都是温和的,好说话的,可不知为什么月昭有种感觉,这位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好对付。
王纶迎上来:“姑娘,话说完了?”
月昭点头,看着日光下走过来的少年。
“刚才多亏了姑娘,实在机智——”
她对太子道:“我有话想问你。”
王纶一听,急忙道:“姑娘,适前殿下不让说,那东西是别人送的,不是殿下自己要的!”
“那为什么要承认?”
“这,这……”
月昭凝视少年,少年撇过脸。
王纶也算跟了不少时日,适才在殿前憋屈多时,总算也想明白了,蹦道:“殿下自然可以说东西是别人送的,可这样的话就会追问他到底出宫做什么了,是吧,殿下?”
月昭紧追不舍:“那你们出宫到底是做什么呢?”
这无论换了谁来,都是失了礼数,看在王纶眼里,觉得贞儿姑娘未免咄咄逼人了点。瞧,殿下本来喜气洋洋的脸色,这会儿消失得差不多了。
月昭自己也知道,然而想起皇帝追问,她不能不把事情弄明白,有个打算。
“莫非……真去了花街柳巷?”
太子一下黑了脸,“你不相信我?”
真去了也没什么,这种年龄难免。只是诚如太后所说,别沾了什么病就是。
瞧少年似乎生气,月昭道:“我是关心你。”
太子的脸色又好多了,从怀里掏出个约掌长短的木匣,“给你。”
“咦?”
太子不由分说,塞到她怀里,快步走了。
“喂喂,我话还没问完——”
王纶道:“姑娘,太子一片苦心,出宫就是为了给您找这个,您看看吧!”
扔下这句,他疾步追太子而去。
为了我?
月昭低头,揭开匣盖。
木匣本身精致非常,匣之中,黄绫璨璨,中躺一柄大概半个手掌大小的如意,非金非玉,面现云纹,柄呈紫赤,隐隐约约闻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
药材?可明明又呈如意状;如意?却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月昭移步咸阳宫,不消说一班宫女内宦闻着消息,都来热络的打招呼献殷勤,无外乎“姑娘您回来了”“病好些了没”“大家都很想你”之类的话。月昭应酬一阵,方问:“殿下呢?”
杨柳答:“姑娘说得正是,快去看看爷罢。刚才悄无声息的回来,直接往寝殿里去了,也不让人进,里面寂寂无音的,大家倒都不放心起来。”
“像是受了谁的气似的?”一个婆子帮腔。
正好这时王纶过来了,杨柳问他:“你也被拦啦?”
王纶望月昭一眼,两人撇开众人,边走边谈,王纶道:“姑娘,东西您看过了?”
月昭点头。
“这可是难得的宝贝,长在东北长白山里,叫冬荣瑞草,又名灵芝,难得天然长成如意形状,计龄在千年以上。据说时刻带在身边,可活络顺气,对头疾颇有奇效。殿下挂念您的病,自从听盛太医说有这么件东西,马上起了心思,宫内没有,去宫外,找了好久没找到,又托人又亲自去看的,可您……这会子晚膳也说不吃了,怕只有您劝得回来。”
他这么弯着顺着拐,意思无非是姑娘你差点冤枉了他,该去宽慰宽慰。月昭道:“我晓得。”
王纶放心了,引她到门前,这时天已泛黑,灯却没点,各处黑魆魆的,月昭掀了软帘进去,王纶正待要走,忽又忖道:“且慢,看看贞儿姑娘使得什么好手段,我且站着听一听。”
倚了半天,却没听到半点动静,心里不由打鼓,难道有什么反复吗?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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