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替代那妮子?”
“正是。反正除了咱们府里,外人可很少人知道还有个石家三小姐,更何况宫里头,我们找个听你话的进去。”
秀珠想了想,摇头。
“怎么?”
“张珊知道。”
“嗐,”秋姨娘不以为意:“跟她说说,她不会不帮忙。”
“不行,娘你想,一来得跟父亲他们说好,全府上下要统一口径,这便难;再来,终归是瞒人之事,宫内不知晓还好,一旦得知,就比你刚才说的罪名更重,不单违旨,还是欺君!张珊肯担这关系?要砍头的!”
秋姨娘一听,浑身冒出冷汗:“闺女,你见识比我远,确实不行,不行。”
两人对坐一阵,秋姨娘道:“这么说,没办法好想?”
“有。”
秋姨娘催她快说。
秀珠道:“不给曹家,可以偷偷把她卖给别人,不让父亲大哥他们知道,卖得远远儿的,回头就说她自己跑了,岂不干净?”
“可是到时老爷怎么跟宫里头交代……”
“哎娘!父亲跟大哥神通广大,这点儿事当然难不倒他们。再说是那妮子自己跑的,脚长在她身上,谁都没话说。”
秋姨娘思索再三,“好,就这么办!”
决定既下,选择尽快动手,派的人有两个,一个是护院,平日里熟识,塞了他一锭银子;一个是秋姨娘的远房亲戚,老何,生得矮小瘦弱,毫不起眼,却是个老练人物,把人卖到何处也由他联系。秋姨娘甚至卖人钱都不要,只有一个要求,送得越远越好。
这天是五月初一,深夜,没有月亮。
老何像头猫似的轻手轻脚翻墙出现在内院,与护卫在后门汇合,来到下人们住宿的一排平房前,找好房间,先将窗户纸戳个洞,吹了迷烟,门自然在里面闩上了,老何不知用的什么手段,一下撬开,蹑入房内,影绰绰两张床,.护卫指指靠里一间,老何会意,拿起麻袋就扑。
也是合该凑巧,滴滴之前一觉睡醒,枕上隐隐听来脚步声,在被中屏息静气,只把两个眼睛露在外面;莫姨呢,因感冒鼻子不通,故迷烟也没吸入多少,等老何往上扑的时候,滴滴如鱼打挺一跃而起,大叫:“来人啊,抓贼啊!”
老何这一下万未料着,疾步来捉,滴滴一看门被护卫堵住,返身,先把房内桌子椅子狠命一扳,桌上的灯台、笸箩、昨夜吃剩的饭菜盆碟,“哐啷哐啷”撒满一地,老何知道误事,啐口:“这刁蹄子!”
莫姨自然惊醒,飞奔到窗口欲叫,护卫上前一把捂住她嘴,滴滴将床前洗脸架子混掼,只见脸盆“豁琅琅”直往护卫方向飞,护卫弯身躲避,莫姨瞅着机会,从背后拦腰一抱,护卫虎背熊腰,那里抱得住,被他一脚踢倒,再爬不起来。
房内“乒乒乓乓”声早已惊动四邻,听到人声,老何跺脚,“撤!”
最先是一个起夜解溲的家丁冲了进来,但见前后左右,满屋狼藉,一切油灯橱架、奁镜木凳,碎的碎,翻的翻,毫无下脚处。再看滴滴,坐在地上莫姨娘旁,喘做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吓得他不敢动问。这时邻壁的丹丹和几个听到动静的一起赶来了,先问一句:“这是怎么啦?”滴滴没答她,丹丹去看莫姨,“嚄!”
这时负责巡夜的家仆也赶了过来,丹丹连忙对他们道:“快去报徐姨娘,得找大夫!”
几名家仆拢上一看,都吓一跳,但见莫姨额头不知被地上砸碎的饭碗还是什么割破,好长一段口子,狰狞的流血。
他们赶紧走去禀报,秋姨娘及秀珠也来了,两人自然心知,见事不谐,背里将老何及护卫骂了个狗血淋头,面上还要假惺惺地问:“哟,发生什么事啦?夜猫子吵吵的。”
丹丹过去将事情禀报,两个人看屋内乱糟糟,并不踏进,秋姨娘道:“莫姨是不是最近碰了什么灾星?老要请大夫,又不是府内什么人,花费多少银子!”
直说得滴滴白瞪着两只眼睛,一声儿没言语。丹丹看这样不是事儿,好言好语劝着她们母女重新去睡觉,这边吩咐几个婆子来打扫收拾,瞧滴滴还紧紧抱住莫姨不松手,叹口气,找出一方白布及草灰:“来,先敷了止血。”
滴滴这才恍如惊醒,接过白布,手颤抖着将莫姨额头缠上。
她从始至终不出声,丹丹有心想要问到底怎么回事,又终觉不好开口,且去自己房内把床整好,回来道:“先抬莫姨到床上等罢?”
滴滴点头,两人将莫姨安置好了,滴滴道:“污了你铺褥。”
“没事。”
接下来两人靠在床前等大夫,朦朦胧胧中丹丹不觉再次睡着,梦中似闻滴滴长吁短叹,以及隐忍的哭泣声。
及至第二日一觉醒来,晨曦在牖,丹丹揉着酸痛的脖子侧头,见滴滴依旧睁着眼,只望着莫姨发呆。
丹丹不禁问:“你一夜都没睡?”
滴滴不答。
“大夫来过了吗?”
滴滴仍不答。丹丹便直起腰,略挽一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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