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使命。”
杨善与李贤互视一眼,许彬点头:“原是,能做到这点,已经很不容易。”
沉默了回,徐有贞仰视星空,开口:“万姑娘相信天象么?”
“本来不信,”月昭答,但连穿越这种事情都可以发生,“近来渐渐信了。”
“哦?”
“这些年稍读书籍掌故,略明古今治乱之由,领悟天道好还之理,才知道天命人事相通之说,绝非妄诞,”月昭一字一句的说,笑笑:“不过,好像难得正解。”
“能说到‘天人相通’四个字,已足为知解也。”徐有贞显得很开怀:“人生天地之间,天道亘昌,可说蕴藏无限穷通,就算是彗,也是以非常象示警人类,怎能反而咒骂呢?”
“不是说彗星带来灾难嘛,”许彬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老百姓谁会喜欢灾难?”
“这要看从哪方面看,”李贤道:“报忧不报喜,不受欢迎,是人之常情。不过真正的英主,重视并识得彗星所带来的信息,而且诚恳的接受它的警告或忠告,往往能获得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好结果。”
徐有贞击掌:“此言极是!汉朝文帝二年,就有彗经于天,当时吓坏了一帮臣子,各种说法甚嚣尘上,文帝未惑于流言,以之为警,‘诏议佐百姓’,施行了一大批有益于庶民的政策,后来文景之治、孝武盛运,绝非偶然。”
月昭道:“我明白了,就是说一个警告,适用于甲,同样适用于乙,就看甲乙双方怎么看,对吗?”
“我想起来管子曾有一句,”李贤道:“‘彗星见,则失和之国恶之’。万姑娘的说法和他差不多,有点意思。”
“是啊!”许彬也马上懂了:“如果甲乙对立,那么这颗彗星,究竟是对甲坏,还是对乙坏?对甲坏,那就是对乙好,乙岂不该开心才是?反过来同样。哈哈,果然有意思!”
杨善沉声道:“正如现在的乾清宫与南宫。”
许彬的笑戛然而止。
良久,徐有贞咳一咳,道:“甲乙两方,祸福之机,系于是否能接受除旧布新的警告,以及对除旧布新的诚意和手段——陛下若能悟‘久假不归’之非,也就不负天象这一番示意了。”
那如果他不能——?
月昭想问这话,到了喉咙终究还是抑下去,她环视众人,男人们面色肃寂,仿佛在做着什么重大决定。
月昭回去的时候,下雪了。
已经过了亥正,许许多多守夜的放过鞭炮迎接春节,许彬就是在一路细雪与鞭炮声中施展轻功送的月昭,在墙头离去的时候,月昭对他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月光不亮,照在暗色的雪上有种深沉之意。今晨才刚下完一场大雪,旧雪新雪交融,月昭从天井侧走过,咯吱咯吱,那感觉难以形容,有点像走在棉花里,可比棉花硬;又有点像走在泡沫里,但比泡沫软,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
阿芬她们也放过鞭炮了,月昭在堂屋阶前停下,地上“满地桃花”——一种专门订做的鞭炮,宫里专用,不但外皮,连里面的筒子都一色是玫红纸卷的,硝亦特制,没有那种黑黑的黄黄的末儿,放了之后,地下一片红,干干净净,恰似一地的桃花花瓣。本来台阶上的雪是扫干净了的,可现在正好微微下起雪来,花衬雪,雪映花,红是红,白是白,好看极了。
“你回来了。”
不是阿芷,是小屁孩儿。
堂屋里只点着一支蜡烛,烛台下,少年端坐于琴台后,烛光忽明忽暗,看不清他的脸。
她踏进门,思索着该如何解释,试图转移话题:“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冷不冷?其他人呢?”
“我拿了手炉,”少年看着她,“他们都睡了,我睡不着。”
月昭取下斗篷把雪抖了,搓手:“快去睡罢,这儿对风,吹着多冷。”
“来,给你。”他看她走近,递过手炉。
月昭笑了,“谢谢,不过冻着谁可也不能冻着小爷你,”她拉他:“好了,快去睡觉去。”
他却不动,只把暖炉塞给她,她不接,两人推磨了一阵,他一把把暖炉和她的手一起攥在手里,逗笑:“那咱们一起烘烘吧。”
月昭没稳住,差点跌坐下来,心想这小子力啥时变这么大!一面拨开他的手:“你不睡觉我可要睡觉的,听话,嗯?”
“姊姊,”他撒赖地:“你陪我说说话吧。”
月昭想我正是不想多聊,冷不防听他道:“你去见杨侍郎了?”
她动作停住。虽然她事多不瞒他,如袁彬有时敲敲窗户许彬有空来喝喝酒什么的,但像这种临时发生的事,他又不是背后灵,怎么知道她去见了谁?
看她表情,他笑了,悠悠叹,“姊姊啊姊姊……”
“你怎么知道的?”月昭急问:“难道你看到许彬送我回来了?”
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原因。
“我不是小孩子了,”他拉着她坐下:“从你出门的那刻起,我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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