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还未彻底驯服,要不然他用得着跟个小丫头费事这么久?
月昭道:“说来说去,就是因为单子不在的事。如果说,我还有一份备份呢?”
“什么?”牛玉。
“你说什么?!”阮妈妈。
这真是今晚的第二个“惊喜”,或者说“惊吓”。月昭从鼓鼓囊囊的袖子里抽出一沓素馨纸来:“当然不止伪章这一着。从发现问题后,每次各房来送单,我都让他们当场再抄一份,同样摁指印,亨儿姊。”
亨儿点头,烟儿走过来,捧起“备份”送上。
亨儿翻着,这时月昭注意到牛玉频频朝萧敬使眼色,可萧敬仿佛回到了一开始似的,低下头,并不搭理。
牛玉大急,眼看就要走过去,电光石火间月昭明白了什么!深吸口气,一下阻挡在中途,“牛公公,您干什么?您不是想全推在萧公公身上吧?”
“什什什什——什么?”隔得近了,看到一滴滴汗从牛玉额头上冒出来。
月昭学他刚才摇着食指:“这可不成喔,萧公公虽然把不该加的加了上去,可却是受了你的指使,你别想赖掉喔。”
“什、什么我的指使?”
月昭笑得很欠扁:“因为你念的时候故意漏掉了那几项。”
“你胡说!”
“你以为我不识字,所以念的时候心知肚明。牛公公,你敢说你没参与其中?”
“谁漏念了!”牛玉气急败坏。
“你。”月昭答。
“谁作证?”牛玉不服。
“我。”月昭答。
“你你你……”牛玉指着她:“我我我……”
“用不着你你你,我我我的!”月昭打掉他的手,笑全部从脸上消失,一下冷若冰霜:“只管到老娘娘面前,咱们论个清楚!”
牛玉再次被她突然的态度转变怔住。
亨儿吩咐烟儿把桌上东西一样不落收拾好,一面起身:“也好,就到老娘娘跟前——”
“哇哇哇,”阮妈妈见牛玉没辙了,知道事情不妙,扑上去拦住亨儿,扑通一声跪下,嚎着:“亨儿姑娘,我给您磕头!千万别去老娘娘那儿,千错万错,都是老身——不,都是老奴贪心,都是老奴作孽,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边说边砰砰砰,牛玉反应过来,怒道:“死婆子!你瞎嚷嚷什么,你以为我就输了么?”
月昭道:“那就请公公再讲出个一二三来。”
牛玉却讲不出来了。
阮妈妈见状,抹把鼻涕眼泪,朝他道:“你个老糊涂,还不过来给亨儿姑娘认错,请亨儿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牛玉跺脚:“还不到认错的时候!万贞儿伪造之罪总逃不了,我们也可以想办法——”
“金公公到!”殿外通报响起。
他怎么来了?
殿内众人心中同时浮起疑问,亨儿示意阮妈妈把脸上擦擦,带头迎了出去:“金公公!”
金英让小太监们在外面候着,独自走进大殿,亨儿自然把她的位子让出来,金英在案后坐了,先环视一圈,道:“亨儿姑娘,是不是不太顺利?”
这他都知道!亨儿心惊,敛衽低首:“回公公话,也没什么,快完了。”
“你用不着瞒我,”金英道:“宫里有什么事是咱家不知道的?”
“金公公!”牛玉自认跟金英比较熟,平日里孝敬也不少,当即喊冤:“奴才有事求公公作主!”
“讲。”
牛玉一五一十道来,他心里清楚,中间这些猫腻如何能瞒过金英的眼睛?只是大家都在宫中浸淫这么多年,行事自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你方便我方便大家方便,金英素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再说了,万贞儿虽是太后身边的人,可那也是过去的事了,听说并不得宠,在长春宫更是一点位置没有。相对来说他这边可牵连着一大帮人,阮妈妈,萧敬,还有大批从中分到好处的大小太监,更不用提有些好处还是献给主子或像金英这样的上级的,除非脑袋被夹了,否则用膝盖想也知道金英该偏向哪边。
可等他声泪俱下的控诉完,金英开口却是:“把东西拿出来吧。”
“啊?”他的嘴巴张成O型。
金英看向他,细长的眼睛里看不出波动:“你把东西拿出来,补上亏空,”
“可,但——”
“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宫里的太监和宫女,都是可怜人,平常互相照看是真。可你看看你,一开始就做绝喽,现在惹得人家反击,不补上,难道等你们两败俱伤一个也活不了?”
“我,我没有——”
“现在还要狡辩!”金英斥道:“还不快去!”
“……是。”
良久,牛玉低头,灰溜溜去取私吞的东西去了。
金英朝亨儿拱手:“嗐,亨儿姑娘,让你看了笑话。我会督促牛玉把东西补齐,至于这中间——”
“是是,今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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