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阮妈妈心想老娘娘还有不偏袒万贞儿的?今日不扣实在了,日久难免生变。转一转眼珠道:“亨儿姑娘,您心里跟个明镜儿似的,这事儿捅到上头去,扰了上头清静不说,还不怪您办事不利?”
“办事不利?”
阮妈妈正要激她:“是呀,无论谁来看,难道我们这么多人都是假,唯独贞儿姑娘一个人是真?再说了,不管单子在不在,最后的戳印总是贞儿姑娘盖上去的,盖上就要负责,放哪儿都是一样说法,没得半句别的。”
这倒是句实在话。因为各房单子已经被焚,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盖印这关也还是逃不过。亨儿望向月昭:“贞儿——”
她不能因为她而连累自己。
月昭明白了,平静答:“说来说去,都是印章的事。不过,印章已经换过了。”
“啊?”这是阮妈妈。
“呃?”这是牛玉。
萧敬第一次抬头,眼里掩不住的惊讶。
亨儿道:“换过了?什么意思?”
月昭不急不徐,从腰间取下荷包,奉上小印:“请将有那三样物品的单子拿出来,上面所盖与这枚真印比一比,可有不同?”
单子是早摞在一边的,亨儿狐疑的接过,一旁烟儿拿出泥金跟白纸,先盖了一个在上头,然后再拿起萧敬所写的单子对照,先一开始没看出来,好久才道:“第一个字不同,一个有勾儿,一个没勾儿!”
那是元字。因亨儿也不识字,所以只能像对图画似的一道线儿一道线儿的比,难怪她对久了些。
阮妈妈牛玉早抻长了颈往上看着,听她这么一说,纷纷白了脸。
“不错,真正的掌印元字最后一笔微翘有勾,”月昭从怀中又取出一枚小印:“而我自造的这枚,没有。”
阮妈妈牛玉看着新出现在她手上的东西,再转头看看案后亨儿手上的东西,来回几次,简直一模一样——阮妈妈呆了,牛玉尖叫:“好个大胆的东西,居然敢伪造宫印!”
“不敢,乃为诸位所逼而已。”月昭盯着他,“牛公公,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那一瞬她突然散发出的气势,让牛玉半晌回不了神。
阮妈妈跟着尖叫:“你你你……你认识字?”
月昭看她:“我有说我不认识吗?”
“那你早知道——”
“是,我早知道。”
不过,却现在才知道原来你也是其中一员,害我之前还担心过你。
由此追溯,那么,一开始让她做这份工作,她就没安好心?仅仅因为她夺了太子对她这个乳母的注意吗?就这样就要置人于死地?
是的,就是这样,没有其他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她心里另一个声音冷冷的告诉她自己,不是杀父之仇也不是夺母之恨,只是很简单的原因,就可以互相倾轧。
这就是宫里。
那声音冷冷的,难道你现在才知晓?
牛玉到底是总管太监,很快反击:“就算印信作不了准,但三样宝物不见,却的确是你的职责,贞儿姑娘把它们藏哪里去了?”
到现在还不认帐!月昭冷道:“这话该我问二位才对。”
“我们?”牛玉阴笑:“萧公公可作证,他是按你给的单子抄单的。可惜呀可惜,各房的底单烧掉了,呀,莫不是贞儿姑娘你想毁掉罪证吧?”
真是人若无皮天下无敌,月昭怒极反笑:“三项宝物是你们擅自所加,各房根本没有提要求,我盖伪章,就是因为不承认——”
“错错错,”牛玉摇着手指反驳她,“如果姑娘一开始就发现不对,依照宫规,应立即与上头反馈,何故迟迟不作表示?此其一也;其二,不管怎么说,单子交上去,东西肯定是已经拨下来了,每次都由姑娘检收,东西不见了不找姑娘找谁?其三,谈到伪章,其实大可不必再提,此乃欺上大不敬,说起来咱家入宫几十年,还未尝听闻哪宫有这么大胆的,不追究则罢,追究起来,只怕比宝物丢失之责更重,姑娘,你好好想想吧!”
阮妈妈在一旁如鸡啄米般点头,亨儿觉得今儿真是见识,一会儿这边压倒那边,一会儿那边压倒这边。
月昭厉声:“牛公公好口才,只可惜我万贞儿不是吓大的,其一,我不表示,是因为你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我知道;其二,东西是被你们私吞的;其三,伪章有错,但起码不是我一个人的错,既然你们否认到底,我也不介意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大家一起去‘点心房’好了!”
听到点心房三字,阮妈妈立时软了,“贞儿姑娘,有话好好说,好好说,阿?”
牛玉道:“你一口咬定是我们拿了东西,有何证据?”
“因为交给萧公公的单子上,不可能有。”
牛玉笑了:“但是各房单子烧没了,难道姑娘想找各房一一来问?”
他得意的想着,问也没关系,花重金买一个死口,一口咬定是万贞儿让其写的就是了。只可惜萧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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