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的嘛!
从此以后,大家都知道了,遇到太子撒泼耍赖的事,赶紧找贞儿姑娘,别人不敢拒绝太子,她敢,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不能一味迁就——有好事者将此语告诉周贵妃,周贵妃将不能一味迁就六个字回味了又回味,居然没说什么——而太子呢,居然也真乖乖听月昭的话,主要是她有层出不穷的新主意转移他的注意力,而且带了那么点儿威严,应该说,他对她是又爱又敬。
☆、上皇回宫
虽然周贵妃的叱责很是让阮妈妈灰心了一阵,但不久她又重整旗鼓,硬把月昭挤开,美名其曰派她个差事,叫做“元仁殿管事”,听着权力满大,实质不过每十天统计一下元仁殿的开支用度,再去和长春宫总管贵妃娘娘的跟前太监牛玉汇报,哪些拨,哪些不拨。
贵妃还是贵妃,但显然不再是以前的贵妃,吃穿用度许多名义上不改,实际却不复往昔。幸而太子还在长春宫带着,一来二去月昭了解不少,可以说,贵妃的一份已经不算什么,全靠太子的份额在支撑。联想到瞎了一只眼的钱皇后,独自抚养新生儿的高淑妃,还有以前骄横的纪妃,她们的境况又会如何?月昭忆起中元那日,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她们所有人,依旧衣香鬓影好似奢华如前,但谁知道她们是在强充面子吃老本?
“贞儿姑娘,”牛玉一张倒三角形的脸移到她视线中:“你在想什么?”
“哦,哦!”月昭眨了两眨眼,回神:“没什么,您继续。”
“继续?”牛玉眼睛一翻:“已经完了。”
因为宫婢多不认字,阮妈妈也一样,所以每次先由元仁殿一个叫萧敬的年轻公公写好单子,然后交给牛玉,交接时由牛玉念颂一遍确认后,管事的专门有管事的一枚小印,戳上为记,然后上报内官监。
阮妈妈并不知道月昭识字,牛玉萧敬更不知道,而月昭觉得既然大家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不认识,她也就没必要通告大家好像自己很显摆似的,所以这个把月来的每次对帐轮到她盖印时,她都是快速的扫一眼然后利索的把章子戳了,从无提出异议,牛玉表示合作愉快。
回程的路上她却在想,不对。
有什么不对呢?放现代明很容易明白,凡是在社会上接触过的,都知道搞采办的是个很有油水可捞的活,这里也一样。一国储君的名义多么好用呀,尤其这位储君是个小屁孩儿的情况下,前两次萧敬写单,她就发现单子上总会多出两三件比较贵重而非各值司提出的东西,到了牛玉这儿,他又故意把这几项忽略故去不念,这不是猫腻是什么?
只是有一点她还不明白,这多出来的贵重物品,最终到底落入的是谁的腰包?
萧敬?他一个人不会有这样胆子;加上牛玉?有可能,太监们弄点外快嘛,忘了曾经在哪里看过,清朝时的太监们就常常偷东西出宫;但会不会还有其他人呢,要知道说来说去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漏子那可是不死也脱层皮的大罪;还是说本身这就是在贵妃娘娘的默许下做的?
水太深了……她猛然想到一个问题,现在自己是管事,戳子归她盖,如果真出问题,岂不注定逃不过去?!
不会不会,她顺着胸脯,不要自己吓自己,好歹是条生财之路,发明出来的人应该不会轻易毁了它,她不当绊脚石不碍眼,总能撑过一阵子。
对,就是撑过一阵子,她想到了,赶紧想个什么方法把这个差使丢回给阮妈妈好了。
阮妈妈啊阮妈妈,不是我对不起你,实在是你好歹有周贵妃这个靠山,真出了什么事也许逃得过。
就在月昭想办法怎么推脱的时候,北京城下起了入冬以来第一场雪,然后外庭传来消息,太上皇要回宫了。
可以说,这百分之八十是杨善的功劳。大家都知道,皇帝心内是不希望他的哥哥回京的,虽则几次遣使,但也先要求的大臣和玺书中却迟迟不肯提奉迎的话,所以也先一直扣着人。这次杨善见到也先,也先照旧提此事,杨善答:“这是朝廷要成全太师的高名,让太师自己将上皇送回;如果明载于玺书,好像是太师迫于朝命、并非诚心送还上皇似的。我想,太师也一定不愿意罢?”
这话听着非常入耳,加上杨善的四处打点以及明朝军事现由于谦作主,边将固守,团营勤练,也先知道想要再像从前那样往来纵横饱食则飏是不可能的事,还不如将上皇送回议和,起码每年朝贡获得赏赐比较实惠。于是他对杨善说:“好,好,我把上皇交还给你们!”
消息传入大内,钱皇后和各妃嫔们热泪盈眶,烧香拜佛,日日盼望上皇归来的那一天,听说迎接仪式极简,听说上皇回来后的住所安排在“南内”,这些也都暂时不去注意了。
正式名称为崇质宫的南宫,位于大内偏南,粉墙黑瓦,树木蓊郁,“崇质”二字,顾名思义,可知以质朴为尚,民间干脆就称其为“黑瓦厂”,比安乐堂好不了多少。
因此,经过千辛万苦回京的上皇自入南宫,便无笑容,在后殿看到瞎了一只眼的钱皇后,更是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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