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必须有所表示。因而次日大早,他换上新领的崭崭的玉缀领,进了宫门,先就求见金英。
小太监接了牙牌,一会儿出来说金公公不舒服,不能接见。
“我看看去!”兴安不由分说,直闯三间房中的卧房,一面走,一面大喊:“老哥哥,老哥哥!”
到底是多年同事,而且兴安平日也很够意思,金英不能坚拒,更无从躲避,只得迎了出来,强笑着说:“你这会儿怎么有功夫来看我?”
兴安先就深深一揖:“特为来给老哥哥道歉!”
金英自然憋着一肚子火,不敢恼太后,也不敢恼皇帝,当然明白是兴安使了手段,原说位子虽然让出来,但也不让他好过。谁知兴安不速而至,先就乱了自己的阵法,此刻再受他这一礼,真所谓“伸手不打笑面人”,这份气恼,看来是只有先往肚子里闷了。
“咳!”他长叹一声,“有什么歉不歉的,只怨我的流年不如你。”
“话不是这样说,咱们一起在司礼监这么多年,还分彼此吗?常言风水轮流转,等上头气消一消,想起老哥哥的好处来,我要仰仗老哥哥的地方多着哪!”
金英笑了,“兴安,有你的!就算是哄人的话,我也不能不信。”
金英这头安抚住,兴安转道仁寿宫,赵忠那里是非去不可的,然则他为何突然帮自己,他却怎么也没猜出个理儿来,因此心里准备了好几番话,打算看着场面往外端。
“唷,”赵忠正吃一碗三鲜面,吸溜吸溜地,和金英说得几乎一摸一样:“恭喜啊,当头儿了!这会儿怎么有功夫到我这儿来?”
“当然是来多谢赵总管!”兴安可一点不摆司礼监首领的架子,恭恭敬敬的作了个揖。
“不敢,不敢!”赵忠筷子放下,抹抹嘴:“咱家可不敢居功,到你府上讨杯酒喝倒是真的。”
“莫说一杯酒,专门为总管准备一桌也是应该!”兴安道:“没有总管在老娘娘面前为我说好话,我怎么巴结得来?”
算他心里有数。赵忠笑笑,“好说,好说,以后多关照。”
“总管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眼前就有一桩,”赵忠道:“说来说去,也是为你自己,做好了,以后你在太后面前可算畅通无阻了。”
“哦?”
赵忠便将利儿的要求说与他听,兴安道:“原来是利贞两位姑娘的事!不消说,自然帮忙,不过——”
“唔?”
“哪个女的不是做梦都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兴安放低声音,伸出四个指头晃晃:“这位该不是拿乔吧?”
赵忠道:“这咱家就管不着了,兴司礼以后自己看不就知道?”
兴安点点头,赵忠这才提起自己真正想说的一件事:“我有个外甥,在北镇抚司当差——”
“啊,啊,”兴安一叠声应:“早该提拔,早该提拔!”
赵忠满意的点头,一个小宫女过来奉茶,他瞅一眼:“这茶怎么喝得!去找夏公公,把咱家屋里存的雀舌拿出来沏过!”
小宫女吓得瑟瑟发抖,手忙脚乱的把盘子收走,差点没一个趔趄。
“怎劳赵总管的好茶。”兴安瞧着她出去,说起另一桩:“高妃娘娘生了个大胖儿子,听说全是老娘娘那尊白衣大士的功劳?”
“可不是呢,特意从宫外请了姑子来宣卷,叫《白衣观音经》,听说求子最是要念它,这不,就生了个儿子?”赵忠放低声音:“汪后娘娘每日都来,念一遍,拜一遍,念了二十四遍,拜了二十四拜圆满。”
兴安知道皇上登基后最最想的就是得子,后宫各妃之间也卯足了劲。他咂摸了会儿,不好多说什么,道:“大庄严,妙善主,听说当日观音菩萨原是兴林国妙庄王第三公主妙善,辞别皇宫香山住,直修的五十三参变化身,才成南无救苦救难观世音。”
“哟,是了,我忘了兴公公是佛门大信士来着!”
“哪里,哪里。”
“不必自谦,说实话,到了咱们这位置,谁不想建场大功德,好好修个来世。”
“是。”
“虽然咱家和金公公交情不深,不过他有句话说得好,进宫来的都是苦命人。咱们受那一刀之苦,没命的,死了是白死,就算侥幸活命,还不是日日得奉承主子,成天价战战兢兢?”
兴安一个劲点头。
“所以呀,我说,既然受过苦了,那就得混出点样儿来!像那些整日里无事斗鸡赌狗、菜户对食的,咱家就看不惯!”
“总管你是霹雳手段,菩萨心肠。”
这话奉承得有水平,赵忠十分受用,两人寒暄一阵,自觉彼此关系拉近了很多,以后行事可谓益发便利。
☆、一片丹心
中元节在现代叫鬼节,听着阴森森的,其实古代颇为热闹,且毫无不祥之意。从七月初十开始,大家认为天门中开,死去的人陆续返回人间,各家各户开始天天上供,富的整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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