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瞬息万变,一旦安定门失守,全局危矣!”
“如果你去支援安定门,也先返身攻来,你却不在,更待如何?”
“这……唉!只怨我们处处都要守,而也先那贼虏却可以想打哪里就打哪里!”
于谦道:“都督少安毋躁,只管守好德胜门,这必定是最终一战的战场。至于其他各门,你放心,有范广。”
包围孙镗的包围圈越来越小,虽然杨善命人在城上放箭助战,但强弱之势悬殊,孙镗大叫一声“拼了!”看看就要不抵,忽然外圈传来“嘭嘭”之声,只见范广带了一队精兵,手里持一种奇怪的武器,每放一下,随着一阵烟雾,鞑子的马如受到重击,上面的人即栽下马来。
大家楞了下,有不怕死向前冲的,隔得老远便被打下马,碗口大创口,汨汨流血。
领教了厉害,加上孙镗剩部的奋勇反抗,两下一合击,瓦剌人的势头被压了下去,孙镗对范广的感激无法用言语表达:“副总兵,我这条命是你救的!”
“不是我,是于大人。”
孙镗道:“于大人让你来援助我?”
“不单是你,”范广道:“他知道也先狡猾,他们可以游弋,我们为何不能?所以命我自率一支,巡回各门,无事便罢,有事便及时予以帮助。”
“于大人真是神人!”孙镗道,又指指他手里的武器:“这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火铳。”提到这个范广掩不住得意,拍拍腰间:“专门特制的,我们通宵练习了一个晚上,厉害吧?”
孙镗点头:“干嘛不多配点,这样早把瓦剌打走了!”
“这东西难做,不轻易流传发给!”范广抱拳:“行了,告辞,我得去看看其他门了。”
“要是这东西做大了,该多厉害。”孙镗自言自语。
范广一听,停下,靠近他耳朵,老伙计般地:“这个,于大人早想到了。你等着吧,看瓦剌人被咱们怎样收拾!”
日暮,双方收兵。也先虽然没讨到好处,不过元气也没丧失多少,他看一看,德胜门外土城关外有一片百姓逃走剩下的空房子,游牧民族、特别是打仗,一向是没有汉人所谓“军马未动粮草先行”的,打到哪儿抢到哪儿,睡更无所谓,但有总比没有好,他下令在土城外找吃的和住的地方,来日再一决雌雄。
谁知半夜,忽然震天动地的砰砰声响起,一团团火光从天而降,瓦剌人个个从梦中惊起,以为天降惩罚,几乎丧魂落魄,呜哩呱啦,各部落的语言交织一片,顿失主张。也先呢,到底镇定一些,不久找到火球来源,但见德胜门外燃起火炬熊熊,高高立起的五个瞭望台上各有一尊大炮——他也不知道那叫大炮——每隔一阵就吐出一个火球,呼啸飞过来,砸到地上响起大响声,地面仿佛都震两震,炸开,烧死一大片人……
“大哥,大哥,快跑吧!”孛罗跑过来。
“是呀太师,”伯颜帖木儿也是衣衫不整:“难道是大神惩罚我们?”
“什么惩罚!”孛罗道:“今天我攻西直门,有个人也是拿了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比那个怪物小,想不到他们还有大的!”
“于谦!”也先算是把这个名字刻到脑子里了,咬牙切齿:“我还从来没吃过这种瘪!”
“大哥,走吧,这北京不打了,咱们打他别的地方!”
此时不走也没其他办法,多数瓦剌人都是被吓的,孛罗伯颜帖木儿分头去召集余众,硝烟弥漫中,孛罗越想避开,越避不开,死在大炮之中,也先得到消息,足足发呆半晌。
只一天一夜,瓦剌就连夜拔营遁走,这简直是惊人的成绩。往北遁的还好,大部分生出居庸关;往西跑的就惨了,被明朝各路往京城来的勤王兵围追堵截,尤其忆起紫荆关之痛,简直是痛打落水狗,一仗一仗接一仗,直把瓦剌打得溃不成军。
到得十一月初八,得到确切奏报,瓦剌军全部退到塞外,京师解除了戒严。满城相庆,军威大振,于谦特作《出塞》一诗,记录此次胜利,传遍京城:
健儿马上吹胡笳,旌旗五色如云霞。
紫髯将军挂金印,意气平吞瓦剌家。
瓦剌穷胡真犬豕,敢向边疆挠赤子。
狼贪鼠窃去复来,不解偷生求速死。
将军出塞整戎行,十万戈矛映雪霜。
左将才看收部落,前军又报缚戎王。
羽书捷奏上神州,喜动天颜宠数优。
不愿千金万户侯,凯歌但愿早回头。
☆、宫廷交接
大败瓦剌的事振奋人心,街头巷尾纷纷传诵,连宫内都不免拿来做个新闻,汪皇后和各妃来给上圣皇太后请安的时候一扫日前忧虑气氛,盛赞于谦,特别是传到八卦的时候,譬如于谦之妻久丧要不要给他御赐门婚什么的,个个脸上露出笑容。
说起来,新帝登位,汪氏为皇后,旧有两个妃子,一个田氏,封了德妃,一个桓氏,赐位为嫔。田妃是盐城人,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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