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安看一眼郕王,郕王点头,于是兴安试探着对太后道:“不如把于谦召来问问?”
召他即代表的是实施强硬态度,太后心悬皇帝,然而一连几次三番后,终究是以祖上社稷为重,许久点头:“宣。”
于谦一来,没有废话,迅速而简洁的提出了三点。
一,首先快马严令边关各将,如遇也先挟皇帝要求入关或金银等,按大同守将郭登之作法处理,一律回绝,使其奇货可居之心彻底打消;
二,也先无法到处招摇撞骗,必定恼羞成怒,因此京师从现在开始,当作好迎敌之准备,即刻调遣周围各道的军队入京,团结固守,击退寇仇;
三,神器不可无主,请立两岁皇长子见深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安天下之心,仍以郕王为辅,代总国事,便宜行事。
三条头头是道,于是即刻拟了明发上谕,当面由金英盖上玉玺后由内阁发抄,宣示天下。三条中又尤以第二条最为重要,大敌当前,全靠兵部,胡濴当即奏请由兵部总其成,邝尚书殉职,即刻升于谦为尚书,总领军务。几乎无人异议,太后道:“当此国家危急存亡之秋,全赖诸卿群策群力,勤慎将事,望大家捐弃私见,和衷共济才是!”
“臣等不敢有违太后懿旨!”
☆、另立新主
宫里的宫女太监规定每日丑末寅初起床,相当于现在的四点——月昭初时没意识到,后来才猛然发现这意味着永远都睡不了懒觉了!——这对视睡觉为人生头等三件大事之一的她来说不啻是大打击,站在床铺前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扑水洗脸,开门。
小宫女们比她起得更早,但见有三四人影走动,各处殿宇屋檐下的灯笼一盏盏次第点亮,渐渐粘成一片片的红,远远看去,像虚幻的梦境。
先去西殿吃早饭,四鬟与赵忠的份是与其他人分开的,有一大桌,通常六个或八个大大小小的竹笼,有点像广式点心,包子啊馒头啊花卷啊春卷葱油饼等等,赵忠爱吃面,还单独给他下面,佐料很丰富,细丝酱菜或牛肚丝什么的,十分丰富。
月昭进去,就看见小红小橙已经在外间吃了,因为值班差事不同,所以宫女们不能同时到齐吃,从锅子里舀粥,灶上打咸菜,先到先开伙——月昭想,真是□□裸的阶级对比。
看见她来,小红小橙连忙起身行礼,月昭想起一件事,问小红:“昨天元儿姊跟我说今天要去做秋衣,是吗?”
“回姑娘话,是的。”
“你们也去?”那谁来干活呀?
“回姑娘话,分批去。您四位自然是优先的。”
“哦……”
“贞儿,”利儿走进来,看见她:“你吃过了?”
“没。”
“利儿姑娘。”小红小橙朝她躬身。
利儿应了声,朝里面走,月昭乖乖跟进去。
选了热腾腾的蒸糕坐下,利儿说了:“你有什么事记不起的,问我跟元儿,去问那些小丫头,不是规矩。”
“哦。”月昭乖乖应,“今天我们真的去做衣服?”
“瞧你那高兴样儿,”利儿道:“可千万别让老娘娘看见。”
“我知道。”太后正为瓦剌果真来犯的事十分忧心,不过做衣服是不是就是否意味着可以出宫?月昭明史不熟,但怎么也知道明朝不是这时候亡,所以根本不担心,反而更在意做衣服的事,“我们去哪里做衣服?”
“就在六宫外的琼苑,有专门的太监领人西门廊子下的屋子里帮我们量尺寸,头上脚下,包括鞋袜在内——本来这季早就该做了,唉,没想到碰到……”
自然是指皇帝被抓之事。月昭安慰她:“陛下是天之子,必得皇天庇佑,利儿姊你不要太担心。”
“老娘娘一连在静室里礼佛好几天了。”
太后敬佛,东厢专门设了一间静室,摆着一尊白衣观世音像。每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大事,她总是燃上几根藏香,眼皮垂下来,双手合十,静默一会儿,也就总能应付了。如今却一连几天如此,看来外间形势很不好。
“蒙古人真的要来了?”月昭问。
“嘘!”利儿不赞成谈这些事,道:“那些事我们管不了,只管服侍好老娘娘就是。”
她不愿意谈,有人迫不及待谈。下午月昭和元儿来到琼苑西门,老妈子们给她们尺头寸脚,听见外面几个负责接待登记的太监闲茶聊天。
“哎呀,今儿个人怎么这么少!”太监甲道。
“皇上都没了,各宫哪有暇心来做衣服,这都不明白!”太监乙答。
太监甲道:“你说,这瓦剌人真打过来了?”
“当然,我认得司礼监一个公公,他说郕王特意指派了兴公公协助于尚书,让于尚书好悉心筹划不受阻碍哩!”
“看来于尚书是要大用了,听说连三阁老都得听他的?”
太监乙道:“于尚书非常人,岂止三阁老,如今整个朝廷上下,莫不仰仗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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