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你疯了你疯了是不是!”她红着眼睛狠狠瞪他,“开那么快不要命啊!你怎么不去死啊?你是有多讨厌我啊?”
祁正两手揣兜里任她打,但他力气大,受得住,除了身体稍微晃两下,底盘稳稳不动。
夏藤一下一下拿胳膊锤他,“你别管我啊?不是不认识我吗?你管我干什么?我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就知道看我笑话是不是?我到底招你惹你了?”
愤怒和羞辱在胸口爆炸,猛浪一样,愈翻愈汹涌,铺天盖地,充斥着身体每一寸。
夏藤气的整个人都在颤抖,越气越委屈:“我到底哪儿做错了?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对我?凭什么你们都欺负我?”
她还要打,祁正耳朵受不了了,抓住她扬起来的手腕反向一拧,紧紧卡在她腰后,夏藤被他拧的像个麻花,她使劲扭,祁正不让她动,到最后,干脆连挣扎都不让她挣扎,夏藤被死死按着,只有不断起伏的胸口昭示着她的愤怒。
祁正开口:
“差不多得了,你还没完了?”
她浑身湿透,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一双眼红红的,她经常会红眼眶,但眼泪全都能被自己硬逼回去。似乎是为了证明她那句:“为你哭,值得吗?”
鬼知道他为什么把这句话记得这么清楚。
她那双眼睛漂亮极了,带点儿生气与不甘瞪着你的时候更要命,他喜欢看她眼波里藏满无声的情绪,却又总是被她眼底的高不可攀刺到。
好像谁多看她一眼都是对她的亵渎。
她压根不是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她用的东西,穿的衣服,说话方式,外貌,身材,气质,全都和这里不一样,和大城市的普通人也不一样。
来这里之前,她一定受人追捧。
穿着漂亮的衣服,坐在高处的位置
她不知道,她不是看不起小地方,也不是看不起小地方的人。
她是看不起普通人,看不起平庸的生活,看不起别人不用崇拜的目光看她。
她在万众瞩目的地方活惯了。
可是,落魄的公主就该有落魄的样子。
他没兴趣伺候她。
……
又一辆车从身后的马路驶过,倒映在水滩里的世界被划破一秒,又重新汇聚在一起。
所有的痕迹里,只有水痕会转瞬即逝。
祁正固着她的双手,居高临下看着她,“你瞪什么瞪?”
夏藤还瞪,用力瞪,目光骂他千百遍。
就是这个眼神。
“他妈的一脸清高样,谁看了不想操?”
夏藤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祁正目光讽刺,“他们想干什么,用我给你形容一遍?不是老子救你,你有命从那儿爬出来么?”
夏藤刚安静下来不到一分钟,又被他激的迅速陷入暴躁,她胳膊动不了,抬起腿就踹他,一边踹一边骂:“禽兽!混蛋!死变态!”
换成平时,她可不敢这么骂。
但今夜,刺激受得太多,形象毁了,包袱丢了,脸面没了,她上头了。
原来骂人这么爽。
祁正眯了下眼睛,“你再骂?”
夏藤想也没想就继续:“你就是个流氓!”
祁正劲大,一把按住她的肩往路边推,夏藤被推的重心不稳,腿打着绊儿往后退,脊背摔在树干上,头顶的树叶哗啦啦的响。
他逼近她,皮笑肉不笑的。
“夏藤,你记清楚,老子是你救世主。”
那句话,过了很久,夏藤都没敢忘记。
再也没有一个人,比他更有胆量讲出这句话。
狂妄的不可一世。
只是当时,她只会反抗,她使劲推他,下意识说出一句“你滚开。”
显然,后两个字不是眼前这位阎王爱听的,折腾到现在,耐心耗到头。他脸一冷,松开她,转身就走。
捡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头盔,跨上摩托,发动机开始“轰隆隆”响的时候,夏藤才反应过来他生气了。
她靠着树干喘气,心跳的飞快,她想说点什么,但祁正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再没看她一眼,卡住头盔的锁,又以不要命的速度冲了出去,转眼就没了影儿。
*
祁正丢下她的地方就在西梁桥前边的一条马路,她自个儿走了五分钟,便看到沈蘩家的红色铁门。
她一进院,沈蘩正满脸焦急拎着把伞准备出门。
见她进来,沈蘩“哎哟”了一声,原地跺脚,“你呀你!你上哪儿去了!我跟你妈要你了电话,打你手机关机,问过江家那俩小孩都不知道你上哪儿去了,我都准备上街找你去了你说说!”
夏藤一听,把手机拿出来一看,屏幕是黑的,手机膜也裂出两条缝,估计是前面往水里那么一摔给摔关机了。
沈蘩念叨着“赶快进屋赶快进屋”,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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