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毫无所觉,木木呆呆地跟着人走,在板车上与血肉横翻的爹爹重逢……
戴着枷锁一路北上,一会儿消失一个人。现在她知道,那些人多半是被卖给深山里的男人了……
眉头渐渐皱起,又是陆家。旅程刚开始似乎就蒙上了一层阴影。
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管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她不会就那样任人宰割了!
房间外传来一阵喧闹,段玉裁他们似乎已经发现了陆家人留下的东西。
苏慕安心的闭上眼。
第22章 苏府
一列纪律严整的侍女装束一致,衣带飘飘,跟着前面的女管事穿过几重游廊,踏过寻芳院前的石子路,拨开挽香阁旁的桃花枝,经中门、入西厢、穿越整个府邸,最后却反而回到了原点。
她们一个个绮年玉貌,现在着意打扮,聚集在一起,已经十分引人注目。更不用说她们纤纤十指还用优美的姿态捧着奇珍异宝。这些宝贝只有前几个直接裸露在空气中,诸如一整块碧玉雕成的荷叶状倒流香炉、龙龟贺寿状的白玉挂件、前代的谷钉纹的玉璧等等,后头的侍女有的侧抱、有的乘以托盘、有的两人一抬、有的双手手臂前抬为撑。不论何种姿势,其物品都有一个共同点——上面盖了一层轻薄的红绢。观者只能从往日听闻其主人的收藏、红绢掩盖下的珍品显露的形状、偶尔清风吹拂扬起绢纱露出的冰山一角来进行猜测。
前面未掩盖的都是珍玩,那后面的也不会差吧?
侍女们一路所经之地,众人皆揣测、注目、咋舌、争论不休。
有人上前询问领头的姜妈妈,她都是笑笑,“太太不让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然后施施然走向下一个地方。
有问必答。
答了还不如不答。
不让说?呵,那你在这展览什么呢?
苏苒倚在水榭栏杆上,时不时看眼远处经过的捧珍宝的侍女们,神色不屑,有一下没一下和堂姐说话。
“这个五婶,真是……深怕别人说她亏待了继女,好好的居然搞出这么大阵仗,游街一样,也不怕别人知道了笑话。”
苏芬也觉得五婶小家子气,但是她比妹妹更有城府一点,她不会真的把这种想法说出来。随手撒了一把鱼食,红白相杂的锦鲤纷纷浮上水面争抢,嘴唇大张着,把深红内部也暴露出来,水流和饵料不分明,一并吞进去,再慢悠悠通过鳃排出来。
这就是生物争抢的丑态。
府里的锦鲤到底比外头好一些,有人喂食,没有鱼钩的危险。
她出神地看着池子,一只手搭在栏杆上,嘴里也能回话:“有这个心总比没有好。趁那个才女门下要回来了,她不这样大肆彰显一下,谁嘴里不说她?当然,这样太刻意反而落了下乘……不过以她的心智,这样的计策也许已经废了她一番功夫想呢。”
听到“才女名下”,苏苒眼睛就亮了,翻身靠坐,“这些年时时能收到她从连城送的东西,也和她通过几封书信。她笔力雄浑不似女子,遣词用句也常有新意,既不是掉书袋的书呆子,也不会一直卖弄聪明。小时候看她平平常常,总是一个人关在屋里,和我们在一起时也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好像我们父母双全亏欠了她似的……真没想到她写信会是这样的——可见不但老话说的字如其人是错的,文如其人也是错的,”边说边摇头,用一种发现了世间真理的语气,“根本这世上不见面的事和人就不能相信!”
苏芬笑:“你以为见了面就能相信了?没听过知人知面……”
“不知心!”一道稚嫩的童声抢答一样,突然插进来,苏苒、苏芬一瞧,正是五婶的宝贝儿子苏安。站起来也只有她们现在坐着高度的一半多一些,今年也只六岁,双腕套着万字云纹金镯,胸前一副老大的金锁,跑起来步履蹒跚却金光璀璨,好不富贵。
两姊妹对视一眼,自然而然收回了要说的话,笑盈盈和这个备受疼爱的小家伙打招呼,苏安也笑:“这位姐姐、那位姐姐,”他还不太记得住她们的排名,只知道她们都是姐姐,“娘亲让你们过去见见姐姐,就是那个姐姐。”
他嘴里全是姐姐,一亭的人听了都笑,苏芬低下身子,摸摸他的头,“知道了,安安好乖,你先回去,和五婶说我们就来,好不好?”
苏安点点头,由旁边的奶娘抱着走了。
苏苒见了又是骇怪:“都这么大了还……”
“妹妹!”苏芬这就不能听下去了,“少说几句,堂哥也很看重他,他还有个亲兄弟尚了公主——你是想怎样呢?”
苏苒沉默片刻,又忍不住,“驸马也就罢了,秀哥哥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又是把五婶她们接到京城好和王家走动,又是给他联络蒙师……他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个性了?”
苏芬倒是知道一点内幕,这就不必对这个妹妹说了。她藏不住事,又是一副正义天真的性子,万一想差了以后见到苏秀露出点什么就不好了。
轻描淡写的:“刚刚不是说了?知人知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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