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和人家认识一下?”
蒋玲到底也到了年龄,闻言大羞:“谁想认识了!”索性一起身来了,不忘叮嘱一旁的侍卫,“记得把我的牛肉和酒送上来!”
走在楼梯上,感觉到什么,苏慕转头看去。多年不见,不知又经历了什么,他的容颜虽然没有褪去以前那种女子般的秀丽,反而更加有种阴柔的俊美。这时虽然和蒋淳于说着话,眼神间还是流露出一股疲惫的感觉。段玉裁刚才应该是不经意看过来一眼,但这时可能是感觉到有人在看他,马上又看过来。
四周像是一瞬间抽成真空——
苏慕和他短促地对视一眼,不急不慌地收回目光,在蒋玲的催促声中,一步步上楼了。
好厉害的眼神!
她不知道身后的对话又绕到她身上:
“她是谁?你还有另一个妹妹?”
“哪里……那是苏姑娘,你忘啦,你也见过的。这次是她外婆五十大寿,她娘召她去呢。我父亲这次也调回京了,刚好顺路,孙伯母就托我,带她和我们一起上京……”
夜晚,黑云遮月,群星闪烁,城中不知何人持萧吹奏近来由名妓万蓉蓉作的思乡曲《忆宛州》。其音悠长,尾调尤其低沉,于夜间听闻更显哀怆。客栈里不时响起叹息声,如果站在靠走廊的地方,还能听到楼下的大堂里,旅人们细讲从前。千人千面,素不相识,萍水聚散。夜幕下的客栈比白日似乎更多了一分情调。
苏慕做好一定要做的事,从外面回来。临窗而坐,窗扇虽开着,内里却已经让典诗细细地绕着窗框钉上了一层薄纱,半透明的白,足以阻挡住外面窥探的眼光。夜里清凉的空气透过来,一盏孤灯照亮手里的《吴县地志考》,下面叠着师父孙韶的未完成大作《古今金石通考》。她一面翻,不时用笔沾了墨水在右边的纸上摘录。自年前得了孙韶的首肯,苏慕就成为书籍的编纂者之一了——孙韶害喜,实在无法进行。当然,她很关心这件事,多次询问进度。苏慕是多么要强的人?自然是每天抓紧了时间办这件事,就连现在在路上也不放松。
忽听房顶上一阵响动,像是有只猫从屋檐上经过。接着,屋外走廊上一瞬间明亮起来,脚步声不断,一会儿房门被敲响了。
苏慕准备睡了,此时披着衣服,将毛笔搁在珊瑚笔搁上,转到屏风后系衣带。分心听着典诗和来人说话。
“冒昧打扰,有朝廷要犯闯入客栈,还请配合搜查。”这声音……对了,可不是下午说“执行公务”的那个人吗。
知道是认识的人,苏慕心神大定。
典诗不悦,这些年在孙家的生活也让她养出了一种豪族宠婢的骄横,她天性易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中,这时,激动冲淡了恐惧:“你也不问问这是谁的屋子……”
又是一道声音加入进来:“没关系的,他们会小心的。”
“蒋公子……”
终于系好了衣带,苏慕走出来,“让他们进来……不要查东西吧?”
那将士只觉得屋内一亮,少女雪肤花貌,像是眼前忽然落下了一颗星星,她的眼眸尤其摄人,浅浅琥珀色,称着他们手里的火光,像是荡漾着一层水色……
在他出神的这段时间里,蒋淳于早已向苏慕做了保证,没等他多说几句,身后闯进来蒋玲,“情妹妹,你没吓着吧。”说着就被苏慕拉住走到角落的屏风后面了。
搜查的官兵们不时看向屏风,蒋淳于怕他们冲撞了姑娘们,也守在这里,状若无心地四顾这间暂作了闺房的屋子。
段玉裁的声音在走廊外面传来:“怎么还没搜完?”
此言一出,官兵们顿时鱼贯而出——他们早查完了。只是那领头的一直不发话,他们自认看破了他的心思,顺势拖延一刻罢了。
蒋淳于见势也不好再待下去,局促地喊蒋玲:“走了,别打扰你苏妹妹,明早还要上路呢。”
“你出去吧,今天你让情妹妹受惊了,我晚上陪着她睡。”
“你……”
“哥哥快走,我们要休息了,明早还要上路呢!”
苏慕还在这里,蒋淳于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得一个人走出去了,临走还要说一声:“记得关好门窗!”
好像这些事不是由丫鬟来做似的。
典诗睡在一边的榻上,苏慕和蒋玲一起躺在床帐里,听蒋玲絮絮叨叨抱怨:“也不知道这陆家是怎么回事,这几年党羽越抓越多,还冒出来专管这事的衙门了。今天你有见那个段公子吗?哼,比我哥哥还小几个月,你看他神气的……”
苏慕听着,思维已经飘远了。
又是陆家。
空气中还有过年时的硝烟味,门“砰”一声被推开,仆人四散,接着闯进来一大群人,为首的走在后面:“今悉,苏州商人苏福,多年来勾结陆家……全家流放……”
阴冷的屋子里,女人一双脚似乎还在晃荡,右脚露着白袜,地下,卷云履凄惨地翻覆着……
尖叫声……
失神间,手里的珠宝被一把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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