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有限,她拿不动多少,也不敢让人跟着她来这种荒郊野外,勉强搬了些必需品上山,蜡烛不多,可不能用在这种地方。
如果躲在刘娘子的地窖……不行!她已经告诉了刘定,他必然会去查看,那个地方不安全。
又等了一会儿,天边泛起鱼肚白,苏幕看可以了,把昨天扔进来的木桩移到窗户下,从窗户上爬出去,那边也有一个木桩,恰好供她站在上面。
苏幕站定,从木桩上下来,深深叹了口气,没门的房子真不是给人住的!
晨光熹微,山谷尚且睡眼惺忪,清风送来森林特有的清新气息。苏幕站在昔日刘兰芳的故居前,深深吸了一口气。
从怀里掏出干粮,细细吃完,再去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看看哪里有好柴,哪里有水源,遇到危险该跑到哪里,这些才是现下该考虑的事!什么爹娘,刘家,他们都靠不住!过去的事再怎么想也是徒增烦恼,以后的事押后再说!
打定主意,苏幕走向眼前的树林。时间就快到了,明天就是那个日子了。尽管她不能肯定这是自己的智慧还是另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其中左右,但看到有那么多人被她的行为影响,苏幕的兴奋、迷醉还是难以言喻。
难怪《战国策》是这样的——它当然应该是这样的!这样诡诈,这样充满了让人不能自己的气息……
“啊——”
突然,一道尖叫划破长空。
这地方有别人?苏幕惊骇地朝声源望去——
一架车厢在空中急速地下坠,伴随着猎猎风声和女子的尖叫,急急地砸在森林里。一声巨响,苏幕可以看见有棵树直接被砸折了,以它为中心的其他树也各有损伤,想来从高处看那一块塌陷了一片。
苏幕眨了眨眼,看向南面的山壁。她对这边没有太多了解,从来也没跑到山上好好看一看,但到底待了一年,知道这南边的山格外大,山体连绵,群山不断,另一头可以通到几十里外的江州。车厢是从这里掉下来的,有人从这边走?怎么回事?城里暴乱了?朝廷不让人出城?不对啊,这已经是城外了。那么有什么理由从这里走?这附近没有寺庙或者道观啊……难道是一样来山上避难的?
山上,看着地上鲜血淋漓的马尸,众人脸色都很难看。
习玉跪伏在地上,身子向山崖下探出了半个,声音凄厉:“小姐,小姐,习芳——”
“别叫了!”
苏秀皱着眉,“刚刚掉下去的是哪房的人?”家里人多,这次遇上战事匆匆从密道里出来,实在没料得有匹马会突然受惊,到了这样一侧是悬崖的地方突然发疯。虽然他亲弟弟苏靖将其斩首,那马临死前的挣扎也使得其负载的车厢整个跌入山谷。
他靠近一点悬崖,往下一看,顿觉目眩。这样的高度,摔下去,人不死也差不多了。然而现在情况危机,最好不要延误在这里,他们是在逃命!这么一大家子人,他又是临危受命,如果出了什么差池……
侍从靠近习玉低声问了几句话,这时回来禀报:“少爷,是五房的小小姐苏慕和她的丫鬟习芳。”
虽然知道不应该,苏秀还是松了口气。
五房啊……他回忆着自己那个早死的叔叔苏楠,没什么大出息,整日听说不过游手好闲,前后倒是娶了三任媳妇,越娶门第越低。最后面这个婶婶刚过门,他就得了重病死了。他好像子嗣不丰……苏秀又问:“这是我哪个婶婶的孩子?”
“第二个,就是孙家的大小姐。”
哦,不是最后一个还活着的。
苏秀彻底放下心来。他神色悲戚地最后向谷底看了一眼,转身时给侍从使了个眼色。
苏秀来到王昭的车前,低声请罪:“婶婶,惊马失蹄,我们阻止不及,十四妹她……丢了性命,一起的还有她的几个丫鬟。”说到后面,已是颤抖不已,他猛然跪在王昭的车前,自责到:“都是侄儿的不是……”
王昭怀里抱着才满一岁的儿子,连忙让他站起来,苏秀是苏家这一代杰出的子弟,倍受看重,再说还有一段漫长的路要走,她哪里敢让他给自己赔罪。
苏秀不肯起身:“为举族迁移,伯伯他们连同我家得力的兄弟都去了江南勘察打算,临走前把维护苏家的重任交付于我,不想今日蛮族比传言中提前一天入境,慌乱中竟让十四妹遭此横祸!我对不起五叔,也愧对孙家……”言毕泣涕失声。
王昭一时无语。她看着苏秀拦在她车前的身子,眼光慢慢瞟过众人焦急不耐的神情,突然明白了什么。这小子!她暗暗啐了他一口。
“那具体是怎么回事儿呀?你告诉我,这毕竟是我女儿,一下子没了,我,我可怎没向她死去的爹,”顿顿,“还有孙家交代啊……”
苏秀缓缓擦干眼泪,闻言似乎十分诧异,“我不是告诉过婶婶了?十四妹是惊马……”
“然后丫鬟也全死了?”王昭到底忍不住。
苏秀倒是十分平静:“十四妹平日里待她的丫鬟们好,这次跟着她的只有一个,然而剩下的看着小姐去了,各个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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