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了市场……
作者有话要说: 提问:题目中的“人”指的是谁呢?
第11章 山上山下
没听到鸡鸣,也是,这个时间连鸡都没醒,这个地方连鸡都没有。
身下的石头硬邦邦的,还泛着潮湿的阴冷。纵然傍晚时已经打扫过好几遍,空气中还是弥漫着酸气、腐臭气、土腥气等等含混的味道。“西索……嗖嗖……唰……啪啪啪……”太近了,太静了,昆虫路过草叶、鸟儿一下展开翅膀从一棵树跳到另一颗、风吹过树叶相击,甚至还有走兽肉掌着地时与身下的土地若即若离的声音。面对这些,月亮仍高挂在天上,是一张永远从容不惊永远冷静超然永远漠不关心的脸,俯视、高高在上。
月光从仅有的那扇窗户里探进来,照不亮这里——连墙壁也是黑的。
苏幕没准备会这么早醒来,她想再睡,根本睡不着。
又是寅时,她出神地盯着缺了一块木板似的窗户,往日里关的最严的妖魔像是知道这时她心防不严,肆无忌惮的出来……
青铜的熏香炉,并不大,小小巧巧,两边各有一头凶兽探出头做怒吼状,每只两边耳朵上都垂了圆圆的耳环。凶兽各只有上半身,背向而靠,毛发用浮雕的手法表现在炉身上,大概是为了表现其气势,根根怒张着。
女人葱白柔软的手指提着壶钮——一只和炉身一样的凶兽,只是更完整、微缩——细心地往里面撒上一些香料,过一会儿,袅袅轻烟透过镂空的壶盖飘上来,越积越多,飘飘散散,像是云雾。蒋悦的脸就在云雾里若隐若现。
苏幕知道这不是真的,只是自己回忆中的一幕罢了。蒋悦用香,又挑剔又严格,非古时有名的香料不用,那些香料价值不菲,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烟。
半晌,蒋悦没有说话,她的脸像是几条街外供奉的玄女像,庄严冰冷,高高在上。
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随着声音,她整个人的形体也渐渐清晰了,苏幕认出来,这是几年前的自己,她随着自己一起开口:“娘……我今日又读了一本书,《战国策》!我看一遍就记下来了,但有人和我说,读这样的书,记下来不够,得明白其中的道理,还要择其善者而从,挑出它不对的地方……”声音尽量装得雀跃,是有意的缓和气氛。
蒋悦一直不出声,突然打断她:“谁和你说的这话?”
期期艾艾了一会儿,“弘哥哥。”
“我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和他来往!”蒋悦厉声道。声音尖细,与往常全然不同,苏幕浑身一震。
看到女儿被吓了一跳,蒋悦自己也觉得失态,把香炉推远些,拉过苏幕抱在怀里,“娘也知道,你不过把他当个玩伴。你自出生后就一直是一个人,娘也觉得亏欠你,没给你带来其他的兄弟姐妹,害得你每日里只能孤孤单单的……”
苏幕的眼睛红了,她双手抱住蒋悦的脖子,“娘——”
蒋悦抱住她,苏幕看不见她的脸,但听话语也能想像出她脸上的坚定:“但你记住,你以后是要嫁进豪族望门的!蒋弘……”充满讥嘲地停顿一下,“不过是蒋情的儿子……”
“但情表姨是娘的表姐——”
“住口!她才不是!我的蒋和她的蒋一点关系也没有!这一点,你千万记住——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不要自降身价,少和这些人往来。你现在可能还小,但是感情都是日积月累慢慢磨出来的。如果真和蒋弘要好,未来你要嫁人的时候他拦着,那不是毁了你吗?你长得好,又有天资,以后啊……”声音越来越轻,人影也慢慢消散了。
苏幕又回到了严酷的现实。
她慢慢坐起身来,把手摸索着伸向一侧,拿起一个接口圆滑的竹筒,头一仰,灌下一大口水,冷的打战,动作像是对抗似的不带半点文雅。
以后……她咀嚼着这个词。苏幕一直在计划以后,为了以后,她从苏幕的躯壳里逃出来,披上刘珍珍的皮,重新认了疯子娘。为了以后,她特地带着消息去刘家,以西郊村的出走佐证入侵事件的真实性,她知道老爷子不喜欢刘兰芳,八成也不会喜欢一个总上门打秋风的亲戚,于是指望着以此来换取一点地位,从此安安心心待在刘家。为了以后,她把刘兰芳托给刘娘子,冒着蛮族提前过来的危险,自己去城里联系刘家……
月亮又向西走了一步,屋子里的光斑换了个角度,枕边的银子似乎被光芒照得闪闪发亮。
整整五两银子!如果苏幕像之前一样生活的话,她可以用好几年!
刘定……实在没想到老爷子居然这么讨厌自己女儿,刘定连她的存在都不敢告诉他。苏幕当时就知道了,即使自己逼了刘定,以后在这个家里过得也不会好,没准会因为老爷子限制刘定的财路后更加窘困。平时也就算了,即将遇到袭击,战乱时谁知他会怎么做?她到那时只是个累赘,万一——她才不想有万一!
苏幕又摸摸银子,还是钱可靠。她开始穿衣服,室内昏暗,苏幕去市场上买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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