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无疆一顿,像是下定决心道:“公主,你应该避嫌,这事不要再多沾染了...”
赵重光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无疆鼻子道:“你说这个干嘛,当年我母后让我好好照看你,现在你被人诬陷入狱,我怎么能够袖手旁观?”
旋即她平静下来,好言好语劝道:“你以前每次闯出来的祸不都是我给你兜下来的,这次虽然棘手了些,但也不是不可逆转,你先打死不松口,我再想想办法,要是不行,我就去求大哥和..”
赵重光止住了话头,想起赵重劼眼神黯淡了一瞬,“总而言之,你不要在父皇面前承认就行。”
无疆看着赵重光,有些不知所措,赵重光比他小五岁,这件事实他差点就忘了,这么多年他早已把赵重光看做了可以依靠的姐姐,但是他想起了自己的承诺,语气也沉重了下来,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就是我做的。”
“为什么?”赵重光不可思议。
无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你知道我的父亲和母亲吗?”
“和慈长公主和萧国公林动...?”赵重光有些迷惑,她看了一眼无疆,像是想起了传言,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早已去世了多年,那些流言蜚语不必理会。”
赵重光只知道天景帝并不是正统的皇嗣,但是传位诏书却明明白白地写着他的名字,朝廷官员也无异议,不过有异议的也说不出异议来。
改朝换代就是有流血的事,这毋庸置疑。而对于东陵城脚下的皇城百姓来说,这君王将相之间的剑拔弩张与他们的生活无关,日子还是要过,顶多屯些粮躲在地窖中,可是外敌侵犯就不可以等闲视之了,一个好比抢劫砸舍,一个却是谋财害命。
而十八年前的东陵之战就是这样的情况,北夏国,西戎,东倭都聚集在东陵城,而众人所说,这都是林动引狼入室,可没人肯定,也没人辟谣。
事实真相如何无从知晓,可捕风捉影的事却是隐秘传播。
赵重光只是偶然在东陵城的大街小巷闲逛中,听着那说书人侃侃而谈才知道这事,她好奇地问母后,母后却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你怎样与你父亲无关,那时您还未出生,怎么能够怪到你的头上?”
“不..”无疆摇了摇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父亲,他授意别人污蔑我的父亲,用来吸引他篡位带来的怒火罢了。”
“你是...为了报仇吗?”赵重光惨白着一张脸,“那你又如何知晓这就是事实的真相,要是被人利用,岂不是白白搭上了一条命。”
无疆低下了头,看不清楚表情,片刻之后才道:“我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不必为我费力操心...”
“可是...”赵重光被这突然而来的话语搞得晕头转向,若是无疆所说为真,那么自己确实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但是他为何要这样说,要是自己能够保住他的命,难道不是更好的事,说不定还可以再一次复仇。
赵重光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刚才不切实际的东西甩出,“你从来没有见过你的父亲,我的母后与你母亲关系亲密,将你从庙中接回宫中抚养长大,你本可以平平淡淡过下去,为何要困在多少年前的枷锁中来断送自己一条命?”
无疆没有回答,片刻之后他沙哑的声音传出,“公主,冤冤相报是不会了的,不是我还会有旁人。”
赵重光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看着陌生的无疆,心中一团疑问不知怎解,还会有旁人?还会有谁?赵重光隐隐觉得无疆这并不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在暗示什么,她正欲开口,无疆却疲惫地转过身,“一切都该结束了,公主你走吧...”
赵重光在牢门站了良久,无疆也没有回头再说一句话,直到点头哈腰的狱卒来催行,赵重光才不得不移开了脚步。
冷风飕飕,原先就冰凉彻骨的内牢更是有如冰窖,似乎连鼠虫也绝迹,周围活物都濒临死亡。
赵重光走过最后一道门后向后看了一眼,无疆蜷缩的身影越来越小,他自始至终没有抬起头,赵重光停了良久才慢慢转过了头,一声绝望到极致的声音从身后传起。
“重光,你不要再相信任何一个人!”
赵重光心头一颤,又折返回去,想要问问这是什么意思,可是无疆却靠在牢门边闭上了眼睛,不愿再说一句话。
赵重光只好无奈离开,走过最后一道门后再次向后看了一眼,这次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她转过了头,离开了冷如冰窖的内牢。
☆、第五十一章 金书铁劵
无疆死于当天下午。
当时天景帝亲自到场,不知与无疆谈了什么,在内牢中大发雷霆,走时怒气横生,在外守候的狱卒瑟瑟发抖,他悄然抬起头看向了同在一旁的钱源总管,只见钱源一向精明的脸上却隐隐约约透出一丝伤感来,便向后退了一步不再去听。
天景帝走后,一条白绫和一杯毒酒就送到了内牢中。
无疆只是淡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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