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星际歌星 作者:haitangshuwu
要折腾你的……心情。话说这是什么破脾气?!
前前后后加起来他至少活了也有一百岁把,还这么中二不行的啊,会像佐二少一样后悔的啊!少年。
打定主意从今天起要做个好弟弟的阿尔瓦决定,格兰下一次进来时,要好好微笑着表达自己的亲近之意,不能这么阴暗这么中二。
结果,格兰单手托着餐盘出现在门口时,见到的便是笑得身后圣母光芒四射的少年。
站在门口半晌,格兰眼角动了动,似乎是抽筋了,
“你又想干什么?”格兰站在原地问。
为什么一定是有所图谋才能笑?!你歧视小爷!
阿尔瓦在发现浪费表情还起到反效果后立刻就不笑了,重新变回半冷不热的脸,不阴不阳地说,“我在想,不是你说我没对你笑过吗?现在我笑过了,该到你了。”
格兰这回嘴角真的抽了,按着阿尔瓦的脑袋,将面包塞到他嘴边,说“不要胡闹。”
胡闹你妹!爷都给你笑了,妞你怎能不给爷笑个。虽然他确实是随便胡说来着。
内心豪气外表弱暴了的鸵鸟阿尔瓦嚼着别人喂的面包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想到。
“我以前是不是很讨厌,现在……是不是也还很讨厌。”阿尔瓦嚼着干巴巴的面包,虽然艰难但最后还是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格兰托着餐盘在床边上,将矿物饮料递给阿尔瓦,表情平和地说,
“不知道。”
阿尔瓦觉得他有点想摔餐盘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有不知道这个坑爹选项。
“小时候看着你,我也常常想,我是不是很讨厌”格兰一边用勺子舀着碗里的汤,一边说,“为什么别人的弟弟喜欢和哥哥抢玩具打架,为什么别人的弟弟闯祸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哥哥背黑锅,被欺负了也会找哥哥欺负回去,我的弟弟却从来连正眼都不给我一个。”
阿尔瓦嘴里呆呆地叼着面包,完全忘记了咀嚼。他知道他的表情肯定傻透了,但他还是无法调动面部肌肉做出任何反应。
哥哥大人……你是吗?为什么你期待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后来,再长大一点,我认为你之所以不肯依靠我是觉得我不可靠。你很优秀,和你比起来,我不足以成为你依靠的对象,因为有时你看向父母的目光都隐隐含着不屑。我就想,如果我努力了,变得能够依靠了,你是不是就会认同我,而且我也想像你一样被父母赞赏和认同。于是就默认了,在我没有成功之前,你不依靠我是理所当然的。”
阿尔瓦扶额。正主,你的中二史无前例无与伦比的彪悍。哥哥大人,你出乎意料的忠犬加呆。
“一点也不讨厌我?”阿尔瓦不信。
“不讨厌,很多朋友都说自己的弟弟妹妹讨厌,可那时他们脸上全部是幸福的”格兰好笑地回忆,摇摇头,将勺子递到阿尔瓦的嘴边。“没有人会真的讨厌自己的弟弟妹妹,再说你根本就没给过我讨厌你的机会,你几乎不和我说话。”
“我自己来!”大为窘迫地用能动的那边手接过勺子,阿尔瓦感到自己的耳朵快要冒烟了。
“父亲,也在舰上,身体好了就去见他一次。”
“我才不要!”又本能反应了。格兰似乎不在意,说习以为常也好,说无可奈何也罢,总之没有强求。
阿尔瓦心底也清楚他能接纳格兰,也许是因为格兰是唯一一个不涉及自己过去的存在。
慢慢一步一步来吧,这是感情,不是速食,能那么快就好起来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自己了。
“那应该也不想回家了对吗?”格兰问,阿尔瓦不说话默认了。
“既然不想回家的话,要不要去水星基地看看我训练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二十八章
“布伦特先生在第三舰队上曾经给你发过信息,我帮你回了。”格兰提起了前天音乐节委员会发来的短信“由于学者号的崩溃,这届音乐节不得不暂停。”
“没关系,音乐节每年都有。”阿尔瓦不介意地说,“明年再参加吧明年,我一定会赢的。”
格兰看着志在必得的阿尔瓦面露迟疑,但还是不得不告诉少年,“音乐节是不允许重复报名的。”
神情悠闲的少年闻言僵硬地将脖子转动,面部表情都狰狞了,“你、说、什么?”
“你参加了这届的音乐节,按照惯例参赛选手不能重复参赛,也就是说你不能参加下一届音乐节。”
就像格兰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婉转,阿尔瓦也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面对。
“我要睡觉,晚安。”关灯拉被。
“现在是早上9点。”格兰看着桌上的时间说
“我困了!”
“你才醒过来。”格兰一语点破。
“好了!我说实话,我很郁闷,你能不能看着恰当的时候消失!”刚还好好的气氛又变的沉重,阿尔瓦将被子拉过头顶,任凭格兰说什么也不闻不问。
“你没有输,所以不必要沮丧。”格兰最后总算说了句算是安慰的话。
“但我也没有赢。”阿尔瓦的声音闷在被窝里,带着厚重的感觉。
“输赢真的那么重要吗?”格兰问。
阿尔瓦能感到格兰的手隔着被子放到了肩上,听到格兰的问题,虽然不情愿承认自己的功利心,但还是答到,“因为期待过,忽然一下什么都没了,怎么心里都有点难受。当然也全不是因为这个,不是输了而是因为没能达到自己预想的程度,不管怎么都会不甘心的。”没有能证明自己的能力。
“我认为你已经赢了。”格兰轻轻一下下拍着阿尔瓦的肩膀地说,“你的歌很好听,有那么多人愿意跟着你听你唱了一路的歌,这就足够了,你永远是巴鲁多家的小王子。”
“最后一句可以不要,谢谢。”阿尔瓦拉开被子坐了起来,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还想当面向布伦特先生说声谢谢,校长先生也是。”
格兰听到校长的名字停顿了一下。阿尔瓦见到格兰露出这个表情就觉得不对劲,问
“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犹豫着不告诉我?”
“克里斯托弗·布鲁诺先生……在学者号的死亡名单中。”
两人相视沉默下来,阿尔瓦将餐盘往格兰的怀里一推,果断拉被,“我还是需要睡一觉。”
“布伦特先生让我替他问你,有没有兴趣去他在水星上的学校。”格兰无奈地看着又盖过脸只露出一个毛绒绒脑袋的头顶,“虽然和我住的地方不在一个小镇,但有专车接送,还是很方便。”
于是,一个月后,阿尔瓦站在了水星音乐与军事学院的秋季入学典礼上。
但能不能告诉他……为什么他的座位是教师席位?!身边坐着的是那个叫做安德尔的刺猬头?!
“下面让我们欢迎我们的新老师,来自学者号,圣布鲁诺的优秀音乐家,安德尔·里克和他的朋友阿尔瓦·马科!”布伦特先生坐在最高的位置笑得慈祥又和蔼,就像任何一只老狐狸一样。
阿尔瓦坐在位置出奇地悲催泪流,他发现他被骗了!他要求涨工资!才一个月就从学生变成了老师,这比让他接受从二十七岁变成十七岁,啊不对,不知道多少岁的老妖怪还难。
诲人不倦辛勤耕耘的老师他做不来的,他最希望的事情是一辈子当学生当到死。
他强烈要求追加精神抚恤金。
“下面由我们的新老师为我们说几句话。”
“哼,不管是新生还是已经就读了一定时间的学生,拜倒在我的音乐之下吧。”
这么热血,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刺猬头。
啊,话筒传过来了,说些什么好。阿尔瓦看着话筒发呆了。
“音乐道路很长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愿与君共勉。”阿尔瓦想了想也就只能挤出这干巴巴的一句。他说的是事实,而且他认为谦虚的态度应该不会招人恨,不像刺猬头。阿尔瓦满意地在心里点点头。
阿尔瓦永远不知道他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即使不说什么话也会得罪人,更别说一句与君共勉听在一群真中二生的耳里有多虚伪。要知道中二生崇拜的永远是那些个性独立甚至嚣张的老师,而不是处事圆滑和高高在上的老师。伪冰山阿尔瓦一句冰冷冷的与君共勉就这么简单地激起了中二生的不满。
“切,装什么,又不是真的拿了个冠军,不过是媒体给了个无冕之王的称号。”不知道谁在人群中说了一声。阿尔瓦面对中二那是永远的淡定。身边的中二太多了,这具身体的正主就是一个。台下细碎的声讨还在继续,阿尔瓦的思绪已经飘到了继王子,美人,黎明之星后,他又多了一个无冕之王的称号。
无冕之王是什么,能吃吗?
嗤,一群臭小孩,别以为他没看到那些嫉妒的嘴脸。
因为好奇,崇拜,但又无法靠近于是用不在乎的态度赢取关注度什么的,不要太多哦。
大概是那一贯淡然的脸太讨打,又或者本就冗长的开学典礼令人心情烦躁,大家都急需些乐子或问题来排解。下面竟然开始闹腾起来。当然闹腾得再厉害的,其实也就几个男生在带头起哄,女生大多正对着他的脸发花痴,没空。
“切,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圣布鲁诺的保送名额多,要是我们学校也有那么多的名额,根本轮不到你们,说不定,你们的校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撤职的,利用职权之便获得额外的名额之类的,他是评委之一诶,你们说是不是?”一个戴着眼睛的高个男生朝身后的洋洋自得地分析到。
如果只是对阿尔瓦个人的人身攻击,阿尔瓦真觉得没什么。年轻人谁没说过几句蠢话,但是自以为是地牵扯到代表着荣誉与家的学校,牵扯到已逝世的前辈,就不能够容忍。布伦特先生见情况不妥,正准备开口喝止,但有人比他更快。
安德尔直接抡起放在手边的教师用微型混音器朝那个学生头上砸去!只听咚的一声,所有人吓得噤若寒蝉。阿尔瓦到嘴边的讽刺话全都忘记说了,只懂得呆望着气势汹汹的刺猬头。
刚才口出狂言的学生正捂着流血的头,傻在那里,嘴角哆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是老师不能打学生之类的,然而,在看到刺猬头手里拎起的凳子,最后他还是把嘴也识趣地闭上了。
刺猬头狞笑着,一只脚踩在教室席上,一手撑在上面拿着话筒,嗤笑道,
“圣布鲁诺还轮不到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来评价,假如你还有点脑子的话,就应该知道你的校长也是音乐节评审。还有,如果你以为音乐节是仅仅靠人脉就能赢得比赛,它还配是lse的第一音乐节吗?!而我们的校长,最公证也是富有责任心的校长,我可以当着所有人的面毫不吝啬地说,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校长!”
阿尔瓦叹了口气,他很想提醒他的校友,你现任老板就在台上看着你。夸前任校长没错,但加个最好神马的……会得罪老板的。
啊,现任老板已经在微笑了,真恐怖。
“还有我的校友!”安德尔还没发完飙,他扯着阿尔瓦的袖子,似乎想将人从椅子上拎起,对着大厅里的几百个学生大声吼道,“你连给他舔鞋都不配!连我和布伦特先生都无法否认他的才华,你,你们算什么东西!”
阿尔瓦歪着脑袋斜着身子,半个胳膊被人扯在手中,半个身子坐在椅子上。尽管不知这句话又替他拉了多少仇恨值,但他忽然觉得,其实……这样有人维护有同样的归属感的感觉也不错。
尽管刺猬头抓着他的手,勒得他生疼。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我要累死了,咱是在网吧弄完这些的,一稿未修。
留言明天一起回,现在在外面回不来。摸摸所有留言的筒子。
第三十章
新学校,新生活,新环境,老麻烦,老面孔,这便是阿尔瓦此刻要面对的。拐过走廊,再次看见像摩西分海似让开的人群,阿尔瓦捏着电子讲义板的手微微发抖,咬牙切齿地说,“你能不跟着我吗?”
“为什么?我们是老同学,现在又是同事,好好交流一下吗?”刺猬头在旁边嚷嚷,不知是根本没发觉还是假装没看见阿尔瓦阴沉的脸色。
“麻烦你看看周围,每次我们经过学生身边的时候,这些学生不是飞快地闪开,就是扭头装作和身边的人聊天。”所以能不能别在给他吸引关注度,他现在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一直呆到上课前一分钟。
“啊哈,果然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不讨喜啊,要不要和我一起,好歹是校友我会照顾你的。”刺猬头先是嘲讽,然后又大啦啦地勾肩搭背地建议到。
喀吧一声,阿尔瓦差点没捏烂自己的讲义板,拍掉刺猬头搭在肩上的手。和粗神经呆在一起,他宁愿孤零零一人。
还有,不讨喜的方面,他们两人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话说,他现在人人避之不及的情况究竟是拜谁所赐。
猛地拐过又一个拐角,看着闪避不及贴到墙上的同学,阿尔瓦黑线了。那个同学,你下来吧,他保证刺猬头不会用讲义板把你拍到墙壁上。
“啊,我忘了你人缘一直差,真是没办法,我就勉为其难——”刺猬头摆手在空中挥了挥,一副你捡了大便宜的表情,“——和你做朋友吧。”
阿尔瓦气得直磨后槽牙。不用,谢谢,真的。
“你真以为我人缘差?”阿尔瓦哼哼阴笑两声,一把打断刺猬头的话。不等刺猬头的话,阿尔瓦伸手将一直把自己贴在墙壁上的那个学生扒了下来。看看衣领上的年级标号,很好,一年级生。被阿尔瓦抓到的男生一头黑色柔顺短发,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不安地偷偷打量阿尔瓦,眼里除了隐隐的期待还有不安,时不时朝刺猬头手中的讲义板投以紧张的视线。
阿尔瓦满意地打量着这个一年级生。嗯,懵懵懂懂,初入学校,什么都不了解,内心总忐忑着自己是否能被身边的同学老师接受,也意味着……最容易受人影响。微微弯起嘴角,阿尔瓦朝刺猬头露出一个只有他能看到的邪恶笑容。再一转头,又变成那个冷漠的,高高在上的,似乎很不好惹的返祖音乐学教师。
阿尔瓦昂着头,眼眸微微朝下流转,眼底映出矮个子一年级生紧张的模样,直截了当地问,
“我很吓人?”
一年级生怯懦地动了动嘴唇却发不出声音,赶紧使劲摇了摇头,一双眼睛大而无辜地向上紧紧盯着。
“你很讨厌我?”
一年级生的头摇得更用力,细小的脖子撑着脑袋在使劲地晃呀晃,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小动物。
“喂喂,你这是作弊。”刺猬头在一旁抗议。阿尔瓦才不理他,面无表情地伸手。一年级生朝后面缩了缩。结果他惊悚地发现后面是墙壁,心跳越来越快,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只是,预想中的巴掌或拳头没有落下,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头发上,轻轻摩挲了两下,然后拍了拍便离开。
偷偷睁开一只眼,一年级生发现那个看起来很严厉很不好靠近的人正在朝他……微笑?
一时间,看到那温婉的笑容他甚至忘了反应,只顾着张大嘴露出傻气的呆愣表情。头顶上刚才被摸过的地方还有柔柔软软的感觉,温暖得让人想继续蹭蹭。
一年级生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人的表情,看那人露出苦恼的表情捂着嘴思考,又看那人笑着从怀里掏出一片小型的教师用记事板,轻轻拉起他的手将东西放下。指尖掌心相触,如翡翠轻击,发出圆润的低鸣,敲击心湖,激起涟漪,久久不能平复。
“呃,这个给你,算是……奖励。”
那人对开心地笑着说,笑容里有一丝不自觉的孩子气般的自得,那是真心实意的高兴,秀气眉目间的微笑里仿佛掬着落在柔软水间的细碎阳光,璀璨亮眼又极其温柔,看得人挪不开目光。
一年级声红着脸,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中的笔记本,再看看拉着吵闹的好友快速离开的阿尔瓦,捧着新得来的印着阿尔瓦·马科的电子笔记本,一年级生嘴巴咧得大大,嘿嘿笑着一脸幸福的粉红色。
周围一直在围观从未靠近过的群众反应过来,捶足顿胸地嚎啕,为什么自己要在一旁看着,为什么被抓住的不是自己?!
“喂,小子”几个看似温柔实则彪悍的高年级姐姐将矮小粉/嫩的一年级小朋友团团围住,露出一个她们认为温柔,别人看来狰狞的微笑,弯腰两眼放光地盯着他手里的小小电子记事本“这个,卖给我们,姐姐会给你好多好多钱。”
反应过来层层挤上来的人群叫嚷着,
“喂,诱拐是犯罪!别听她们的,我出一百!”
“两百!”
“两千,少废话卖给我!”
“才两千,你买什么?我出五千!”
被挤在人群中的一年级生泪眼汪汪地透过人群间的缝隙,看着那丝光亮中远去的背影,抱紧巴掌大的电子记事本,一脸坚决地护在胸口。温柔老师给的东西他谁也不给!
拉着还在叫嚷着作弊的刺猬头迅速离开,站在二楼的一间空教室里看着一楼回廊里发生的一切,阿尔瓦满意地看看自己的手。看那孩子被自己吓坏了有些不忍,于是忍不住像格兰一样拍拍对方脑袋以示安抚,想不到这个方法挺好用,难怪格兰喜欢摸自己的头。
“喂,那可证明不了什么,用粉丝什么的是作弊!”
“不是作弊。”阿尔瓦笑眯眯地转过头,靠着窗户,阳光在少年身上镀上金边,“因为喜欢和好奇,想靠近却不知如何做,想要谈及某个人却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慕之情,害怕挫折,害怕嘲弄,所以总是不停地小声议论对方的不足,装作讨厌对方,其实心底明明喜欢得不得了这种心情,谁没有过呢。”
这种少男少女般的中二心谁没有过呢,阿尔瓦耸肩表示。他只不是稍微表示出自己其实很好接近而已。
谁知刺猬头闻言却突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你你你了半天,气急败坏地撂下一句你以为你知道什么,扭头拉开教室的门。
阿尔瓦莫名其妙,然后反应过来。
啊,是不是某种程度来说,某个人也算是少男少女中二心。
,“正好,你们两个都在。”布伦特先生出现在门口,勾勾手示意刚走出几步的刺猬头回来。接下来校长先生告知的消息,令他们两人嘴角都抽出了。
“你要我们收那个敢对布鲁诺先生说三道四的臭小鬼为学生?不可能!”刺猬头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一别,头一扬,一点面子不给。
阿尔瓦没那么直接,“布伦特先生,谢谢你的赏识,但是一下子从学生转变成老师,又是教导高年级学生,我们可能不能胜任。”
“啊,其实能进到复赛就已经有职业音乐师的资格,如果真等到你们进了决赛赢了比赛,我就不可能同时请得起你们两个人,所以不要以什么资格不够经验不足做借口哦。”布伦特笑啊笑,笑得阿尔瓦头皮发麻。
“而且,吉尔那个孩子不是天生就是那个脾气,父母双亡,生活艰苦,缺少关爱,性格偏颇也是没办法。”
刺猬头翻了翻白眼,嗤笑了一声,
“好像就他一个人好痛苦好特别。”
阿尔瓦也干巴巴地说,“比起他,我觉得学者号的同学亲友更让我难过。”
布伦特先生叹了口气,不容违逆地说,“总之已经决定了,他会去上你们两个的课,我相信有那个资质,如果一个月后,你们还是无法接受有一个这样的学生再来找我!”
“你在开玩笑!”刺猬头没好气地说。
布伦特先生显然也不是个耐心的人,他指着自己的脸,看着刺猬头,“你看见我笑了吗?”
“一切就这么定了!”布伦特先生斩钉截铁。
“他如果敢进我的教室,见一次打一次。”刺猬头威胁。
“如果发现有虐打学生的情况,你们的职业音乐师资格就暂时别想拿到手,注意是你们!”
布伦特先生离开后,刺猬头愤怒又不解地问,“我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他,明明在救生舱认识的时候挺好的一个人。”
你当然得罪了他,在开学仪式上,当着所有人的面。阿尔瓦看着天然粗神经无语。“你准备好讲些什么了吗?”
对于上课,从来只当过学生的阿尔瓦表示压力很大,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的学生,也许是最勤奋的学生,却不是最讨喜的学生。
“暂时没有,不过到时候总会有办法的。”刺猬头坦然表示无压力,随意的态度让人弄不清他是胸有成竹还是根本就不负责任。话说回来,混音至少还有以前的老师做模版,他的返祖音乐要怎么讲?从音乐史开始讲?根本不存在的东西要从何说起……
直接上技术课吧,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乐理课,混音上过这种东西吗?
第三十一章
乘着中午吃饭的时间,阿尔瓦强迫自己回忆起幼时的初级钢琴课程,一点点将最基础的五线谱和音符在讲义板上标出,又试着做了几个变音训练,从简单的单音节到和弦难度不等的安排了几道题。按照当初的标准,这些上一节课应该是没问题的。反复过了几遍阿尔瓦自认为没问题,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与煎熬。时间在困顿和忧心中,小跑着溜过。
阿尔瓦该庆幸铃声响进教室这一珍贵的传统保留至今,不然他便一觉醒来便错过了上课时间。站在教室门口,回想起自己已经是老师,不需要赶在上课铃声之前冲回教室的阿尔瓦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第一眼见到的便是一排排整齐地坐在下面的学生,但阿尔瓦却高兴不起来。
一眼扫过去,他的眼皮直跳。
“没有选修返祖音乐同学请自动站起来给站在后面选了课程的同学让座。”密密麻麻整整齐齐全是人,他的花名册上的名字才十几个,其余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位穿着标有绿色标志制作系校服的同学,没错说的就是你,麻烦你至少换身衣服再来蹭课。还有……
“刺猬——安德尔教授,麻烦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教室里?”
“这有什么关系吗?反正上两个人的课也是上,上一群人的课也是上。”刺猬头坐在下面笑得一脸阳光灿烂,笑得十分欠抽。
“至少请你把位置给学生让出来。”阿尔瓦无语了。
安德尔耸耸肩站起来,笑嘻嘻地拍了拍身边戴眼镜的高个子男生一下,用阴暗的表情微笑着
“要好好上课,不能给教授添麻烦哦。”
是那个在开学仪式上捣乱的学生。不过看样子刺猬头没打多狠,因为男生正凶狠地瞪回去,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讲台上的阿尔瓦。真是麻烦的小鬼。
阿尔瓦拿出讲义板打开电脑,简单说了句现在我们从五线谱开始讲便开始上课。其实他也很想来一段鼓舞人心的课前话语,但鉴于适得其反的例子就坐在下面,他还是作罢。
学生们学的很快,而且听得认真,作为老师,阿尔瓦本应该很高兴,但现在他却滴汗了。
太快了,三分钟记熟五线谱和音符,占了基因便宜的新人类果然恐怖。
单音节试听训练很快也结束,下面的吉尔同学露出也不是很难嘛的自得表情,结果被站在一旁的刺猬头一巴掌从后脑勺糊了过去。两人又开始互瞪。
“咳咳,下面开始和弦试听。”
他就不信和弦也有那么多人能一次就听准!曾经栽在和弦上的人愤恨表示。
和弦的确复杂了些,准备的歌曲也比较复杂,底下的学生终于开始忐忑了,生怕被阿尔瓦点起来回答问题。阿尔瓦微微笑着,心里的小人却是在叉腰哈哈笑到,终于让我考到你们了!但出于自己当初的悲催记忆,阿尔瓦没有恶趣味点人回答。折腾人是不对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夫子讲得还是有道理的。
于是阿尔瓦开始飞快地讲解难听清且易错的地方,末了讲完,满足地问了一句,听懂了吗?
下面的学生纯良的点点头,然后望着阿尔瓦。
阿尔瓦满意地点点头,也望着下面的学生。
咦?好像有什么不对。
讲台下一片安静,所有人都在等着继续。
但是他的课已经上完了……
可以提前下课吗?
糟了……
“教授先生,难道你就准备了这么点东西?”吉尔同学不怀好意地问。
底下群众的眼神开始变得怀疑,阿尔瓦内心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跳脚。
这种时候该干什么呢?没错,就是东扯西扯,大学教授的最爱!
谈星星谈月亮,从诗词歌赋扯到人生哲理!
台词错了……是谈殖民地谈水星,从五线谱聊到音乐美学。
阿尔瓦灵机一动,讲起了自己熟悉的钢琴的构造,由来和演变。以及与钢琴有关的小故事。
月光曲的故事听得许多女学生感动不已,看看时间阿尔瓦表示松了一口气。
“教授先生,不好意思我有问题要问。”吉尔同学举起了小手,阿尔瓦教授表示很想装作没看见。
“虽然你将钢琴的构造毫无保留地告知给我们,我们应该很感动,但是这难道不是需要代理商批准的事吗?”不需要点名也自动问的学生。
阿尔瓦想起了某个笑得一脸憨厚的人,还有那瞎眼的鸡冠头,面无表情地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冷淡声音简洁说
“死了,和学者号一起。”
啊,真好,教室里一下废话少了好多,安静了不少。阿尔瓦安慰地想到。
吉尔同学甚至直到下课都没有再举手。
“教授,您好,我是制作系的学生,我刚才看了下,这个钢琴的不少部分都可以精减,为什么要选择一个将体积做得这么大的制作方法?”
啊穿绿色标记的制作系学生你怎么还在?
“如果我对你说,依照现在的科技手脚外表已经变得可以精减,只需要将大脑挖出来与机械联网便能存活,你愿意吗?”
他为什么会举个这样的例子?
制作系的学生被这个例子吓了一大跳,脸色变了变,似乎也难以接受这样的‘精简’。
“音乐寄托的大多时候是感情,和音乐一直相伴着的是我们的乐器,很多时候不是需不需要的问题,是舍不舍得的问题。习惯了就难以丢弃,会因为改变而变得难以适应的才是人类,会因为时间而变得难以割舍的是我们感情。看似很婆妈很无用的眷恋和心情,说着无法做到决绝无法做到阔达就无法做到飞速地进步,但我认为,人,正是因为这样才变得可爱。”
阿尔瓦说话的声音很平静地诉说着,下面鸦雀无声。
“不想改变得再见面已是物是人非,想留着曾经存在的痕迹证明一段历史的存在。”
不论是会摸得泛黄失去光泽的琴键,还是老旧的踏脚全部是记忆,是活着证明。看着由手指一点点磨平的琴键,仿佛就看到自己和音乐在一起成长,这些,都是保质完好的材质所不能给予的。
而又恰恰是这些看似多余的痕迹,在关键时候,给我们鼓气勇气。
“不需要过去的人是不存在的。”
下课的铃声安全响起,阿尔瓦拍拍手说下课。
有女生缓缓举起手,亮晶晶地眼看着阿尔瓦说
“教授,我想学习代表你过去的音乐,希望以后多多指教。”
阿尔瓦扶着门框,回头笑了笑说,
“彼此彼此,明天见。”
走出一段后,阿尔瓦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他。
“教授,阿尔瓦·马科教授!”
阿尔瓦停住,气喘吁吁地吉尔撑着膝盖站在了他面前。
“你有……什么事吗?”阿尔瓦迟疑地问。你下课了我也自由了,别纠缠了少年。
“对不起!”吉尔同学大声说道。
“哈?”
“对不起,我就是个没长脑袋的笨蛋,我不应该随便拿学者号的事开玩笑,非常对不起!”吉尔一口气说完,不知是紧张还是没有换气的缘故憋得脸庞通红。“你要怎么处罚我都无所谓!”
“怎么处罚都无所谓吗?”阿尔瓦闻言笑了,冷的那种。吉尔少年紧张地抖了抖,却没有放弃请求原谅,站在原地等阿尔瓦发话。
“那么……就把圣布鲁诺的校训抄上一千遍吧。”
“哈?”这次轮到吉尔少年了。阿尔瓦施施然走远,罚抄书什么的,真是有纪念意义的活动。
为防止校友被欺负而赶来刺猬头停在不远处,听到这个处罚哑然失笑,圣布鲁诺的校训吗?
他也有些想那爬满青藤的石墙了。
第一天安全度过,明天的课程才是要头疼的。
阿尔瓦上完课提早下班等在学校门口,准备回去好好准备。
脱离了吵闹的人群,阿尔瓦戴着墨镜站在学校门口,未到放学时候的门口异常清冷。
宽阔的河面从校门口延伸向四面八方,校门口的水道上,偶有小船晃悠悠地漂过,晃得水光在斑驳的石墙上摇曳不止,一排排整齐的五瓣玫瑰形窗户将阳光印成一个个花瓣落在他身后的回廊上,像阳光安静走过的的脚印。不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水波,吹得小船晃着的嘎吱作响,一声声随波浪轻摇的规律声响,像与风交谈的轻声细语。
头顶随处可见的全息投影屏幕正不停放着他的歌曲,从byourlove到badday
阿尔瓦低着头,看向自己在水中的倒影。
一个月了,学者号的新闻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关于学者号的新闻播报大概也就持续了一个星期,便开始淡出人们的视线。而所谓的新闻对外既没有说明事故的真实原因,也没有提及布鲁诺先生的死因,对外宣布的消息学者号因内部程序操作错误解体。军部对格兰少校危机时刻的判断倒是给出了高度赞扬,在水星上举行了所谓的嘉奖仪式。阿尔瓦当然没去。格兰在嘉奖仪式回来后,阿尔瓦也没在他胸口看到类似勋章的东西。格兰绝口不提学者号的事,阿尔瓦更不会主动说起。这样没什么交流的日子,竟然也相安无事地过了许久。
每日阿尔瓦起来时,格兰已经走了,有时阿尔瓦睡下了,格兰还没回来。但周末会陪他看水星的民俗音乐,会带他去水星著名的景点。生活平淡地如记忆中的日子一样,但又有什么变得不一样。
那些没有被提及的事,反复地在心里碾磨着深深嵌入心中,沉入心底。多少他曾经以为不会改变的事,便在顷刻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走习惯了的道路,看习惯了的风景,心熟悉了的人……格温布里。
眼前的一切就如同昨日般的陌生,然后又会如昨日般变得熟悉,却也不知又会在哪天消失。badday的音乐轻快地回响,他的歌声在笑着说坚强,然而患得患失间要做到又何其困难。
看着随着河水远去的流云,阿尔瓦走到水边,脱掉眼镜,忽如起来的大风吹起衣角,撼动少年纤细的孤立在水边身体。
轻盈的歌声随风而起,伴着远去小船的摇摆声,轻轻唱着
sosayoryitisariverthatdroenderreed
有人说,记忆是条河容易将柔弱的芦苇淹没
sosayoryitisarazorthatleavesyoursoultobleed
有人说,记忆是把剃刀会任由你的灵魂流血
sosayoryitisahungerandendlessaeed
有人说,记忆是种饥渴一种无尽的带痛的需求
isayoryitisaflowerandyouitsonlyseed
我说,记忆是一朵花。而你,是唯一的花种
it039;stheheartafraidthatodance
是因为心害怕被伤害所以永远不学习跳舞
it039;sthedreaafraidofwakgthathece
是因为梦担心被惊醒所以永远错失机会
it039;stheoogive
不愿吃亏的人不懂得付出
aolive
忧心死亡的灵魂不懂得生活
hasbeeheroadhasbeentoolong
当夜显得寂寞不堪,去路显得无尽漫长
andyouthkthatloveis
当你觉得只有幸运者及强者才有幸得到爱
erfarbeersnow
请记住,在冬日那片酷雪下
haiththesun039;slove
深藏着一粒种籽
herose
一旦春阳临照,就能幻化成一朵玫瑰
有笛子的声音合着音乐响起,配合得默契十足,阿尔瓦惊讶地唱完后半段曲子,看着乘船而至的黑发少女。
穿着渔民装束的少女吹完一曲腼腆地笑着,朝阿尔瓦挥挥手,然后随着水流离开了。
第三十二章
古有伯牙钟子期以曲相通,一曲于彼此心中了然的高山流水,跨越千言万语,将两个并无交集的人紧紧的相连在一起。然而并不是人人都如伯牙钟子期般幸运,但每人都有着亘古不变的寂寞。
而歌手只不过恰好寻到了一种方式,将这种寂寞唱了出来。
咏旧,是一个面对世事沧桑却无能为力的歌手的发泄,歌唱则是歌手柔情的寄托。但一首歌的触动说到底,还是缘于内心的寂寞。在这迁尘一色的天地间,在这浩瀚无垠的宇宙里,孤独感便如宇宙之广阔给人带来的迷惘,犹如沧海一粟的渺小使人无力。
但这并不是人真正的寂寞。
世界虽大,人能看到只有眼前一方,时间虽远,但人能展望的,也只有此去经年。
小小的一手,能把握住的终究只有见过的,听过的,偌大的世界不过是将存在其中的这份孤寂无限得放大在众人眼前,让人心神惆怅。
归根结底,一个人寂寞了,不过是这双手,没有握住对的人。一首歌,没有懂的人能来合唱。
在这幽静的水一角歌唱,不过是看着远山凝寂,水天广阔想起学者号上同样美丽的景色有感而发,却没能料到会有如高山流水一曲的相遇。
笛声虽然粗糙但胜在悠扬。他感伤时,那笛声便像朵朵出岫的白云,带着他的感伤迈过那峰峦。他释然时,那笛声便随他的歌声一起沾染斜阳的暖色,冉冉地卷,静静地舒。
如随风般,风动时动,风止时止。
轻缓地,一点点地将他心里所有因感伤而出现的缝隙填补,给人以情感上的清明和释放。
凭着本能将一曲唱完,思维已经不能反应,心灵的震撼远难以用言语行动表达,阿尔瓦只能呆愣这目送流水将渔家少女送走,心中却有个声音狂喜地在说。
找到了!于歌中相会的知己。
惊喜缓慢地在眉眼间展开,蔓延至身体各处,就连军用飞行器在身后停靠激起水波阵阵阿尔瓦也没有注意到。
飞船上走下来的人紧张地走近,手脚僵硬地来到阿尔瓦身边,绷直身体舌头打结地说到。
“你你你你你好,我我是格兰·巴鲁多少校的后勤兵兵,艾艾艾伯特,很高兴来接你,我是说,很高兴见到你,我是你的粉丝,阿阿阿尔瓦·马科科先生。”
阿尔瓦眼睛还盯着水流的拐角处,伸着脖子张望着早已没了影的船尾,根本没听清身边的人说了什么,更没看清身边站着的是谁,只随意
重生之星际歌星第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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