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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斗芳绯第27部分阅读

    重生之斗芳绯 作者:haitangshuwu

    我们去梅园吧。”

    宁妃的眼追寻着她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这才转过眼凉凉道:“妹妹晋了妃位,我今日才来道喜,妹妹不见怪吧。”

    “怎么会,姐姐有心就可。”

    她又带着点嘲笑的意味说道:“我听说这次册封大典,时间太仓促,妹妹是穿的煦风皇子生母生前的衣物呢。”

    秦绯无所谓道:“司衣监来不及赶制,库房里的衣物也都是簇新的,况且煦风与我颇有缘,我当亲生子一般疼爱他,穿他生母生前的衣物也不算什么,我都不计较,旁人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妹妹真是通情达理,怪不得皇上那么喜欢,去了榴苑亲自接来,顺常在的事也不去计较。”

    秦绯笑笑不语,怀里佑璃睡的正酣,站起身将孩子送到暖阁内,折身道:“皇上也不过是看我好说话,我哪里通情达理,”她话题一转,又道:“煦风是个男孩,性格活泼好动,我都有些不大管的住他,婉柔公主皇上还在思量托付给哪个宫中的主子。”

    宁妃看了她一眼,端详着手指蔻丹慢慢道:“皇上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

    秦绯思索片刻,犹豫道:“有几个,皇上也在考虑中,他就这么一个公主,很是疼爱,皇后…不喜欢孩子,皇上就没动这个念头,我曾想说姐姐兴许愿意照顾公主,又怕姐姐不同意。”

    宁妃呵呵一笑,笑声苍凉:“我自问此生是不会有孩子的了,皇上要是能让我照顾公主我也就接着,要是不行我也不强求。”

    秦绯疑惑道:“姐姐这般年轻,皇上又正值壮年,怎么会没有孩子呢,姐姐莫要胡说。”

    宁妃讥嘲道:“我可没你那么好运气,皇上又不是多喜欢我,我的事情他哪还放在眼中,我哪能跟你比,当年要不是煦风皇子的生母薨,皇上为了慰抚后宫人心这才赏我一个妃位。”

    秦绯微微一笑:“也不是这般说,姐姐年轻,总有机会生下自己的孩子,只要旁人不再干扰,宫中姐妹都有机会孕育皇家子嗣。”

    宁妃斜眼看她:“晋了妃位就是不一样,胆子也变的大了。”

    秦绯一派和气:“生为人母的喜悦,我无法言说,但姐姐是真心喜欢孩子我看的出来,姐姐看孩子的眼神我看的出来,我只是打抱不平罢了,既然姐姐无意于此,那我也就不多事了。”

    宁妃眼中存着一丝疑虑,看着她试探道:“那个人,你如何能扳倒她,皇上十分的信任她,与她的感情我等比不上的。”

    秦绯抚平衣袖,淡淡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姐姐又如何知道皇上对她是十分的信任,那些感情说到底不过是愧疚罢了。”

    宁妃仍心存顾虑,垂下眼默声半响道:“你可有十成把握?”

    “如今宫中只有你我是妃,其余妇人均未曾晋过,皇后为大,有她在,后宫之人无不是兢兢战战,天家妃嫔也不算少,可又谁敢怀上子嗣,就算怀上又谁敢生下来,安然抚养,我以为姐姐性格悍然,必然不会怕她,哪知姐姐瞻前顾后,如何能成的了事?”

    宁妃好半天不言语,微簇起一双秀眉苦苦犹豫。

    秦绯覆上她的手,直直看向她的眼:“如今大皇子入宫,那人如何能按捺的住,皇上曾说,若有谁敢伤了他皇子皇女,他绝不姑息,必会处置”

    宁妃眼中隐有光亮起:“皇上真的这么说么?”

    秦绯含笑:“若不是得他这句保证,我怎敢回宫,当初就是为了避开那人毒手,才远走榴苑。”

    “若是这样……倒可放手一搏,不知道妹妹要我怎么做?”

    秦绯叹口气,有些伤感道:“皇上再过些日子御驾亲征,如此宫中惟她独大,不知又会翻出什么花样,如果姐姐肯信我,我会求得皇上手谕,以来制她。”

    宁妃露出阴冷的笑:“妹妹如此诚恳,我又怎么会不准许,你不在宫中这段时日,顺常在与她走的极近,她娘家家世又大,对流产一事一直对妹妹耿耿于怀,时常在背后诋毁妹妹,这次妹妹回宫她在皇上面前哭闹不已,要求皇上惩治妹妹,妹妹小心她。”

    秦绯摇着咋舌道:“这个蠢货,她父亲在朝堂上极为嚣张,皇上早已不满,她还不知道收敛,姐姐速速回去吧,时间久了有人嚼舌根。”

    “嗯。”宁妃点点头走出方厅,走到门外她回头故意高声讥嘲道:“如妃如今风头这么劲,真让我羡慕,只是太过招摇闪了腰就成笑话了,呵呵。”

    秦绯端坐在方厅内,隐隐含笑:“茯苓,去将夏常在请来,我进宫后还没见过她呢。”

    前朝政事繁多,林霈玉一连几晚在御书房熬夜看折子,秦绯心疼他熬夜辛苦,亲自熬了燕窝端去送给他。

    书房里烛火明亮如白昼,亥时已过,他伏案埋首看折子,书桌上批好的折子随手堆在一边,没有看的堆在头前,几乎连他头都给挡住了。

    秦绯轻手轻脚上前一瞧,他趴在桌上已然睡着了,借着烛光仔细端详他的侧脸,他们认识快四年了吧,当初刚见他时,只觉得古里古怪的,罩着一个面具,男不男女的不女的,还真没瞧上她。

    哪知风水一转他竟然是北坨的皇帝,孤身进乌尚探寻,也不知道他寻到什么,宫变的时候又突然离开,再后来自己稀里糊涂嫁进这里,才知道他那时就已有心要她做他的女人,苦笑声,他的女人太多了,自己不过是其中之一……

    像是感觉到身边坐着人,他睁开眼朦胧见到是她,露出笑抚着她的发柔声道:“你怎么来了?佑璃睡了吗?”

    秦绯颔首,将食盒里的东西取出:“我做了宵夜,一起吃点吧。”

    “嗯。”盅还冒着热气,刚出锅秦绯就装进来了。

    喝了一口,微微皱眉,秦绯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他笑指着碗里:“你尝尝。”

    奇怪的吃了一口,脸色一僵:“我放错了,放的盐……我去倒掉。”说罢就要收拾起碗筷。

    他挡住她的手笑道:“还不错,咸咸的,就是盐放的有点多,齁的难受。”

    秦绯红着脸道:“我幼时在家,琴棋字画都有学,就是厨艺从没碰过,我娘说碰了阳春水手会变的粗糙,再说灶房的事都是些粗活,我也没想学,厨艺不精……”

    他露出一丝奇怪道:“我那时见到你是秦府,但我从不知道你是哪里人氏,”汗颜轻笑,他又道,“我与你夫妻一场,但是从没听你说过你父母的事情,你在秦府之前的生活。”

    秦绯一时怔然,看着他,突然红着眼眶低下头道:“我的家人……我此生怕是再也见不到了。”

    林霈玉哦了声看她神色悲伤止住话题不再追问,又舀了两勺喝了,戏笑道:“你做的这个燕窝味道真特别,要不明日我让御膳房做上赏给她们。”

    秦绯忙挥手:“可别,我可不想被骂死,我这厨艺够糟糕的了,你这样宣传出去,我可没脸见人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打你又怎样

    林霈玉摸把脸,疲惫道:“最近事情繁多,冷落了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秦绯一晒:“怎会,我还怕这会来扰到你呢。”

    “顺常在她父亲今日上朝与他人吵闹不休,我此次必然是要御驾亲征,以震士气,”眼中露出一丝兴奋,“更何况此次领兵的是乌尚的玉衣候,他曾是乌尚大皇子,四皇子夺位后,他居然还有兵权,真是意外,我定然要去与他会一会,众人皆同意惟他反对。”

    大皇子,李卿?浮上眼帘的还是少年时候那个总是嬉笑无害的皇子,那时是被众人认为最无用的皇子呢,几年一饶,居然成了玉衣候。

    秦绯微微含笑,斟上热茶,朝事向来后宫从不议论,林霈玉更是鲜少跟她讲这些,今次他这般说出,秦绯也不接话,只是笑笑,妇人不议政事。

    他神色散漫看向她的眼,隐有探寻的意味,似在观察她听到此事的反应:“顺常在心有不甘,时常在背后诋毁你。”

    秦绯愣了愣,茫然摇头道:“我不曾听说,也许他人不敢告诉我。”

    他点点头,微眯起眼若有所思低声道:“他们父女性子真是如出一辙,让人喜欢不起来。”

    秦绯听他话里有话,更不言语什么,只劝他:“顺常在天之骄女,难免性子骄纵,皇上不去计较便是。”

    他扬起笑,摸着她的发,有些可惜道:“若是后宫中人人都像你这般,我也不会这般烦恼。”

    秦绯微微一笑,转手握住他:“你我夫妻同心,我自然事事要为你考虑。”

    站起身伸个懒腰,他露出一丝调皮的笑:“这么多折子看的我眼都花了,不看了,睡觉去。”说完在秦绯脸上啪的一下亲了一口。

    秦绯慌的四下乱看,红着脸捶他。

    过了几日,秦绯与夏秋水在御花园那片的庭院里游玩说笑,庭院里迎春花抽出花蕾,再过些时日就会绽放。

    二人说说笑笑,秦绯如今已是妃位,进了宫夏秋水怕别人说她巴结如妃,一直不曾来见她,若不是秦绯差人去请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才能像以前一样一起刺绣,一同出游。

    秦绯托着一本新得的绣本,两人蹙头细看,研究如何绣出上面的花样,这时远远有人大叫一声:“秦绯,你这个贱人”

    众人吓了一跳,齐齐看去,顺常在怒目圆瞪冲了过来,头上插的步摇簪子零零碎碎发出轻碎的声音,茯苓手疾眼快一把拦住她,徐铭月伸手就抓,茯苓措不及防刷的下被她抓破脸皮,眼皮底下鲜血淋漓,当下痛叫一声捂住脸蹲了下来。

    秦绯当即怒道:“你这是做什么?”

    徐铭月十指皆留着长长的指甲,这一猛力抓下,也不知道抓伤茯苓哪里,方柔抱着茯苓转身回了锦安宫。

    秋红将秦绯挡在身后,皱眉道:“顺常在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么?”

    徐铭月上前扬手就是一巴掌,秦绯一把抓住,冷冷睨着她道:“大家闺秀就是这般摸样么?泼妇一般。”

    她的眼是双很大的杏眼,黑瞳比常人的要大上一轮,平时里看人的时候觉得很是好看,眼中有风情转现,此刻瞪大了眼睛,深色的瞳孔几乎要掉出来般,就很吓人了。

    夏秋水往后退了一步,徐铭月立刻瞪向她,翻着白眼不屑道:“小门小户家的丫头片子,巴结上了这个贱人你就以为能爬上天么?”

    夏秋水喏喏道:“姐姐,我没这样想过……”

    她上前要伸手打她,秦绯挡在前面无表情道:“你有什么事冲本宫说便是。”

    她立即大叫大嚷,撒泼道:“皇上昨晚应该去我哪里,却被你这个贱人勾引了去”

    秦绯皱眉道:“皇上爱去哪便去哪,岂是你我能左右的。”

    徐铭月忿忿然道:“最近皇上对我冷落许多,一定是你在背后嚼舌根”两只大眼瞪的牛眼一般恨不得在秦绯身上瞪出个洞来。

    秦绯不想理会她,转过身拉过夏秋水道:“夏常在我们回去吧。”

    她在后跺脚尖声道:“你害死我孩子,你会有报应的别以为你有多了不起,谁知道你在榴苑干了什么偷汉子了谁又能知道”

    秦绯走快一些,这个女人她厌烦,这种泼妇与她争论简直掉了自己身份

    突然身后蹬蹬一阵急促脚步,脑后一痛,徐铭月冲了上来五指勾着她脑后发髻,另只手上去要抓她的脸,秦绯险险避过,躲过她的偷袭。

    脑后压髻簪子叮的一声掉了下来,秦绯慢慢盯了她一眼,脸色极为阴沉开口道:“以下犯上来人掌嘴”

    旁边迅速窜上两个小太监,一人一边压着徐铭月跪下,徐铭月大惊失色道:“我是皇上的妃嫔,你们敢这样对我不想活了吗?”

    “小小一个常在居然敢如此嚣张还不知错,出言恶毒,掌嘴五十”

    一边秋红拿着一尺长的楠木板子上前,左右开弓,噼里啪啦甩了下去,秦绯理好头发,端坐在步辇里,冷冷道:“你在背后诋毁本宫,本宫不与你计较,而今一再忍让还不知分寸,本宫若是再装作听不见,你还真以为软柿子好捏。”

    不过才抽了七八下,她的嘴唇已然红肿,唇瓣破裂,鲜血流了满下颚,尤是不甘心,恨恨瞪着秦绯。

    微牵起嘴角睨她一眼,露出满是寒意的笑:“一定要抽满五十下,秋红数好了,摆驾回宫。”

    徐铭月,哼~她能得意多久,皇上对她父女早有不满,治理她父亲早晚的事,事当紧要她还这么大胆,兔死狐烹,等下她一定会去皇后那边哭诉,她秦绯等着皇后出招,就怕她没动静。

    回到锦安宫到了晚上,果然皇后的懿旨来了,宣如妃进东阳宫,秦绯稍作打扮便去了,进了东阳宫正厅内,秦绯眼角微扫,蹲身行礼。

    耳旁徐铭月掩着口鼻嘤嘤哭泣,秦绯随意看她一眼,头发散乱,眼眶通红,显然是受了责罚后也没收拾就这样直直奔向了东阳宫,也是,这样看上去多可怜,皇后看了多心惊,不然哪会这么快将她喊来。

    皇后面色有些不悦,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顺常在,皱眉道:“你先别哭了,本宫被你闹的头都痛了。”

    徐铭月抬起眼想说什么,皇后慢慢盯她一眼,她讲要吐出的话咽了下去。

    秦绯挑挑眉,云淡风轻坐下身。

    皇后有些焦躁道:“皇上怎么还不来,再派人去请。”不耐烦的看着秦绯道,“顺常在哭哭啼啼的,本宫被她烦的没办法,只有将皇上请来。”

    秦绯淡淡道:“皇后宽厚,无妨。”

    她也不喜欢徐铭月吧,又不想拂她的意,只有将皇上请来,到时皇上怎么处理徐铭月都没话可说,皇后也能落下人情,又不得罪秦绯,真是好办法。

    也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施施然走了进来,一看厅内坐着的三个女人,他微蹙起眉道:“这么晚了皇后喊我来有什么事?”

    皇后还没开口,那厢顺常在嚎啕大哭撤开挡在口鼻前的衣袖扑到林霈玉怀里道:“皇上要为臣妾做主”

    林霈玉看她下颚上血迹斑斑,皱眉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秦绯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淡淡道:“今日在御花园,顺常在以下犯上,臣妾惩罚了她。”

    皇后在旁皱眉叹道:“同为皇上的妃嫔,应该好好相处,如妃肚量放大些,也就不会有这些事,惊扰了皇上是臣妾的错。”

    秦绯好笑的想,不是你要喊皇帝来的么,怎么变成我惊扰皇帝了,当下也不说什么,往后一退且看这二人如何表演。

    徐铭月哭的更大声,趴在林霈玉的身前哭泣道:“我知道冒犯的如妃该受责罚,可我也是无意冒犯,如妃她那么生气,将臣妾的脸打成这样,还怎么伺候皇上。”

    皇后在旁道:“还不快让人上药料理伤口,这血肉模糊的,落下斑痕多可怜。”

    林霈玉任由她伏在怀里哭泣,半搂着坐上上座,淡淡道:“先去把脸洗干净,你这样说话哭泣,将我身前衣服弄脏了。”

    徐铭月连忙擦去泪,又小心看了眼他胸前,低声道:“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委屈难忍,所以这才一时失礼。”

    林霈玉转眼看向秦绯:“如妃有什么想说的。”

    秦绯咬着唇一时有些犹豫,半响道:“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

    林霈玉一派温和:“你且说。”

    秦绯叹息一声,幽幽神伤道:“我曾在榴苑小住,顺常在不知从哪里听来,说臣妾在榴苑内偷养汉子,臣妾那时离开皇宫,心神交瘁,每日里招呼佑璃半分也不敢松神,怎么会做出那样恶心的事情来。”

    顿了顿,抬袖轻拭眼角,继续道:“顺常在红口白牙诬陷于臣妾,臣妾实在生气,这才教训与她,况且并不是臣妾先动手,我宫中宫婢只不过拦在臣妾身前就被顺常在抓的半张脸鲜血淋漓,夏常在与我一起,并不曾为我说话,她上前就要扇她耳光,臣妾挡了下,顺常在便辱骂夏常在,臣妾本不想与她计较,已经走出很远,顺常在上前突然抓着臣妾的头发,要打臣妾,臣妾这才教训她的,皇上若不信,可唤当时在场的宫人询问。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皇子的请求

    林霈玉听完立刻转目看下身边妇人,脸色铁青,眼神凌厉喝道:“你可曾说过这样的话夏常在与你一同进宫,谁给你的权力去打她”

    徐铭月吓的抖索下,也不敢靠在他旁边,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我,我只是气头上的气话,并不是有意要诋毁如妃,夏常在她,她……”

    秦绯在旁凄然道:“顺常在见到臣妾不但想殴打臣妾,出口喊臣妾更是一口一个贱人,皇上,臣妾如何能忍的下去?”

    林霈玉更是生气道:“你这般胡说八道,哪里还有半分妇德,也不知道你父亲如何管教你的,还是你徐氏生性本就如此,怪不得你父亲在朝堂上也敢对我出言不逊,如妃打了你也不算委屈你该罚。”

    他这一番话说出皇后顺常在皆是脸色大变,徐铭月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下,急慌慌道:“臣妾父亲冲撞皇上吗,臣妾代他向皇上请罪,还请皇上不要怪罪我父亲但是臣妾之事跟父亲是两码事,皇上不能混为一谈……”

    他冷冷笑道:“妇人还在狡辩,你父亲不将我放在眼中,又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最近越加猖狂,后宫里顺嫔也是如此,你父女还真是像的很。”

    徐铭月吓的瑟瑟发抖,低头不住求饶,口鼻上血迹斑斑,甚是可怜,林霈玉转过头不理会她,只对皇后不悦道:“你是如何治理后宫的?如妃回宫,后宫中流言蜚语满天飞,我都听的许多,污言秽语不堪入耳,如妃一向宽厚,不曾计较,顺嫔今日竟敢如此胆大,青天白日的造谣胡说,你身为皇后也有责任。”

    皇后看着他有些愣住,他从没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半响回过神低下头轻声道:“皇上说的是,臣妾…治理无功,让皇上操心了。”

    林霈玉仍是忿然:“再过一十八天我御驾亲征,若是后宫再这样下去还能了得,明日起颁布我的旨意,六宫中如妃掌管,皇后身体不好需要静养,修养好了身体再说。”

    皇后脸色越加难看,秦绯看她垂下的脸,嘴角狠狠抿起,心里怕是气的快炸掉了吧,这会子怕是恨徐铭月恨的立刻杀了她她原本想的只是皇帝不管是责怪秦绯亦或是哄慰徐铭月,都与她无关,谁知道皇帝迁怒到她的身上,一连并的连她都被禁步,皇帝不久将去边疆,他此番以为明显的是不信任皇后,对秦绯做出不利的事情,心底愤懑,手中锦帕搅的几乎撕裂。

    终无法抗拒皇帝的命令,略一点头泄气道:“……臣妾遵旨。”

    转过脸眼神如刀狠狠剜了徐铭月一眼,徐铭月正无声的抽噎,被她一眼看的往后一缩,垮着脸想哭又不敢哭,边上的男人脸色阴沉不寒而栗,慢慢垂下头抓着衣襟下摆,一动不敢动。

    皇帝站起身不耐烦道:“就这样吧,如妃,你出来时候佑璃睡了没有?”

    秦绯道:“还没呢,佑璃认人,除了我睡都不跟着睡。”

    他露出笑:“那我去看看。”

    二人牵手走出东阳宫,皇后站在宫外送他皇帝出去,等皇帝一走,一转身朝着身后的徐铭月就是一个耳光。

    咬着牙狠声道:“滚”

    徐铭月捂着脸,哭丧着脸,她上午被如妃赏了五十板子,嘴唇绽裂,血液结块斑驳在下颚上,此时再被皇后用力打了一个耳光,脸颊很快红肿起,姣好的脸此刻鬼魅一般,捂着半边脸哭丧着脸慢吞吞走了,皇后站在夜色里深呼吸几口气才转身回了内室,一旁伺候的宫婢几乎是摒着呼吸跟在身后,怕她发作拿下人出气,直至她上床安寝才稍微松了口气。

    佑璃早就睡了,秦绯出来的时候先哄着他睡着,才去的东阳宫,皇帝那样问摆明是想去锦安宫,她不过是从善如流顺着他话说。

    二人回到锦安宫,方柔送上热水,两人梳洗好进了暖阁,佑璃睡的喷香,林霈玉趴上床细瞧睡在里面的小孩子,笑道:“这小子,我每次来瞧他都在睡觉,一点面子也不给我。”

    秦绯对着镜子缓缓梳着长发,失笑道:“你小时候可比他还能睡。”

    他不承认:“没有的事。”

    “宫里年岁长点的嬷嬷都这么说。”

    “她们年纪大了,记不清了。”

    这时方柔在外轻声道:“大皇子还没睡,这会说想见皇上。”

    林霈玉一愣,撑起身体道:“让他进来吧。”

    煦风很快走了进来,见到父亲恭敬行礼,林霈玉笑道:“你我父子单独相处,你妃母又不是外人,不必拘谨。”

    煦风点点头:“是,父皇。”

    “你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煦风皱起鼻子半响迟顿道:“…父皇,能不能让陈先生也来皇城,儿臣身边少了人有些不大习惯。”

    林霈玉秦绯对视一眼,秦绯笑道:“大皇子还是念旧的人呢,陈先生是榴苑的管事,榴苑没了管事怎么行呢。”

    煦风低着头道:“可是…儿臣有些想念他,父皇求你了……”

    林霈玉温和道:“知多陪着你不好么?还有你妃母也陪着你。”

    煦风头低的更深,轻声道:“大家对我都很好,我很高兴父皇对我这么好,每个人是不一样的,不能替代的,陈先生,妃母,知多都是不能相比的,妃母对我很温柔,就像对待佑璃一般待我,知多,他总能说些笑话给我听,陪我一起玩耍,他很讲义气,上次我打碎了一个细颈长瓶,知多怕我受到责怪,就说是他打碎的,陈先生…我自幼受他照顾,他教会我很多东西……”

    林霈玉出声打断:“是不是比起我来,陈先生更像你的父亲?煦风你是不是在责怪我放任你在榴苑长大,没有照顾到你?”

    煦风抬起眼,眼神仓惶,闪过一丝被洞穿的尴尬:“不…不是……父皇,您误会了。”

    林霈玉微沉下脸来:“陈先生有他该做的事,你日渐长大,不能再依赖别人。”

    煦风呐呐不语,撅着嘴不争辩,站在软榻前一语不发,无声的抗议。

    林霈玉沉着脸看他,父子二人僵持着,真是一样倔强的脾气,秦绯无声叹息,听煦风刚才的一番话,将妃母,知多,陈先生对他的不同之处都说了出来,说的十分清楚在理,可见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并不是一时任性,这事怕是也考虑很久,今日才鼓起勇气说出。

    陈先生三十上下,身形清瘦,相貌俊朗,与煦风亦师亦友,只是他没说的清楚,林霈玉误会了,相处这么久肯定会有感情,林霈玉居然为这点事情跟孩子置气,要不是他将煦风扔在榴苑这么些年,这孩子也不会跟外人那么亲密,跟他这个老子疏远,说来说去还是他的问题,跟个孩子置气,真是幼稚。

    煦风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不能替代的。

    责备的看了林霈玉一眼,蹲下身平视煦风的眼,柔声道:“你要是想念陈先生想的紧,然你父皇差人喊他进宫来见你可好?”

    煦风仍是低着头不语。

    秦绯继续哄道:“榴苑那么大,没有了陈先生还算是榴苑么?你自小在那长大,妃母知道那个地方对你来说,肯定是无可替代的,但是陈先生是榴苑的管事,他要是进了皇宫,榴苑没人管理,你喜欢的那些榴树别人要是不小心剪了怎么办?陈先生又不在,怎么办呢?”

    他眨着眼道:“会有人剪榴树么?”

    “会呀,那些树长的那么大,又那么多,树枝都长到路道上了,上次妃母从那走,头发都被刮乱了,要是你不在,肯定有人会去修剪的。”秦绯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耳语道,“你父皇生气了,做儿子的只能崇拜自己的父亲,哪能崇拜别人呢,听妃母的话,你父亲很在意你呢,他把你送去榴苑也有自己的苦衷,听话。”

    煦风犹是不吭声,秦绯有些无奈,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倔,揉揉他披散下来的发,哄道:“你瞧你,穿这么少跑出来,冻着了怎么办,你先回去,妃母劝劝你父皇。”煦风身上穿着浅色的单衣,显然是听到父亲来了,赶紧过来的,连外衣都没披上,可见他有多急。

    “…那我等妃母好消息。”这才面色稍霁,巴巴看着秦绯。

    “嗯,嬷嬷,带皇子回屋睡觉,穿这么少,冻着怎么办。”

    亲自送煦风进了偏殿内室,送他上床,盖上被子,这才回到暖阁内,林霈玉靠在床头皱着眉道:“这孩子你太过娇宠了,这样下去还得了。”

    秦绯爬上床给佑璃翻身,理好孩子脑后的枕头,叹息道:“男人就是男人,不够细心,煦风虽然已经住进皇城,可他来了也快半个月了吧,你总共见他几次面?五跟手指都能数过来,他今晚之所以这么急匆匆的跑来,说到底也不过就是想跟你这父亲说说话,他才九岁,这么小的孩子哪有不粘父母的。”

    林霈玉对着长子犹是不满:“陈先生掌管榴苑,每日里事情也不少,怎能因为他任性将榴苑管事调来?父皇在世的时候陈志山就在榴苑,说调就调,一点都不稳重。”

    秦绯无语看他,半响道:“你要是多见见你的大儿子,多管教管教他性子也不会这样,我算什么娇宠,他早亡,我只是可怜煦风没有生母,尽我全力补偿他,再说他生母早死,你难道就不自责吗?”

    林霈玉沉下脸,直视她:“你是要一个已死之人出头么?”

    秦绯看看他,嘴唇动了动,两个人要是再说下去肯定又会吵起来,他再过不久就要出征了,自己还是不惹他生气的好,转过脸将头发推到肩侧,笑道:“我只是觉得你多看看煦风,他性子定然不会这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夜宴

    林霈玉伸手摸摸佑璃的小脸,无奈叹声道:“你当我不想,我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疼爱,前朝事情那么多,今晚要不是皇后将我喊去,我也没空来见你。”

    秦绯莞尔打趣道:“那我要多谢皇后了。”

    躺下身,他替她盖上被子,深情看着她,温柔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煦风那孩子,我对他期望颇高,还劳你多多管教了,他是长子,国之储君,他的成长半点也不能马虎,我北坨虽国土不大,但也想轮为他国欺负的软懦。”

    “那,陈志山要宣到皇城来么?就让见上一见就可。”

    林霈玉断然拒绝:“男子汉怎么能像妇人一般拖拖拉拉。”

    秦绯看他一眼转身睡觉,心想你还不是一样优柔寡断,要不你拖拖拉拉的,皇后怎么会做下这么多的恶事。

    皇帝出征前一夜,在清风殿摆上家宴,皇后虽然被禁足,可她仍是中宫之主,与皇帝并坐首座,满身华翠,身穿三重衣广袖礼物,头戴络妏金冠,面色淡然也不看座下他人,眼观鼻,鼻关心。

    如妃,宁妃等其余妃嫔依次坐下,左手边文绶王携新婚妻子坐于对面,待秦绯落座他突然抬头冲她微微一笑,旁人都在听皇帝说话也没人瞧见他这一笑。

    秦绯微一愣,对他的笑当看不见,很快转过眼去目视首座上的林霈玉,听他说话,文绶王无谓挑眉,俯头对妻子低声絮语。

    宫婢奉上菜肴,傅婕妤亲自端上酒水娇笑小步送上皇帝座前,和嫔坐在秦绯身边,只听她发出不屑的哧声,嘴里低声说了句:“德性”

    秦绯恍若未闻低头吃菜,不时喂点烂软的东西给怀里佑璃。

    煦风与婉柔与文绶王坐在一边,煦风因前些日子与父亲的争执,此时还有些怏怏的,只管吃东西,与谁也不说话,婉柔一派天真,她喝了几口果酒,旁边的嬷嬷不时小声提醒她少饮些果酒,她高兴道:“父皇就要出征,我今晚多喝些无妨。”

    说罢,倒满玉杯,端上走上前朗声道:“儿臣敬父皇一杯,父皇一定会旗开得胜,将那些贼子打的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林霈玉哈哈笑道:“父皇肯定会打的那些人落花流水的,不然可就辜负我家公主的期望了。”端起酒杯父女两相视一笑,齐齐喝下。

    父亲接了自己的敬酒,婉柔很开心,笑嘻嘻回了座。

    林霈玉看向有些闷闷不乐的长子,招手道:“煦风,过来。”

    煦风忙起身走了过去,喊了声父皇道:“儿臣没有妹妹那么会说话,儿臣…望父皇保重身体。”

    林霈玉有些动容,拉他坐在膝上,摸摸他的发:“父皇很厉害呢,可不像你还要人照顾,你要是想陈先生想的紧,我下旨让他进宫陪着你就是了。”

    煦风抬起眼看着父亲摇头道:“我是父皇的孩子,我要像父皇一样厉害,我乖乖呆在宫中等父皇。”眼中隐隐有担忧,林霈玉很是宽慰,这个孩子懂事许多呢。

    搭着煦风的肩走到秦绯坐前,秦绯含笑起身怀里佑璃接抱给他,婉柔也跑了过来,嘻嘻笑着抱住林霈玉的腰。

    他身边围绕着三个孩子立于殿中朗声道:“我此次出征情况未明,二位皇子均是如妃照顾,婉柔公主回宫并没托付给哪个妃嫔,宁妃进宫多年,贤淑温柔,蕙质兰心,我有心将婉柔公主托付给宁妃,受宁妃抚养,宁妃你可同意?”

    这厢宁妃早已欢喜呆了,见皇上问自己忙道:“臣妾愿意臣妾定会全心全意照顾婉柔公主。”

    旁人忙纷纷恭喜她得皇女,多是些心口不一的场面话,宁妃喜不自禁眼角微湿,秦绯冲她扬起嘴角微一颔首,二人心知肚明相视一笑。

    皇后今日话语甚少,众人都知她心情不爽,也无人敢与她搭话,一人独斟独饮,不时冷笑一声。

    皇帝不与她交流,二人一向人前恩爱,皇帝很敬重她,若是往日皇帝必会亲自为她夹菜,今日却视她如无物。

    今日一起出现这样的情形,座下妃嫔肚子里不免暗自猜测,加之又被禁足,虽说曾经也被禁足,时间过了皇后还是那个皇后,并没有什么变化,不知道这次皇帝对她的禁足还是不是像从前那样做做样子,安抚他人的。

    秦绯笑盈盈道:“恭喜宁妃姐姐了,嬷嬷还不快把婉柔公主的座搬到宁妃身边。”嬷嬷回神忙去搬挪,宁妃虽说说话刻薄,平日里见到婉柔却是一派温柔,婉柔对她也不多抗拒,父亲叫她跟宁妃一起住,她也不抗拒什么,乖乖搬起自己的团凳坐到宁妃边上。

    突然‘砰’的一声,皇后用力将手中玉箸拍在碗碟上,一边的酒杯挑起,一下滚到地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看去,皇后神色不悦呵斥道:“眼瞎了么?没看到本宫的酒杯脏了,还不快换”

    林霈玉眉头皱了皱转身回了座,文绶王牵起嘴角调声道:“皇后火气这么大,是不合胃口吗?”

    皇后怒瞪他一眼,并不回答,文绶王笑笑对林霈玉道:“皇弟不会是为了逃避你这些妃嫔争风吃醋才去边境出征的吧。”

    他这话有些无礼,林霈玉也不恼,含笑反问道:“我看你是过的嫌快活,要不要我将你陈年旧事说给皇嫂听?”

    他笑着摆手:“倩儿才不会计较呢,我看女人的眼光一向比你高明。”

    林霈玉不语,看了一边娇羞不已的王妃,似是想到什么含笑不语看着他,文绶王一低头拱手:“皇弟饶了我吧,当我失言。”

    皇后突然站起:“臣妾吃完了,先行告退。”林霈玉也不看她:“准。”她转过眼扫视了一圈,视线落于秦绯身上,含起冷笑:“如妃可要多吃些,今日这晚宴皇上可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她这话一出,其余妃嫔脸色俱有些不好看,如妃最受宠他人都看在眼里,就算嫉妒面子上还是要一派和气的,晚宴上皇帝也是只看如妃一人,旁人倒像是做陪衬的,除了宁妃得了婉柔公主心中真的高兴的,其余的心底都不是滋味,她这一说无疑是给其他妃嫔难堪。

    宁妃掀起一边唇角凉笑道:“皇后这话说的,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嫔,皇上一视同仁向来如此,姐姐受宠的时候我们不也如此吗,我等也没说个什么。皇上即将出征,今晚不过是个家宴,皇后说的严重了。”

    皇后冷冷扫她一眼,讥嘲道:“不过是别人生的孩子,就把你高兴成这样,有本事怎么不自己生个。”

    宁妃脸色一白,瞪着她,嘴唇喏动,要不是皇后不准宫中妃嫔怀孕,她怎么会不能生子,还不是因为皇后专制

    林霈玉转眼看皇后,淡淡道:“你是不要回去吗?怎么还没走。”

    皇后脸色难看,睨着他,他这一问极不给她面子,半点面子也没留,一向耀武扬威惯了,在座的哪个妇人不惧怕她?今日皇帝真是一丝面子都没留给她脸色忽青忽白,又不敢当着皇帝面发作,心中恨急,涨红着脸,恶狠狠一扫堂下幸灾乐祸的其他妃嫔,咬着唇一甩袖子恨恨而去。

    等她离去,厅中气氛沉了下来,傅婕妤坐立不安,和嫔倒是一派淡然,她平时与皇后交集不多,也不受宠,皇后成与荣都影响不到她。

    顺常在脸上的伤还没好透,坐在最后面,皇帝也看不到她,他父亲今早又在朝堂上顶撞皇帝,皇上拉下脸当着众人面训斥他,场面一时有些难看,众臣劝住徐将军才不再言语。

    传到后宫徐铭月听闻担忧不已,踟蹰半响去跟皇帝求情,皇帝冷冷一句:“妇人从哪听来的?我怎不知。”她便瑟缩了回去。

    夜宴之上,心中忐忑,宴席上给她安排的位置居然是在最里面,皇帝走到厅中才能看到她,心底更是不安,一顿饭吃的心惊胆战的。

    吃到一半佑璃突然大哭起来,秦绯忙低声哄着他,说道:“佑璃怕是要睡觉了,我先回去了。”

    林霈玉含笑道:“嗯,宴席结束我去锦安宫。”

    在座的各位脸色又是一阵难看,只奈又不好拉下脸,站起身强撑着笑送如妃出了清风殿。

    坐在轿中,回到宫中静等,佑璃已经睡着,想到皇后宴席上的脸色,她就心底暗爽,林霈玉这次是真的下决心要治她了。

    一直等到半夜林霈玉才到,明日要出征晚宴上他并没多饮酒,来到锦安宫,秦绯已经快睡着了,迷蒙中见他进来坐到桌边挥毫写下什么东西,秦绯起身上前看,他面色凝重,将那张纸交到秦绯手中。

    低声道:“皇后若是想伤害你们母子,你将我手谕拿出宣读,将她关进冷宫。”

    秦绯睡意全无,大惊失色道:“臣妾不敢。”

    他将手谕放在她枕边,凝住她的眼道:“皇后她,我再了解不过,此次将煦风婉柔接入宫中她早已不满,如今你又晋升妃位,她更是多有龌蹉,我离宫少则要两个月,你一个人如何斗的过她,收好,掖庭之中都是她的人,她进宫多年,她的耳目分布我一清二楚,你……”

    秦绯垂开眼,心中感动,对皇后他一直都的愧疚,此次出行在外,十分担心皇后迫害她,也是下了很大决心的吧。

    接过手谕,坚定道:“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皇上子嗣。”

    一夜无话,次日凌晨天色微亮,林霈玉身穿戎装,从东门骑马出行,随身带上士兵五百人,一路疾驰奔向边境,又同时向各地下令,调令三万兵马齐往北坨与乌尚边界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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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夜袭

    从皇城出发,五日左右行到边境,再等一天各地召集的兵将陆陆续续赶到,边境荒凉,并不是人群集中的地方,也不适合人居住。

    城镇没有在这里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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