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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第61部分阅读

    重生老俩口悠闲红楼生活 作者:po18.in

    今日可是她当值呢,她可不想让人说嘴。 只是,她虽人过去了,却是远着宝玉的,那些个端茶送水贴身服侍的活计,一律是推给了别人。

    她这个样子别人可能看不太出来,但怎么能够瞒得过秋纹?今日里可是秋纹和晴雯一同去到老太太那里的。看着晴雯有些肿肿的眼皮子,秋纹心里叹了口气,偷偷找个空子,把晴雯拉着在花架子旁劝说,“你这又是何必,二爷无非是一句不留神的话,你倒是较起真来了。平日里二爷对我们很好,对着我们也是姐姐妹妹的叫着,又是念着一起长大的情分,有着这样的主子,也算是我们的福分了。只是你要知道,二爷虽对我们好,但他终归是主子,说句不好听的,他就是要打要骂的,我们也是只能受着,哪有反过来甩主子脸子的?你可别太使性子了。”

    晴雯也是知道秋纹这话说得是正理儿,可是她就是一口气不顺,所以回道:“我哪里是在使性子了?我当然知道二爷是主子,我只不过是个下人,所以,我这不是在当着值嘛!我也没有躲懒,只不过我这样笨手笨脚的,没得在爷面前让爷看着生气,不如躲开些。让那些聪明伶俐的不会惹恼二爷的往二爷跟前凑着不好吗?”

    秋纹听着,也知道这还是在说气话,“哎!你这个人啊,我可是为了你好。你可仔细再想想。”

    晴雯才刚的话冲口而出,就知道太过了,只是她一向要强惯了,这会子心气也不顺,也就放不下身段赔礼,只是说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不是那种小心眼使坏的人。我也没有说旁人的意思,我只是看不惯那些踩着旁人往上献好的。”

    秋纹是跟她一起到老太太那里的,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就只能一旁劝着,“算了算了,好歹人家那是主子,又是客人,而且,说不定人家那也是无心的。”

    晴雯不听还好,一听这性子又炸了起来,“无心?她那个叫无心?叫我说得都觉着恶心。你看,这满府里的姑娘爷们,哪个不是锦衣玉食的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可是你看哪个正经的主子会对着身上的配件首饰那么上心的?就是我们二爷那么块玉,他也不仔细的,还是要我们这些人给小心看着。可是,就那么个表姑娘,嘴里虽说着不耐烦带什么金锁的,可现在府里谁不知道她得了什么高僧的两句话,镌在金锁上随身带着呢。不光如此,就是对着我们爷的那块玉也仔细看着呢,不然,为什么旁的人都没看出什么,就是老太太那么心疼二爷的,又拉着二爷看了半天的穿戴,愣没看出什么,就她看出什么颜色配不配的?我看,别看这人整日端着个架子,看着比大户人家的姑娘都象样子,骨子里,就是个小家子气的,不然,怎么整日里就对这些个带着的东西那么的上心?”

    说到这里,晴雯这性子也是上来了,不管不顾地说道:“要我说,这人就是个藏j的,今日里是当着老太太,我也不能不顾规矩,给二爷没脸,不然,指不定让我说出什么好话来。正经姑娘,哪有不带着丫头到处乱逛的,又哪有当着人家爷们解衣裳口子的?一天到晚看着笑眯眯挺和善大度的,又有随手散漫打赏的,可是二爷书上都有说什么来着,‘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

    晴雯这边还没住口,秋纹吓得只捂她的嘴,还说着:“罢了罢了,你还是住嘴吧,我也不同你多说了,怎么就勾出你这么些个话来。你这到底是卖怨二爷还是卖怨宝姑娘啊?你啊,可是管管你那个性子吧!”

    正文 239 麒麟

    239 麒麟

    秋纹这下子倒是让晴雯脑子又回了来,明白自己使性子使过了头,真要让人听了去,自己也是够受的,也就住了嘴。秋纹也跟着吃了一吓,也怕再说下去,这位小姑奶奶又说出什么吓人的话,也住了嘴。两人看了看周围,并没见什么别的人在,都松了口气,都快快的离开了回到屋子里去了。

    只是,秋纹的这通劝慰并不是成功的,除了让晴雯说了那些个气话,让自己跟着吃了惊吓,并未有让晴雯收了自己的性子。秋纹看着颇为头痛,她是顾着往日的情分,不想这晴雯就这么闹下去。而且,现在旁人不留意还好,如果时间长了,让人看出什么来,知道他们屋子里拌嘴不和,传到管事嬷嬷那里,晴雯是头一个受罚,而他们,怕也是要跟着吃挂落的吧?

    因此上,秋纹瞅着宝玉在屋里摆弄那个匣子的时候,就跟宝玉提了提,“二爷,晴雯那个小蹄子气还没顺过来呢!二爷也真是的,往日里我们犯的错,比这大的也是有的,也不见二爷记在心里,转头就丢开了。这次怎么就和晴雯置上气了?要我说,二爷那时的性子也急了些,那话也是有点子重。您又不是不知道晴雯那蹄子的性子,跟个爆碳似的,一点就着,最是吃不得委屈,本来在外面就听了不好听的,给您这一说,她就也顾不得头尾了。二爷您何必跟她计较呢?您看才多大的功夫,她这人看着就像是瘦了一圈似的。我这看着,心里也不好受。”

    宝玉听了这话,看了秋纹一眼,一边低头继续摆弄着手上的东西,一边开口道:“你可是在她面前劝过了?怕是不管用吧?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说了。我知道晴雯是个好的,就是有点性子而已,只是,我可以让她包容她,别人呢?她这性子再不改改,日后指不定怎么样了呢?我知道那日不该说那样的话,把她给气跑了,所以一点没有跟她置气的意思。我也是想劝劝她,可是又想着她在气头上不定能听得进去,不如晾她两日,让她消消气,也杀杀她的性子,说不定就能真把我的话听到心里去了,而不是听过就忘了。”

    且说那日子肜见探春带回了一套首饰,说是老太太给大嫂的,让娘先给嫂子手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让探春给仔细说说。探春本来觉着有趣,想来说给母亲听的,见子肜发问,也不迟疑,就仔仔细细的把在老太太那里的事给说了,就连那些个说话的语气,身段,神情,就一一的学给子肜。子肜也听得高兴,虽没有赶上现场直观,但是听着女儿的转播,也是挺有意思的,更何况,女儿还时不时地来一段自我旁白呢。

    要不是怕惹毛了女儿,子肜说不准就拿把小瓜子,弄点小点心,在配壶好茶,就当听个说书了。不过,子肜听着还是挺投入的,听着女儿说着现场,夹着女儿的看法,觉得女儿看得对的,就表扬几句,觉得不够或不对的,也来上两句,又让这个说书,变成了科教及赏析。末了,还仔细的看着女儿的金钗,心里想着,到底是老太太,真是个好手段,只是这个金玉的事情要不要同女儿说呢?想想还是罢了,反正自己也不会让那什么金玉良缘变成真的就是了。所以打一开始,自己就没怎么在意,不然的话,抢在那前头也弄出些个金锁来,府里上上下下的女性主子一人给配一个,那还不简单得很啊?要不是这丫鬟不能用金器,不然让自己身边几个大丫鬟一人一个金锁,还不把自己那个姐姐给气出个好歹来?

    只是没想到探春人虽不大,但在这种环境里,又是有着这样的爹娘兄长,那个脑筋也是好使得很呢。竟然笑眯眯的对子肜说道:“娘啊,要我说,老太太给我们姐妹及林姐姐都是金饰,肯定有用意的。那个宝姐姐不是有个金锁吗?听说上头还有两句好话呢。我琢磨着,老太太让我们都有了这个金首饰,就是要把那些个事给压下去的,不过是个亲戚家的姑娘,怎么能让她压了府里正经主子姑娘一头呢?娘您说我猜得对不对?”

    子肜听着女儿这话,心说,到底是个聪明孩子,虽不中,但也不远矣。只是因为那些昏话没有传到这些姑娘耳朵里,不然,估计自己女儿就正的猜谜全中了。

    子肜嘴上应付着女儿,心里想着,这算不算自己那个姐姐的昏招?那些个“要找个有玉的才能婚配的话”,在这种年代里也是可以随便说的?就算不是让宝钗闺誉有损,高门大族的,哪家会把主子姑娘家婚配的事情成日里挂在嘴上,拿这个当作饭后甜点的?所以,当这个风声出来后,子肜一点都没管。不过,现在仔细想想,这话最早还是从东边传出来的,说不定真不是她那个姐姐的主意。只是,这是邢夫人在帮她姐姐呢,还是在算计她姐姐?不过,片刻后,子肜又想着不管真相是如何的,与自己都无碍的,又何必为这个费心思。再说了,经过了王善保这一事,就是现在的大太太,估计也没什么胆子使坏了吧?

    不过子肜现在并没有意识到,一向在她面前讨不了好的大太太,并没有像她想得那么胆子小,要知道“人为财死”这话可真是不假的。

    子肜一边转着心思,一边听着女儿的说话,待听到宝玉让老太太也给史湘云挑样东西时,不由点头,这孩子还真是心细不漏啊。但接着,她就差点给噎住了,不由对着女儿再次确认道:“你是说,老太太给云丫头挑了个金麒麟?”

    探春不明就里,也不知道这事有什么可惊讶的,点头道:“是啊,一个金麒麟,做的可细致了,那麒麟的两只眼睛是用红宝石嵌上而成的,红宝石也不是什么多难寻的,不过拿一对几乎不差分毫的红宝石做眼珠子,倒是讨巧的很。”

    然后就又不明就里的看着子肜道:“娘,这可是有什么不妥的?”

    子肜也没顾得上探春的疑问,接着问道:“往日里云丫头过来的时候,你可曾注意过?她身上有什么小物件没有?就像是宝姑娘的金锁什么的?”子肜一急,差点就问女儿有没有看到湘云身上是否带了个金麒麟,只是话到了嘴边才改了过来,她可不想女儿跟着疑神疑鬼的。

    探春也不知道她娘这是怎么了,只是子肜发问,她还是好好的想了想,才回道:“往日里云丫头和我们姐妹都玩得很好,也有过互相的拉扯,并未见她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娘,这个跟老太太给她麒麟什么讲头?”

    子肜听着这个心里犹疑不定的,只是对着女儿又不好说什么原著的事情,只是笑着说:“我是在奇怪呢,这麒麟我总觉得该是给男儿的,没想到老太太给她挑了这个东西,所以才觉得有些子奇怪呢。”

    探春虽然觉得娘这个说法还是有些古怪,不过娘这样说他也就这样听了,也笑着对娘说:“大概那剩下的里头挑不出什么拿得出手的金子了,老太太才给了云丫头那个东西吧?其实,这东西也就是个挂件,哪里有那许多想头来着?”

    子肜也不想跟女儿在多说这个麒麟的事情,也就顺着应了女儿的意思。只是心里还是打定了主意,等下让宝玉把那个匣子抱来看看,里面还有什么金器。

    她看了多少遍红楼,从没有在书上发现,这湘云的金麒麟到底是哪里来的,只是认为湘云好歹是史侯之后,身上有一两件金子又是个什么大事,再说了又不是好东西,有道是黄金有价玉无价,就是云丫头身上摸出个什么上好的玉饰来,以她那出身也不见得奇怪的。只是因为泰斗要写出个金玉良缘的说头,才在那么些人里面弄出个刻了字的金玉,而其他的一律是粪土了。

    看原著时她就有些奇怪,哪怕是黛玉那边身子不好了,非要金玉良缘的话,老太太更因该选湘云才好吧?难不成,这宝钗就是个冲喜的?在宝玉心思迷糊的时候,才弄出个李代桃僵的话?只是曹老厚道,才没明着这样写而已。

    这样一想,倒是深深地让子肜吓出身冷汗来,她一向是自恃医术甚高的,但这里实在是有些个东西不在医术的范畴里,要是真来这么一出,她可是实在受不了的。看来,宝玉还是要加强锻炼,特别是心智上的锻炼,不要动不动的就迷迷瞪瞪的。不过,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儿子的命是最重要的,而且自己也不会真的让人搞什么偷梁换柱的。

    不过,先不想这些个有的没的,还是先想想湘云那里是怎么回事。如果那个金麒麟原本就是湘云所有,子肜还不怎么在意。现在,可是老太太给亲自挑的。可能,老太太只是存着压压宝钗的想头,而自己只是多想了,那万一,老太太真的把湘云作为了备选,那自己真的要像以前开玩笑是说的,在皇上面前求个婚配的旨意?

    正文 240 生非

    240 生非

    这府里虽然让子肜给立了很多的规矩,例如不许传小话等,但是老太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了宝玉那么一匣子的东西,怎么会没人说道?而且,这也算不上说小话,那是老太太当着众人给宝玉的,是给宝玉做脸呢,所以,没多少时候,府里上下都知道了。

    那个匣子看着就是老沉老沉的,鸳鸯姑娘一个人还拿不动呢。后来虽然各位姑娘和奶奶们都有了赏赐,但看着那匣子里还是有不少好东西的。就那么个大匣子,后来还是跟着宝二爷的两个粗使婆子帮着抬回房的。

    这话是在大太太的心腹婆子费婆子在大太太跟前说的,一边说还一面比划着,就好像是她亲眼所见似的。

    大太太邢夫人本就对这些金银财物用心,听了这话,手里攥紧着杯子,打鼻子里“哼”的出了一声,心里计较着,那些个东西,得值多少个银子啊,而且,恐怕有些东西还是有钱都没地儿买的吧?

    费婆子跟了大太太多年,怎么会猜不到邢夫人这时候心里所想的东西?况且,她自己个儿也是眼馋得很呢,不过她只是个下人,只能是滴着口水妄想着。不过,对于眼前的主子,她倒是唯恐天下不乱,不吝言辞的煽动着,妄图发泄一下心中的根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不满,“太太,您说,这么多好东西,怎么就一下子给了宝二爷呢?论理儿,老太太的东西,怎么的,都该是给儿子儿媳妇的吧?而且,老爷又是大房,这嫡长子的,怎么都该占着大头吧?这宝二爷,看着是个小孩子家家的,长得又好,这府里上上下下的,都说着宝二爷聪明着呢,怨不得老太太多疼了他几分。只是,怎么会就疼到了那个份上去了?可见这个小孩子是会怎样的讨巧哄人的。我看啊,这二爷就着生得个好模样,又仗着有着那块玉,只把老太太哄得把他当个眼珠子似的呢。”

    这一席话,直说到了邢夫人人的心里头去了,不由得让邢夫人是又酸又恨的。那些东西,虽然还不是她的,但她总认为,这只是早晚的事情,现在让老太太给了宝玉,就像是拿着她的东西作了人情似的,让她割了肉似的疼。心中不忿,抬手就想把手里握着的杯子摔出去出出气,只是忽而想到,这杯子可是她自己的东西,就这样硬生生的忍住了。

    只是那费婆子还不遗余力地说着:“照老婆子我看啊,依着这样下去,以后老太太的东西,怕谁都讨不了好,都是这宝二爷的呢!”

    大太太手中的杯子终于还是没有保住,摔了个四分五裂的。费婆子看着这个情形,总算是刹住了话头,再这么说下去,指不定太太人要拿她出气了呢。这一下子,屋子里倒是清静了,至于下众人的喘气声儿。好一会子,大太太才又开口说了话:“这好好儿的,老太太怎么就想起来给宝玉东西了?”

    “呦,太太您这就不知道了,要不我怎么说这宝二爷聪明,会算计呢!他原打着让老太太高兴,给姑娘们讨赏的旗号去的呢。”于是,费婆子又添油加醋的说着各位姑娘如何给宝玉做东西,宝玉如何在老太太面前给姑娘们讨赏,最后又如何讨要这匣子,最后算计了老太太连着东西一起给了他。说完了,还又无事生非道:“姑娘们给宝玉做的东西实在的好,先不说那些个手艺,就是那个用料就不知有多奢靡呢。老太太可还说了,让各房姑娘都给宝二爷做东西呢。要我说,太太,老婆子我真替您不值,您还是这二姑娘的正经嫡母呢,也没见她如此费心得替您做上一件半件这样儿的,敢情这都去凑热灶了。”

    邢夫人这时候的还在记恨着宝玉和惦记着那些东西,并没有对费婆子说的有太多地反应,再说了,对于这个庶女,大太太虽没多大的喜欢,也没太多的厌恶,而且,前段时候,她病得要死要活的,二姑娘倒是在她跟前尽心尽力的伺候着,所以,这会子她也并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随口说道:“那既如此,就让她给做些个便罢了,多大的事情,也值当说个不休的?”

    费婆子听了大太太的说话,只得不甘心的撇了撇嘴,暂时停止了这些个搬弄是非的话头。她是大太太的陪房,原本跟了来荣国府的时候,她真是做梦也要笑出来的,你想啊,就算他们家姑娘是个填房,却也是明媒正娶的长房嫡妻,是这个偌大府邸的女主人,掌管着这样的家业的,而她作为陪房,岂不是也能耀武扬威的?只是来了以后才发觉,这府里的主根本是他们家姑娘够不着的东西,她自己个儿也没有体面到哪里去。巨大的失望,让人实在是不好过,每每想要生出些事情搅合一下子。

    大太太既然这样发话了,这费婆子眼珠子一转,就说道:“可是呢。太太不说我也忘了,这眼看着节气都要变了,针线房里的东西可还是没到送过来的日子呢,不如就让二姑娘给您做上一件两件的?听说她给宝二爷做的东西从料子到样式都费了老大的心思呢。您是她母亲,给你做东西怕是要下更大的力气呢。您看,要不我这就去给二姑娘说一声?”

    对于庶出的二姑娘,费婆子也没有多大的成见,只是仗着好歹是嫡母房里的得力婆子,在二姑娘那里摆摆谱子而起。她最是享受到二姑娘房里说事的差事。还有,她那个死对头王善保家的的外孙女正好在二姑娘房里当差,每每使唤这个叫司棋的端茶送水,她就舒坦些。

    大太太一听这个主意,觉得甚好,就让费婆子传话去了。费婆子就拿了个尺寸颠颠儿的去找了迎春。到了迎春那里,果然见二姑娘恭敬的给她让了座儿,还让司棋看茶。费婆子随礼说着不敢,其实早就不客气地落了座儿。这会儿她也不先说自己的差事,只管有的没的打听些闲话,等司棋上茶时,也不欠身,就大咧咧的生受着。喝了口子茶,费婆子又道:“呦,姑娘这里的东西就是好,这茶我尝着是新茶吧?太太那里今年还没得用上了,倒教我跑了个巧,在姑娘这儿先吃到了呢。”

    迎春一听着话,知道这打秋风意思又递了上来,心中虽无奈,但还是笑着说道:“这是三姑娘前儿才给我的,我也没怎么用呢。现在却不敢抢了太太的先,司棋,给太太送一份过去,也顺便在多包一份,给嬷嬷也尝个先。”

    费婆子听了笑了笑,“二姑娘就是个孝顺的,知道孝敬太太。连着老婆子我,都跟着讨了个巧儿,实在是费心了呢。”

    司棋听着这婆子厚脸皮,一点也没有推却的意思,心里就来气,只是姑娘已经说了,只得出去到了偏房,把那个沏茶的小丫头大骂了一通,这是哪来的名簿上的人,犯得着给她上好茶吗?小丫头子不敢分辩,只是在那里委委屈趣地哭。司棋不耐烦教训她,只是让她赶紧包了茶,自己还是到房里二姑娘身边站着,她总觉着,每次这个婆子来总没什么好事。

    果然,才进了房里,就听见费婆子对二姑娘说,太太说了,知道二姑娘女红出色,心思又巧,想麻烦姑娘给太太做些个衣裳,不知二姑娘可得空儿?原本也不该来麻烦姑娘的,只是太太正安排着要出趟门,而这阵线上的还没到送衣裳的日子。

    迎春一听,就知道麻烦来了,嫡母如此这样跟她商量着说话,她要是推三阻四的,那就是不孝顺了,只能笑着应承了。费婆子也不客气,当下就把尺寸给了二姑娘,还说到,太太也体恤姑娘的,知道时日赶了些,这衣裳的料子样式也不用太好的,只要看着像样不丢脸就行了。

    司棋一听就肺都要炸了,这不明摆着说要好东西嘛?只是毕竟是太太,姑娘还是得孝敬着,所以她也只能忍着。没想到这费婆子还没完呢,又笑着说,既然姑娘这里要给太太做衣裳,想必会有多的零碎下角,老婆子也托大开个口,问姑娘要些个碎步片子,不拘是糊个鞋子,弄个摸额的,还是做个包袱皮儿,都使得。

    司棋这下是真的忍不住了,开口道:“嬷嬷说得到好呢,只是这会子是要给太太做东西,要先紧着太太呢,还不知道能不能有剩下的,嬷嬷不急的话,就先等等。要是急的话,就不太好办了。对了,我才想起来,才刚小丫头来说有些个小丫头子替换下来的旧衣裳要施舍出去给叫花子,嬷嬷实在等不及的话,就翻检看看有没有合用的。哎,只是这说出去也太不好听了,瞧我出的是什么乱主意,还往嬷嬷不要见怪才好,我这也是替您在着急呢。”

    这费婆子听了果然气鼓鼓的,也不多坐就走了,只是临走时还是没忘了那些个新茶。

    正文 241 月钱

    241 月钱

    费婆子走了,司棋还在生着气,对着姑娘说道:“这费婆子最是个会惹是生非的,姑娘还对她那么客气做什么?每回太太难为姑娘,少不得她在那里存心挑拨的。要我说,趁着姑娘现在跟着琏二奶奶在管家,说不得,寻个她的错处把她打发出去完事了。反正她这个就是满头小辫子的,不怕找不着。”

    迎春听了这话,摇着头道:“你这丫头,也是越发的没了规矩,她再怎么样,也是太太房里的人,由不得我们说不好。不然,二嫂子当了这么些年的家,怎么没把她给撵出去?”

    “那,我们去回了二太太去?让她老人家做主,把这个惹人厌的婆子给办了?”

    “真是胡说,婶婶虽然管得着这个事,可是把嫂子房里的人赶出去,不是让人看着是给太太没脸吗?这若让人说些妯娌不和的话,我就是个罪人了。况且,婶婶也为我费了很多的心思,得罪过太太了,我怎么还能让她在替心?”迎春慢慢的说道,又看着司棋一眼道:

    “我也知道你是替我难受,但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无非是些东西罢了,又值得为这个生气的?只是,说句不敬太太的话,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这位嬷嬷回去了,又不知要怎么生事呢?”

    司棋听到这里,虽然还是有点不情不愿的,但也想到了姑娘的难处,就跪在了二姑娘跟前道:“姑娘,倒是我莽撞了,又给姑娘惹事了。”

    迎春摇了摇头道:“你快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

    还真的让迎春给料到了,这费婆子离了她那里,这口子起就顶着心肺上,心里道着,这王善保家的就一直压着自己头上,好容易给赶了出去,留下个毛丫头还要来气自己。想到这个,又想到着王善保给赶出去了,但这银子人家还是把得牢牢的,就更是不忿了。

    于是再到了大太太邢夫人跟前,就胡说八道了起来,“太太,才刚在二姑娘那里,看到司棋那丫头了,就让我想起了件事,想着要跟太太说吧,又怕太太见怪,不说吧,我又不能辜负了太太,倒叫我不知怎么才好呢。”

    邢夫人心情本就是不太好,听了这话,更加不耐烦起来,“你这老货,跟了我这么多年,还在我面前装乖呢。有事就说说,放心,我不会责怪你的。”

    费婆子听了就腆着脸道:“倒不是我老婆子装乖,只是有些个事情觉得不对,有时不出个头绪来,就来给太太说说,给太太参详一下。要说太太以前外面的生意,折了大把的本钱,我都替太太心疼得睡不着。这王善保夫妻办事不严密,给赶出去也是活该,只是他们家还有着大把的银子,虽说是按着行规捞的过手费,只是先不说太太赔钱他们赚钱的话,这老爷怎么会不罚没了他们?这司棋本来也是要赶出去的,后来虽说是顾着二姑娘的脸面,但为什么连二太太也帮着姑娘说好话,要说着里面没有一点子猫腻,还真是有点子让人不信。再说了,据说,这二姑娘那里说是早就知道了这印子钱的事情,二姑娘没有来回太太倒也罢了,怎么这司棋也不会去同她外祖说的?而且,那会子琏二奶奶还在躺着呢,这二姑娘管家怎么就牵扯出了太太的这门子生意?”

    邢夫人被提起心中的痛事,脑子就有点热了,想到那些个银子,心里痛得厉害,也顺着费婆子的话起了疑心,心里只恨得不行,连带着想到了二姑娘,好像也是牵扯在里面了,当下里连着对迎春也起了疑心,难道这丫头也在里面使坏了?于是越想就越以为是真的。想着自己生病时迎春在跟前伺候,这会子就看着不是孝顺而是在自己跟前装模作样了。嘴里不住念叨着,狠狠地说着让他们好看的话。

    费婆子一看,虽然挑拨大太太恨上了这个死丫头,没想到连带捎上了这二姑娘。不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对不住的,只觉得能出了一口恶气,这才好呢。

    只是,大太太虽然恨上了二姑娘,除了日加刁难,没事给脸子外,还真地做不了太多的事情。毕竟,姑娘是娇客,她还能真打了真骂了?而且,她还不能做得太明显了,不然嚷嚷出来了让老爷知道了,自己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就是连那个司棋,她也只能挑错再能发作,只是司棋平时不在她跟前走动,也没让她捉到错处。

    迎春倒是一直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风淡云清的样子,可她越是这样,邢夫人就越生气。这天发月钱,正赶上二姑娘迎春在大太太处请安。邢夫人故意晾着她好一会儿,才不甘愿的给她看了座儿。

    听着下人报着月钱领了过来的事情,邢夫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迎春说到:“姑娘那里也打发人领了月钱了?只是我看姑娘虽管着家,但这银钱上的是怕还是不利索的,现在是谁替你收着你的月钱呢?”

    迎春不敢怠慢,但也不好说是司棋,她是知道大太太现在是在捉司棋的错处,就不想牵扯上她,只是随便说了个二等丫头的名字,说是她提自己收着呢。大太太又喝道:“真真是胡闹,这个事情虽不是什么大事,可也是姑娘贴身的事情,怎么不让司棋给你管着?她都在做的什么,连姑娘身边的事情都料理不到?趁早回了老太太撵了出去再挑好的。”

    迎春忙分说自己给司棋派了其他的事情,很是忙碌,自己这才让别人收着呢。哪想到这邢夫人听着,却是又有另一番说话,“既然你身边的大丫鬟都忙着,但这事也不能让个二等的管着。你虽不是我养的,但好歹还叫着我一声母亲,说不得我就辛苦操劳点儿,你的月钱我就替你收着了,以后你那边领了月钱就让人送过来,现在身边还有多少,也一起放在我这里,你要用个什么钱的,打发人过来取就是了。”然后又顿了顿,说道:“不过我看你也没有什么要用钱的地方,这胭脂水粉的,笔墨纸砚的,一应的吃穿用物,都有公中的支应。你个小小的姑娘,也不能养成奢靡的习惯,没事大手大脚的到处使钱。不过,话虽如此,也得替你留些个打赏人的,以后你每月就留个五百文的吧。当然,我这番替你思量,为了你好,也是不图你能感恩图报的。”

    迎春听了这一番话,也真的不知道该对这位母亲说什么了,是能说声:“多谢太太为我着想。”

    等到回了自己的屋子让司棋知道了这个事情后,这丫头就再也忍不住了,一定要到老太太面前去分说分说,不然,她们姑娘是实在让人给欺负很了。

    迎春虽然也感到委屈,但想到在老太太跟前说这些话,实在是有些个不妥,只得自己忍着委屈,还反过来安抚司棋道:“这些都是银钱上的小事,忍忍也就完事了。若真要闹了出来,大家都不好看。为了银钱的事闹开来,没得让人说我眼皮子浅,就为了几个月钱,在祖母面前告嫡母的状,我成了什么人了?连累了老人为心烦劳,这事我怎么说的出口?再若是让老爷知道了,无论是他为了太太训斥我不孝,还是为了不让我委屈说了太太,都是给他添了不快。我不能为父亲分忧解愁已经是不孝了,怎么还能给他再添烦恼?再若是引起老爷太太不和,我就是更添罪过了。再说了,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她能做的出,我却是说不得的。”

    司棋听了这些话,倒是也不敢轻易的行事了,只是越想就越替姑娘委屈,也越为姑娘不值。只是一时之间,她也实在是想不出能做什么,这眼泪就急得掉了下来。

    迎春看了她这个样子,叹息道:“你这丫头,没事哭个什么劲儿啊。我都还没觉得什么呢,你倒是委屈上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值得你这样?在这府里我也确实没有花钱的地方,哪里就有多为难了呢?你也关照下那些小丫头们,嘴紧一些,特别是别在姨娘面前露了风声,再引得她为心掉泪的,就不好了。”

    迎春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说话的人,今天为了劝住司棋不让她去告状惹事,反倒是说了一大堆的话,这会儿口干舌燥倒是罢了,就是精神也有些倦怠。于是嘱咐完了司棋也就不再多言了。

    哪想到这司棋听了姑娘的话,倒是若有所思起来,只是看着姑娘有些个累了,也就先不提了,服侍姑娘吃了茶,看着姑娘拿了本书靠着桌子翻看,就退到了一旁,在心中反复演算着自己的那个盘算。

    她知道姑娘今天说的都是正理,只是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以后还不知道这大太太会如何作践姑娘呢。姑娘既然说不得,她也不能替姑娘说,那就想个法子,让别人说去。到时候就算惊动了老太太老爷,也算不得姑娘的不孝了。

    正文 242 撕扇

    242 撕扇

    二姑娘迎春的性子虽然不像原书中那样木纳懦弱,但也不是什么泼辣大胆的,其实,她现在能够这样处事,已经算得上不错了,只是还是过于拘泥那些个礼教了,处处忍让嫡母邢氏。大丫鬟司棋心疼姑娘,但她也是知道那些个规矩的,自然不能陷姑娘于不孝。不过道理虽然是明白的,可心中又实在不甘。姑娘说不让小丫头乱说时,她忽然想到个法子,姑娘不能去对长辈说,自己也不能在老太太二太太老爷等人跟前多舌,但如果是下面的小丫头子无意间说说姑娘近日的光景,正好被有办法的人听了去,那可不就算不上什么了,顶多是小丫头饶舌而已。

    而那个有办法的人是谁,司棋思前想后的,觉得莫过于宝二爷最合适了,既关爱姐妹,又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太严苛,最重要的,还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儿。因此上,她就让那些小丫头格外留心宝二爷的行踪起来。

    宝玉当然是不知道如此一段公案的。前些日子,他一直缠着贾政跟东跟西的,倒也乐呵。那日回了屋里,其他贴身服侍的人都不在,只晴雯一个在看着屋子。他也未作多想,只等着晴雯来服侍他更衣梳洗。晴雯本来也就是做惯这些个的,服侍起来自然是妥帖。只是,这次晴雯又与以往不同的。往日里,对着二爷可是有说有笑的,只现在从头到尾的,愣没吱过一声,虽也没端着脸子,却也装着一幅低眉顺眼的恭敬样子。

    宝玉就是再粗心也不会没看早这些个不同的,可何况他本就是一个心细体贴之人,略一沉吟,就知道了症结所在,想想这一闹也是有日子了,再拖下去就不太好了,于是就笑着对晴雯说道:“怎么,气还没消呢?也亏得你还憋得住。”

    晴雯听着这话就想还嘴,只是才张开口就又把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给憋了回去,这嘴张了两三张,最后还是一声没吭,只管低头做事。

    宝玉看了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不说话,不知道还是在和我赌气呢,还是想明白了。你手上好,又本就比别人长得出挑,在我身边这么些个年,我也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只是嘴上有些个不饶人的。只是你要知道,我知道你的好,太太知道你的好,就是老太太也知道,所以你在我这里偶尔的使使小性子的,也没人说什么。只是,你除了在我跟前,在老太太太太跟前,就不出去了?若在外头也这副样子,人虽看着老太太太太的份儿上,看着我的脸面,不同你计较,但总是不能长此以往就这样子的。更何况,有些人,你也是知道的,就是看不得人好过,总想着抓人错处的,说不定,这眼珠子早就盯着你呢!再一个,往后你长大了,嫁了人,也是这个样子当家管事?我不太会讲什么大道理,只能说这些个小事让你听听。那日我本就想同你说说的,但又恐你在气头上听不进去。你若是想得明白听得进去,也不枉我为你操了这份的心,日后我们这一屋子人还是好好的过。你若是还是赌气呢,我也算是白费了一片心,看着我们从小就好的情分上,我就找个机会跟老太太求个情儿,放了你出去,省得以后在这后院里面不知道得罪了哪个被人发落了,当然,你日后的日子我也会想着安置好的。”

    这一番话说完,别说晴雯了,就是宝玉也觉得有些个心酸,等他住了声,这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间或一两声细细的抽噎声。好半晌,才听得晴雯带着哭音儿的轻声地说话:“二爷好没道理,青天白日的,哪个说要出去了?我自打来了这屋子,就想着好好的在二爷跟前服侍,二爷的话怎么会听不明白不好懂的?我自然是会时时记着的。若是您烦了我,也不要找这些个由子打发了我。”

    这说话面上看着还是有些赌气的样子,但这神情声气儿与往日晴雯的说话已经是大大的不同了,光是声音就放软和了许多,宝玉听了就放了一大半的心,忍不住地冒了喜气儿,存了要说笑的念头,就笑着说:“咦?这可奇了,难不成是那日我听错了,还是我记性不好?怎么我总记得有人说要出去的话呢?”

    这话把晴雯臊得一跺脚,但也说不出个什么来,只是恨恨的叫了一声“二爷”,不过这一来,屋子里的沉闷也不见了。宝玉也不再逗晴雯了,说道:“你倒碗茶来我吃吃。”

    晴雯听说,就往桌子上那个茶水捂子里到了盅温茶出来地给宝玉吃了,只是一边倒一边还说:“我笨手笨脚的,没得再跌了摔了的,二爷还是叫了绮霰来服侍您吃茶吧。”

    宝玉一听着话,也不吱声,只笑嘻嘻的接了茶盏一饮而尽,再把这茶盏递回给晴雯。晴雯接了回去,问道:“这哪是公子哥儿在吃茶啊,简直像是在饮牛呢。可还要了?我再到一盅去。”

    宝玉笑道:“我可是听出来了,你这可是拐着弯子说我是牛呢,可见还是记恨着我说你的话呢。罢了罢了,也是我欠你的,那日只是急了些,才说话重了些,你也不要再记在心上了。”

    晴雯这些日子早就气过了,本就想着收敛一下的,才刚又听了宝玉的一番剖心的话,更是下定了收收性子的心思。这会子当然不是真要计较这些的,只是说着玩笑话罢了,见宝玉如此说话,也就顺杆爬了,“我哪里当得起二爷这样的话来,现在更是想着要握牢这茶盏子,别叫二爷又听了响儿了。”

    宝玉却是没听懂这玩笑话,还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也是心急四妹妹送的东西,这才刚第一次上手,就弄脏的话,也是对不住她一番心意的。哪里是和你计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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