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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68部分阅读

    种田纪事(完结) 作者:

    她不想自己做个特殊的。不过是一顿辛劳罢了,也让做过媳妇的岳夫人心理平衡一下不是?

    席间岳行文几次以目示意,让她坐下,她视而不见,直到那人脸色黑了下来,大有再不坐下,便扯她坐下的架式。正好早饭也用得差不多了,她才恭顺的坐下,吃了大半碗已不太热呼的燕窝粥。

    进了屋中,长出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了。

    “小姐,”合儿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是一碗黑呼呼的东西,冒着腾腾的热气。

    青篱皱眉,这是什么东东?方氏给她吃的药?疑惑转向岳行文,他伸手接过药,朝合儿摆了摆手,端到她嘴边:“舒解身上酸痛的,喝了。”

    “我才刚吃过饭,哪里喝得下。”她嘟嘟哝哝的接过,在某人臭着脸色的注视下,还是乖乖就着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

    “累么?”岳行文接过碗放在一旁,大掌在她腰上按捏着:“睡一会儿吧。”

    青篱这会子倒没睡意,只是身上酸得厉害,“我只靠一会儿便好。”

    岳行文点头,“也好,到长塌上躺一会儿。”

    叫来柳儿,吩咐把长塌收拾了,拿一床厚软的被子铺上。

    长塌设在外间,靠着窗子,春日早晨八点的朝阳升起,将屋内映得明晃晃的,青篱卸了环钗,缓缓躺下,发出一声舒爽的叹息。

    岳行文起身去书房取了一本书来,翻身上了塌,贴着窗子坐下,将她连头连枕移到腿上,“若是困,就睡一会儿。”

    青篱将头往他怀中靠了靠,感叹:“先生,我的命真是好得天怒人怨。”

    额上轻痛,头顶传来淡淡的斥责之声:“你那是什么比喻”

    她嘻嘻一笑,伸手将他手中的拨到一旁,“我这比喻是夸赞岳大公子呢,难道没听出来?”

    岳行文将书放到一旁,微微屈膝,好让她枕得更舒服一些,轻笑,“我的命自遇到你这个能折腾的丫头,便是一波三折。”

    青篱皱眉,“哪有”

    伸手揪住他垂下的一缕黑色,眯起眼睛威胁:“快说,你的命也是好得天怒人怨。”

    岳行文轻笑不语,伏身在她额上轻吻。才顺着她的话说了一遍,青篱咯咯咯的笑将起来。

    窗外的日头愈升愈高,青篱枕在他腿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闲话儿。

    一阵风送来,鼻尖是淡淡的草药香气,一晃又是三月了,草药园子又是莺飞草长,绿荫荫的一片,她的思绪随着这药香飞得很远,远到高高浮在湛蓝晴空的洁白云端,慢慢的意识开始模糊。

    再次醒来时,却是在自己的床上。屋内十分安静,青篱翻身下床,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连带身上的疼痛都缓解了不少。

    柳儿杏儿正在厢房中忙活,见她醒了,迎过来:“小姐可饿了?”

    青篱瞧了瞧天色,似乎已过了午时,不由微微皱眉:“午饭时怎的不叫我。”

    柳儿知道她忧心前面,笑着回道:“快午时檀云姐姐过来传话,夫人说小姐身子劳累,午饭让你在院子里吃。送过来的吃食还在温笼里热着呢。”

    青篱点头,杏儿在一旁道:“半夏来传话,说是有什么事儿要岳先生去瞧瞧,岳先生说去去就回,已走了有大半个时辰了,说若是不及回来,就让小姐先用饭。”

    青篱微微一笑,这几丫头倒是她的心思猜得准准的。

    “端上来吧,我真有饿了。”她回身到房中,又问:“你们在忙活什么?”

    红姨递了杯新茶到她面前儿,“在归置小姐的嫁妆。”

    青篱好奇的问,“都有些什么,我自己倒没好好瞧瞧呢。”

    红姨递过嫁妆单子,青篱扫了一眼,放在一旁,只听她道:“要说小姐的嫁妆啊,可真真是丰厚。咱们府里公中出了五十六台,这个与大小姐的一样。二夫人与你单备了二十四台,青阳县主送来的八台,胡公子和小王爷的四台,连带欧阳公子送的四副字画,二夫人也使人装了。这些算下来,总共是九十八台……”

    青篱笑了笑,又将嫁妆单子拿在手中,翻看着瞧了一会儿,“没成想嫁一回,竟成了富婆了。”

    一时杏儿柳儿将饭传来,她坐下,边吃边说:“奶娘挑些上好的布匹出来,用过饭,你与我走一趟,去……去母亲那里走走。再挑一些好玩的看得过眼的,让张贵给送青阳胡公子和小王爷送去。嗯,每人两样便成,只是表谢意罢了。”

    想了想又问:“在家里你们说的备给下人们备小红封,可都送了?”

    红姨与她添了一碗汤,回道:“没送完。只早上岳夫人院中的两个丫头来时,顺道送了;合儿杏儿去厨房取食材,顺道将厨房的一众人送了。另,二门外小子们的份儿,用过早饭便去交给了张贵,这会子怕是送完了。”

    青篱喝了一口汤,笑道:“有劳奶娘了。剩下的今天也都送了吧,这人与人之间总是会攀比的,一时没送到,还疑心咱们不送了呢。”

    红姨点头:“小姐说的是。本就打算下午什么活计都不做,把这事办了。”

    杏儿想起早上在跟在身后远远的瞧见小姐与岳先生的模样,捂嘴一笑:“只要小姐过得好,我们劳累些算什么。”

    那几个丫头也跟着笑将起来。青篱嘿嘿一笑,放了筷子,拍拍饱涨的肚子,站起来,“奶娘去准备吧,对了,找找看有没有新奇的玩艺儿,挑几样出来给珊珊。”

    说着伸了伸懒腰,长叹一声:“新环境新气象,要加油快适应。”

    话音刚落,门帘一闪,却是岳行文,青篱略带尴尬的收回不雅姿态,四人见状鱼贯出了房门。

    “你用过饭了吗?”青篱撇了一眼被她翻得一乱七八糟的菜色,心虚的沏了一杯茶递过去。

    岳行文挑挑眉头,“还没。”

    “那个,要不要给你现做?”心中却纳喊:快拒绝,快拒绝

    “嗯,好啊。”事与愿违,岳行文含笑在她身旁上坐了,点头。

    青篱暗中撇嘴,这个时候应该说“不用了夫人辛苦了我吃这些便好”之类的。

    认命起身,泱泱道:“那你等等啊,我去看小厨房还有什么。”

    屁股刚离椅子,腰上一紧,又被拉回坐下,岳行文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才轻笑:“哄你呢。我吃这些便好。”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纸背隐隐透着红泥印,递给她:“来,瞧瞧这个。”

    青篱接过伸头一瞧,却是地契,确定的是庄子契。细看数目,竟是二十顷,再看日期,竟是今天,再看人名,竟竟竟是她的

    “你出去是办这个事儿?”青篱疑惑抬头。

    “嗯,”岳行文点头,又学着她的样子长叹一声,“为了某人,我的口袋空空了。”

    青篱扑哧一声笑了,打趣他:“先生莫非想改走胡氏风格路线?学学胡公子的风流倜傥?”

    又问:“庄子我陪嫁中也有三处,两处是老太太给指的,一处是婶娘给的,又买庄子做什么?”

    岳行文拉她入怀,指着这地契道:“你不一向喜欢大的,你那几个庄子中,最大的才百亩。”

    她自己的陪嫁是什么样的,她都不知,他竟探得一清二楚,心中感动,往他怀中缩了缩,只是叹道:“京城边儿上这般大的庄子,当是十分难遇的吧,先生运气真好”

    “嗯,运气还算不坏。”岳行文轻笑,“五个月前开始寻的,还好近日谈妥了,只是那庄子的主人这几日才回京,这才把一应手续办了。”

    青篱沉默,五个月前,应该是她在长丰要回京时。想到长丰,又想到她的万亩庄子,现在应该是绿油油的一大片了。

    可是现在自不比从前了,已为人妇,自由这种东西渴望得越少越好。

    觉察到她的沉默,岳行文将她怀中抱了抱,“放心,父亲母亲都不是迂腐之人,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便好。”

    闷在他怀中,鼻子酸酸的,半晌,她抬起头,问:“现在庄子里是什么?”

    岳行文想了想,回道:“听说是麦子。”

    也是,京城属北方,夏粮基本都是麦子。想了想便道:“张贵跟我在长丰多时,也能管着些。这一季就是他管着罢……”顿了顿又嫣然一笑,“即做得岳家媳,自然要安份一些日子。骗得母亲父亲高兴,我才好去做这些事。”

    岳行文轻笑,“不用骗,他们自然也是高兴满意的。”

    又拉了她手到桌前坐下:“来,再陪我用一些。”

    青篱挑些不太油腻的菜色夹到他碗中,半是心虚半是许诺:“中午先将就些吧,晚上做好吃的给你。”

    岳行文也不说话,只是她夹什么便吃什么。饭菜已微凉,可是他吃得津津有味,这下苏青篱的半心虚可变作真的心虚了。在脑中狠狠的计划了一番晚上做个什么好东东补偿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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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更六千字。希望明天还能继续爆发一下

    第七十五章 婆媳闲话

    第七十五章 婆媳闲话

    用过午饭两人又在屋中说了些闲话,听得她说要去岳夫人处走走,岳行文到书房取了一个三个小匣子来,打开一瞧,分别是一副白玉镯子和两柄小巧的玉如意,和一只黄玉篆刻镇纸

    “镇纸送于父亲,镯子送母亲,玉如意拿去给珊儿玩,”

    “我自己备的有呢,这个你送去不更好。”青篱笑了笑,将匣子推了过去,突的凑近他一笑,“这个时候,你送去,好叫母亲心里头放心……”

    “放心什么?”

    “娶了媳妇儿没忘娘呀……”青篱咯咯一笑,躲开他伸过来的爪子。

    又叫红姨再去找找嫁妆里可有品色好的玉器小玩艺,并挑些一套上好的文房四宝来。

    岳行文将匣子推到她面前儿,“我自有送母亲的东西,这个是专给你备的。”

    杏儿从前面回来,说岳夫人已午休起了身,而红姨翻找了一通,也没找到更合适品相更好的玉器,青篱只得让两个丫头抱了两匹天蓝色两匹菊花黄西山云纹缎,这两个颜色皆不是她所好,怕是方氏备着她送人用的。

    而她恍惚记得岳夫人是偏好这两个颜色的。

    给岳珊珊的小玩艺是一副金锞子小手链,一副脚链,又配一把长命锁。送岳老爷的是没有新意的文房四宝。

    并岳行文贡献出来的三个小匣子,领着红姨与合儿柳儿向岳夫人的院中走去。

    岳府苏府的面积差多不大,只是因人口少,都集中住在院子中轴线偏东,中轴线以西的几座院子均空着。

    午后下人们仍在忙碌打扫清理,见她行来,纷纷停下行礼,口称大少奶奶,青篱微笑回应,又叫红姨打赏小红封。

    及到岳夫人院中,她刚刚梳洗完毕,听得外面有人回,笑了笑站起身子,“我约莫着也该来了。”

    檀云上前替她理了理衣衫,也笑着说:“夫人与大少奶奶倒是心有灵犀的。”

    岳夫人知道自己家儿子没陪着过来,心下满意,笑嗔着瞪了她一眼,“偏你贫嘴,还不快请。”

    檀云嘻嘻一笑,转身出去了。

    青篱生平最不擅长应对两种人。一种是泼皮无赖到完全不要脸面的人,另一种就是明明不甚亲近还不得不装亲近,并应些自己心中实在不愿的事儿。

    后一种人中,大约有远房老亲与岳夫人这种身份。

    此刻她的婆婆大人,笑意盈盈,言语温和,完全没有一点恶婆婆的架式。可是谈话的内容,让她脸上只剩下牵强的笑。

    “唉,你不知道,你姨母还比我小两岁呢,已有三个孙子了。你那一个表哥,和文儿同年,现如今是儿女双全;你那表弟比文儿还小好几岁,今年也得了一子……”

    檀云翠云在一旁暗笑,夫人这话可是念叨过无数遍了,她们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再者,看大少夫人一向淡然的神色,此刻脸红成得与大婚那时的喜绸子一般,眼瞧着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趁着岳夫人说话的空档儿,笑着上前:“夫人,可要请小姐过来?”

    青篱暗呼一口气,朝着岳夫人一笑,“母亲的话,儿媳都记下了。要不,叫珊儿妹妹来瞧瞧,这些合不合她的意?”

    岳夫人哪里不知她在转移话题,也只当她年纪小脸皮薄,笑着点头:“好,去叫她来。往日里她总是嫌闷,日后你也多教导着她。”

    青篱一连声的应下,“母亲放心,珊儿可爱得紧,我打心眼里喜欢呢。”

    顿了顿又赫然道:“听说母亲现如今已给珊儿请了教针线的娘子,正巧媳妇儿原先病过一场,把针线倒忘了七八分,不若我陪着珊儿一同去学,母亲以为如何?”

    岳夫人登时喜笑颜开,笑着点头:“好,好,珊儿正没个人陪着,闷得要死。”

    一时岳珊珊过来,规规距距的叫了声大嫂,青篱将送她的东西让她瞧了,到底是小孩心性,许是对这些没什么兴趣,也不说喜也不说不喜的,偎在岳夫人怀中撒娇。

    反正礼物不算薄,入得岳夫人的眼就成,青篱也没太在意。岳珊珊午睡后刚起,脸色红润润,着实可爱,便将话头扯到她身上,又问些岳珊珊小时候的趣事儿,由着岳珊珊又扯到岳行文岳行武兄弟二人身上。

    岳夫人平时里甚少出门,无非是与几个丫头调笑一番,乍然有了听众,谈兴颇浓,顺着这个话题,一个说得兴至高昂,一个听得认认真真,茶水换了几遍,婆媳二人直直谈了一个半时辰,直到夕阳西下,屋中光线暗了下来,有婆子来请示晚饭菜色,这才住了口。

    也许是谈得愉快,岳夫人和悦颜色对她说:“原本咱们家人少,都是一同用饭的,这两与文儿都累着了,晚饭就传到自己院中吃。”

    青篱也不推辞,乖巧应下。

    出了岳夫人的院子,拐过一条巷子,杏儿才紧赶两步到她身后,好奇的问:“小姐平日最不喜针线,今儿为何偏偏要上赶着学?”

    青篱回头笑瞪她一眼,“什么叫上赶着学?你个死丫头可是在笑话我?”

    杏儿嘻嘻一笑,“奴婢只是好奇。”

    “这是没得法子的事儿。”青篱对着如血夕阳,长长出了一口气儿:“即便我不主动说,怕是过不了两天,她也会提及。倒不如我自己先提了,让她心中欢喜……”

    “……再者,这段日子总归是没事儿,天天大眼瞪小眼还不闷死啊。艺多不压身,多学学也没坏处……”

    又笑:“你们不总是说我的针线见不得人么?珊珊那么小便要学,我天天闲逛着,也让人说闲话不是?”

    红姨笑着说:“小姐说的极是。岳夫人的性子虽然随和,但是对珊珊小姐的教导极严,琴棋书画针钱的,一样不拉……”

    青篱心中哀叹,难不成嫁了人后,还要再跟着小萝卜头岳珊珊重新温习一下课堂?

    回到院中,合儿不见踪影,书房的窗子大开着,那人一身白衣墨发,闲散散的坐着,手里握着一本书,读得津津有味儿。

    “奶娘去准备传饭吧。”青篱吩咐一句,抬腿向书房走去。

    他们的房间虽说经过改造,大体上还是传统的中间厅房,左侧卧房,右侧书房布局。

    “怎得这么久?”岳行文放了书,回头轻笑。

    青篱嘻嘻一笑,“母亲喜欢我,便多留我一会儿说说话呗。还说了不少先生小时候的趣儿事呢?”

    “连带还有行文和珊儿的罢?”岳行文伸手揽她入怀。

    青篱点头,又问:“晚上想吃什么,待会儿给你做来?”

    岳行文在她唇上轻啄,附在耳边低笑:“吃你便好。”

    一股温热顺着耳蜗而下,她的脸轰然红热,跳将起来,丫丫个呸的,老不正经

    “这可是你让挑的。”某人迎着她喷火的目光,挑眉一笑,颇为自得。

    他的话突的将岳夫人关于孩子的谈话勾起,青篱掩饰性的瞪了他一眼,跑了出去。

    合儿正在小厨房中收拾忙碌,问了才知是给那人特意交待要她准备的宵夜,还一个个拿她当猪养啊。

    小厨房建在院子后面,侧房通着抄手游廊。普通的房子只有前脸有游廊,后背是光秃秃的墙壁,而这房子改造时,便将四周都加上了游廊。

    后面的廊子正对着油绿一片的草药,下面安放着一只长木榻,青篱走过去,用帕子抹了抹灰,对着满院子草药发呆。

    在院中坐了一会儿,心中平静下来,罢了,一切顺其自然,虽然她尚没做好准备,还有许多想做的事儿要做,许多想去的地方要去,也不想么早就做个带球跑的,可这终究是古代,婚后的女子除了相夫教子,旁的也能只凑机会碰运气了。

    用过晚饭,岳夫人差人来请岳行文,他去了约小半个时辰,回来时,青篱已沐浴过,散着微湿的长发,窝在卧房外间的长塌上与几个丫头闲话。

    “娘找你可是有事?”摆手挥退几人,从长塌上起身问道。

    岳行文拉过她的手,搭手在腕间,略停了片刻,不回反问:“娘可对你说了什么话?”

    青篱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戏谑,心中打鼓,盼孙心切的婆婆大人不会把他招去又嘱咐了什么罢?

    事实上,岳夫人自送走她之后,与檀云笑着说闲话,突的想起她口中的“一场病”,心下惶然,也不知是什么样的病,能让人前事不记,连针线都忘得光光。这病也不知好没好,千万可不能影响她的抱孙大计。

    急忙叫来儿子,问个究竟,岳行文只说已诊过无数次脉,一切都好,让她放心。

    岳夫人怎么放心,连声催促他回去再诊,又叫他开些调理身子的方子,争取早日抱上孙子。

    青篱红着脸听完,头埋得低低的,婆婆大人实在太好了,三百六十度全方位关心照顾……让人感动滴内牛满面……

    正哀叹间,身子猛然悬空,她大急,扭动身子反抗:“做什么?”

    岳行文轻笑,一边向里间走,一边道:“不累么?早些休息。”

    “那个,那个,”青篱又急切扭动几下,眼看已到卧房里间,终于找到一个借口:“你,你还没沐浴呢……”

    “午睡起来已沐浴过了。”岳行文以脚踢开房门,又回脚将门合上,轻笑:“不信,你闻闻。”

    青篱红着脸偏过头去,鬼才去闻

    第七十六章 狼人or回门

    第七十六章 狼人or回门

    青篱以为她再普通平凡不过的肉眼凡胎在有生之年不会看到超越自然规律的东西,比如,传说中每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的狼人。

    但是此刻她知她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因为她碰到一个即使不到月圆夜也会变身的超级狼人

    在卧房门关闭的一刹那,他温热的唇贴来,搅动着她的小丁香,用力吸吮,挑动她的唇尖,纠缠撩拨,有力的双臂锁在腰间,一步步向床塌走去。

    她用仅剩下的有限意识努力分辩寻找让他变身的原因,难道是被岳夫人的话刺激住了?

    不过片刻的走神,舌尖传来轻痛,某人含浑不清的嘟哝了一句:“……专心”

    专心你个鬼头青篱不甘示弱轻咬回去,小舌头趁机溜出,微喘息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先生,我们说说话儿好不好?”

    岳行文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笑:“一会儿再说……”以手固定下巴将她的小脸板正,火热的唇舌又袭来,将她未出口的反抗悉数吞进口中。

    大手轻车熟路的罩上她的小笼包子揉捏,温热酥麻,刹时,昨夜的红烛光影暧昧气氛相互缠纠涌进脑海,周身热度猛然上升,某处有丝丝温热润滑溢出……

    “行文……”她好容易稳住心神,轻推他,想提醒丫头们还没睡呢。

    岳行文轻咬她敏感的耳垂含糊着,“还痛么……”。大掌却没有片刻迟疑,轻一下缓一下揉捏着她胸前的小豆,引得她一阵阵细喘。

    同时身子紧紧向她贴去,让她清晰的感觉到火热坚挺的形状,分明是暗示她不要拒绝。

    青篱不由又暗咒:闷马蚤,闷马蚤

    “还痛么……”他哑声问,身子嵌在她双腿间,来回轻动摩挲。

    青篱突的想起先前的比喻清阳的话来:尝过肉味儿,便再也难以忍受整日的青菜豆腐。

    于他而言也是吧。好象,于她而言好象也是。

    “不,不痛了……”

    话音刚落,唇猛然被含住,舌尖更火热有力的进入纠缠,罩在胸前的大掌顺着领口滑了进去,轻捻,一路向下……

    檀木雕花大床咯吱作响,暖帐温度炙热,直到月移中稍,岳行文积蓄的欲望才宣泄而出。

    云收雨歇之后,两个人相拥而卧,青篱靠在岳行文的怀中,静静的闭着眼,手掌贴在他的胸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跳。肌肤温暖,一片静谧安详。

    “先生,”稍微歇息过来的苏青篱,半抬起头,动动了酸软的腰肢,小手一下下点着他的胸口,开始讨伐某人,“你知道书中曾有提到过一种很变态的生物,叫作狼人么?”

    岳行文眼中含笑,轻摇头,“不知。”

    青篱一撇嘴,提高音调:“狼人就是平时从外表看与常人并无不同,但一到月圆之夜就会变身为凶残的狼的人。”她顿了顿,眯起眼睛,凑近他:“指的就是先生这种人。”

    想了想又摇头,“不对,先生是狼人中的变异种类。不到月圆也会变身。哼”

    “我可以理解我的篱儿在夸我么?”某人伸手一揪她的小鼻子,戏谑轻笑。

    “你……”脸皮厚到天下无敌。“这个是夸么?是指控,指控,你懂不懂?”

    “不是夸么?”某人疑惑,顺手将她带入怀中。胸腔震动,发出低沉的笑声。

    青篱气馁,对这样一个死也不承认错误的人,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可怜她的小腰……

    在岳府的日子是安宁的,当然也有点无聊。事实上她无聊已久,在苏府连着掬了三个月,早就腻味了。

    在岳府更不能如在苏府,兴致突来,随着自己的意愿折腾个什么物件儿来。

    是以,当第三日要回门时,青篱的心中竟有一丝期待,甚至有些遗憾她的娘家怎的不是在百里开外?否则她就可以借机游玩一番了。

    且两府离这么近,居然还要乘马车,让她愤愤不平,窝在车厢内,装模作样的在那人面前念了几句什么春阳暖啊春风吹,杏花白啊桃花红的,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希望他能听懂她的意思,找个机会带她出去放放风。

    无奈,那人只是轻笑,又斥责一句:“野丫头”

    青篱撇嘴:没情趣的家伙

    入了苏府,一同见过老太太,坐着没说几句话,他被苏二老爷苏老爷拉去说话,一同陪着的还有她的小堂兄苏鸣,青篱冲着他眨眨眼,意思是我在岳府很乖的,没惹祸看着他脸微红偏过头去,心中暗笑。

    “二丫头在那边可好?”岳行文刚出去,苏老太太脸上的笑意敛起,问道。

    初始青篱尚未觉出什么,扫过王夫人方氏以及屋内丫头婆子的脸,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笑着回道:“老太太放心,都好。”

    “都好就好。出嫁不比在家中,把你们的小脾气都收一收。”苏老太太点点头,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言语。

    方氏起身笑着拉过青篱:“老太太,二丫头今日来了是客,有什么话儿呀,用过饭再说也不迟。”

    侍书也笑:“是呢,二夫人说的对,老太太,宴席快开了,有什么嘱咐的话,也得等二小姐吃饱了再说,否则,没得叫岳夫人笑话老太太只为了省碗饭……”

    苏老太太脸上微有了笑意。

    青篱扫过王夫人,只见她神色不愉,微低着头,脸上有些尴尬。心中大约能猜出苏老太太说这话是因为苏青筝。

    昨儿是她回门的日子嘛。朝着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找红姨要了些打赏下人的小红封,扯着合儿一同出了门。

    方氏拉着她瞧瞧了,笑:“今儿一见我才算是放心了。这模样倒比在我们府里还水灵些,可见岳夫人是疼你这个儿媳妇的。”

    青篱微微一笑,刚相处不久,也不知是真疼还是假疼,但是没为难倒是真的,“可不是看着老太太,太太,婶娘的面子么。”

    春雨捂嘴一笑,“二姑爷疼,可也是看得老太太太太我们夫人的面子么?”

    一句话招得周围的人笑将起来。青篱略有些脸红,她不喜有人拿这些打趣,怪毛病……

    侍书更是凑趣儿:“方才接二小姐进来的时候,二姑爷的眼睛可一直盯着二小姐不放呢……”

    青篱无奈只好微笑不语,做鸵鸟状。

    方氏起身笑斥几个丫头,一来替青篱解围,二来照顾王夫人的情绪。

    不多时杏儿多外面回来,青篱借口整妆,到了偏室之中,杏儿低声回:“小姐,听说昨天大小姐回门儿,回来好哭一场。说是大姑爷不喜她,院里的丫头们还故意落她的脸面……”

    杏儿未说完,青篱已摆摆手,知道是因苏青筝的事儿就够了,旁的她不想多知道。

    在苏府用过午饭,又陪着苏老太太说了一会子话,方氏拉她回二房院中,将丫头们赶了出去,事无巨细的一一问了,有些能答的,青篱大大方方的回了,有些不能答的,她哼叽扭捏,惹得方氏好一通笑。

    末了叹道:“你能好,我便放心了。便是有了委屈也且忍一忍……”

    正说着,春雨在外面回:“夫人,二姑爷差人来请二小姐,说是临时有什么事儿,紧着去一趟……”

    青篱正想开口,叫他先回去。被方氏一把拉住,“知道了,这就过去。”

    “婶娘,他有事儿让他去办呗,我想多呆一会儿。”

    方氏“啪”的给她一掌,拉起她就走,“哪里有回门不一同回去的道理?”

    “不过是想多自在半日罢了。”青篱揉揉被拍疼的胳膊,又笑:“婶娘的无影掌愈发登峰造极了。”

    方氏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拎着她出了院门,直奔二门处。

    青篱不情不愿的爬上车,冲着进来的某人嘟哝:“什么事这么急?我才刚自在半日呢。”

    岳行文凑近她,眉头一挑:“可想试试狼人白日变身?”

    微熏的酒气在车内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压迫感。呃?青篱手忙脚乱使劲推他,大白天的发什么马蚤?

    岳行文长臂一伸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吩咐:“去葛家庄。”

    “葛家庄是什么地方?”正在与胳膊博斗的小女子一听不是回岳府,登时喜上眉梢,“去那里做什么?”

    “庄子在葛家庄”岳行文弹她额头,突又轻笑,“借机带你去放放风”

    青篱没理会他的调侃嘲弄,喜不自禁,攀着他的胳膊问:“那里有什么好景致?你带了吃食没有?嗯,对,还有酒……”

    “还有肉……最好再去叫了青阳流风轩宇几人,是不是?”

    “对,对……”青篱连忙点头,点到一半儿,入目是他微黑的脸儿,嘿嘿一笑,改口:“不用,不用,只我们两个便好……”

    岳行文微叹一声,收紧胳膊:“一副柔弱样,偏是这样的野性子。”

    青篱撇嘴,不知谁是一副清心寡欲万年冰山死人脸的模样,却偏是……还有脸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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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节啊,请无视吧~~~这章好象有点罗嗦了,555555555555,面壁去。。。昨天有人投四张更新票子,让偶压力剧增,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务。这章发完,继续码字。。。。

    第七十七章 聚

    第七十七章 聚

    自那日去过庄子,被放过一回风的苏青篱安份了许多,整日窝在自己院中装乖巧小媳妇,每日早晚给岳夫人请安,顺带凑逗岳珊珊,隔天陪着岳珊珊上针线补习班,下午就窝在自己的小院子里捣故些新鲜的吃食。

    更多的时间是与岳行文跑到草药园子的小石亭中坐着,他看书,她乱跑,眼睛能见点绿色,极其有益于她内心的安宁。

    这日早上两人用过早饭回到院中,青篱龟速跟在岳行文身后磨进了书房,自昨日起,她要学的东西又加了一样,不对,是两样,书画和琴

    而且日后不陪岳珊珊学针线的日子,她便要窝在房间里练习书画和琴,直到那人满意为止还说什么修身养性,她的性子够好了,不需要再养

    不情不愿的在琴架前坐了,穿耳魔音乍然响起,杏儿几人不由打了个寒噤,偷眼往书房中描了一眼,只见岳先生仍端端的坐着,稳丝不动,相互对视,各自在心中感叹岳先生的定力。

    院门轻响,半夏匆匆进来,乍闻魔音,身形不自觉抖了一下,加快脚步,还未至房门前,便大声回道:“少爷,少奶奶,小王爷、青阳县主并胡公子来了……”

    “什么?”屋内魔音嘎然而止,青篱出现在房门口:“谁来了?”

    半夏再重复一遍的空档,已听见青阳爽朗的笑声。

    院门处,青紫红三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县主,”青篱蹿出房门,未及瞧上其余二人一眼,便扑向青阳,颇委屈的叫了一声,明知道她出不去,这么久都不来瞧她。“青阳,怎得好久都不来瞧我……”

    被无视的胡流风踱着风流才子步走向岳行文,将他上下打量一番,桃花眼一挑,抛了个让人恶寒的媚眼,张开双臂,“我们也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吧……”

    沐轩宇抖了一下,躲开几步,粗眉一挑,“流风,这恶心人的招数什么时候学会的?分明婚宴那天刚见过……”

    岳行文一挑眉头:“前儿下贴子去请,都还说忙得很,今儿怎么齐齐的来了?”

    说话间,青篱已拖着青阳走到门口处,将后面这句话听了个正着。

    歪头看向青阳:“县主在忙什么?”

    她的脸色颇为不善,青阳嘿嘿一笑,抽出手来,抬腿向上房走去,兼之东张西望:“没忙什么,没忙什么。啊,你这院子收拾得不错。”

    “县主,”青篱一个箭步揪住她:“自我回京,贴子送了没十次也有八次了,我天天等,天天盼的,你倒好,回回派碧云碧月两个来打发我……”

    “哎呀,我这不是来了么……”青阳又是赔着一笑,向身后招手,“我还给你带来一个好物件儿,包准你看了高兴。”

    青篱回头,韩辑碧云碧月三人手中各捧着不大不小的花盆,里面种着一簇簇打了花苞的植物,虽然离得远,只消一眼,她便认出那顶端开着一簇族小黄花的植物是——油菜。

    松开青阳的手臂,跑近细看,天,真是油菜眼中亮着小星星看向青阳:“县主,这个……是哪里来的?”

    “你认得?”青阳笑得比她还开心,急切问:“快,快,快给本县主说说这个叫什么?有什么用处?”

    青篱眯起眼看着她,这油菜怕不是送她的,而是来让她签定的?

    “啊~你这丫头这么瞧着我干嘛”青阳被她瞧得不自在,打着哈哈进了上房坐定,“岳死人脸,快叫人上茶,本县主渴死了。”

    柳儿杏儿上前沏了茶,碧云碧月将手中的花盆摆在桌子中间,瞧了瞧自家县主,再瞧瞧苏二小姐,朝着杏儿几人打了眼色,丫头们齐齐退到门外,以免殃及池鱼。

    “篱儿……这东西你认得吗?”岳行文在她身旁坐下,扫了三人一眼,淡淡的问。

    “不认得”青篱很配合的瞪了青阳一眼,恨恨的扭过脸。有用的时候才想起她,实在让人不爽……

    岳行文点头轻笑,眉头一挑,盯着胡流风,下逐客令:“回吧,这丫头还要学琴呢。”

    “不回”胡流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桃花眼一挑,“也不知前儿是谁巴巴的请本公子来,说什么珍茶美酒,美食佳肴相待呢……”

    “那是前日,今日来了,便什么都没。”岳行文淡淡的撇了他一眼。

    “喂,岳死人脸,死丫头,你们俩个……”青阳跳将起来,一把揪住青阳右臂,“真小气不过是前些日子真的忙嘛”

    哼哼哼,现在还敢说她小气,被放个七八十来次鸽子,换谁谁都小气。

    阴恻恻的一笑,“县主说得对,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扇门,今儿我就小气上了,一应茶水瓜果全免了……”

    可是她这话实在没威力,就在她说话档口,几个丫头已将待客的瓜果茶点摆上了桌,放完之后,谁的眼色也不瞧,低眉垂眼迅速消失。

    碧月碧云与柳儿杏儿坐在抄手游廊下,说着话儿,偶尔从上房里传来只言片语,各自心知肚明的一笑,继续闲话。

    “哎哟,”青阳自知理亏,奈何不得正在耍小脾气的苏青篱,冲头岳行文叫道:“岳死人脸,本县主现在可是你的上峰,你小心我给你穿小鞋……”

    “哦,”岳行文有一丝意外,放了杯子,挑眉:“圣上竟是应了?”

    “当然”青阳得意一笑,又抓青篱:“快给本县主说说这个到底是什么物件儿,若不然,本县主就找个由头,派他个巡查的差事,把他打发得远远的……”

    青阳话虽没说透,但她却听明白了,这人现在司农署任职,青阳的话莫非是指……想到这里瞧了青阳一眼,她发誓她没有一时兴起给青阳灌输过什么武则天慈禧太后什么面首三千的那位公主的伟大英勇事迹……

    好吧,妥协非难事,妥协不可耻。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县主,这个物件儿俗名叫油菜,是一种经济作物,平均亩产约三石左右。我恍惚记得在一本农书上看到过,隆冬播种,次年四月间收获,生长期短,若在南方地区,收获之后,仍可连种两茬儿水稻。若在京城周边,收获之后可种一茬儿蔬菜加一茬秋粮。它的嫩苗可炒食,其籽可榨油……”

    “什么叫经济作物?”青阳收起方才的嬉笑,一脸的认真。

    再看其它三人也是一脸的好奇,特别是坐在身边的某人,用一种非常熟悉,而且一旦出现就代表她要说实话的眼光瞅着她。

    青篱干笑一声:“这个嘛,是我胡乱起的。意思就是它不能象麦子稻子那般能填饱肚子,但是又和民生息息相关。比如,榨了油可以卖钱……嘿嘿。”

    “哦,这样啊。”青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问:“这个种植有没有需要特别注意的?”

    “当然有……”青篱肯定的点点头,心中暗笑,有个鬼油菜这种作物最好打理不过。不过,她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放了她七八十来次鸽子的人。

    “是什么,快说,快说”

    “种油菜最重要的是……”青篱撇了一眼漏刻,腾的跳将起来:“哎呀,都这时辰了,该去备午宴了,你们先聊……”

    话音方落,她已跑出几步远,青阳恨恨的跺跺脚,瞪了坐着看戏的三人一眼,追了出去。

    胡流风指着桌上的油菜,感叹:“怪不得青阳这般肯定,刚得了那物件儿便跑来,果然,苏二小姐是认得,不但认得,而且好象十分的精通……”

    岳行文黑眸一闪,打断他:“你该称呼嫂夫人。”

    “咳。”一直未出声的沐轩宇被茶水呛了一下,似是想到什么,粗眉一挑,笑道:“我看不妥。流风,那丫头出嫁,咱们可是备了嫁妆的,听我母妃说,只有女方的兄长们才会这般行事,若是这样论来……”

    “啊呀,正是,沐轩不说,我倒是忘了……”胡流风桃花眼一挑,朝着岳行文笑道:“你该称我与沐宇为兄长……”

    岳行文眉头一挑,“待青阳出门,我自会备十台嫁妆送上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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