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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17部分阅读

    种田纪事(完结) 作者:

    人一人扭着杏儿的一只胳膊,连拉带拖,将杏儿拖着,跟在小姐身后,进了上房。

    青篱见这二人神色凝重,杏儿则是一脸惊慌失措,不由调笑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可是杏儿犯了错?”

    红姨便将杏儿方才的那番话说了一遍。青篱眉头微微皱起,思量了半晌才问道:“杏儿,那日紫兰与那人是谁在说,谁在听?你再好好想想,她们当时除了这些事都还说了什么?可有提到府里其它的人?当时两人的语气如何?”

    杏儿圆圆的眼眨了几眨,满脸委屈道:“小姐,奴婢不是有意欺瞒小姐。因小姐素来不喜听闲话,奴婢才没敢说的。”

    青篱笑着道:“哪个怪你了?你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快把那日的情形再与我说一遍。”

    柳儿恨恨的瞪了杏儿一眼,平日的机灵劲儿都哪里去了?没瞧见小姐正忧心着呢。

    杏儿小鼻子一哼,回瞪了柳儿一眼,低头略想了片刻。才道:“小姐,奴婢原以为那日是紫兰与人闲话。方才小姐一问,细细一回想,那日好象是那人在说,紫兰在听着。奴婢还听见紫兰惊叫了两声,奴婢当时心中也害怕着呢,紫兰这一叫,把奴婢吓了半死……还有那耳生的声音,象是破锣一般,听不出是男是女,反正难听得要死,一听那声音,奴婢便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开头几句,还能听清,后来她们说话声音压得很低,奴婢便听不清了,中间只听见紫兰惊叫了一声‘太太’……”

    青篱神色不明的坐着,得了这些新的线索,脑子里却更加混乱。把府里近些日子来发生的事儿,在心中粗略的过了一遍,便问道:“可记得清楚是三月的哪一日?”顿了顿又补充道:“是紫兰到赵姨娘院子里之前,还是之后?”

    杏儿微苦着脸,皱着眉头,思量了半晌,猛的一抬头,欢喜道:“奴婢想起来了,是府里头宴请岳家人的那一天……”

    青篱一怔,随即便把时间对上了。那一日不正是自己钻狗洞入了岳府,在那里耽搁了半天的功夫。杏儿这才去找自己的。

    而紫兰被调到赵姨娘院子里,则是第二日的事情,这之后先有自己的一场大病,又有赵姨娘老做噩梦请道士做法的事儿……两件事儿都最终指到自己头上,究竟是巧合,还有人有意的安排?这人会是先前认为的太太呢,还是现在刚刚挖出来的与着苏府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张姨娘呢?

    柳儿和红姨听了杏儿的这番话,也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脸色齐齐沉了下来,凝重之中夹着几许愤恨。就连一向单纯的杏儿,也意识到了自己这番话背后昭示着的一些事儿,脸上更加惊慌。

    青篱瞧见这三人的神色,微微一笑,道:“作这副样子做什么?左右之前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只是这以后的事儿……”说着顿了顿,换上了正重的神色:“以老太太对张姨娘做的那些事儿来看,她心中怕是将整个苏府都恨了去。旁的人我不管,你们三个给我警醒些,从些以后,凡是外人的送来的吃的用的戴的摆的,都给我收好扔到那边空着的库房里,一样也不许动……连李姨娘送来的也一样……。”

    红姨在一旁张了张嘴,终究未吐出一个字,柳儿瞬间便明白过来。重重的点了点头,杏儿睁着一双圆眼,里面是满满的疑问。

    青篱淡淡一笑,似是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有心害人的人,心思从来都不寻常。姨娘那性子,是个最易让人当抢使的……。”

    说着,又朝着杏儿吩咐道:“你去悄悄的知会合儿,就说我的话,以后‘幽兰院’里与我们院里一样,凡是外人送的吃的玩的用的,统统都给我扔一旁……老爷。老太太赏的也不例外……”说到这里,她又摇了摇头:

    “不妥,你就与合儿说,那些东西我瞧着都喜欢,一股脑儿的全拿到我们院子里来。”

    杏儿连连点头应了。

    青篱回身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又道:“从今儿以后,凡是跟赵姨娘沾边儿的事儿,你们给我有多远就躲多远。”顿了顿又冲杏儿道:“我的话,不止指咱们这个院子,也含着李姨娘的院子……”

    杏儿连忙道:“小姐放心,奴婢一会子就去悄悄知会合儿。”

    青篱点点头,正色道:“虽然我疑心那张姨娘,到底只是猜测。现在如今,我们能做的,也只能是不动声色的防着些。你们只当今日这话没说过,平日里若是碰到了她,该如何便如何,切不可露出半点子不寻常的情绪来,也不许去跟府里的人打探张姨娘的事儿……我自有安排……”

    三人齐齐点头应是。

    “……至于紫兰,倒是可以先摸摸她的底儿……你们谁与她熟些?”

    柳儿上前一步回道:“小姐,与奴婢一同进府的紫竹,原先做小丫头的时候,与奴婢感情厚些,奴婢瞧着她为人正派,是个厚道实诚的人。不若奴婢先去找她打探一下?”

    青篱略一思量,便点点头:“这事也不急,过两天再说。王婆子正四处拿我的错儿,你行事要隐蔽些,也莫到太太院子外头晃,瞧个机会,找个由头请了她出来……”柳儿点点头应了。

    至于杏儿说的那个破锣嗓子,少不得要请那岳行文帮着打探一下了。青篱暗叹一口气,她本是惫懒之人,脑瓜子又不甚聪明,碰上这样一件事儿,真真是有些头疼——若是能立时走了。那该好多。

    坐了良久,回过神来,见三人均是一副神色正重,大事压顶的模样,只好换上了一副笑意,安慰道:“你们也不必如此这般,只须平日里警醒些就是了,日子还跟平常一样过。”

    杏儿不由嘟囔道:“才回府几天儿,就这么多烦心的事儿。早知道就叫小姐留在宏远寺不回来了。”

    红姨脸色一变,上前去又给了她一巴掌:“天天光知道玩,小姐能一辈子住在寺里不回来。你这说的是什么混话……”

    杏儿捂着头委屈的叫道:“我还不是心疼小姐……”

    青篱把事情安排了一番,心情这才略略好了些,见杏儿委屈的模样着实可爱可笑,便跟着笑道:“奶娘,你莫掬着她了。在寺里是比在府里快活呢……”顿了顿又将目光投向门外,良久叹道:“许是这普天之下,比寺里更快活的地方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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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七夕灯会(一)

    第三章 七夕灯会(一)

    日子转瞬即逝,转眼便到了七月初七。七巧节。

    一大早青阳县主便派了人来送信儿,说晚上她哪里也不许去,在家里好好等着她来接,好一起去逛灯会。

    宏远寺一别,已近月余未见青阳,着实有些想念。便趁着请安时向老太太请示了,老太太神情愉悦的允了。太太却恨得不行,天天仗着什么县主小王爷的,还真当他们能护得着她一辈子么?

    回到院里,柳儿三人笑眯眯的将礼物送给她,柳儿送的是那时她看到的荷包,杏儿送的是一方锦帕,红姨送的居然是一个大红色绣菊花的肚兜。青篱笑着一一谢过,叫红姨开了钱箱子,一人赏了一两的银子。

    这三人笑眯眯的去了。青篱进了里屋,突然想起自己陈薇要让自己转交的荷包来,回来事情一多,便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一无所获。

    目光微动,扬声叫了柳儿进来。柳儿进了屋子,见二小姐面色不好。几个箱子都打了开,便问道:“二小姐可是在找什么东西?”

    青篱点点头:“我从寺里回来时,陈家小姐托我转交先生的荷包不见了,你可见了?”

    柳儿问道:“可是一个青色的,绣得极为精致的荷包?”

    青篱点点头,柳儿困惑的思量了半天:“我记得先前似是见过那荷包,近几天不曾见过,还以为是小姐送于岳……”

    青篱止住她的话:“你可确实没见?”

    柳儿坚定的摇了摇头。见二小姐神色正重,连忙又将另外二人叫来问问,这两人均连连摇头。

    青篱又问最近可有别院的人来过,这几人也均摇摇头。麻烦了!悄无声息的丢了东西这事儿本来就可疑,况且丢的还是男子用的荷包,若是被太太拿了这件事儿做由头,怕是没有之前那么好脱身了。

    呆坐着思量了半晌,见三人均是一脸惶惶之色,便强笑着安抚了几句,吩咐看好门,去了李姨娘的院子里。左右事儿已出了,再急也与事无补。还是好好想想应对之法才行呢。

    一面李姨娘说着的闲话,一面仔耳细听着这几个姨娘院子里的动静。整整一个上午,这一边都静悄悄的,许是因为过节,比平时的奴仆多了一些,弄出些嘈杂的声响来。青篱这才略略放了心。

    戌刚至,一驾华丽的马车便驶到府门前,青阳县主从里面探出来头来,娇笑道:“你倒是个准时的。”

    青篱踏着脚凳上了马车才笑道:“回回都叫县主去我院子里找我。我心中不安。这回早早得了信,再不侯着,县主心里该怪我轻狂不懂事儿。”

    青阳县主扑到她身上,娇笑道:“几日不见,你到愈发伶牙俐齿了。”

    她那如银铃般的笑声如一道明媚阳光,霎时将青篱心中的阴翳冲洗得干干净净。

    青阳县主伸出头冲着那二个丫头喊了一声:“碧云碧月一会儿来接你们,本县主拐了你们小姐先走了。”

    杏儿和柳儿还未回过神来,那马车已如一阵风似的去了。

    尽管天色还早,街上的行人却已是多了起来。刚穿过两条街,马车便走不动了,青阳县主恼得直跺脚。青篱伸出头来,被眼前这宽宽的马上路乌压压的人群吓了一跳。

    人流中间已经困着数辆马车,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车夫的吆喝声和马匹的嘶鸣都被淹没在闹哄哄的人流声中。

    好在她们的马车陷得并不深,这二人只好下了马车,随着人流的方向而去。

    路边已被卖各式各样小玩艺儿的商贩们占得满满当当的,大多都是卖七彩河灯和花灯的摊子。两人手拉手慢慢的随着人流向前行,两旁人头攒动,小商贩的招呼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市井的声音呢。青篱脸上挂着安详的微笑。目光扫过路边琳琅满目的花灯和河灯以及形形色色的小吃。方才在那些小摊贩口沫四溅的与他人讲解吹吹嘘中,她已大至知道原来这七彩河灯是人们怕牛郎看不清夜暗的鹊桥,便在人间河流放灯,让牛郎认路好与织女相会。后来慢慢演变成未婚青年男女放河灯企求佳缘的盛会。

    想到“佳缘”二字,心中一动,凑近青阳县主,低声说了一句,,然后笑着拉着青阳县主的手,走至一个卖灯的小摊前劝道:“县主买一盏吧”

    青阳县主俏脸微红,扭捏推脱两下子,便放了青篱的手,兴致勃勃的挑了起来。

    不多功夫,青阳已经挑了五六盏河灯,那小贩喜上眉梢,指着挂在一旁的花灯使劲儿的推销。

    青阳县主瞧着那花灯,个个憨态可鞠,惟妙惟肖,便硬拉着她一人挑了一盏。

    青篱推脱不过,只好挑了一只雄鹰展翅灯,青阳县主则挑了一只可爱的小兔子灯。

    两人提着灯慢悠悠的走着。青阳县主一脸的兴奋,将那小兔子灯看了又看。一只手还护着怀里的五六盏河灯。

    青篱伸手接过几盏替她拿着,思量了一番,才小心问道:“县主,可有胡公子的消息?”

    青阳县主微微一怔,随即笑道:“好好的提他做甚么?”

    许是周边太过热闹,一张张笑脸太过明媚。对比之下,青篱觉得一向笑容如艳阳般活力热力四射的青阳县主,此刻竟然带着几分落寞。或许这落寞许久之前就存在?是她没有发现而已。

    她的心突然有些疼。若是自己有一天。悄无声息的离去,会不会为这份笑容再添一份落寞。

    不由笑着柔声道:“胡公子此刻虽然不在,但是也与县主同在一片蓝天下,同过一个七夕节,说不定此刻他正在哪里,手里提着与县主手中一样的小兔子灯,怀里抱着与县主一样的河灯……放灯的时候也会象县主想念他一般,想念着县主呢……”

    青阳眼中泛起一阵水光,随即强压了下去,笑着道:“你这丫头突然说这些,让人好不适应……”

    一边说,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小兔子灯,半晌,欢喜的抬起头来:“你说那胡流风真的会跟本县主买着一模一样的小兔子灯么?”

    青篱重重的点点头,笑道:“肯定会的。”

    青阳县主又问:“也会与我一样买三盏大红莲花河灯么?”

    再篱笑着再次重重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约末走了大半个时辰,才到了青阳县主说的茶楼。进了茶楼,两人均松了一口气。看着街上汹涌的人流,相视一笑。

    上了二楼,青阳县主口中笑着“他们定是比我们先到”,一面推开一间雅室,门开启的一刹那。青篱瞧见一抹月白衣衫。

    “哈,我就说他们定然是先到了。”青阳县主抬腿走了进去。

    青篱后脚跟进去。那月白衣衫的面前,放着一盏与她手中一模一样的雄鹰展翅灯,顿时呆住。卖灯小商贩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着:今日卖的这些花灯都是一对一对的,祝两位小姐今晚能找到和您拿同样花灯的有缘人!

    青阳县主愣了一下,随即欢喜叫道“啊呀,岳死人脸,这灯是你的?”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戏谑。

    岳行文淡淡的点了点头。青阳县主捂着嘴咯咯的笑个不停。

    沐轩宇一身紫衣,粗眉微挑,将手里的一盏鲤鱼花灯死死握住。

    青篱象是被人捉了现形小偷一般,顿时手足无措。想要找一句得体的话来,脑子却一片空白。呆呆的立了好一会儿,才移到桌边坐下,长长的出一口气:“累死我了。外面的声音吵得我耳朵生疼,象是要被震聋一般……”说着,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完,才道:“……县主方才说什么?”

    青阳县主妙目滴溜溜一转,笑道:“你这丫头身子就是弱,快好生歇着罢。”

    青篱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坐着喝茶。

    岳行文淡淡的撇了青篱一眼,转过头来,冲着青阳县主道:“青阳,今儿早上收到流风的信。许是半月之后便起程回京……”

    青阳县主大红身影一闪,闪到他面前,叫道:“信呢,拿来我瞧瞧?”顿了顿又咬牙道:“该死的胡流风,等他回了京,看本县主不打得他满地找牙……”

    岳行文从怀里掏出薄薄的一封信,递了过去。青阳县主连忙拆了坐在一旁看着。

    青篱撇眼瞧见那纸上不过寥寥几行字,青阳县主却看了半晌,一会皱眉,一会微笑。

    青篱只好与一旁的沐轩宇没话找话的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茶水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终于等得夜色降临。

    青篱跳起来拉着青阳县主的胳膊快步出了房门。岳行文看着那逃似的跑开的身影,眼中似是闪过一丝笑意,伸出白晰修长的手来,拿起两只雄鹰展翅灯跟了出去。

    一入灯市,青篱只觉满眼都是光,红的绿的蓝的粉的黄的,将黑夜装点得热闹缤纷璀璨。古代的黑夜何时有过样鲜艳的色彩?一时间她有点痴了。周边来来往往的行人,手里大都挑着一盏灯笼,有的落寞,有的欢喜,有的期待。

    不由想起那著名的诗句来: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么想着,悄悄的回过头去。

    身后。一抹月白衣衫,手里提着两雄鹰展翅灯,淡然而立。他的身后是星星点点的灯火,背对着灯火的他,发黑如墨,表情是看不清的模糊一团,却能感受到似乎是在微笑。

    连忙回过头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极力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看到的事物上。

    许是因为胡流风的来信,青阳县主似乎比方才来时的兴致好了许多,拉着她跑来跑去的,一会去猜灯迷,一会去尝小吃,一会去看杂耍……不多时便把青篱累得气喘吁吁。

    青阳县主恨恨的点了点她的头,一把揪起沐轩宇走了,人群中传来她清脆的声音“桥头见,一起放河灯。”

    青篱怔怔的盯着她去的方向,心中懊恼,怎么就把自己丢下了呢。

    一只雄鹰展翅灯伸到眼前,低着头接了,一声不吭的跟在那人身后走着。

    走着走着二人慢慢的变成并排而行。青篱没话找话的问道:“今儿大姐姐说要去找先生一起逛灯会,先生怎么没和大姐姐一起呢?”

    那人不言语,就在青篱以为他不会回应时,却传来淡淡一句:“你是想让为师去呢,还是不想让为师去?”

    这话……?!青篱惊的猛然抬了头,一头撞进那人的黑眸之中。那清冷的眸子里此刻满是街上五彩花灯斑斓的光影,流光溢彩,射出疑似柔情的光芒来。此人究竟是何人的感觉再一次涌上心头。

    连忙低了头,嘟哝道:“不管我说去还是不去,先生定然只回我一句话:何时许你替为师自作主张?”

    岳行文轻笑起来,发出几个低沉的笑音:“即知如此,你还问?”

    青篱不由撇撇嘴,把他的问话丢开,过了一会儿又没话找话问道:“先生,近些日子我没去草药园子,我那棉花如何了?按说现在应该有已经开裂的棉桃了罢?”

    岳行文边行边淡淡道:“即是担心,为何不自己去瞧瞧?”

    青篱笑着摇了摇头:“先生还不知,近些日太太跟前儿的王嬷嬷四处抓我的错儿呢,我可不能叫她抓了把柄去。”

    岳行文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青篱因低着头没瞧见:“为何不与为师说?”

    青篱抬头淡笑:“先生,此事青篱能应付得过来呢。再说了,我安静些,才不至于给姨娘添麻烦呢。”

    岳行文黑眸微闪:“可是在怪为师没拒绝你们府里太太说的事儿?”

    青篱大大的摇了摇头,笑道:“我虽不敢说是个知先生的,但也略能猜到先生大概是在用着‘拖’字决……”说着凑近那人,调皮一笑:“弟子猜得可对?”

    岳行文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她额头:“可是在卖弄你的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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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七夕灯会(二)

    第四章 七夕灯会(二)

    青篱大大的摇了摇头。笑道:“我虽不敢说是个知先生的,但也略能猜到先生大概是在用着‘拖’字决……”说着凑近那人,调皮一笑:“弟子猜得可对?”

    岳行文伸出手指轻轻弹了她额头:“可是在卖弄你的聪明?”

    青篱得意一笑,不言语,复又低头而行。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马蚤动,似是个吃了酒的醉汉撞了人,两人一言不合便吵将起来。周边的人见有乐子可瞧,纷纷向这边涌来,涌汹的人潮眼看就要将青篱的小身板淹没。她只觉腰上一紧,身子一轻,一股子淡淡的药香在她周围弥漫开来。

    等她醒过神来,已经身处那人流之外。

    “愣头愣脑的在想些什么?”头顶传来一句淡淡的斥责。腰上的胳膊却未有半点松动。青篱扭动着身子,正欲出抗议。

    “……行文哥哥!你,你们……”一个尖锐震惊的女声响起。苏青筝眼怒目圆睁,一指颤抖着指向这姿态亲密的二人,待看到二人手中两盏一模一样的花灯,眼中的怒意和震惊又加剧了几分。

    岳行文松开手臂,青篱的理智瞬间回来,脑子清明一片。好大的麻烦!见苏青筝身后立着的张凤娇,心中了然。

    张凤娇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一副看好戏的架式。将青篱岳行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才嗤笑一声:“苏二小姐藏得好深呢,把大家都骗去了。是罢?苏大小姐!”

    苏青筝此时的目光可以用狰狞来形容,方才在人群之中,她将这二人的一举一动瞧得真真的,行文哥哥何时对她这般笑过,何时对她有过那样亲昵的举动。她百般讨好,万般迎合,招来也只是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淡淡神色,而现如今,那个姨娘生的贱丫头,不但与行文哥哥提着一模一样的灯一起逛花灯会,方才还搂在一起。满心的怒意加上妒意将她烧得头脑发胀,气势汹汹冲上前去,就轮起手向青篱的面部扇去。

    这一轮,却轮了个空。苏青筝愣住了,怎么一闪人影便不见了。

    扭过头去,却见行文哥哥与那贱丫头立在四五步远的地方,行文哥哥还拉着那贱丫头的胳膊。

    苏青筝霎时眼中含泪,颤抖着指向这二人:“行文哥哥,你怎么能如此对我……”说着手指一转又指向青篱:“你这个贱丫头,你敢与我抢行文哥哥……。”

    青篱整整衣衫。缓缓走到她面前,伸出手来将她的手指拨到一旁,淡淡道:“你与我是同父亲姐妹,若我为贱,你又是什么?”说着,冷笑着撇了立在一旁看好戏的张凤娇:“大姐姐也就这么点能耐?旁人不过三言两语的挑拨。你便中了招。演一出亲姐妹自相残杀的戏码叫别人在旁边心中暗乐……我本与青阳县主同逛灯会,不巧走散,遇了先生……差点被那人群压扁,幸亏得先生援手,这才幸免于难……大姐姐方才没瞧见么?”

    苏青筝被苏青篱的神情震住,又听她的话,再回忆方才的情形,似乎确实如此,可又确非如此,行文哥哥的笑模样可不装的。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满心的愤怒与委屈,登时化为眼泪,从怒睁着的双目中小溪般淌了出来。

    良久,才转向岳行文,颤着声音问道:“行文哥哥她说的可是真的?”

    岳行文淡淡的点点头。

    苏青筝不信,泪流得更凶:“行文哥哥不是说有事要办,怎么会在这里?”

    岳行文淡淡道:“小王爷硬拉了来的。”

    青篱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她可不想成为什么七夕灯会两姐妹当街争男人的绯闻主角,便走到岳行文面前,低声道:“先生,先送大姐姐回去罢。”

    岳行文点点头:“你也一起。”

    苏青筝愤怒大声叫道:“我不要和这个贱丫头一起走……”

    青篱目光一紧。三两步走到她跟前儿,一字一顿道:“方才我说过,你与我是同父亲姐妹,我若为贱,你为何?你说!”顿了顿又冷哼着压低声音道:“我顾着祖母母亲的脸面,不予在这里与你多说,你还越说越上劲儿了?若再吵嚷下去,我看岳府的亲也不用提了……岳夫人再好性子,也断然不会要这般不明事理儿,当街叫嚷的儿媳妇儿……”说着看了一眼张凤娇,嗤笑一声:“那可不正好叫张凤娇捡个便宜!”

    苏青筝闻言一愣,气势顿时弱了五分。可这贱丫头敢这样训斥自己,不由又将气提了上来,眼睛比之前瞪得更大,死死的盯着青篱,似乎想要将她活剥了生吞一般。

    两人正僵持着,红玉和绿玉从人群中挤了进来。青篱见了这二人,冷哼一声:“即然大姐姐不愿叫岳先生送,你们就给我好好的看着。若是大小姐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两个也不用活了。”见那二人仍是呆呆的立着,低喝一声:“还不快给我拉走!”

    红玉绿玉知道二小姐若是恼了,那可是会拿大棍子打人的主儿,听了这话齐齐一哆嗦,一左一右的拉着苏青筝就要走。苏青筝挣扎不肯走,张嘴就要大叫。

    青篱凑近了这三人,压低声音冷冷道:“大姐姐,若是还想顾及脸面,就好好的走。若是被拖了走,岳府的亲一样也是黄!”转头对着红玉绿玉吩咐道:“若是她路上敢喊叫。就给我堵了她的嘴……老太太最在乎门第脸面,若是她喊了,被人耻笑了去,到时候可不止是堵嘴那么简单了……可听清楚了?!”

    这二人齐齐应道“听清楚了”

    苏青筝还没愣过神来,就叫这二两个丫头半扶半拉的拉着去了。

    目前苏青筝的身影消失。青篱转身走到张凤娇面前,将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打量一番,轻蔑嗤笑一声:“我到底还是高看了你。”说着望了望苏青筝消失的方向,转回头来丢下四个字“不过尔尔!”说罢扬长而去。

    岳行文淡淡的撇了张凤娇一眼,也丢下四个字“没有下次!”跟在那娇小的身形之后,大步离开。

    张凤娇脸若冰霜怔立当场,若有所思的望向一前一后离去的二人。良久,脸上才浮现一丝冷笑。

    青篱别了张凤娇,怒气冲冲闷头前行,手袖在袖子里,紧紧握着,凭什么她日日天天都要这些人的鸟气,学堂里的挑衅也就罢了,出来逛个灯会也不安生。

    该死的岳行文!

    若不是他,太太怎么会对她又是试探,又是查的。若不是他怎么会有今日的麻烦事,还叫她陪着苏青筝当街演一场两女争男的戏码来!

    府里头有刚查出的张姨娘那一遭都够她忧心了,天天还得被他招来的那些烂桃花烦来烦去。若不是怕在学里生事,给姨娘招来祸端。她至于这么忍着么?

    一想到李姨娘,心中也不免生出一丝怨气来,那王语嫣的娘也是个妾,人家怎么在府里头玩的风生水起的,到了自己的娘身上,偏偏是个性子软又不防人的。若是她但凡有点防人的心思,自己何至于这般无助么?这些天里她几次拿话试探她,撒娇耍赖把话掰开了揉碎了讲与她听,可她偏偏没有往离府的方面想一下,只是叫她忍耐!

    心中一会恨那岳行文,一会埋怨李姨娘。想着想着便有些钻了牛角尖,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人,最憋屈的小姐。又想想离期,尚有两个多月那么久,越发愤恨。

    不知不觉眼泪便流了下来。刚拿袖子抹了一下,身后便伸出一只手来,微微一使劲儿,将她的身子拉转过来。

    岳行文看着她满脸的泪痕,掏出一方月白色手帕,一面擦一面轻叹:“方才不是挺威风的么,你这又是怎么了?”

    青篱闻言,眼泪流得更凶,你丫的不知道本小姐怎么了?招一堆儿烂桃花,净是给本小姐惹麻烦事儿。

    岳行文眉头微皱,瞧了她半晌。两人就这么对立着,过往的行人不住的打量这对男女。还有人自作聪明的发出叹息“那位小姐虽也不错,到底配那位公子还是差了点,真是可惜了……”

    青篱暴怒,狠狠的盯向那不长眼的三八路人甲,你丫的脑袋怎么长的,哪只眼睛看见本小姐追着这假面狐狸仙儿来着?

    路人甲被那小姑娘的目光吓了一跳,连连转过头去。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岳行文叹了一口气,伸出白晰修长的手,盖在她的双眼之上,青篱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半晌那人的手放下来,一把拉起她的手,轻声道“莫哭了,走罢”

    围观众人发出一阵震耳欲聋欢呼和掌声。还夹杂着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之类的起哄笑声与叫声。

    青篱被那掌声气得暴跳,正要转过头去开吼。刚转了一半儿,那人便伸出一只手,将她的头板正。斥道:“好好走路!”

    直到一高一低的身影消失不见,围观的众人才散去。只留下一身紫衣的俊朗少年呆呆的望着空无一人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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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七夕灯会(三)

    第五章 七夕灯会(三)

    两人默默行了良久。青篱顿住脚步,突然开口:“先生,你可否辞了苏府那份没前途的临时西席?”

    岳行文停下,回头看她:“方才哭成那般模样是为了何事?”

    青篱撇撇嘴:“委屈。”顿了顿又怒道:“那张凤娇在学堂找我的麻烦也就罢了,现在她不在学堂了,我出来逛个灯会,也不得消停。先生整日只会叫我抄什么《女训》《女戒》,最最该抄的是她们……是苏青筝……!”

    “……若不是为了姨娘,怕因我的不忍,给姨娘招了什么祸事,先生当我真的能忍么?可是这么忍着,我就是心里憋屈。所以先生还是赶快辞了我们的府上的西席罢了,早辞了早清静。”

    岳行文紧了紧拉着她的手,轻声叹道:“这么说来是为师叫你受了大委屈了。”

    青篱连连点头,点到一半儿,又迟疑的摇了摇头闷声道:“也不全是,最近我心中很是不安……”

    岳行文眉头一挑:“为何事不安?”

    青篱微微一顿,离期已定,却未向他透露过半个字,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今天似乎也不是个很好的时机。便摇摇头:“无事。先生也不是不知,我一向是个爱胡思乱想的。”

    岳行文手一紧,伸出另一只手来,捏着她的下巴,把低着的小脑袋扶正,直视她的双眼,一字一顿道:“给为师说实话!”

    青篱使劲儿挣脱,说实话就说实话呗,摆这个调戏人的poss做什么?

    无奈那人的手指似是粘在她下巴上一般,连连挣了几下也挣不脱,那人眼中的怒气越来越浓,眼见一场破坏力极强的龙卷风就要突袭这浪漫的七夕之夜,放弃了挣扎,连连点头招供:“近些日子太太受了王婆子的撺动,处处查访我,这虽算是一宗,不过目前太太也没查到什么确实的证据,眼下也无大碍……”

    “……倒是有一宗事让我极为不安。本想抽空找先生帮忙,正好先生今天问,先生便帮我查查此人的背景吧……”说着将张姨娘的古怪说了,岳行文点点头应了。

    “……还有一遭事,我说了先生可不许训……那陈薇在寺里缠得我没办法,我只好应了替她捎个荷包与先生,我前些日子忘记了,今日突然想起来,却怎么找也找不到……院里莫明其妙的丢东西,本身就不寻常。况且是个男子的物件儿……”

    说到这里青篱已经疼的呲牙咧嘴。自说到替那陈薇送荷包时,下巴上的手就开始加劲儿……

    疼得说不下去,她便住了嘴,恨恨的瞪着他。不让你训,还私自改成体罚了呢。

    岳行文挑眉怒斥:“越发不知道轻重,这等私相授受的事儿,你也敢应?”

    见青篱不回话,又斥道:“怎么不回话?”

    青篱指指下巴上的那手,吐出一个字:“疼!”

    岳行文一愣,随即松开手,只见白晰小巧的下巴,此时红红的一片,黑眸中闪过一抹心疼。随即又斥道:“知道疼才能记得牢!你可知那样的物件儿若是被有心得了去,你会如何?嗯?!”

    青篱回嘴道:“会如何?不过是受一顿排落罢了。又不是我要送人的……”

    岳行文闻言,脸色黑几分:“若是有心人说是你送于别的男子的?嗯?”

    青篱明了,摆摆手得意笑道:“先生莫担心这个。谁想在这上面打我的主意,那可就盘算错了。我不愿的,宁死也不会愿,谁替我应了,就叫谁嫁去。反正我没几天儿就走……”

    一不留神说走了嘴,等她觉察时。那“走”字已经离了口。笑容顿时垮了下来,呆呆立着,等着这人的滔天怒火暴发。

    岳行文松了握着的手,眉头高高挑起:“方才可是说了‘走’字?”

    青篱微不可见的点点头。良久,才压低了声音,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先生,青篱已定下离期……”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为自己加劲儿一般,再开口时,声音略略提高:“十月初一!”

    岳行文眉头剧烈抽动,淡然无波的脸上此刻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定定的盯着眼前垂首而立却又透着十分坚持的小小身影,眼中的怒气越聚越浓,却极力隐忍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抬首盯着远处的人流灯火,疑视良久,合上双眼,再睁眼时,那眼中的怒意已经散去,只是神色比平日更加淡漠,低头淡淡冲着青篱道:“既你连日子都定下了,还与为师说什么……”

    那声音淡得如从天边传来的一声叹息。

    等待良久,没有训斥,没有惊讶。只这么淡淡的一句话却让青篱的心似是突然被掏空了一般,霎时连灵魂都变得空无可依。一时间怔忡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传来轻微的触感,一个温凉的物件在脸上轻轻的移动。

    垂下眼睑。一双白晰修长的手闯入眼中,吓得她一个激凌回过神来。

    岳行文指尖挑着一滴晶莹的泪水,眉头紧紧皱起:“出府不是你一直心心念念着的,这会子又怎么了?”

    青篱连忙扯了衣袖,抹去脸上的泪水,强笑道:“先生,青篱真是个没出息的,想到很快能出府,高兴成这般模样……叫先生笑话了……”

    说着逃似的向前奔去。岳行文望着远去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快步跟上,一把拉起她的手,轻轻的牵着,随着的她的步速一言不发的走着。良久,才淡淡轻声道:“即是有不舍,那便不走了罢……”

    青篱闻言苦笑,紧了紧被拉着的那只手,不言不语,只是低头赶路。

    缓行良久,夜似乎深了,街上的行人极少,四周安静至极,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细微的脚步声。

    初秋的夜。微凉的风,拂平两人都有些不平静的心情。

    岳行文再一次轻声问道:“既是有不舍,那便不走了,可好?”

    青篱抬起头,眼神明亮清澈坚定,微笑着,似是梦呓一般轻语:“先生,青篱好不容易才做下的这个决定,就让我去试试吧……不管前路如何,不试我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总会在这深宅大院中时时刻刻想象着外面的景致呢……”

    岳行文凝视良久。轻叹一声:“罢了,你即一门心思想走,为师助你走便是……可是累了?”

    青篱早已双腿发胀,脚板疼痛不已,见他问,还是果断的连连摇头。

    岳行文在她额上轻弹,带着浓浓的无奈,“还是这般死犟的脾气。”说着背对她蹲了下来“为师背你!”

    青篱盯着那略有些消瘦的背,脑中纠结片刻,便伏了上去。一边面嘴里嘟哝:“先生即是这般将功赎罪,青篱便原谅你了。”

    岳行文轻笑一声,直起身子,行了几步,才头也不回的轻声道:“为师需赎何罪?”

    青篱正感叹这人肉自行车的稳健舒适,听了这话,手臂一紧:“先生不是明知故问么?大姐姐回去指不定怎么哭诉呢。唉,都是先生招的烂桃花惹的祸……”

    岳行文拍了拍她紧着的手臂,青篱嘿嘿一笑,手上用劲儿,往上爬了爬,这才微松了手臂。

    岳行文待她停下,这才道:“若是应付不来,为师替你应付如何?”

    青篱微微一愣,随即道:“先生,不用的。省得她日后更记恨你。”

    将下巴搁在那人的背上,沉默半晌才道:“张姨娘的事儿还请先生尽快帮我查一下。我总觉她不似是那种会将这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辈子埋在心底之人。……苏府的旁人我管不着,做了孽的人,自然要还债的……我要保住姨娘。莫说这债与我们母女不相干,就是相干,也不是她能动得的!”说到最后语气已是孩子般的赌气。

    岳行文微微点头应了,轻笑:“就如你所言,即便这债该你还,也不还她,可好?”

    青篱又皱眉咕哝道:“还有那张凤娇,哼,我回便扎个小人,天天烧香念经。保佑她嫁于最不成器的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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