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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纪事(完结)第7部分阅读

    种田纪事(完结) 作者:

    篱房中还有些古懂摆件儿,回头全给当掉,统统换上赝品!”

    岳行文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才无奈道:“你这些无赖招数哪里学来的?”

    青篱心道:本小姐再无赖,有你无赖么?你一向是无赖得云淡风轻,不着痕迹的。

    看看天色,着实已晚,匆匆去了。

    亭中,岳行文神色不明,手里把玩着那枚羊脂玉佩,目光定定的落在眼前的宣纸上。一直坐到西方晚霞消尽,夜幕拉开,有下人前来提醒该用晚饭,才将宣纸细细卷好,拎着那一大包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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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狗血事件(一)

    因这一病,青篱有二十来日没去学里了,不过,大字也认得七七八八了,勉强能独自看些书,便乐得装病不去。

    这一日,她正斜倚在紫藤架下的长塌上看书,细碎的阳光透过紫藤叶的间隙洒在她身上脸上。

    突然从远至近传来一阵糟乱急切的脚声,“篱落院”地处偏僻,平时里除了洒扫的粗仆丫头婆子们会到这里,基本上这里属于苏府被遗忘的角落,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响动?

    青篱心中暴怒。她被人差点害死,病好才几日?又有人来生事了?这次她到要看看又是唱得哪一出?

    转眼脚步声已经到门外,心思电转,猛的坐起来,汲上鞋子,下了塌。一个箭步冲到院门口,伸头扫了一眼,只见王夫人跟前的王嬷嬷,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已经走到离院门只有七八步的地方,那群人中还有一个身着青衣,花白头发,手里拿着桃木剑的道士。

    这群人的身后,远远的跟着一众看热闹的下人们,许是见这阵式太吓人,不敢靠近,都远远的跟着。

    这是唱的哪一出?!青篱愣了一下神。难道是来捉她这个异世孤魂?可是她都穿来这么久了,这苏府的人反应也太迟钝了吧?

    王嬷嬷原本以为是“篱落院”的丫头开的门,正欲喝斥,细眼一瞧,开门的却是二小姐。虽然这次奉着夫人的命,但这二小姐再不受宠也是个主子,面儿上的功夫却是要做的。

    愣了一下,连忙堆起笑脸,上前施了一礼,正欲说话。却见二小姐头一缩,又退回院子里。

    王嬷嬷嗤笑一声,都说二小姐变了性子,现下看来,也不过如此,仍然是个胆小如鼠的,她还没出声,就把二小姐给吓回去了。

    又想到自己在太太跟前服侍了十来年,这府里的小主子姨娘们哪个不高看她三分,如今见二小姐见了她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躲得飞快脸上得色更浓。

    抚了抚头发,正正脸色,正欲扭着粗腰上前叫门。脚还未抬起,只听“砰”的一声响,“篱落院”的院门又关上了,紧接着便听见门刃抽动的声音。不由脸色一变,心中叫道,不好!顾不得许多,连忙扑了上去,可是已然迟了,院门已经从里面刃死了。

    王嬷嬷大怒,回头冲着一旁吓得脸色发白的小丫头高声骂道:“瞧你那副没出息的死样!还不去给我叫门……”

    青篱关门下刃,一系列动作做完之后,“篱落院”的三人才跑到她跟前。拍了拍手,看着身边不明就里的三人,叹了一口气,看来调教之路漫漫啊,这三人什么时候才能机灵一点?彪悍一点?今儿要不是她警醒,这会儿门外这帮人已经进了院子了。

    院门被拍得“呯呯”作响,这三人面面相觑,青篱只得把院外的情形简单说了一遍。这三人脸上均浮上惊怒神色。

    红姨恨声道:“小姐刚又大病一场,还不是她们闹的?现在又来作贱小姐,奴婢今天跟她们拼了。”

    杏儿柳儿也齐声应着,说着齐齐的噜手惋袖子。青篱心中翻个白眼,要打架也不能空手不是?得找家伙啊,没趁手的家伙,到时候谁打谁还不一定呢。她可不想吃个眼前亏。

    拍了半天仍然不见开门,王嬷嬷再也顾不得什么体面,袖子一挽,亲自上阵,一边拍还一边高声叫道:“杏儿柳儿,你们这两个死丫头,敢上了院门,看我不回了夫人,收拾死你个小蹄子……”

    又叫道:“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奉了夫人的命,快叫丫头们开门啊……这误了事儿,夫人怪罪下来,就是二小姐也担不起啊……”

    院子里,青篱却开始思量眼前这事儿。先前来阴的,想借李姨娘的手害了她,现在又弄个明的,难道是要借着神鬼的由头一棒子把她打死?

    可是,究竟是老太太王夫人因为她的异样,认为她是被妖魔鬼怪附体,才叫道士来做法的?还是别的原因?她总觉得不象是前者。如果怀疑的话,早干嘛去了?那会是什么呢?

    想来想去,想不头绪,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要彻彻底底的断了这些人把她与什么鬼神怪力联系起来的念头。她深知古代人对鬼神的迷信程度,若是今日不能断了根,日后这样的麻烦事肯定会接二连三的来。况且,这么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她头上,若不回以颜色,还真当她苏青篱是苏青篱呢。

    眼睛在院子里扫视一圈,略一思索,便道:“先别理她们!也先别气!赶快把各房的门都锁了,找些趁手的物件儿,一会有你们出气的时候……”

    三人愣了一下,青篱瞧了她们一眼,轻笑道:“怎么?是不想出气,还是……不敢?!”

    杏儿听了这话,脸色猛的一变,跟着眼圈便红了,恨声道:“小姐个没良心的……奴婢的命都是小姐的,还有什么不敢的?!小姐如今还说这话……奴婢只是担心今天打了这王婆子,太太会怪罪小姐……”说罢泪水已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柳儿也气道:“我们对小姐什么心思,小姐难道不知道?偏说这样的话,叫人寒心!奴婢也跟杏儿一样的心思,怕小姐受罚。”

    青篱见自己一句玩笑话,说哭了两个丫头,连忙上前去,手忙脚乱的给两个丫头擦眼泪。又见红姨的眼圈也红了,连忙放下两个丫头,扑到她怀里,在她怀里扭了几扭,笑着撒娇道:“奶娘,是我该打!你可千万别哭,瞧我一句话把这两个丫头说哭了,你要是也哭,我可不会哄人,少不得我也哭了……”

    杏儿柳儿见小姐这么大的人了还学小孩子撒娇,不由扑哧一声,又被气笑了。

    红姨也红着眼圈笑了,抱着扑到她怀里的小姐,面带忧色道:“小姐,这两个丫头说得对,虽然今日这事着实可气可恨,可是若是太太怪罪……”

    青篱脸色微冷,摆了摆手:“你们说的我心里都知道。单说受气,我倒也不是不能忍。只是今日王婆子带着个道士来,不管他们来意如何,却是我不能忍的。这大宅门里最忌讳这鬼神之事,今日若不能彻底断了她们的念想,难保不会有下一回,下下一回……。与这个比起来,受罚倒是小事了……”

    三人听了青篱这话,气得脸色又胀红了几分。这些人这般恶毒,竟用这样的法子来败坏小姐的名声。

    也顾不得再劝。连忙锁房门的锁房门的,找家伙的找家伙。

    青篱可没有想到名声上去。她只是气,而且她也在赌,赌这些人不是因为她所表现出的异常而来,而是另有其事!拿跟着她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上门来作贱她,她岂有不还击之理?

    不一会儿,杏儿从小厨房里出来了,手里拿着三根手腕粗细约有半米长的木棍,一脸跃跃欲试的看着青篱。

    青篱暗自诽谤,原来杏儿也有一颗彪悍的心啊!这么粗的棍子打在身上,得有多疼啊!这要是打着脑袋不死也得昏半天。连忙叫过三人,嘱咐道:“待会儿万一要动手,千万别打脑袋啊……”

    柳儿白了小姐一眼道:“奴婢醒得!”

    青篱瞧见柳儿的白眼,突然无语。原来自家的丫头也不是那省油的灯儿,这斗争经验丰富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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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狗血事件(二)

    拍门声终于停了下,想来,应该是拍累了吧。青篱脸上闪过一丝冷色,你们累了,该本小姐出场了!看看了三人道:“先把棍子藏到一边儿,一会开了门,等她们全进来,红姨和柳儿就去把门给我下死了锁上。一个人也不准离开。咱们今个就来个关门打狗”

    想了想又道:“你们可别上来就打,总要听她们说两句,找个由头再……”

    三人齐齐翻了一个白眼,小姐敢情以为她们是白痴呢!青篱得了三双白眼,不由抚额长叹,她又错了!

    眼光示意杏儿去开门,想了想又觉得不妥。万一这些人没走,杏儿去开门,可不正给王婆子整治杏儿的由头吗?今天这事儿过后,自已定是要受罚的,本来就已经连累到她们,此时何必又让杏儿去撞枪口,没的叫王婆子记恨上。

    于是又叫住杏儿,亲自去开门。刚露出半个身子,还未来得及细看,只听一声高喊:“泼!”

    连忙抬头,迎面一股腥臭的暗红色液体兜头而来,透过那腥红的间隙,她瞅见王婆子因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上闪过一丝胜利的微笑,不由怒火中烧。

    靠!狗血!青篱反射性的闭上双眼,脑海中刚闪过这两个字,那腥红粘稠的液体已经将她的全身浸透。

    变故来得太突然,一时间,众人都惊在当场。大气也不敢出,周遭静得只能听见青篱身上液体滴下的声音,叭嗒,叭嗒,叭嗒,叭……嗒……。

    青篱那个怒啊,很想开口猛喝一声:打!给我打死这个恶婆子!,可是这一脸恶心的狗血,粘粘糊糊的,让她张不了嘴,睁不开眼。只能一动不动的站着。

    “啊?!小姐……小姐……”篱落院的三人这时才回过神来,三人哭喊着跑到小姐身边,看着小姐一脸一身的血,即是心疼,又是愤恨,几双喷火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王嬷嬷众人,恨不得把她撕吃了。

    王嬷嬷身后的几个丫头婆子被这三人瞪得直打哆嗦。连忙低头。篱落院三人,这时才看清楚,旁边两个端着铜盆儿的丫头,居然是赵姨娘屋里的春草和夏草。这一发现让三人的眼睛又红了几分。一个姨娘屋里的丫头居然也敢来欺负自家小姐!恨不得抡起在大棒子就打过去!

    想到大棒子,这才想起,自家小姐还有一脸一身的血呢,于是连忙上前,拿着绢帕给小姐擦脸。

    青篱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了。虽然这事儿闹到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些为何而来,原来存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念头,要揍这些人一通。现在王婆子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泼了她一身狗血,倒是给了她极好的由头。这次不但要打,而且要狠狠的打,狠狠的闹!不闹个鸡飞狗跳就不算完!

    三人擦了半天,染红了四五条帕子,这才把青篱的五官露了出来。眼睛能睁开了,青篱便制止了三人。她的模样越狼狈,一会儿闹起来的底气就越足。为了出这口恶气,她不介意这狗血在她身上再多呆一会儿。

    睁开眼睛,冷冷定定的看了看眼前这群人,一言不发转身进了院子。

    王嬷嬷自“篱落院”的院门关起的那一刻,把二小姐恨得透顶!她奉着太太的命前来,本来想着顺利办完差,也好叫院子里的下人们看看她的厉害,这才高调的带着众人前往“篱落院”。却谁知,二小姐竟然叫人关了院门,让她在外面叫了小半个时辰,不但差没办成,反而惹得远处围观的下人们指指点点,臊得她老脸通红。

    想走又不能走,留下又进不去。想着自己在太太面前打的保票,不由又急又羞又恨,于是当二小姐开门了院门的那一刻,恨意再也克制不住,不由分说的便命人直接泼了狗血。

    那狗血泼出去之后,她就一直拿着觑着二小姐,想看看二小姐哭叫的狼狈模样,回头也好学给太太。却谁知她即不哭也不喊,从头到尾更是没说一句话。不由得一阵失望,欺负人也得有被欺负的人配合着才有乐子,这不声不响的反倒让人更不痛快!

    见二小姐进了院子,又想着太太交待的事儿还没有办完,便扯着身边的道士,抬脚跟了进去。

    春草和夏草只觉得刚才二小姐的模样太吓人,略有犹豫,又一想姨娘肚子里的小公子,便咬牙硬撑着,也跟了进去。身后的丫头婆子们见这三人进了院子,虽然心里恨不得马上离开这“篱落院”,却也骑虎难下,天知道她们这一走,回头王嬷嬷在太太面前怎么编排她们呢。于是也咬咬牙跟了进去。

    走到院子中间,青篱停了身子,见这群人一个不少的都进了院子,一边给两个丫头使了个眼色,一边淡淡开口道:“奶娘,我有些腿软!去给我搬张椅子来!”

    红姨了然的点点头,转身去了。

    王嬷嬷心道,这都什么时候来,你还要椅子坐,一会儿有你好哭的。一念未完,只见院门咯噔又一声轻响。连忙回过头去,院门已经下了锁。

    二小姐到底想干什么?众人惊得脸色煞白,一丝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心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如何是好。

    青篱将众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中冷哼,现在才知道怕了?

    青篱就着红姨搬来的椅子款款坐下,仿佛身上那些让人恶心的暗红本根本不存在。坐定之后,才抬起眼,将众人扫视了一圈。

    撇见王嬷嬷张了张嘴,正欲开口。猛地提高音调,高声喝道:“红姨,杏儿,柳儿,给我打!狠狠的打!让这些狗奴才认认谁才是主子!”

    二小姐这一声厉喝,惊得众人齐齐抬了头。还没有来得及消化二小姐的这句话,却已见“篱落院”的三人手里挥着大棍子扑了上来。王嬷嬷没想到二小姐说打就打,连一点说话的时间都不给她,眼见那棍子就落到身上,一边躲闪一躲高声叫道:“二小姐,奴婢……奴……婢是奉……奉太太的命行事,你……你打我就等于打了……打了太太,你……你……啊!……唉哟……”

    青篱淡淡的撇了一眼王嬷嬷,扭头冲着打得正欢的杏儿,厉声斥道:“杏儿,本小姐没给你们饭吃么?没听见我说,要狠狠的打……”

    杏儿闻言,冲着二小姐微不可见的眨了一下眼睛,手里的棍子舞得更欢了。

    王嬷嬷身上已经挨了数棍,混身火辣辣的疼,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心里怒火中烧,想寻个棍子反打过去。可是撇了好几圈,连个棍子毛都没见着。身上却又多挨了几下。

    众人见这几人的棍子专往王嬷嬷和春草、夏草和这道士身上招呼,便也明白了二小姐知道她们身不由已,便都缩到一边儿恭恭敬敬的跪着,大气儿也不敢出,更别提去帮忙了。

    王嬷嬷见大势已去,哪里还顾得什么脸面,二小姐再不叫这些人住手,她的老命今儿就丢在这里了,连忙跪下哭喊道:“二小姐饶命!奴婢错了……”

    青篱正欲说话,院门又响,门外一个焦急的声音喊道:“二小姐,你开开门!二小姐,你开开门呀!”

    王嬷嬷听到这个声音,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哭叫道:“李姨娘,救命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啊……”

    李姨娘听得小丫头来报,本来就又惊又怕,又听得王嬷嬷这么哭诉,因不知里面的情形,更是惊得魂飞魄散。太太,老太太本来就不喜二小姐,二小姐又刚刚大病一场,这万一再因此受了责罚,身子可怎么受得住啊,越发心急,死命的拍门。

    青篱冷眼瞅着王嬷嬷,冷声喝道:“杏儿,既然这刁奴说我要打死她,还不替小姐我成全了她……”又冲着门外道:“姨娘,你且回去吧,这刁奴欺到我头上来。不教训教训她,她就不知道谁是主子……”

    门外李姨娘慌了神儿,连忙叫上合儿,一路小跑去了慈宁院,结果院里的粗使婆子告诉她,老太太和太太一早倒去了宏远寺烧香去了。

    李姨娘顿时六神无主。老太太,太太不在,老爷不在家,府里只剩下三个小姐。想到这里,突然想到什么,顾不得歇息,一路向五味草堂而去,现在能叫二小姐停手的,只有学院里的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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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狗血事件(三)

    岳行文正在教室里给苏青筝指点书画,听见有叫声由远及近传来,转身出了学堂,站在连廊里向外望去。刚刚站定,便见一个小丫头并一个妇人,两人狼狈不堪的闯进五味草堂。

    苏青筝皱着眉斥道:“李姨娘,你这是做什么?大呼小叫的,不知道先生在这里上课吗?”

    李姨娘顾不得回大小姐的话,扑到岳行文跟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叫道:“先生,快,快,二小姐院子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王婆子说二小姐要打死她……”

    岳行文眉头紧紧皱起,问到底何事,这李姨娘一问三不知。不由加快脚步,一行人急匆匆的向“篱落院”奔去。

    此时,“篱落院”外已经聚起一大片看热闹的下人,里面不时传人鬼哭狼嚎的求饶声,把苏府的下人们吓得魂都掉了。这二小姐平日里一副柔弱模样,谁知道一发威,居然要人命啊。

    外面聚着的一群人,见李姨娘带了二小姐的先生,后面还跟着大小姐和三小姐,匆匆赶来,连忙散开,站得远远得,继续看热闹。

    岳行文伸手重重的拍了拍院门,在门外略略提高音调,带着三分怒意斥道:“为师就是这般教你的?下人们做错事,自然有府上老太太,太太和苏世叔在,哪里有你这个做小姐下手管的份儿?还不快给为师把门打开!”

    里面的众人听得这声音,都愣了,红姨看了二小姐一眼,青篱摆摆手,叫她去开门,定是李姨娘去请的假面狐狸仙儿。

    门刚开启一条缝,便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把红姨撞了一个趔趄。

    岳行文抬脚进了院子,见青篱一身一脸的血,微微一愣,脸色又黑了几分,来不及问话,快步上前,拉起她的手,便要把脉。

    青篱抽动了一下手,道:“先生不必把了,是狗血!”

    苏青筝和苏青婉跟着进了院子,见青篱一身的血,齐齐惊叫。王嬷嬷见大小姐进来,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爬到苏青筝跟前哭道:“大小姐要给奴婢作主啊,二小姐要打死奴婢!”

    青篱转头冲着那三人厉声喝斥道:“杏儿柳儿,还不快去替本小姐成全了这狗奴才?早送她升了仙早清静!”

    这三人相互对视一眼,这小姐的先生和大小姐都在此……。刚想到这里,青篱又厉声喝道:“本小姐现在指使不动你们了?好!本小姐亲自动手。”说着便要去夺杏儿手中的棍子。

    李姨娘扑上去死命抱着她,哭道:“二小姐,不可呀……岳先生说得对,二小姐若是受了委屈,自有老太太,太太替二小姐出气……”

    青篱一把推开李姨娘,叫了声合儿,合儿连忙跑过来,一把扶住李姨娘,青篱厉声道:“扶姨娘回你们的院子里去,这里的事情与她不相干,若是吓到了,气到了,唯你是问!你可听明白了?!”

    合儿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应是,青篱高声骂道:“没吃饭么?大声点儿,本小姐听不到!”

    合儿连忙响亮的回了一声是。连扶带拉的将李姨娘拉出了“篱落院”。

    岳行文脸黑如锅底,连声斥道:“好,好,在为师面前耍你的小姐威风么?!嗯?!”

    青篱今日一半是借机立威,一半是借机寻仇。刚把她折腾得半死,又来折腾,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错过?

    送走了李姨娘,也不理会岳行文的黑脸,转向苏青筝和苏青婉二人道:“大姐姐和三妹妹是要留在此处……看戏,还是去请祖母和太太……”

    苏青筝和苏青婉从未见过如此吓人的苏青篱,不由吓得脸色发白,一连的摇头,顾不得王嬷嬷的哭喊,踉踉呛呛的跑出院子。

    青篱冲着这二人的背影,冷哼一声,转回头看了地上七零八落的众人一眼,瞅见院门外的奴才探头探脑的。

    冲着杏儿高声道:“你们去给我把外面看热闹的奴才拎进来。不是喜欢看热闹吗?叫他们进来看个够!拎不到就给我记着名字,本小姐抽空请他们来院子里喝茶!”

    杏儿三人应了是,就要出门。

    岳行文冷哼一声斥道:“二小姐倒是教导有方!丫头们把为师都不放在眼里。”

    青篱心里暗道:假面狐狸仙儿,你来凑什么热闹,没瞧见本小姐在演戏么?演戏要演全套,懂不?

    因这岳行文的一挡,外面的奴才们霎时跑得精光。哪个还敢留下看戏啊,若是被二小姐叫到“篱落院”里喝茶,那还不得丢半条命啊。

    见外面的奴才跑光了,青篱的戏也演完了。

    这才回坐在椅子上,看了看边上的三人,这才淡淡道:“先生请回吧,此乃青篱的家事,先生不便久留。”

    岳行文紧皱着眉头,盯着青篱半晌,对着杏儿等人不悦斥道:“还不去扶了你们小姐梳洗,平时都是这般做事的?”

    杏儿柳儿见小姐的先生这般模样,哪里有红姨说的什么“性子好”的丁儿点影子。吓得连忙扔了手中的棒子,上前来就要拉二小姐。

    青篱摇了摇头,自嘲的笑道:“先生,青篱的这身行头不能洗,不能换,这可是打官司的铁证呢”

    岳行文脸色又黑了几分,夹杂着隐忍的怒气,斥道:“为师让你换,就去换。为师自会替你做证”

    青篱看了他一眼,仍是淡淡的摇摇头,又指着众人道:“老爷太太老太太没来之前,你们谁也不准离开!王嬷嬷不问青红皂白的泼了本小姐一身的狗血,我倒要看看我是如何惹了你这个刁奴!”

    王嬷嬷连忙爬过来,嘴里叫道:“二小姐,可不是老奴自作主张啊……这是太太……”

    说到这里青篱怒喝一声:“杏儿,把这个刁奴的嘴给我堵上!方才一言不发,现在又想扯到太太身上。岳先生可在边儿上听着呢,若是叫这刁奴坏了太太的名声,我们可担不起。”说着,一连声道:“绑了,绑了,把这些人全绑了。把嘴统统都给我堵上,给我关到厢房里去。”

    见岳行文还立在院子里,便上前道:“先生还是回去罢,青篱不会再打了。”

    岳行文冷哼一声,脸色阴沉。青篱无奈,只好叫了声杏儿。杏儿跑到二小姐跟前,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青篱道:“给先生搬了椅子来,再沏壶好茶”

    杏儿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杏儿柳儿搬来椅子,上了壶茶。岳行文黑着脸落了座,一言不发。“篱落院”的三人吓得大气不敢出。这岳先生比方才那一众婆子道士还吓人。

    青篱摆摆手,叫她们下去,这才道:“先生可是有话要问?”

    岳行文冷哼一声,吐出两个字:“理由!”

    青篱回道:“那王嬷嬷上前便泼我一身的狗血”

    岳行文目光定在她脸上,加重语气:“为师问的是你这么做的目的!”

    青篱闻言轻笑一声,悄悄道:“当然是立威,再加报仇了,先生,青篱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会错过?”

    岳行文为之气结,斥道:“为师说过什么?”

    青篱想了想回道:“莫要闹得太过!”

    岳行文挑眉道:“你是怎么回的?”

    青篱又想了想:“我醒得!”

    岳行文斥道:“这就是你醒得?!嗯?!”

    青篱不满的道:“兵法有云,机会稍纵即逝,有机会不抓那是傻瓜!”

    岳行文闻言,更是脸黑如锅底,气得不知如何是好。青篱瞧了不由暗乐,这还是她第一次气着这假面狐狸仙儿呢。

    半晌,岳行文才道:“说说罢,到底是怎么回事”见青篱欲开口,又加了一句:“说实话!连你心中所想!”

    青篱想了想,看看院子静无一人,才道:“先生可见了那道士?”

    见岳行文点点头,接着道:“先生生在大宅院里,想必也知道这凡是沾到神鬼之事,会如何吧?有人想暗地害我,害不成,又弄这么一个由头来作贱我,我如何能忍?况且这由头又这般‘光明正大’。本来这王婆子一来,就是拼着被老太太,太太罚一场,我也得打了她出去。更何况”说着,她轻笑一声:

    “那王婆子被我关在门外半晌进不来,想来是被气糊涂了,连个原由也未说,上来就泼。所以,青篱现在也不知到底为何事。即然她不说,我便让她一直不说。到时候到老太太,太太跟前儿打官司,这可是极大的胜算呢。再怎么说她是奴才,这么作贱我,我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

    岳行文听了这话,脸色缓了几分,无奈扣了扣太阳|岤,斥道:“连为师都被你气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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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狗血事件(四)

    青篱得意的轻笑一声,又接着道:“先生因是男子,想来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青篱敢赌,那王婆子一众人身上定是带着什么与巫术有关的物件儿,若我不把他们关到院子外面,她们定会趁乱将那东西藏在我的房中,然后再装作捉了个现形。至于要诅咒何人,青篱也能猜得八九不离十。大约是那赵姨娘腹中的胎儿罢。这般恶毒之事,若是叫真叫他们做定了,我可不一样要受老太太的责罚么?而且是比打一个奴才更重的责罚。还要背一个诅咒恶毒的名声,到那个时候我可真要气得吐血身亡喽”说着,感叹道:“又躲过一劫啊。”

    青篱一行说,岳行文的脸又开始一行黑。说到最后,岳行文的脸已经黑到了极点。

    青篱看了他一眼,叹道:

    “生在这大宅院,这种事要想躲过,真真是不易,便何况我本就是个容易让人作筏子的庶出小姐身份。”说着顿了顿又恨声道:“先前那事儿,若是青篱但凡有个与她们闹的心思,前几日我就给她们闹个鸡飞狗跳了。现如今,我不闹,她们又闹将起来,即然她们要闹,就索性闹大了罢,看来我一味的躲,一味的忍,也让我消停不到哪里去。不如就从今儿开始,以后我包管府里天天有戏看!哼!”

    说完,停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指着院子这一地狼藉:“这就是我为什么要出苏府。先生可明白?”

    岳行文瞪了她一眼道:“为师倒是不明白,你哪里看来的听来的这些东西?”

    青篱无视他的目光,撇撇嘴回道:“哪里看来的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青篱今日的应对是最最正确的。”

    岳行文又看了她良久,才淡淡道:“今日之事,为师替你做证。”接着又道:“还不去换了衣衫?”

    见青篱不动,皱眉斥道:“信不过为师么?”

    青篱笑道:“先生,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难看吓人,可是这王嬷嬷众人一身的伤,我一身干干净净的,到时候打起官司,青篱会吃亏的,唱戏总得上妆不是么?青篱还想着一会儿弄个披头散发的模样出来呢,好诬陷那王婆子动作打本小姐。三十六计不光她们会使,这无中生有之事,青篱也会呢。”

    岳行文听得她的话无奈道:“你那些个话哪里学来的?嗯?!什么叫唱戏总得上妆?一个官家小姐,满嘴的村言俚语的,为师何曾教过你这些?”

    青篱撇撇嘴:“先生要说教过青篱的,只不过是认几个字罢了。还天天为师为师的挂在嘴边,先生也不知羞么?那日赏花会上,先生还说教过青篱什么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话,青篱怎么从来没听过?”

    岳行文闻言,淡淡一笑:“这么一说,为师教你的确实不多。不若再加一样琴罢。”

    青篱连忙摆手:“不可!没瞧见大小姐对先生的模样么?若是加了琴课,大小姐还不得我给我吃了……”

    岳行文闻言挑眉斥道:“这些话也是闺中女儿能说的?就再加上《女训》、《女戒》可好?”

    青篱撇撇嘴,又是威胁。只得叹道:“先生,琴那般无用的物件儿,青篱不学也罢。”

    岳行文淡淡道:“为何不学,不是喜欢琴么?”

    青篱愕然。喜欢琴只有那么一个瞬间而已。这假面狐狸仙儿会读心术啊?

    两人正一行说着,突然听见外面似乎有青阳县主的声音,青篱赶忙站了起来,刚走到院门口,便听见青阳县主的娇呼:“哪里来的这么多血?”下一刻便进了院子,身后毫不意外的跟着紫衣青衣二人。

    看到院中血人一样的青篱,惨叫一声。声音之惨,分贝之高,直冲九宵云外。

    青篱连忙笑道:“不知道县主、小王爷和胡公子这会儿要来,青篱和院子里的奴才们在排大戏呢”说着,指了指自己的一身狗血“这不,还未来得及卸妆呢,倒惊了各位了。”

    岳行文在身后又斥道:“为师方才才训过你,这说怪话的毛病还改不了了不成?”

    青阳县主呆愣一下,才回过神儿来,怒道:“岳死人脸,这是怎么回事?这丫头怎么弄得这般狼狈模样。”

    胡流风高高挑眉,目光扫了扫整个院子,遗憾道:“看来我们来晚了,似乎苏二小姐的戏文排完了?不知苏二小姐排的是什么戏文啊”

    青篱连忙上前道:“县主无需发怒,今儿,青篱可没吃亏呢。”

    沐轩宇皱着粗粗的眉毛,走到青篱跟前打量了半天,才问道:“丫头,你排什么大戏要把自己整得这般模样?好不渗人,你这模样难看得要死,还不去洗了。”

    胡流风很不满意自己被完全无视:“苏二小姐,胡某方才问排的是什么戏文?”

    青篱淡淡一笑道:“回胡公子,这戏文的名字叫作‘白毛老道乱泼狗血,苏二小姐棒打刁奴’!”

    沐轩宇抚了抚胳膊上起的一层鸡皮疙瘩,皱着一张俊脸道:“丫头,你能不笑么?你方才那一笑,我得做几个晚上的噩梦。”

    岳行文怒斥:“还不给为师把你的怪话收起来?!”

    青篱无奈的摸摸鼻子。

    青阳县主把青篱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番,点评道:“丫头,你还是赶快去洗了罢,你这模样被人看到,把不得人都吓傻喽,将来哪个公子少爷敢……”话还未说完,只听一声轻喝:

    “青阳!”

    呃?青篱迷惑了一下,这声音怎么听着不象胡流风?倒象是假面狐狸仙儿。

    不止她愣住了,院中诸人也愣了。

    岳行文叹了口气才道:“青阳莫不是也需重学《女训》、《女戒》?岳某虽不才,倒也愿意勉为其难的教你一教,可好?”

    胡流风怪叫道:“啊呀,这真真是一场好戏啊!”

    青阳县主也不恼,冲着岳行文道:“岳死人脸,你莫冲我发作。本县主现在没空理你”说着拉住青篱没沾狗血的左手:“走,本县主陪你去洗洗,你瞧瞧你这模样!唉。亏得你方才说你没吃亏,否则我便从此不认识你了。叫奴才们欺负了,真真是窝囊啊。”

    青篱微微挣脱了一下,道:“县主,这身行头现在洗不得。演完戏总得讨些酬劳不是?现在好处还没有讨着呢,这妆一卸,怕有人不认账呢。”

    青阳县主微微一愣,抚掌大笑道:“我就知道我没看错这你丫头。这性子我喜欢!”

    这两个人在一边说的热闹,另外三人,一个脸色黑了又白,白了又黑;一个高挑眉头,笑意晏晏的看着好戏;另一个粗眉微皱,黑目闪烁,不知在想什么。

    胡流风踱着风流才子步,在院中转了几圈,才道:“胡某瞧着这戏还未完呢,不知下一出叫什么名字?”

    青篱看了看岳行文,不敢再答话,直怕把白狐狸气成黑狐狸。

    青阳县主瞪了青篱一眼,恨声道:“本县主就不明白那岳死人脸有什么好怕的?偏偏把你吓得大气儿不敢出。还不快给本县主说?”

    青篱唯唯诺诺好一阵子,才小声道:“下一出戏叫‘老太君责罚苏二小姐,二小姐凄凄惨惨戚戚’。”

    “扑哧”是胡流风

    “哈哈”是沐轩宇

    剩下两人,一个满脸无奈,一个恨铁不成刚。

    青阳县主恨恨道:“方才本县主还赞你来着,一会子你就给本县主……”说着哼了一声。

    青篱笑道:“县主莫恼,青篱虽然被泼了一身的狗血,却毫发无伤。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你看我们院子才这么三个人,便将那一众人打得七零八落,算起来,青篱这可算是一场以少胜多的经典之战呢。至于接下来的戏嘛……”顿了顿才叹道:“两军对垒,哪里能没有一点伤亡呢?”

    沐轩宇将青篱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才奇道:“你这丫头受了什么刺激?才几天没见,怎么就变成这样子,莫不是疯癫了?”

    青篱但笑不语。

    青阳县主扫了一眼整个院子,感叹道:“本来今儿是叫你陪本县主去玩的,哪知道你这里又来这么一出。你这丫头就是麻烦事缠身,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好陪本县主去玩一场?”

    青篱摇摇头,道:“怕是消停不了。”顿了顿,又满不在乎笑道:“不过也误不了陪县主去玩。等今儿这次的责罚了了吧。左右不过是打打板子,禁禁足罢了。”

    岳行文斥道:“打板子禁足也是好事么?值得到处炫耀?”

    青篱心道:本小姐哪里是炫耀?不过是自嘲罢了,你丫的总能把我的话听左,抓住一句猛训!

    看了一他眼,也不接腔,只是转头对青阳县主道:“县主今儿来得不巧,叫各位空跑一趟,改日青篱设宴赔罪,眼下,只有请先回了”

    青阳县主点点头。转头冲着岳行文道:“岳死人脸,你能说点好听的,有用的不?待会儿这丫头要受罚,你给本县主护着些,听到没有?”

    说完也不等岳行文回话,扭头走了。那二人也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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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狗血事件(续一)

    青篱身上的狗血几乎干透时,老太太才带着众人到了篱落院。太太神色不明的跟在身后,苏老爷一脸的阴沉,身后的李姨娘双眼红胀得似核桃一般。再后面跟着几个年长的嬷嬷并几个贴身的大丫头。

    进得门来,看见坐着的岳行文,为首三人一愣,老太太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青篱起身行礼道:“见过祖母母亲父亲。因篱儿现今这副样子实在无法见人,倒累着老太太太太老爷到篱儿的院子里走一遭,篱儿心中不安。”

    太太黑着脸,抢先斥道:“府里有你这样的二小姐,老太太不累着也难,老太太和我不过一半天没在府里头,你就闹得这满府鸡飞狗跳的。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有半分小姐的体面?往常里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没想到却是个最会生事的。”

    青篱心道:果然做坏人是最需要天赋的,事情马上就败露了,你丫的还能临危不惧,倒打一耙。

    老太太方才半天没言语,一双老眼透着精光,将院中众人扫来扫去。直到王夫人说完这番话,才淡淡开口道:“媳妇儿,二丫头该训,等问过原由再训也不迟。”说着转向岳行文,语气缓了几分,却带着疏离和暗示:“今日之事,有劳岳先生。若非今日岳先生在此,这府里头也不知会闹成什么样呢。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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