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 作者:未知
去,玉环却侧身死死抱着她,嘶声喊道:“流景,时空裂层就在这个位置,打开它,送阿七回去!”
林晟一震,眸光掠过阴戾,“玉环,你好!”
朱七一惊,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将旁侧的玉环推到背后,林晟冷笑,原要向玉环扬去的扣捏了寒光的手,改向流景一掷。
“不要!”
朱七大骇,流景正撑手在地上,吃力站起,他动作蹒跚,却犹自勾唇一笑,林晟一怔,随即大惊幡省,果见流景不躲不避,那巨大的能量击落到他身上,他大口鲜血溢出跌下的同时,抬手捏了簇光往朱七背后的方向投掷而去。
“流景!”强光刺眼,朱七无法看清四周,只觉背后似有什么突然撕裂开,一个急漩攥扯着自己往下而去,就像要沉入无底的深渊和黑暗里。
她明白,那是回去的路。
但她怎放得下流景和玉环。
没有力气,仍去挣扎,她要从这道光漩里出来。
眸里是流景急遽摔下的身~体,他的眸紧攫着她,厉声道:“阿七,进去!我会保护玉环,我会去找你!”
那副俊美的容貌不再,林晟的脸容龟裂成狰狞,流景已无法站起,挣扎着爬行过去。
会找她?
他在骗她!
那股麻麻痒痒的酸疼突然就这样涌到心口,眼鼻。
她突然想起军帐里与白战枫的最后一面。
她明白,这兴许也是和眼前这个男子的最后一面了。
有一种情叫做不可辜负。
可她真的无法进去。
拼命挣扎。若要她看着他死在她眼前,这一生,纵使和那个人有结局,她也不会开心。
漩涡却裹着她的身子,她挣不脱,去留不由她。
她看着林晟向她紧奔过来。
然后,她看着一个身影急扑出去,扑在林晟那扣起光焰的手上。
然后,她怔怔看着那团火光,将整个身~体吞没。
身~体在火里燃烧,那具娇小的身子背后翘着个大狗背包。
大狗背包她往日总笑贾玉环幼稚。
原来,当日她可以毫不犹豫为龙非离纵身一跳,也有一个人可以为她那样走出去。
一样不掺一丝迟疑。
“玉环!”
她的声音破碎得像那具快燃尽的身体。
再见以后,她曾怀疑过玉环,她们甚至还没好好说上一句话。
灰烬,飘散在空中。
她浑身冰冷,眼里是林晟魔鬼般丑陋的笑颜,她怎会爱过这样一个男人光团从他手里再次释出。
高大的身躯从地上挣起,挡在她面前。
那是她熟悉的白衣。
流景?
——旋弟。
声音在她耳畔扬散。
她心头一震,视线被断隔,看不到林晟的模样,却听到他惊怒的声音。
“白战枫,你还没死绝?”
“子虚,你不死,我怎么敢死?”男子轻声道。
朱七抚着头,二人的话,还有漩涡的强光将她撕扯得快要裂开。
“战枫,你我一起日久,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在西凉我是借用你躯体的白子虚,在这里我是林晟。”
林晟眸光慢慢沉下去,“上一世,雪流景死前,爱恨执三念强烈,再生分成三魂三身,白战枫,林晟,流景。我与紫苏落于这一世,可恨雪流景死前觉察来生异变,怕我危害紫苏与龙昊,对我下了禁咒,我不识朱七就是紫苏,紫苏被流景送回西凉后,我才渐渐觉醒。”
“我虽逐渐恢复神力,但碍于雪狼王的咒印,肉身始终无法进入西凉,只能让魂魄借你之身。你慢慢觉察出我的存在,却一直不知道我身份,后经流景点提,你明白过来,便与龙非离计谋杀我。你宁自毁肉身,亦不让我借你身在西凉回归神格。”
“今日你二魂溶于一身又怎样,同归于尽?你们的灵力根无法与我抗衡!”
“大哥”
朱七震呆住,林晟的声音还在传来,她却仿若充耳不闻,迎上银发男子微微侧身看来的目光。
他深深凝着她,眸光里没有一丝隐藏,心疼,遗憾,唇边弧光淡淡,光影如雪花,从他身上渐渐散开。
他的整个身躯就像玉环一样在瞬间消失殆尽。
“林晟,我与你同归于尽做什么!”
“紫苏,别伤心,别怕,我不会让自己一个人!一定会有人陪着你,直到你幸福。”
她伸手到空中去抓那些光雪,却什么也抓不住,她看到林晟向她大步迈来,那散尽的光晕却将她全身拢住。
“大哥!”
她大叫一声,身上光芒大盛,身子急剧往下掉,黑暗汹涌席卷而来,意识终于全部消失。
461 与子成说
ps亲们,上节修改:
轻如蚊背脊骨骼被重重一按
改为:轻如蚊呐的声音,背脊骨骼却被重重一按
却顺着追追推她的方向而走
局改为:却顺着玉环推她的方向而走
紫苏,别伤心,别怕,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
改为:紫苏,别伤心,别怕,我不会让你自己一个人
百——————————————
她说,她的答案是仙砚台。
后来,流景什么也没说,就将她带了去博物馆。
她不知道龙非离是否真去了仙砚台抑或是流景的成全。
再后来,他们遇到了林晟和玉环。
时空裂层打开了,林晟要将那里封回,玉环扑上去堵了他手里的光簇,死了;流景也死了,在拼着受林晟一击,打开时空裂层的以后死了。
死前,他还爬向她。
还有在流景身体里白大哥也死了,他没有与林晟同归于尽,散尽魂魄里所有的力量将她送走。
这是不是就叫做灰飞烟灭?
终于,在哪个年代她什么也不剩。
什么也没有了。
朱七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是哪里,但这里绝不是西凉。
睁眼之后,便见四周苍莽,云烟缭绕,茫茫不见尽头。
她站起身来,却看到云烟深处,一个矮小的身影若隐若现,她心里悲恸,想起刚刚消逝的人,咬了咬牙,向那身影跑过去。
“请问——”
她话未说完,那道影子已飞快转过身来,是个小女孩?
那孩子只有五六岁光景,面容娇憨可爱,一双眼睛极是慧黠灵动。
她正疑惑,那小女孩眨巴着眼睛道:“姐姐,你要陪我玩儿么?”
她摇摇头,“姐姐不能陪你玩儿,姐姐还要去一个地方。”
小女孩嘴巴一撇,“这伤伤死死的,你怎凭地执着,不去也罢!”
朱七一惊,她刚才怎会以常心来度这小孩,这孩子既出现在这个山水不知的地方,又怎会是普通人!
她凝目盯着轻咧小嘴朝她嘻笑的小女孩,突然,心里一动,失声道:“我见过你!”
小女孩抚掌大笑,蹦蹦跳跳,“阿七认出来喽!”
“咱们在西宁街见过面,你就是那天带我进去的小女孩。”朱七盯着眼前的小身板,一字一顿道:“你到底是谁?”
小女孩一声轻笑,看了她一眼,“阿七,你猜猜我是谁,若猜中了,我就送你出去。若猜不中,你就永远留在这里陪我吧。”
永远?朱七一凛,随即苦笑,她只在西宁街十八号见过这女孩儿一面,她怎能猜中她是何方神佛。
神佛?她猛地咬住舌尖,心头遽跳如鼓,上前一步,微微躬下身,“朱七见过尊者。”
小女孩长叹一声,“公主聪慧,只是何苦仍执迷不悔?”
朱七看对方眉目慈婉,脚下金光弥生,映着云霞,知道自己猜中了,眼前这小小女孩正是助龙昊让众神再生的佛陀,佛本无相,佛化众相。
她笑了笑,道:“敢问尊者是否无欲~无求?”
佛陀秀眉一蹙,又双眸含笑看向她。
她轻声道:“执,是因求而不得,佛尚且有所求,七是一介凡人,怎会没有所求?尊者求的是灵台空明,佛家大乘之法,七求的是与子成说,朝朝暮暮。”
“公主大慧,常言佛门空弗,实则佛求佛道,佛亦有求。千年前,我插手众神转生之事,惦念凡尘,灵台也早有染,若以佛道去留你确实不妥!”
朱七想起战枫流景与玉环,心中疼痛,眼眸一湿,缓缓跪下,“尊者有情。”
“公主,”佛陀敛眉一笑,“我知你心中所想,但六道轮回,因果得舍乃天道,那是战枫,流景与玉环的选择。”
“不,尊者,我求求你,将他们还给我,我求求你!”
她满脸濡湿,只是连连叩首。
佛陀伸手将她扶起,沉吟片刻,叹道:“也罢,雪狼王本集天地之灵而生,是不可多得的灵神,若非再生裂成三魂,恶魂林晟恨念过大,分去绝大部分灵力,而白战枫与流景又将灵力耗尽助你,绝不会落到如今下场。”
“白战枫一生杀人也救人,功远胜杀戮之过,我佛慈悲,佛祖念其英灵,本意留他一魄,可惜,他死前用最后一魄的灵力将被林晟施业火烧去肉身并打散魂魄的玉环之魂重新凝聚,宁可自己消失在这天地。雪狼王既执意如此,我姑且助你将玉环还阳,与你同走西凉一遭。”
“公主,我这里亦与你定下一约。四季有常,若一年之期,你还不能让龙昊猜出你实是璇玑,那末,你将灰飞烟灭;若在他猜出你身份之前,你将实情告诸于他,则一月内你身死溃败,不复存在这天地之间。”
——大哥和流景都死了?不能再生?不,一定有办法让阿雪再生的!
——我不能告诉龙非离我就是小七?他怎能猜出是我?
——尊者所以你才要我永远留在这里?
——战神,雪狼王以外,千年前两方交战而死的神祗多不胜数,龙昊与你一旦回归神格,诸神也会随龙昊这位主神苏醒而复苏。你是龙昊的妻子,千年前一些因龙昊而死的神祗必拿你来施行阴谋,挑拨离间之流,你在宫廷历练,早有所历。公主,若换了身~体便不能确认彼此,无法笃信坚守,你与龙昊以后的苦厄如何能共渡?你二人又怎可相守到最后?若你二人最终不能圆满,龙昊必为你疯狂,届时天地定是一场浩劫!
——这也是佛祖与我的决定,若你二人今生无法渡过众劫结缘,便将你彻底毁灭,免去这天地的一场劫难。
“尊者!不!”
朱七重汗淋漓,猛地坐起身来,一道声音随即扎入耳廓,“夫人,夫人,你救回来的姑娘醒了!”
462 王的新后
朱七抚着晕眩的脑目,喃喃道:“大哥,小狼,玉环”
有人从自己身边急奔出去,她听到声响,缓缓睁开眼来,古檀桌椅,挂画,香炉这一切的古色古香,这似曾相识的情景,她捂住嘴三年前,她便是在他的地方愣愣醒来。
这里又是哪里?这只是客房,装饰却已极为考究,这必定是大户之家。
她正要起来,又有人跑了进来,一把将她抱住。
局“阿七,你醒啦,怎么我才转个身你就醒了?”
这称呼朱七一惊之下,大喜,反手抱着来人,“玉环。”
“是我,是我!”
百玉环没有死!
朱七将来人稍稍推开,想确认一下,随即大惊,“追追!”
她又急又怒,冷冷盯着前方的女子。
“阿七,不是追追!是玉环!我知道我这副模样你一时接受不了,我也对着镜子看了几个小时才反应过来。谁叫我那件胚子让那死王八羔子给烧了。”
披散着一头长发的女人又叫又跳,最后一摊手,“累死我了,你自己意会一下。”
朱七一拍脑袋,叹了口气,那佛陀还真是有才,不将资源浪费掉。
“玉环,你这副新胚子先晾一边去一下,我暂时还不能接受,你让我缓一缓。”
“死朱七,我命都给你了,你还嫌弃我的模样,将辛追追正法之前我先杀死你!杀死你!”
玉环跳了上~床,坐到她身上,又蹭又压。
朱七轻轻一笑,反手抱住眼前的疯女人,不管怎样,玉环还在,她一定要想办法让阿雪也回来!
“夫人”
旁边有丫鬟惊诧的声音传来,两人扭头一看,只见早惊呆了下面一群人。
丫鬟,婆子,正中却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眉目如画,肤似雪薄。
着装,打扮雍容华美,想必便是此间主人。
看她打量自己,那女子也含笑看着她,朱七却随即“呀”的一声轻呼出来。
是她!怎会如此巧合!
“诗敏。”
她颤声一唤之下,惊慑了房中众人,包括还压在她腿上的玉环。
那女子一听,微微蹙眉,奇道:“姑娘识得妾身?”
朱七大喜过望,她怎会不认识眼前这女子,刘诗敏,那年她在烟火之地换下的待选花魁!
看她发挽宫髻,分明是已嫁作人妇。
“诗敏,你嫁给你表哥了是吗?”
刘诗敏一愣,随即颔首,脸上一红,那颦蹙的眉心却同时又深了几分,旁边的婆子皱眉斥道:“你这丫头说话凭地无礼,你可知道我家夫人是何人?”
“苏嬷嬷,不得无礼!刘诗敏摆摆手,又笑道:敢问姑娘是”
不理旁边玉环小声嘀咕,朱七勾唇一笑,“诗敏姑娘,不对,是夫人了,想必夫人表哥已是朝廷贵胄。”
“夫婿忝居尚书一职。”
朱七抚掌笑道:“好出息!夫人还记得当年烟雨楼里的年旋吗?”
刘诗敏一惊,随即快步上前,微微颤抖了声音,喜道:“姑娘认识妾身的恩人年姑娘?”
张府花园,斜阳横斜。
“阿七,别笑了,看你笑得牙都歪了。”阑干上,玉环斥骂道,随之自己也扑嗤一声笑开了。
朱七把头靠到玉环肩膀上,低声道:“玉环,我开心,我很快就可以再见他!”
“是是是,倒没想到你与那张夫人还有这样一段渊源,过些天就是你那位的寿辰,宴请群臣,咱们扮成尚书夫人的小婢女就能进去。”
玉环两眼放光,“我还没进过皇宫呢,阿七,到时你给我当导游。”
她快活地晃荡着双脚,良久,才惊觉肩上湿意传来。
她心里惶恐,轻轻抚拍着身边女子的肩背,“阿七。”
“玉环,都说天上一天,人间一载。三年。我回去感觉也不过几天,后来去了趟天池,见了佛陀,这里却已三年多了。年璇玑离开龙非离三年了。”
玉环鼻头一酸,赶紧吸吸鼻子,看着好友映在西斜暖晖里的容颜,不禁也微微痴了。
容颜如花。
她的三天,这里已经三年。
她与他相恋三年,也分开三年。
三年时间,足够沧海化桑田。
西凉的版图扩大,年轻的皇帝出兵攻下了相邻的一个国家——乌孙。
起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后来宫中有消息流出民间,说是年后喜欢浩瀚黄沙,皇帝便替她征服了那个沙漠之国,成为西凉的领土,让她随时能去看那里的无垠沙漠。
说起年后,西凉没有一个人不知道这位皇后大起大落的一生。
她几度被贬被打下牢狱,最后甚至因判国被皇帝赐了腰斩。
她死在刑场。
皇帝为她平反了清白。
后来,皇帝率军队去了西海,寻仙求药
谁也不知道皇帝求到药没有。
但年后确实没有死。
说是一生,却是因为这位皇后从彼时开始,就没有再醒来过,她一直昏迷着。
正如没有人不知道她的一生,也没有人想到会有后来的册后大典,原来的郁后被废,冷傲的皇帝亲自将年氏抱入清平殿,亲手为她系上凤冠。
463 一起地狱
没有人说得清皇帝对年后到底是什么感情。
而郁后被废,据说是与多年前针扎小人一案有关,经查清郁后才是幕后主使,念其祖父郁相为朝廷一生鞠躬尽瘁,姑赦其刑罚,送回郁家。
彼时,郁相已从高位退下,由六部尚书之一的夏候初接下。昔日一殿四宫,花开荣枯,除去琉璃宫慧妃仍留在其位,其他统统易主变更。
同时,教人道说还有那被最后赐封的一宫,雪松宫漪妃娘娘。与年后一样,这位娘娘也是半生传奇。
局她原是前叛太后的内侄女,宫中握有权力的大宫女,传是皇帝青梅竹马倾心爱慕之人,年后被斩前后被封妃位,并于庆嘉十七年秋诞下一子。
这名小皇子非同小可,是庆嘉皇帝存活下来的第一个子嗣。
两位皇后曾先后为皇帝怀过子嗣,却并无福荫产下,都在其母腹中便夭逝。其中,年后曾为庆嘉帝孕过两名子嗣,教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皇帝将年后的第一名子嗣追封为皇太子,却并没册立漪妃之子名位。
百虽说庆嘉帝青春正盛,但他膝下空虚,其后子嗣难说,他却不立储君。若说他不喜这名小皇子,漪妃产下此子以后,身子极差,多缠~绵病榻,宫里有传皇帝因怜惜漪妃,对皇子圣恩甚隆。
天下人都好奇宫闱秘事,然宫里的事自古诡谲,不足为外人道。这是关于皇帝的,而有关他的兄弟姐妹之事,也极为古怪。
陵瑞王爷娶妃三载,膝下却并无所出,据说是陵瑞王妃的身子出了些问题,都道这位王妃医术当今可数却无法自治,让人感叹惋惜又津道。
陵瑞王妃崔霓裳,昔日宫中太医院副院正,西凉立国以来的第一位女院正。
王爷夫妇二人并无子嗣,对小皇子极为疼爱。
玉致公主于多年前消失内廷,在一年前回来,却已成家,育有一子一女,而她的夫婿竟是前内务府副总管夏桑,这位总管如今已贵为大理寺卿,接替了皇帝恩师林司正的位置。
这事当时引起极大轰动,皇帝亲下圣旨昭告天下百姓,从王登基伊始,外患正兴内乱未息,为方便出入宫闱,替王办事,着夏桑更换了身份。
说起内务府,三年前,总管徐熹被皇帝以颐养天年遣送出宫后,副总管陆凯便述了总管之职。有说是徐熹这位大太监忠言逆耳,惹怒了皇帝,而那陆凯,徐熹昔日的徒弟,却诸事与师傅相对,讨得皇帝欢心,才坐上了总管之职。
想起从刘诗敏里打听到的,朱七揾去眼末的泪水,轻声笑了。
嗯,还有晶莹,这位女将军与她的夫婿也很好,她当年伤重,孩子却保存了下来,是个女孩。这女孩儿自出娘胎身子便极孱弱,父母是大将军,她的身~体却注定一生无法舞枪动剑,但其聪慧过人,三四岁之龄已出口成文,将来必定是位很了不起的小姐。
她与他的故事中,他们所有人都参与过,如今,每一个似乎都尘埃落定,圆圆团团。
没有一个人完美,却都在不完美中取得完整,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或想与之一生的人,除了她。
“阿七,”玉环轻轻一推旁边的朋友,眸里掠过忧虑,“你并没有你说的开心。你放不开他,却无法接受他与追追之间的事情,你到底打算怎样做?”
朱七没有说话。
玉环微叹了口气,突然一拍脑袋道:“你说,关于相认这事,咱们能不能钻个空子,佛陀只说你不能告诉龙昊,如果你告诉其他人,由其他人告诉他,你说成不成?”
朱七翻翻白眼,一掌拍到女人的头上,“你还敢钻佛陀的空子?现在上面领导的意思是要磨我们,咱们空子一钻,成,你等给我收尸吧!”
“切!”玉环骂骂咧咧,“他们有毛病啊,如果你自己把身份告诉龙昊,佛陀将你弄死了,龙昊还不得发疯,那三界也得遭殃,他们怎收拾这个残局!”
朱七扑哧一笑,摇头道:“玉环,我现在死了,三界不会遭殃,佛陀他们只要想办法阻止龙昊回归神格就好。”
玉环奇道:“那为什么还要与你订下约定?他们直接阻止龙昊回归神格就好,那不管你与龙昊能不能有好结果,也不会对三界有影响。”
“若像你说的,他们就不会与我订下约定了,佛陀一定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告诉我,”朱七神色微凝,“他们必定在某些地方需要龙昊的力量,也许是维持天界的稳定,或者是其他。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他们还是希望龙昊能苏醒。”
“呸,呸,别说了,阿七。”玉环骂着,看了朱七一眼,欲~言又止。
两人相处多年,朱七又怎不明白玉环想问什么,手往阑干上一撑,她跳了下来,眯眸看向镶裹在园中树杈中的夕光。
“当日璇玑身死,我在溯镜里看到他的疯狂,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回来,那时我将追追的事全部放诸脑后;后来又在溯镜里看到追追易容成我,进了他的房间,我痛心,却更坚定回来的心,因为,即使是错,也不全在他一人。我放不下他,我想知道他的蛊毒怎么样了,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但是,从诗敏那里听到的有关他与追追还有小皇子的事,我也拿定了主意,若他果真待追追这样,也真心疼爱小皇子,我不管与佛陀有什么约定,不管他能不能认出我,也不管我会不会死,我还有一年时间,我就去仙砚台替他求药,告诉他当日烟霞镇的事情,让他知道一切然后永远离开他。”
“我已失去了大哥与流景不能只是我一个人痛,更不可以只是我一个人的唯一。”
“阿七,”朱七语气里的决绝,玉环大吃一惊,怔怔望着拢在金黄流光中全身渡上熠熠光芒的朋友。
464 再见故人
ps亲们,上节修改:
年后被斩前后被封妃位,并于庆嘉十七年秋诞下一子。
改为:庆嘉十八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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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两人又说了一阵子话,玉环见朱七突然蹙眉不语,便问她怎么了。
朱七微一沉吟,“即使诗敏答应带咱们进去,咱们也不行这么进宫。”
玉环不解。
百“追追也在那里!你说,她看到你我,会怎么做?”朱七冷笑。
玉环作势往颈子一剜。
朱七颔首,“所以这下麻烦了。”
玉环挑眉一笑,“跟我来,咱们先问诗敏借点工具。”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园子里已月至中天,两人相视一眼,都哈哈大笑。
“玉环,你怎会做人皮面具?”朱七惊奇道。
玉环耸耸肩,“流景教我的,那时你还在西凉,流景已回到2010年。林晟有些事是说对了,流景给我说你在西凉的事情,也告诉了我翠丫的事情,你别看他这人酷,他一直耿怀将人皮面具给了翠丫那事,我说,我不怪他,我又没有那些记忆,况且我这人比较有容人之量,对不对,只是,我着实好奇那人皮面具怎么弄,就缠他教我——”
朱七赏了好友一掌,笑骂,“流景肯定是给你闹的。”
玉环得意,“走,咱们找诗敏看看,吓她一跳。”
“吓什么吓!咱们还得寻个靠谱的解释,诗敏看你我不以真面目示人,还不得猜疑!”
“不会怀疑咱俩是刺客,进宫行刺的吧。”
朱七一笑,“你别说,还真有可能。”
“你为什么不告诉她你就是当日的年姑娘,却说是她的妹妹年小七,听姐姐年旋说过烟雨楼的事,看过姐姐画过诗敏的画像?”
“子不语怪力乱神,我换了身~体,容貌已不同,你说,我告诉她我就是年旋,再将朱七和佛陀的事情告诉她,她会信么?”
“可是那玉致公主,晶莹,崔医女,蝶风她们,不都是你的闺蜜么,那都不能说,怎么弄?”
朱七叹了口气,“佛陀虽没明指,但这事必定只能你我知道。别再想钻空子了。”
玉环摊手,冷哼一声,“好吧,对上面领导将咱们空降到诗敏家的大门口咱们该感恩载德了。”
“可不正是!快走,找诗敏去,我顺道向她提进宫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说易容一事?”
“咱们之前一身奇装异服晕倒在张府门口,你极不靠谱地向诗敏编了个咱们从外地跷家到帝都游玩的借口,咱们便顺着说去,只说我家与晶莹家相识,咱们想进宫去看看,怕让晶莹看到告诉父母,只说咱们进宫一看便立刻回家。诗敏一直念着年旋的恩情,想来会应允的。”
“啊,阿七,那咱们就只有一次机会看到龙非离——”
“不管了,到时再见机吧。”
两人急匆匆走着,与迎面的人撞个正着,两边都低呼一声,一道苍老的声音责道:“哪里来的小丫头,这走路都不会了!”
玉环一恼,正要驳回去,朱七一拉她衣袖,低道:“是诗敏的嬷嬷。”
“老嬷嬷,是我们,今儿个给你们救回来的年小七,年小八。”玉环笑道,那老嬷嬷一声哑叫,颤声道:“这声音听着像了,你二人怎变了模样?”
朱七忙道:“我们做了假面儿玩的,还想去让夫人看看呢。”
老嬷嬷骂道:“你这两个小丫头,老身有急事,且不与你二人闹,夫人不在厢房,老爷刚回来,夫人让你们也过去见一见老爷。”
“使得,嬷嬷慢走。”朱七笑道。
她说着又朝背后的小丫鬟看了一眼,“鹃儿,你在这里候着,我取了琴便与你们一道过去。”
鹃儿应了,朱七看她眼圈红,在地上轻轻跺着脚,微觉奇怪,道:“鹃儿,这发生什么事了?嬷嬷这是到哪儿去?”
本来适才所见不该与人说,但那鹃儿年岁尚幼,方十四五岁年纪,填膺在胸,正憋屈着,一跺脚,哽咽道:“还不是二夫人那狐~媚子闹的!朝廷的大人听说咱们府上有位夫人琴曲双绝,说皇上寿筵,不若让咱们夫人弹奏一曲以庆,也禀报了上内务府,这说的是咱们夫人啊,那二夫人却见不得咱们夫人露脸,只说她也要在皇上面前演奏。”
“给皇上演奏,这哪能是人人都有的福份!老爷宠爱二夫人,便让二人试演一曲,后定哪位夫人给在寿筵献艺。”
朱七与玉环互视一眼,朱七轻叹,“你家老爷纳了新夫人?”
鹃儿猛地点头,低声哭道:“往日老爷待咱们夫人极好,谁知与朝廷的大人上了趟青楼,便迷上了那楼里的一个歌姬,后来还替那狐~媚赎了身,带回府里当二夫人。”
“鹃儿,你乱说什么!”娇柔的女声哑声微斥,又道:“苏嬷嬷呢?琴取了没有?”
她说着微微一惊,看向朱七与玉环,“你们是谁?”
张府大厅。
一名英俊的蟒袍男人负手背立,旁边椅上坐了一名柔美的女子,容貌楚楚,虽不及刘诗敏,却是我见犹怜。
与玉环一福之下直起腰来,那男子转身,朱七吃了一惊,诗敏的夫婿竟是三年前她救下的张进?!
龙非离以前与她谈过张进这人,后来她因年府谋逆一事下了牢,牢里听狱卒谈及张进,更觉他是可塑之才。没想到在皇城大牢里竟遇上这个得罪权贵被贬的探花郎,念其才,悯其德,才出言救下他的性命,又授他当日龙非离与她所说的官场之道。谁想到,今日再见,他竟如此负情薄幸!
她的眸光轻轻扫过他,张进似有所觉她的打量,皱眉看了她一眼。她只装做看不见,与玉环退下了。
数天以后,她与玉环随张府一行进宫祝宴。
部分官员官眷落座。皇帝,追追,茹妃,后宫嫔妃,陵瑞王爷,玉致公主等她认识的人统统还没到,星烁满天,她站在刘诗敏背后,怔怔看着这片阔别了三年的星空。
465 一声小七(1)
朱七看看身边鸡冻得不行、死掐她手臂的“年小八”,直翻白眼。
“阿七,阿七,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里有这么多美男,早知道我就弄两张比诗敏更漂亮的人皮面具。这就是穿越,小说诚不欺我也。”
朱七狠狠一扯某人,低斥道:“你丫你能不能别再看了,看也别像打了鸡血似的,请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小丫鬟,你看的全是西凉的黄金男,但都名草有主了,有些连小孩也有了。”
嘴上轻斥着,眼眶却微微热了,看着最前端的位子,众妃嫔还有昔日故人一一各自在案前落座。
局龙梓锦替霓裳斟了杯果茶,唇角噙笑,形容体贴,老十已经彻底放下如意了吗?
那边晶莹的小女儿低声与晶莹说着什么,晶莹又去侧身与段玉桓说,夫妻二人相视微笑,对座,一对玲珑可爱的小儿女摇晃着跑过去,那胖嘟嘟的小女孩伸手便去拉晶莹的女儿,两个女孩头磕着头,意态亲密,小男孩哼了一声,去抢段玉桓手中的酒喝。
段玉桓哈哈大笑,对座的斥责之声含嗔带娇传来,“夏雪,不许对你段伯父顽皮!”
百“还不是让你惯的!”男子低沉的声音含笑,看向身旁轻纱履面的女子。
没多久,夏侯初与宁君望引了几人过来,却是郁相,林司正和容将军,几位已退下高位的老臣。
众人寒喧着,朱七环了一眼,年轻的新臣很多,这确是他的天下了,无人再能制衡他!她咬唇一笑,目光从那对男女交握的手上移开,许久不见的夏桑和玉致很好。
间或,玉致蹙眉往她这边的方向看来,她一凛,随即想起那当年的“年玉”也与刘诗敏相识,玉致挽了面纱,刘诗敏认不出,玉致想必已记了起来。
夏桑随玉致的目光也略略递过来,似在她脸上定了一定。
手上一暖,却是玉环握上她的手,她心里随着这一握也踏实许多,朝玉环笑道:“臭丫头。”
座上的刘诗敏听得声响,回头朝二人展颜一笑。
二人回了个笑,却见刘诗敏侧头去看张进,张进正与二夫人方画晴说着话。
刘诗敏脸色一黯,低下头。
朱七心中一叹,新人旧人,她的处境又焉与诗敏不同?
正想着,突听得内侍唱诺,“皇上,太后娘娘,慧妃娘娘,四殿下驾到”
玉环捏住她的手一紧,她只有更紧张,心房早随着那一声报喊一下放缩多次,眉额,手心全是冷汗。
没有漪妃!追追没有来?
与玉环交换了个眼色,都从对方眼里看到讶异难道如外界所言,她的身子确实孱差至此,连龙非离的寿筵也无法过来?
两人疑虑,却也暂微松了口气,朱七心头随即又紧窒过来,随着众人下跪行礼俯腰,眸光紧紧,看着那一身明黄的郁秀男子袍袖轻拢,从她眼前快步而过,走上高台居中位置。
及至平身,她仍无法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三年。
他风华正茂,时间无法给他抹上一丝一毫的风霜。
华贵俊美依旧,清隽酷冷依旧。
只是,他身上确实有种时光翩然轻擦的痕迹,睥睨投足间,那股手握天下的气势光芒毕露,他的眉眼并不见丝毫凌厉,徐徐一扬,已让人心惊胆战,似教他窥探出所有。
她不由自主看向倚在慧妃怀里玩耍的小皇子。
孩子年岁虽小,却长得极好,玉雕粉琢,一脸贵华,与玉致的夏雪长得各有千秋,他极为顽皮,一双小手老往前面案上的果蔬酒盏抓去。
似乎是个欺善怕恶的主,龙梓锦轻声喝斥他,他只是笑,撅起嘴巴看向高座上的男人。
龙非离凤眸微挑,他便即乖乖不敢乱动。
这天伦之乐,不是和乐融融吗?朱七鼻子一酸,心里又恼又疼,微微低下头。
她刚才一直凝着龙非离,男人却目不斜侧,她不知道他有没有觉察到,但即使觉察到,他也不过当她是名低~贱的奴婢。
那是无容置疑。
接下来,是群臣的致贺之词,礼物,歌舞表演。
虽不多,但这些她往日在宫中也看过一些,倒是玉环,睁大了一双眸,眸光雪亮,看得意兴盎然。
终于,陆凯提到了张进的名字。说了什么,她没注意听,她的想念还扑在台上那眉舒淡漠的男子身上,只见方画晴抱着瑶琴走了出去。
会让方画晴演奏,本就没有悬念。
张进爱这个女人。
她听不出好坏,眸光裹着龙非离远处修长的手,他一直在喝酒。
一曲既罢,掌声动容。
眼下,是方画晴艳红的杏腮,轻轻仰起下巴,还有刘诗敏静默凄苦的脸。
她微微蹙眉,尚在心疼这女子,冷不妨被人从背后猛力一推,脚步蹒跚间,跌站进场中。
那正是众人掌声方毕,张进搀方画晴退回案座的瞬间。
她伶仃地站在场中,所有目光一下扬落在她身上,包括今上。
466 一声小七(2)
朱七内里将“年小八”腹诽数十遍,也好歹支会一声,就这样将她推出来。
侧头一看,“年小八”还在那里对她做着“v”手势,她欲~哭无泪。
她从来没有如此紧张过,想起两人定好的计划,一咬牙,正要跪下禀报,一道焦急娇美的声音已从座上传来,“小七,还不回来。”
紧接着,一抹粉影从案上急起,步入场中,却是刘诗敏。
局眼看着张进也要走进来告罪,朱七赶紧一捏诗敏的手,跪下道:“皇上,小七是张尚书府上小奴,有事禀报。”
声息俱寂。
高台上更没有任何回音传来。
百朱七只觉心里紧张得快要炸开,有人迅速走进来,掀衣跪下,朗声道:“禀皇上,这小婢是微臣府中新婢,不识规矩,冒犯了圣听,望皇上恕罪。”
“今儿个皇上寿筵,是大喜,岂论责罚,况又是新婢不懂规矩,张卿将婢子带下去吧。”
出声的是茹妃,语温带笑。
他的母亲,这三年过得应该很不错吧,膝下又有了孙子朱七心里欣慰,却又抑不住苦涩。张进眸含警告看了过来,她唇角微剔,张进眉宇皱得愈深,抹上一丝严厉之色。刘诗敏咬唇,便要将她拉下,她一惊,她还没开始呢——
“不是有事报禀吗,说吧。”
略沉的声音覆上四周又再扬起的话语声。
一下全场又寂下。
张进吃了一惊,刘诗敏同样惊愣,一同望向高台上的男人。
眸光在自己脚下定了好一会,朱七才微微颤抖着抬起头。
隔着甚远的距离,他在那端淡淡出声,淡淡看着她。
这个她最熟悉的陌生人。
刘诗敏又惊又急,“小七!”
朱七重重一握诗敏的手,起来往前方高台的方向走去。
她知道所有人都在看着她,往日熟悉的,后来陌生的,看着她这个表相平庸的又大胆的小婢女走向皇帝。
玉环伸手轻轻掩住口鼻。
阿七。
一步步向他走近,朱七眼梢又热了。
越靠近他的位置,都是她往日与之笑哭过的人。
阿离,如今你最亲近的人他们都安好地在你身边,伴着你看你带领西凉走向盛世繁华,你可还会寂寞?
没有了我的日子,你过得也好吧,要多久,你会终于将我看成过客。
三年?十三年?三十年?
时间弹指。
在终于能将他的脸容清清楚楚看清的距离里,她缓缓跪下来。
“这小婢子凭地有趣。”
旁侧,玉致带笑的声音传来,夏桑伸手握过她案下的手按了按,玉致微微奇怪,却没再嬉笑。
夏桑瞥了台上站在龙非离背后的清风,陆凯一眼,眸光又轻掠过龙梓锦等人,知他们也留意到皇上的微异——他落在那婢女身上微微深勾了的眸光。
但凡跟在皇上身边的人都知道,皇上便唤年后做“小七”,没人知道这称呼的由来,却没人不明白它对皇上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婢女他刚才就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尔后皇上到了,她的视线便没有离开过皇上皇上必定也知悉。
除去已婚娶女子,这宫里哪个女人不对皇上抱有深想,这婢女给人的感觉并不莽撞,甚至有几分内敛之感,不似一般婢女,但再有心思的女子,也不会如此丝毫不惧。
张府家的小奴,这张进是什么心思毕竟这女子的模样只是普通。
发顶上繁杂的目光,朱七咽了口唾沫,抬头道:“皇上,二夫人以外,小奴家大夫人也为皇上备了一份贺礼,后来夫人看各位娘娘各位大人和夫人的礼物贵重,心感小礼微薄,不好呈献,小奴不忍折煞夫人心意,斗胆进言,望皇上恕罪。”
她的声音清脆如珠玉轻敲,场上又特别的静,所有人都待听这女子说什么,这时都甚觉惊奇,没想到这名小奴是为主献礼。
“嗯,张夫人费心了。”屈指在桌上轻轻一敲,龙非离放下酒盏。
张进一凛,看向刘诗敏,刘诗敏这时却是全然晕眩了她哪里有什么礼物呈圣!她心惊胆战,不敢怠慢,忙俯首回道:“皇上谬赞,妾身不敢。”
自己身上,一眼便能看尽,必非裱画,宝瓷,玉珊等物,各个方向的目光如寒光利箭戳了过来,想看她到底拿出什么东西来,朱七背脊的衣服早已汗湿得不像话。
龙梓锦笑道:“允那小奴,还不快把礼物呈上来,本王着实好奇。”
“可不正是,快快!”玉致抚掌脆笑。
“你们一说,哀家倒也好奇极了。”茹妃轻笑,玉致道:“母后不急,待小丫鬟将东西呈上,玉致立刻跟你老人家说。”
场上瞬时热闹再起,猜测这份突如其来的贺礼。
朱七背后的刘诗敏浑身颤抖。
呈送皇帝的礼物可不能有半分错失!张进心中紧张,低沉了声音,“敏儿,那到底是
再生缘:我的温柔暴君@璇玑龙非离第61部分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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