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汉迢迢 作者:rourouwu
他们人多,求助地看向z4男:“阿乔,他们都欺侮我!”z4男厌烦地朝她挥挥手:“真是自找的,你滚吧!”女郎顿时双手掩面,冲出了人群。男朝牧冶挥了挥手,脚步不稳地向酒吧的另一边走去。
牧冶觉得今天的好心情全被这莫名其妙的一架给毁了,沉默地回到角落的位置上,点了饮料,等着琳琳他们演出结束。魔域的演出结束后,老刘说还有事要商量,让乐队成员等一下。牧冶看实在太晚了,就说让辛追他们先走,辛追却摇头:“今天你要回家吧?如果你送田小姐他们回校,不是要一个人回来?我不放心。不如让卓青、紫依先送她们回去,然后直接回家,我和夷非陪你,稍后一起回家。”牧冶看他都安排妥当了,便也同意了。
等和老刘商讨好下次的演出时,已是午夜一点多了。付琳琳坐老刘的车回校了,牧冶、辛追和程夷非走向酒吧门口时,发现那个z4男还在靠门口的一张桌边喝酒,但看上去神情呆滞,旁边还有两个打扮性感的女子。经过他身边时,z4男看见牧冶也没反应,牧冶总觉得哪里不对。到了门口,程夷非忽然说:“不对,那人好象是被人下了药。”牧冶一听如醍醐贯顶:“我说呢,就觉得哪里不对,他的眼神没有聚焦的,肯定是前面喝多了,被人下了药也不知道。”她想了想,回身就走“不行,得把他弄出来。”
辛追不解地拉住她:“此人这么讨厌,管他做什么,一个大男人还能怎么样?”牧冶道:“酒吧里环境很复杂的,事情出得也多,酒喝多了,什么事都会出,单身女孩不安全,我看男的也不安全,也会被人家骗财骗色的。那个z4男虽然有点讨厌,但到底不算坏人。看上去应该是富家子弟,所以才会被人下药,他身边的那两个女的很可疑。”
辛追道:“一个大男人,被两女子下药,可真是……”他忽然想起自己被艳夫人下药的事,便住了嘴,跟在牧冶身后又进了酒吧。
牧冶径直走向z4男,装作突然遇见熟人的模样:“咦,阿乔,你也在这里啊?”一边去摇晃z4男:“阿乔阿乔,怎么喝这么多,要是被阿姨看见就糟了,我带你回去吧。”一边就要去扶他,辛追一见,不动声色地挡开牧冶的手,自己去扶z4男,程夷非也架起了z4男的另一只胳膊,刚才腻在z4男身边的两个女子恨恨地盯着牧冶,却在看到辛追的目光后掉转视线,顺势说:“哎呀,他刚才喝得太多了,人事不省,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呢!”牧冶从z4男口袋里摸出钱夹,付了酒帐并各给了两女一百元,反正是z4男的钱,她一点也不心疼。然后示意辛追、程夷非带z4男走。出门后,程夷非问:“难道我们要带他回家?”“当然不是,我们在附近找家酒店,给他开个房间,然后找他的熟人来管他好了。”
离宜兰不远有一家经济型酒店,牧冶也不愿多走路,就到那里以自己的名义开了个房,将z4男送到房里,从他身上找到手机,找到通讯录上第一个电话拨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男人,牧冶直接问:“请问你认识这个号码的机主吗?”男人诧异地问:“当然认识,是我堂兄,请问你又是谁?”牧冶简单地说z4男喝醉了,让他来领人,报了地址和房号。本想打完电话就走,想想还是留下来,有酒醉后因呕吐而窒息死的,还是等有人接手再说吧。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有人敲响了房门。牧冶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看上去有点面熟,男人看见牧冶却是一愣,然后迟疑地问:“牧冶?刚才是你打的电话?”牧冶也愣了:“是我打的,你认识我?”“前两天晨大体育馆里的拼命三娘,怎么会不认识?不过,我们以前也见过呀,你一年级的时候我们寝室和你们寝室还是联谊寝室呢!”牧冶终于想起他是谁了“你是孔……冯致远?”冯致远就是当初的那位孔雀男,当时他已经是工管的二年级学生了,后来牧冶也知道了孔雀男除了孔雀了一点倒也没什么,也有条件孔雀,学业优秀,又是学院内的文体活跃分子,只是不大住在学校里。
冯致远进房看到了辛追和程夷非,“这两位是你朋友?”牧冶称是。冯致远介绍说躺在床上的那位是他的堂兄冯致乔,又问牧冶怎么会遇见他的。牧冶说了下经过,并说冯致乔有可能被人下药了,冯致远急了,想马上送他上医院。程夷非劝他:“他主要是喝醉了,药也只是一般的麻药,自然会醒,不放心的话就用冷水给他洗,酒虽然喝得多,但应该还没到酒精中毒的地步。他平常应该酒量不错吧?”
冯致远说:“是,他酒量挺大,不过最近,家里有点事,他可能心情不好。”
程夷非又说:“那好,你好好照顾他。”
牧冶走到楼梯口,冯致远追出来说:“牧冶,谢谢你啊!你给我留个电话吧,下次请你吃饭。”牧冶笑着摇头,冯致远坚持:“致乔醒来总应该要谢谢你。你报一下吧,致乔管着逸阳山下我们家的马场,叫他请你和你的朋友们骑马好了。”牧冶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报了自己的号码。
走回停车场取车的时候,牧冶发现辛追有些不悦,她询问地看向程夷非,程夷非知道原因,却不好说出来。两人的眼神交流都落到了辛追眼里,辛追拉着牧冶的手说:“酒吧这种地方太复杂,不安全,你以后不要再去了吧。”牧冶道:“我平常也不太去的,有演出么会去,不过我们都是一群人在一起的,会安全一些。”辛追不语。
牧冶有点奇怪: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去,大哥今天倒没打电话。
长假
牧冶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叫她,便含糊地应了一声,翻身又睡。过了一会儿感到脸上有酥麻湿润的感觉,抬手去擦却碰到一个光滑柔软的东西,她惊得倏地睁开了眼,对上一双睁得圆溜溜的好奇的小眼睛,还有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那双小眼睛看到她醒来,又眯成一条缝,嘴里“姑”“妈”地乱叫,原来是辛追抱着瑞瑞站在她床前。她抬手摸脸,果然是瑞瑞的口水。辛追看到她醒了,笑着说道:“都到中午了,过一会儿该吃午饭了。”
瑞瑞是早上牧华去接回来的,牧华现在却不知去向了。牧放周六值班,家里只剩下辛追、卓青、紫依和牧冶。权婶权叔本来是周日放假,但因家中事,牧华让他们先回去了。没有轮滑课,不用训练,牧冶觉得这一天真是轻松自在,吃了午饭便搬了张躺椅躺在廊下看书。瑞瑞在一边玩累了,也学着牧冶躺到旁边一张帆布躺椅上,一会儿便没有了声音,紫依一看,已经睡着了,便要抱他进去,牧冶说:“外面空气好,又可以晒点太阳,你找个毯子给他盖上就好了。”紫依安顿好瑞瑞,搬出一个小筐,牧冶以为她要绣花,却看到她拿起的是毛线针,权婶可真是不遗余力地教她了。
下午,牧放打了个电话,让牧冶带着辛追和瑞瑞到医院来一下,牧冶知道是想让他们做个dna测定,牧冶虽然觉得做不做这个测定者都不影响大局,但心中好奇还是战胜了一切。天已渐渐热起来,辛追他们的衣服也该添点短袖的了,上完医院正好逛街。牧冶索性让紫依抱着瑞瑞,叫上辛追和卓青去了牧冶的医院。抽个血很快,瑞瑞抽血时没哭,抽完了却放声大哭,牧冶和紫依都十分心疼,争着哄他,辛追却抚着瑞瑞的小脑袋说:“辛家的男孩可不能见血就哭哦!”牧冶心里暗翻白眼:“瑞瑞怎么知道自己是辛家的男孩?还能不让这么点的小人哭?”抽完血,拐带出给人做针炙的程夷非,一行人去市中心逛街去了。
这回买衣服,各位可是配合多了。瑞瑞半途睡着,五人轮流抱着,倒也不觉得累人。牧华打电话来说自己有急事去南昌,牧放晚上也有朋友聚会,牧冶决定逛完了就在外面吃饭。牧冶选了以做本地菜出名的江南食府,吃完后酒店送上餐后的冰淇淋,这是牧冶的最爱。其他人对在这个季节吃冷食都心存顾虑,都是浅尝则止,只有牧冶大快朵颐。出了店后,牧冶还是觉得热,到麦当劳门口,又去买了个甜筒,程夷非制止道:“太凉了,小心伤胃。”牧冶却道:“我从小就这么吃的,我的胃是金刚胃。”
牧冶贪图凉快,却忘了自已的大姨妈不日即将造访。睡到半夜忽觉小腹涨痛,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发现内裤上已有血迹,于是换了裤子垫上卫生巾。正想回到床上,忽觉腹痛如绞,一时痛得她眼冒金星,扶着卫生间的门框才站住。她大姨妈来时很少腹痛,偶尔一两次也不太严重,痛到这程度的还没碰到过,想来是因为晚上吃多了冰淇淋,血脉不通了。牧冶定定神挪回床上,腹痛却没有任何好转,她决定去楼下灌个热水袋。走到房门口,刚拉开房门,肚子又是一阵绞痛,她眼前一黑,不由得蹲了下来。
辛追晚上看书看得晚了,临睡前觉得有些口渴,便起身去楼下倒点水,经过二楼时,不由自主地朝牧冶的房间看去,却发现房内小灯亮着,门开着,门口黑乎乎的有人,他一掠身站到了牧冶的房门口,仔细一看黑乎乎在门口蹲着的正是穿着睡裙的牧冶,辛追打开廊灯,发现牧冶脸色惨白,满头是汗,他急忙扶起她:“小冶,怎么了?”
牧冶痛得话都说不连贯了:“肚子~肚子~疼。”
“吃坏了?”
牧冶用力摇头:“不~不是。是~大姨妈……来了。”
辛追一头雾水:“大姨妈?”
牧冶极力在脑子里搜索看过的穿越小说,想想应该怎么解释:“不,不是。嗯,是那个……癸水……”
除了牧放曾参与引导过她的生理发育,她还没跟一个男子谈论这么私密的事情,脸不由得红了。辛追可没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却明白她是因为受凉引起的,不由分说抱起她放回床上,大手按上了她的小腹,手下的冰凉触感让他皱了眉。他输了点内力,牧冶顿时觉得小腹暖了起来,心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内力啊,跟热水袋似的。“嗯,热水袋?”牧冶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说出了口,她忙说:“嗯,肚子痛,我以前都是去灌热水袋的。现在我好一点了,可以去了。”说着就要起身。辛追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胸前,一只手半搂着她,另一手依然放在她的小腹上:“不用去了,这比你的热水袋管用。还痛,就让夷非给你扎一针。”想一想又说:“不行,还是让夷非给你扎一针。”还没等牧冶反应过来,他已经打横抱起牧冶转身往外走,牧冶被甩了一下,不由得抱住了他的脖子。辛追这才发现瑞瑞睡在牧冶床上,问道:“大哥不是说让他一人睡么,你怎么又抱过来?”“我,我不是他妈妈吗?”“辛家的孩子都是跟着奶娘的,没跟母亲睡过。”又是辛家!牧冶故意气他:“那你好可怜!”辛追却随棍而上:“你可怜我啊?那以后别离开我。”牧冶哑然。
牧冶挨了一针,又被辛追抱回来后倒是睡了个好觉。
过三四天便是五一长假了,牧冶他们上课也都心不在蔫的,商量着索性再跷几天课上哪儿玩去。牧冶也觉得,辛追他们来后只呆在这个城市里,还没到别的城市去过呢,长假倒可以跟大哥商量商量,带他们出去走走。付琳琳建议道:“阿冶,你应该鼓起勇气再登逸阳山,纪念一下。我叫上老刘他们一起,我呢,也哀悼一下因为穿越的那个人而逝的爱情,你呢要感谢穿越给你带来的爱情。”牧冶心想:“爱情?我有吗?不知道聂江那段算不算?”不过最近,好象越来越容易被辛追所左右。田园和林昱一向对登山没什么兴趣,小悠要和她那汉社的男友双宿双飞,牧冶于是跟付琳琳定下了长假最后一天去爬山,当晚宿山上。
牧冶说干就干,第二天便跷课回了家,跟牧华商量了一下。牧华这两天没空,无法远游,让牧冶先带他们坐火车去上海住一两个晚上回来,他会叫那边的朋友接待安排好。等他们回来,牧华腾出空了,再全家开车去海边渡假,瑞瑞这几天还放在王家,等去海边时再把他带上。牧冶兴高采烈地把这事跟辛追四人宣布,决定第二天直接上火车站买票。紫依马上就帮众人收拾东西去了。
上海的两天,牧冶带他们去南京路逛街,去科技馆和海洋馆,去城隍庙,去黄浦江夜游,最后还带他们去了锦江乐园,开心地看着辛追三人面对过山车、海盗船的从容,听紫依的尖叫。紫依后来在宾馆里说:“天呐,小姐,你们怎么都玩这些东西?能吓死人啦!”牧冶说:“还好吧?还没让你们玩蹦极和滑翔呢。”听完牧冶解释蹦极和滑翔,紫依吐吐舌头:“打死我也别想让我去。”
从上海回来,牧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休息了一天。牧华牧放各开一辆越野车,带着牧冶五人和瑞瑞出发了。牧华、牧冶和辛追紫依带着瑞瑞坐牧华的悍马,而牧放、卓青、程夷非则乘坐牧放的陆虎。去海边至少要五个小时,牧冶打算和牧华轮着开,没想到辛追却坐在副驾上说:“并不是只有卓青才学会了开车。”牧华也对牧冶说:“辛追开得不错的,这回算是给他练练车,你开高速我总不放心。”牧冶傻掉:我开一年,他才开一个多星期,倒是我不如他了?瑞瑞是个上车倒,除了刚开出去的一段时间新鲜地东看西看,没多久便睡着了,紫依为他裹上毯子,自己倒是很新鲜地看着窗外的风景。七个人两个小时一休息,到服务区休息过后就换人开,辛追果然将车开得很平稳。
海边的两天,牧冶过着猪一样惬意的生活,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和瑞瑞玩,玩好又吃,吃过又睡,睡醒海边散步。五月的海水还凉,不能下水游泳,不过在沙滩上找找贝壳,捉捉沙蟹,这些幼稚的事情现在做来都别具味道。偏偏牧华牧放二人也陪她玩闹,三人在酒店私有的沙滩上大呼小叫地追沙蟹,引得紫依、卓青和程夷非抿嘴而笑,最后终于也忍不住,加入挖蟹的行列,辛追倒是不动声色,只是他往往看得很准,常在牧冶一莫筹展时,准确地抓住往沙洞里钻的小蟹。这种时候瑞瑞一般都是坐在休闲椅上的,但往往等大家看见他时,他都是半身沙子地跟在某只沙蟹后面,却可怜地被小螃蟹甩得很远,牧冶气不过螃蟹欺侮瑞瑞,便要求辛追去捉,又是一阵笑闹。
海里不能游泳,宾馆里却有恒温泳池,晚上,等瑞瑞睡了,牧华七人便去游泳。紫依不会水,本想不去,却被牧冶拉着:“去水里泡泡也好的。”反正牧冶出发前已经想到紫依,帮她也带了一件泳衣。紫依来到宾馆的泳池,看到男男女女都在一个池子里,并且穿得这么少后,脸涨得通红,死活不肯换泳衣,牧冶只好作罢,给她叫了饮料,让她坐一边看会儿。倒是辛追三人跟着牧华牧放换了泳裤。牧冶见了心下赞叹:真是好身材,肌肉贲起,肌理隐隐,把牧华牧放原本不错的体型都比下去了。尤其是辛追,蜜色的皮肤,宽肩窄臀,蜂腰猿臂,结实平整的胸口挂着一枚用红线串着的玉佩,看上去,嗯,很性感。
辛追三人都会水,看得出来水性应该都不错,不过泳姿却实在不咋的。而牧冶五岁时被挑入体校游泳班,培训了整整八年,后来因为身高不够而退队,但始终坚持游泳。多年的游泳使她的肩比一般女孩略宽,好在她继承了母亲纤细的骨骼,看上去倒没什么魁梧的感觉。辛追三人看到牧华牧放游起来姿态优美,十分赞叹。程夷非于是让牧放再作示范,牧放刚出发,便有一个黑色泳镜,黑色泳衣、头戴黑色泳帽的女子从岸上如鱼跃般入水,双臂交替起落,在牧放游到一半时就超过他,游到头后在水中一个利落的翻身,脚一蹬又如鱼般潜出很远,继续前游,水中岸上的人都被她吸引,有人赞叹:“好专业!”牧华笑对辛追说:“是小冶。要说游泳,请教小冶倒是最好的,她有教练资格证。”辛追在看时也从女子手上所戴的那镯子认出了牧冶,心里倒是酸辣咸集,有些喜欢,有些欣赏,又有些儿恼怒,虽然他知道在这个时代女子什么打扮的都有,游泳穿泳衣也并非伤风败俗之举,但看到牧冶在众人面前曲线毕露,却又恨不得用袍子将她罩起。
牧冶上岸后,紫依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牧冶:“小姐你真会游水,游得真好看哪!”牧华对辛追三人说:“喏,让小冶教你们游泳姿势好了。”辛追则不声不响地拿过宾馆的浴衣披在了牧冶身上,说:“小冶在岸上指点一下便成。”牧冶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辛追为什么会这么说,心里有些好笑,却也乖乖地在岸上比划了一下动作。牧冶再次见识到了辛追超凡的领悟力,就这么比划了几下,接下去的一个小时,辛追竟然完全掌握了自由泳的要领。
长假(二)
游完泳回房间,牧冶泡好瑞瑞的奶放在保温筒里拿到辛追的房间。分配房间时,辛追是一个人一间的,他便提出将瑞瑞放到他的房间。自到这个时代,尤其是认了瑞瑞以后,卓青等三人已日渐习惯他出人意表的行为,也不大表示自己的惊讶了。牧冶虽然怀疑他带瑞瑞的能力,但想到瑞瑞只是在他房中睡觉,只剩凌晨的一顿奶,有时甚至都不需要喝,便也算了。只是将凌晨有可能喝的那顿奶泡好,自己在临睡前送去。
辛追来开门时正洗完澡,仅穿了一条沙滩裤,裸着上半身,长长的黑发披在背上,发梢还在滴水。牧冶不敢多看,只怕自己喷鼻血、流口水。把奶放在瑞瑞床头边后,正要出门,辛追说:“小冶,帮我把头发擦干好吗?”牧冶想想要弄干这一头长发恐怕他一个人是要化些功夫,于是点头。她先从浴室里找出一块干毛巾替他擦去水分,又拿电吹风开始慢慢地为辛追吹干,他的头发握在手里又厚又重,不过手感倒是很顺滑。牧冶掀起他的头发为他吹内里的头发时,手触碰到他的皮肤,指下的感觉除了坚实细腻外还有些凹凸不平。低头一看,他宽阔的背上,竟有不少纵横交错的疤痕,看得出来,有些还延伸到前身,想来他十六岁开始出征,虽不是从底层士卒做起,毕竟也是经历枪林箭雨。从受伤的次数和程度来看,也应是数度历经生死。十六岁,自己也许正在为父亲久不来看望而生气,为拿到大学通知书而兴奋得连逛几天街,为大哥送了自己一款最新的电脑而开心不已,而辛追的十六岁面对的却是血的洗礼。牧冶忽然为辛追感到心痛,鬼使神差,她的手轻轻地抚上了那些疤痕。
辛追感觉身后持电吹风为自己吹发的手忽然停顿了,接着温热的手指抚上了自己的背,背上的手感柔和细腻,少女的体香传来,温热的呼吸吹拂着他的耳际,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终于忍不住,反手抓住牧冶的手腕轻轻一带,将她带入怀里,再低头看时,怀中人那灵动的眼睛里盈盈有泪光,怜爱之心顿起,头一低,唇便覆了下去。先是眼睛,再是小巧的鼻子,再就是线条柔和的双唇,感觉到那唇的柔软,辛追便舍不得放,他伸手轻轻抬起牧冶的下巴,唇便在那柔软的双唇上辗转。
牧冶初时还在为那些伤疤怔忡,等反应过来时人已在辛追怀中,接着便感受到了辛追的吻,这回不再象上次那样一吻而过,竟是从眼到唇地细细吻来,十分缠绵。牧冶的心乱了,欲拒,但手一撑到辛追光裸的胸膛便使不出力气,更让她心惊的是,她从辛追的吻中感受到熟悉的甜蜜。熟悉,这个词让牧冶心中一跳,辛追的举动是那么熟悉,而自己对他的吻又是那么的熟悉,让她难以拒绝。两人都有些气喘,辛追停了下来,望向牧冶的黝黑双眸此时幽深得象个黑洞,仿佛要把牧冶吸进去,牧冶的心开始狂跳。辛追稍一用力,将她更紧地搂在怀中,声音暗哑地叫了一声“小冶”,便又用力吻她。辛追的吻渐渐狂野,及至牧冶感觉到他的唇已落到自己的颈窝上才发现自己的睡衣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上面的两颗扣子,小半个椒||乳|正紧密地贴在辛追坚实的胸前。她的脑袋“轰”地一声,慌乱了起来,在辛追钢铁般的钳制中叫了一声“辛追!”
牧冶的声音因为紧张和慌乱已有些变音,辛追的神志陡然被那声尖利的“辛追”喊了回来。他还记得自己答应过牧华不会强迫牧冶的,于是定定神放开了牧冶。牧冶落荒而逃,想到辛追那双□大炽的眼,还有贴在他胸口时听到的有力而狂乱的心跳,还有自己在辛追吻她时的顺从和享受,她忽然感觉到害怕。她走得那么急,都没听到辛追在后面轻轻说了一句:“小冶,对不起,我太急了。”牧冶走后,辛追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却是没多大作用,他随手将长发盘了几下找了根簪子绾好,便返身进了浴室。
长假的最后一天,魔域乐队要去登逸阳山。牧华对牧冶说:“喏,那你把辛追他们也叫上吧,人多总是安全一点的。”牧冶知道大哥比自己还要忌讳逸阳山,如今肯让自己去已是松口了,带上就带上吧。只是自己这两天跟辛追的关系实在是尴尬,辛追是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她自己却是能避开辛追的地方就避开,实在避不开了,也不敢去看辛追的眼,总觉得那里面波涛汹涌地要把自己淹没。可就算这样,她总也能感受到辛追热切的目光。她也感觉到,最近众人有意无意地总是能营造出她和辛追的两人空间,就是牧华也不例外,也许她的尴尬在他们看来就是小儿女的娇羞吧。
牧冶于是带着辛追四人和露营的装备,抱着瑞瑞出发了,约了老刘付琳琳他们是在逸阳山下等的。牧华觉得瑞瑞还是先放王婶那儿带着比较好,就让牧冶上山经过横逸村时把瑞瑞留下,紫依说自己也不上山了,她要跟到王家跟王婶学学怎么带瑞瑞的。牧华觉得人多,牧冶的小蜗(牧冶把车开到学校后,林昱她们来参观了一下,然后将此车命名为小蜗)装着太挤,就让牧冶开自己的车,然后一早就开着牧冶的小蜗上班去了。在逸阳山脚,他们准时地等到了老刘的车,两部车开到横逸村后找了地方停车,然后拿下背包帐篷,准备徒步上山。跟瑞瑞分别时候有点难,一个星期的相处,让小家伙分外留恋牧冶,眼看着牧冶要走,拉开嗓子就哭了起来,紫依怎么哄都不停,辛追自小就是下人带大的,对与瑞瑞的分离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牧冶可就是鼻子酸眼睛红了,付琳琳一看牧冶的样子说:“瑞瑞倒是真粘你,可怜没妈,当你是妈了吧?”牧冶心说:“我就是他妈呀。”却也生出几分理智来,将眼泪逼了回去。王婶拿了瑞瑞最爱的玩具,渐渐地哄得瑞瑞收了哭,一行八人才缓步上山。
辛追他们的背囊是牧华带着他们整理的,三个人的东西并不多,倒是牧冶,一副标准驴友的装备。上山开始,卓青就要求帮牧冶背东西,牧冶却说自己能行,等到实在太累了,会让他们帮忙的,结果直到登到山顶,牧冶也没有表示出有实在太累的意向,每次休息的时候,卓青程夷非要帮她背,她都说自己挺挺就能过去。到最后卓青和程夷非身上是付琳琳和瘦小的魔力的背包。登到山顶,老刘朝牧冶伸出大拇指:“小魔豆,你可真有钢铁般的意志!”付琳琳笑道:“也不看是谁,是我们学校的拼命三娘呀。意志力绝对大过体力。”老刘是校友,不过毕业已经二年了,贝斯手和键盘手也已毕业一年,原来的鼓手是和老刘同届的,找到工作后实在没空参与乐队的事,老刘才要找人,付琳琳就推荐了牧冶。
魔域里除了老刘和牧冶是常登山的,其他人都没怎么爬过高山,于是行动就很慢,到宿营地时已是午后一点了,各人吃了点干粮,开始搭帐篷,准备弄好宿营地后才到顶上去看风光。下午到了顶峰,除了辛追三人,众人都是抹了一把汗再坐在顶峰的山石上眺望远处,往北与逸阳山连绵的还有一些小峰,树木茂密,间或在树丛间冒出一峰怪石,风光峻秀。东南一带正是晨江,波光粼粼,蜿蜒而去,江边上城市学院的校园一览无余,再往南便是城市了,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江对岸则是平畴千里,一片绿意,坐在高处有风吹来,颇能涤荡心胸,付琳琳双手拢在嘴前,吆喝了起来,声音在山间回荡。老刘说,坐在山顶,应该直抒胸臆,放声歌唱。众人看向他,唱什么呢?等他唱出声,竟是《红军不怕远征难》,众人被雷到,他却说“最近我们心情都不太好,应该励志,励志。”听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倒有说不出的豪迈,众人也跟了上去,这小组唱加上回音倒也气势磅礴,辛追三人在边上默默听着,辛追边想此歌豪迈,可以叫小冶教了,再教给军中将士,十分鼓舞士气啊。众人对着山谷一通吼,倒真觉得心情舒畅不少。
营地是山间的一块平地,树少草多有些石头。晚上众人拣了石头枯枝,点起了篝火,辛追他们的野外生活能力显然强于牧冶等人数倍,这些事都是辛追指派卓青和程夷非一手搞定的。众人烧水加热食物,倒也忙得不亦乐乎。等吃完收拾完,老刘说:“来,咱围着火坐下说说话吧,不爱说的以歌代话也行。”
“老刘,你最近心情不好么?”牧冶问道。老刘家境不错,他毕业后他父亲曾让他回w市的家族企业,老刘却喜欢做音乐,在晨江随便找了份工作,只为有充足的时间继续他的爱好,前两个月好象还听他提过要带女朋友回家见父母,转眼就心情不好了?不过牧冶是觉得好久没看到他的女朋友了。“小溪姐好久没见了……”付琳琳捣了一下牧治,低声在她耳边说:“分了。三个星期。”牧冶噤声。老刘却说:“说吧,说出来吧,没关系,今天不就是来把这些不快一吐而尽的么,结束了就重新开始。”停了一会儿他又说:“不错,春节后我是带小溪回家见父母了。我爸妈对她挺满意的,他们希望我回去,大概也跟小溪说了。小溪也认为我该回去,比我现在做的那份推销要好多了。说我如果没有稳定的工作,怎么结婚?我跟小溪也谈了两年了,不是没想过结婚,但我没想那么快结婚。再说我现在在做的红酒推销听上去不怎么样,收入也还过得去,我的理想不是回去接管企业,我就想赚钱了开个酒吧,有个固定的乐队,写点歌。”他又苦笑道“小溪嫌我胸无大志,从w市回来后,先是跟我闹,后来便和先锋的太子好上了。 先锋的太子年前认识的小溪,也追了她三个多月了。”
牧冶道:“我以前看小溪姐,那么爱你,你怎么不去努力一把追回来呢?”老刘一声长叹:“至少到目前为止,我实在不想放弃我的理想,我正在一步一步地完成呢,今年我的股票赚了点,想在宜兰搭股呢。在生活上,小溪就是跟着我也不会吃苦,但现在,我发现她想要的,我给不起。”牧冶在心里很惋惜。
付琳琳接着说道:“我呢,也两年了。只怪自己瞎了眼,认人不清,遇人不淑,爱上个gay,还是个玩深情的gay,对手的毛还没看到的,就被振出局了。这两个星期我也想明白了,他要是心里没你,你再贴过去也白搭,不如淡了,做朋友可能还有互相支撑的时候,他是说要做朋友,可我现在的心情,提不起交普通朋友的劲啦。魔方,你又怎么了?”
魔方此时正冲着火光发愣,听到付琳琳问话,叹口气说:“我,暗恋人家一年半,现在爱情萌芽被掐灭了。她在qq上开心地跟我说她有男朋友了,是个留学生,还发照片给我看,不知道我的心是被浇了冰水,瓦凉瓦凉的。我要是早点对她说,结果会不会不一样呢?”
“暗恋,魔方,你台上的热力和自信都到哪里去了?”“我都不相信你没勇气说出来。”付琳琳和牧冶同时惊讶。您下载的文件由2 7 t x tb (爱 去 小 说 网)免费提供!更多好看小说哦!
魔方苦笑:“她又漂亮,家境又好,而我来自小县城,又不是什么帅哥,现在找的工作也一般。我觉得配不上她,一直自卑。”
魔力在一边说:“你们好歹还爱过,我呢,长到二十三岁,就没谈过恋爱。今年开始我妈老给我安排相亲,五一前第三次了,又没结果。”
牧冶喃喃说:“怎么都这么倒霉,我们改名叫霉域乐队算了,老刘,这不是更符合你雷人的目标?”众人笑。付琳琳笑过后说:“阿冶,只有你啊,算是能得圆满的了,也算是我们中的亮点了。”
“我啊,如果故事属实,我岂不是也一样?被人甩了,还丢了命?”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两道目光扫射了过来,辛追他们都坐在较暗的角落,牧冶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付琳琳拍拍牧冶:“总算人家是追过来了,态度还好吧?还比老刘有勇气。”
老刘手一挥:“不说了,喝酒,唱歌!”
老刘、魔方、魔力三人从《失恋阵线联盟》开始唱,唱一首喝杯酒,牧冶将吃完的罐头盒子倒扣过来,高高低低地排了五个,拿了双一次性筷子敲了起来,老刘带了把木吉它的,此时也是又弹又唱。唱到十来首时,都已有些醉意,付琳琳和老刘合唱《当爱已成往事》时,众人都有些哽咽,想起自己与聂江短暂的爱,牧冶心想:“往事了,随风吧。”喝到七八分醉的老刘忽然想起坐在角落的辛追三人,走过来拉着他说:“兄弟,你不说,就唱吧,来吧。”牧冶以为他会躲闪或会大怒,结果什么都没发生,辛追从容地说:“我们不会唱,我就吹一曲罢。”说完,摸出那支玉笛,吹起了《游龙逐凤》,付琳琳已大醉,此时却拉着牧冶说:“是你……元旦那晚哼的……那个曲子……”牧冶也轻声说:“现在,我知道它的名字了《游龙逐凤》。”笛声中,众人渐渐安静。等他吹完,老刘说:“小魔豆,来,《 don’t break y heart》,唱完我们今晚结束吧,明天,重又开始新的生活。”牧冶也有七八分醉了,此时敲着空罐头唱了起来,相对于那个下午,牧冶的声音高亢了许多,迸发出无数的怀念和渴望,众人渐渐地加入和声……隔着火堆,辛追看着牧冶,听着她唱的词,忽然觉得这首歌应该由自己来唱。
第二日,众人收拾好已近九点,老刘三人都还要上班,于是决定马上下山。牧冶忽然想去自己当初坠落的地方去看看,程夷非也说他在山北麓看到一些草药,今天想再去仔细看看。牧冶就让付琳琳他们先走,营地的垃圾等牧冶他们去过北面后回来收拾带下山。老刘他们此时已经知道辛追不仅仅是牧家的客人,临走时拍拍辛追:“哥们,好好待小魔豆,我们中间总该要有个幸福的人吧!”辛追颔首:“刘大哥,放心!”
时空通道
牧冶宿醉未醒,头痛欲裂,老刘他们往下走后,她一屁股坐在一块山石上,开始敲自己的脑袋。没敲两下手便被人捉住,辛追坐到她旁边,以拇指抵着她的太阳|岤为她轻轻揉着。程夷非看见了笑笑,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取出一丸药来塞到牧冶嘴里,不一会儿热气上涌,牧冶头上蒸出汗来,顿觉头轻了不少。
一行四人整理好垃圾放在路边,方便下山时拿取,便背着背包往北面去了,这回辛追不由分说就拎过了牧冶的背包,不让她再背了。牧冶一边走,一边努力回想自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那里好象是个怪石很多的地方。他们攀到山顶向北麓走去。逸阳山的南麓是清新秀丽的,而北麓则要险峻的多,来的游人稀少。但是北麓奇峰林立,树木茂盛,由于是岩溶地形,其间还藏有不少溶洞。对于这些溶洞,当地村民十分畏惧,据说进去了很难出来,相传是通往龙宫的。况且这些溶洞往往处于陡峰的半腰,也非常人可达,故这一片地形充满了奇幻色彩。
“等等,好象就是这里了。”牧冶叫住了前面的三人。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两峰相交的山脊,看上去并不是很陡,但是崖下多杂树乱石,看不清下面的状况,不能判断谷有多深。牧冶指着一块略突出的石头说:“那次就是在那儿,我看到了滕毅的鞋掉在下面一点点的树丛里,想下去捡,就摔下去了。”
四人站到崖边上看了看,牧冶掏出手机说:“来,拍个照纪念一下。”她先让辛追他们一个个地站好拍照,然后自己站到崖边来了个自拍。拍完转身时不知怎么脚滑了一下,吓得她赶紧抓住了旁边的一棵小树,手里的手机却一不小心没捏住甩了出去。眼看着手机以一个优美的抛物线的姿态向崖下落去,牧冶的脸苦了下来:这里可真是她的霉地,这手机是前两天去上海时刚买的呀!难道它也这么急不可待的穿越去了?
看着牧冶懊丧的样子,辛追淡淡地说:“我去拣!”
卓青忙说:“主子,属下去。”
辛追摇头:“不用。”
牧冶对这块地方是心存惧意,忙位住辛追说:“算了算了,下去太危险了,为了一只手机不值得。大不了,下次让大哥再给我带一个。”
辛追握着她的手:“这里也不陡,这么点地方也为难不了我。”说完就往崖边去了,牧冶只见得他身影掠起,很快就落到了崖下的杂树丛中,然后又被树丛掩住了身形。牧冶心里忐忑不安,看看卓青和程夷非却是气定神闲的。程夷非甚至说,他看到前面不远的坡上有一种药,他要过去看看,说着也走开了。卓青看牧冶有点急,安慰她说:“放心,以主子的身手,就是比这陡上几倍,高上几倍的山崖都能来去自如,只怕寻东西要费点功夫罢了。”牧冶心道,说不定捡上来也摔坏了,但人家一番情意,自己总不好乱打击,便找了块石头坐下来默默地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崖下却没有动静。都一个半小时了,牧冶不禁有点焦急,自己的手机摔了,还有一部手机却是在辛追身上,现在人也联系不到了。看看卓青,还是神态自若的,牧冶把抬起的屁股又放回到石头上去。又过去半个小时,去采草药的程夷非也不回来。牧冶终于坐不住了,走到崖边大喊:“辛追……辛追……”,可是除了山风和谷中的回音,半点也没有她想听到的声音。她有点慌了,求助般地看向卓青:“卓青……”卓青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牧冶感到越来越害怕,害怕失去辛追。这种感觉好象以前也曾有过,什么时候呢?她苦苦地思索着。脑中不时闪过一些片断:到处是残垣断壁,呻吟的人,看上去倒象是地震,自己焦急地询问卓青什么,再有,就是在一块倒下来的墙下,她双手拼命地扒着什么,墙边上露出一块黑乎乎东西,象是铠甲……而她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害怕,仿佛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离去,自己又抓不住。
卓青也有点急了,对牧冶说:“夫人,要不我下去看看。”牧冶已经心慌意乱地无暇计较他的称呼,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既想让卓青下去找人,又怕万一辛追出事没救上来又折了卓青。卓青却说:“我总要找到主子。夫人请放心吧。”“将军还没上来?”牧冶扭头一看,是程夷非回来了。这头的心倒是放下了,
银汉迢迢第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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