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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186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瞪着飞天扫帚管理控制局外张贴的各类飞天扫帚海报中的其中一张久久不发一言。  海报的主角是一个金发少年,骑在一支亮眼的翡翠色扫帚上俯瞰黄昏中的翡冷翠(佛罗伦萨),画面以不同的角度发生变化,淡金色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扬,飞速交错的光影使少年的表情变得扑朔迷离,柔软和坚硬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激烈的碰撞后融合,就像扫帚下的这座古老城市,奇异的触动人的心弦,想要在这难以捉摸的目不暇接中抓住些什么。海报的右下角标有“行云飞天扫帚制造公司”等落款。  翡翠系列的行云扫帚在意大利的销售情况喜人,功臣之一就是这款海报,登峰造极的画面感极大满足了佛罗伦萨巫师的虚荣心,乃至整个意大利的虚荣心。海报中的百花之城美的让人目眩神迷。  小拉卡利尼突然发现自己现在的行为很愚蠢,即使把海报瞪穿了也无济于事,海报中的那个家伙不会有丝毫感觉,最后只会显得自己更加愚蠢。何况那封措辞温和的都不像自己的信已经寄出,说不定那家伙现在已经收到了。  小拉卡利尼飞快的左右张望,确定没有引起关注后快步离开了那里,决定给自己弄杯喝的转移注意力。    一天以前,前任陛下尝到了不被重视的滋味,从而怒火高涨,他的愤怒很大部分来自自身,还有一小部分是从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那里获得的。不过前任陛下并不承认这点,由养尊处优培养起来的个性反复对自己耳提面命,他的愤怒全部来自斯图鲁松,没有其他。  小拉卡利尼之所以愤怒,就是因为通信引起的,那封被海姆达尔评价“独断专行”的信件没有得到回应,并且在一定程度上让小拉卡利尼出了丑,所以他出离愤怒。  那封信的任务就是发号施令,信中明确指示海姆达尔第二天应该到某国的某地的某一个馆子去等待,小拉卡利尼届时会在那里用餐,并与其碰面。  海姆达尔回了信,明确告知办不到,并暗示他“提前预约”。写这封信没花多少时间,在里安拿不定主意先吃哪块蛋糕时就写好了。  回信内容仅仅一行字:去不了,有事须预约。  言下之意,我忙得很,没闲工夫像您一样享受生活。  这一封回信抵达之时恰好与出门的小拉卡利尼擦身而过,极其自信的前任陛下按着时间点去了那个馆子,或许在他的概念里他是不容拒绝的,可以想见,他当然没有等到人。  小拉卡利尼认为自己被放了鸽子,勃然大怒,可怜的餐馆老板诚惶诚恐的目送他怒气冲冲的推门离去,绞尽脑汁回想到底哪个步骤服侍不周。  小拉卡利尼回到住处后又生了会儿闷气,提起羽毛笔准备弄一封吼叫信让对方正视自己的错误,与此同时,他发现了回信,然后,他拆开信,上天给了他一个好出身,同时也极其不公平的给了他一颗聪明的脑袋,他没花多大功夫解读懂了言下之意,于是又开始生气——聪明人的无奈。  这天夜里,渐渐接受了事实的小拉卡利尼领悟到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不会对他惟命是从;不会毫无立场的随声附和;更不会因为有所求而对他溜须拍马。  恰恰相反,这一回是自己对他有所求。  他努力回忆海姆达尔的脸,却始终没办法和海报上的重叠,他放弃钻牛角尖,陈列在徳姆斯特朗荣耀橱窗内的奖章奖杯跃然而出,那一行行在他看来格外触目惊心的荣誉证明在流逝的时间中淡薄变暗的天鹅绒托架上熠熠生辉。它们都无一例外的镂刻着来自同一个家族的姓氏。  小拉卡利尼模模糊糊的意识到“斯图鲁松”所代表的东西也许并不像自己一直以为的那么无关紧要,也许远远超出预期,他迫使自己去正视。  就在这个晚上,那封措辞温和的信诞生了。    tbc

    act8226;495

    呼啸了近十天的风雪在周六凌晨有所缓解,天空懒洋洋的飘着零星雪花。  海姆达尔在某样湿漉漉的东西的马蚤扰下醒来,小面包压在他的胸口处满怀希望的舔他的下巴。迅速压制住被提前唤醒的起床气引发的刻薄,海姆达尔轻拍了下小面包的屁股,掀被子下床。  奶糖、小八眼以及重新归队的仨动物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一个个瞪圆眼睛,目光闪闪。壁炉前豆荚猫喵的翻了个身,睡起了回笼觉。鸟架上的奥拉尔刚刚步入梦乡,梦中,大片袋蜘蛛在逃亡过程中一会儿排成|人字形,一会儿排成一字形。  海姆达尔面无表情的与他们对望片刻,刚迈出一步,小八殷勤的捧来他的衬衫和裤子,奶糖头顶厚实的校服,肉团似的小面包拽不动他的斗篷,只好用小脑袋不停把斗篷往前拱,与地毯造成的摩擦力作斗争。  海姆达尔又片刻无语,走进盥洗室,站在台盆前,揉了揉惺忪睡眼,怀疑自己仍然在梦里。紧接着后背猛地一沉——海姆达尔急忙扶住台盆边缘,避免了一场流血事件——已经有小型行李箱那么大个儿的小八眼高举梳子和毛巾攀爬到他的肩膀上,体贴的为他梳头。当它拉扯下第二把头发后,海姆达尔看着镜子泪流满面的请它放过自己。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海姆达尔揉着头皮,走出盥洗室。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连续三天,被它们吵醒,被它们大献殷勤。  “松树林里有什么值得你们这么兴奋的?!”  是的,仨动物就是想让海姆达尔早点带它们出去遛弯,仨动物发现海姆达尔貌似有点不快,又变作小媳妇样儿,目光闪闪的望着他。  算了,今天天气难得太平点,别说它们了,就是自己也想出去走走。海姆达尔接过它们给自己拿的衣服,换下了睡衣。出门的时候张望了眼豆荚猫和奥拉尔,见它们睡得舒服,就轻手轻脚的合上了门。  奶糖率先朝楼下跑,小面包站在小八眼的背上紧随其后,海姆达尔像个老妈子似的嚷着“慢点!哎哟!看着前面!当心撞上!森林又不会跑!”引得悬挂在墙上的肖像画们发出阵阵轻笑,动物画像们也不甘落后的响起串串鸣叫。  在走至大门的这一小段路上,海姆达尔掏出了魔法小镜子,和男朋友道早,这是每天的固定项目。威克多曾耳提面命的让他记住晨间“煲电话”,海姆达尔没有完全放在心上,有一次因为和别的同学聊天把这茬忘了,男朋友当天下午出现在了德校的校长办公室内,从那以后斯图鲁松室长再不曾忘记。  海姆达尔掏出衣服里的南瓜小闹钟看了时间——怀表坏了后一直在使用方便随身携带的小闹钟,没有购进新怀表——对着小镜子喊了几声,不一会儿,雾霞状的膜泛出圈圈涟漪并淡开,威克多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说了几句毫无营养的废话,以千篇一律的甜言蜜语居多——每天的例行公事并乐此不疲——之后,斯图鲁松室长话锋一转,无比得瑟的炫耀道,“中午有个大帅哥要请我吃饭!”   老爷误会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威克多无奈的说。“今天中午我赶不上跟你吃饭了,我们队上的一名击球手生日,他是个老队员,平时待人不错,说话做事很有魄力,新队员都很服他,他请全队吃饭,教练和球队老板都去,我不好推脱……”  斯图鲁松室长眨巴下眼睛,大笑三声,“咱说的‘大帅哥’不是您啊,克鲁姆选手,不带这样对号入座的!”  啥?!  老爷马上就色变了,不过种种微妙变化镜子里看不出来,他力持镇定,貌似心平气和的说:“哪个大帅哥?”  “小拉卡利尼呀,”海姆达尔说。“别的不去考虑,单就外形条件来说,你得承认他是帅哥吧。”  威克多没有否认,“他怎么肯纡尊降贵?”小拉卡利尼的个人风格十分显著,卡罗他们听到这消息也挺惊讶的。  “我也不知道,”海姆达尔想了想说。“也许人家大了,变成熟了,知道人际关系是要自己去经营去开拓的,只知道继承就是在原地踏步。”  “你自己当心点。”威克多想到拉卡利尼对斯图鲁松的的嗤之以鼻,认为海姆达尔和小拉卡利尼若想建立友谊简直是天方夜谭,拉卡利尼绝不会置之不理。  似乎明白男朋友的想法,海姆达尔莞尔一笑:“知道啦。”  看着镜子里笑的一脸甜蜜的斯图鲁松室长,老爷抿了抿嘴唇,目光深沉的说:“在学校你也要当心。”  “怎么了?”  “我想你也不会去注意……”老爷突然无比惆怅。“和你同年级的一个招风耳,老是喜欢盯着你的脸看。”  招风耳?“你是说坦因?盯着我的脸?有吗?”  “还有六年级的吊梢眉,前额有点斑秃的那个。”  “……拉巴赫?”  “他老是看你的屁股!”老爷咬牙切齿。  “……”   “还有一个六年级,说话时断句总是不断在正确的地方,听上去有点颠三倒四的,脸很红,总是不梳头,和你说话的时候老喜欢往你身边凑……”  “行了,你别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海姆达尔啼笑皆非。“你不觉得你草木皆兵了吗?”  老爷深沉一叹,“我宁愿我想多了。”  “您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克鲁姆选手?”海姆达尔微笑道。  “如果这一切都能用魁地奇解决,我觉得我会更有信心。”  “您对我没有信心吗?”海姆达尔又道。  “我对那些觊觎你的臭苍蝇没有信心!”老爷的表情无比恶毒。  在老爷心中,对里格有企图的男人或者女人都是形迹可疑,面目狰狞,相貌丑陋的,即便那些人并不丑陋……那是不可能滴,他们必须是丑陋滴!  “也只有你把我当个宝。”海姆达尔哈哈一笑。“你看你说的那些我都不知道,你就安心吧。”紧跟着眼睛一眯,报纸上又刊登克鲁姆选手的桃色新闻了,据说什么地方的什么女人为威克多生的孩子都能叫爸爸了。这是第几个“私生子”了?克鲁姆老爷貌似有种马的趋势……  “我警告你啊,离那些饥渴的男人女人远点,不然有你好瞧的!”  这一下,老爷甜蜜了。  “我会早点回去的。”老爷笑眯眯的说。“让我饥渴的人只有你,也只能是你。”    “别玩疯了,早点回去啊!”海姆达尔迎着风大叫,目送它们的背影消失在层叠树影间,裹紧身上的斗篷,返身朝城堡走去。  仍然以奶糖为先,小八驮着小面包紧跟在后,零星的雪花不再阻挡视线,厚厚的积雪是奔跑中最大的阻力。灰色的云被松叶遮蔽,又低又厚的悬在树林上方,仿佛随时会溃决。云层深处不时传来隆隆雷声。  它们在密林中穿梭,一刻不停的朝前,它们跑出松树林,钻入一片排列浓密的云杉,魔法产生的幻觉和作用于大脑的严厉警告对它们不起作用,奶糖直直接闯过高大敦实的“墙壁”。仅仅只是跨出去这一个动作,它们就离开了徳姆斯特朗的范围,或者说一般的学生不会抵达这里。  没有停歇,它们再度往前奔跑,这条道是它们研究了三天的最佳路线。离开了那堵墙,站在小八背上的小面包仰起脖子兴奋的嚎叫,奶糖被这一声声稚嫩的吼叫催发的狂性大作,客迈拉兽的咆哮响彻林间,犹如狮吼。  前方云杉下连绵的低矮灌木突然起了一阵马蚤动,雪花从灌木上扑簌簌的抖落,随着奶糖它们的步步逼近,“灌木们”舍弃了不再管用的伪装,一哄而散。  小八学海姆达尔的口气用力喊了声:“筒子们,跟我上!”实际上却是跟在奶糖身后喊杀喊打的冲了上去。  灌木们惊恐的叫声延绵了好几里地。  第一株灌木被奶糖扑倒在地,少顷,小八也得手了,小面包也有自己的战场,懂得扬长避短,专找跟自己差不多个儿的迷你灌木扑杀。  这些灌木是奶糖它们在树林里遛弯时偶然发现的新猎物,经过一番调戏和反调戏后发现这些灌木的肉质十分鲜美,便惦记上了。说它们是灌木其实不然,它们的长相更似癞蛤蟆,成年体的个头约有电磁炉那么大,背上背着形似灌木的伪装,时常蹲在高大的树下作掩护,以树皮为食,有时候也吃嫩叶,偶尔还会刨土寻找着什么。  这些灌木蟾蜍皮肤呈白灰色,带不规则形状的褐色斑点,被雪一覆盖肉眼难以辨认,再加上背上的伪装,它们在这里已经风平浪静的栖息了几个世纪之久。除了几十年前的某一天黄昏,有人深入树林冲破了魔法,给它们的族群规模造成巨大损失之外,奶糖它们是在那场恐怖袭击之后的第一波客人。虽然没有前一次具有毁灭性,但是制造出来的恐惧效果却是一致的。  灌木蟾蜍们在雪地里四下逃窜,它们身后是三个可怕的食蛤蟆魔,正挥舞着手中的镰刀,龇牙咧嘴的对它们步步相逼,平时赖以生存并引以为豪的背部伪装这个时候反而成了最大的目标。  奶糖一甩脖子,一只奄奄一息的灌木蟾蜍被抛向空中,小八精准的接住,然后跟在奶糖身后继续前进,小面包在最后狐假虎威的断后,它们仨可谓分工明确,相辅相成。  奶糖抛第五只灌木蟾蜍时听到有人的声音,它停下脚步倾听,发现确实是人声,这声音听上去很耳熟。奶糖犹豫了一下,循声跑过去,结果看到有个巫师被困在一只系在树干上的网子里,头朝下吊在半空中。  网子里的巫师一边大声谩骂一边摸索着魔杖,摸了半天摸不着地方,网子在他的动作下晃来晃去,他的手就更无处着力了,显得极为狼狈。  谩骂声戛然而止,巫师发现了奶糖和随奶糖一块儿跑来的小八和小面包,它们仰着脖子观赏着他的洋相。站在网子外面看巫师,对它们来说也算是个可遇不可求的别样体验了。  “我知道你们,你,或者你,随便哪个,把我放下来!”网子里的巫师,其实大家都认识,德校的新黑魔法教授尼禄8226;戈尔登,理直气壮的对它们下达命令,以为它们会对自己言听计从。  教授当然在异想天开。  仨动物继续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天真。  小面包舔了舔爪子上粘的蟾蜍血,悄悄跑到小八身后,朝上猛地一扑,扑通一声栽倒在地,吃了一嘴雪。和八眼蜘蛛玩偷袭,实在有点自不量力。  “我是你们主人的教授!”戈尔登吹胡子瞪眼。“我知道你们听得懂我说的话,别装糊涂!”  仨动物一副没劲的失望样儿,掉头往刚才的道儿走去。  “你们要去哪儿!快放我下来!”戈尔登发现它们对自己置若罔闻,在网子里大喊大叫。“对了,我记得你的名字,薄荷糖!”  没有得到哪怕一个嗤之以鼻的回应。  “不是?硬糖?软糖?水果糖?巧克力糖……”  仨动物早走的没影了。    他和小拉卡利尼最终敲定的约会地在仲夏大道中段,那里同时是一条支路的源头,新开的餐馆就坐落在丁字路的路口。  沿街的转角玻璃窗户高大宽阔,能看见里面色泽厚重的家具和由屏风围合起来的高低错落的阴影效果。亮橙色的灯光和大朵大朵的鲜花点缀其间,加深了视觉纵深,同时还营造出了静谧而高雅的用餐氛围。窗台上摆着一排天鹅造型的青铜高脚杯,里面盛着黄豆大小的五彩糖果,糖果上插着用小木棍子和布条做成的缤纷小旗子,旗子上画着该餐馆的招牌——辣椒天鹅。  这是家连锁餐厅,听说口碑不错,返校那天隆梅尔带海姆达尔在辣椒天鹅吃过一次,味道确实还行,但海姆达尔不认为味道和价格能划上等号。  海姆达尔当初和小拉卡利尼敲定碰头地点时就有了预感,他的猜测没错,除了这家辣椒天鹅比较上档次,木棉古镇上没有哪家餐馆能拿得出手。小拉卡利尼肯定是这么认为滴。  沿着仲夏大道往前走,会路过多家璀璨明亮的小店,它们可能不够气派,甚至显得逼仄,但是每一家都色泽艳丽,琳琅满目。镇子上的邮局也在这条路上,门面也不大,墨绿色的招牌上刷着奶油色的字,门的两侧是雕刻着猫头鹰和天马的浮雕柱子。邮局是这条路上在用色上最朴实的一家。  海姆达尔看了眼南瓜小闹钟,离约定时间还有余暇,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选购一两张明信片,对街有人大喊他的名字。  海姆达尔回头,看见威克多朝他大步走来。  “哦,”海姆达尔毫不掩饰他的惊讶。“那位老资格的击球手呢?”  “我吃饭速度比较快。”威克多一本正经的说。  海姆达尔止住大笑的冲动,装模作样的说:“您对我竟然如此重视,我真是受宠若惊,”说着拉住男朋友的手,一脸深情状,“我好感动……”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威克多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唇角却是上扬的。“我之所以不惜得罪老伙计狼吞虎咽匆匆辞别,即便身处千里之外也要每周末坚持回到这里,这和一个意大利人邀请一个叫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的家伙吃饭不存在丝毫关系,仅仅因为我爱死了这里的天气。”  海姆达尔忍不住哈哈大笑,老爷俯身堵住这张嘴,把笑声咽进喉咙里。    tbc    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不是故意借病拖着不更,手头的工作正好进行到关键阶段没办法请假,一直带病上岗,所以相对好的慢。每天下班回家直接倒床不起,实在是力不从心。    谢谢所有关心泡桐健康状况的朋友们,你们真好,么么(╯3╰)~~  目前除了还有点鼻塞鼻涕,基本没啥大碍了

    act8226;496

    海姆达尔推门而入,手持银盘的侍者殷勤的迎上来——走路姿势不紧不慢,却极为迅捷——二人低声耳语片刻,那侍者朝某个方向一摆手,不是更精准的指指点点。侍者帮海姆达尔脱下斗篷,并挥动魔杖迅速清干净衣服、裤脚和鞋面上的积雪,海姆达尔对他点点头,转身的同时二人交换了友善的笑容。  海姆达尔在一架镶嵌着油亮五彩贝壳的黑木框屏风后找到了今天的约会对象,屏风似乎是这家分店用以分割空间的主要手段,前面他分别路过了一架木雕屏风;一架油画风格的画布屏风;一架贴着泛黄老照片的屏风,小拉卡利尼预定的桌子在第四架屏风后。  辣椒天鹅木棉分店的屏风主题贴合店名,无论何种材质,何种造型,万变不离其宗。  这处算是包厢的空间没有设置情侣卡座,一张简洁的长方形黑木桌摆放在中央,四把椅子两两相对,材质与屏风框架相同,应该是整体化设计。比较突出的,同时也是海姆达尔第一眼见到的是垂挂在木桌正上方的水晶吊灯,上面挂满了拇指大小的天鹅,每一个天鹅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并不因为个头小而在工艺上露怯。  水晶灯像塔一般层层叠叠,光彩夺目,最下一层也就是离地面最近的那一层就悬在桌子上方一米多处,个儿高的稍不注意就能磕到脑门。  这小拉卡利尼绝对是个吊灯控,而且还是个水晶吊灯控。  海姆达尔在脑补的同时,包厢内的俩人正目不斜视的观察他。  小拉卡利尼微微眯了下眼睛,似乎被水晶灯冷硬的折射光芒晃了下眼睛。那张始终模糊的容颜顿时变得无比清晰,与此同时,印象中不值一提的稚嫩矮小在新印象的挤压下逐渐淡去,直至化为乌有。  终于,两张脸重合上了,现在的,以及海报上的。  “哎,介绍一下!”坐在小拉卡利尼身边的女孩子用力推了下他的胳膊,一双描画的异常精致的灰褐色眼睛饶有兴致的瞄着海姆达尔,一点儿都不矜持的上上下下扫荡。  海姆达尔被她衣襟上鸽子蛋一般大小的钻石胸针晃的片刻间失了神。她穿着十分合称身材的巫师袍,衣领很节省的挖的很低,显得胸脯越发波涛汹涌,海姆达尔第一次见到有人把直上直下的身材杀手(巫师袍)修改成紧身衣……  小拉卡利尼抿了抿嘴,淡淡看了女伴一眼,那女人直勾勾的回视,没有丝毫胆怯。小拉卡利尼扬起一边眉毛,刚要说什么,被海姆达尔打断了。  “我也有个伴儿,能请他一起坐过来吗?”说这话的时候海姆达尔的目光是落在那位女伴身上的,言下之意,既然您都把人带来了,咱也要求平等待遇。  “可以可以!”又是那位女伴先声夺人。  小拉卡利尼翻了个白眼,对海姆达尔笑了笑,海姆达尔转身离去,不一会儿,他带着男朋友回到这里。  紧身衣的眼睛一下就直了,目光就像用最强力的胶粘咒直接粘在了威克多身上。  小拉卡利尼抚着衣襟站了起来——海姆达尔幽怨的看了眼威克多,为毛他刚才独自过来时没有这种礼遇?!  威克多莞尔一笑,摸了把他的脸蛋儿。  “好久不见了,克鲁姆先生。”小拉卡利尼伸出手。  “没错,你好,拉卡利尼先生。”威克多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二人象征性的握了下,而后撤开。  “我是达莉亚!”紧身衣女士匆忙站起来,微微挺胸侧身,以一个看上去非常美好的姿态递出自己的柔荑。  威克多再一次扯出不具备任何含义的寒暄笑容,试图从这位女士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时,掌心被不轻不重的挠了一下,就像一把貂毛小刷子带着顽皮劲儿的一抚而过。这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男性来说那是再清楚不过了。  老爷放下手,面不改色。  “您可以叫我陶莉。”紧身衣女士的眼睛内闪烁着异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克鲁姆先生本人,”说到这里貌似很激动的笑了一下。“我是您的球迷,我相信凡是喜欢看魁地奇的巫师都是您的球迷,您是属于世界的。”  这女人的意图凡是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海姆达尔重重咳嗽了一声,威克多被这声一点儿都不介意自己的介意暴露的咳嗽声弄得直想发笑。  老爷的淡淡笑容给了某极有自信的女人一种错误的暗示,于是乎,更努力的卖弄风情。  小拉卡利尼想做点什么抒发一下情绪,比如翻白眼之类的,身为达莉亚这种放浪形骸、无时无刻不在想法设法彰显自身魅力的女孩儿的男伴相当没有面子,问题是他躲不开她,可恨的就在这里,特权主义在她身上不起作用,因为她跟他在家庭状况上是平等的,也就是所谓的同一个阶层的。  小拉卡利尼认为跟这样的女孩子谈谈恋爱,追求一下刺激,感觉还不坏,如果娶她做妻子……他还没那么大方,他的心脏也没那么强健。很多女人想找一处安全的臂弯是为了下半辈子有所依靠,其实男人也需要安全感,有时候在心理上甚至比女人更迫切。达莉亚不是那种能让丈夫放心的女人,男人娶了她没有安全感。  让人担忧的就在这里,前些日子他的父亲似乎有意让他把达莉亚定下来,也许达莉亚的父母也有这方面的意向,最近这段时间这女人粘自己粘的格外紧,似乎并不排斥这场包办婚姻,当然,她的作风问题也没有丝毫改进,依旧我行我素;依旧满世界的找情人;依旧从这张床上下来紧接着跳上那张床……或者那几张床。  无论明示暗示这女人都听不懂他的拒绝,或者说假装听不懂,所以小拉卡利尼最近因为心情烦闷生活变得一团糟。与海姆达尔通信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透气口,刚才有那么一瞬他由衷的感激达莉亚的征服欲望喷涌而出——旁若无人的对着克鲁姆发马蚤。克鲁姆不是一般的三脚猫,他的背景虽然不比他们拉卡利尼家族,也是上得台面的。他们完全可以凑一对,小拉卡利尼为自己的远见卓识在心里欢笑鼓掌。  就在小拉卡利尼脑补把身边的女人用力摁进克鲁姆怀里,帮他们订房间,把他们送上床,他甚至愿意现在就去帮他们预定婚礼会场,书写和分发请帖……就在他通过种种脑补宣泄情绪上的抑郁,好不容易从中得到一丝慰藉之时,海姆达尔的咳嗽声唤醒了他的神智——该死,美梦总是醒的最快,而且看不到结局。  “大家都坐吧。”小拉卡利尼遗憾的重新面对现实。  四人二对二的坐下,小拉卡利尼和紧身衣女士坐回原位,海姆达尔和威克多与他们面对面。  “先吃饭吧。”小拉卡利尼叫来了服务生,是刚才为海姆达尔指路的那位。  小拉卡利尼熟门熟路的报了菜名儿,紧身衣女士也说了几个,看样子这俩是老顾客了。海姆达尔这是第二次来,上次是隆梅尔帮他点的,所以他要求拿菜单,结果上来的菜单比城墙还厚实几分——无比张扬的昭示着“只有您想不到没有我们做不到”的经营理念——海姆达尔退却了,照老规矩,一切交给威克多,真正是有老爷没恼爷。  这家店上菜的动作很快,海姆达尔看到老爷帮他点的菜色后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好多肉啊~  席间,小拉卡利尼询问海姆达尔在校内的生活情况,海姆达尔老惊讶的,他还以为小拉卡利尼仅限于和自己公事公办,不会放下架子。本来还以为他们的交谈时间不会持续下去,谁知道小拉卡利尼就像急于摆脱什么似的扯着他天马行空,当中都不带喘气的。今天的小拉卡利尼一再刷新着海姆达尔的既定概念。  从谈话中海姆达尔得知,陶瓷棋子和棋盘是小拉卡利尼为了讨他外祖父的欢心才决定劳师动众,可惜被现任室长弄的节外生枝。  那一边面对面的男女被冷落了,女士起初有点恼怒,不过在看到同样被冷落下来的威克多后她立马改了主意。  紧身衣女士尝试营造属于他俩的话题,嗯,最好是那种能一直深入下去的。紧身衣女士的热辣的目光在老爷身上兜了一圈,久久流连不去,貌似极其满意。可渐渐的,紧身衣女士发现老爷貌似对她没有多余的反应,连个欣赏的眼神儿都没有,在异性缘上无往不利的紧身衣女士有点坐不住了。  小拉卡利尼这边已经从南欧侃到了东欧,此刻正慢慢往北欧靠近,实际上斯图鲁松室长也有点儿坐不住了。海姆达尔很想建议他和威克多对话,他说的那些风雅玩意儿自己一点儿都不懂,无法感受到作品里的啥啥感性,更没有所谓的共鸣感。海姆达尔拼命叉肉往嘴里塞,借着转移注意力,不然会打哈欠。  因为悄悄溜号,注意力开始横向发展,马上注意到紧身衣女士的小动作,她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儿,双手奉上请威克多帮他签名。老爷愣了一下,接过去的时候被那女人摸了把小手儿……  “喀唧”一声揪心刺耳的噪音从海姆达尔的盘子上扎入几人的耳中,斯图鲁松室长刚才一个不慎,金属叉子在描金的湖蓝色瓷盘上刮滑出一条灰色的线。  “抱歉。”海姆达尔立刻朝众人道歉。  小拉卡利尼不是傻子,他当然感觉到了海姆达尔的心不在焉,他只是装作没有注意到罢了,如果他再这么装傻充愣下去才是真的傻。  小拉卡利尼对他举了举杯子,闭上了嘴巴,海姆达尔对他歉意一笑,感觉这人并不如印象中那么难以伺候。  海姆达尔放下刀叉,伸手去拿杯子。  紧身衣女士是他们几人中唯一不受刚才噪音所影响的,她似乎急于表达什么,着急站起来弯腰朝前探去,保养得宜的手掠过桌面上的杯杯盘盘,直直往老爷的门面摸去,老爷迅速朝后一靠。  有个人的动作瞬间达到了神一般的速度。  就听“咄”的一声,某样东西深深插进了桌面,实心的高档木桌在孔洞成型的瞬间微不可辨的晃动了一下。这样东西的尾部高高竖起,如标杆般笔直,就像中世纪的驱魔人用来对付吸血鬼的楔子,带着斩妖除魔、以暴制暴的浓郁戾气,夹在某只保养得宜的柔荑的食指与拇指之间,恰好扣住了手继续往前的动作,把它“钉”在了原地。  那是一把银光烁烁的叉子,前头全部没入桌面——触目惊心的深度。  女人的尖叫声推迟了片刻才响起,这个时候,在场的三位男士已经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所以在尖叫响起的那一刻皆表现的镇定从容。  小拉卡利尼挥手遣退了闻声赶来的侍者。  尖叫声仍然在耳畔回荡,小拉卡利尼闭了闭眼,转头用意大利语对她说:“闭嘴!”  尖叫声戛然而止,女人惊恐的瞪着海姆达尔,因为他晃了晃手中的魔杖。  这个动作其实没有任何意思,海姆达尔一脸迷茫的看了看手,“哎?我的叉子呢?”而后不经意的眼睛一扫,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啊!在那里!”  紧身衣女士哆嗦了一下。  海姆达尔伸手去拔,当然拔不出,于是他用魔法把这把可怜的叉子弄了出来。他收好魔杖,拿起雪白的餐巾轻轻擦拭,完了用它继续吃没吃完的盘中餐,那轻描淡写的模样让紧身衣女士禁不住毛骨悚然。  老爷脸上的笑容褶子从刚才起就好像抹不平了似的,但是目光一转,发现对过那位正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儿观察自个儿的宝贝,那眼神儿让老爷危机感丛生,好心情荡然无存。  之后,整顿中饭在无风无浪的状态中走向结束。  海姆达尔以为紧身衣女士会愤怒、会吵闹、会以眼杀人、至少会拍桌,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发生,好像钉叉子是一场幻觉。海姆达尔承认自己对她有点儿另眼相看了。  上过饭后甜点,海姆达尔和小拉卡利尼才开始谈正题,出乎意料的快捷。  小拉卡利尼那儿有海姆达尔寄过去的损伤报告,所有数据一目了然,无须多费唇舌,小拉卡利尼原来就是一室之长,完全能看懂这样的报告。  “我只能尽力而为。”最终海姆达尔这般说,没有做出任何承诺。    小拉卡利尼结了帐——之前的那个孔洞经海姆达尔这个始作俑者的魔法被修复一新,他们从侍者手中分别拿过自己的斗篷。小拉卡利尼竟比老爷这个找球手的动作还快,从侍者手中夺过了海姆达尔的斗篷,站在海姆达尔身后举着斗篷帮他穿上,海姆达尔给他一个“受惊”的表情,紧身衣女士冷眼瞧着,有了某种了悟。  冰雪扑面而来时,他们纷纷呼出了一口气。  “这里太冷了。”紧身衣女士发出了从刚才到现在的第一声也是唯一一声抱怨,并用力跺了跺脚。  “那我们就告辞了。”海姆达尔和威克多站在一起,朝这对意大利男女送上临别的笑容。  意大利男女挺惊讶,男人的目光落在海姆达尔的脸上;女人的目光停留在老爷身上。  “我们可以找一间酒吧。”紧身衣女士竭力邀请,金中带红的直发被狂风吹拂的到处乱飞,她狼狈的捂住它们,眼神却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威克多。  “接下去我们想单独相处。”威克多直言不讳,眼神从头到尾都围着海姆达尔打转,没有给女士留下半点空隙。  紧身衣女士的心顿时冷了一半。  “我请你们吃晚饭。”小拉卡利尼也不想就这么结束。  海姆达尔坚定的摇头。  意大利男女只好接受这样的安排。小拉卡利尼在海姆达尔转身离去的那一瞬扯住他的胳膊,海姆达尔不解的回头,小拉卡利尼说:“咱们再约个时间,下次绝不会有别人。”  海姆达尔想了想,说:“其实我认为您与其把时间浪费在修理上——还不一定能修好,还不如再去收购骑兵大师别的作品,我相信在您那里钱应该不是问题。”  骑兵大师是魔法世界制作巫师棋的大家,凡是骑兵大师的作品,上面都会留下“蓝眼骑兵”这个签名。大师本人的真实姓名无人知晓,不知道姓名就代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骑兵大师已经有七十年没有推出新作品了,他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已逝,又是卒于何年。此乃魔法世界迄今为止待解的谜团之一,他(或者她)是一位相当神秘的人物。  放在海姆达尔胳膊上的手收紧了力道,“我们再约。”小拉卡利尼坚定不移的说。  “下星期不行。”海姆达尔说。  小拉卡利尼顿了一下,松开他的手,“我也不行。”正要再说什么,海姆达尔不予多做纠缠,直言道,“那就通信联系吧。”挥挥衣袖,木有带走一片雪花。  小拉卡利尼看着他俩走离自己的视野,走进无垠风雪……手牵手。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紧身衣女士突然发言提醒他自己还在。  小拉卡利尼转身,拉住女人的手勾进自己的臂弯中,扯出一个讥笑,“忍耐亲爱的,我没办法忍受你,你也不想忍受我,但是我们的工作之一就是要扮演天下最亲密的情侣。至少目前,这是大家都愿意看到的,我们必须满足所有人的需求。”直到不再需要的那一天的到来。  “我会忍受你的,我认为我能一直忍受下去,”紧身衣女士貌似甜蜜的贴近他,“为了你终有一天将继承到的一切,你别想像甩掉那些婊子一样甩掉我。”  小拉卡利尼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口吻带着几许唏嘘和自嘲:“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怀疑自己,当初干嘛要急着甩掉她们,却给了你可乘之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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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爷的陪同下海姆达尔还是去邮局买了明信片,又在几家实惠的杂货店购进了一批巫师日用品。巫师帐篷、飞天扫帚指南针小零件、坩埚专用火柴、搅拌棒、巫师怀表调拨器,还有一大瓶优惠装变色墨水。还在药店里买了几瓶淤青消肿剂之类的专治小毛小病的速效药物。这些物品分别在不同的店铺里购得,海姆达尔在离开前又分别收集了它们下一次的优惠打折介绍,盘算着陈列在上面的物品进入下次打折季时是否值得他再掏一次腰包。  海姆达尔拒绝老爷帮他付款,而是采用了aa制,自己看中的自己买。老爷从来不在这上面和他多做纠缠,因为斯图鲁松室长曾经无意间说过一句让老爷倍儿感熨帖也倍儿感向往的话:“早晚有一天咱们即使想把账分清楚都难了。”  在威克多的帮助下,海姆达尔在邮局选购明信片时看中了一套用彩色铅笔绘制的“徳姆斯特朗城堡的日与夜”。老爷说这作者虽然不出名但评论家们对他的画作普遍看好,也就是那种叫好不叫座的。  海姆达尔觉得他把德校城堡画的很梦幻,用色明亮大胆,舍弃了固定的暗沉压抑、黑白分明的模式,别具一格。作为一名每年都浸滛在暗沉色调中的德校生,他感到眼前一亮,所以愿意花钱购买,仅此而已。  这一套明信片今年新上市,价格比常规主题高,海姆达尔很想跟邮局的工作人员还价,可惜明信片是明码标价,除了世界级的巫师假日,邮局一般不举办优惠活动。  海姆达尔举着它们几乎快要“望眼欲穿”了,咬牙掏了钱袋。  邮局的工作人员一直从容的等待他天人交战出战果,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对海姆达尔的言行非常熟悉。工作人员知道,不管这娃再怎么纠结,凡是拿在手中犹豫不决了,十有□是会买的。  斯图鲁松室长自己都没发觉,他的行为模式早就被这些精明的商家们了若指掌。  海姆达尔购进的同时在邮局里写好,直接利用邮局的猫头鹰把明信片分批次寄送出去,有寄给爸爸的;有寄给斯诺的;有寄给卢修斯的;也有寄给西里斯的;哈利和德拉科没有忘记;韦斯莱家的;克鲁姆家的;俩徒弟当然也没忘——海姆达尔在索菲亚的巫师邮局开设了一个私人对口专用邮箱,只有布塔能领取邮件,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他有些犹豫,最终还是没有给科开设开启邮箱的权利……共写了多少张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他还给法国的小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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