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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上+下第185部分阅读

    异乡上+下 作者:po18.in

    己的才干并一再鼓励自己勇往直前,打破心理障碍从而能够独当一面,有了今天的成果。师兄绝对不会抛弃他。所以当师兄宣布参加学生会会长竞选后他由衷的感到高兴,师兄绝对能获胜。  “小拉卡利尼成了历史,这是我们的机会,校长宣布投票竞选,你看,老天也在帮助我们!”看得出,师兄自己也渴望放手一搏,铲除德校盛行多年的家族统治的沉疴痼疾,开创历史,除旧布新。  凯恩成了这位提倡民主的竞选者的粉丝,一头扎进为偶像造势的行列中。  或许他真的太专注,太渴望师兄能当选,太渴望通过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价值,以忘却沉寂恼人、怀才不遇的现实,造势活动如火如荼的进行着,以至于他总是想不起来他还参加了一个名叫“实验研究室”的兴趣小组,总是想不起来他应该每天去研究室报到,想不起来他头上还有一个叫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的室长,想不起来他“借用”了实验研究室的东西却没让人家打欠条……  然而,凯恩拒绝去想的事情并没有像梦境那样睁眼成空,它们还在那里,直到有一天有人按耐不住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把他从梦境中唤醒。    唤醒他的人就是差点和凯恩焚香结拜的好兄弟巫师棋研究室的拉卡利尼室长,室长脸色难看的说:“斯图鲁松开始催我还钱了,”他抖抖手里的还款通知单。“这都是第三份了,你能不能想办法拖延一下?”  凯恩是不想去的,自从他“忘记”去报到的那天起,他就越来越排斥去实验研究室,越来越排斥见到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就是偶尔听到别的同学提起他都会装聋作哑的走开,他甚至会绕开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每天可能会走的路。  他的这种做法叫自欺欺人,这种行为所指向的终点是心虚。实际上他的心虚还挺复杂,一方面是对斯图鲁松的心虚;另一方面则是针对和他关系较“铁”的各研究室室长。  之所以迟迟没有自请求去,也出于各方面纠结的顾虑,他觉得他自己走了就是心虚了,他都没意识到他实际上天天都在心虚着。  自始至终都没有参与到上个学年所谓小室长的闹剧,而是独善其身冷眼旁观的魔药研究室副室长私下里这样评价凯恩,他对莱昂说:“他的眼光总是放在超出自己能力的更高目标上,不顾后果只看得到眼前,偏偏又经不起风浪,一有不如意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最可怕的还不是这点,而是他永远都不明白承认错误对一个人的成长有多重要。”  副室长装完了深沉,开始露尾巴,“斯图鲁松不采取什么行动吗?”他们都等着看笑话的结局呢。  莱昂平静的转述海姆达尔的原话,“都让你们看了一整个学年了,再让你们多看点时间不好吗?”  该副室长摸摸鼻子,走开了。  其实海姆达尔后面还有更直抒胸臆的,“那些研究室没有一个让人省心的好东西!想看老子斩妖除魔、清理门户?然后拍着手欢呼大快人心?好像弄得自己很同仇敌忾,很为我不值似的!那时候干什么去了?!啊呸!”  莱昂觉得后面的话若公开了绝对会造成不小的震动,所以选择烂在肚子里。  莱昂其实也有点好奇,“凯恩这事儿你是怎么打算的?”  “等我把钱全部收回为止。”  莱昂问,“你是不是应该想办法给他加加压?”  “我不用给他加,会有人替我给他加压的。”有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嘛。    啊,不好意思,扯远了,回到凯恩和拉卡利尼这边来。  拉卡利尼室长苦大仇深的抖动手里的催款通知,凯恩被抖得头疼的不行,心想欠钱的是你,关我什么事啊。  “你不是有零花钱么。”凯恩嘀咕。  拉卡利尼室长耳朵尖的很,当即像要了他命似的尖叫,“没门!凭什么!”  凯恩皱着眉头说:“你每天少搽一点粉就能匀出来不少钱。”  是的,大家没看错,搽粉,这是拉卡利尼室长的一点小爱好,就像有的男人爱吸烟,有的男人爱喝酒,这位室长喜欢搽粉,但是请不要误会,不是化妆,单单就是搽粉。室长是个白皙控,也就是天生爱美白,可惜他的肤色和白皙有段距离,吃和用的两相比较下他发现搽粉最省事也最立竿见影。  拉卡利尼室长的零花钱大部分都流向各式各样的粉,他是很多著名品牌的用户,甚至连麻瓜的产品都颇有涉猎,这里就不一一赘述了。总之,他的开销太大,每每出来一个新品会在第一时间购进,所以零花钱总是不够用,让他用零花钱填巫师棋研究室的洞等于要了他的命。  对了,再透露一个小细节,这位室长看很多人不顺眼,就是因为人家比他白,而他宁愿不惜头脑发热的站在凯恩这边的主要原因之一也在于海姆达尔比凯恩白。五官身高都是其次的,拉卡利尼室长最无法忍受的就是他比别人黑这个残酷的现实。  大家能够想象得出这位室长成天和白雪公主里的皇后那样天天对着镜子喃喃自语么:镜子镜子,谁是世界上最白的人?  事实证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也不例外。  凯恩以更为高亢的尖叫打断了拉卡利尼的尖叫,并在六年级师兄的调停下陪伴拉卡利尼去了实验研究室,师兄说了一句颇意味深长的话,“你早晚会摆脱那边自立门户,去看看又何妨。”  没有提及任何让他心堵的话,凯恩觉得熨帖的不得了,马上喜笑颜开的陪着拉卡利尼去实验研究室,然后,就出现了上一章末尾大家看到的画面。    凯恩进门以后就显得闷闷不乐,拉卡利尼室长全副心思全扑在怎么拖欠还款之上,顾不得关照他的玻璃心。  凯恩之所以郁闷是因为实验研究室的陈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壁炉的位置都有了变动,他还注意到海姆达尔屁股下的那把椅子换成了绣花织物包面的扶手椅,而不是之前他坐的那张很有气派的橡木雕花高靠背椅。  海姆达尔嫌那把椅子坐着硌屁股,直挺挺的靠背一点都不舒适,遂换了现在这把既好看又舒适的椅子。  但凯恩不这么看,眼睛不停搜寻着室内的一花一草,一桌一椅,都快瞪出窟窿了,一副横眉怒目的样子。  法利埃觉得他魔怔的不轻,话不投机半句话,所以全当不认识。  海姆达尔也不搭理他,直接看向拉卡利尼室长,在听到对方支支吾吾的请求后,他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点头道,“可以啊。”  拉卡利尼脸上一喜,下一句却让他一怔,也把凯恩从怒火中烧中拖了出来。  “你还不上就让凯恩还吧。”  拉卡利尼室长一开始有点迷糊,他说的不是“不还”而是“延期归还”,但是马上就被“让凯恩还吧”这句弄的心潮澎湃,顾不上深思这里面微妙的误导。  凯恩瞪着眼睛,只是现在的目光是落在海姆达尔身上,就见海姆达尔微微一笑,“反正也没打欠条,你们谁还都一样。”接着又貌似不经意的说,“当初是凯恩从研究室拿了材料,如果真要追究起来他也有监督还款的责任和义务,算是担保人吧。”  “你们说是不是?”  然后,这俩“好兄弟”开始心思百转的相对无言了。  气氛正僵持着,又有人敲开了实验研究室的大门,跑进来的是魔杖研究室的副室长,该君一脸的穷凶极恶,倒是把凯恩和拉卡利尼室长吓了一跳,随即双双生出了等着看好戏的的心态——决定暂时搁置他俩的小矛盾——一块儿看海姆达尔的笑话,也就是说凯恩兄打从心底里不把自己当这里的一份子了。  海姆达尔是认识这位仁兄的,不慌不忙的站起来绕出书桌,上去迎了两步。  “我们室长说,”副室长等海姆达尔走到近前,突然扯嗓子喊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海姆达尔前进前进前进进,近到和副室长面对面,眼对眼,才停下来。  二人的呼吸近的快互相交换了。  与海姆达尔一般高却比海姆达尔壮实了一圈的副室长突然小脸儿一红,羞射的注视着海姆达尔,这么近……怪不好意思的。  “你就和你们室长这么讲,”海姆达尔一伸手,把副室长忘记继续藏身后的小袋子提溜了过来,颠了颠分量,副室长懊恼的暗叫,只听海姆达尔续道,“如果真像他说的那样,我就去竞选学生会会长,用尽一切手段当选,然后从学生会拨给魔杖研究室的固定资金里面直接扣!”  斯图鲁松家完全有能力在德校复制一个拉卡利尼家,海姆达尔也有后台做第二个陛下,不仗势欺人不代表不能仗势欺人。如果被人质疑这方面的能力,德校杰出校友画廊里的斯图鲁松们岂不要在墓地里辗转反侧?!  副室长的小脸蛋儿不红了,干巴巴的笑了笑,“您看看数额对不对……”  “我、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凯恩突然撇下好兄弟,脸色难看的跑了。  众人面面相觑,魔杖研究室的副室长一头雾水,好兄弟拉卡利尼室长面对手中的催款通知一脸铁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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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卡卡洛夫有意识的情绪渲染下,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第一次学生会主席选举活动轰轰烈烈的开展了,无论选举代表还是选民无不兴高采烈、热情洋溢,每个人的积极性呈不断上升趋势。  经过第一个星期的报名和筛选,一共六名学生留在了校长的选举名单中,六人中六年级的有五人,剩下的那个是七年级。有资格参加选举的五年级没有一人报名,经过冷静的思考,大家认为应该尽量把精力放在对未来出路的抉择上,而不是在这里和比自己年级高的学生争论谁的嗓门更大。  选举代表的正式演讲必须在学校的指定场所透天礼堂内,校内严谨搭建违章建筑。或许各选举代表为了突出自身的严于律己、以身作则,所有人不约而同放弃使用魔法,义无反顾的折磨自己的声带,站在高台上脸红脖子粗的声嘶力竭,好像谁嚷的最大声谁就是胜利者。  海姆达尔在卡罗的陪同下听了一场据说很带劲的演讲,半场都没能坐住。  除了拥挤在前方的支持者们打了鸡血似的目光炯炯、满脸虔诚,沉醉在演讲者为他们畅想规划的宏伟蓝图之中无法自拔。在座的其他学生在嗡嗡的耳鸣中目光上扬,面无表情的假设某一盏吊灯突然戏剧性的斜甩出去,并在半空中挣脱铁链,微顿的尖头以一个完美的弧度直直插进某人的脑袋……  脑补者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海姆达尔看向卡罗,见多识广的琼斯先生淡定的挥手让他先走,海姆达尔败退,有几个学生跟在他身后一块儿逃了出来。  大家在礼堂门口面面相觑,而后心照不宣的笑了几声,相互点头后分道扬镳。    埃达8226;博纳瑟拉在海姆达尔路过一尊蒙眼持剑仕女雕像时从冬青树篱笆后突然钻出,多边形石板上的积雪经过踩踏压实,表面湿滑难行,出场本来很有画面感的博纳瑟拉没来得及摆出一个自以为很帅的造型,脚下打滑,以一个十分破坏画面感的前倾动作五体投地的扑出去。  海姆达尔诧异的顿住脚步,嘴巴微张。  埃达一骨碌爬起来,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他的手,一点都不为刚才的丑态感到难堪,海姆达尔触到他的掌心后发现湿漉漉的,似乎不是刚才那一跤造成的。  别看博纳瑟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儿,到底是个有血有肉的平凡学生。  “你要参选学生会主席?”博纳瑟拉一眨不眨的盯着海姆达尔。  “六人名单里好像没有我吧。”海姆达尔尝试不用常理去判断博纳瑟拉先生,所以听到他这样说显得很平静。  “那有什么,只要你发话,校长肯定会同意的。”博纳瑟拉一点儿犹豫都没有。  嗯,博纳瑟拉先生看问题有时候还是相对深刻的。  “我对学生会主席的头衔没什么兴趣。”海姆达尔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把手拉回来。“这么说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  博纳瑟拉笑逐颜开,第二次拉住海姆达尔的手,深情款款的说:“斯图鲁松,你来帮助我参选吧。”  海姆达尔与他对视几秒,而后短促一笑,这家伙倒是会因势利导。  博纳瑟拉似乎对自己的“灵光一闪”极其满意,沾沾自喜的勾起嘴角:“一旦我当选了,我就任命你为学生会副主席。”  还没坐上龙椅,就开始琢磨怎么分封了,海姆达尔啼笑皆非的摇摇头。  博纳瑟拉的手握的更紧了,眼睛瞪大到了极限,眼白的部分越来越多,可能他认为这样显得很有诚意,“我肯定会兑现承诺的!”  海姆达尔心想他应该对镜子好好练习一下更为妥当的表达方式,眼睛瞪成这样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你要明白,”海姆达尔说。“光这样是没用的。拉着别人跟你一块儿披荆斩棘必须有足够大的共同利益在前方光芒万丈,这个利益一定要在期望或者幻想上满足你希望拉拢的人,即使只是做做样子,即使你心里很不以为然,但是在做出承诺时就算是扯谎也得让对方相信确有其事,并且坚信不疑。”  博纳瑟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海姆达尔趁机拉手,可惜博纳瑟拉虽然迷糊着,但没忘记牢牢扯着他。  “我说的再简单点。”海姆达尔告诉他。“我对你给的好处没兴趣,等等,你听我说完。”博纳瑟拉讪讪抿了抿嘴。“学生会的那套对我没用,如果我对学生会感兴趣我就直接去参选主席了,而不是等着你给我加封什么头衔。”  博纳瑟拉松开了手,看上去十分沮丧,他听懂了海姆达尔的意思。  “所以,”海姆达尔用重归自由的手掌拍拍他的肩膀,顺道把湿漉漉的掌心在他身上不着痕迹的蹭了蹭,“再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您的条件能够打动我,我想我会乐意助您一臂之力的。”  海姆达尔可以对梅林发誓,最后那句绝对是安慰人的场面话,可惜博纳瑟拉不这么认为,他的斗志重新燃烧起来了。  博纳瑟拉一脸激动的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斗志昂扬的转身阔步离去。  海姆达尔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沉默片刻,而后看向矗立在冬青树篱笆墙前,旁听了他们整个谈话过程的仕女雕像,“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仕女雕像矜持的半垂着脸一言不发,垂顺的衣裙在呼啸的风中纹丝不动。    巫师棋研究室的拉卡利尼室长经过一番艰苦卓绝的思想斗争,最终敲开了实验研究室的大门。  巫师棋研究室的欠款已悉数归还,拉卡利尼室长还是动用了零花钱,为此,他错失了一款盼望很久、据说效果显著的美白产品。  拉卡利尼室长这两天总觉得镜子里的人蜡黄憔悴,手边的粉完全弥补不了这可怕的蜡黄,每次一想到因为零花钱的他用而错过了那款特效产品,室长就一脸的苦大仇深,连带着看好兄弟凯恩也不顺眼了。  拉卡利尼室长开始有意无意的在海姆达尔眼前晃,想尽办法制造偶遇,等真的碰见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会面总是以“您好”“再见”结束,时间就在他的焦虑中一天一天过去。  而那盘陶瓷巫师棋的修理始终不见进展,原先凯恩还会天天向他汇报进程,之后变成隔三岔五,最近连面都见不着了,直到某天他发现凯恩匆匆离去的背影才恍悟人家在躲他。  也就是说那盘棋子他搞不定?带着这份忐忑,他把凯恩堵在了路口。对于他的猜测凯恩矢口否认,彼时,小拉卡利尼的助手寄来了一封信件催促他,这封信不再有任何客套,遣词造句很有魄力,拉卡利尼室长举着信坐立难安。  在这样的情绪波动下,他在校园中碰到了海姆达尔——这次却是真真切切的偶遇。海姆达尔见他神色不对,想到这位室长最近时时刻刻对自己释放善意,秉持着礼尚往来的思想,海姆达尔上前关切的表示问候。  拉卡利尼室长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语无伦次的说了信的事儿,海姆达尔并不多问,只是说:“我认为您还是应该把棋盘和棋子的真实情况交待清楚,就算能够修补的天衣无缝,也不该存侥幸心理,修过的东西毕竟不是原物。与其未来被棋盘的主人发现,让他有理由借题发挥,还不如现在交代清楚,当中可能还是会出现一些不愉快,但到底免了后患。”  海姆达尔就是这么一说,并不指望拉卡利尼室长听进去,然而走投无路的室长却是把他的话当成了至理名言,顿觉醍醐灌顶,当即抱着这封信找上了凯恩,并把海姆达尔的话原封不动的说给凯恩听。  凯恩心里是怎么想的拉卡利尼室长已经不想费心思去善解人意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早已存在,那条缝也不是巫师棋棋盘上的那一条可以比拟的。  凯恩的脸色变了变,一脸不快的说:“这事儿已经全权交给我处理了,让别人指手画脚算什么意思?”  拉卡利尼室长本就心不安,有些神神叨叨的,一听凯恩那话就炸毛了。  “如果你能搞定我会这样吗?”到底顾着俩人的情分,赶紧补上一句。“我觉得斯图鲁松室长的话没错,还是应该把真实情况说明一下,你给我开一份棋盘的损伤报告,我去给小拉卡利尼写信。修理的事儿还是要麻烦你了,看在我们的交情上,请你抓紧时间想想办法。”  凯恩一开始确实窝火,听到最后一句脸色渐渐好转,闷不吭声的转身去写了损伤报告。拉卡利尼室长等了一个多小时才拿着这份全篇只有几行字的报告,心里认定了凯恩故意和自己作对,憋了一肚子气,二人不欢而散。    拉卡利尼室长低估了小拉卡利尼对于棋盘的重视程度;低估了损伤报告的作用;低估了小拉卡利尼的耐心。造成这一切低估的前提之一是他高估了凯恩的本事。  所以,他收到了来自小拉卡利尼的吼叫信似乎并不让人太过意外。  在海姆达尔的造势下,吼叫信成了德校的主角,成功挤下了占据最受德校生欢迎排行榜第一位置的“威克多8226;克鲁姆赛场上的精彩瞬间”系列海报,成了新的第一。  别的研究室面对这样的“博弈”只能无奈感慨时运不济,谁让他们正好赶上这一对的黄金时代,若早几十年……不,若晚上几十年,谁黄金还不一定呢。  拉卡利尼室长收到吼叫信这事儿在有心人的宣传下成了全校皆知的秘密,小室长彻底淡出了众人的视线。  虽然拉卡利尼室长事后强硬表示一定要把那个泄露他隐私的混蛋扯出来,但闹了一阵后就不了了之了。说实在的,在城堡里几乎没有绝对的秘密可言,到处都有无聊的肖像画虎视眈眈的等着看活人的笑话。  小拉卡利尼的吼叫信自然不会像海姆达尔那样“摆事实讲道理”,内容相当简单,措辞干脆利落。中心思想只有一句:你是什么东西!  如果放在报刊杂志上,这句话的语气绝对能成为那一期的头版头条,字体放的硕大抢眼,直接往你的视野中挤压,让人无法忽视。那位不知名的“告密者”之后又绘声绘色的向别的画像描述拉卡利尼室长被那封可怕的吼叫信咆哮时脸上是何等的精彩纷呈。  【最后一句。】告密者得意洋洋的举高头颅,吊别人的胃口,别的画像没有让告密者失望,纷纷催促他揭秘。告密者满意一笑,模仿吼叫信的口吻,【我只知道实验研究室的室长是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凯恩又是什么东西!不要推些乱七八糟的人来敷衍我!让斯图鲁松跟我联系,我要直接跟他谈!】    就是这样,前任陛下的一句话,陶瓷棋盘兜了一圈,转到了实验研究室,成了海姆达尔的负担。看着拉卡利尼室长一脸讨好的把棋盘并棋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他的书桌上,怕他看不着似的往前轻轻推了推,待确定棋盘棋子进入了他的视野,才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堆笑的注视着他,海姆达尔不禁叹了口气。  “这是小拉卡利尼先生的通信地址。”拉卡利尼室长递上一张纸,飞快缩手,继续伏低做小状。  海姆达尔的目光穿过室长的右肩,看见半开的大门外某个人又在张头张脑。  “这个不急。据我目测,棋盘损毁程度比较严重,我开一份损伤报告。”海姆达尔指了指棋盘。“我先尝试和小拉卡利尼先生联系一下,具体情况等我们联络以后再说。”说着,拿出一张抬头标注“徳姆斯特朗专科学校实验研究室专用检验报告单”等字样的单子,上面密密麻麻的陈列着一条条细致全面的魔法物品情况描述。  拉卡利尼室长懊恼的想去撞墙,这才是实验研究室出具的报告。与此同时,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下感觉安稳了许多,看海姆达尔的眼神儿也发生了质的变化。  “您看着办吧,”情不自禁的开始使用敬语。“我没有异议。”低眉顺眼的告辞离去。  海姆达尔抬眼一瞄,又看到那个不断张望的脑袋了。  “进来吧。”说完,低头打量桌上的棋盘,那个张望者兴高采烈的走进来,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伸出手马蚤扰豆荚猫,也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被豆荚猫一爪子挥开,留下又长又红的爪痕。  博纳瑟拉抱着手,跟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泫然欲泣。  自打他想要拉拢海姆达尔跟他共赴光芒万丈的明天后,他就“驻扎”在了海姆达尔身边,跟个背后灵一样,毫不夸张的说连上厕所都想往一个马桶里尿,即便是上大号他也会守在门外周到的询问厕纸是否够用,如果不回答,他会顺着门往上爬,像恐怖片里的鬼似的从上方探出一个面目模糊的脑袋——因为背光,海姆达尔被他缠的很崩溃,之后不再拒绝他的接近,清醒的认识到拒绝了也没用。  博纳瑟拉盯着海姆达尔看了一会儿,突然道,“等我当选以后,我就派个人专门帮你写报告。”  海姆达尔的脸木了木,这是博纳瑟拉“折磨”他的又一个手段,“等我当选以后xxxx”千方百计的许诺。海姆达尔很高兴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却不想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就某方面而言,博纳瑟拉是一朵奇葩。  海姆达尔指了指那张地址,“我还以为你会说帮忙在小拉卡利尼那里说好话。”  “我做不到。”博纳瑟拉遗憾的摇头。“我和他说不上话。”  “我曾经见过你们一起吃饭。”海姆达尔不相信。  “我们意大利巫师的传统,即便不认识,身处异地时也该抽出时间聚一聚,这和相互之间的友好程度无关。”博纳瑟拉说。“他说的话我听不懂,我说话时他总是一脸的不耐烦,我不喜欢他。”很直截了当的判断。  海姆达尔仔细想了想,除了那次聚餐,的确没见过他们其他时间有接触。意识到从博纳瑟拉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海姆达尔耸了耸肩。  “等我当选以后,我就派个人专门帮你给小拉卡利尼写信。”  海姆达尔捂住脑门,“饶了我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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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拉卡利尼的回信速度很快,不,应该说他的助手很有效率。海姆达尔前一天的晚饭时间把信寄出去,由夜行速度无与伦比的奥拉尔担任送信使者,第二天上午他就接到了回信,那个时候奥拉尔刚刚飞进徳姆斯特朗山区的上空,小拉卡利尼的助手使用了让所有信使黯然失色的巫师快递服务。  当然,被小拉卡利尼差遣的是号称世界上最好的巫师快递,与海姆达尔惯常使用的那一家不同——价格上的。  黑店贩卖的毒触手种子11个金加隆一个;高级狐媚子灭剂一公升9个加隆;龙肝三十克一个加隆;英国报刊杂志加隆抽签的最高金额是750个;三强争霸赛的奖金是1000个加隆;而,给他送信的巫师“啪啪”来一次46个,“啪啪”回去46个……一连串数字在斯图鲁松室长脑中如轰隆作响的火车,尖啸着一晃而过。  败家!太败家了!海姆达尔在心里唉声叹气的下结论,一团淡灰色的烟尘犹如喷泉射出的水柱,在空中画出一条抛物线喷涌而下,就像苍蝇终于找着了蛋上的缝隙,你追我赶的扑向海姆达尔,把他团团包裹住。  天文学教授在烟尘后露出好整以暇的笑容,海姆达尔在铺天盖地的烟雾中热泪盈眶,小脸儿发白。  “斯图鲁松先生,请注意听讲。”  某室长溜号被抓现行。  海姆达尔又咳了一会儿,烟尘渐渐淡去,他在新鲜的空气中狼狈的大口喘气。  搁在徳姆斯特朗的新天文学教授手边的石楠木烟斗上,驮着烟锅的不知名妖怪扭过头来,看着不知是咳的还是羞的面红耳赤的海姆达尔咧嘴而笑。教授举目环视一周,学生们噤若寒蝉,匆忙低头假装自己沉浸在书本描述的浩渺星空中如痴如醉。  这位新天文学教授中等个头,皮肤黝黑,一头不修边幅的凌乱鬈发,脸上有两条伤疤——一条滑过右眉骨,差点弄瞎他的眼睛;另一条在下巴左侧,从左耳耳垂下斜斜延伸出去,止于突出的喉结处——左胳膊活动时略显不自然。  路易斯8226;曼苏尔教授是个有故事的人,学生们都这么认为。关于他的两条严重破坏脸部美感线条的伤疤的各种猜测,开学以后就正式成为了学生们的闲聊话题,以“吼叫信实验研究室海姆达尔8226;斯图鲁松曼苏尔教授的伤疤”这样的出现形式周而复始的辗转于茶余饭后。  大多数生活安逸的学生认为伤疤显得很有魅力,看上去很男人,纷纷理所当然的把它们设想成某种英雄式的化身,性命攸关之时放手一搏的最直接的证明。  各种设想层出不穷,没有学生当面询问究竟,大家谈论他,大家也很怕他。凡是上过他课的学生都深深领悟了一点,这位教授不好糊弄,和原先那位形成鲜明的反差,原来那位太好糊弄了。  曼苏尔教授喜欢抽烟斗,他的那只烟斗非常有趣,由一个长着一对蝙蝠大耳的大肚大手短腿的小妖怪肩扛烟锅,两只细小的脚丫子是烟锅的托,无论放在什么地方烟斗都不会产生倾斜。这只细长眼睛的小妖怪眼神儿颇佳,它是曼苏尔教授课堂上最得力的监督者,谁开小差就喷谁一头一脸的烟。烟斗本身喷出来的烟与烟斗主人吐出来的不同,似乎被施加了某种魔法,让人难以摆脱,其结果就像前面的斯图鲁松室长那样,只能泪流满面的等烟自己淡开。  又辣又呛的烟让不注意听讲的孩子们尝到了什么叫“是你哦是你,让我望穿泪水肝肠寸断”。  但是,千万不要留下曼苏尔教授喜欢使用别具一格的手段教训坏孩子的单一性概念,因为烟还有别的用处,它们同时也是天文学教授表扬好孩子的工具。  课堂提问时,回答正确的同学通常会得到一个“金星”,金星代表的神话人物是美神维纳斯,意思是“你回答得很漂亮”。答错了就呛你一脸烟。  如果教授继续扩展式发问,该名学生仍然能准确作答,教授会奖励他一个“火星”,意思是如有战神的骁勇意志不拘泥书本,希望他再接再厉。  若碰到教授心情不错,提问会继续下去,该名被“刁难”的学生依旧准确作答,教授会大方的表扬他一个“木星”——行啦,你赢啦,神王与你同在。  如果不幸的碰到教授心情不太妙,朱庇特的闪电也无法激发出愉快的心情,那么,超脱书本的天马行空般的提问将不会终结。若该名学生真的如有神助,在朱庇特的护佑下再一次答题精准的获得满堂彩,曼苏尔教授可能会沉着一张脸给你一个“土星”——小兔崽子,朱庇特的老子也对你甘拜下风。  这些行星都是从曼苏尔教授的烟斗中变出,由青烟组成的惟妙惟肖的系列奖章。  上课至今,只有一位七年级的师兄得到过传说中的“土星”褒奖,换句话说曼苏尔教授的心情一直不错。据教授透露,在他排列的表扬顺序中,“土星”之上还有更高一层,那就是乌拉诺斯所代表的“天王星”。教授明确表示不希望会有那一天,学生们也无法想象那会是个什么样的糟糕心情。  在这里要说明的是斯图鲁松室长没有得到过“火星”,始终在金星处徘徊,提问一上升高度,他就再也美丽不上去了。总之,维纳斯和马尔斯这对j夫滛妇在斯图鲁松室长这里成了怨侣,怎么都苟合不了。他的天文学成绩也是如此,永远的低分惊险飞过,套句见家长的场面话,您的孩子成绩稳定,发挥正常。  曼苏尔教授看海姆达尔老不顺眼的,心情类似魔药学教授和魔法史教授,值得一提的是魔法史教授渐渐远离这支队伍了,因为海姆达尔的魔法史自开学以后有了显著的提高。个人成绩上的倒数第二和倒数第三调了个个儿,这让新晋的天文学教授情何以堪。  所以,曼苏尔教授一见到海姆达尔就特别喜欢往他脸上喷二手烟,表示自己对他的“恨之入骨”。教授常常不避讳的对海姆达尔感慨,“斯图鲁松先生,您要是能分出对黑魔法的十分之一的热情在天文学上,何愁得不到火星?”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曼苏尔教授格外喜欢在别的教授——尤其是海姆达尔比较擅长科目的教授,比如尼禄8226;戈尔登——面前谈论这个话题,弄得海姆达尔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起连锁反应。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海姆达尔在曼苏尔教授意味深长的眼神中落荒而逃,卡罗等人在他身后同情的摇摇头,收拾好课本鱼贯离开教室。等他们踏进食堂,海姆达尔已经提笔给小拉卡利尼写回信了。  当里安在覆盆子蛋糕和巧克力奶油冻之间犹豫不决时,莱昂仔细品尝着汤里鲜嫩的菌类,海姆达尔搁下笔,把信塞进信封。  卡罗放弃把肉汁饱满的大块烤肉切成小块的冲动,直接叉起来往嘴里塞,“……写好了?”他含糊的说。  “写好了。”海姆达尔的手在各种肉食间徘徊。“晚上再让奥拉尔跑一次。”尽管对方来信上写明了不容忽视的要求,海姆达尔还是选择平心静气的让对方看清事实,毕竟太阳不是围着拉卡利尼家族转的,何况徳姆斯特朗山区根本见不着太阳。  “如果我当选了,我就派人专门帮你寄信跑腿。”博纳瑟拉又出其不意了。  海姆达尔的面部表情凝固了一瞬,不满一秒钟。  人的适应力是惊人的,短短几天功夫,他已经从崩溃边缘恢复到了生活常态。海姆达尔很快适应了博纳瑟拉的神出鬼没;适应了他如是往复的游说;适应了一成不变的实际上毫无说服力的说辞;还适应了他的自我感觉良好。  海姆达尔有时候还会提醒他应该加点新鲜内容,直接或间接的把单纯的游说扩展成一场谈话。  “吃过饭了?”海姆达尔意思意思的动了动。  “吃好了。”博纳瑟拉坐在了卡罗对面。  “你的演讲准备的怎么样?”卡罗问博纳瑟拉。  博纳瑟拉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琼斯先生近段时间成了透天礼堂内的常客,任何一场带有自我宣传、自我吹嘘性质的演说他都不放过,为下一期校报专题收集资料。  卡罗的校报在海姆达尔的推动下走出了校门,如今在木棉古镇上也能购买到,但不是所有的报摊都有售,只有胡椒夫人——也就是海姆达尔入股的店——那儿代售。  听说卖的还不错——当然,这里的不错不能与真正的刊物相媲美,小镇上的居民还是很愿意了解德校内的情况的,尤其是学生会主席选举一事,几乎成了全镇参与的话题。就连镇长也表示了关注。  前面也说了,因为海姆达尔的推波助澜,才有了校报的走出校门面向社会的第一步,基于这个缘由,沾了海姆达尔光的博纳瑟拉成为校内第一个登上校报的选举代表,被广大镇民熟知。  “第一”往往很占便宜,就算第二、第三超乎想象,人们总是更关注第一,第一带给人们的印象也最深刻。  因此,其他选举代表以及他们的拥护者们心有不满,博纳瑟拉无论从实力还是人力资源方面都是最薄弱的一个,和别的选举代表一比,博纳瑟拉就是个天煞孤星,无人问津,开学到现在甚至连场正式演讲都没有举办过。  卡罗对这一波波别有深意的谴责声嗤之以鼻,当他宣布近期将访问第二个采访对象后,所有的不和谐悉数退散,那些为了潜在目的抱成团的代表们又各自为政了。  直到现在,海姆达尔加入博纳瑟拉阵营仍然是个秘密,尽管博纳瑟拉从不遮掩自己的行为,但是校内没有人认为他会成功。这一次演讲的举办也是为了向全校公开海姆达尔决定站在博纳瑟拉阵营里摇旗呐喊,换句话说海姆达尔决定上他的贼船了,是沉是浮携手共进。  既然成了助力,当然要不遗余力的为博纳瑟拉造势宣传,海姆达尔这才找上卡罗并鼓动他提前开启了选举代表采访的计划,并让博纳瑟拉当上了这第一人。  卡罗起初是看不上博纳瑟拉的,在琼斯先生眼里,博纳瑟拉是个自吹自擂者,没什么真本事却酷爱表现自己。人际关系相当糟糕,问题是他本人一点都不在乎。他总是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精力,全力以赴的冲向一件事——也许这件事根本没有丝毫值得关注的价值——但是博纳瑟拉认为有那么就得有,并为此兴高采烈。他总是把别人弄的晕头转向,自己又在别人的建议中晕头转向。  最终琼斯先生给博纳瑟拉下的结论是,此人同时拥有无与伦比的智慧和难以企及的愚蠢,神奇的就在这里,当你以为他是个智者,他的行为却近乎弱智,当你以为你被自己先前的判断抽了一巴掌并清醒之时,他又以智者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蔑视你的“清醒”。  “他是个深奥的人,他的内心世界不是你我可以理解的。”卡罗在采访完了博纳瑟拉后对海姆达尔这么说。  面对一脸枯竭模样儿的小胖子,海姆达尔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千万不能用常理去和他较真,”海姆达尔说。“我曾经问过他什么是学生会主席。”  “他怎么说?”小胖子强打精神。  “他说学生会主席就是全校学生的老大。”  “你当时怎么说?”小胖子哭笑不得。  “我说校长才是全校学生的老大,”海姆达尔笑了起来,“结果他说校长是全校教授的老大。你看,他还是很清楚的,至少比那些只知道‘高瞻远瞩’‘畅想未来’,完全不提及个人利益的代表踏实,他就是奔‘全校学生的老大’这个目标去的。”  卡罗沉思片刻,默默无语的去拍海姆达尔的肩膀,表示安慰。    第二天中午海姆达尔没有接到回信,晚上回到学校也没有——中午因私事离校,直到第三天他才收到来自小拉卡利尼的回信,而且是他亲笔书写的,使用了猫头鹰。  这封信显然是对照海姆达尔寄出去的前一封做出的回应,内容并不复杂,以温和的笔触询问海姆达尔什么时候有时间,还很周到的表示时间地点随便他定。  斯图鲁松室长回信告诉他本周六有空,见面地点就选在木棉古镇上的一家茶馆内。  信件寄出去后,海姆达尔松了口气,认为解决了一桩心事,在他的概念里小拉卡利尼不是个善解人意的巫师,而且从小拉卡利尼寄来的前一封独断专行的信件内容来判断,他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看来是自己片面了。  就在海姆达尔为自身的偏见做了短暂的忏悔之时,身处意大利魔法部的小拉卡利尼却面无表情的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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