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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无垢青书第9部分阅读

    倚天之无垢青书 作者:肉文屋

    常遇春大笑着拍着他肩头道,“宋兄弟还是这般风趣。 ”宋青书虽不觉自己有多少幽默细胞,但再见常遇春也是满心欢喜,两人坐在一处交谈许久,各自道了多年来的经历。

    等张无忌议完事送朱元璋、徐达出舱,见宋青书和常遇春聊得正欢,脸上洋溢的笑容是和自己相处时从未有过的,一股怒火在心肺间轰然炸开。好容易强忍了怒意道,“杨左使,汾阳分坛尚有一事急需处理,就请你和朱大哥、徐大哥去趟汾阳,为其解忧。另有其它各处被鞑子兵突袭之处,请韦蝠王前去援助。”

    杨逍、韦一笑领命。常遇春是随同朱元璋而来,此刻也当要离开。宋青书才觉说到精彩之处,见要走,遂依依不舍送他上船,道,“常大哥,以后没事要多来看看我,你不知道这日子过得有多无聊,整天无所事事,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

    常遇春大笑点头,应允有时间定要再上武当拜会张真人,探访好兄弟。

    目送几艘船逐渐远去隐入夜色,张无忌拽住宋青书手腕将他拖入舱内,猛力关上门将他推向门板,身子立时压上前去迫他无法动弹,唇角弯笑道,“看来宋师哥的日子确实无聊了些,不知太师父教的太极剑法,师哥可曾练熟?”笑意未到的眼眸却甚是凌厉,字里行间透着冷冷压抑。

    宋青书只觉后背被撞得一阵生疼,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张无忌以手肘抵住。两人身子密不透风的紧贴在一起,青书脸上微微一红,随即笼上一层铁青,“姓张的,你嗑错药了?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要跟我翻脸还是怎么的?”

    张无忌微启双唇,嘴角冷笑愈发意味深长,“好师哥,我可是奉了太师父之命要教会你太极剑法。从明天开始,你的所有时辰由我来支配。”

    “放屁!”宋青书破口大骂道,“什么‘奉了太师父之命’,我看要不是你在太师父面前打小报告,他根本就不会让我离开武当山去冰火岛。”

    宋青书原本只是随口说的气话,不想张无忌一口承认,扬笑道,“正如你所言。”宋青书气愤至极,一拳揍上张无忌小腹,被他中途拦下,抬腿再踢,也给挡个结实,只能瞪着眼问他,“你跟太师父说了什么?你这个两面三刀的阴险小人。”

    张无忌将脸凑近一分,在他耳畔低声道,“我说,我要带媳妇儿去见义父,让他老人家也为我高兴高兴。”话音犹落,自己也撑不住的笑了起来。宋青书却无半丝笑意,恨不得一口咬上他的笑脸,连皮带肉吞了他才觉解气。

    “你不是说,你就算要找,也不会找我吗?”宋青书压着胸口那团怒火发问,眼眸却瞪得浑圆,鼻子里不住呼着粗气。

    张无忌深深凝视着宋青书,仿佛要看入他内心深处,半晌后轻笑道,“自然。因为……”说着,见眼前之人满面怒色却愈显光彩逼人,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自己,遂缓缓俯身上前将唇靠了过去。宋青书瞪大了双眼注视着张无忌的举动,眼见他唇瓣即将覆上自己双唇,咬牙低头撞了过去,两人额头重重碰在一起。张无忌未曾作防退开一步,宋青书紧接一拳揍上他小腹,狠狠踩着他的脚跑了出去。

    宋青书那一拳虽未有内力,但张无忌毫无防备之下也挨得结实,待想要去追,小昭已经听见响声跑进来扶起他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宋青书站在船头大口喘气,庆幸刚才要不是自己出手快,指不定就被那厮占去便宜了。一阵凉风迎面扑来,稍稍拂平了心中的慌乱烦躁。脑海不知怎么的,一下闪过张无忌那含着浅浅微笑的唇瓣,再想到那唇几乎要印在自己唇上,心脏骤地一悸,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了几下。宋青书惊讶与自己急速地心跳,慌忙伸手拍着胸口安抚道,“肯定是刚才被张无忌那货给吓的。你大爷的,你再说你不是兔爷们我也不信了。改明儿就给你找十七八个男人配上,看你还死缠着我不放。呸呸呸!”胡乱吐着唾沫,骂咧道,“幸好没亲上。真是比sara更可怕的病毒。”

    耳边传来船舱内小昭的殷殷关切声,宋青书突然有种误上贼船的错觉——自渡口上船后,杨不悔留在武当山照顾殷梨亭,杨逍和韦一笑又分别去各分坛处理事情。如今船上就剩张无忌、宋青书和小昭三人。那小昭自然是最贴她家张教主的心,他这个有名无实的师哥还不是羊入虎口自己送上门给他蹂躏?

    宋青书心中五味俱全,此后船上几日也尽量躲着张无忌。就怕自己一见到他,一个忍不住将他跳上去大卸八块,好报当日的羞辱之仇。

    几日后,船在大都城外渡口靠岸。小昭因带着脚镣“叮当”作响,张无忌便命她留在船上,只唤了宋青书陪他一同进城。

    宋青书心里千百万个不愿意,无奈还未等他开口拒绝,小昭已笑盈盈地道,“谢谢你了,宋公子。”只得扯着嘴皮子机械的跟着张无忌去了。

    张无忌从大都城内穿过,经西门到一船行打听入海的船只。恰好遇见金花婆婆带着一面容丑陋的姑娘和周芷若也来问船,张无忌拉着宋青书躲在对角巷口,只见金花婆婆细细询问了次日出海的时辰,放下一锭银子做为船钱,这才转身离开。

    “是周姑娘。”张无忌目送那三人走远,疑惑道,“万安寺一役,峨嵋派并未见周姑娘在内,想不到竟是被金花婆婆给虏去了。”

    宋青书并不清楚周芷若是如何落在了金花婆婆的手里,但她跟自己一起被关在王府也是不争事实。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又如何给金花婆婆撞上?确实令他感到费解。

    正在胡乱思忖着,肩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宋青书猛地扭头看去,只见赵敏笑眯眯地站在身后道,“姓宋的小子,还有张大教主。好久不见了。”

    张无忌神色微敛,一步上前将宋青书护在身后,蹙眉道,“赵敏,你来做什么?”

    赵敏不动声色地看着张无忌的举动,扬头一笑,眼底光点流转,“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吧?臭小子,张大教主,你们来大都做什么?”

    张无忌看了一眼赵敏身后,引来少女的娇笑,“不用看了,后面没人。”抬眼瞅着对面的船行,直言相问,“你们不会是要出海吧?”见张无忌眼底神色微动,遂笑道,“看来我猜对了。张大教主准备出海遨游,前往何处呢?如若不弃,携小女子一同随行如何?”

    张无忌冷哼道,“多谢赵姑娘好意。此次出海不过是随处游玩罢了,赵姑娘郡主之尊金枝玉叶,怎能随同我等江湖草莽同船而行。”

    赵敏弯唇一笑,正要说话,见宋青书站在一旁自顾自地想着心事,便对他道,“臭小子,你可是在疑惑那周姑娘怎么从王府逃出,落入金花婆婆手上?”有意无意地摆弄了一下手中的倚天剑,笑颜灿灿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见你对那周姑娘关心切切,你可知金花婆婆要带她去哪里?”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青书顿然惊悟。接下来就是冰火岛了,倚天剑和屠龙刀同时出现,若少了这个赵敏,周芷若也没有可发挥的余地。何况到时说不定还有波斯总教的使者,没了倚天剑,不是任人家搓揉蹂躏么?

    宋青书并不想让周芷若得到刀剑里的秘籍——只要少了这两样东西,她以后的人生也当会简单一些。而要阻止周芷若,赵敏便是这关键。

    宋青书虽从小躲着周芷若,也不过是怕旧事重演,自己会因为她送了小命。如今剧情已改,性命总算是得已保住。回头再看,人家也不过是个可怜又无辜的女娃儿,倒不如顺手帮她一把,让她过些平凡如意的生活罢了。

    想到这儿,宋青书极力找了借口劝张无忌将赵敏留下,带她一同去冰火岛。张无忌惊讶至极,问他何以无故要替那蒙古郡主说话。宋青书将那句“因为人家以后是你老婆”明智收回,胡诌道,“在王府时她饶了我一命,我答应她一件事,不管她提什么我都要做到。现在她要跟着一起出海,我能不同意吗?你放心,她一个人跟着去,就算有倚天剑,难道还是你我对手?何况到时你义父也在,她肯定是不敢放肆的。”

    张无忌本不想应允,但也不愿宋青书失信于人,思忖再三后沉声道,“你既有言在先,我也只得同意。她放不放肆倒在其次,就怕以此要挟对你不利。日后你见了她躲远一些,少些接触我才能安心。”

    宋青书一口应下。赵敏也不管他是用了什么法子让张无忌同意,只要能跟着一同出海,其它之事也无需理会。

    赵敏自告奋勇去到船行,许了重金买下金花婆婆租的船只,让张无忌、宋青书和小昭一同乔装成水手,躲在后船舱。中午吃饭时,趁着张无忌出去替宋青书打水的时机,上前问他,“哎,臭小子,你跟那个张教主说了什么让他同答应我也来的?”

    宋青书挑拣着碗里的青菜萝卜,随口道,“没说啥,就觉得你的倚天剑是个好物,让跟着来防身呗。”

    赵敏原也是机智过人之人,哪里会相信宋青书的敷衍之语。但既然人家不肯说,她也不多问。反正已经跟着上了船,张无忌也不会将他扔下海去。

    从大都入海前往冰火岛,路程遥远。张无忌、赵敏和小昭倒不觉什么,宋青书却憋不住的几次想要出舱去透透气,又怕被金花婆婆发现,只得强忍着呆在后舱内连续几日未曾出门。

    张无忌自借了赵敏的倚天剑帮小昭劈断脚镣后,对她神情稍有和悦一些。又见四人同处一室,也不好对宋青书言语行动过于亲密,便拉着他让说故事。宋青书想着总归无事,便将古龙的系列小说选了精彩的段子说了。小昭和赵敏从未听说,只觉比那些说书人的故事更加好听,当下听得津津有味,也不出船舱去。

    入夜,宋青书说了一天故事口干舌燥出去找水,刚从走道转个弯上甲板,只见船头站着一人。清风撩过卷起她的裙摆轻悠舞动,从背影不难看出是个女子。

    宋青书猜想多半是殷离。赵敏和小昭早睡了,周芷若被抓来也不可能这么自由,那剩下的就只有……

    念头还在脑中飞转,只见船头那人扭头看了过来,黑暗里瞧见竟是宋青书端着碗站在不远处,眼底瞬间燃起惊喜之光,轻声唤道,“宋师兄。”

    第 25 章

    即便是在寂静的夜晚,宋青书也能清楚看见周芷若眼底闪耀的熠熠光点。

    “咳,”宋青书作势咳了一声,故作惊讶道,“周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巧啊!”

    周芷若神色微黯,轻声叹道,“我是被金花婆婆抓来的。当日在王府分开后不过两日,汝阳王府失火,我趁乱逃了出来,还没等离开大都就遇上了金花婆婆。她只道我是师父最喜爱弟子,要拿我去换师父的倚天剑。结果却带我乘船出了海,也不知因何而故。”

    宋青书一听便知,金花婆婆定然是知晓灭绝师太已死,倚天剑下落不明,所以才决定带着周芷若前去灵蛇岛。看来,周芷若现在应是还未得知灭绝师太已故之事。

    既然已经离开中原,宋青书也不想开这个口去触霉头,便将灭绝之死隐瞒不说。又见周芷若面色虽有憔悴,却能行动自如,刚想问她怎么不受金花婆婆控制得已四处走动,赵敏笑嘻嘻地从走道里钻出,拍上宋青书肩头道,“臭小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呢?”瞥了一眼对面之人,抿唇笑道,“原来是在这里对月谈心。”

    宋青书嘴角抽动了两下,无语道,“在这里喝海风还差不多。你不是睡了吗?大半夜的跑出来偷听别人说话,你是不是有窥听症啊?”

    赵敏瞪了他一眼,嘴角笑意却爽朗灵动,“荒谬!我赵敏从不屑于偷听别人说话。”话音刚落,周芷若一步上前,晶亮的黑眸在夜色下燃着簇簇怒火,“赵敏,原来是你这妖女。你害得我好苦,今天我也要你尝尝受人羞辱的滋味。”

    周芷若双手起招刚要攻过去,宋青书赶忙拦在中间道,“等等,你先别忙着打。现在是晚上,大家都睡了,你要是这么一闹腾,说不定会把金花婆婆吵醒,到时场面就不好收拾了。再说,赵姑娘是跟着我们来的,你们要有什么私人恩怨等以后解决,这里船小,要是给你们打出一两个洞来,大家都别想活了。”

    周芷若难以置信地瞪着宋青书,仿佛要看穿他的内心般,脸上溢满了震惊,“宋师兄,你居然帮着这个妖女?”

    宋青书根本就未想过要帮哪个,只是不愿她二人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在这里算旧账。地点时间不对,要惊动了金花婆婆,他们这几个人没好日子过。

    周芷若却只觉他句句袒护赵敏,又见她躲在宋青书身后朝自己扬唇而笑,眉间眼角说不出的狡狯得意,心中愈发火大,正想不顾一切去拿那赵敏,耳边隐约传来金花婆婆的咳嗽之声,忙收了招式站到一边挡住宋青书的身影,朝他使眼色暗示他赶紧离开。

    宋青书也顾不得多做解释,喊了赵敏从另一边跑开。

    两人顺着船沿回到后方甲板,赵敏拍上宋青书肩头,笑眯眯的问他,“喂,你刚才为什么不让那个周姑娘杀了我?”宋青书回头很不给面子地翻了一记白眼,道,“第一,你死不死跟我没关系,我只是不想被金花婆婆发现。第二,你别跟我套近乎,我跟你不但不熟还有仇。第三,你可不要喜欢我,我对你这种张扬跋扈阴险毒辣的女人没兴趣。”

    “你!”赵敏勃然大怒,犹如被人当面掴了一掌,心里既是难堪又觉羞辱,眼底陡地窜上一抹青凛狠光。“你敢这么说我说话。你可知道,通常对我说这话的人,都已经死了。”

    宋青书懒懒一笑,丝毫不把赵敏放在眼里,“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现在手上没有倚天剑。我要死了,你也活不长久。第一个要杀你的,就是张无忌。”

    赵敏眼帘微眯,将宋青书从头到脚来回打量了好几遍,脸上浮起一抹高深莫测的浅笑,“你死了,张无忌要替你报仇。难道你和他之间……”

    “我们是师兄弟。”宋青书一口打断了她的话,心道,这女人太聪明了,就这么一句话也能听出蹊跷,要再多说一些,祖宗十八代的身家姓名她都能推算出来。想到这里,也不敢跟她多做废话,催道,“很晚了,快回去睡你的,别在这里啰啰嗦嗦的。你们女人不是都看重睡美容觉么?”

    赵敏勾唇轻笑,眸光甚是古怪地在宋青书脸上停留了片刻,转身走进船舱去了。

    宋青书被她目光瞅得头皮发麻。站在月夜下静静眺望着海面上的波光粼粼,就地而坐靠着桅杆闭眼假寐。也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进入梦乡,感觉似乎有人将他抱起走了一段放在了床上,遂翻了个身调整姿势继续睡着,直到张无忌来唤他才骤地一下惊醒。

    “你,是你?”宋青书随手揉了一把脸,眸底倒映着张无忌那含尽笑意的俊脸,“怎么了?”

    张无忌打湿了布巾递给他道,“都日上三竿了,你说怎么?灵蛇岛很快就到了,你准备一下,和我下船。”

    早在上船之时,赵敏就告诉张无忌,金花婆婆这趟船是去灵蛇岛。而她曾听到金花婆婆对殷离说过一位故人愿借她屠龙刀把玩,想必那位“故人”就是金毛狮王谢逊。金花婆婆必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将他从冰火岛骗出,接去了灵蛇岛居住。

    此事宋青书心中尽知,但如今既然有赵敏在,他乐得借别人嘴来道出事实真相,自己也正好省一事算一事,装作不知便可。

    宋青书接过布巾擦了脸,狐疑地瞅着张无忌道,“我是问,我怎么在这里?”

    张无忌在他身旁坐下,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笑道,“自然是我抱你进来的。我倒要问你,入夜风大,你有床不睡却要睡在外面,若是着了凉可要如何?”

    宋青书全身泛起一层鸡皮,推开张无忌道,“睡一晚就着凉,你当我是纸做的?想占大爷便宜就直说,什么‘怕你着凉’,呸!借口找的这么蹩脚,我都替你害臊。”

    张无忌黑宝石般的眼睛里温着柔柔光点,非但未有松手,反顺势将宋青书搂住道,“宋师哥昨夜说的那故事愈发好听了。小的时候师哥还常常抱着我说故事,给我做好吃的饭菜,怎么如今大了反倒生分起来,叫我这做师弟的好生心伤。”

    宋青书几次告诫张无忌切勿对自己动手动脚,怎奈他全当耳旁风。又想到昨晚赵敏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心里霎时涌起百般滋味,酸甜苦辣五味俱全,刺得他心脏一阵阵发痛。

    “张教主,我警……”

    宋青书刚开口,赵敏急冲冲下来道,“灵蛇岛到了,金花婆婆带着周芷若和那个丑丫头下船去了。”

    张无忌松开宋青书起身,黑亮的眼中闪过一丝沉静的光,道,“赵姑娘,你和小昭留在船上等候。我和宋师哥下去打探情况。”

    赵敏哪里肯依,仗着倚天剑在手非要跟去。不时小昭进来,也不放心张无忌定要同去。宋青书刚说了一句“那你们三个去我在这里等着”,便让张无忌喝止道,“胡闹!此次前来事关重大,岂能儿戏。赵姑娘和小昭乃女流之辈,若一同前去,出了事端我难免分心照顾。宋师哥如今寒毒已去,武功也不在话下,应当同我前去才对。怎有让她二人同去之理?”

    一席话字字在理义正言辞,说得宋青书等三人哑口无言。

    小昭心中畏惧张无忌,唯恐他生气,忙道,“那我便留在这里等公子好了。”

    赵敏见小昭同意,心底纵有千般不愿,也只好跟着点头,“那算了。你们就先行探路了我们随后再去。”见张无忌和宋青书二人手中皆无寸铁,蹙眉道,“倚天剑先借你,用完了记得还给我。”

    张无忌错愕道,“你肯借剑?”

    赵敏笑道,“自然。这里离中原甚远,你要不还我剑,我就把船开走,再派兵来围剿你们。到时剑还是要回到我手中的。”

    张无忌淡淡扫了一眼赵敏,接过倚天剑谢道,“用完必当奉还。”扭头见宋青书还站在原地,提声道,“宋师哥,走。”

    宋青书回头看了赵敏小昭一眼,见她们两人不约而同地望着张无忌,不觉心里凄凉,长声叹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

    张无忌听他赋诗,心下想笑,唇角弯开一抹微不可见的弧度,脸上神色却极为认真,“宋师哥,何必赋得这般惨淡。有我在,定能叫你复还。”宋青书也不想跟他抠着字眼做无谓的口舌之争,总归知道灵蛇岛一役是有惊无险,也就放心跟着张无忌下船去了。

    船靠近陆地停下,张无忌等金花婆婆先行远去,才和宋青书沿途跟上。只见灵蛇岛奇峰挺拔,苍翠树木环绕岛身,从海边径直往上,高端山石直入云霄,极是气势磅礴。

    两人远远跟着金花婆婆进入密林,从茂盛的林子里穿过入一空旷平地,只瞧见一身形高大的汉子空手迎敌,定睛看去,可不是金毛狮王谢逊是谁?

    张无忌心底一阵激动,就想要上前去和义父相认。宋青书拽住他道,“你猴急什么?还不到时候。等一下,看看那金花婆婆搞什么鬼。”

    宋青书一看和谢逊对敌之人衣着相貌,就知来的那几个定是丐帮弟子。想着那陈友谅肯定也在其中。

    只见众丐帮弟子将谢逊围在中央,手中两根竹竿不停相击发出刺耳声响,混淆着谢逊的视听。少时,丐帮弟子瞅准时机飞扑上前围攻谢逊,被他左手掐住一人咽喉甩出去,撞在一大石上当场脑浆迸裂而亡。右手挥动拳头打在扑来的一名丐帮弟子身上,那人口吐鲜血倒地不起,俨然只剩下半口气在。

    金花婆婆始终站在一边冷眼旁看,并未有出言相助谢逊之意。

    不消片刻,所来丐帮弟子皆都死的死伤的伤,只剩下陈友谅一人对谢逊抱拳道,“晚辈学艺不精,今天就算是命丧谢前辈之手也无怨言。这位郑长老,请谢大侠放他下山去,晚辈抵他一命便是。”未想谢逊敬重他是条好汉,也不在为难与他。陈友谅说了“十年后学艺有成必来了断今日恩仇”等语,抱起断了一臂的郑长老下山去了。

    等陈友谅离开,谢逊才问及金花婆婆张无忌的下落。金花婆婆只道当年在蝴蝶谷偶遇张无忌,见他身中玄冥神掌,本想带他回灵蛇岛医治,不想张无忌誓死不从,后因灭绝师太从中作梗,只得离开,便也和张无忌失之交臂。

    谢逊当即大怒,指责金花婆婆欺骗与他。若非因为她许诺要带张无忌前来相见,自己也断不会离开冰火岛来这灵蛇岛。金花婆婆无言以对,刚要劝慰,谢逊怒吼一声纵身跳起,直往岛北一座山峰奔去,瞬间消失了踪影。

    张无忌见那山顶不过一所孤零零的茅屋,想到义父十年来孤单寂寞,还日日记挂着自己,不免心中泛酸,眼底撑不住漾开一层水花,就要起身去追,宋青书连忙拉住他道,“别别别,你现在冒冒然的跑去,你义父说不定以为你是假冒的。我看,你要找准个时机再相认比较好。”开玩笑,重头戏还没来,要就这么认了,那圣火令可要怎么办?

    张无忌听他言之有理,遂平定心神,和宋青书一同往山下走去。

    刚行一半路程,只听见密林深处传来脚步掠过之声。张无忌唯恐来者不善,让宋青书原地等候,自己跟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打探。

    张无忌前脚离开,后面就有几人从林子里窜出将宋青书团团围住。

    “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宋青书看着眼前来人,见他们衣着和先前那些丐帮弟子一样,不免心有疑惑。

    “没错,找的就是你。”其中一人手持竹棍率先飞扑上去,被宋青书只手挡下,左脚起势右脚踢中小腹将他踹出几丈之远。其余之人见宋青书出招不弱,也不敢小觑,皆打了十二分精神势必要将他拿住。

    宋青书不知这些丐帮弟子是从何处钻出,但人数一多难免分/身乏术。正想着张无忌怎么一去不回之时,一道疾风自耳后刮过,还未来得及反手去挡,一指点上后背|岤道将他定在了原地。

    一张阴沉的脸从宋青书身后缓缓移出,声音冷冽无波,“量你这次也插翅难飞。”

    第 26 章

    来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宋青书只听得一头雾水,刚要开口问他是不是弄错了对象,那人几步走上前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怒喝,“臭小子,我等一路乔装打扮跟着你来灵蛇岛,就是为了将你亲手擒获。”

    宋青书活了两世,头一遭被人无端掴了耳光,不觉大脑发懵,左脸瞬间泛起一层红肿,瞪着那人道,“瞎了你的狗眼,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你要抓的人吗?”

    谁想那人冷笑道,“你以为你易了容我就分辨不出?今日你落在我手中,也叫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带走!”

    旁边几人上前将宋青书左右钳住转身,一道身影飞闪而下将那几人踢开,双手卯足内力震上领头之人胸口,大声喝道,“阁下是哪门哪派?为何要冒充我丐帮弟子?”

    宋青书定睛一看,那半空飞出挡在他身前的人可不是丐帮的陈友谅是谁?只见他三五两招便将对面之人打倒在地,又一手擒住领头之人咽喉厉声询问,“说!你们到底是谁派的,为何要冒充我丐帮弟子?”

    那人双眸圆瞪死死盯着陈友谅,刚说了一个“你”字,便被他捏断喉咙窒息而死。

    宋青书胃中一阵翻腾。陈友谅走过来替他解开|岤道,抱拳致歉,“让兄台受惊了。这几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鼠辈,惊扰了兄台,还望见谅。”

    宋青书早就知道这陈友谅是个什么货色——原著里要不是他勾搭本主,又反来诬陷他害死武当莫七侠,本主也不至于落个背叛师门最后让张三丰一掌震死的下场。现在他去而复还回来救下自己,这也未免太过巧合。

    宋青书打量身前之人,见他面容苍白脸型消瘦,一双狭长的眼睛透着几分精明狠戾,心道,按理来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偷了船离开,怎么还在这里逗留?

    等了片刻未见宋青书说话,陈友谅狭长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深光,笑问,“在下陈友谅,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今日得已在这海外野岛上相识,也是你我缘分。”

    宋青书此刻还在云雾之中,既没弄清楚刚才那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觉陈友谅的出现着实过于蹊跷。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口,便道,“多谢相救。我叫……宋青书。”

    陈友谅脸上漾开惊喜笑意,道,“原来是武当派的宋少侠,久仰久仰。”

    宋青书嘴角不着痕迹地抽动了两下,心道,你久仰个毛。大爷我在江湖上名不经传,你上哪个村久仰来的?口里却扯着笑道,“好说好说。过奖过奖。”

    陈友谅一愣,再想不到宋青书会这般直白对话,怔了片刻后大笑道,“好好!宋少侠果真快人快语。在下今日能够有幸结识宋少侠,也不枉来这灵蛇岛一趟。”说着,从随身口袋里取出一枚佩玉递给宋青书道,“这是我师父相赠之物,今日便借花献佛转赠宋兄弟,日后回中原,你我二人定要把酒言欢秉烛畅谈。”

    宋青书瞥了那玉一眼,看着也不像是价值连城,心中犹豫着是否该接,陈友谅又道,“若宋兄弟嫌弃愚兄身份不肯相交,在下也绝不勉强。”一语将话堵死。宋青书微微蹙眉,嘴角却拉开灿烂笑意,接过陈友谅手中佩玉,“没什么嫌弃不嫌弃的。既然你这么诚心,那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陈友谅脸上紧绷的神色这才微有缓和,拍了拍宋青书肩头道,“这才对。你我以后兄弟相称,不必如此见外。今日愚兄尚有要事在身,也不便和你多做耽搁,等日后回了中原,咱们再好好聊一聊。”

    宋青书只巴不得一声,忙点头答应。陈友谅勾唇一笑,迈开大步往山下走去了。

    少时,张无忌从林中飞奔而出,见宋青书正安然无恙的站在原地瞅着下山的小路,一颗焦急不安的心这才逐渐平复,上前笑问,“宋师哥,何事看得如此出神?”只听见头也不回地道,“陈友谅。刚走。”

    张无忌眼眸霍地一沉,往前走了两步,回头问道,“丐帮的陈友谅,他来找你做什么?”宋青书耸了耸肩,表示不解,“我也不知道。好端端的突然就蹦了出来,然后送了这块玉给我。”将玉递了过去。张无忌眉头紧蹙,接过玉捏着手中沉声道,“第一次见面,他就送你佩玉?”

    宋青书啐道,“谁稀罕他的玉。有句老话你知道不,‘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像他这种阴险狡诈的人,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好。”

    张无忌弯唇轻笑,眸光缓缓放柔,将那玉还给宋青书道,“既送了你,便好生收着。”抬眼之际见他左边脸颊似有红肿,大吃一惊,上前捧了他脸问,“怎么回事?”

    宋青书将刚才之事简单带过,越说心里越觉陈友谅的出现不符合常理,不觉暗下思索,以至于忽略了张无忌眼底那浓郁的心疼与怒意。

    下山时,张无忌见宋青书不发一言只顾想着心事,便问他在想何事,宋青书随口应道,“陈友谅。”

    张无忌只觉心神一震,眼底似乎就要迸射出火星,咬牙切齿道,“你在想那陈友谅?”

    宋青书并未听出张无忌话中隐忍,一颗心仍停留在陈友谅出现的那一段,不觉心里想法便从口中逸出,“你说,他既然带郑长老走了,怎么又折回来?我看他就是故意自导自演了那出戏,然后借机来跟我套近乎。不过这就奇怪了,他有啥理由非要认识我不可呢?”

    张无忌暗松了口气,自嘲般笑笑,一把握住宋青书的手道,“不管他因何事接近你,我都不会让他如意。师哥但请放心,我一定会誓死顾你周全。”宋青书思路被打断,等回过神时见张无忌正紧紧牵着他的手,当下勃然大怒甩开道,“别动手动脚拉拉扯扯的。什么‘顾我周全’,人家都打到我脸上来了,这就叫顾了我周全?”

    宋青书一口气说完,自觉此话过于横蛮无理,但因实在嫌恶张无忌几番言语行动过甚,便想着与其这样一天天拖下去,倒不如快刀斩乱麻,跟他把话说清楚,以后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张无忌却想着,自己好歹经历江湖十多年,却未料被人用这调虎离山计支开,使得宋青书无辜受苦。心里既觉懊恼又感自责,如今即便是被他这般训斥,也只当让他出出气遂不曾反驳,只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就是地面崩开裂缝他也不能再离师哥半步。

    宋青书将想说的话在脑中一遍遍演练,等两人从灵蛇岛下来回船上后,小昭和赵敏又上前来问详情,张宋两人只得将岛上所发生之事重提一遍,而下山时遇见陈友谅那一段宋青书隐瞒不说,张无忌也未曾提及。

    入夜,四人均无睡意。金花婆婆带着殷离回到船上后,便一直在船舱内闭门不出。张无忌担心她会使计对付义父,也不敢贸然入睡,一直坐在窗口处望着前方的船板不动。

    小昭背着身子对灯缝衣。宋青书一眼便瞧出那是张无忌的衣服,本想劝她去睡回美容觉,但想着灵蛇岛一役,小昭就会做了波斯总教的圣女离开中原,说不定她自己心里也有这种即将要分离的预感,所以才会连夜不睡在这儿替张无忌缝补衣裳。便也不再多言,拿了药膏捧了一面铜镜到旁边上药去了。

    赵敏笑眯眯地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打量着他微肿的左脸啧啧道,“说起来你的武功也不弱,怎么就让几个丐帮的人给抓住了?还好你张师弟回来得及时,不然你这左右两边可就要对称了。”

    宋青书此刻也没了跟她嬉闹的心情,懒懒道,“没事一边蹲着去,没见我在忙么?”

    赵敏眼帘轻抬瞟向窗边的张无忌,见他正朝宋青书这边看来,嘴角滑过一抹促狭的笑,伸手接过宋青书的药膏道,“你们男人粗手粗脚的,还是让我来帮你上药好了。”

    宋青书倍感莫名其妙地看着赵敏的举动,无语道,“你没事吧?今天太阳是打南边升起的?怎么好端端的想着要给我上药。得了得了,你别在这里添乱,哪凉快哪呆着去。”说完,夺过药膏转开身子接着忙乎去了。

    赵敏并未真要替宋青书上药,也不过是见张无忌神情有异才故意说了那些话来试探。后果见他心思皆在宋青书身上,顿感气恼,却又不动声色偏头扬笑道,“宋公子这一遭受了伤,只怕是有人要心疼的。别说是朝夕相对的情谊,就是我这才认识的外人也心有不忍啊!是不是呀,张教主?”

    赵敏话中有话,惊醒张宋两人。宋青书右手很没出息地一抖,差点将药戳到眼睛里去。张无忌倒是一脸的轻松自在,回头看了看正捧着脸呲牙咧嘴的师哥,含笑点头,“正是。”

    赵敏一怔,万万没想到张无忌竟毫不避讳的一口承认。又见宋青书装作无事人一般继续上药,心里好一阵恼怒,刚要发作,小昭不明就里地扭头笑道,“宋公子毕竟不是那等阴险使诈之人,又何曾想到会被他们暗中谋算?依我看,这正是宋公子的真性情。”

    赵敏神色一沉,脸上霎时罩上一层寒霜,冷冷道,“小昭,你不过是个丫头,何时轮到你来多嘴了?”小昭随即黯了眸光,转过脸不再接言。

    张无忌摇了摇头,正要说话,只见夜色下,金花婆婆和殷离两人下船上山,每人身上背着一只布袋,鼓鼓囊囊,也不知装了什么。张无忌立刻起身,命宋青书留在船中休息,提步就往外追了去。

    宋青书哪里肯听,忙扔下药跟了出去,见周芷若站在甲板上拦道,“那金花婆婆和殷姑娘弄了许多银针,好像是要去对付谢大侠的。”

    张无忌抱拳致谢,几步飞下船往上山的小路上去了。宋青书脚步一顿,转头看了周芷若一眼,只觉这个时候她的出现有些说不出的奇怪,但又想不明白是哪里不对劲——就好像赵敏将他无端虏回王府,陈友谅去而复还,这些事似乎在某些地方有着蛛丝一般的牵扯,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令人探测不出。

    见宋青书直直盯着自己,周芷若脸上飞起淡淡嫣红,低了头轻声唤道,“宋师兄,你在看什么?”

    宋青书猛地一下回神,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指着天道,“好大的月亮。”等周芷若抬头去看时,脚下提力飞身跳下船,沿着张无忌离开的方向而去。

    寂静的夜里,张宋二人身影一前一后消失在密林里,周芷若轻轻走上前一脚踩上踏板,晶亮的黑眸宛如无风的湖面般平静澹然。而就在不远的船舱后方,赵敏看着沐浴在月光下的周芷若,嘴角挽起一弯意味深长的冷笑。

    第 27 章

    金花婆婆和殷离走得极慢,半个时辰后才从密林中出去,在下午所站的空地上停步。两人将布袋放下,金花婆婆让殷离将银针以阵法插在不远处的土中,又将口袋里的一些碎石子倒出来绑在树枝上,以一根极细的银绳系了捆在另一棵树干上。

    张无忌躲在树后看得分明,那金花婆婆定是要布下这陷阱要去害双眼已瞎的义父,刚要现身去拆穿她的阴谋诡计,宋青书已跟上前按住他肩头道,“现在别去。重头戏还没来,你要这么冲出去,她就算矢口否认你也拿她没辙。”

    张无忌甚觉有理,遂强忍了心头怒火躲在树后继续注视着金花婆婆的举动。

    等一切安排妥当,金花婆婆和殷离退到一旁站定。少时,金毛狮王谢逊从北面直奔而来,手持屠龙宝刀道,“韩夫人,深夜约谢某到此,可是有话要说?”

    金花婆婆咳嗽了几声开口,不过是提及要借屠龙宝刀。谢逊心中尤记金花婆婆毁诺一事,当下断然拒绝。两人相谈不到数句,言语不和动起手来。金花婆婆以“杀狮杖”迎向谢逊的“屠龙刀”。这两件兵器虽都犯了双方大忌,但金花婆婆和谢逊谁也不曾讨到便宜。半盏茶的功夫后,金花婆婆逐渐不能敌,往后退开数步,暗下将谢逊引向银针所施之地。

    谢逊双目失明并不知道其中有诈,提刀飞扑上前,只听见殷离大声提醒,“小心脚下!”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待想要收势回身时人已在半空,只能感觉身子下坠双脚往地上踩了去。

    张无忌捏住一枚石子擦着地面弹去,所有银针在顷刻间被一扫而空。谢逊站落在地时脚心平稳,心知有高人暗中相助,刚要道谢,金花婆婆眼底利芒一闪,指间发出一针射在对面树干的银线上,细长的细线断开,极大的反弹力使得绑在枝叶上的石子如雨般朝谢逊飞了过去。

    趁着谢逊视听被扰,金花婆婆手举拐杖居高跳下往他头上震了去。张无忌再也隐忍不住,手中抓住几片绿叶射向金花婆婆,强大的内力将她逼退几分,一把扶住谢逊往后退开。

    金花婆婆并不知眼前之人就是明教教主张无忌,只道他是半路杀出来的小子,要问他姓名。张无忌正欲回答,听见密林里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几人循声回头,只见赵敏和小昭匆忙忙赶了过来,大口喘气道,“船……船被人劫走了……”

    宋青书心中“咯噔”一响。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船被人劫走。这剧情走向跟原著越来越不一样,就连自己也没法掌握了。

    张无忌问是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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