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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之无垢青书第5部分阅读

    倚天之无垢青书 作者:肉文屋

    教护教法王,为何偏要教自己轻功,但心里还是十分感激的。只是想着自离开武当山去蝶谷探望张无忌,前后也已将近一年,消息传回武当,自己和张无忌同时在蝶谷失踪,还不知道太师公和众位师叔们要着急成什么样。

    宋青书心中一直记挂着张三丰等人,本想着从金花婆婆手里逃脱后便想法子回去武当,未想被韦一笑又带来了这里。

    下了太华山,韦一笑买了两匹快马,和宋青书一人一匹赶往明教所在地。出了就近的小镇,宋青书踌躇着想要跟韦一笑商量回一趟武当山,又不好直白开口,一拖再拖之下,不觉又行出百里。

    这日,路经鹿港镇时,韦一笑让宋青书去镇外的林间等他,自己则戴了斗笠朝镇子内走去。

    宋青书找了棵遮阳的大树蹲下,捡了根树枝边画圈边想着,要不趁这个机会回武当山去?也不好。人家到底也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师父了,还教了这么好的轻功,怎么能说走就走,连个招呼也不打。

    左右一思忖后,还是决定等韦一笑回来后再和他商量着回一趟武当山探望太师公等人。

    过了半晌,韦一笑还不见回来。宋青书正等得百无聊赖之际,只见一队车马由远至近浩浩荡荡行来。宋青书起身扔了那树枝走到一旁拍了拍手,正觉那些人着装打扮看似眼熟,马车在经过他身边时停下,车帘微微掀起一角,半张模糊难辨的脸在车内静静打量着宋青书。

    一侍卫在帘子旁停步少许后,上前问着宋青书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宋青书骤地一下想起,这些人可不是蒙古士兵的打扮么?忙将最初的回答咽回肚里,改口道,“咳,我是附近的村民,在这里等人。那啥,各位军爷,你们请吧!”

    宋青书还在猜测那车内坐的是何人,只见那侍卫回身对帘中之人说了几句什么,稍停片刻,再度转身面向宋青书,单手一挥道,“拿下。”数名侍卫一拥而上将宋青书拿住,令他丝毫不得动弹。

    若是以宋青书现在的武功,要对付这几个小小侍卫也是不足为惧。只是他有心要弄懂那车中人究竟是谁,也不挣扎,问道,“你们有没有搞错,好端端的怎么胡乱抓人?”

    马车帘子再度掀起,一张含着倨傲笑意的脸在窗口显现。宋青书只觉那人长得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这么多年未见,小王本也记不起你,”那马车内的人笑道,“只是你这说话的口吻,却像极了小王的一位故友。是不是啊?宋青书宋少侠。”

    宋青书恍然大悟,这才想起,马车内坐的那人可不正是当年抓了他的库库特穆尔么?当真是冤家路窄,在哪都能遇上。遂笑道,“好久不见了,小王爷。看你这么多年过的还算不错,有点发福了,脸上也有些横向发展的驱使。”

    库库特穆尔早知他是这种油嘴滑舌的性子,也不把他的讥讽放在心中,弯唇一笑,道,“尽管多耍些嘴皮子。当年让你逃走,现在可不会再有这机会了。”

    宋青书笑眯眯的反问,“难道在你眼里,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想抓就抓的小子?”说完,也不等库库特穆尔回答,身子往后一翻挣开那几名侍卫的钳制,以极快之速点上后背|岤道,随之飞起一脚将那几人同时踢向马车,整个人腾空跳起跃上树梢,踏着枝叶朝林中飞驰而去。

    库库特穆尔倒也不觉惊讶,扬起一边的唇角望着宋青书离去的方向,突然喊道,“玄冥二老!”

    两道身影从马车后飞速掠出,宛如利箭一般朝宋青书追了过去。

    刚逃出约莫一里地,宋青书正庆幸是否已经甩了那小王爷,只听见背后传来一阵风响,还未等他回头去看,猛地一掌凌空袭来震上宋青书后背,只打得他口吐鲜血,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般往前跌了去。被林中飞出的韦一笑接住揽在怀中,右掌蓄满内力对上鹿杖客再度袭来的掌风,将他逼退几分后抱住宋青书纵身一跃,瞬间消失在了林子深处。

    且不论那玄冥二老回去后如何被库库特穆尔责骂追丢了人,这头宋青书被一掌击中后,剧痛自后背轰然炸开,身体时冷时热,如同置身在熔岩冰海的交界处,痛苦不堪难以言喻。

    韦一笑抱着他一路飞奔,一个时辰后,在一处僻静的小道上停下,腿了他上衣去看时,只见后背一个碧绿的手掌印,心中大惊。宋青书看他那神情,也知道自己一定是凶多吉少的,又想起多年前那一掌本来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结果被张无忌挡下。现在因果循环,它还是心有不甘回来找自己了。如今可再没有第二个张无忌替自己挡这一掌了。

    韦一笑渡了些内力至宋青书体内,暂且压制了他体内的寒毒,问他如何。宋青书道,“我背上是不是有个手掌印?完了完了,我是中了玄冥神掌。我要死了,这下是真的要死了。”

    韦一笑极少去到中原,也是第一次见识这玄冥神掌,又见那寒毒和自己身上的阴毒大相径庭,一时间也少有办法,便要带他去蝴蝶谷找胡青牛医治。哪知宋青书却道,“别去了,胡青牛早就不知道跟他老婆上哪里风流快活去了。现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治好我了。”说着,感觉心中无限哀戚,想着自己年纪轻轻就要命丧于此,不免欲有落泪之势。

    韦一笑虽心痛难得收了好徒弟,转眼就要缘尽,但也不许他露出半点悲伤样子,遂阴测测地喝道,“大丈夫当死就死,何足为惧。这般哭哭啼啼,成什么样!”

    宋青书嘴唇随即翻得老高,口中虽不再言语,心里却道,那一掌反正没震你背上,你当然不知道肉疼了。人就一条命,死了就没了,你不怕难道也还不准别人不怕?

    正想着,突然一下想到了张无忌。那厮离开蝴蝶谷时身上的寒毒并没有全部医好,是后来捡了九阳神功练成后才得以去除体内余毒。现在这么算来,他应该已经去连环庄了。便扯着韦一笑倒,“去连环庄。找张无忌,他能救我。”刚说完,想起自己曾撒谎说他就是‘张无忌’,如今一语拆穿,忙去看韦一笑脸色。

    只见韦一笑神情依旧,扯起一边的嘴皮子不冷不热地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是白眉鹰王的外孙。嘿嘿,你也真有胆子,骗到我青翼蝠王的头上。等此事过了,看我如何跟你算这笔账。”

    第 14 章

    几日后,等韦一笑赶到连环庄时,那里已经被烧成了平地。宋青书绝望地叹了一声,知道张无忌这个时候已经下悬崖去了,自己也没了盼头——人家张教主都是练了九阳神功才去除的寒毒,更何况他现在还没练成。

    韦一笑从袖中掏出一支竹筒揭开,一道白光随即射入天空,在寂静的夜幕下绽放出璀璨的彩光。

    “这就是信号弹吗?”宋青书好奇地接过那竹筒,来回颠倒审视了半晌后问道,“我看你们用的这个信号都差不多的,要咋分辨呢?万一你发的信号被别人的门派认去了,或者你想联系的人又没看见,咋办?”

    韦一笑接过竹筒收入怀中,淡淡道,“这是我明教专用。胡青牛若是看见,自会前来找我。”

    宋青书点了点头,本想回武当山的心思也只得老老实实收了起来——现在他也中了玄冥神掌,回去岂不是让太师公等人更加担心?倒不如不见的好。

    韦一笑还是将宋青书带回了太华山五云峰。途中几次毒发,都把他折磨得痛不欲生,总算体会到了当年张无忌身中寒毒时的百般滋味。好在韦一笑内力极为醇厚,时常压制着宋青书体内寒毒,才使得他痛苦稍有减轻。

    回五云峰后,宋青书身上寒毒一日日加重,不过两月时间便再难进食,何况韦一笑也只懂得抓些野鸡野兔之类的动物烤给他,就更是难以吃下一口。

    这日,宋青书正瑟瑟发抖地躺在床上,韦一笑将几床被褥都给他盖上,依旧是冷得脸色发青双唇紫白,牙齿不住嗦嗦打结。

    韦一笑从未有照顾人的经验,自己也是过一天算一天的主,如今收了宋青书这徒弟,三天两头的闹出事端,心里不免有些郁闷。正在想着对策之际,胡青牛夫妇来到了太华山。

    得知韦一笑已收宋青书为徒,胡青牛遵守承诺替他诊治。施了几日针,又让王难姑熬了药来给他服下,才暂时将他痛楚压下一分。等背着宋青书时,对韦一笑道,“这玄冥神掌当初在无忌小子身上,我虽有心替他医治,也难以根除。此内力为阴寒之毒,需要至纯至阳的内力相抗衡,才得化解。”又问韦一笑何以突然收宋青书为徒,韦一笑避而不答道,“若有至纯至阳的内力,我这一身的阴毒也早该去了,何必等到今日。”

    胡青牛道,“你是因练寒冰绵掌而引起的三阴脉络受损,与他的并不相同。我每隔一日为他施针一次,少则也可延缓他几年性命。但若想保住他的命,唯有带他回光明顶。”

    “光明顶?”韦一笑大为疑惑,“光明顶有去寒毒之法?”

    “非也。”胡青牛颔首,“光明顶后山有一处溶洞,内里常年酷热,他如今身属寒性,只有留在那里,加上我的医术,才可勉强多活几年。”

    听闻要再度返回光明顶,韦一笑略有犹豫。想当年他也是因为和杨逍不合,大吵一架后才离开光明顶的。如今却要回去,面上如何说得过去?平日他也不过是有事才回光明顶一趟,现下为了宋青书却要在那里住个三五年载,且先不谈避嫌的问题,就是依他这性格,只怕也是受不住约束的。

    韦一笑有心想将宋青书托给胡青牛夫妇照顾,岂料胡青牛赶忙摆手拒绝,“这可不行。我夫妻二人如今游历天下,若非看见你韦蝠王的信号,也断不会再回这里。更莫要提回光明顶长住。”

    左思右想别无他法,韦一笑只得亲自送宋青书回光明顶,将他安顿在后山的溶洞。胡青牛夫妇乔装后尾随而至,为宋青书医治了将近一年之久。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宋青书每每寒毒发作,疼痛难忍,想起当年张无忌毒发时还有张三丰和武当五侠轮番照顾,嘘寒问暖,又有自己在旁给他喂饭说故事,现在轮到自己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人。除了为他施针的胡青牛每隔一日来一次,顺便带着食物,韦一笑早已下山去了。

    宋青书几次想要走出溶洞下光明顶回武当山,都被胡青牛给骂了回去,道,“你若是活腻了,我就派人送你回武当山,让他们见你最后一面。你只当你现在小命完好,却不知全靠这溶洞炎热的温度和我日日替你扎针,才暂时压住你的毒性。你要走出洞外一步,不出半月必定身亡。”

    这般连吼带吓的,宋青书也打消了出洞的念头,却对胡青牛道,“我在这里好无聊,你总得捎个口信去武当山给我太师公,让他们不要担心。我出来已经有两三年了,他们肯定以为我死了。”

    “死了就死了。”胡青牛将一银针稳稳刺入宋青书背后那碧绿的手掌印上,“既然已经当你死了,那就这样罢了。我也不给你送信。你们名门正派的事,我不想参合。要不是看在你师父韦蝠王的面子上,你是死是活我也不管。”

    宋青书砸吧着嘴巴刚在心里鄙视了他一句,胡青牛头也不抬地道,“小子,别偷偷在心里骂我,不然我这手一抖针一歪,你小命还保不保得住,可就不知道了。”宋青书忙澄清道,“我可没骂你。”胡青牛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勾唇讥笑道,“没骂我,估计是咒我来着。”

    宋青书如今有胡青牛为其医治,情况相比起当年张无忌来,倒也勉强好上三分。

    又过半年,杨逍带着女儿杨不悔回光明顶,见一陌生少年在后山休养,大为惊讶。细问后才知是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徒弟,因中了玄冥神掌才被送来此地续命。

    而杨不悔和宋青书已有多年未见,如今他住这山洞里也是一身的邋遢,面覆尘土,难见昔日俊朗清秀,以至于杨不悔辨了许久才认出,他就是当年蝴蝶谷中和张无忌一起救她母亲的宋青书,忙上前揽着他胳膊亲热叫道,“青书哥哥,原来是你在这里。好久不见啦,你怎么弄得这幅模样?当年你被金花婆婆抓走,我和无忌哥哥都以为你去了灵蛇岛。”

    杨逍这才得知当年蝴蝶谷救纪晓芙时,宋青书也在其中,遂对他和颜悦色了不少。

    自杨不悔来光明顶后,日日去后山陪伴宋青书。她熬不住洞内的高温,便在洞外给他说些笑话,知道他因为身体关系每日进食极小,便亲自做了新鲜糕点日日给他替换着送去。

    杨逍自得知宋青书是中的玄冥神掌后,也偶尔以内力替他驱毒。对于女儿常在洞外相陪一事,也私下默许。

    时光流逝,距上一次韦一笑来光明顶探视宋青书,已过一年之久。胡青牛替他连续不间断的扎了一年针后,也携同妻子王难姑离开了光明顶。临走前对宋青书道,“你师父韦蝠王曾立誓除非新教主继位,或者明教有难,否则绝不再踏上光明顶一步。如今他为了你一再返回光明顶,虽来回不过几日,却足见其真心。何况,”顿了顿,犹豫片刻后,叹道,“他心知当今世上至纯至阳内力非少林寺的‘九阳神功’莫属,也曾几次夜入少林寻找,皆都无功而返。现在你的寒毒我已尽力压下,还可保你两年性命。两年后,大罗神仙也难救。此地再无我继续留下的必要,小兄弟,你且珍重。告辞。”

    宋青书站在洞口目送胡青牛夫妇下山,看着右手心的那一团黑气,发出他生平第一记怅然长叹,摇头晃脑道,“老天,还是给你耍了。既然把我送来这里,为毛要让我英年早逝呢?可见天妒英才啊!”口中这么说,心里还是扛不住害怕。在洞里过的这么些年,既不知道剧情已经发展到哪里,也不知道外面世界究竟如何变化。每日来来去去也就是杨不悔一人而已,比起当年张无忌,可真是辛苦寂寞万倍。

    宋青书想着,既然连胡青牛都说了,自己只有两年的活头,干脆破罐子破摔,也不再住那溶洞。每日变了花样带着杨不悔玩耍,上树下水,只差没把光明顶掀了过来。

    杨逍心知宋青书不过仅剩两年性命,也不管束了他,任由他和杨不悔在光明顶翻天覆地。并传话也不许其他教众为难,要以礼相待。后寻了机会又问他,是否要带个口信回武当山,宋青书却一口回绝道,“太师公当年就以为我死了。现在突然告诉他我没死,只是快死了,还不如就让他那样以为算了。反正我也只是个打酱油的,早死晚死,都是要死的。”心里却道,按时间来算,应该赶得上张无忌来光明顶的那一战。怕就怕,剧情早已错乱,即便是六大门派如约围攻光明顶,那张无忌也不见得一定现身。

    杨不悔在旁听了这话,心中十分难受,琉璃般清透的眼睛里漾开抹抹水光,仿佛快要哭出来一般。宋青书倒如无事人般拍着她肩膀道,“没啥的。十八年后咱又是一条英雄好汉。”说完,转身走进房内,心底也自是痛苦难受,偏要强忍着不肯表露出。

    杨不悔明白宋青书内心苦楚,也知他是个喜欢顽闹的性子,即便是再难再痛也不愿如别人那般凄凄切切,遂更加倍小心的陪着他。而宋青书虽终日被“要死”的阴影笼罩,但日子总算过得平静舒坦。

    这日,五行旗一名弟子上光明顶禀告,只说是六大门派定了日子要围剿光明顶,五行旗已在山下各处设立拦截。杨逍勃然大怒,又想着杀害纪晓芙的峨嵋派也在其中,便想趁此机会一举铲除峨眉一派。

    权衡再三后,杨逍将六大门派要围攻光明顶的消息以教内特殊方式传下去。他并未派人通知天鹰教、青翼蝠王或是五散人等其他教众,但他心中自知,明教有难,明教座下一众弟子绝不会坐视不理。

    杨逍素来宠爱杨不悔,对宋青书又存三分怜惜,便将此事暂且瞒下,以免影响了他二人心情。

    过了两日,杨不悔拉宋青书下山玩耍时,半路遇见了“爹娘”被杀的小昭,一时心有怜悯,便问宋青书道,“青书哥哥,咱们要不要带她回光明顶呢?”

    宋青书在确定那小姑娘就是小昭后,点头道,“带吧!就算我死了,也不碍着剧情发展。”

    等杨不悔将小昭带回光明顶安顿后,宋青书想起小时候自己越是躲着周芷若,那丫头就越缠着自己,生怕小昭也是这样,便从不和她正面接触,就是不小心遇上也忙绕道走开。宋青书此举只是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却不想被杨不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原来杨不悔自将这“丑女”小昭带回后,每每发现她行动言语颇为怪异,鬼鬼祟祟似有什么意图,便对她的一言一动愈发留心。如今见宋青书也这般躲着小昭,还以为是他也发现了小昭的不对劲才会避忌,当下心中实感气恼,将此事一五一十告诉了杨逍。谁想杨逍也早留意了小昭,几番试探后,总觉这少女甚为古怪,又担心她加害杨不悔和宋青书,便用玄铁铐镣将她铐住,令她走路时发出叮当声响,也可避免背后偷袭。

    宋青书比任何人都知道,小昭不过是来光明顶偷取“乾坤大挪移”,也曾几次暗中目睹她从杨不悔的床榻下进入地底隧道,但念她终究是心善之人,跟自己没啥利益冲突,遂也不愿多管闲事,与杨逍杨不悔面前闭口不谈此事。

    这日,宋青书去杨不悔房中找她,刚走近,便见小昭从里面出来,脚上的锁链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宋青书咳嗽了一声,站得远远地问她,“小昭,不悔妹妹呢?”

    这是小昭自来光明顶后,宋青书第一次主动和她搭话,不免让她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忙笑着回答,“小姐好像去前院了。”

    宋青书点了点头,尴尬的笑了笑,转身正要离开,一股透彻心骨的寒意从心脏猛地一下炸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流遍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连带着指尖也仿佛变得冷冽如冰。宋青书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身子不住颤动着。

    小昭大惊失色,奔上前扶了他唤道,“宋公子,你怎么了?宋公子?”

    小昭也曾听杨不悔说过,这位宋青书是青翼蝠王韦一笑的徒弟,还剩下不到半年的活头。不想今日当着她的面毒发,赶忙扶了宋青书倚树坐下,道,“宋公子,你等着,我去请杨左使过来。”起身就往大厅跑去。

    这厢小昭刚走,只听见山下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哨子声。宋青书在光明顶住了这么多年,也知道那是山下的示警讯号,当下极为清楚,想是六大门派已经攻上山来。转念一想,六大门派以武当为首,不管那张无忌来不来,自己好歹还能再见着这世的亲人,也算没啥遗憾了。

    等了许久,见小昭一去不返,宋青书心道,应该是前面出了事。她还不至于是那种故意找了借口离开,让自己在这里空等以作报复的人。好容易把那最痛苦的一小段时间挨过,宋青书咬牙起身,扶着门栏朝外面一步步走去。就在他转身从游廊右边转弯进入侧门时,小昭带着张无忌从尽头的左侧急匆匆走出。

    第 15 章

    “小昭,你说的那位,真是姓宋,名叫青书?”张无忌边走边问。

    小昭点头,眼底蓄满了焦急,“公子信不过我,还信不过杨左使吗?宋公子毒发,刚才痛得差点昏过去。公子若有办法,就请快帮他解除痛苦吧!”

    原来,张无忌被布袋和尚说不得带到光明顶后,听见杨逍和青翼蝠王韦一笑为了宋青书的事发生争执。起初他二人谁也没有提到宋青书的名字,张无忌只知道韦一笑有一徒弟,留在光明顶休养。后又争吵到教主一位,双方不合打了起来,却被混元霹雳手成昆突然从中插出,钻了空子,将杨逍、韦一笑等人重伤。

    张无忌在布袋里听见成昆百般污蔑他义父谢逊,顿时气冲丹田,浑厚的内力竟将布袋和尚的乾坤袋给生生炸破。

    那成昆落荒而逃,张无忌正要去追,小昭冲进殿中大喊,“不好了杨左使,宋公子的寒毒发作了,如今在后院,您快去瞧瞧吧!”

    杨逍正和青翼蝠王斗了气,此刻打坐调息,也不管小昭如何着急,只朝韦一笑瞥了一眼,淡淡道,“那宋青书是韦蝠王的徒弟,让他去瞧便是。”

    还不等青翼蝠王说话,张无忌已大惊上前抓住小昭手腕道,“宋青书?哪个宋青书?”

    小昭对这位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宋公子也不算熟悉,只是见张无忌这般紧张,便回答,“是韦蝠王的徒弟宋青书宋公子。他寒毒发作,现在在后院。”

    张无忌忙让小昭带他去后院。等到那里时,地上早已没了宋青书的人影,心中既担心师哥身体,又记着成昆从这个方向逃跑,一时间,当真是难以取舍。小昭便替他拿了个主意,道,“宋公子不会走远,应该就在这儿。前面还有他师父韦蝠王在,一时也不会有什么。您应该先去追逃走的那人。机会一过,再难寻回。”

    张无忌只恨不得立刻飞奔去宋青书身边,为他医好寒毒,听他说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总归抵不过义父的天恩,便随同小昭从杨不悔的床榻下秘道追赶成昆去了。

    这一头,宋青书刚过侧殿,只见杨不悔一脸慌张地跑了过来,扶住他道,“青书哥哥,你寒毒又发作了?最近你的毒发越来越频繁,可要怎么办啊?爹跟韦蝠王又都受了伤,不然也可以给你暂时压压痛苦了。”

    宋青书一听,忙拽了杨不悔问,“是不是六大门派攻上来了?”见杨不悔点头,心绪不禁飞速转动。

    在这里过了几年,差点连自己是谁都忘了。照杨不悔这么说来,剧情发展还算在轨道上。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杨逍等人奋战受伤。

    宋青书在心里再度感叹了一下剧情的伟大,猛地想道,傻啊!剧情发展这么顺利,张无忌能不来么?他要一来,我这寒毒不就有得治了吗?傻!太傻了。明明不用死,我干嘛猪油蒙了心天天唉声叹气,还没入土就先把自己吊念了一千次。

    想到这里,赶紧让杨不悔扶了他朝外走去。等赶到大殿时,六大派已集中在了殿内,聚东面而立。明教众人,杨逍,白眉鹰王,殷野王,青翼蝠王,五散人等等教众,聚西面而坐。

    宋青书也不知这里打到了哪一出,只见宋远桥、殷梨亭等人就站在对面,心中一个激动,差点没忍住喊出声来。但他总归清楚,若是自己这么一喊,接下来准保没张无忌出场的戏份,张大青年力护明教独对六大门派的经典戏码也将会化作烟尘。

    宋青书对这一出戏倒没有太多兴趣,只是担心在这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和宋远桥等人相认,会让他错失医治的好时机。再者,他也舍不得失去青翼蝠王这个师父——人家虽一年难得上光明顶看他一回,但待他的心却是真的。

    好吧!宋青书在心里自我安慰,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为了我这酱油瓶的小命。忍了!

    杨不悔本要扶宋青书去前面坐下,宋青书摆手,喘着气道,“不用,那里是危险战区,我还是呆在这里安全。”杨不悔也不强他,找了处石柱扶他靠着,自己去杨逍身边了。

    宋青书离开武当时只有十二岁,如今好几年过去,褪下昔日那青涩稚嫩的外表,出脱得越发俊俏秀美,与年幼时到底还是添了不少变化。又因他中了寒毒脸色憔悴,身形消瘦,殿中对敌吵闹轰轰,以至于他出来时,各派门人也未曾注意到他,还以为只是魔教的一名小小教众罢了。

    宋青书也不管场上何人对敌,双眼只不住瞅着武当派宋远桥等人。

    武当派诸侠正值专心对敌,忽然感觉一抹眼光落在自己身上。循着目光而来的地方望去,见是一相貌隽美的公子正躲在魔教众人后面,又看他眼廓颇深,脸色似青似绿,和当年无忌中那玄冥神掌时的样子大为相似,不觉心中惊讶,同时暗道,好熟悉的脸孔,倒像是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想着那公子是在明教那边,便也将他和魔教划为一类,当下不再多看,收回心神注意场上去了。

    宋青书心知宋远桥等人误会,一时间不好开口解释,只得阖眼假寐。后张无忌出来调停,力战少林、崆峒、华山、昆仑、峨眉、武当,也未曾睁眼一看。

    若是换在平时,有这等热闹好戏,他岂能不看个过瘾。只是现在身体累到极致,眼睛一闭上就不愿再睁开,尽管耳边听着有人喊“姓曾的小子”,有人说“我是曾阿牛”,吵吵闹闹的打斗声不绝于耳,眼皮子却重的难以抬起。

    但有一点宋青书可以肯定,那就是原著里周芷若刺了张无忌一剑,这里却好像并没有。

    眼看着峨眉派已经宣布战败,张无忌说话声音依旧明朗中气十足,宋青书可以判定那“定情一剑”确实没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约莫着张无忌把在场的五大门派逐一挑完,独剩下武当一派。只听见俞莲舟上前和张无忌对战。招式虽看似凌厉精到,但各派高手一瞧便知张无忌对俞二侠暗里手下留情。

    数十招过后,俞莲舟败下阵来,持剑抱拳道,“曾少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身手,在下自叹不如。”张无忌连忙还礼,口中不住说着谦让的话。

    原本事已至此,六大门派皆都战败,也该收敛了兵器下山去才是。未想武当派的殷梨亭见昔日仇人杨逍就要眼前,不顾旁人阻拦拔剑冲上前对张无忌道,“曾少侠,今天六大门派围剿光明顶,你一人力战六派,即便是输了,在场之人也亦无二话。只是殷某和这姓杨的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日非杀他不可。”

    不等张无忌说话,小昭急忙冲上前护在张无忌身前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明明已经输了,却仍不依不饶的不肯罢手。”

    殷梨亭此刻心中只有怒火,哪里还听得下小昭的话,手中长剑朝她一指,喝道,“你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杀了!”

    小昭张开双臂护住张无忌,摇头道,“明明是你们六大派输了,现在又来反悔,是何道理?”张无忌见殷梨亭正处在盛怒之中,心知他是断然听不下任何人的劝言,便拍着小昭肩膀道,“小昭,你退下。”

    小昭回头看了张无忌一眼,在得到他的点头肯定后,这才噘着红唇转身朝明教教众所坐之地走去。刚迈两步,只见不远处那靠着石柱半昏迷的青年,可不是宋青书是谁?忙拽着张无忌大喊,“是宋青书宋公子!”

    一语道出,张无忌浑身一震。扭身看向小昭所指方向,只见那青年身子歪靠在石柱边,脸上笼着一层凝绿,眉眼间昭然着中毒已深的迹象。

    张无忌几步跑上前,握着宋青书冰凉的手喊着,“宋师哥,宋师哥?”捏着他手腕探听了片刻脉象,将他身子揽在怀中褪下后领去看,只见白皙的背上印着一个深绿的手掌印。“玄冥神掌。”跟着过来的武当七侠莫声谷失声道,“青书怎么会中了玄冥神掌?”

    而宋远桥等人也早在小昭喊“宋青书公子”时跟了过来。本以为张无忌和宋青书早已不在人世,未想光明顶一战,两人同时出现。一个英雄年少,独力对战六大派,扬名于世。一个却身中玄冥神掌,命悬一线。宋远桥也来不及多想宋青书为何会在明教内出现,忙帮着张无忌将爱子送入后厢房,等张无忌为其运功逼毒完后才道,“你二人年少分离,如今你练成绝世神功,青书又中这玄冥神掌,想来成长之路必是坎坷。你身上寒毒已去,便好生照顾与他。明教离武当路途甚远,我等也不便将他带回。如今你救了明教众人,他们势必视你为大恩人。只盼你循循善诱将之引上正途,也不失我名门正派风范。”

    张无忌一一答应了,又见宋远桥、俞莲舟、张溪松和莫声谷都在,唯独少了殷梨亭,忙问六师叔何在。莫声□,“方才你带青书侄儿进来时,他欲要斩杀杨逍,被……被纪姑娘的女儿拦下,并道出当年纪姑娘乃是峨嵋派的灭绝师太一掌震死,因此受不住这打击,狂奔下山去了。”

    少时,宋远桥又进屋看了一回宋青书,亲自打水替他擦拭了手脸后,率领武当其他弟子下山去了。

    张无忌替杨逍、白眉鹰王等人疗过伤后,请他们再稍作调息,自己则进屋去看宋青书。见他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呼吸相较起之前来也顺畅许多,一颗惶恐不安的心这才缓缓落定。

    靠着床边坐下,张无忌伸手细细抚摸着宋青书消瘦的脸庞,手指一寸寸勾勒出他宛如点墨的剑眉,黑长的羽睫,高挺的鼻梁,最后在他微微泛白的水润双唇上轻轻摩挲。多年不见,张无忌对他的印象始终停留在蝶谷那一段。如今少年已然长大,脸上虽笼着一层绿气,却也能清晰看出五官轮廓隽美清秀,比起当年愈发得令人心动。

    “宋师哥。”张无忌轻声唤道,见床上那人依旧酣睡,毫无半点要醒的迹象,不由得摇头失笑,心中却钝钝发痛。看来这玄冥神掌没少折磨他,就是连觉也不曾好睡,才会得了时机便一睡不醒。

    杨不悔在外敲门进来,走到床边看了看宋青书道,“无忌哥哥,他怎么样了?”

    张无忌道,“这玄冥神掌在他体内应有多年,要去除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看来是有高人为他施针,才得以将他的命延缓至今。”

    杨不悔闻言连连点头,“正是这样。当年他来光明顶时,是胡青牛伯伯给他施的针。青书哥哥自上了山后,便一直住在后山的溶洞,直到最近才出来。胡伯伯走时对他说,最多也就一年的性命可活。现在算来,也就剩几个月了。”

    杨不悔自然不知张无忌已练成九阳神功,她只道宋青书的毒已无力回天,心中感伤,眼眶霎时漾起抹抹泪花。

    张无忌笑道,“这个你只管放心。有我在,怎么也不叫他再受半点苦。”杨不悔对张无忌自来便是深信不疑,如今听他这么说,想是有十足的把握,正要问他可是有什么好法子医治,只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哨子声。张无忌初来光明顶,并不知哨声含义,杨不悔却脸色微变,蹙眉道,“难道是六大门派的人不甘心,去而复返了?”

    话音犹落,哨声越发临近,可见攻来之人速度之快,数量之多。

    杨逍、白眉鹰王和韦一笑等教众齐齐走进,先拜谢了张无忌的救教之恩,然后才请张无忌带宋青书先回后山避一避。正在此时,五行旗下一掌旗副使浑身浴血奔进屋内,朝杨逍微微掬身道,“山下攻来的都是巨鲸帮、海沙帮、神拳门等各路人物。虽都是些跳梁小丑,但只因兄弟皆都有伤在身,抵挡不住……”

    张无忌见杨逍和韦一笑等人脸上也笼着黑气,显然是受伤颇重,便建议众人退入秘道中暂避。岂料杨逍等人执意不肯,只说是明教规定,除教主外任何教众不可擅入秘道。殷天正等人便趁此机会拥立张无忌为明教教主,并道,“只要教主一声令下,我等进入秘道也不算是违背了教规。”

    张无忌几番推辞,门外哨声已然响在耳侧,情况迫在眉睫,容不得他多做犹豫,便当机立断道,“小辈张无忌暂摄教主一位,等渡过今日难关,再另选贤能。”并让杨左使传令下去,教众所有弟子,一同退入秘道。自己则转身将宋青书抱起,跟着小昭往秘道方向去了。

    少时,杨逍,殷天正父子,韦一笑,五散人,以及教下五行旗弟子,纷纷退入秘道。杨逍又让人将光明顶尽数烧去,等其他门派攻上山时,见大火焚尽了整个光明顶的房屋,又在火场找到了不少明教弟子尸体,只是历经火烧后五官模糊难辨,便以为杨逍等人已燃火自焚,遂一一退下光明顶去。

    大火足足烧了两日之久,张无忌在秘道内依旧以九阳神功为宋青书逼毒,又将心法口诀教给他,让他自行学了以内力驱尽寒毒。

    宋青书早在进秘道的时候便醒了,睁眼时只见四周火光微弱,人影恍惚走动,也不知道在哪里。恰好张无忌低头,对上他黑亮的眼眸,笑道,“宋师哥,你醒了。”这才抬眼去看,见自己正躺在张无忌怀里,吓得一个鲤鱼翻身跳起,接连蹦出几丈之远,才结结巴巴问道,“你,你,你就是张无忌?”

    张无忌弯唇一笑,朝宋青书走近两步,似真非假道,“宋师哥才在梦里喊了我的名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呸!”宋青书朝他啐了一口,喝道,“我只在梦里想过要踹死你,喊你名字也是为了咒你。”刚说完,被韦一笑一巴掌呼在脑袋上,义正言辞道,“张少侠现在是明教教主。你既是我徒弟,也就是明教弟子,对教主怎可这般大呼小叫?再有下回,我便不轻饶你。”

    宋青书脸色顿时比苦菜花还要难看,连忙喊冤,“师父,你有没有搞错啊?他还是我师弟来着。让我这个做师哥的对师弟鞠躬,太有损我的威风了。”

    韦一笑神色一敛,喝道,“你若回了武当,要认师弟便是你的事。如今在明教,他就是教主,你是教众。何况,你身上的玄冥神掌也是他为你医治的。”见宋青书翻着嘴皮子一脸的不服气,刚要再喝问他,张无忌走过来笑道,“韦蝠王不必如此。我和宋师哥从小一处长大,这般顽闹惯了。他心中自是疼我的,只是面上不说罢了。”语落,扭头看着宋青书,眼中戏光灼灼的问道,“对吗,宋师哥?”

    当着韦一笑的面,宋青书又不敢说“不对”,只得硬着脖子点了一下头,顺带着狠狠剜了张无忌一记。

    有了张无忌出言帮腔,韦一笑也不再为难宋青书,走到一旁疗伤去了。

    等人走开,张无忌忍了嘴角笑意,俯身在他耳畔低声道,“宋师哥,多年未见,你还是这般可爱。”

    宋青书恶狠狠地瞪着他,从牙缝里迸出声音道,“可爱你妹。你才可爱,你全家都可爱。”

    张无忌朗声起笑,拍了拍他肩头,走到杨逍、韦一笑等人身边去为他们逐一疗伤,独留宋青书在原地暗下气闷,心里一遍遍问着,我咋就成了他的属下?我咋就成了他张无忌的属下?我咋就成了他张无忌这种烂人的属下呢?老天爷,难道你一直带着墨镜过日子?

    第 16 章

    在秘道的这几日,明教弟子皆都不敢四处乱走,不过是席地而坐调息休养罢了。

    张无忌带杨逍、殷天正、韦一笑等人去到阳顶天的骸骨前拜了三拜,将阳教主的遗书和乾坤大挪移心法取出交给杨逍道,“阳教主信上言明,请我义父金毛狮王谢逊暂代教主一职。如今这乾坤大挪移便交由杨左使保管。”

    杨逍不肯答应,只道,“乾坤大挪移历来便是由教主保管。如今您已练就七层,交给属下也不妥当,还是请教主保管为上。”

    张无忌无法,只得将心法收起。几人刚说到成昆一事,只听见锁链的叮当声响由远至近,小昭急忙忙跑过来道,“公子,宋公子的寒毒发作了。”张无忌大惊,说了一句“竟忘了这个”,起身往宋青书所在地奔去。等到秘道外间的宽阔地处,见宋青书双眼紧闭全身冻得瑟瑟发抖,韦一笑正在以内力为他逼毒,赶忙几步走上前道,“韦蝠王你且休息,我来。”说着,接下韦一笑的位置,双手掌心贴上宋青书后背,将九阳神功至纯至阳的内力一点点渡入他体内。

    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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