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女山下的小娘子 作者:rousewu
小菊原以为施裕是来镇上办事的,也就顺便带她来看看热闹,可逛了半天了,也不见他有何举动,只能抬头眨了眨眼问出了声。
“菊儿不喜欢吗?”施裕不答反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喜欢啊,可留爹爹一个人在家,晌午没人给他做吃食啊!”白小菊突然想起被俩人抛在家中的老人,心有不忍。凭什么年轻的,眼睛好使的都可以上街溜达,而那上了年纪的,眼睛又不好使的就要守在家里饿着。
“菊儿勿须担心,我已托邻居王大嫂帮忙照看,晌午时分会去给爹爹做些吃食的!”施裕见小娘子如此关心自家爹爹,心中安慰不少。
“已近晌午,菊儿是不是饿了?”
“还好,晨饭吃的有些多,这会儿还不是太饿!”
施裕似笑非笑的看了小娘子一眼,俯首至她的耳边,低语道:“我看菊儿是昨日夜里吃的太饱的缘故,今日走了这么久的山路也不觉得累,倒也不枉费为夫卖了命的滋补你啊!”
“施裕!你……”
白小菊没想到自家这看似老实的相公,竟光天化日在大街上调戏夫人。她忍不住大喝一声,立马引来行人惊诧的目光无数,她尴尬一笑,顾不得形象,伸手就在施裕的腰间狠狠一拧,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不成?
施裕哈哈大笑,这点小力气怎能伤到他啊,看自己小娘子窘迫的样子,心有不忍,放低了声音说道:“菊儿,你应该称为夫为相公,不能直呼我的名讳,小心众乡里的唾沫星子!到时为夫可不救你啊!”
白小菊怒目圆睁,这个男人时而温柔,时而阴险,时而豪放,着实可恶。他究竟有多少面存在?以他的聪明智慧,又怎会安生在一个穷的要命的大山脚下长居?
施裕很是怀念小娘子当日指着一头野猪为聘礼,迫他迎娶的情景,见自家一向温柔委婉、娇羞无比的小娘子终于当街发泼,心下欢喜不已,牵起她的手潇洒的迈入一家绸缎铺子。
白小菊除了成亲前夕添置过一身红嫁衣,再无花钱买过一匹布。最令她郁闷的是那嫁衣竟然也没穿着,白白浪费了那么好的料子。
她三年的记忆当中,便宜爹爹也就给过他七十文钱扯了几尺无花粗布。出嫁当日带来的衣物均是挑选的没有补丁的旧衣,也不过三四件单衣,棉袄棉裤各一件罢了。
当她看到满屋子颜色各异的碎花布匹时,早已将相公刚才的故意捉弄抛掷九霄云外,取而代之的是浓浓不尽的感激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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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进镇(2)
施裕见她一下子甩开自己的手,脸上浮现愠色,又见她蹦蹦跳跳在许多布匹之间高兴欢乐的样子,眼中的不悦便又转为酸涩。想起她成亲时带来的那聊聊无几的嫁妆,以及他父亲势利贪财、对她百般苛责的情形,不用说,也能猜到她以往日子的辛苦。而如今,以自己的能力,虽不能给她荣华富贵,却也是有本事保她衣食无忧的。转而想到爹爹那每到冬日便会复发的病情,他无奈的摇头苦笑,幸好还有两个季度,给他足够的时间想办法挣些银两。
白小菊盯着一匹蓝底碎花布看了好久,施裕上前礼貌的问道:“这批布怎么卖?”
那绸缎铺的小伙计大约十岁左右,是个机灵会事的,见两位客人的穿着不像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夫人,却也没刻意冷落,耐着性子随白小菊的步子忙前忙后的招呼着。施裕问及价钱的时候,他脸上明显闪过一丝不好意思的微笑,道:“客官您好,这批缎子是店东家刚从南方引进的新货,上边的印花是南方有名的纺织厂所出,故价钱也就高了点,扯上一尺需花上三十文大钱!”
白小菊一听,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古代的商场啊!自己做的红嫁衣用的也是上好的衣料,花费不过二十钱一尺,现如今这布上印了花就要三十文,也太坑爹了吧。她尴尬的看了眼站在身旁的相公,心下暗自怒骂这在现代养成的只试穿不购买的臭毛病,相公怕是倾家荡产娶了自己的,如今这境况,让他一个大男人买也不是,不买也不是,不小心伤了男人的自尊可就不好了。左右危难之时,随手抓了旁边一匹没有印花的湖蓝色粗布,道:“这个多少银两?”
小伙计咧嘴一笑,会意的张口说道:“这个是现在卖的正火的雅布了,镇上很多有钱的小姐都穿这个料子的衣物,舒适又吸热,才十七文一匹,不贵!”
施裕看到自家小娘子眼里的担忧,正待开口说话,白小菊一手掐在他的腰部,虽感觉只像蚂蚁夹了一下,并不疼痛,却也明白她要传递的信息,他只能无奈的点头微笑,继续保持沉默。
白小菊又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灰白色粗布,道:“那个呢?”
小伙计笑着答曰:“十五文一匹!”
白小菊与相公对视一眼,笑着对小伙计说,“灰白色扯上十尺,湖蓝色就三尺吧!一共两百文如何?”
小伙计也是个精明爽快之人,一文钱有可能换来一位顾客回头,他何乐而不为呢?于是兴奋的喊道:“好嘞!您稍作休息,小的我这就给您裁了布匹!”
出了绸缎铺的大门,施裕又拉着小娘子进了一家粮食铺子,白小菊扭扭捏捏止步不前,施裕眉角一挑,笑问:“娘子何故不前啊,莫不是想要为夫抱你进去?”
白小菊嗔了相公一眼,问道:“相公,咱们家手头上还有多少现银啊?”
施裕促狭一笑,道:“为数不多了,娘子也知道,为夫可是下了血本娶了娘子的!日后定要好好的回报我才是!”
白小菊嘟了嘟嘴,怒道:“相公,人家是在和你说正经的啊!”
施裕捧腹大笑,不再逗弄这可爱娇羞的小娘子,以免她忍不住二次当街发泼,说不定造成的间接恶果就是晚上的福利没有了,那可不行。
“好了菊儿,为夫不逗你了,这是为夫的全部家当,你拿着吧。一共有三两五百钱,刚才买布花了两百钱,除却爹爹这个月的买药钱需五百钱,剩余的你可以自己支配。”施裕从腰间解下一个不算重的钱袋子,里边有三两银子是整的,其余三百钱全是碎银。
白小菊急忙拽住相公的衣袖,以为他误会了自己要贪他银子,语无伦次的解释道:“相公莫要误会,人家只是……只是不想刚才的事情再次发生,问了之后心里好有个底。还有……还有就是,人家在想,刚才街上做吃食的人颇多,生意较好,想必这是一门挣钱的路子,若是银子宽裕,可否让我试着做上一些,待到有集市的时候,相公好带来贩卖,为家中增添些生计啊。”
施裕看自家小娘子认真着急的样子,哑然失笑,本想再逗弄一番,却又于心不忍。只好攥着她的手,先安抚一下她,道:“娘子主意甚好,为夫倒不知娘子还有这样的本领,我自相信你的手艺,只是怕如此做会让娘子更加劳累!”
白小菊见施裕并未误会自己,心下一乐,娇笑一声,“人家嫁与你虽才两日,每日不是洗衣做饭便是打扫院子,就是给公爹熬药,你都不肯让我动手。这么点事情,加在一起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做完了,闲暇之时很是无聊,若你想自己的衣服不是穿烂磨破,而是凄惨的被我用手洗破,那便让我闲着好了。”
施裕见妻子难得对自己撒娇,很是受用。嘴角一扬,俯首帖耳道:“原来菊儿是怪为夫白天不如夜里卖力,让菊儿闲着无聊了。”
白小菊觉得自己脸上又是高烧一片,可恶,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完全是没有白天黑夜、场地之分啊,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调笑自如。想起夜里那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白小菊就奇了怪了,一个长在深山的古代男人,怎会对□了解的如此透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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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王维汉夫妇
白小菊撅着嘴巴怒瞪了相公一眼,伸起拳头用力的敲打着他厚实的胸膛,忽而一声媚笑,道:“哼!再敢当街逗弄菊儿,夜里就卷了铺盖与门前的大槐树作伴吧!”不等施裕反应,转身轻快地跑进了粮行,转身还朝他作了个迷死人的鬼脸,呵呵。
原地只留下一脸怔愣的大个子。
如今是五月中旬,由于天气放晴多日,许多粮食都已归仓,只余下田地较多,劳动力薄弱的庄户还没有完全处理完地理的农活。粮行的粮食都是今年的新粮,且价格低廉,才七文钱一斤,这要换到荒年或有战争的年代,价格是需要翻倍往上长的,白小菊心中大喜,伸手就要了二十斤大米,五斤糯米,红豆、绿豆也个五斤,东北盛产高粱,所以高粱的价格最为便宜,才四文钱一斤,白小菊笑逐颜开,又要了十五斤的优质红高粱。待到走出粮行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家相公的身上扛着足足五十斤的粮食,她当下大悔,转身就想去退掉一些,被无声站立在身旁的相公一手拉住,人家再次勾唇调笑道:“无妨,往日里打猎,两百余斤的野猪,我一人可以毫不费力的从深山拉回,这点重量不妨事。倒是你,抱起来和这点粮食差不多重,还净想着用自己换我那两百斤的野猪!嘿嘿!”
白小菊怒极必反,哑口无言,他这是在间接的骂自己不如一头野猪吗?他是吗他是这个意思吗?怎么大脑一片混沌,突然不灵光了呢?
施裕已向前走了十几步,发现自家娘子还呆呆的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得意的喊道:“娘子,快些跟上,莫要趁为夫一个不注意弄丢了你。等下还要去买些礼盒做回门之用呢,你若丢了,倒也可以省下那礼品的钱了!”
白小菊在相公的叫喊声中醒悟,愤恨的跟在施裕身后良久,待心情渐渐平复后才问道:“哪里有烹饪的食材和蔬菜的种子?我要买些回去耕种!”
施裕顿足,扬起手指了指眼前的一家铺子,轻笑道:“喏,这家就是了,你要的这里一应俱全!”
白小菊抬眸,“李记杂货铺”几个大字尽在眼前。
她刚迈进店铺就惊愕的发现,原来这里是现代超市的前身啊,杂货铺,杂货铺,再杂的东西都有,除了出售蔬菜之类的,还有家家户户需要的日常用品。
白小菊兴致勃勃的选了自己所需要的各种调料,诸如花椒、茴香、生姜、芝麻香油、盐、白糖、朝天椒(干湿各半)等,又选了黄瓜、丝瓜、茄子、番茄、小葱,以及各种青菜的菜籽,小葱为幼苗,抓了把杏仁,最终又买了两大块豆腐,才满意的陪着施裕到糕点铺买了些点心和酥糖,一路上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爹,我们回来了!”白小菊小两口到家时已近黄昏,由于担心盲眼的爹爹晌午饭用的是否安好,一进门就急急的喊道。
“哟,是施家小两口回来了,镇上热闹不?呵呵,就知道裕儿这孩子是个疼媳妇的,瞧瞧,还买了这许多东西回来,俊俏的小娘子就是招人疼啊?”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中年女子从院子里踱步出来,笑嘻嘻的瞅着白小菊,转而对施老爹说道。
施老爹很是喜欢别人夸自己的儿媳妇,那是在间接的肯定自己的眼光啊。
王大嫂的夫君王维汉也是前些年逃难来到安泽村落户的,娶了本村庄户安泰和的幺女安氏为妻,现如今已经开枝散叶,膝下有六岁的儿子王大宝和三岁的女儿王梨花,夫妻二人待人处事都算本分。昔日施裕出门打猎,晌午饭或是晚饭都是王大嫂帮忙准备的,故他每次打猎回来都要分些鸡啊兔子的给他们作为答谢,久而久之,他们王家在村子里算是和施家最为交好的一家了,施裕和白小菊成亲,由于父亲有眼疾,不能视物,很多里里外外的事儿都是王大嫂操手准备的,为此施裕对很王家夫妇很是感激。
白小菊在路上已经了解到王家夫妇对施家父子的照顾,心里也是代为感激的。她美眸一抬,留露出满脸的感激之情,拉着王大嫂的手,热情的笑道:“王大嫂,快里边坐,站在门口可如何是好,莫不是纤维棉招待不周啊,对了,大宝和梨花怎么没来啊?”
王大嫂见施裕小两口已经回来,待要出门回家,却又被白小菊热情的拉回院中。女人天性的唠叨充分被勾起,边走边说道:“哎……你们白家庄不是有个教书先生吗,如今大宝六岁了,你王大哥说什么……穷了父母,也得富了儿子,还是让大宝他识书认字的好,将来也好到镇上谋个出路。这不,今日晌午过后他便挎着积攒了半年多的鸡蛋拜访那教书先生去了。可惜了那一篮子鸡蛋,不知会不会打水漂了。”说着又是一笑。
白小菊被施裕接过手中购买的各色烹饪食材,又问:“那梨花呢?您不会留她一人在家吧?她还那么小。”
王大嫂道:“没有,那丫头野得很,我怎会放心的将她自己留在家中,她还不趁着我不在,上房子揭瓦去!随他爹爹一起去了,想必那爷三儿个这会儿回来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给他们做吃食去。”
王大嫂说话间抬脚就要出院子,白小菊急忙唤道:“王家大嫂,您且等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点击率似乎还不错,给了安安很大的鼓舞,安安会加油的!
☆、王大宝的启蒙书
她伸手在包袱里摸出一把酥糖,塞进王大嫂手中,莞尔一笑,道:“大嫂,谢谢您这么晚了还惦念着公爹的温饱,这是我们今日在镇上买的酥糖,您且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王大嫂推着白小菊的手,开口阻止道:“这可舍不得!酥糖贵得很,你明日回门,还是带回娘家去吧,听说你娘家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弟弟呢!正好可以哄上一哄!”
白小菊翻手按住王大嫂欲推开的手掌,坚持塞了一把酥糖进去,笑容不减的说道:“都有的,我娘家弟弟那边也准备了一些,这些本就是要给大宝和梨花的。您既然在这,我就不再另外跑上一趟了!”
王大嫂见推辞不过,只好收下,心里确是暗暗感激着。
王家也是外来户,王大哥凭着自己的双手挣得三亩薄田,整日里日未出而作,日已落还未息,着实不易。十几年前,王大嫂还有一个前夫,也是周边村子的,只是成亲当晚,夫君忽然抱病而亡。夫家人伤心不已,说她是白虎转世,专门克夫克子的丧门星,第二日更是刻不容缓的将新娘子送回了娘家,要回了聘礼。这还不够,他们还四处宣扬她克夫克子的命,诅咒谁若娶了她定是会要当场毙命。王大嫂初嫁时才有十六岁,一晃眼五年过去了,依然是没有人上门提亲。白老爹心中焦急,走街串巷,到处托亲戚朋友为女儿说媒,可最终还是无望而归,正在此时,逃难的人当中有一个叫王维汉的小伙子,下定决心要在这大山脚下繁衍扎根儿,自愿娶白家闺女进门,并保证一世待她好。白老爹见着小伙子肯吃苦耐劳,又言语诚恳,便应了这门亲事,只是他家里太穷,怕女儿过去受苦,就把自己的五亩薄田租给王维汉来种。后来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十年来忙忙碌碌,生了儿子女儿,又挣了三亩薄田,日子过得也算舒畅。
“娘!我们回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哟,这饭还没做呢,刚才担心施老先生没个人照顾,特来瞧瞧施家小两口进镇回来没有,刚聊一会儿,你们就来了。孩子他爹,事儿办的怎么样,那白老爷可收下我们大宝了?”王大嫂扭头一看,自家女儿已来到身边,屈身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这时另外两父子也来到了施家门前,怕自己夫君误会这么晚了还不给孩子们做饭,连忙解释道。
三十余岁的王维汉看起来个子不高,可非常壮实,绝对是多年卖力干农活干出来的强健。此人浓眉大眼,憨厚老实,若与施裕站在一起,白小菊敢断定,自家的相公一定是虚假老实的那一位。
王维汉见施家众人都在门口与自家娘子闲话家常,扯着大宝的手走了过来,向白老爹和施裕夫妇分别打了个招呼,嘿嘿一笑,说:“白老爷已经决定收下大宝,下个月初就可以直接上学堂了,只是孩子要用的书本,需要到镇上去买,他给写了几本书的名字,但我一辈子种庄稼不认得字,还请施老弟帮忙给瞧瞧,若近日施老弟无要紧的事,能否陪老哥去一趟镇里!”
施裕父子虽是外来的落难户,但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是认得字的,只是平日里他们并不喜出来走动,故邻居们都以为他们是不好相与的人。唯有王维汉一家子例外,一是两家住得确实特别近,左右邻居,只隔一道墙而已。二是王维汉也是外来户,他们是同年到此地定居,就连建房子都是两家互相帮衬着的做的,施家若不是有一个年迈的、病重的盲眼父亲,常年得用上好的药材来供给,以施裕的聪慧和打猎的本事,定是要比王家过的好上几百倍的。这一点,王维汉一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
施裕点头笑道:“王大哥客气了,小弟我哪儿有什么要紧的事,大哥什么时候方便,只需允我一声,我随大哥去了便是。”
王维汉夫妇均是感激不尽。连连应声感谢。
白小菊对古代的教学颇为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个时候的小学生用的是什么教材,一时兴起,便对王维汉说:“王大哥,我可否看一眼白老爷写的书名?”
众人顿时惊诧,就连自家相公的眼神也是像在看怪物一般,而施老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了,白小菊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太过风尘仆仆了?”
施家父子摇头,王大嫂颤声道:“施家小娘子识得字?”
小女娃儿王梨花在娘亲的怀里高兴的拍着小手,道:“新娘子识得字!新娘子识得字!”
白小菊小孩子一闹,恍然大悟,这个时代很多女人都是不被允许上学堂的,女子入学,那是在解放后期才有的事情,古代啊,不管平行于哪个空间的古代,腐朽的封建社会思想是永远存在,且根深蒂固的。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富家小姐,若是遇不到一位开明的父亲,那也是同他们这些乡村野妇一样,无知。
白小菊不敢看自家相公的眼睛,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小的时候顽皮,见很多男孩子都去村子里的白老爷家读书,一时贪玩起了好奇之心,偷偷蹲在院墙外学的。”
王维汉长嘘了一口气,叹道:“不想弟妹是如此好学之人,比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都强上百倍,和施兄弟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诺,有劳弟妹看上一看,这些都是什么书籍?”
白小菊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见施家父子虽然眉宇间有些许疑惑,却终是未开口询问,小石头终于落地。她尴尬的接过王维汉递过来的纸,展开一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白小菊暗忖,怪不得很多有点文字功底的人家都不去花钱读私塾呢,原来只是学这些东西,若是在古代开个新兴学院,告知大家科举命中率百分之九十,那岂不是要挣大发了,可马上她就又否定这个想法,在古代,没有点实力靠山的,最好是将连生意做的默默无闻,掩藏于市井,这样才不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白小菊虽在大脑里像看电影一样已经闪过了好几个片段,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是不错的书,大宝以后可要好好的跟先生学习认字啊,以后必然会有大出息的。”
大宝也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童声童气的说:“婶婶放心,大宝一定会给爹妈争气,努力考个状元回来,再不让村子里的人欺负他们!”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孩子这么小的年纪,竟是如此懂事,想必与他的爹娘在村子里常被人闲言碎语有关。
施老爹听后哈哈大笑,道:“大宝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志气,将来必有所成,孩子以后若是无事,就到院子里来陪陪老夫,裕儿整日忙着打猎,老夫我都没有个下棋的人了!”
语毕,王维汉夫妇均是感激涕零,王大嫂甚至是掩面而泣,一是为这提前懂事的孩子心疼,二是不想施老先生竟肯亲自教导这孩子,他们虽是憨厚,却并不呆傻,老人家的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岂有不明之理。
白小菊又劝说了几句慰心的话,他们夫妇便回家给孩子准备吃食去了。天色已经不早,白小菊怕公爹和自家相公饿了,先从包袱里拿出几块绿豆糕,让他们父子二人垫吧一下,自己转身去灶膛准备烧火做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半夜睡不着,努力更文中,估计白天回事熊猫眼了呜呜呜~~~~~~~
☆、王大宝的启蒙书
她伸手在包袱里摸出一把酥糖,塞进王大嫂手中,莞尔一笑,道:“大嫂,谢谢您这么晚了还惦念着公爹的温饱,这是我们今日在镇上买的酥糖,您且拿回去给孩子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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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也是外来户,王大哥凭着自己的双手挣得三亩薄田,整日里日未出而作,日已落还未息,着实不易。十几年前,王大嫂还有一个前夫,也是周边村子的,只是成亲当晚,夫君忽然抱病而亡。夫家人伤心不已,说她是白虎转世,专门克夫克子的丧门星,第二日更是刻不容缓的将新娘子送回了娘家,要回了聘礼。这还不够,他们还四处宣扬她克夫克子的命,诅咒谁若娶了她定是会要当场毙命。王大嫂初嫁时才有十六岁,一晃眼五年过去了,依然是没有人上门提亲。白老爹心中焦急,走街串巷,到处托亲戚朋友为女儿说媒,可最终还是无望而归,正在此时,逃难的人当中有一个叫王维汉的小伙子,下定决心要在这大山脚下繁衍扎根儿,自愿娶白家闺女进门,并保证一世待她好。白老爹见着小伙子肯吃苦耐劳,又言语诚恳,便应了这门亲事,只是他家里太穷,怕女儿过去受苦,就把自己的五亩薄田租给王维汉来种。后来夫妻二人同心协力,十年来忙忙碌碌,生了儿子女儿,又挣了三亩薄田,日子过得也算舒畅。
“娘!我们回来了!”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哟,这饭还没做呢,刚才担心施老先生没个人照顾,特来瞧瞧施家小两口进镇回来没有,刚聊一会儿,你们就来了。孩子他爹,事儿办的怎么样,那白老爷可收下我们大宝了?”王大嫂扭头一看,自家女儿已来到身边,屈身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这时另外两父子也来到了施家门前,怕自己夫君误会这么晚了还不给孩子们做饭,连忙解释道。
三十余岁的王维汉看起来个子不高,可非常壮实,绝对是多年卖力干农活干出来的强健。此人浓眉大眼,憨厚老实,若与施裕站在一起,白小菊敢断定,自家的相公一定是虚假老实的那一位。
王维汉见施家众人都在门口与自家娘子闲话家常,扯着大宝的手走了过来,向白老爹和施裕夫妇分别打了个招呼,嘿嘿一笑,说:“白老爷已经决定收下大宝,下个月初就可以直接上学堂了,只是孩子要用的书本,需要到镇上去买,他给写了几本书的名字,但我一辈子种庄稼不认得字,还请施老弟帮忙给瞧瞧,若近日施老弟无要紧的事,能否陪老哥去一趟镇里!”
施裕父子虽是外来的落难户,但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知道他们父子二人是认得字的,只是平日里他们并不喜出来走动,故邻居们都以为他们是不好相与的人。唯有王维汉一家子例外,一是两家住得确实特别近,左右邻居,只隔一道墙而已。二是王维汉也是外来户,他们是同年到此地定居,就连建房子都是两家互相帮衬着的做的,施家若不是有一个年迈的、病重的盲眼父亲,常年得用上好的药材来供给,以施裕的聪慧和打猎的本事,定是要比王家过的好上几百倍的。这一点,王维汉一家其实都是心知肚明的。
施裕点头笑道:“王大哥客气了,小弟我哪儿有什么要紧的事,大哥什么时候方便,只需允我一声,我随大哥去了便是。”
王维汉夫妇均是感激不尽。连连应声感谢。
白小菊对古代的教学颇为好奇,她很想知道这个时候的小学生用的是什么教材,一时兴起,便对王维汉说:“王大哥,我可否看一眼白老爷写的书名?”
众人顿时惊诧,就连自家相公的眼神也是像在看怪物一般,而施老爹的眼神更是意味深长了,白小菊不明所以,疑惑的问道:“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难不成是因为我太过风尘仆仆了?”
施家父子摇头,王大嫂颤声道:“施家小娘子识得字?”
小女娃儿王梨花在娘亲的怀里高兴的拍着小手,道:“新娘子识得字!新娘子识得字!”
白小菊小孩子一闹,恍然大悟,这个时代很多女人都是不被允许上学堂的,女子入学,那是在解放后期才有的事情,古代啊,不管平行于哪个空间的古代,腐朽的封建社会思想是永远存在,且根深蒂固的。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富家小姐,若是遇不到一位开明的父亲,那也是同他们这些乡村野妇一样,无知。
白小菊不敢看自家相公的眼睛,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解释道:“我小的时候顽皮,见很多男孩子都去村子里的白老爷家读书,一时贪玩起了好奇之心,偷偷蹲在院墙外学的。”
王维汉长嘘了一口气,叹道:“不想弟妹是如此好学之人,比我这个堂堂七尺男儿都强上百倍,和施兄弟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诺,有劳弟妹看上一看,这些都是什么书籍?”
白小菊的心还在扑通扑通的乱跳,见施家父子虽然眉宇间有些许疑惑,却终是未开口询问,小石头终于落地。她尴尬的接过王维汉递过来的纸,展开一看,《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白小菊暗忖,怪不得很多有点文字功底的人家都不去花钱读私塾呢,原来只是学这些东西,若是在古代开个新兴学院,告知大家科举命中率百分之九十,那岂不是要挣大发了,可马上她就又否定这个想法,在古代,没有点实力靠山的,最好是将连生意做的默默无闻,掩藏于市井,这样才不容易招来杀身之祸。
白小菊虽在大脑里像看电影一样已经闪过了好几个片段,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是不错的书,大宝以后可要好好的跟先生学习认字啊,以后必然会有大出息的。”
大宝也不过是六七岁的孩子,童声童气的说:“婶婶放心,大宝一定会给爹妈争气,努力考个状元回来,再不让村子里的人欺负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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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王维汉夫妇均是感激涕零,王大嫂甚至是掩面而泣,一是为这提前懂事的孩子心疼,二是不想施老先生竟肯亲自教导这孩子,他们虽是憨厚,却并不呆傻,老人家的话已说到这个份儿上,岂有不明之理。
白小菊又劝说了几句慰心的话,他们夫妇便回家给孩子准备吃食去了。天色已经不早,白小菊怕公爹和自家相公饿了,先从包袱里拿出几块绿豆糕,让他们父子二人垫吧一下,自己转身去灶膛准备烧火做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发现凌晨更新的都没显示出来,好像是系统问题,现在补更一下喽!
☆、施裕的心思
小两口晌午时分也就买了两个烧饼充饥,施裕担心自己娘子走了一天的路累着,饿着,便拿了一块绿豆糕跟进了灶膛。白小菊见施裕进来了,连忙推着他往外走,不想双手被他一只手用力的箝制住,另一只手硬是将一块绿豆糕塞进她嘴里。她来不及说话,嘴就被堵上了,施裕见她嘴巴塞得鼓鼓的,瞪着眼睛眼睛,一张一翕咀嚼着食物的样子,满意的低笑出声。,白小菊将食物消灭的差不多的时候,终于口齿不清的说:“相公,这是女子该待得地方,你还是出去的好!”
施裕甜蜜的一笑,道:“谁规定这只是女子待得地方,我在这里待了十年了,这灶膛顶上的茅草几经风雨的摧残,都是我用双手修葺的;还有这灶膛是我用石头、泥灰辛苦累制的,烧菜煮饭的锅是打了一天猎物到镇上换的,你瞧瞧,连这烧火用的柴都是一截一截的劈开的。如今娘子却是要将我赶出去了,哎……看来为夫是被娘子嫌弃了,天不怜我!鸠占鹊巢啊!”
白小菊不想施裕除了憨厚老实不符实际之外,还会胡搅蛮缠,几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她无奈的嗔了他一眼,又变脸似的妖娆的一笑,道:“相公即是喜欢灶膛,不如小娘子我就将这灶膛让与相公,以后烧饭做菜的小事就有劳相公了,为妻我还真是乐的轻松啊!”
施裕剑眉一挑,不怀好意的笑道:“娘子要是喜欢吃为夫我烧的饭菜,为夫到是及其乐其为娘子服务的,以后我顿顿给娘子煮饭绝无二话。”
白小菊想起昨日清晨他烧的那不放盐的猪肉,亲爹吃了都嫌弃。禁不住胃里酸气一阵翻涌,肩膀微微颤抖,怒道:“相公既是不愿离开这灶膛,到底意欲何为啊?莫不是借故想让长辈笑话于我?”
“我要与娘子一起烧饭,你煮菜,我烧火,我们夫妻同心,做出的饭菜定是人间美味,爹爹吃了说不定可以延年益寿呢,何来笑话啊?”
白小菊听了相公的话,忍不住翻白眼,这人若不是自家的相公,若不是她还要考虑着保持些淑女风度的话,呸他一口的心都有了。
白小菊咬着牙齿说,“好,好,那相公就开始引火吧,天色已经不早了,公爹怕是要等急了。”
施裕低头亲了娘子一口,笑道:“为夫遵命!”
白小菊无奈的摇摇头,不就是体贴自己太累,想特意过来帮忙烧火吗,用得着这么别别扭扭的,拐三拐四的,还攒了一大箩筐的废话折磨人吗?真是个可爱的大男人!
夜里,月光皎洁如霞,星光灿若明珠。徐徐而来的山风透过松树枝,穿过门口的歪脖子树小心翼翼的吹拂着茅草屋里的男人和女人。
男女交战的喘息声连绵不断。
“相公,不要了!啊……”女人娇喘连连的媚叫声压抑着不敢放浪。
“最后一次,菊儿!”男人重新进入下一轮冲锋陷阵,嘶哑的低吼声像是像是极力的在克制什么东西,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要爆发出来。
“不!啊……轻点啊……猪啊……讨厌!”
“菊儿难道不喜欢为夫这样?”男人调笑的声音性感如鬼魅,倏地,他手握着让女人娇声连连的来源,对着蜜口来回研磨,嘶声说道,“告诉为夫,喜欢吗?”
女人感觉身子突然一空,偌大的肿胀感消失贻尽,空虚,莫名的失落将其包围,她顾不得羞愤,哀求道:“喜欢!菊儿喜欢!”
男人压抑着燥热感,俯身咬住女人的耳垂,恶魔般的声音响起:“那要为夫怎样做才好?菊儿要说给为夫听才是。”
女人紧咬着贝齿,迷离的双眼已顾不得羞涩,眼前这摄人心魄的男人是自家丈夫,此刻的她可以抛开所有的顾及,敞开慈心扉接纳他的所有。她只想要自己完全归属他,眨巴着眼睛求饶道:“相公,求你,菊儿要!”
“菊儿,菊儿,你这个磨人命的小妖精!”男人用力一挺,只可惜成亲两日三晚,他依旧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硕大全部撞进她的柔软。男人似是已经被欲望吸蚀,只想这样深埋在喜欢的女人体内,给她快乐,让自己快乐。“呼”的一声,他终于将最精华的部分释放在女人的最深底处。
一阵交缠之后,两人终于筋疲力尽,女人因为体力不支,片刻功夫便睡倒在男人的怀里。而此刻的男人确是依旧没有睡意,他深深的凝视着怀中娇媚的女子,若有所思。这是他的妻子,从小生活在大山脚下,本以为只是一个目不识丁略有些聪慧的女子,不想今日得知,她竟是认得字的。这无疑是让他震惊的地方,若不是自己清楚的知道,从出生到现在的她也许连县城都没有去过,他真的要怀疑这个小妻子是不是被别人掉了包了。
成亲不过两日,小妻子处处表现的让他惊奇不已。先是好的厨艺,就连那一直挑口的爹爹都赞不绝口,还能做出闻所未闻的凉粉,今日又想出可以挣钱过日子的好办法,识得字,种种迹象表明,她绝不是一般的女子。日后还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呢。施裕揉了揉有些困意的黑眸,瑟瑟的,他决定不再瞎琢磨怀中的小妻子,因为他知道不管以后需要面对的是怎样的妻子,他都拭目以待。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啊求鲜花!
☆、迎头小报复
次日,天还没亮,白小菊就准备起床给他们爷俩烧饭,施裕一把按住她的腰,抱回身边,睡眼朦胧的说:“菊儿,再陪我睡会儿,天色尚早!”
白小菊光溜溜的被他按在身上动弹不得,张开嘴咬了他肩膀一下,嗔道:“都是你,昨夜不要命的瞎折腾,今日又懒懒的不想起床!”
施裕“呼”的一下被小妻子咬醒,睁大眼睛看着她,脸上却没有半点怒意,用很有成就的语气说:“那还不是因为菊儿一直不满足,为夫只有拼了命的弄了,本是一心想着让菊儿高兴,不想菊儿现在竟来怪我!”
白小菊捂脸,这个男人是存了心的要她羞愤致死吧?他为什么总能轻描淡写的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明明是他……?短短两天已足够让白小菊很认真的看清了局面,与他争辩的结果一定是一不留神死无葬身之地,她才不那么傻呢,攻其软肋,避其锋芒,一直是他轻轻松松活到现在的真理。
她伸手揉了揉被自己咬过的肩膀,一排清晰的牙齿印深浅不一,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心疼的感觉,难不成这么快就对这个男人用了心?“别闹了,我准备烧好饭去把院子后边的荒地给翻一下,昨日买的小葱苗等不及,趁着没枯萎,赶紧种地里才好!”
施裕一只手抓着小妻子的白面馒头,坏笑中有些幸灾乐祸,道:“原来我的小娘子是这么勤快啊,为夫甚喜!今日是小娘子回门之日,大早上还要起来下地干农活,为夫实在过意不去,要不你亲为夫一下,为夫去帮你把地翻了,如何?”
不知为什么?白小菊就是知
杏女山下的小娘子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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