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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男戏妃第40部分阅读

    邪男戏妃 作者:rousewu

    条缝……

    逗逗他,他便笑。

    再逗他,笑的无忧无虑,每次见他,再压抑的心情,都被舒展开。小东西似乎从小便遗传了他娘逗人开心的血统,从小就是个小开心果。那一笑,逗的你眉开眼笑。即使心底明知,她想的是谁,他也尽力包容……

    “我在想大哥!”木槿跟他坦白,“但是我是那种想,我是想他,什么时候能放过我们,不再赶尽杀绝……”

    “我知道!”

    “小七,你不要误会!”

    “我没误会。”花昊月瞪大了凤眸,“哈哈”笑道:“槿儿你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非要逼我误会?”

    “我知道你小心眼,怕你误会成不?”木槿幽了幽小雪莲,斜睨着他。

    “你不小心眼?亲爱的,不知道谁刚刚小心眼到喝醋,踢墙,恨不得掀房檐?恩?谁呀?你说,是谁?”

    “是我!是我!是我!”木槿狠顶回他顶来的额头,跟他顶上了牛。嘟起了嘴,不满地唾了唾,“呸,就是我咋了?不止想掀房檐,我还诅咒你……”

    “最毒妇人心!”

    “无毒不丈夫!”

    “你是丈夫吗?”花昊月拨了拨小雪莲,将头凑过去,吮了一口木槿的奶,“宝贝,改日你吃饭,爹改喝奶好不好?”

    小雪莲笑眯眯的用手胡了胡花昊月的鼻梁,“唔……唔……”

    “哦……哦……说好了,我们换粮!”

    花昊月低头,将脸凑过去。那小家伙,竟能笑着亲上去,“呼……呼……”也不知小嘴吹何,明显和他爹同流合污。

    木槿翻了翻眼皮,“小东西,也不怕漏风!”连牙都没有,还一诺千金?

    “槿儿,你要负责喂饱我。”花昊月开始跟她酸。

    木槿“啪”给他一记暴栗,“花小七,你是猪啊!跟儿子抢奶喝,你小心变猪头七!”木槿追着花昊月开打,忽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他侧耳一听,许有百十来人的官兵,由东南方向骑马直奔而来……

    “王爷,来追兵了……”桔梗纵然从床上起来,奔进来相告。花昊月督促木槿收拾好行囊,赶快逃之。

    见鬼!江山拱手相让,他不夺。云泽死了,他仇未报。只想化解这场与他无关的血债,他戏风却扔依依不饶。

    难道,一定要囚禁他十五年,来还他15年的青春,才肯罢休?斩草除根,野火烧焚,戏风果真比他更适合做皇帝,够狠……

    “我的金壶。”木槿收好贵重东西,抱着小雪莲,从后门逃出……

    “你们先走……”桔梗捂住伤口,催促他们,“我替你们断后,囚在西北角鸭鹿山设好埋伏,老王爷都在那等着你们呢!”

    “桔梗……”

    “王爷,你们快走……”

    “不行!”木槿一把将桔梗拽过来,“你受伤了,要走一起走!”

    “少管闲事,我只有一个人,死了活着,都是一个人。你还要和王爷好好生活,我不准你们俩有事。”桔梗弯下了腰,忍着痛,从怀中掏出飞镖,伤口处开始流血……“我的身体是铁打的,不会死!”

    “这是我的台词!”木槿一把推开她,“我才是铁打的木槿。”

    花昊月蹙蹙眉,呢喃道:“来不及了。”

    微蹲下身,听清马蹄便在二十米外……

    抖了抖包袱,青折扇在,银两在,可那双绣鞋,却忘了带……“桔梗听令,带槿儿离开,快——”

    “王爷!”

    花昊月冷凝神色,一把将他们推开。桔梗推着木槿,逼迫她快逃……眼见火箭射向房中,房中开始燃起了大火。

    花昊月眯着眼眸,狠狠攥紧了拳。“束手就擒吧!”那被偷了内裤的将军,又逼到农舍,“这一次,我们必抓你回去领功!”

    “是吗?”花昊月不但不惧,反而宽步走近前。他的反常,令追兵骑马倒退,不明所以,“你、你要做什么?”

    “我来投降啊……”花昊月眉梢扬起,灿若彩虹。嘴角微微上翘,似笑而非笑,邪魅却又森冷,眸底精锐如黑曜石,凤眸中漾满狩猎的气息。和他对视片刻,便觉得哆嗦,被那气势给压下去……

    即使明知他孤身一人,却震慑不敢靠近,“弓箭手——准备!”

    “哈哈,我来归降,你们怕什么?”

    “你真归降?”

    “来,本王等着你们来抓。”花昊月摊开双臂,悠闲踏向放门前。悄悄地推开房门,踏进其中,眼见火势蔓延,那双鞋被他落在床下……

    倏地,飞身抢回那双鞋。一转身,推倒梁塌,“砰”地一声炸开……

    “小七——”

    奔回来的木槿,只见到房子倒塌,“砰”地炸的什么都不剩。脸刹那间惨白,脚下一个踉跄,狠跌倒地上。爬起身,不顾一切冲向房嘶喊,“小七——小七——你在哪?你跟我说话,跟我说话好不好?”不要像云泽抛下宝宝一样抛下她,不要让莲儿没有爹……

    忽然,门板被烧开。

    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灰头土脸,满脸熏黑的男人。

    他高举着没有被烧到半点的绣花鞋,笑说:“我找到了!”

    木槿的眼泪,“唰”地便滑落,扑上前,一把把他抱住,“死东西,死东西,你这个死东西——”

    “都什么时候了,还玩感动?”那将军揉了揉红眼圈,挥起大刀命令道:“把他们两个,给我抓起来!”

    一百二十二章红颜祸水

    “槿儿,你先推开!”花昊月俊脸熏黑,将鞋子小心放入包袱中。用手捻了捻唇边的脏迹,折扇倏地敞开,遮掩住半边脸,鼻向下的部分,隔着折扇若隐若现。只依稀看清那抹邪魅的笑,吞噬尽黑雾……

    “七王爷,你束手就擒吧!”

    “既然称我一句七王爷,还劝我投降?”花昊月捻了捻折扇边沿的银边。闪烁的银芒,都是刀刃的锋芒……

    “你们斗不过当朝皇上的!”

    “本王是没打算斗。”花昊月蹙了蹙眉,忽然涌上的森冷之气,吓那将军一跳。果真是闻名遐迩,不可小觑的萧七王爷。惹了谁,也不该惹他。只不过,皇命在身,为求自保,他唯有当谁家差,执谁家职???“只不过,你们烧我房子,毁我灶台,这理说不通啊……”花昊月的折扇咄咄威胁,宝剑也很久未出鞘了……

    “别放箭!”那将军忙斥住士兵,“皇上要抓活的……”

    花昊月冷冷一笑,衔住折扇,将宝剑出了鞘。光芒万丈的宝剑,乃采取玄铁所制,银色的光芒,异常刺目。此剑削铁如泥,瞬间断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从不舍得,让这宝贝剑见血腥……

    “嘶……”汗血宝马嘶吼着,为主人加油鼓气……

    马跳起舞,四蹄不着地,却也不摔倒。看的士兵们瞠目结舌,世上还有这匹好马,通的了灵性?

    “七王爷,你若顽固抵抗,本将军也不客气了……”

    “哈,来吧!”花昊月勾了勾修长的手指,将木槿推向身后。涌来越来越多的围剿兵力,看样戏风是真打算斩草除根,春风吹不生了……“槿儿,你找机会先逃,桔梗受伤了,宝贝跟她不安全。”

    “小七……”

    “他们能奈我何?不要造成我的后顾之忧,我怕桔梗中了埋伏!”平日放心桔梗,可如今她有伤在身,恐怕寡难敌众。眼前只有这莽将军,那慕容狄未曾露面,十有八九是抄小路围剿设埋伏……

    花昊月不禁开始担心小雪莲,将木槿护在身后,看着汹涌而来的士兵,沙哑地附在她耳边吹拂道:“乖,听我的话,不要管我!”

    “小七!”木槿的手枪执在手心,咄咄向后退。半晌,转过身斥道:“大胡子,你要敢伤小七半根毫毛,我的枪,一定让你生死不能……”

    大胡子将军勒紧缰绳吓了一跳,传闻中那个奇怪的“枪”,就是那个?用盾牌挡住身子,他探出头道:“不要逼本将军不给你们留活口……”

    “我不杀你,我阉了你!”木槿勾住扳机。

    大胡子将军将腿一并,匆忙骑马闪躲。木槿和花昊月对视片刻,才匆匆逃开……眼前的对峙,一直持续着。火药味极浓,随时将战火硝烟起……

    桔梗包裹好小雪莲,边向前逃,边回头等他们。倏地,竖起耳朵,抱紧的花雪莲,看着眼前被千军万马给拦截住……

    本是偏僻的地界,前方是狭窄的小路。通过去,只有被逮和死两条路。桔梗节节后退,眼见着高头骏马上的,是拎着酒壶,懒懒斜睨她的慕容狄……那时个眉目间忧郁,酒一壶无庸且无害的男子。

    那是个侧面,令人幻象千般的男子。却也透着股,不俗的尊贵之气。喝了两口酒,慕容狄将酒壶抛了,擦了擦嘴角,瞥向桔梗道,“姑娘,防不防把你怀中的小家伙,抱来给本王瞧上一瞧?”

    “防!”桔梗冷酷地回道。

    “防?那本王只好抢了!谁叫,我见到那个小肉球,便觉得稀罕?”慕容狄眯起眼眸,盯着她怀中那个小娃子。抢了他,还愁制服花昊月?

    “你敢?”桔梗冷冷一哼,抱紧花雪莲,低喃道:“小王爷,不要哭,我要护送你离开这个鬼地方,咳咳……”猛地咳了两口血,桔梗抬起眼眸,指间夹着飞镖……

    “姑娘,你吐血了。”慕容狄云淡风轻地咿呀一句,“来人呀,给姑娘块手帕。我们要发挥人道之义,不能欺人太甚。”

    “别过来……”桔梗的飞刀别入指尖,“否则我要你的命!”

    “别急,别急,你听本王说。”慕容狄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弯起了弓,将箭上弦,“俗话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本王这几箭,看样不是射中你,便是射中你怀中的小可爱了。你如今有伤在身,是打算冒险,让他丧命?”

    “小王爷,我们赌一把!”桔梗抚了抚小雪莲的头,狠剜向慕容狄。小雪莲忽然伸出小手,摸了摸桔梗的鼻子,“咯咯”地笑起来……

    “你不怕?”

    “西西……”小雪莲笑咯咯地手舞足蹈,初生牛犊不怕虎,胆子很大。看到那和木槿一般令人衔笑的小家伙,那般灿烂如太阳光的笑颜,桔梗又勾起一抹清灵的笑……“跟你娘亲一样可爱!”

    “咯咯,咯咯。”花雪莲为她打气,桔梗纵然一跃,飞身窜向那片灌木。慕容狄的箭射来,“噗”有一支射中桔梗的伤口。伤上加伤,脚下一跌,她强撑住身子,倔强地咬住嘴唇……风一吹,黑纱被刮落。当那张相似的脸孔,掩映入慕容狄眼中时……那一刹那,嘴唇抿住,眼眸瞪的很大……

    “住手!”他忽然命令一句,阻挡了箭射向桔梗。那张脸,那神态,真的很像、很像他死去的女人!心底的软肋被悄悄的拨痛,他抚着胸口,凝视着桔梗,忽然间心痛的滴血。已经忘了有多久,梦中见不到她。而这一刹那,他真的以为,她还活着……桔梗将箭狠拔出伤口,痛的跌倒地上,瞥向慕容狄,不解他为何是那般奇怪的眼神?“你高兴了?”桔梗冷哼。

    慕容缓了很久,才故作镇定地嬉笑,“这一箭,本王是故意射偏。若不想下一箭,是不小心、一不小心射中小娃子的小脑门,便乖乖的,来乖乖的看我的动作……把他放下来……”

    眼见着再固执,小王爷便保不住了。

    与其被万箭射死,倒不如,先保他一命。桔梗考虑再三,才将花雪莲放下,士兵将她团团包围,慕容狄抱起花雪莲,逗趣了下,“嗨~~~”

    “啪”小雪莲小手,打了他俊脸一下。

    “呃……”

    小雪莲的手,挠了下慕容狄的鼻梁,算是替桔梗报仇。“王爷,杀不杀她?”

    “让她走!”慕容狄忽然开口。

    “啊?”

    “她对我没有利用价值,放她走!”半晌,慕容狄才回头,只见她已满身染血地返回那小农院……

    “小可爱,你再挠我,我可不稀罕你了。”看着这白白胖胖的小东西,扮了个鬼脸,他“咯咯”的笑,讨喜的他舍不得粗鲁。多可爱的孩子,让他讨厌不起来……

    “桔梗?”

    木槿刚出了院,便被桔梗给拦住。桔梗扑入木槿的怀中,满身的血,艰难地喘息道:“前面设埋伏了,不能走!”

    “什么?莲儿呢?”

    “对不起,我……”

    “莲儿!”木槿刚要冲过去,慕容狄的大队,已浩浩荡荡的压进。木槿和桔梗咄咄后退,和花昊月会合。眼看着小莲儿,在慕容狄的怀中,瞪着骨碌骨碌的大眼睛,盯着他爹和娘伸着小胖爪呼呼抓……

    “莲儿——”花昊月忽然分心,森冷的凤眸,瞪着满脸醉醺的慕容狄,“慕容狄,你真够卑鄙!”

    “没办法,卑鄙一向是本王的特色!哎,七王爷,你的儿子果真很讨喜。虽然本王很想把他据为己有,不过,你若再拒不归降,本王也只有忍痛割爱……来人,先拿酒来,给这小可爱壮壮胆,待会儿下刀时才不会哭。”盯着那骨碌的大眼睛,慕容狄逗了一番,才接过酒碗,递到小雪莲嘴边,“小乖乖,会不会喝?”

    花雪莲将手指,探进碗中,“唔……唔……”说什么也听不懂……

    “慕容狄——”

    “把狼牙进贡的匕首,给本王递来。”慕容狄接过那把匕首,金灿灿的光芒刺眼半晌,才拨了开,将匕首尖端,对准花雪莲,“多可爱的小东西,叔叔也是被你爹逼的。他若不归降,叔叔不能交差,皇上会砍我的头。乖,不疼的,叔叔一刀,下次投胎记得……”不等慕容狄说完,桔梗的飞镖倏地趁不防划过他指间,流的血滴上匕首,像是祭祀用品……桔梗的手,抓住了匕首,汨汨的血,从指缝间流淌下来……“混账!”桔梗恨恨地和他对视。慕容狄的匕首,“啪”一下掉落。

    他无法面对这张脸,难以克制的想起她。伸出手,抓起桔梗的手,看着被割坏的手心,陷入往昔的记忆中难以自拔。趁这空档,一抹黑影,忽然夺走了慕容狄怀中的小肉球。几个快步,从士兵头顶踩过……

    然后便传来那俏皮得逞的笑声:“哈哈哈,白痴,一帮大男人,内裤不怕丢了?”那鬼灵精怪的丫头,一手偷术,总在关键时刻,能解人之急。半晌,看着那群满眸窜火的士兵,她哈哈直笑,“瞪什么嘛?我偷的又不是你们内裤。是这个,看清楚喽,是这个……”顺手牵羊了满脚边的令牌,看着他们惨白了脸色,银杏很有成就感……

    “你的儿子!”银杏将花雪莲递向木槿怀中,“为了十两银子,我帮你俩回了。这个金壶给我怎么样?”

    “不行!”

    “不行也得行,不然我偷你内衣!”银杏抢了金壶,木槿顺手一拧,她手腕骤然被反钳到身后。“小丫头,我会谢你,但不要跟我放肆。老娘当初混道上时,剜门撬锁,手也是出了名的快……”

    银杏忽然一怔,被木槿吓一跳。

    她想偷东西,还是第一个,能有人把她手给反钳过去的。

    瞪圆了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好吧,你现在不给,一会儿你也一定会给我!”那金壶她看中了,便必要得到。眼见大胡子将军,见到小银杏,气的七孔流血,胡茬乱飞,却毫无办法……

    “你这无耻偷类……”

    “大胡子,你你这次的内裤是……”

    “无耻!”

    “错,叫猥琐!”银杏撑了撑下颔,端倪了半晌,“你们这么多人,欺负这几个人,也不知羞耻?”

    “你就是小神偷?”慕容狄忽然松开桔梗的手,转移注意力。若不是桔梗令他分心,他绝不会任由那丫头,从他怀中抢走小宝宝。有些悔恨,有些郁结,擦掉满手的血,命令道:“一个不留!”

    “可皇上有命令……”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杀——”眼见形势危急,木槿抱着小雪莲,枪不知对准谁才好?推了推梭,只有一颗子弹,该死的!

    花昊月的宝剑挥舞起,漫天的飞沙扫过脚踝。衣裙被剑气所伤,鼓的耳膜间,也是那飒飒的冷风……

    丹凤美眸上挑,似笑而非笑,一汪弧度动倾城。嫣红耐看的嘴唇上翘,邪气铺天盖地地滚滚袭来。他不想动杀机,他不想造孽,他亦不想那般活。不要逼他,不要逼的他走投无路,再奋起时,又是一波惊涛骇浪……

    “花昊月,你恼了吗?”慕容狄斜睨向他,端起一碗酒“咕咚”“咕咚”灌入腹中。“若不是为了你身边那个祸水,你又何必过的这般凄惨的日子?”他讥诮地勾起唇瓣,对原本不可一世,邪佞号天下的人物,如今却栖身荒野,食不果腹,觉得可笑。皆笑儿女痴,须眉为红颜所祸,戏风如此,他也如此……

    “慕容兄。”花昊月冷笑,“你的祸水若还在,你不也成亲生子了?”

    “哈哈哈,不如把你身边的祸水给我,我献给皇上。或许,你可免去一死。”慕容狄嘲讽着,将头别向木槿,“那么高贵的男人爱你,你不爱,偏偏爱个败寇。哎,他日日夜夜念着你,你就不打算去见一见他?”

    “你闭嘴,死酒鬼!”

    “真不想见他?”

    “不想!”木槿故作冷酷地回道:“我一点也不想!不用啰嗦,给我滚的越远越好,不要让我再见到你这头猪!”

    “哎哟哟,好热闹啊!”忽然,从背后传来那苍老的声音,“怎么?都在欢迎花爷爷——我吗?”花老太爷和囚率兵赶来,宝宝也在其中,面容憔悴,消瘦不堪……

    “宝宝?”木槿和花昊月一眼便捕捉到,那没精打采的宝宝。慕容狄见势不妙,匆忙率兵逃脱。花老太爷,囚,率萧王府养的余兵前来解围……花昊月悄悄拔出刚慕容狄临走前偷袭的银针,从手心拔出,观察半晌,见没有变黑,便不以为然的去迎接爷爷……

    “宝宝!”木槿一把搂住宝宝。

    宝宝却仅是轻轻地拍了拍她脊背,呢喃道:“槿儿……”

    “宝宝,你还活着!”

    “可云泽……死了。”才发现,两个人时很闹很吵。而一个人时,有多安静。安静的,令她像失了魂。或许,她的心,早随他飘向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宝宝,我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木槿牢牢抱住她,这冰冷的身体,有多久,没有过温暖了?“我会代替花云泽陪在你身边,不让你一个人孤独。”

    银杏打了个哈欠,逗了逗小莲儿,忽然开口说:“那个谁,你要把金壶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叫木槿!不叫那个谁!”

    “我刚刚进宫时,碰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结果,我神偷第一次被逮了。幸好我跑的快,才没有被关进天牢。”

    木槿翻了翻眼皮,冷冷回道:“活该!”

    “你听我说,我在禁室中,差点救了一个男人!那男人长的二十出头,身材修长。长的很英俊,但是一张冰块脸,多看两下他眼睛,刺骨的冻人。但很虚弱,不知为什么被关禁室,看样子好像很尊贵。”

    “云泽?”花昊月,木槿和宝宝同时疑问。

    “什么云泽?就因为他,我小神偷,差一点就挂啦!”

    “是他……”众人顿时醒悟,原来,花云泽被龙脉医书救了,被囚禁在禁室中!看样,他大哥的人性,尚在——

    第一百二十三章潇洒依旧

    待大军撤退,木槿和花昊月才随花老太爷和萧王府其他人会合。萧王爷,萧王妃,还有其他三位王爷。

    除了花昊影之外,萧王府的残余势力尚在。即使不能和新朝廷对抗,却也有一半御林军的兵力……

    “哇!”银杏错愕地张开小嘴,果真遇到金主了。萧王府耶,萧王府耶,听师傅说,这是他唯一不能偷的地方。听说,花老太爷有恩于师傅,令她见萧王府人必须报恩……一个神偷能报何恩?除了偷,还剩下偷,顶多,是少偷嘛……

    这是个山庄,离皇宫很近。

    秉承,最危险之处,就是最安全的道理,花老太爷将住所扎根于皇城下。到必要时,他挺身而出,不知可否化解这场争斗?

    飞黄腾达时,萧王府便不看好木槿。

    待落难时,仍是不看好木槿。萧王爷见木槿时,那眼眶铁青铁青。心中恨着她,以前烧萧王府,闹的鸡飞狗跳。得罪蔷薇,死了两个儿子。后来落难,若不是有她的牵挂,月儿也绝不会败北……

    总归,这花家,唯一一个一板一眼的王爷,对木槿心中存着怨。无论如何,便不接纳这个粗俗女为儿媳。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未有他点头,这门亲事不算……况且,他们也未成亲……

    木槿眼瞄向萧王爷和萧王妃,心底底气不足。瞧瞧,瞧瞧,那鼠目寸光的,明显的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

    都落魄成了乌鸦,还学凤凰颐指气使。木槿忍了忍,做人家儿媳,又在人屋檐下。再无礼貌,也是得尊敬几分。自古以孝为道,不肖子孙遭天谴的!不知何时,她也学了不少宝宝的理论,识了些大体,任萧王府对她冷眼瞪之,无所谓——

    “月儿……”

    “父王。”花昊月搬个雕木椅,服侍木槿坐了下。再陪同她,顶着两老炮火。丑媳总要见公婆,他们之间矛盾水深火热,他也仅有夹在中间,做个和事老……一件雪白的衣裙,穿的干干净净。和门外的冰雪一般,有独特的气质。丹凤眸漾满宠溺和温柔,嘴角邪翘起,鬓发半拢在肩胛吹打……

    他很泰然,自若品茶。茶香四溢,在内堂中飘散。最上是花老太爷,上座是萧王爷和萧王妃,几位王爷各自闲忙,笼络生意,在新政眼皮子底下,试图谋活路……宝宝一直在愣神,想着如何营救出花云泽,而银杏则是大眼睛提溜提溜地盯着古董玉器,凡值钱之物,全列入扫描范围……

    囚在照顾受伤的桔梗,小雪莲在丫鬟怀中,笑眯眯地看着爹爹,又看看娘亲,然后发出一阵令人莫名其妙的“咯咯”笑声……缓解那尴尬的气氛……

    “月儿,本王知你年轻气盛,年少轻狂,也准你胡闹。可如今萧王府沦落,我们四处被通缉,你竟然还有心和这个柴火女谈情说爱?”

    “父王,我们成亲了。”

    “可以休……”

    “我爱槿儿!”

    “过几年,你便发现,空有美貌,没有涵养的女子,是不只得我萧王府七王爷爱的。趁早,和她断绝了关系吧!”萧王府一直恨着木槿,对她怨声载道。“本王可以让她留下,但不能承认这个儿媳!若不是为我的小孙儿,我定不准她落脚……”

    “咳咳……”

    “月儿,孰好孰坏你分的清。好女子遍地是,你为何选个只会打打骂骂,粗俗无力,专擅长挑衅,不尊重长辈,最爱烧人房子的柴火女?”

    “王爷,你说过了。”萧王妃忙劝导,“她为我们萧王府生个孙儿,再怎么说,也是功劳一件。你不该这般贬低排斥她,我们不能容忍她做儿媳,但也该当成客人看待。”

    木槿撇了撇嘴,忍住!

    一样的理儿,一个黑脸,一个白脸,便是不承认她进花家大门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早知要和小七相守一辈子,当初何必惹的那市侩老头喷血?“父王……”木槿刚开口,萧王爷忙制止,“别叫父王,本王受不起!”

    “父王,恕孩儿不孝,不能从!”

    “你……月儿,你放肆!没有她,你能如何?”

    “能死!会死!要死!便得死!父王,除此之外,不如何……如今没有槿儿,我或是出家,或是断袖也罢!”

    “你……”萧王爷气的面红耳赤,一边的花老太爷发话了,“恩,恩,同意我乖孙儿的!儿子,那丫头是我选的,有何不妥?”

    “父王——”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莫要多嘴。俗话说,宁拆十座桥,不拆一桩婚。只有作损造孽的人,才棒打鸳鸯。好了,有孙子抱就是你的福气,还挑三拣四,小心家法伺候!!!”花老太爷开始为木槿撑腰,木槿一抬头,竖起了大拇指……有泰山北斗撑腰,不怕他们不认。老顽固,多少年了,棒打鸳鸯,专制的毛病还不改……

    “哼,反正本王绝不认她!”

    “王爷,你消消气,你消消气……”

    “我萧王府容不下这个惹是生非,身份卑微的柴火女……”那轻蔑不留情的模样,渐渐地激怒了木槿。

    真的,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脾气改的好加十个加号,可偏偏暴脾气,顶不住这般的羞辱。“父王,萧王府,现在不是王府,是匪窝。还有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高贵可言?你,我,不过是一个屋檐下,喝了凉水,吃着糟糠,等着被砍头的通缉犯——”临了,木槿还补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摆王爷的架子。现在没有王爷,没有皇家血统,只有老鼠上街,人人喊打。我是柴火女,这都一群棒槌……”

    “你、你……”

    “将心比心,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话说的对吧?木槿顿了三秒钟,旋即瞥向萧王爷,“你不认我,我也不认你。我的儿子,也不认你这个爷爷。不是我不孝,是你不给我尽孝的机会。小七,你是留,是走,我都不怪你,谁叫那是你爹还有你娘!”

    “槿儿!”花昊月一把从背后搂住木槿,不肯她撂挑子闪人。嫁了人,生了子,磨练了多年,仍是改不掉的暴脾气,受不起激。不过让他的女人受委屈,他也不忍。“父王,孩儿改日再来看你……”

    “你们两个……”

    “告辞!”木槿抱起小莲儿刚要向门外走,萧王爷忽然叫了住。“给我站住,我说让你带走我孙儿了吗?让我认你,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不要再羁绊我月儿的脚步,为我们萧王府争回地位。再把你的琴棋书画给本王学精,学做个大家闺秀,将来不要出门给我萧王府丢脸,做不好我孙儿的榜样……”

    “尽人事,听天命。”木槿忽然转过身,回他一句。

    “什么意思?”

    “我做,不一定做的成。就是这么简单,父王——”话落,她抱着莲儿便快步离开内堂,看的两边人眼都直了。我行我素,不拘泥礼俗,敢做敢说的木槿,果真不同凡响。更甚之,她说的话,根本无法反驳……只见萧王爷吹飞了胡须,花昊月暗暗偷笑,似乎回到了那般有趣的时日……

    花老太爷“噌”一下跳椅上,拍手叫好,“好,好呀,不愧是我的孙媳。丫头就是帅,酷,有胆识,不畏强权。咳咳,儿子,不要那么势利眼,有孙子抱总比没的抱好,不要倚老卖老,老爹比你还老!”

    “父王……”

    “歇去吧,歇去吧!”

    “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

    “放肆,你这小子,就隔代遗传了你这个不孝子!”花老太爷走进银杏跟前,寽了寽胡须,笑嘻嘻地问,“小丫头,你师傅就是那瘸腿神偷?”

    “是,爷爷!”

    “想不到,那小子还教了个好徒弟。”花老太爷拍了拍她小脑袋,心念,这丫头许是能帮小七的忙。偷者亦有道,神偷乃是至高境界,她和槿儿双壁结合,必能气死华佗……

    “小七,我抚的好不好听?”叫她琴棋书画样样通,做个闺阁淑女。那无异像将狼驯成狗看门一样难。

    早前被驯时,她都闹烧房揭瓦。如今,木槿撇了撇最,见花昊月在那靳着鼻,蹙着眉,抿住唇,憋住了笑。“砰”砸了古琴,“你嘲笑我?”

    “没有,绝对没有!”

    “那你实话说,抚的好不好听?”

    “上一首好听……”

    “你……就是别人抚琴要钱,我抚来要命呗。好,将来再打仗,我抚个七天七夜,让敌军哭倒八百里长城。”木槿不满地扁起嘴,一方造一物,一盆养一花。不是那块料,偏要打肿脸充胖子,烦之……

    “咯咯~~~”小莲儿在那伸出小胖手,笑眯眯地看着他漂漂娘亲……好似在鼓掌,举止滑稽极了。

    “宝贝,你爱听是不是?”木槿终于找到了成就感……

    “娘抚给你听,不给你那讨厌的爹听了!”听罢,小雪莲的笑脸,顿时变成苦瓜脸。半晌,“哇”一声哭出声,跟木槿抗议。不要听曲曲,要听只听摇篮曲……小人不大,他也很懂得挑……

    “小东西!”木槿恼了,“养了个白眼狼,和你爹过去吧!”木槿将琴一摔,烦躁地转身便欲走。花昊月起身,刚打算去求情,忽然腿下一软,跌了回去,“砰”撞倒了古琴,转向了一边……

    “小七,你怎么了?”木槿匆忙扑过来,将他扶起身。拍掉他雪白衣衫上的灰尘,焦急地问他。

    “好困哪!”花昊月故作俏皮地眨了眨丹凤眸,“困的我老年痴呆,腿脚不利索了。槿儿,我们别练了,明日再练如何?”

    “很困哦?”木槿反问。

    “恩……”

    “那我扶你休息,看你磕的,腿一定青了。”木槿叫丫鬟把小莲儿抱回去,扶着花昊月回房休息。见他手脚颤抖,好似冷的模样,木槿不禁担忧地问,“小七,你冷吗?”

    “隆冬腊月,槿儿你脱光了试试冷不冷?”

    “切!”

    “来嘛,脱光溜溜来,给为夫暖暖身子。”花昊月解开木槿外衫,嘴唇颤抖地,如个野猫钻进木槿胸脯前。却没有任何滛亵之意,仅是用冰冷的脸,贴向那温暖的柔软……眼见他很冷,颤抖不停,木槿将他搂的很紧很紧,“还冷吗?”怎么会那么冷?

    “亲爱的你的身子好暖,我好想吃了你。”

    “睡啦!”木槿拍着花昊月,渐渐哄的他入睡。困意来的那么快,冷意驱的那么慢。他是变温动物,入冬了,体温都失衡了?替他捂了很久,才给他捂回热乎气,趁着夜色,木槿推开门,心乱地出去漫步……

    瞥向宝宝的房间,红烛依旧燃着……

    此时此刻,她的心,一定比她还乱!明知男人还活着,却见不到,抱不到,这般的滋味,她也曾体味过。仰头看着星辰,只觉得,天幕都是漆黑的,只想流眼泪……眼盯着宝宝的房间,忽然银杏鬼灵精怪地凑过来,“嗨——”

    木槿斜睨她一眼,冷冷道:“要金壶没有,要命一条,你要是不要?”

    “你怎么知道我的心思?”

    “用脚趾头想都猜得到,你偷上瘾了!”

    “你今天真帅!”银杏双手抱拳,很是佩服地嘲讽,“连你公公都敢顶嘴,不愧是传闻中的火爆女……”

    “丫头,哪凉快哪呆着去,别惹我发火!”

    “你心情好像不好哦。”银杏不知死活地在她跟前絮絮叨叨,过半晌,木槿骤然提高音量斥道:“滚——”

    银杏猛打了个激灵,忙长话短说,“我是想问,你今天用来对付我的是什么招?能不能教教我?”

    “教你?”木槿蹙起眉,这丫头武功比她都高,还敢恬不知耻来叫她教?“趁我不杀生前,找个避震带猫着!”

    “木槿姐姐,教我好不好?”

    “没空!”

    “我拜你为师,你教教我那招嘛!”银杏又撒娇又赖皮地跟着木槿的屁股后不依不饶。半晌,借着月色,瞥向银杏那双骨碌的眼眸。木槿忽然心生一计,小神偷能偷进禁室一次,便不难有第二次……

    咳了咳,木槿转过身,凝视她问道:“拜师行,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是什么,师傅?”

    “明个跟我进宫,我去求我大哥放了猪头太子,顺便拖住他。你趁机潜入禁室,把他给我救出来!”

    “呃……”银杏犹豫了半晌,才不甘愿地点了点头,“好,只要师傅肯教我你的独门招,我一定为你再冒次险!”顺便,偷偷那个美丽的皇帝。那个长的花一般,令天地万物都失色的美男子。偷金,偷银,偷珍宝,唯独没偷过男人……

    “一言为定!”木槿伸出小拇指,跟她拉钩。

    “一言为定!!!”

    “违反承诺,就是欺师灭祖,小心遭雷劈!”木槿在那叮嘱一句,才眯起眼眸,叫银杏将拳头打过来,“你打我——”

    “呃,好……师傅得罪了……”

    顺着她的拳,木槿以掌,包裹住了她的拳,四两拨千斤,韧劲刚刚好……

    “哇,这是什么?”

    “截拳道!”

    “这么厉害?”

    “当然,李小龙创建的。这是柔道,这是跆拳道……最适用的,就是截拳,近距离时什么花样都是白扯,要截住一切招式。这就是我打不过你,但我近处,能截住你攻击的道理……”就为一个李氏截拳道,小神偷银杏,对木槿佩服的五体投地,除了死去的恩师,认下了这个师傅……

    宝宝的房中,红烛依旧未熄。一夜辗转难眠,第二日背着行囊,匆匆离开了山庄。木槿和银杏尾随其后。“啪”拍上宝宝的肩胛,木槿的脸倏地放大,“宝宝,三个臭皮匠,顶一诸葛亮,别想抛下我!别忘了,当朝皇帝,是我……前任……大哥,不成功,就成仁!”这回拼了,死不了就成仙了!

    卷三:调教美男 第一百二十四章 做我“皇后”

    |

    金砖殿,琉璃瓦。九脊神兽栩栩如生,镶嵌的犹龙在世。大殿别宫,御花园飘香,皑皑的白雪,翩翩地点缀,令这华贵金灿的皇宫,别有一番风味……

    从大殿中,传来阵阵优美的古筝声……

    那古筝抚起时,和旁人不同。淡淡的旋律,随心的曲律,宛如清风佛过残花丛,雪花随之飞舞。

    一点点的希翼,一点点的心伤,全化成指尖那浓郁的思念。东阳下,是金灿灿的龙袍。古筝上那修长的手,抚动自如,谱下一曲动人心弦的筝乐……

    相思如流水,淡淡流过心田,淹没指尖。被风雪拂过,愈演愈烈。当爱根深蒂固,当思念泛滥时,他便真的中了毒……

    “皇上……皇上……”年轻的小太监,连滚带爬,气喘吁吁地奔进古筝前。撩起裙摆跪倒地上,上气不接下气地禀告,“皇、皇上……”

    “把气捋顺再开口。”戏风边抚着古筝,边看着眼前的御花园雪景。低下眉,流乐指尖过,那般的动听。小公公听了听,竟听哭了,忘了刚刚的词……

    见他抽啼着,戏风停下修长的手指,戏谑问道:“气捋不顺了?变成岔气了?”

    “皇上……”小公公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慌忙禀告道。“回皇上,奴才刚刚经过宫门口时,你猜我看到谁了?”|

    “谁?”

    “一个皇上您日思夜想,做梦也想,醉了醒了一直在想的女人……奴婢见她在宫门外嚷嚷着见您……”

    “瑾儿?”

    这小公公,是戏风登基以来,身边最红的人。故尔,最了解皇主子心中那个人儿。“对,就是,木槿……皇上……”

    不等小公公话落,古筝‘砰’被推开摔落,戏风地消逝,快的似光影。“这古筝,哎,好好的古筝……皇上您别急呀……”

    戏风一溜烟似杀出御花园,直奔宫门口。到了,却又煞住脚,故作淡若清冷地从城台上向下斜视。

    迎着凛冽的西北风,吹乱了满头乌黑的发丝。戏风的桃花眸,明明早已发光发亮,却故作潋滟无波。那精致绝美的脸,静若秋波,端起君王的架子居高临下……

    “大哥……”木槿见到戏风,忽然好奇,这长时间未见,他却一副不痛不痒的模样。难道,他们之间的兄妹情,果真一句话,便说断就断?

    “你问她,谁是她大哥?”戏风邪恶一笑,叫身边侍卫询问。

    “皇上问你,谁是你大哥?”那侍卫乖乖的听从皇命,也跟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明明听的见,为何让他传话?瞄了瞄这尊贵妖娆的皇上,搔了搔耳朵,刚见跑的比鹰还快,这会儿气定神闲,真不愧是当今天子……没人猜的透!|

    “大哥”

    “你问她,在叫谁?”

    “是,皇上……皇上问你,你叫谁呢?”

    “我叫你!我叫你呢,戏风!”木槿斗胆地凝视城上,不认她,还真不认了?那么多年的情,斩不断,理还乱,他说断就能断?那是放屁,打死她也不信!“不用他传话,要问,你来问我!”

    “告诉她,朕只有公主一个妹妹。”

    “皇上说,公主才是他妹妹,你是哪根葱?”

    木槿揉了揉太阳|岤,东看看,西瞧瞧,猜测银杏那丫头大概已经潜入皇宫了。必须得进宫拖延个八时辰,才能为她捣出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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