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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8部分阅读

    舞魅君心 作者:rousewu

    小无父无母,从小就在我夫君家的。 ”燕洛雪脸上有些冒汗,幸好夜色掩盖,不然定会被人看出端倪。

    她暗暗着急,说道:“公主殿下,民女出来久了,贵妃娘娘会着急,你看……”

    “嗯。”惠昌公主心不在焉应着,仍是莫测高深打量着她,慢慢伸手,抚摸上她的小脸儿,说道:“如此绝色,竟有人捷足先登了,真是可惜。”

    燕洛雪吓出一身冷汗,这公主偷窥贵妃娘娘沐浴,又对她如此暧昧,不会是个女断袖吧。

    燕洛雪慢慢侧头,想不着痕迹摆脱惠昌公主的魔手,惠昌公主突然将手收回,脸却凑了过来,给燕洛雪一个大大笑容,说道:“这样吧,以后你要对本宫言听计从,随传随到,说不定哪日本宫会发善心,放你出宫。”

    除了点头,燕洛雪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问了燕洛雪住处,惠昌公主将她送至栖霞阁附近,翻墙而去。燕洛雪看着夜色,思考着刚才惠昌公主的所作所为,知道,这东齐皇宫也是复杂得很,一个公主,都来拐弯抹角探寻消息,怕这锦华宫要热闹一阵子,就不知道她会在这锦华宫呆多久。

    燕洛雪回身进自己的房间,房间漆黑,那个叫苏雨儿的宫女还没回来了吗?她小心向自己的方位走去,边走边叫:“苏姐姐,你回来了吗?”却听到一声冷哼,那分明是,分明是男人的声音,她吓得魂飞天外,不敢动弹,连呼吸都停了。

    “还不过来!”这声音颇不耐烦,燕洛雪听了,心落地儿了,但全身都软了,她一下子坐到地上,再也不想起身。

    那声音,分明是秦慕萧。

    燕洛雪知道,他会来救她,但却想不到,他如此妄为,一夜都不等,就来到了她身边。

    秦慕萧走过来,将她抱起,放到床上,燕洛雪突然想起同房的那个宫女,急忙问道:“你把苏姐姐怎样了?”

    秦慕萧含混说道:“在那边睡着。”低头,吻上了燕洛雪的唇,那么急切,却有着不同往日的温柔,还带着些微酒气。燕洛雪没有挣扎,“不,我不想挣扎,我不该挣扎。”

    秦慕萧和衣揽着燕洛雪,低声说道:“既然进来了,也不用急着走,我正想探探这东齐皇家到底有何能人,我刚才见过姐姐,从她那要了迷香。我已经告诉我姐了,让她安心,你没事不用理她,她是毒仙姑的徒弟,浑身是毒,自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她能一声不吭跟来,应是怕你出事,她会暗中保护你的,我也会在附近,你不用怕。”

    秋月怜言行不一,她已经见识到了,秦慕萧更了解秋月怜,他如此说,就一定是这样,她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和秦慕萧絮絮说水茵儿,东齐幽王及刚才的惠昌公主,不知不觉睡着了。

    天色大亮,秦慕萧不见了踪影,同房的苏雨儿犹自在另一床上呼呼大睡,混不知昨夜有客到访。

    燕洛雪换了套衣服,梳洗完毕,伸手去推那个苏雨儿,苏雨儿醒来,一脸茫然,看清是燕洛雪,舒了口气,说道:“我怎么这么困啊,糟了,贵妃娘娘还要我去她那呢,哎呀,我该怎么跟她说啊?”

    苏雨儿刚说完,就警觉说漏了嘴,燕洛雪一笑,说道:“我从浴室出来,碰见了惠昌公主,惠昌公主叫住我,和我说了好一会儿话。”

    “哦,是这样,”苏雨儿神态忸怩,讷讷说道:“谢谢您。”

    “苏姐姐,洛雪初到,今后有劳苏姐姐指点了。”燕洛雪谦逊说道。

    苏雨儿梳洗过后,匆匆就去锦华宫大殿,向水茵儿汇报去了,燕洛雪出来,走到秋月怜门前,向里探望,不知秋月怜有意还是无意,一盆水从窗中泼出,险些淋了燕洛雪一身。燕洛雪讪讪扭头,却听见一声门响,秋月怜开了门,站在门里,说道:“来干什么,显摆吗?”

    燕洛雪笑了,向周围看了看,走到近处,说道:“秋姐姐消火了吗?你昨天可让我难受了一整天。”

    “哼,你这扫把星,给我安分些,要是再出乱子,我一针下去,让你再活不成!你可知道你一出乱子,有人就会赖到我头上,险些吃了我。”秋月怜阴阴着,回身进了屋,掩了房门,外人看来秋月怜依然没给燕洛雪好脸儿。

    第二十六章 天真烂漫思无邪

    苏雨儿回来,燕洛雪和她吃了早饭,苏雨儿大燕洛雪两岁,很是健谈,一顿饭的时间,就将这皇宫介绍个遍。最吸引人的也是最让人不齿的当然是东齐幽王。这东齐幽王真是恶名在外,连一个小小宫女也对他的为人嗤之以鼻。

    原来这东齐国君幽王年过半百,却还色心不减,收集美女是他的癖好,到处撒种是他的专长,只是收效甚微,女儿是有几个,抢眼的比如六公主惠昌;但只男丁稀少。原本也有四子,奈何二子早夭,一人弱智,起名齐隽,封临淄王;只太子齐远一人平安健康。

    只是齐远这太子为人太过方正,每每对父皇所行之事颇多微词,忘加掩饰,因此幽王极不喜太子;且近几年幽王为求长生,又迷上丹药,为试验疗效,更将宫中弄得是乌烟瘴气,齐远屡劝不果不说,更触怒了幽王,太子之位岌岌可危。

    为向父亲赔罪,齐远在东宫设宴,宴请父皇,谁料父皇酒醉畅游东宫,竟遇上了正在沐浴的太子侧妃水茵儿。见其美貌,色心顿起,不顾侧妃抵死挣扎,大行禽兽之事。过后竟不知羞耻,让太子将太子侧妃送至慈恩寺庵堂,他自己心满意足回宫,择日将其收入宫中。

    苏雨儿的介绍让燕洛雪对东齐幽王的寡廉鲜耻更有了一番认知,也更加警觉。苏雨儿悄悄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贵妃娘娘让我告诉你,没事切不可到大殿这边来,昨儿夜里,皇上回来,似乎有意探听你们呢。”

    燕洛雪连连称谢,连连称是,心想,水茵儿一会儿示威,一会儿示好,真是让人难以捉摸,这秉性怎么有点像秦慕萧。但秦慕萧至少有一点现在可以认定,那就是他绝不会伤害她。

    秦慕萧现在在哪呢?他说他就在她附近,他把这宫中当什么?也是,竹林那么危险的地方都毫不犹豫闯进,更何况是表面歌舞升平的皇宫!

    燕洛雪心神飘到了秦慕萧身上,没有注意苏雨儿走了出去,直到吵闹声和哀求声响成一片她才恢复神智。

    她没出门,在门缝中向外望去,苏雨儿跪在一个男子面前。那人背对着燕洛雪,但燕洛雪能知道他显然不是太监,他身量颇高,身着深紫色长袍,上面绣有暗纹,头上戴冠,但似乎不是皇冠,最让人费解的是,他的动作有些奇怪,又是跺脚,又是挥手,嘴里也在吵嚷:“我要见新母后,我要见新母后,你们不要拦我,都闪开。”

    苏雨儿战战兢兢站起,闪到一旁,躬身垂头,磕磕巴巴说道:“恭送王爷。”

    王爷?那这人就是刚才提到的傻皇子临淄王了。燕洛雪好奇探头,想要看得更真切,哪知那临淄王正巧扭头,视线与洛雪对个正着。燕洛雪惊呼一声,随即掩住了口,这临淄王的相貌竟然与昨夜的惠昌公主一模一样!

    难道惠昌公主和这位临淄王是双胞胎?那脸型,那眉眼,无一不像。

    只是这临淄王一双眼眸如清澈湖水,纯然一派天真,而不像昨夜的惠昌公主那般勾魂摄魄。

    临淄王呆呆看了她半天,突然向她这边扑过来,撞开了门,嚷道:“小美人儿,你在这儿玩儿捉迷藏吗?我也要玩儿,我也要玩儿!”

    这是什么状况?燕洛雪双手齐出,阻止着临淄王扑过来的身体,临淄王停下,一双大眼眼巴巴看着洛雪,见燕洛雪不点头,低头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燕洛雪,说道:“给你这个,你陪我玩儿。”

    旁边的太监,宫女上前,说道:“使不得,使不得!王爷,您不是要看贵妃娘娘,奴才这就领您去。”

    “贵妃娘娘,哦,就是新母后,她比这个小美人儿还漂亮?”临淄王眼神痴迷,仍一瞬不瞬望着燕洛雪。

    那太监说道:“当然了,贵妃娘娘国色天香,岂是寻常俗脂庸粉可比。”周围的太监宫女也随声附和着。

    临淄王犹豫,看了看燕洛雪,说道:“小美人儿,我先去看新母后,一会儿就回来找你,你别走哦?”

    “她不走,她不走。”太监宫女们好说歹说劝走了临淄王,燕洛雪松了一口气,这临淄王也太有眼光了,怎么一眼就缠上了她。不行,赶紧换地方,溜之大吉。

    苏雨儿看着临淄王被前呼后拥地哄走,对燕洛雪说道:“这王爷是宫中的魔头,偏皇上宠翻了天,他要是想找谁,那人是躲不过去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想个法子,不要让他口无遮拦上皇上那讨你过去。”

    还有这事?她能有什么办法?临淄王刚才这一闹,只怕这宫中出了个“小美人儿”的消息没多久就会传到东齐幽王耳中,她应该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秦慕萧不知在不在附近,知不知道此时情况。

    燕洛雪无意识地翻看着苏雨儿借她的书,暗暗思索如何打发那个缠人的临淄王。秋月怜和同屋的冯英走了进来,冯英对苏雨儿一俯身,说道:“贵妃娘娘叫你们过大殿去。”

    刚才还托人告诉不要到那边,这会儿就派人来叫,可见水茵儿反复无常,这是有意还是无意?和那临淄王有关?

    燕洛雪纳闷着,一路默默跟随,默默无语,秋月怜走到她身边,耳语:“临淄王天真烂漫,对你无害,若讨你去,你就去,你在这里太引人注目,他放不开手脚。”

    这“他”定是指秦慕萧了,这么说,秦慕萧是知道她的情况了?真是刺激。

    燕洛雪几人进入锦华宫大殿,殿内香气缭绕,一个三足鼎立的青黄|色瓷釉香炉正袅袅升烟。殿两旁分列十数个宫女,她们个个都屏息肃立,水茵儿坐在殿中软榻之上,后面站着林总管和另一名不知名的老太监。两旁的人让燕洛雪低了头,画了魂儿,这两人分别是昨夜的惠昌公主和今日的临淄王。

    临淄王一见她,像弹簧一样站了起来,指着她说道:“皇妹,我没说错吧,她比贵妃娘娘漂亮,我要她,我要她天天陪我玩儿。”这临淄王傻是傻,可是这选美的眼光是否遗传自东齐幽王?

    燕洛雪偷偷望向水茵儿,水茵儿装作没看见,扭头看着惠昌公主,惠昌公主缓缓站起,浅笑着看着燕洛雪,食指轻点,招呼洛燕雪到近前。

    燕洛雪走到三人跟前,惠昌公主绕着他走了一圈儿,说道:“我这皇兄真是有眼光,但不知贵妃娘娘能否割爱?”说着,笑吟吟地望着水茵儿。

    水茵儿用涂满蔻丹的手指轻轻拢了拢头发,笑了笑,说道:“本来王爷讨要个宫女也没什么,但本宫初入锦华宫,连座位都没捂热,就有人眼馋本宫身边的人,本宫日后生活可想而知。”

    “贵妃娘娘说远了,皇兄一向少求,今日好不容易有个看对眼儿的,他一个无邪之人,贵妃娘娘何必如此编排他,今儿他要你一名宫女,明儿我让父皇还你十名,百名都行,父皇对我一向是宠爱有加,这你是知道的。”惠昌公主软中带硬,铁了心要为皇兄要人。

    燕洛雪却有一层隐忧,比起这个临淄王,她更惧这个惠昌公主,惠昌公主那迷人眼波中的幽暗让她情不自禁想要躲避,隐藏。她没有忘,这惠昌公主要她随传随到,她若去了临淄王那里,怕真的更容易随传随到呢。

    第二十七章 万般关注在新宠

    水茵儿看着惠昌公主,咯咯笑了起来,手里捏着一方丝帕掩着樱唇,自是风情万种,但惠昌公主只是挑起她那弯眉,不以为然,甚至还向燕洛雪抛了个媚眼儿。

    水茵儿止住笑,说道:“不过是个宫女,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昨夜里偷着来也就罢了,今儿明目张胆还来讨人,本宫若依了,不更是再无尊严,这宫女是本宫的救命恩人,本宫甚是喜欢,想留在身边做个贴心人都不行吗?”

    临淄王听出水茵儿不愿,喊将起来:“皇妹你看,新母后对我不好,她不许,我找父皇去要。”

    惠昌公主款款走到水茵儿面前,贴近水茵儿耳边,说了一句话,水茵儿脸色变得苍白,身后的林总管皱起了眉,目中有丝寒光闪现。

    水茵儿叹道:“一个宫女,何谈势力,王爷喜欢就带去,只是她初到宫中,好多规矩不懂。”

    “这些何劳贵妃娘娘挂心,本公主的月华阁毗邻皇兄的锦阳宫,在本宫离京之前一定会调教好她,你就放心。”惠昌公主笑容满面将燕洛雪拉到身边,说道:“既如此,本宫与皇兄就告辞了。”

    她笑着施礼,态度雍容,实则盛气凌人。

    临淄王上前欲拉燕洛雪,燕洛雪却故意向前一步,避开了临淄王的牵扯,燕洛雪望着水茵儿,问道:“娘娘,这就是你希望的吗?”

    水茵儿冷漠一笑,叹了口气,说道:“你见到了,这亦非本宫所愿,你好自为之。”

    一句好自为之就推卸了她的任性胡为的责任,一句好自为之就将一个女子送给一个男人,若不是秦慕萧有言在先,燕洛雪真想上前甩水茵儿一个巴掌。

    惠昌公主说道:“如今你是锦阳宫的人了,快向贵妃娘娘跪安吧。”

    燕洛雪随着惠昌公主,临淄王出了锦华宫,沿着宫中一条小河缓缓步行。小河两岸皆垂柳,柳枝拂动,拂动着人心,河水流淌,带不走惆怅,临淄王一路上几次要拉她的手,都让她避开,临淄王委屈撅起了嘴,而惠昌公主冷了脸色。

    “你嫌他是个傻子吗?”惠昌公主声音里带着几分恨意。

    燕洛雪一惊,忙说道:“回公主,奴婢怎敢,奴婢只是觉得男女授受不亲,奴婢已经成亲,怎么能再……”

    “哼,你想成贞洁烈女,本宫会成全你,不如本宫现在就去父皇那里进一言,让皇兄收了你,封你做个侧妃什么的。”惠昌公主轻蔑说道。

    燕洛雪跪下,说道:“公主想奴婢死,就去说好了,反正奴婢被贵妃娘娘抓来,就没想着活着出去,若没了清白,奴婢只有一死回报夫君。”

    燕洛雪自己都为这番陈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话肉麻,可别让秦慕萧听见。

    惠昌公主那双魔媚眼睛盯着燕洛雪,燕洛雪觉得背上似乎被穿了洞,临淄王这时也蹲到地上,由下往上看燕洛雪,说道:“小美人儿,你起来,我们快点回宫,我有宝贝给你看。”

    他只是说,但却不动手,显然是怕燕洛雪在闪躲。临淄王纯净眼眸让燕洛雪觉得有些羞愧,根本不能怪这个傻王爷,自己的思想不纯洁。她抿嘴一笑,点头,说道:“王爷是顶天立地男子汉,不能像小孩儿一样拉别人手,如果王爷能做到,奴婢陪王爷多久都行。”

    惠昌公主冷哼了一声,临淄王却拍手叫道:“好!不拉手,不拉手,陪我玩儿。快走。”说着伸手欲拽燕洛雪,突然手又缩回,嘿嘿傻笑。

    燕洛雪站起,说道:“王爷,请把。”

    燕洛雪跟着惠昌公主和临淄王来到锦阳宫,锦阳宫也很大气,朱门高墙,巨大的青砖石铺地,台阶上殿阁高大雄浑,红木雕刻的飞檐,闪亮的琉璃瓦都在诉说东齐幽王对这个傻王爷的宠爱。

    临淄王一回到锦阳宫,宫女们就围了过来,可是当看到身后惠昌公主就都像老鼠见了猫,都寒蝉若禁,可见惠昌公主平日在此积威甚重。

    惠昌公主说道:“过来见见洛姑娘,她是王爷的新宠儿,你们小心侍候着。苍耳,你先带她到她该呆的那个房间熟悉熟悉,皇兄,你先回你寝殿更衣。”

    此时的惠昌公主就像是临淄王的保姆,而她说出的话却让燕洛雪更加害怕,新宠儿?她沦为了宠儿,似乎临淄王的宠儿专有房间。燕洛雪更愿意和其他宫女住在一起,而不是一个人独住一间房。

    燕洛雪住在留香阁,留香阁分两层,上层似女子绣楼,下层一部分是厅堂,旁边两个大屋,住着宫女。而燕洛雪就住在上层。这上层外间中间有张圆形书案,书案上有一盏古旧的烛台,一张雕花座椅摆在一旁,墙上挂一幅仕女图,窗边案几上摆放一张瑶琴。而里间是卧房,紫金色木床,淡紫色床帐,淡紫色锦缎被褥。屋内纤尘不染,似乎主人很爱整洁。

    这屋常有人住,这说明什么呢?上一个“宠儿”去了哪里?燕洛雪环看着屋内陈设,心里想着临淄王会如何对待她这个“新宠儿”。

    “你是很美,不,是美若天仙,但是,你不要得意,王爷宠幸你,绝过不了三天,你若聪明识趣,就谨守本分,若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那个叫苍耳的宫女突然发话,话音清脆,那种清脆似玻璃碎裂,惊了燕洛雪的心神。

    她说什么?宠幸?不会吧,那临淄王就似一个孩童,哪里会懂得宠幸一个女人。

    吧嗒吧嗒的上楼声提醒临淄王来了,燕洛雪回头,见临淄王换了常服,头发只用丝带缠了一个顶髻,额上坠着一块蓝色宝石,衬得那双眼睛更加纯净。他手里拿着一个小娄,里面装了些琉璃珠,弹弓,毛球之类的玩具,还有几个憨态可掬的小雕像,当然是金的,银的,玉的。

    弹玻璃球,打弹弓,抢窝,都是小男孩儿喜欢的!雕像肯定不能长久吸引人,该怎么陪这位王爷玩儿得开心呢?

    这小娄里倒没有折纸,不知道他玩儿没玩儿过折纸,她在现代很孤独,经常一人玩儿折纸,现如今还记得很多,就折个纸飞机吧,飞机是现代产物,这个时代肯定没有,又极容易学会,临淄王也不会有问题。

    燕洛雪笑了,接过临淄王的小娄,说道:“王爷,今儿我们玩儿个新的,得上院子里玩儿。”

    “好,上院子里玩儿,小美人儿,你笑起来更美,你再笑给我看。”临淄王盯着燕洛雪的嘴说道。

    燕洛雪微笑,劝道:“王爷,一会天热了,就不好玩儿了,奴婢还需要些废纸。”

    燕洛雪边说便引着临淄王下楼,临淄王喊道:“拿废纸,拿废纸!”

    废纸到手,燕洛雪几下折出个纸飞机,然后,拿到嘴边,对着机头,哈了一口气,说道:“飞吧,飞上天。”手一扬,纸飞机飞了出去,临淄王眼睛一直跟随,又慢慢跟着跑,直到纸飞机落地。

    他捡起纸飞机,左瞧右瞧,喊道:“这小鸟是假的,这小鸟是假的,它会飞,我也要飞,我也要飞。”

    不是要学折纸飞机,而是自己要飞!这可真难!燕洛雪有些哭笑不得,急忙说道:“王爷,它的身子轻,才能飞,我们人身子重,飞不了,你自己折个小鸟,我们比试一下,看谁飞得远,好不好?”

    临淄王的注意力马上转移,说道:“好,你教我。”

    临淄王思维似孩童,但绝不是一点都不听话,只要方法得当,还是很驯服。燕洛雪教他折了飞机,折了小船,还在纸上画些图形,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饭时,宫中传话,宣临淄王入大兴殿伴驾进膳,临淄王还玩儿得意犹未尽,被惠昌公主好说歹说拉走了。

    燕洛雪回房,趴在床上,想着晚上这临淄王能不能放过她啊。她有些昏昏欲睡,这时,窗子那边传来声响,燕洛雪起身,推开窗,一个纸团飞了进来。

    燕洛雪拾起,看看周围,将纸团展开,纸团中一枚红药丸,一个小瓷瓶,纸团上写着:小心,药丸服下,瓶内燃香。落款是一管长箫。

    第二十八章 今夜思念到谁家

    燕洛雪依言将药丸服下,然后将纸凑近烛火,纸顷刻化为灰烬。但这燃香?她有些犹豫。若这燃香有毒,而且能杀人于无形,虽说这燃香是那种毒药的可能性不大,但万一是呢?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杀人凶手?秦慕萧是西秦顺安王,他对东齐国的人的生死可能不甚在意,但是她不行,她只是一个逃难中的女子,怎能为保自己就随意害人?

    燕洛雪将燃香揣进怀里,静静坐在书案旁,渐渐地,她觉得身体起了变化,似乎有了力量,那药丸应是解药,解林总管的毒药。她有些明白了,这是秦慕萧怕她不点燃香会遇麻烦的后招儿,实在不行,走为上!

    苍耳送来了晚饭,盯着她吃完,她那种压迫兼审视的态度还真是让人吃不消,这样突然紧逼盯人,莫不是刚才看到了什么?不,不会,秦慕萧不会这么粗心!

    燕洛雪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或许是这两天太紧张,不一会儿她竟酣然入睡。迷迷糊糊之间,她觉得有人坐在了床边,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她想张口说话,却出不了声,那人的温润滑腻的手抚上了她的脸,手指勾画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燕洛雪大骇,使劲全身力气,将身子一下翻了过去,她完全清醒了。

    “小美人儿,你干嘛突然翻身,我还没画完。”是临淄王齐隽。

    燕洛雪起身坐起,见临淄王站着,一脸不郁的样子,撅着嘴,指着她。她赶紧下床,说道:“奴婢睡着了,突然觉得虫子在脸上爬,很害怕,就动了一下,惊扰了王爷,请王爷恕罪。”

    临淄王转怒为喜,说道:“我的手像虫子,真的吗,好玩儿,我们再试试吧。”

    燕洛雪怎能让他如此胡闹,忙问道:“王爷,您玩儿了一天,不累吗?你若再熬夜,明儿就起不来,起不来就不能玩儿,奴婢看您还是回去早点歇息。”

    “我就在这睡,我每天都在这睡。”临淄王做饿虎扑食状,扑到了床上,随即转过身神气活现看着燕洛雪,说道:“小美人儿,快来陪本王睡觉。”

    宠儿,可倒是真宠!谁稀罕!燕洛雪心里翻了个白眼,但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她问道:“王爷自己寝殿不住,干嘛住这里?”

    临淄王偏头,想了一会儿,说道:“不知道,皇妹说住这里好,说住这里,对了,说住这里就像和母后在一起。”

    “和母后在一起!”燕洛雪心中一动,莫非这里曾是这临淄王与惠昌公主母亲的房间?

    “王爷想母亲?”燕洛雪问,她实际是在问自己,她也想她娘,想她爹爹,不知他们在离山是否平安。

    “不想!”临淄王的回答让燕洛雪奇怪,“她从不陪隽儿,只冷冰冰躺在那个透明的箱子里,不说话,还总让皇妹哭,有一次,隽儿爬进去,推她起来,父皇还骂隽儿。”

    他母后死了?透明的箱子,应是冰棺或者水晶棺吧?临淄王痴傻,又没了母亲,身世堪怜啊。燕洛雪对这位傻王爷更多了一份同情。

    燕洛雪剪了剪烛花,说道:“王爷,不如奴婢弹琴给你听,这首曲子就像娘亲对孩子说话,您听着听着就会睡着了。”

    “不信!以前也有人弹,我反而睡不着。你过来陪我,拍我睡。”临淄王嚷嚷着。

    “王爷不试怎么知道呢?奴婢的琴弹得很好,要是骗您,您就罚奴婢好了。”燕洛雪信誓旦旦,只求临淄王打消那个可笑念头。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如此执拗,秦慕萧与她同床,她就安心,而这临淄王明明就是痴儿,她反倒抗拒得很。

    “那好,就一会儿,我没睡着,你就得过来。”临淄王仰面躺下,突又坐起,喊道:“给隽儿脱衣服。”还打了一个大大哈欠,显然已经困了。

    燕洛雪走过去,将临淄王外衫脱下,临淄王方又倒下。燕洛雪走到窗前案几边坐下,调了调音,微微将内力灌注指尖,弹了一曲“摇篮曲”

    这首曲子燕洛雪曾在现代非常渴望,并曾听过古琴版的演奏。到了这异世后,她爹是天琴老人的徒弟,天琴魔音名动江湖,自己功力虽浅,但用此曲催眠应该不难。

    琴音歇,临淄王没了动静,睡着了吗?燕洛雪走到床边,掀开床帐看,却对上临淄王那双如水般潋滟的眸子,临淄王笑面如孩童,说道:“果然好听,你唱给我听。”

    “王爷怎么知道有词?”燕洛雪惊问,这王爷不是傻子吗?

    “你不说了,这曲子像对我说话。”临淄王侧身说道,“你快唱,不说停就不要停。”

    好嘛!那就不要怪我不敬!燕洛雪将床帐放下,唱到:风儿静,月儿明,树叶遮窗棂,蛐蛐儿叫铮铮,好像那琴弦声,琴声儿轻,调儿动听,摇篮轻摆动,娘的宝贝,闭上眼睛,睡了那个睡在梦中。

    一遍,两遍,三遍……燕洛雪唱着唱着,鼻子有些发酸,语声便有些哽咽,但床帐中并未传出动静,她过去掀帘一看,临淄王睡着了,还轻微打起了鼾声,她长舒了一口气,坐到了地上,心想:“你倒好了,占了我的床,让我去哪里睡。”

    燕洛雪站起,悠悠晃出里间,来到外间书案旁坐下,今夜只能坐着睡了。

    燕洛雪不知,有一人实际上与她同甘共苦,她在留香阁,而秦慕萧在留香阁后一棵高树上,听见了她的琴声和歌声,便如入梦一般,在这树上傻傻站了一夜。

    第二日,一宿好眠的临淄王心满意足的走了,去寝殿更衣,后来不知被惠昌公主带到了哪里。燕洛雪一上午过得都很清静。临近晌午,苍耳进来,领进了一个人,说道:“瞧吧,她活得可好好的呢。”

    那人是水茵儿身边的一名太监。他躬身向燕洛雪打了个千,递了一个盒子,说道:“贵妃娘娘惦念姑娘,让老奴来看看姑娘。这是贵妃娘娘给您的礼物。”

    水茵儿的礼物?燕洛雪刚要接过,苍耳一把手夺过,说道:“锦阳宫宫外的东西都要检查。”

    说完,便将盒子打开,只见盒内是一对耳环,燕洛雪苦笑,摸向自己耳朵,她没有耳洞,怎么带耳环?

    那太监也笑了,说道:“姑娘是女孩子,怎么没有耳洞?我们这里的女孩儿可是十岁之前就穿了耳洞的。”

    燕洛雪笑笑,不知答什么才好,那太监将盒子拿回,送进燕洛雪手里,突然意味深伸长眨了眨眼,说道:“姑娘在此,小心侍候王爷,你姐姐担心着你,生怕你有什么闪失。”

    苍耳说道:“你回去告诉她,没几日我家王爷就厌了,自会将她送回,惦记什么。你老是宫中老人了,还没听说过我家主子脾性吗?”

    老太监眼眯了眯,瞅了几眼苍耳,然后对燕洛雪说道:“姑娘保重,老奴告辞。”

    苍耳跟了下去,留下燕洛雪微微发愣,送她耳环,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九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燕洛雪盯着耳环半天,又思索了半天,仍是一头雾水,让她注意苍耳?苍耳有什么好注意的?苍耳时时刻刻在她周围,还用注意?还是她多心,水茵儿送耳环本无深意?那为什么老太监要使眼色,还特意提及秋月怜?

    燕洛雪正百思不得其解,楼下传来临淄王兴高采烈喊声,“小美人儿,快来看,这是父王命人给我做的燕子,能飞好高,快下来。”

    燕洛雪从窗子探头向下望去,只见临淄王手里拿着一个燕子形的纸鸢,正仰个脸儿向上看着,看见她,兴奋地朝她挥了挥燕子。

    燕洛雪下楼,到外面,说道:“放纸鸢需要开阔地带,还要有风,今天好像不太适合啊。”

    “不,我要放,我要放!”临淄王吵着闹着,苍耳过来,说道:“王爷,奴婢可以将这纸鸢放起来。”

    苍耳拿过纸鸢,将线轴拿在手里,快步在院中跑了起来,她边跑,边将纸鸢抛高,一边加速了脚下步伐,纸鸢逐渐升高,临淄王叫道:“好,好,它飞了,哎呀,它飞出去了,快追。”

    纸鸢飞出了院子,升上了高空,临淄王跑出了锦阳宫,宫女太监们忙跟着,燕洛雪自然也跟了出去。纸鸢在空中忽上忽下,并不是很稳,但临淄王一直跟着,脸向空中望着,燕洛雪心生不安,喊道:“王爷,小心脚下。”

    也不知临淄王听见了没有,仍是叫着,追着,眼看就到了河边,燕洛雪白了脸,紧追了几步,喊道:“王爷,前面是河了,别再跑了。”

    别的宫女太监也纷纷劝阻,哪知这时空中纸鸢猛砸了下来,在临淄王眼前一晃,斜斜略向水面,临淄王下意识猛伸手,脚下一窜,“扑通”窜到了河里。

    这河水并不太深,但临淄王平日养尊处优,哪里会水,人又痴,冷不丁掉水里哪里会不惊,一时间,胡乱扑腾,嘴里叫道:“小美人儿,救我,救命!”

    燕洛雪这时已经跳下,但燕洛雪也不会水,燕洛雪因为那湖水而来到这个世界,对水有着天生敬畏,到了水里,也不知怎么反应,临淄王却一把抓了她,死死不撒手,燕洛雪脚下一滑,一下子倒在水里,这下,临淄王的身体重重砸在燕洛雪身上,燕洛雪呛咳起来,心想:“我和水真是犯相,这样,我小命儿要交代啊。”

    突然,一股大力,将她拎出水面,迎面是惠昌公主怒气冲冲的粉面,还有临淄王昏过去的惨白的脸,临淄王头发浸湿,散乱贴在颈后,映得耳朵分外白皙,“耳朵?”燕洛雪打了个激灵,她刚才见到了什么?临淄王的耳朵似乎穿了耳洞,燕洛雪伸头欲看个清楚,惠昌公主一掌将她推开,喝道:“贱人,你要害死他吗?”

    惠昌公主抱起临淄王,上了岸,众人七手八脚将临淄王抬回锦阳宫,惠昌公主也跟了进去,燕洛雪从水中慢慢出来,河水不过腰,要不是临淄王大惊小怪,根本不会有事。

    燕洛雪上岸,回到锦阳宫,才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仔细分辨,竟是临淄王昨日要送她的的那块玉佩,燕洛雪看了看玉佩,想起刚才临淄王那耳朵,是自己眼花?她应确认一下。若是,临淄王一个男子为何会穿耳洞?

    燕洛雪举步向临淄王的寝殿走去,旁边的人没有拦阻,她进了大殿,方想起她不知临淄王在哪个房间。大殿里,两名当值的太监站在那里,燕洛雪施了一礼,说道:“王爷的玉佩掉了。”

    那两名太监直着眼半天,燕洛雪突然醒悟,自己落水,此时纱衣裹在身上,纤体尽显,不觉大窘,也顾不得什么“玉佩”“耳朵”,急急回了留香阁,换了衣衫,这一换衣衫,她发现那瓶燃香不见了,是掉在了河里?还是?她有些不敢想象。

    玉佩未还,不知那太监禀报了没有,燕洛雪强打精神,又下楼,到大殿,大殿的太监不在,殿内静悄悄,燕洛雪打量着这座大殿。大殿有些阴森,也不怪临淄王不爱住,这时大殿西侧传来动静,燕洛雪走了过去,过了一道红色圆月门,里面一排房间显现,那个大些的应是临淄王的寝殿了。

    燕洛雪举手,又犹豫了,正迟疑间,猛然被人推了一下,她一下子扑进门来,屋内一幕让她目瞪口呆。

    惠昌公主伏在临淄王身上,姿势暧昧,他们?啊!燕洛雪不敢再看,回身就逃,却一下子被一道轻纱缠住,拖了回来,燕洛雪灵机一动,大声喊道:“公主,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在给王爷做人工呼吸,王爷溺水昏迷,你在给他做人工呼吸!你在救他!”

    “人工呼吸?是—啊,本宫情急之下,也只有如此,但毕竟我二人是兄妹,传出去可不好听,不如由你来做?”惠昌公主手一抖,将燕洛雪身上轻纱收回。

    “天!这怎么行?”但燕洛雪被惠昌公主一把推到床边,燕洛雪看着临淄王,心都哆嗦了,“还不快点儿!”惠昌公主声音酷厉,让燕洛雪又一哆嗦。

    燕洛雪为难,微微将身子俯下,眼睛不敢看临淄王嘴唇,却看到了临淄王的耳朵,临淄王耳朵并没有耳洞!难道,刚才是自己眼花?

    燕洛雪看向临淄王的脸,结果见临淄王突然睁开眼,乌蒙蒙大眼望着她,临淄王笑道:“小美人儿,你也要学那帮女人,想爬上我的床吗?”

    燕洛雪跳了起来,摇头说道:“奴婢是来还王爷玉佩的,在河里时,奴婢不小心把它扯了过来。”

    “你扯了去,就是你的了,如今,你见了不该见的,你还能脱干系吗?不如由我担保,你做皇兄的女人,这样本宫就不再担心你会出去乱说。”惠昌公主将玉佩按在她手上,说道。

    燕洛雪急忙跪倒,说道:“王爷说刚才奴婢也想上王爷的床,这说明以往一定有人这么做过,如今公主这么说,是试探奴婢吗?奴婢指天发誓,奴婢绝无此心,奴婢已经嫁人,心里只有夫君一人。公主若不信,奴婢干脆一死。”

    “夫君,夫君,你进宫几天了,也没见你夫君有个动静,可见他不能护你周全,你还是不要想他了,现在两条路任你选,一是不要再装腔作势,乖乖做皇兄的小美人儿,从此绝了出宫年头,二是随了我,我三日后离京,你随我去,你有我看着,也自是不敢妄为。”惠昌公主蹲下身子,抬起燕洛雪的脸,看着燕洛雪,轻声说道。

    燕洛雪扭头避开,心一横,说道:“奴婢愿随公主。”

    临淄王大喊,“不要,小美人儿是我的,皇妹你不要和我抢!”

    “皇兄,妹妹先给你调教好了,再还你。”惠昌公主的手轻浮地滑过燕洛雪的脸,“那就这么说定了,洛丫头,你三日后随我离京。现在,你可以出去了,你可以去找你姐姐告别一下。”

    燕洛雪晕乎乎离了锦阳宫,到了锦华宫门口,门口太监进去通报,那名老太监出来,见燕洛雪失魂落魄,急忙将燕洛雪带到了秋月怜房里。秋月怜和冯英都在,燕洛雪刚想张口,却见老太监手指弹了两下,秋月怜和冯英倒下,昏了过去。燕洛雪大惊,回身欲跑,老太监喊了一声:“回来!”

    燕洛雪停住,那声音不再苍老,而是清朗的秦慕萧的声音。

    燕洛雪回身,望着老太监,老太监将人皮面具一抹摘下,秦慕萧的俊脸出现在燕洛雪眼前,他问道:“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燕洛雪说道:“那个惠昌公主让我三日后随她出京,让我来同秋姐姐道别。”

    秦慕萧哼了一声,说道:“明晚后我们就离开了,你不用担心,这惠昌公主倒很难缠,对了,你可注意到临淄王穿没穿耳洞?”

    天!果然是看临淄王,燕洛雪问道:“为什么?你怀疑什么?我没有看清楚。”

    秦慕萧沉默,飘忽一笑,方说道:“我怀疑临淄王装傻,或者是与惠昌公主交换身份,总之,这里有古怪。昨日夜里是你弹琴吗?”

    “是啊,”燕洛雪有些跟不上秦慕萧的思维,“弹琴也有问题?”

    “你注入了内力?他反应如何?”秦慕萧问道。

    “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我唱了几遍他才睡。”燕洛雪也不知为何会这样,按说临淄王痴傻,没有内功,应该很快入睡才是,难道……

    “这其中肯定有鬼!”秦慕萧说道,“不过,这也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装他们的,对我们也无坏处,我们暂且不用理他们,明日夜里我去接你,你开窗等我,知道吗?”

    燕洛雪点头,秦慕萧说道:“回去吧,他们斗不过我,放心。”说完,拉起燕洛雪的手,亲了一下,转身,弹开秋月怜和凤英|岤道,催促她:“走吧,快走。”

    燕洛雪返回锦阳宫,临淄王和惠昌公主都不在,她有了难得清静,便把这两日的事情仔细思考,尤其是临淄王兄妹,若真如秦慕萧所说,那这东齐皇宫真是可怕,是什么使得他们费尽心机?

    入夜时分,苍耳传话,临淄王被灌多了酒,就不到留香阁了。燕洛雪刚要上床睡觉,月华阁的宫女又来了,说惠昌公主请洛雪姑娘过去,燕洛雪不能违逆,立刻随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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