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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琴音连九天第3部分阅读

    落雪琴音连九天 作者:rouwenwu

    要伤害他们也不容易。而山坡上罗大哥那样英勇赴死的悲壮,应该是抵死挡住歹徒让珞儿逃走才会力尽身亡的。

    容玥静下来冷静分析得出的结论是珞儿他们是逃走了,确不知是不是安慰自己的话语。

    降涟也是后山都搜查过没有任何发现。

    至少一路上最害怕的事没有看到,两人均稍稍放下心。在中原得到消息已经是屠杀发生二日后,而他们日夜兼程赶回来也只二天。

    虽也稍稍安心但也掩不住深深的担忧,珞儿还是个孩子啊,却经历了这样的生死炼狱。容玥深深后悔不该顾虑太多,把珞儿留在边域。虽然中原也是险境重重,可是带她在身边也可以全力保护她,不至于现下这样生死未仆。

    村民安葬完后,容玥吩咐随从将木屋里的书籍与筝打上包裹,自己拿起长笛。放入怀里。

    冷冷的声音对着身边的一个黑衣男子说道:“查出来谁下手的,一个不留。”“罗大哥的尸身带回建康。”

    吩咐完手下的任务,容玥与降涟向着珞儿逃走的方向一路寻去。罗大哥应该会交代珞儿前往中原的路线与接头点。

    半日时便看到远处黄沙密布,绵绵连天,看不到尽头。

    降涟说道:“公子,珞儿聪明伶俐,前往建康城是难不倒她的,这茫茫大漠。寻人难如登天,不如先行回建康等候消息,让西域商队协同找寻便可,说不定珞儿现在已经快到中原了。

    容玥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赶回建康等候珞儿吧。”

    两个修长矫健的身影冲入沙漠,消失在地平线上。

    且说那三人一马似乎隔了一世这么长的黑暗冲出了死亡的边沿。在一处水草地歇了下来。

    阿西缓缓给梅朵输入真气,梅朵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悠悠醒来。三人均已狼狈不堪,衣裳褴褛。宝珞思讨阿爹说过从大漠去到中原快马日夜也需两日才能到达,而现在这匹黑马虽是英武,但是带着三人无论如何快不起来。跑到此时,它亦也是筋疲力尽了。现在还有水草的地方,是要为多日的大漠行程准备一下。在与阿西商讨过后便在林子里找了个隐秘的山脚暂时安顿下来。

    梅朵虽已醒来,却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直看着前方。

    阿西在林子里尽多的采择野果,我带着梅朵来到山林的水源边,静静的替她擦拭脸上的血迹,拢好头发。才自己收拾一番。回过头来,梅朵抱住我无声的哭了起来。我也紧紧抱住她。

    回到山脚,阿西已择回了许多野果,幸好大漠边气候不如高原上寒冷,我们都脱下撒满了血迹的外套打成包裹把野果装好背上。阿西把身上的皮夹拢成囊状,装上满满一囊水,囊口打好死结。这就是几日我们的全部水源了,我不禁担心能不能撑得过大漠。

    准备好了,我们三人互相望着。眼里已没有了慌乱,我们一定能走出大漠。

    沙地上马儿也无法放开腿奔跑,这速度更慢了下来。阿西坐在前面,高大的身子替我们挡住迎面而来铺天盖地的黄沙。我们一路都没有说话,以减慢水份在体内的消耗。我回头看向走过的路,已经遥远得看不到绿洲了,马蹄印很快被卷动的黄沙掩盖,掩去了我们所有的痕迹。四周茫茫黄沙,我们像被丢弃在广漠中微小的生命,一步一步艰难寻找出口。

    阿爹说过,朝着日头每日移动的反向行走,就可以到达中原。夜晚就向着最亮的那颗星星走就成了。

    我们决定日夜兼程,就算是夜晚,沙漠上也没有可以歇息的地方。极可能睡至半夜,黄沙就把我们都掩埋了。马儿的速度比我预计的慢得多,现下也不知道行走了多少程。野果我们都省着吃,应该还能挺两天,但是水确越来越少。我算漏了马儿也是需要水。

    第二日夜晚的时候,我们的水囊干了。黑马也又饿又渴蹄子不停颤斗。终于双腿一跪,马儿不支倒下了,把我们都摔到了沙地。

    我爬起来跑过去看着黑马,它张着朦胧的大眼睛定定望着。我抚了抚马儿的鬃毛,抱着它说:“马儿,你就歇息一会,然后我们继续走,好吗?”它没有说话,但是嘴角流出了白色泡沫。

    阿西走过来,一把拉起我,平静的说:“我们只能杀了它,才有希望走出去。”

    我惊呃的看向阿西,阿西仍是面无表情的说:“剩下的路程,我们只能喝马血。”

    我难过的别过脸去,阿西已经掏出匕首,割断了马儿的气管,再割开脖子上的动脉。我只听见阿西用水囊装着腥甜的液体,汩汩的流到皮囊里。

    过了一会。阿西把我跟梅朵拉到马儿留着血的伤口前,让我们就着伤口喝血。我双手抖着凑向那汩汩流着血的伤口,闭上眼睛,任那腥甜的液体流入体内。

    没有了马,我们在沙漠上的行走极为艰难,还好我们都有功夫在身,尚能支撑得住。

    日头晒得我们嘴唇干裂,前方却仍然没有尽头。阿西依然走在前面,他把衣裳撕成布条,缠在我们的头上,可以阻挡些许猛烈的日晒。然后又用剩下的布条捆在我跟梅朵手臂上,另一端系着他的手腕,阿西依然走在前面。就好像牵着我们一起走。谁也不会掉队。

    恍恍惚惚间,似乎听到远处传来尖叫声。行走了多日,连一个有生命的蚂蚁都没有看到过,远处的人声让我们精神一振。移步往声音传来的远处跑去。当看到人的时候,我们却目瞪口呆的停住了。

    前方有十几人与骆驼半身都埋在沙里。而沙子似乎陷下一个深深的大坑中,拖动着人群骆驼一直往下掉。

    我拔腿想冲过去救人,一把被阿西拉住:“宝珞,不行,那是流沙。走过去就再也出不来了。”

    我怔住,眼看向前方哀号的人。他们望向我们不停喊着救命。

    我抓紧了双手。右手握住蓝珠。心下一喜。“我有办法了,我们可以用蓝珠把他们拉上来。”

    说完我马上把蓝珠掷最近一个阿婶的方向。喊着:“都把手伸出来接住我的绳子。”

    我准确的把蓝珠掷到那个阿婶的手里,她紧紧拉住蓝珠。我跟阿西,梅朵三人用力把她拖到了安全的沙地上。接着一个个如法施救,爬上来的人也都跟着我们一起拉拽陷在流沙里的同伴。很快,大家都脱离险境了。流沙里剩下了几匹拉着货物水囊的骆驼,已经越陷越深了。

    阿西让一个男子脱下多的外套。打成套环,紧紧捆在蓝珠前端。我把蓝珠带着套环掷向骆驼,套住了它的脖子。大家一起互相拉着。用力把骆驼拉了上来。如此,也救了4匹骆驼。其余的来不及施救沉下了沙坑。

    我们大家赶紧远离那片流动的沙丘,这才歇下来。众人纷纷感谢我们的救命之恩。原来他们是西戎校尉府的一个商队,那个阿婶叫倬玛,是去伊喀郡看望儿子回途与商队一同结伴。却不料遇到流沙,大家九死一生。

    阿西说我们兄妹三人因为要去中原投奔亲戚,在沙漠里迷了路。现下遇到他们,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商队的大叔都很高兴,告诉我们此地离迂泥镇只有两日的路程。到了迂泥镇,就进了北魏境内。然后一路到中原就不远了。

    我跟阿西梅朵高兴的拥抱在一起。那一刻,活着是多么喜悦的事啊。

    商队带着我们一起往迂泥镇方向行去,领队的塔什克大叔看着我们衣衫褴褛,还在骆驼背上寻了三套胡装给我们换上。虽然他们损失了三头骆驼的货物,但是剩下的骆驼上的水、干粮都够我们一行到达目的地。

    两日后,在远远看到矮土砌成的城墙时,梅朵高兴的奔跑起来。好像看到了美丽的城堡。大家都兴高采烈的。

    城墙门口都有卫兵守列着,我们三人就好像走进了另一个世界,四处好奇的东张西望。还不时的发出感叹的呼声。商队的大叔们都看着我们哈哈大笑。

    迂泥离西戎校尉府只需小半日路程。塔什克大叔说达西戎校尉府是魏国的边陲重镇,也是相当繁华。我们就是山里出来的孩子,城里高大石雕的城墙,平坦坚硬的街道,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这,是不是就是阿爹说的中原?

    在城墙下,倬玛阿婶跟几个旅人就要离开商队了。倬玛阿婶抱着我们说:“好心的孩子,真主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塔什克大叔邀我们去他商队的行馆歇息一日,明日再启程寻亲。

    我们在行馆狠狠把身上的淤泥与血腥洗干净后,都不支倒在了榻上,沉沉睡去。甚至连饥饿都不能唤醒我们。

    我们居然一觉睡到了第二日。塔什克大叔也体谅没有来打扰我们。

    次日,狼吞虎咽吃着多日未吃的馒头稀饭。塔什克大叔兴冲冲的走了进屋,高兴的告诉我们他拜把子兄弟今日带商队前往平城。我们可以跟随一起前往平城,再折往建康就不会太远了。我们谢过塔什克大叔,不舍的向他辞行。

    大叔往阿西怀里塞了一小袋沉沉的银两皮囊。“此去建康还很遥远,你们要一路保重。”我们在部落里偶尔也见过铜板,我是知道银两也是跟铜板一样可以换物品。

    塔什克大叔的拜把子兄弟叫吐吐鲁大叔。吐吐鲁大叔的商队也是驼队,还有马车,我们坐在车里,吐吐鲁大叔赶着马车,他是个很健谈的人,留着络腮胡子。一路上跟我们讲着他多年商旅的传奇故事。我跟梅朵也像好奇宝宝一样问个不停。

    西戎校尉府到平城还是要穿过宽广的沙漠。马车已经留在边城,我们骑着骆驼在沙漠里行走了三日到达凉州镇,商队在凉州镇补给了半日。吐吐鲁大叔又赶上了马车,告诉我们一路过去已经没有沙漠了。

    我们途经的小城镇越来越多,人口也愈来愈密集。而行人的装束也与我们的胡装不同了。吐吐鲁大叔告诉我们,北魏以东居住大多为鲜卑族人,但是大多数已经与汉人同化了。皇族拓跋氏太后为汉族女子。因此皇宫内外也慢慢在接受汉化思想。吐吐鲁大叔一路说着我们听得津津有味,也知晓了北魏是北部各民族融合的强盛大国,都城平城。而南朝的宋国是以汉人为主,都城建康。吐吐鲁大叔还告诉我们这几年北魏与南宋的战争停止了,两国商贸往来及其频繁,因此从平城前往建康不会有很大危险。但是北魏以北的柔然国在边境地区冲突不断,商队都已经不再前往该区了。

    平城

    这一程从凉州镇到达平城又足足走了4日。

    虽然我们已经慢慢习惯中原城的繁华盛况,但是到达平城的时候还是让我们吃惊,这是怎样一个奢华的都城啊。四处是大气宏伟的建筑,行人都衣着鲜亮。都城围绕在乐曲花香中。

    商队在平城的行馆里驻扎下来。吐吐鲁大叔也挽留我们在平城多住几日游玩一番再继续赶路。我虽然很想快点见到阿爹,但是看到阿西梅朵兴奋闪亮的目光。也答应多在平城住几日。

    这一路,我们都很默契的不提起那场屠杀,但是我知道,悲伤已经深深埋在了心里。这大半个月,也难得看到梅朵发亮的小脸。

    吐吐鲁大叔给我们拿来三套汉人男装,说是换上男装出去游玩比较方便。我们均从未穿过汉装,换好走出来不免嘻嘻哈哈互相取笑一番。其实阿西穿上汉装更显书卷气,梅朵则一看就是穿着男装的女子,她小小的瓜子脸,浓眉大眼,唇红齿白的,睫毛长而弯,活脱脱就是西域美女。我自己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想象不到自己穿着男装竟是清秀洒脱。俨然就是一个小小书生。

    平城分皇城、外城、郭城。外城方二十里,外郭周围三十二里,有门十二,“其郭城绕宫城南,悉筑为坊。坊开巷,大者容四五百家,小者六七十家”。

    我们沿着吐吐鲁大叔所说最繁华魏都大街的方向走去。这平城北引入浑水,从城西引武州川水入城,使魏都大街西岸有潺潺流水,东西鱼池有游鱼嬉戏,水旁弱柳、丝杨、杂树交荫,利用水和树把城市打扮得清新雅致,配上巍峨的宫殿楼阁,真是花团锦簇一般。确实是“灵台山立,壁水池园,双阙万仞,九衢四达,羽旌林森,堂殿胶葛”。

    不少文人墨客在树下辩诗,茗品。很宽敞的魏都大街长得看不到尽头。

    路边各式各样的商铺,还有一些西域的商人贩卖土八曲银流、刻花银碗和鎏金高足钢杯等,色彩斑斓的布庄,绣着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云龙、朱雀、水禽、衔鱼等纹饰;我们好奇的从每个小商贩那里把玩着各种新奇的小玩意。我对各种制作精巧的手工用具最是喜欢了,而梅朵则四处看着漂亮的珠花,色彩丰富的水粉。

    我们把玩归把玩,却绝对不会用塔什克大叔给的盘缠去买东西。就是这样都在大街上玩得不亦乐乎。阿西就跟着我跟梅朵的后面呵呵看着我们微笑。

    我们看到旁边一个开敞的馆子里面坐满了人,而一个中年男子站在台上口沫横飞的说着故事,下面坐着听书的人个个听得聚精会神。我们也凑了进去,认真听着男子的故事。他说的是三国鼎立的故事,我想起阿爹在给我说这个故事的时候,我们坐在星光下。听着阿爹品评各个故事人物,似乎个个都是那样豪气干云,说着说着,不知谁讲到了现世江湖上的风云人物也是三足鼎立,我们三人从前就向往着闯荡江湖,做一个万人敬仰武功高强的大侠。听到江湖故事无不跟着周边的人群一样长大嘴巴,一脸向往。

    说书先生说着当今天下三大势力一为拓拔氏皇太子,武功深不可测,手段残酷,统领十万禁军。但是从不轻易与人交手,曾与其交手的均无一活命。江湖人称墨玉公子。墨玉公子行事亦放荡不羁,从不理会皇室规矩,我行我素。但是在处理政事上大刀阔斧,雷厉风行。惩贪官,除污吏、深得民心。

    其二为南宋三皇子刘邑隆,此三皇子结交满天下,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风流倜傥,四处留情。不要看他一副玩袴子弟的模样,去年凑热闹微服前往天下武林大会,一人力挑各大门派。夺得武林盟主,却又把令牌丢回给其他门派,说只是来玩玩而已,并不想统管江湖恩怨。但是各大门派均已折服在这位连城公子手下。今年又亲领八万大军在边关击溃党项号称二十万的雄狮大军。可谓有勇有谋。

    其三便是近几年接管千机阁的千玑公子,这位千玑公子行事异常隐秘。但是在这几年里千机阁异军突起,尽数铲除所有于其不利的江湖组织。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但是千机阁成员遍布天下。执行各种任务从未失手。而千机阁虽说是天下最大的组织,但是阁员非常自律。并隐于市井中,又有人说千机阁聚揽了天下最大财富。连千机阁众都无法得知何处为千机阁产业。所有一切尽数掌握在千玑公子手里。

    说书先生在台上说得是栩栩如生,台下听众是听得是如痴如醉。先生又尽数今年发生的江湖大事,无不以这三足鼎立的三大势力有关。

    原来江湖就是这样精彩的啊。

    当我们意犹未尽的走出说书馆的时候,似乎思绪还沉醉在江湖的血雨腥风中。

    我们逛着玩着东顾西盼着,渐渐天边晚霞烧红了天。吐吐鲁大叔有叮嘱我们回行馆吃晚饭。正想往回走。却听到远处热闹的敲锣打鼓声,还有响亮的奏乐。旁边的人群纷纷在说,是镇国将军娶媳妇,大街上的人群一窝蜂跑去看热闹,梅朵也拉着我跟阿西往人群中挤进去。走近看到穿着喜庆礼服的人们载歌载舞,新郎官穿着红艳艳的褂子,在马背上神采飞扬。其后跟着一顶装饰华丽的花轿。再前面就是开路的奏乐。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看得也兴高采烈的,我个头不高,前方一群男子恰好挡住我,还好本公子身子灵活,左拐右拐就跑到人群前面去了。

    看完人群慢慢散开,我回头却看不到阿西梅朵了,一定是刚刚我顾着看热闹。我们走散了。我决定往行馆方向走,兴许在沿路能寻到他们。

    可是,刚才看热闹跑进的小巷却怎么走也找不到魏都大街。我想着只要方向没有错就成,总能回到会馆。

    我在柳巷慢悠悠的穿行,想着文人墨客就是这样在小桥流水边踱着方步,出口成章。虽然我的诗词歌赋实在是登不上台面,但是想象一下也足以让我沾沾自喜了。

    忽然从旁边小院后门走出两个衣着艳丽的女子,看到我冲上来一人拉着我一只手就往院子里走,边走还边说:“公子,你可来了。我们可等了你许久呢。”

    我瞪大眼睛:“你们。。你们认识我?”

    “公子如此俊俏,我们又怎么不认识呢?来吧,有人在楼上等你呢”

    有人等我?会不会是阿西梅朵?

    我又问:“是不是我大哥在寻我?”

    “是是是。”那两个姑娘拖着我往里屋进去了。

    近得里屋,才看到这里人头涌涌啊。女子都穿得红纱绿影的,神情比草原上唱情歌的姑娘还妩媚。男子多坐在大厅雅座上,大家都寂静无声,惟独看着台上。而此时台上一白衣女子手抚筝琴,正弹着《帝女花》,这女子清丽脱俗,与其他女子大不一样。她的一手琴艺虽然神韵及不上阿爹,但是也比我强上许多,在世间,也算独树一帜了吧。

    可是,我还是先寻找阿西梅朵他们比较重要。我转头问拉我进来的女子:“我朋友在哪等我?”她微笑的把我拉上二楼,带到一个安静的角落的房间。把我推了进去。

    里屋却坐了几个女子,看到我进来,都极热情的把我按坐在椅子上,左右给我倒酒,我正觉得事有蹊跷,一个女子忽的坐到我身上,吓得我跳起来。大声质问:“我大哥究竟在哪里?”

    一个女子又把我按回椅子上:“公子,你喝了这杯酒奴家就告诉你。”

    我有点恼怒的看着她:“你可说话算数?”

    “算数,当然算数。”

    我接过酒杯一仰头,全数到入口里。

    “好了,我喝了,你可以告诉我大哥在哪里了。”

    那个女子忽的一下子又坐到我腿上,口里说着:“公子,不是奴家说你,男子与男子求欢又有什么好的,等你见过了我们家姑娘的身段,保证你连大哥都不记得。”

    我脸色通红,哗的坐起来,将那女子推倒在地上。大声叫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哼。算了,不与你一般见识。”我甩了甩手,走向门口,决定要离开这奇怪的地方。

    那女子一下跳了起来,上来用力拉住我:“公子来这烟花之地不是来喝花酒又是来作甚?可是这酒也不是白喝的。”

    她未说完我已看到门口走进来两个大汉,提起我的衣领:“要走可以,公子请付酒钱。”

    我愣住了,说道:“我没钱,又不是我要喝酒的,是她非要我喝的。”我手指头指着那个拉扯我的女子。

    那两个大汉顿时将我向后一推,说道:“没钱你也敢来喝霸王酒?”他看着我崭新的外套“那就脱下衣服来付酒钱吧,让人瞧瞧想来我的地方捣乱的都给我赤身捰体的滚出去。”说完上来就是扯我的衣服。

    我大惊,手上用了几层功力,用力把两大汉一推一挡,我一个闪身,从他腋下穿了出去。冲到门口夺路狂奔。可是,我却不记得下楼的方向。胡乱在连廊跑着,看到后面不止两个大汉,又上来了几个人,吓得我一低头,忽的冲进一个房间。正欲躲起来,却不想撞到一个硬梆梆的身体上,而那人也因我冲进来得意外,一时没防备到,被我撞倒在地上。而我也摔倒在他身上。我满脸通红,抬头看向那人,那人却头戴宽沿黑帽,低着头看不到模样。屋里还有另一个青衣小童看得目瞪口呆,却赶忙过来扶起那被我撞倒的男子。

    我爬起来连忙对那人做了个辑:“阁下,抱歉,我跑错房间了。”说完我又转身冲了出去。

    实在无计可施了,我握住蓝珠。对着向我冲来的几个大汉“啪啪啪”我的蓝珠尽数打到他们的麻|岤。然后向前冲出重围,却好像听到身后一声怒喝:“小贼,快把我的玉佩还来。”

    唉,我心里叹了口气,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啊,先是骗我喝酒要我付钱,现在又是诬赖我偷盗。

    我施展轻功,从二楼直接跃到一楼,寻着大门就闪开众人,跑了出去。

    出得门来看到夜色已经降临。

    我展开轻功,在夜幕中的巷子东绕西拐,跑了许久,想着已经摆脱那些追兵了吧。于是停了下来。

    才一放松,忽然腰身一紧。肩颈|岤被人点住,我立时全身无力。那人揽着我的腰,掠上屋顶,又在屋顶上奔跑了许久,才跳进一个四周静寂无人的暗巷。

    他一把把我按在墙边,我才看到他是适才在屋里撞倒的那个黑衣人。他此刻正狠狠瞪着我,我抬头看到他,黑夜里却也看不清他的长相。可是却冲着我冷冷的说道:“玉佩交出来,不然你休想活着走出去。”

    我也恼了,虽然身子被点了|岤道不能动,但我还是很大声的吼了起来:“你们这些中原人怎么都是蛮不讲理的,先是骗我进去喝酒,现在又说我是小偷。你们究竟知不知道理字怎么写!”

    他愣了一下,又冷冷的道:“等我搜出来看你还能不能嘴硬。”说着就要朝我身上摸来。

    “不要!”我慌得大叫起来,眼睛因为害怕泛起了泪水。

    他又愣住了,直直看向我。

    我仍在呜咽叫着:“不要碰我,我没有拿你的玉佩!”

    他不在碰我,也没有说话。

    我冷静下来,又气恼的瞪向他,心想着,我今日受尽委屈,但是也不能示弱于他。

    就在我们互相瞪视的时候,我看到房间里的那个青衣小童跑了过来,口里喊着:“公子,玉佩找到了。”我听完更为恶狠狠的瞪向他。

    那小童继续说着:“撞倒的时候掉到了桌脚下。”说完把玉佩放到他公子的手里。那黑衣男子也不再看我,解开我的|岤道,跟着转身就走。

    相识

    我看着他的背影恼得双手发抖。刷一下,我的蓝珠击向他的肩颈|岤。既然不会说道歉,那就也尝尝被点|岤的滋味吧。

    就在我以为击中的时候,他他忽一下闪开,快如鬼魅。我连看都没看清他是怎么闪开的。而霎时,他却已来到我的面前,捏住我的脖子。我只觉得头晕眼花,似乎喘不过气来。血液都冲到脑上。他似乎也看出来我难受的样子,松开手来。可是我还是晕得厉害,我只能扶着他的肩膀说:“既然你不道歉,那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去,我。。我。。晕得看不清路了。”

    “你喝了那屋里的酒?”

    我无助的点点头,却看到他嘴角咧了一下,眼神闪过一丝笑意。

    他把了一下我的脉,说道:“不碍事,过几个时辰就好了。”

    我反手自己搭上脉搏,问道:“我究竟吃了什么进去?”

    他嘴角又咧了下,这次是明显的笑容了:“那是给男子吃的酒。”

    我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这些药物,我在医书里也看到过。唉,这时候要是回会馆,该怎么跟阿西梅朵解释呢,真是丢人死了。

    我对着黑衣人说:“那。。我在此处歇息片刻好了,能不能麻烦公子去商队会馆与我大哥报个平安?”

    黑衣人示意青衣小童前去知会我大哥,然后转身把我抱起跃上了屋顶。我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反正说了他也不会放我下来。打又打不过他。

    在屋檐上飞了许久,我心里想着,是不是那江湖中人都是喜欢在屋檐上行走?

    似乎把我带到了城郊的湖边,将我放到树下,让我斜靠着树干。

    “这里清凉,药效散得快,过了我再带你回去。”说完他摘下帽子丢到一旁,也在树边坐了下来。

    我这人最不容易记仇了,何况也是我撞倒他在先,才闹出这样的乌龙事件。

    我说道:“我们扯平了,我也不恼你了。这药效还得2个时辰才能散去,你先走吧。好了我再自己回会馆。”

    他转头看向我,月光下,我才看到他的容貌竟然俊美非常,以前我认为降涟大哥是我见过最俊帅的男子,可是与眼前的男子比较起来,却又逊上几分了。边域女子本就豪放大方,从不吝啬赞美男子。我也大大方方的上下打量他。他嘴角又闪过笑意。

    没有答我之前的话,却问道:“你从回疆来到平城?”

    我点点头。提起边域,我就都停不下来一边自顾说着我们那辽阔的草原,肥硕的牛羊。还有美丽的湖泊,巍峨的雪山。

    他没有说话,但是我知道他在认真的听。我也很认真的描述我们边域的点点滴滴。当然忽略了那血腥残暴的那一天。

    他却问我:“如此喜欢那样的地方,你又怎么会离开?”

    我怔住了,低下头,想起那噩梦般的日子。身子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没有再问下去,我也没有再说话。

    我觉得全身已经疏松多了,站了起来。双拳抱了抱,我说:“大侠,我已经无恙了,就此别过。”说完我转身往城门走去。却听到背后他低低的轻笑声。

    只觉手上一紧,被他拉住走向城门。

    我心想到,唉,这人个性可真拗啊,完全无视别人说的话。算了,由得他。我放快脚步跟上他。他这才放开我的手。

    跟在他身侧走回魏都大街,黑衣已戴回他的宽沿黑帽,我才留意到他的黑缎锦袍质地煞是名贵,衣领裙摆袖口镶绣着精致的祥云图纹,华锦暗金腰围,却是贵派中毫不显张扬。如此一身黑衣穿在他高大修长的身上就算看不清面貌亦是引人注目。况且他身长八尺,我矮他一个头还有多。走在路上俨然就像他的小厮。

    虽对自己的身长很失望,不过总是安慰自己,我才十四岁,多吃点食物不挑食,总还会长高的。想到食物,我才省起晚饭还没吃,肚子不由得咕咕叫起来。我脸一红,又想在热闹的大街上,他总不至于听到。抬头看向他,他也看着我说:“饿了?”

    我纳闷的点了下头,这人耳朵怎么这么灵,对了,他是武林高手。自然听力非凡。

    他拉我走入一家繁街上矗立的独院食楼,门牌上清晰的行书写着《独鹤楼》三字。这独鹤楼在四周的屋宇中可是鹤立鸡群,足有五层之高。

    进得门我拉住他的衣袖,说着:“公子,我身上没钱。”嗯,还是把话说前头,可不要像适前那般被人追得满街跑。他依然拉着我往楼上走去。我心念,如你要请客那我也不客气了。

    上到顶层,这里极是宽敞开阔,四面仅是围栏,这里竟然可以远眺平城全景,旁边是浑水河,河面上渔船画舫灯光星星点点。随风飘来一阵阵琵琶筝曲,欢歌笑语不断。再旁边就是热闹繁华的魏都西街,虽已入夜,却仍人头涌涌。

    我兴奋的扒在围栏上东顾西看,那样子估计就如我们初次进到都城一般满目新鲜。小二已带着黑衣在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周旁的座位差不多坐满,看样子是平城的仕族文人在把酒品诗,看着他们说到兴起慷慨激昂,模样十分逗趣。

    小二还在旁边候着:“客官请问要吃些什么?”

    黑衣看向我示意我可以随意点想吃的东西。我看向小二犹豫了一下说道:“那就来一盘烤肉加一个馕饼就好了。”

    小二错愕的看着我。

    黑衣说道:“飞孪脍、剔缕鸡、剪云斫鱼羹、玉翠乾坤、再温一壶酒。”

    小二说了句客官稍候便转身下去了。

    我也不觉尴尬,咧开嘴笑起来:“这是中原菜系吗?连食物都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黑衣戏腻的笑看我,已将帽子摘了下来。自顾把小二送上来的酒倒满一杯,慢慢独饮起来。而我转头伏在围栏上眺看江面,想起看过的一本诗集里的一段,十万鳞鳞俯绣甍,拂云自旧侈峥嵘。

    江趋座右双流合,兴来朗拍栏干立,不必重骑碧海鲸;以前我难解诗意,如今看来那些诗人墨客还真是厉害,短短几句话可以将一脉江水形容的如此贴切。

    这时小二已经把菜都上来了,精致得让我无从下手。我咽了一下口水,拿起碗筷欲夹起一颗晶莹剔透的丸子,可是在西域就极少用筷子,只是阿爹喜欢用,我才也会一点。可是这中原菜十分软滑,我一时也夹不起来。

    黑衣吩咐小二拿个汤匙给我。我这才吃到了那名为飞孪脍的丸子。也不知道是用的什么肉制成的丸子,清雅不腻。甚是对我的胃口。

    我一边大快朵饴一边问黑衣:“适前我被骗喝下那酒的是什么地方?”

    “烟花之地”

    “那也是文人聚集的地方吗?”

    “那是男人寻欢作乐的地方。”

    我怔了一下:“那,公子也是去那寻欢作乐?”

    黑衣撇了我一眼:“有何不可。”

    然后又对我说道:“我去听筝曲。”

    我想起那个弹《帝女花》的素衣女子,看着他说:“你也喜欢筝曲?那位小姐弹得还不错。”

    “还不错?淄依的琴艺可是名满北朝,一月只登台献艺一场。”

    “那也比我阿爹差一些,技艺是很完美,却神韵不足,如此说来我阿爹的琴艺才是天下无双呢。”我仰着小脸,说道阿爹我便神采飞扬。

    黑衣看着我满脸不信:“如你阿爹的琴艺天下无双,那你也师出名门咯。”

    我摇了摇头:“我比阿爹差远了,听过阿爹的筝曲,我是怎么也追不上了,我较为擅长笛乐而已。”

    此时我已边说边把桌上的几盘菜清得干干净净。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拭嘴角的残羹,又泯了口茶。

    黑衣凝视我片刻说道:“小兄弟既然擅于笛乐,明日浑水河画舫有个茗乐茶会,届时各地乐师均聚集切磋,你不仿也来看看,届时上船报上四公子的名号即可。

    我眼睛一亮,各地琴师大比拼,这可是难能一见。心里寻思着,好,那就在平城多留一天。我又看向他:“公子,我可以偕同我大哥二姐一同前去吗?”我想到梅朵怎么穿男装也一眼看出是女子,还是不要叫他二哥好了。

    黑衣一笑:“有何不可。”

    我乐呵呵的笑了起来。

    黑衣送我回到会馆已近巳时,他只是跟我到会馆附近便转身离去了。

    我不知道那青衣小童会怎么与阿西梅朵讲述我晚归的理由,心下还是决定老实说好了。丢人就丢人。

    阿西梅朵在看到我走进会馆大门就跑了出来,拖着我的手看我平安无事才拖着我进屋。

    原来那小童只是告诉他们我有事要晚归,勿挂。就什么也不多说离开了。虽有人带话回来,可是阿西梅朵还是很着急。

    我于是把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阿西梅朵睁大眼睛张着嘴巴一副不可致信的样子。稍后梅朵才捧腹大笑起来。跟我说部落巫师也配置过这类药丸,专给男子服用。西域人对此类男女之事并无遮遮掩掩避讳不说。梅朵日常混迹各部落颇受欢迎,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

    阿西虽知道我的蓝珠厉害,但是中原藏龙卧虎之辈出。还是提点我日后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我说道明日去茗乐茶会的事,想在平城多停留一天。我们三人均年少好玩。阿西梅朵也是很欣喜向往。阿西告诉我吐吐鲁大叔下午因有紧急货物要送往平州,已先行离去了,嘱咐我们在行馆多住几日再去建康。

    翌日清晨,我们一行三人前往浑水河边渡口,只看到河面上一长排装饰精美的画舫,每艘船都极大,一艘可装置四十余人的样子,头尾排开有十艘画舫。

    我们看到渡口均有禁军严守,各才子乐师须出示邀请帖才可入渡口。

    我向看守报出四公子的名号,就来了一个小厮,将我们引到最前的那艘画舫,对我们说到,上船请自便。就转身离开了。

    我们三人对着这样壮观的阵仗又是一阵惊叹。

    上得船来,看见画舫中间搭起一个宽敞正厅,四面布幔飘摇,里面茶座一应俱全。船尾整齐摆放十来张琴台,已有乐师迫不及待摆放上自己心爱之古琴或筝,叮叮咚咚的试音起来了。

    船头则空了出来。因此有不少人悠闲的在船头欣赏河岸风光,吟诗遐思。

    我船头船尾走了两回也没有看到黑衣。正想他可能不是与我一艘画舫,却看到走上来一个素衣女子,赫然便是昨日那弹筝女子。她素颜清丽,宛如河岸上飘落的梨花般雅致脱俗,姿容婀娜莲步渺渺。怀里还抱着一把筝。她把筝放置在边角上不起眼的琴台上,便安静的坐下了。

    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我才看到黑衣偕同青衣小童走上船来。黑衣今日仍是穿着锦黑宽袖长袍,黑袍精印整幅暗纹鸾鸟图样,却不甚明显。长袖与腰围仍是暗金宫绣图。内衬白色金边中衣。一上船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大家纷纷上前打辑问安。黑衣今日没有戴帽子,长发轻拢在颈后,也未绾起。河风轻轻吹起,一派闲散不羁。

    船上女子也为数不少,都是宽袖清纱,好像我曾看过的洛神图般的装扮。我与阿西梅朵的装束仍是昨日穿的男衫,虽寒蝉却又未显拘谨。我们牧族人本就不注重这些衣冠攀比。但是看到这么多华服美玉也大开眼界。

    梅朵建康艳丽的面容也吸引不少目光,这魏国是个胡汉和瑟的都城,自然各族人士均司空见惯,梅朵这西域美女并未引起他人过分张望。而阿西不仔细看也未分得出是汉人还是胡人。他除了高挺的鼻梁就是一脸书卷气了。

    船开动后那青衣小童过来带我们走进内厅,与黑衣同坐一桌。我看到黑衣暗金腰围上别了一支长笛。原来他也是喜乐之人。

    我向黑衣问过好就向他介绍阿西梅朵,是我的大哥二姐。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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