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朝当王爷 作者:rouwenwu
近的形势总算是了然于胸了。红娘子竟然被伯颜猛可封王了,这消息让杨凌吃惊不小。虽说现在的伯颜猛可已经不能称之为草原上独一无二的大可汗,他封的王影响有限,可是这样大的事情还是让杨凌大吃一惊。
时也,命也,伯颜猛可绝对是一世之雄,可惜生不逢时,否则就以此人的胸襟气魄,再给他二十年功夫,要一统大漠也非难事。
红娘子被封为蒙古草原的副汗、北英王后,得到了大批名义上的封地。现在,她正在努力把名义上的领土变成现实。利用火筛和瓦剌冬季长途用兵需要自带大批给养的不利条件,红娘子已经跑到斡难河游域去打造自己的领地了。
由于有伯颜部对瓦剌和火筛的牵制,朵颜三卫和奴儿干都司又完全采取守势,红娘子现在已经征服了许多部落,并且把他们纳进了自己的统辖之下,甚至把其中一些骁勇善战的蒙古战士征召进了自己的队伍。
她的征战其实暗中有着奴儿干都司军方的配合和成绮韵提供的大量的经济援助,否则这支白衣军将冻死、饿死在那片白雪皑皑的土地上,但是对毫不知情的伯颜猛可来说,他除了惊叹白衣军的惊人战力,就只能为自己高估了瓦剌部在斡难河流域的军力而暗暗后悔。
可是他现在只能眼红,却不能去和杨英抢地盘。另外一个人也在眼红,她眼红,却可以做出实质性的应对举动,那就是成绮韵。
一支万余人的军队,在冬季地草原上仅劫掠是无法维持生存的,更何况那片土地已经被伯颜可汗赐封给他,部落一旦被征服就得当成自己的族民,不能毫无顾忌地实施屠杀性掠夺,红娘子能够保证在充足的供给下纵横荒漠草原,取决于成绮韵提供的物质支持。
辛苦成韵占了一半,但是功劳却闪耀在红娘子的头上。现在她又得了个什么女王的头衔,以后还不骑到自己头上去?成绮韵素来心高气傲,当然心有不甘,但是红娘子的特殊身份,注定了这个任务要由她去完成。
成绮韵不想坏了杨凌的好事,却又不愿被红娘子独占了这份风光,思前想后,她认为杨凌的意图既然是彻底解决北疆威胁,那么对伯颜、火筛、亦不剌这样几位草原英雄治下的蒙古草原,文治之前必得先武力征服,大举用兵是早晚的事,要做幕前英雄也唯有在武力上下功夫。
有此判断,再加上成绮韵手中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又有阿德妮这样一位女军官,她便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由她居中掌握统筹全局,以阿德妮为教官和将领,挂着奴儿干都司团练部队的名义,组建一支雇佣军。
这是一支由杨氏牧场的牧民、移居的汉人、流浪的鞑靼人、女真人,甚至从日本、朝鲜掳夺来的奴隶中的武士组成的部队。
这支私人武装人种虽杂,但是择选却极苛刻,你可以只是一个懦弱老实的牧民或农夫,但是却必须具备成为一个骁勇战士的身体条件。
心态上象一只绵羊没关系,魔鬼般的统帅成绮韵和手执教鞭的恶魔教官阿德妮自然有办法让你变得凶猛、勇敢,但是如果身体羸弱得象只小兔子,她们也没办法把你变成一头雄狮,雇佣兵团招收的虽然都是衣食无着的人,但成绮韵是建雇佣兵,而不是开善堂。这支军队现在正在组建、训练,完全军事化的管制。
成绮韵料定红娘子现在托庇于伯颜猛可之暂时游刃有余,但是等到开春牧草丰盛起来的时候,也是草原争霸战重新如火如荼的时候,红娘子即便能够迅速收服她领地内的鞑靼部族,在这几支力量中仍然是最弱的,那时自己这支隐藏的力量可能就要派上大用场了。
这支雇佣军唯一的作用就是破坏、战斗,他们可以保留战利品,除了日常生活必需之外的军饷完全按剿获的人头算钱。换言之,他们的财富只能从战场上获得,有仗打才能发财,这是一支真正意义上的职业军人,战争就是他们谋生的唯一职业。
阿德妮,那个优雅、高贵的女男爵,在成绮韵的蛊惑之下,居然成了大明朝第一个雇佣军头子,杨凌想象着一位身着笔挺的军服、长腿细腰,步履曼妙的俊俏女军官走在青青草地上,身后跟着一群仿佛来自蛮荒的半兽人般的战士,心头不觉有些怪异。
成绮韵组建的雇佣兵,相当于白衣军的一支秘密后备队,有这样一支军队在,的确更妥当一些,可是私自组建军队尽管他们挂着团练的名字,毕竟很大程度上是一支完全自主的军队。这和当初以牧场为掩护,组建一支小型机动武装的初衷可有所悖离。
杨凌蹙着眉思考了一番可能的不利反映,最后还是决定对此暂不做评价。千里之外的情形他不可能比成绮韵更了解,这些顾忌成绮韵也不可能不考虑到。
在那个朝廷尚不能有效实施统治的地区,在各种势力、各族势力交错纵横的地方,是不能用内地成熟有效统治下的经验和情形去揣测的,如何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保护自己、打击敌人,成绮韵肯定比自己更了解。
杨凌叹了口气:还是不要进行过多干预,由得她去发挥吧。只是,在这种血与火的战场上,成与败的结果就是生与死,这可是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啊,赌注实在是太大了!
“你不要怕,本天师用的都是最上乘的仙芝妙药,纵然没有功效,也断然不会变成毒药”,张符宝一本正经地道。
“是是是,我当然相信大小姐啦”被拉来试药的小道童紫风牙齿格格地打架,仙丹他当然没看过,可是仙丹怎么着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啊,黑乎乎的两粒药丸子,表层都烤糊了。
张符宝一拍他的肩膀,很慷慨地道:“每次炼丹,我都做了详细地记录,这一次是最成功的一次,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才让你来试药,一旦成功,你就位列仙班啦。别人还没有这个缘份呢”。[天堂之吻手打]
“是是是,多谢大小姐赏识”,紫风苦着脸说着,捧着那药,望着小脸蹭得跟花猫儿似的张符宝,还得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也真苦了他了。
“吃呀,你快点吃呀”,张符宝充满信心地道:“我要记录你吃下后发生的一切变化,你要告诉我所有的感觉,如果失败了,我也好找出症结所在”。
紫风从小就被张大小姐指使惯了,心里虽然害怕,却没有拒绝的勇气,他一闭眼,猛地把两粒黑乎乎的药丸子塞进了嘴里。
一碗清水立即递到了手中,同时一双希冀的大眼睛紧张地盯着他,追问道:“怎么样?怎么样?身子有没有变轻?有没有想飞的感觉?”
“我……我还没咽下去呢”,紫风含着药丸子吱吱唔唔地道。
张符宝急了:“那你倒是快咽啊!”
“太……太大了”,紫风大着舌头道。
“啪”,脑门上挨了一巴掌:“那就嚼碎了吃呀”。
!
“硌……嘣嘣……”,两粒硬豆子似的药丸被咬碎了,紫风咂巴咂巴嘴儿,眼睛忽地睁开了:“咦?看着挺难看的,想不到味道还不错,有点酸、有点辣,还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好浓好浓……”。
眼见紫风咽得艰难,张符宝忙道:“来来,喝水,用水冲下去”。
“咕咚咚”,一大碗清水喝下去了,紫风小小的肚皮鼓了起来,还打了个饱嗝。
张符宝紧盯着他,眼见瘦瘦的小脸慢慢浮上一层红晕,忙问道:“现在有什么感觉?身子有没有变轻?有没有想飞的感觉?”
“有……”,紫风两只眼睛直了,只觉眼前的一切都朦胧起来,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张符宝身外化身,好象也在飞了:“大小姐,我感觉身轻如燕,而且有种想要飞起来的感觉”。
“真的?我成功啦?”张符宝大喜若狂,连忙抢上来一把抓住了他:“先别忙着飞升,快告诉我,你体内都有什么变化,你……唉哟,你身轻如燕个屁啊。压死我啦,你快滚起来”。
张符宝被压得趴在地上,紫风仰面朝天横躺在她的后背上,听了大小姐的吩咐,迷迷糊糊地爬起身来,陡地一股血气直冲斗牛,他踉踉跄跄地站住了身子,一挺腰摆了个造型,大喝一声道:“老泥鳅住手!”
张符宝爬起来,拍拍襟上尘土,愕然瞧着他道:“混小子,你说什么?”
只见紫风小道童把袖子一甩,摇摇晃晃地说着念白:“小哪吒闹海惊龙宫,老龙王索命逼陈塘,父怒发毁子金身像,师慈悲赐徒莲花裳。”
他说完喷了个酒气冲天的大嗝,把张符宝呛得掩鼻而退,只见紫风道童把手一端,嗔目唱道:“我三太子驾上风火轮,手中端着火尖枪,再去他东海龙宫观观光,铿!铿铿铿……。”,说着里愣歪斜地闯出丹房,一路敲着鼓点飘了出去。
张符宝忍俊不禁,有点想笑的感觉:“不会吧?他怎么耍起酒疯来啦?我这丹炼得……这算成了什么仙?酒中仙?”
她知道紫风平素喜欢跑到山下去看戏,这出“哪吒闹海”的词儿他是倒背如流,自己这丹不知怎么成了醉酒丸,他吃得醉了这才胡说八道。可到底是从小的玩伴,她心中放心不下,连忙追在后边也向外行去。
杨凌身着箭袖白袍,在“壶仙堂”侧的中厅花园内刚刚舞了一套剑法,收式立定。此处环境幽雅,身旁一方怪石,上书“道自清虚”四字,中厅花园不是很大,但是与中厅、后厅、天井、厢房相连缀,青石铺地,四壁间雕梁画栋,富丽堂皇。
杨凌又吐纳了一阵,刚刚准备返回贵宾房,就见一个满面通红的小道士“铿铿铿”地走来,这两日在府中,他也知道这个可以随意出入天师府的小道童是小天师符宝自幼一起长大的玩伴,不过这小道童自知身份,平素极是乖巧,这时怎么敢在天师府唱着戏词儿就出来了?
他正纳罕的功夫,紫风见他手执宝剑当庭站着,不由大吃一惊,又惊又怒道:“敖广,你又欺上门来?”
杨凌左右看看,一脸的莫名其妙,却见紫风迈着台步向他逼近,口中唱道:“你道我伤命命相偿,是我伤、谁伤?到如今来逼命,是我偿、谁偿?此事既在我,是我当、谁当?男儿汉岂行妨?怎的却扰我高堂?这行径可堪自称龙王!”
他说一句进一步,杨凌便退一步,这时他也闻到紫风一嘴的酒气,知道这小道僮是喝醉了耍酒疯了,正自啼笑皆非的当口,张符宝腆着黑一道白一道的花猫脸儿跑了出来,一见紫风连忙一把扯住,向杨凌干笑道:“他……他喝醉了,勿怪、勿怪”。
紫风道僮仍不甘休,睁着一双醉眼喝道:“你是何人?”
张符宝捏着鼻子掩着酒气说道:“我……我是金霞童子,你的师兄啊,快快快,快跟我走,师父找你呢”。
紫风直着眼睛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人确实眼熟,方才信了她的话,说道:“啊!师傅传我前去么?那可耽搁不得了,师兄,我们驾起云来,快快回山去吧”。
张符宝又恨又气,陪着紫风回了缥缈观,观主见是张大小姐惹的祸事,也不好说些什么,忙唤过几个徒弟把紫风扶进观去,瞧瞧只是酪酊大醉罢了,便给他灌了两壶冷茶,倒在炕上呼呼大睡去了,张符宝这才放心回府。
张符宝回了府,却见杨凌正在‘壶仙堂’正厅坐着,老远见了她欲躲闪而过的身影便唤道:“符宝,过来!”
小符宝嘟了嘟嘴,气哼哼地走进中堂,乜了他一眼道:“人家的闺名也是你随便叫的?国公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啊”。
杨凌端着茶杯坐得四平八稳,他把二郎腿一翘,笑道:“你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啊?不管怎么说,我和你兄长是极要好的兄弟,他不在家,看到不顺眼的事儿我就得管管”。
杨凌语气放缓了说道:“符宝啊,你现在不小啦,已经长成大姑娘啦,得知道避避嫌疑,你瞧瞧自己现在的样子,象从灶坑里刚爬出来似的,这也罢了,还把个小道士灌得酪酊大醉,传扬出去多不好?”
张符宝胀红着脸蛋儿,却不好把修练仙丹的事张扬给他听。
杨凌也不想让她太难堪,只是稍加点拨道:“南张北孔,都是历千百年而不衰的名门望族,身为张家的一份子,当谨身自省,活泼一点没关系,可是平时还是不要和男子常常混在一起,尤其是酗酒,更加要不得,女孩儿家,一失足可就再难回头了”。
张符宝听他把自己说得如此不堪,好象还担心自己做出什么有辱门风的事来,不由心中恚怒,幸好杨凌说了几句也就算了,他放下茶杯起身说道:“我回去了,符宝啊,为兄这番话都是为你好,希望你能好好想一想。”
张符宝冲着他施施然离去的背影,没好气地扮了个鬼脸,她气鼓鼓地坐在椅中想了一会儿,紫风今天吃仙丹吃的酪酊大醉,再想糊弄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继续试药只怕他是不肯了,可是成仙大业岂能因而受挫?
眼珠一转,张符宝忽地想起刚才盛气凌人教训了她一顿的杨凌来:这个死不了的九命怪猫倒是个试药的好药鼎,如果失败了让他吃点苦头就当教训他了。如果成功了……就当自己还他一个人情,我张符宝恩怨分明,他当初为了救我,那份血浴重衣的恩德我可不是不知道报。
想到这里,张符宝兴冲冲地跳起身,又往丹房冲去。
可惜,从哥哥那里偷来的珍贵药材又用光了,张符宝立即奔往后宅。她的母亲眼见宝贝女儿又来翻找天师的药匣,不禁担心地道:“女儿啊,你在练什么丹啊,这些药材都是极昂贵极少见的药材,眼看着快被你抓光了,小心你哥哥回来责罚你”。
张符宝一边按单索药,一边满不在乎地道:“不会啦,哥哥才不敢把我怎么样,等他回来,我就说给国公爷拿去熬补药了不就成了么?他还能追去问杨凌不成?”
她把药抓完,看看药匣中所剩无几,已经不够再练一回的了,不禁把贪婪的目光投向墙角一组紫檀木的陈旧药匣。
她的娘亲心惊肉跳地道:“你又要做什么?那可是你爹爹留下的药匣,钥匙只有你哥哥才有,可不能乱碰啊”。
张符宝嘿嘿一笑,说道:“放心啦,这药够我再炼一回的了,我现在不会碰它的啦。娘,我还有事,先走啦!”
张符宝扛着口袋扬长而去,只留下她的母亲无奈地叹了口气,摇头苦笑不已。
“这是什么东西?黑不黑、黄不黄的?”杨凌用汤匙搅拌了几下,又用鼻子嗅了嗅:“有股糊腥气,这是芝麻糊啊还是油茶面?”
“这……这是我煮的药膳,大补的,呃……我是头一回做,上一回听了国公教训,小女子深以为是,本来想学做女红,可是手指头扎得太疼,我想还是先学厨艺吧,这是我失败多次后成功地熬出的第一锅羹,我尝过的,虽然看着不太好闻,可是吃着还行,所以就端来给国公尝尝”。
张符宝怯生生地说着,生怕他不肯服用。这回两枚丹药又炼成功了,为了能让杨凌毫不起疑地吃下去,她用药捣子固定在丹药上,用砖头砸了半天,才把两粒坚逾铁石的‘金丹’给砸碎了用沸水冲成糊,一番心血呀。
杨凌瞧瞧她脸上还没擦干净的黑灰,心里有点儿感动,这个丫头本质还是不坏的嘛,上一回她也是一脸灰,估计她对做菜情有独钟,那个喝醉的小道士十有八九是试吃她做的菜时喝醉的。
杨凌想到这里,端出一副大哥派头,微笑点头道:“好,很好,呵呵,那我就尝尝你的厨艺如何”。
他搅拌了一下,然后舀起一匙黑糊糊抿进嘴里,张符宝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道:“怎么样?”
“唔?嗯……嗯……还不错,甫一入口似有一股苦味,细一品尝却似淡淡清香,估计如果不是火候太大烧得糊了,味道一定更加甘美”。
张符宝才不关心味道,她关心的是药效,一听杨凌说味道尚可,她忙道:“那你快吃吧,呵呵,我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
“真难吃啊!不过……如果我把它都吃下去,这丫头受了鼓励,说不定以后会成为一个做得一手好菜的姑娘,能有一手上乘的厨艺,嫁做人凄后总算有桩说得过去的本事”。
想到这里,杨凌闭着气点了点头,飞快地把那一碗苦不苦咸不咸的黑粥灌了下去,然后赶紧喝了几口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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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符宝上下打量着他,等了会儿终于按捺不住了:“杨国公,你觉的怎么样?”
杨凌笑道:“不错呀,都喝下去了,头一回就能做成这样,已经相当不错了”。
张符宝拍拍脑门,困惑地道:“你喝了以后,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杨凌奇道:“什么感觉?就是喝了粥的感觉呀”,他慢条斯理地捧起茶杯,轻轻啜了口茶,笑微微地看着符宝,目中满是嘉赏之色。
张符宝有点气急败坏了:“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反应?莫非用沸水浸泡,失了灵丹的药性?”
她正胡乱琢磨着,杨凌的一个亲兵和一个道士同时抢进门来,彼此走的太急,肩膀一撞,各自一个趔趄,杨凌和张符宝扭过头去,还未及问,两个人已抢着禀报道:“国公(大小姐),皇上到了龙虎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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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虎口余生
【由于前天晚上值夜班,在单位值班室住,不能在家码字,所以昨天没有更新,此事在435章ps里已经说过了,有部分书友不看ps,所以今天挪到这里再说明一下。前晚值班,办公室一布控,有只老鼠进去都会报警,所以根本不能待人,待在传达室里我没有办法码字,今天的内容是码的,希望能更两万字或两大章的朋友请理解,我前晚是在值班,不是在码字攒着今天一起发,没有那么多字可发。这回的感冒很讨厌,从上周五开始到现在断续续的就没好利索过,今天早上又有点严重了,早上吃了片康泰克,可还是浑身没劲,骨头酸的差点儿不想起来上班了。不过幸好明后天是星期天,怎么也不会影响更新的。】
听说正德皇帝来了,杨凌和张符宝不敢怠慢,各自匆匆回房换衣,片刻的功夫,杨凌蟒袍玉带、张符宝身着道衣,两个人匆匆奔回“壶仙堂”,并肩迎出天师府。
正德皇帝为人随意,他南行途中臣子们用小民家中的常见菜肴款待,他都丝毫不以为意,又怎会摆着谱儿的等着杨凌和天师下山接驾?朱厚照携着唐一仙的手,后边跟着永福和永淳、湘儿,一路欣赏着风景,一路逛上山来。
杨凌和张符宝迎至半路,恰看见正德帝上山,杨凌急忙趋前几步,撩袍施礼,口中高宣道:“臣杨凌参见吾皇万岁”。
张符宝也连忙上前见驾,正德皇帝心情甚好,不等张符宝开口便笑吟吟地上前将两人搀了起来,上下打量张符宝一番,笑道:“记得朕还是刚登基的时候见过天师一面,啊!想不到两年不见,天师风采依然,不过形貌更加俊秀了”。
张符宝一听干笑两声道:“启禀皇上,小道乃是张符宝,是天师的妹子,因天师不在府中,是以小道才代兄长前来迎驾”。
正德一听笑容顿时有点发僵,他两年前见到张天师时身边臣子众多,匆匆一见哪里记得清楚,这时见她与杨凌并肩迎下来,又是一身隆重的道官衣袍,这才想当然的以为是张天师。此时听张符宝一说,才发现眼前这小道士眉毛弯弯,眸若秋水,脸似桃花,肌肤柔嫩,哪里象个男人了?
永福和永淳可是记得她的,两人笑迎上来道:“符宝妹妹,好久不见,如今已是大姑娘了”。
张符宝一见她们俩也跟来了,连忙施礼道:“小道见过两位公主”。
三人这一见礼打消了正德皇帝认错人的尴尬,张符宝又依礼见过唐贵妃和湘儿公主。她对答落落大方,举止颇有大家气象,看惯她小孩模样的杨凌不禁啧啧称奇。
永福和湘儿心中都牵挂着杨凌,这时眼见郎君,却不便上前叙话,只把那眉眼传情,这一来杨凌就方便得多了,贼眉鼠眼的递个眼神,谁知道他在看谁,反正哄得两个小姑娘都唇角含笑,心中甜丝丝的,这便达到目的了。
二人陪同正德皇帝到了天师府,此时阖府上下早已得了消息,洒扫庭院、准备酒席,老天师夫人穿上诰命袍服,隆而重之地迎出府门,恭候天子御驾。
一行人寒喧已毕,到了“壶仙堂”落坐,天师夫人陪着三位公主和皇贵妃自往内庭女眷客室款待,张符宝虽是女儿身,现在顶的却是天师的位子,便在中堂侍候皇上。
一见两个“债主”离开,杨凌顿时放松下来,向正德皇帝拱手道:“皇上,您不是在南昌城么,怎么亲自来了?宁王世子不过寥寥数人而已,不必惊动皇上大驾的”。
正德笑道:“朕削了宁藩,处置了江西地方官吏,在南昌城中闲极无事,想想宁王世子所逃处正是龙虎山附近,便来顺道游赏,事先倒没想到爱卿你也在此,怎么你也到这儿来了?”
杨凌忙道:“皇上,宁王世子逃进了深山大泽,托庇于蛮王麾下,难以寻妥踪迹,臣知龙虎山在此地威望卓著,是以上山恭请天师出马擒拿钦犯,臣正在山上等候天师消息,却没想到等来了皇上大驾”。
正德奇道:“天师降妖除怪当是此道行家,怎么擒拿钦犯也在行么?”
杨凌忙将缘由述说一遍,正德方才恍然大悟。
他笑吟吟地对张符宝道:“既如此,朕也要在天师府上叼扰一段时间,一则陪爱妃游游龙虎山风景,二则等候天师的好消息啦”。
张符宝欣然道:“皇上大驾光临,天师府蓬荜生辉,这是求都求不得的好事,小道荣幸之至,皇上尽管安心住下便是”。
正德点点头,说道:“龙虎山千古胜地,朕是久已闻名。爱卿常居龙虎山,可曾见过龙虎么?”
张符宝含笑拱手,恭敬有加地说道:“小道居于山中,虎是常见,不过这龙么?今日皇上到了,龙虎山上才算现了真龙”。
杨凌微蹙着眉,他只觉腹中有股气儿翻来滚去,折腾得有点难受,可是皇上正与主人对话,他自不便请辞离去,尤自在那强忍,听了张符宝这般乖巧机灵的回答,他不由仔细看了张符宝一眼,心道:“这小丫头,倒也不全似和我说话时那般胡搅蛮缠,如此待人接物,答辩机警,可是十分难得了。”
正德皇帝听了果然十分高兴,他笑道:“爱卿好会说话,龙虎宗领南派道家之首,精于符箓练丹,此等修仙长生之术,朕可有缘一闻么?”
杨凌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一国之君如果沉溺于修仙练丹,没有不被妖道趁机迷惑从而祸及天下的,当今皇上好奇心重,什么新鲜事儿都想了解了解,他刚刚有了点明君贤王的气象,可千万别沉迷此道呀。
杨凌正要出言劝阻,张符宝已自椅上站起,郑重地长揖一礼,说道:“修仙练丹,此我等山野之人事也,非人主所宜习。皇上乃上天之子,受天命治理国家经略天下,做到尧舜一般帝王足矣,岂可舍大而逐小?”
正德被她捧得龙体安泰、浑身舒服,他抚掌大笑,正要再逗逗这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女道士,就听隐约一阵滚雷声殷殷传过。正德诧然道:“如今正是冬季,就算此地温暖,草木皆青,这时节气也不该有天雷震震吧?”
杨凌脸一红,吱唔说道:“皇上恕罪,是臣……呃,想是腹中着冷,所以忽而肠鸣如雷,并非天雷作响”。
正德恍然失笑,张符宝却双眉一挑。一双湛如秋水的眸子顿时放出贪婪的亮光来:“药力发作了?不知这一回练得怎么样,他是要成仙得道呢还是大醉如泥?”
正德忙问道:“碍不碍事,要不要请太医看看?”
杨凌挤出一丝笑容,说道:“臣不碍事的,劳皇上挂心了”。
正德点点头,继续说道:“爱卿说的在理,成仙成佛,终是缥缈。朕即为天子,还是应该好好治理国家,成圣成贤才是至理。不过传说当年张天师在此山练就九天神丹而证大道,一时鬼神皆惊,龙虎皆现,想来那气象一定壮观得很。如今朕来龙虎山,却既不见虎,也不见龙,未免有些遗憾”。
杨凌听他唠唠叼叨意犹未尽,自己腹中肠子绞痛难当,只得青着脸色长吸口气在那儿忍着,心中忖道:“十有八九……是张符宝这小丫头煮的药膳半生不熟,让我吃坏了肚子了”。
张符宝一边观察着杨凌的变化,一边随口应付道:“皇上,现如今这龙虎山上岂不正有一对龙虎?龙有行龙、潜龙、云龙、卧龙,诸般龙种以天子真龙为尊,天子至此,纵有草莽之龙也得回避三舍了”。
正德笑道:“喔?原来这龙虎山的龙,应在朕的身上了,那虎呢,又应在何人身上?”
张符宝一指杨凌,笑道:“皇上,眼前的威国公,可不就是一头猛虎?”
正德抚掌大笑,对杨凌道:“杨卿听到了么,这龙虎应在你我君臣身上了,哈哈,好不有趣”。
杨凌提肛忍气,额头都快冒出汗来,他强挤出一丝笑容,非常“温文尔雅”地含笑点头,生怕力气用大了就要当场‘噼呖啪啦’。
张符宝见皇上开心,趁机说道:“皇上有仁圣之明,气势形体,龙眉凤目,天然之姿,翕然龙举云兴。再说国公,文武双全,朝之栋梁,虎啸山岗、虎……虎头虎脑……”。
正德忍俊不禁,失笑道:“杨卿虎头虎脑么?”
只见张符宝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指着杨凌道:“国公何以对小道虎视耽耽?”
正德皇帝一扭头,也不禁吓了一跳,难怪张符宝吓得胡说八道起来,只见杨凌脸色青中透红,面容扭曲难看,双眉拧紧,虎目圆睁,好似要择人而噬,张符宝一个小姑娘家,他这么瞪着人家,人家岂能不怕?
“杨卿,你怎么了?”正德皇帝急忙问道。
杨凌闭着嘴一声不吭,忽地从椅上跳将起来,拔腿便往外冲。
正德皇帝大惊道:“爱卿哪里去?”
只见杨凌龙行虎步,已奔的不知去向,远远的,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臣、出恭!”
正德莫名其妙地看看张符宝,张符宝干笑两声,说道:“皇上请看,威国公正是真龙驾前一员虎将,猛虎出恭,那也是与众不同的”。
可怜的杨凌一路狂奔到茅房,好不容易解决了问题,净了手回到“壶仙堂”,还没对答几句,转身便又冲了出去,如是者三次,正德皇帝也看出不妙了,他忙让杨凌回房歇着,又召来太医给他验看,开了方子取药煎汤。
杨凌拉得都快脱水了,闯了祸的小符宝儿瞧了也自愧疚不忍,练了两回丹,摞倒了两个人,想来令人泄气。不过懵懵懂懂的,她却又想出一番道理来:凡人要成仙得道,自然要先涤清五谷轮回之地,说不定这一回练制的药物是有些对头了,否则焉有补药经过调配产生泻药效果的道理?
张符宝低着头,默默地站在脸色苍白、气息奄奄的杨凌床边,暗暗握紧拳头宣誓:“可怜的威国公,你的付出不会白白浪费的,我一定要不屈不挠地继续试验下去,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我一定能得证大道的!”
杨凌经过两三日的调养,身子总算渐渐恢复过来,永福公主只来看望过一次,身在天师府,出入到处可见侍卫和仆从。她虽然心中牵挂,反而不方便来探望杨凌了。倒是湘儿,藉着年纪小,常常和永淳出入游赏风景的机会,能够大大方方地来看他,永福便通过妹妹了解杨凌的病情,得知他已稳定下来,这才放下心来。
杨凌体力渐复,只是肢体还有些酸软无力,正好藉机在府中休养。此时,他正高卧榻上,拿着一本书看着解闷。
他看的是《山海经》,书架上虽有《道德径》、《抱朴子》等道家典藉,对他来说却嫌枯燥了些。这本《山海经》包罗甚广,涉及地理、物产、巫术、宗教、医药、民俗等诸多方面,他只挑些神怪故事看着解闷儿。
就在这时,门扉一启,张符宝端着一个漆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她忝为地主,又是她害得杨凌这副模样,心中过意不去,所以这两日时常叫人煮了进补之物,亲自端来给杨凌服用。
她第一次端来药膳时,杨凌任你说的舌灿莲花,打死也不开口,把小符宝弄的又气又羞,后来她也学了乖,再送粥时把厨房的大师傅带了来做证人,杨凌这才硬着头皮吃下去,连着几次都没问题,他才相信这药膳确实不是出自张大小姐之手了。
此时见张符宝进来,杨凌忙放下书,笑吟吟地欠了欠身子,把枕头又垫高了些,说道:“这些事情要下人们做就好了,怎敢时常劳动你?”
张符宝微笑道:“国公客气了,都是符宝学艺不精……哦!学厨艺不精,才累得国公如此摸样,理当服侍的。”
杨凌微微一笑,手臂枕于脑后,轻松地道:“瞧你现在的样子,倒象个大姑娘了。在我眼里,你一直就是两年前那个娇憨可爱的小丫头印象,前两日看你和皇上说话,待人接物、奏答应对,竟然大方得体,当时还真的令我大吃一惊”。[天堂之吻手打]
张符宝皱了皱鼻子,得意地笑道:“本来嘛,哥哥事务多,每年上山来拜望的地方士绅、官吏和其他道府的道长,大多就是由我接迎款待的,这些事还不是得心应手?”
她将漆盘放在桌上,说道:“膳房刚熬好的,还有些热,且放一放”。
张符宝说着在杨凌榻旁坐下,顺手捡起书来瞄了一眼,戏谑地道:“在看《山海经》?子不语怪力乱神,你这孔子门生,朝廷大员,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已无人能及,也开始想着投效道门,追求成仙得道么?”
杨凌笑笑道:“看些神怪故事解闷罢了,且不说凡人穷其一生追求成仙成佛,耗尽一切,希望渺茫,就算真的成了仙又如何?”
张符宝撇撇嘴道:“你是没有机会,才如此宽慰自己罢了。你们读书人追求功名利禄,我们学道之人,追求的却是羽化成仙,长生不老,舍名舍利,去欲去求,静心修道,一旦得证大道,则不感饥渴、不觉伤痛、长生而不老、无病而不死,那才是永恒”。
杨凌笑道:“那样的永恒有什么好?无欲无求、长生不老,那和一块石头有什么两样?传说,老子、抱朴子、陈拷老祖、还有龙虎宗的张天师都是成了仙的人,千百年来也没见他们回来过一个。想必纵有仙界,也是人神相隔,那么羽化成仙,就是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无欲无求地长生不老下去?那和永远关在一幢监牢里无望地消磨时光有什么区别?”
杨凌微笑道:“反正我是很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有事做、有朋友,有妻有子,有喜怒哀乐,享受从一个孩子、长大成丨人、夫妻恩爱、儿孙绕膝的种种快乐。而神仙呢,他们没有什么盼头、也没有什么渴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都是一样的生活,我想象不出那样的日子有什么好”。
张符宝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刚要拉开架子和他辩论一番,门口儿咳嗽一声,湘儿公主出现了,眼见杨凌和张符宝挨得甚近,两人谈笑风生,显得十分亲热,湘儿公主顿时不悦起来。
见她到了,张符宝忙起身见礼,湘儿公主板着俏脸还了一礼,说道:“唔……皇贵妃给国公爷熬了些粥,本公主正要出门,便顺道送来,马上便要走的,你们继续谈吧”。
张符宝十分乖巧,忙笑道:“不敢,公主殿下请坐,小道还要回丹房静坐练功,本来就要离开的,告辞,告辞”。
张符宝飘然起身离去,朱湘儿着人把食盒拿进房来,然后才在榻上就坐,眼角瞟见随身地宫女退出去掩上了房门。这才哼了一声,醋意十足地道:“你这家伙。生病也不老实,人家是个修真的女道,你也要打主意么?”
杨凌好笑地道:“又在胡说什么,符宝姑娘忝为地主,我生了病,她自然要常来探望,哪有涉及男女之情了?”
朱湘儿小嘴一翘,哼哼地道:“你这家伙,我可信不过,永福姐姐还是女尼呢,还不是被你骗到了手?皇嫂可说过,你这家伙,很会哄骗女人的……”。
杨凌叹了口气,说道:“唉!到底是自己妹子,我就这么点本事,还到处替我宣扬”。
朱湘儿又气又笑,做势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这才柔声道:“瞧你,气色还没好,就又油嘴滑舌了。她送的东西不许再吃了,我也带了粥来,我喂你吃点吧”。
杨凌紧张地道:“要是被人看到我让公主服侍,那可就惨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朱湘儿没好气地横他一眼,抢白道:“废话,早晚还不是我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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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杨凌怪异的眼神,朱湘儿的俏脸刷地一下红了,忙结结巴巴地道:“啊!我是说……我说的服侍……,你这么看我做什么?可恶!可恶!我捶死你个混蛋!”
朱湘儿恼羞成怒地又拧又掐,杨凌急忙告饶道:“公主大人饶命,我也没说是别的服侍啊”。
朱湘儿脸蛋红红地嗔道:“你还说?”
杨凌立即闭了嘴,朱湘儿恨恨地瞪他一眼,嘟囔着打开食盒,取出个细瓷小碗,从坛中盛了碗热粥,用玉匙儿舀了,轻轻吹凉一口口地喂给杨凌吃,一边不甘心地道:“唉,你的机智都哪里去了吗?倒是想想办法征得皇上的同意啊,那样我们才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唔唔……”,杨凌象猪八戒似的,只顾拱着嘴享受美人儿的服侍,一时不敢接碴。
朱湘儿道:“张符宝都方便来看你,可我呢?给你熬碗粥,还得假托你妹子的名义,想起来真是心有不甘!”
杨凌一下子张大了嘴巴,呆呆地道:“啊?这粥……你煮的啊?”
“当然,永福姐姐也煮了粥,可她不好意思送来,就托我送啊,于是呢,我就一边吃她褒的粥,一边给你熬粥,她的粥被我吃光了,熬给你的粥也煮好了”。
又是一勺子粥填进嘴里,朱湘儿的眼神带着股小孩子争宠般的得意:“嘻嘻,我的粥是不是比永福姐姐的粥好吃?”
“……”。
“怎么不说话?”
“好!好……”。
在朱湘儿雌威之下,杨凌不敢不吃,他象一只可怜的试验小白鼠,胆战心惊地喝了碗湘儿公主亲手为他熬的米粥,试了一下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刚刚放下心来,朱湘儿就兴致勃勃的又去桌边盛了热气腾腾的一碗,走回来坐下道:“好吃吧?来,再吃一些,人家费了好大的心思呢”。
杨凌一碗热粥下肚,额头?br /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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