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死的……”

    “莱特！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的人？你们做了什么？”

    “维克。”

    莱特抬起头，忽然从腰间摸出把小刀。刀锋险险擦过安东的腿，只留下道血痕，没能刺中。在躲过这刀的同时，安东开了枪，子弹射进了莱特的眼眶。

    安东望向走廊深处。“蓝吻”没有遭遇外部袭击，这些人是自相残杀而死的。

    有武装的打手们肆无忌惮地交火，见到人就开枪，即使自己了中弹也不肯逃走；也有些手无寸铁的人想逃出去，最终却还是死在了靠近大门的地方；还有的人躲在不起眼的角落，想撑过这场屠杀再伺机溜走，可他们失算了，对方在店内四处搜索，把他们个个找出来，个个处决。

    听到莱特说出那个名字，安东明白了。能命令人们背离意愿厮杀至此的，应该就是血族缔约了。

    他从尸体边又拿上两把枪，脱掉皮鞋，踩着浸透血的地毯继续向里走，边走边回忆有哪些人被缔约过，哪些人没有……最后他绝望地发现，他竟然记不清了，在他的授意或默许下，维克缔约了太的人。

    正常来说，维克根本没有必要屠杀他们，这对他来说也是有害无益的。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安东想起了那枚西亚人给的胶囊。是它有问题？还是维克发现了药剂的作用，所以打算鱼死网破？

    赶去地下的路上，安东又击毙了四个人。从他们的表情看，他们并不愿意对安东举枪，但他们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追杀他。其中有两个人打了个照面，就立刻对对方开了枪，然后他们都看到了躲在拐角的安东，又拖着中弹的身体向他打光了个弹夹。

    最终，安东来到了地下室的书房，书房里片凌乱，好像是被人发脾气时故意破坏的，而维克不在里面。上次的事情后，安东已经收走了维克的自动轮椅和拐杖，维克应该走不远。

    安东正要转身离开时，只老鼠从书房门前跑了过去，本来安东不以为意，现在谁还能顾得上店里有没有老鼠呢？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下吓了他跳：老鼠消失在门边之后，同位置突然出现了个人——走廊里的灯照在那人身侧，影子正好投在书房门口。

    安东无声地贴到门边，闪身，举枪对准了外面的人。走廊里的金发的年轻人刷地举起双手，大喊着：“我没有武器！不要开枪！我能帮你！”

    安东愣：“你怎么在这？”

    卡尔继续举着手：“说来话长……啊不，其实好像也不是特别长？那我还是直接说吧……”

    “你他妈怎么这么废话？”

    “是这样的，我是傍晚时进来的。你知道的，我不是人，我能变成小鼠。我藏在了个人的提包里……之前我跟踪了他好几天。坦白说，我是来找你的犯罪证据的，本来我不想亲自进来，但是最近你们直在愚弄那些重案局的特工，我觉得不能再等了……”

    “你说重点！”

    “这怎么不是重点了？我都在调查你了哎！”

    “我早就知道你他妈在调查我！说重点！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问题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卡尔盯着脸前的枪口，“你先把枪放下行不行？对了，你是在找维克吧？”

    “你知道他在哪？”

    “我捉到他了，”卡尔的回答令安东大吃惊，“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话……你要来看看吗？”

    安东慢慢放下枪：“他在哪？”

    “在机房那边，”卡尔说，“刚才有那么小会儿，电力全都停掉了，我猜应该是有人想借此打开所有封闭的门，然后跑出去。后来我去了配电室和机房，发现维克被个秃头的人抱着，也赶去了那里。那个秃头的人把维克丢到旁，开枪打死了关电闸的人，然后维克把电力又启动了……接着又有人跑进来，他们像疯了样尖叫着互相射击，吓得我啊……”

    “你是怎么捉到维克的？”安东问。

    “我用力场枪把他困住了……就是上次隧道外我用过的那个，能把人暂时关在个力场球里的那个。当时我想先去救受伤的人类，可是维克发现我了，他想对我施法，我就趁他还没成功，赶紧用了力场枪。这个东西能困在他很久……”

    安东转身走向卡尔说的配电室，卡尔跟在他身后：“我不清楚维克是怎么了……我还没问他。我想出来看看外面，结果就看到到处都是尸体……”

    安东没有再理睬那个金发的小麻烦。他意识到，如果今天他没有被拖在警局整天，那么傍晚时，他应该正在办公室里，他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部下的冷枪所杀。和卡尔样，正是因为他较晚才来到店内，才幸运地没有卷入厮杀的中心。

    第87章

    维克被困在力场球里，蜷缩在墙边。看到安东，他抬起脸，向力场壁边缘挪了挪身体。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恶狠狠地看着安东，“这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安东时不敢靠近，就隔着段距离问：“因为我？难道不是你干的？是你利用那个该死的缔约造成了这切！”

    “你给我喝了什么东西！”维克怒吼着，他用唯能自由活动的手撑在力场壁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他的血……那里面定是有他的血！安东，你有什么立场说我背叛你？看看这切……你竟然还活着？你有什么资格继续活着！”

    安东不自觉地后退了步，小声问卡尔：“他在说什么？”

    卡尔摇摇头：“我怎么知道？现在他已经冷静了，刚看到他的时候他的状态简直……我差点以为他是饿得精神失常了……”

    维克又看向卡尔：“你，我记得你，你是罗拉的儿子。你的血秘偶朋友……已经不是过去的他了……”

    “你在说切尔纳？”卡尔皱眉。

    “远离他，为了你自己好，定远离他！”维克无力地摇着头，“如果你不想像我样，定要离他越远越好……”

    卡尔听得头雾水，他刚想再问，维克用残缺的左手指了指外面：“到我的书房去，床头有支手机。你们看了里面的东西就明白了。”

    安东立刻转身去找那支手机，卡尔则抽空去打了个电话，联系到了熟悉的猎人和驱魔师。力场球毕竟时间有限，在等它失效之后，维克仍然很危险，得有人来负责控制住维克，为了就近，卡尔先打给了个叫科林的驱魔师，他是罗拉的老房客之。科林的电话关机了，卡尔又打给波拉——科林的助手，她的电话倒是通了，但直无人接听。这些驱魔师经常不接电话，不是次两次了，最后卡尔只能打给协会里的同事，他们从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