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将持枪的打手们个个笼罩住。个套着黑色雨衣、戴着塑胶手套的人正趴在电梯井边射击，枪接着枪，力场枪不需命中目标要害，只要擦过对方身体，就会在其身边形成适合其体型的球形壁障。

    这个行为针对的是持枪的打手，并没有直接妨碍维克，也没有伤害他，所以也不会触发他预置的缔约命令。等打手们都被力场壁张困住后，即使维克可以继续下令，他们也没法对别人开枪了。

    “以为土里有驱魔银粉，我就上不来吗！”射击完毕，卡尔爬了出来，甩掉黑雨衣，“现在这年头，没有防护服的血族不如别出门！”

    罗拉也跟着他爬出来，同样穿着隔离服、戴着塑胶手套。她身后还跟着两个惊魂未定的人类——六个进入隧道的打手只剩下了两人。

    维克从轮椅上起来，转向米勒。罗拉敏锐地发现了他的打算，立刻冲上前去，可这时维克已经将手攀在了米勒身上，而米勒仍挟持着安东。

    “在下面你们见识过我的法术了，”维克目光阴冷地扫视众人，“我能烧死同类，自然也有让人类痛苦死去的办法。”

    “放开他们吧，”罗拉坚持以对待长辈的态度对他，“您也看到了，现在的情况下，您无论如何都无法离开了。”

    维克望着她：“罗拉，我继承了玺珀。”看到女孩脸上浮起的惊异，他微笑道：“斯维托夫死了。现在我继承了玺珀。”

    罗拉叹口气。她手中握着卡尔的银马刀，刀刃直维持着蓄势待发的角度。“维克先生，我知道，”她说，“我见到前任领主的尸体了，我也知道您带出来了件极为危险的东西。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让您离开。请您把它交出来，否则……”

    “否则？”维克冷笑，“否则，你要弑亲吗？”

    他四下望去，猎人们知道他只是在徒劳挣扎，已经渐渐缩小了包围。“安东！”他转向年的伙伴，“如果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想办法带我走！”

    “很抱歉，亲爱的。”安东耸耸肩，看向枪口，再看向维克，“我没有办法带你走。”

    维克狠狠盯住安东，抓着米勒，快速吟唱出几个字节，黑色线条自他指尖逸出，攀上米勒的肩膀。米勒惨叫起来，同时，道火墙绕着他们燃起，隔开了正欲上前的猎人们。

    正待继续念咒，维克突然停住了。他诧异地低头看向胸口，柄银色长锥由他背后刺入，自前胸破出，正好穿过了心脏。

    他失去了言语，中断了法术，火墙也随之熄灭，米勒则趁机快步逃远。

    在剧痛和无力中，维克跌撞在个人身上，意识模糊之前，他惊恐地望着袭击者——切尔纳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手仍握着匕首，手搂住他的身体。

    不能动弹的维克昏了过去，但并没有死，如果现在拔出银楔，再给他血液帮他复原，那么他不消时就能苏醒；但是，只要切尔纳愿意，他也可以翻转刀锋，彻底毁掉维克的心脏，那样维克就再醒不过来了……

    正想着，切尔纳察觉到有人紧紧拉着自己的胳膊。他回过头，是罗拉，她被他眼里的杀意吓得抖，但坚持没有退后。

    他冷静下来，慢慢松开银楔。刚才他以雾化状态靠近，从上方越过火墙，恢复身形后，他立刻拔出固定在腿边的银楔，毫不犹豫地刺向维克。口袋里有绝缘手套，但他根本没想起要戴，现在他的手掌已被灼烧得血肉模糊。

    切尔纳向后退开，安东立刻跨过来接住了维克。罗拉和卡尔凑上来在维克身上翻找，很快就找到了那枚骨镯，他们不认识这东西，只是凭感觉知道它定很危险。

    “给我吧，”切尔纳伸手接过骨镯，“这东西不该被带出去。”

    他将骨镯塞进口袋里，走向电梯井。这时，亚修正好从填埋到半的土堆里爬了出来。看到亚修，切尔纳不自觉地停下脚步，注视着他，等着他，等着迎接他的任何质疑询问……但是都没有。

    亚修出来后取下了红外镜，整理了下随身物品，直接擦过了切尔纳身边。

    他只瞟了切尔纳眼，目光未作停留，

    切尔纳犹豫着叫住他：“还有少时间？”

    “时间？”)

    “我今晚还能行动久？”

    亚修看了看表：“个小时点。”他没有问切尔纳想做什么。

    “好的，足够了。”

    切尔纳走进电梯井，从只露出半的大门跳进了隧道。他面向黑暗，脚步渐渐加快，抽出匕首与猎刀。

    “他要干什么？”卡尔想追上去，亚修拦住了他。“他想结束里面那些东西的痛苦。”

    卡尔的脸皱成团，把力场枪揣好，再次拎起刚才探索时的背包。亚修摆了摆手：“不要去。你帮不上忙。”

    “可是……”

    “他不想让我们看。”

    ==============================+大约三十分钟后，切尔纳出来了。他原本绑紧的长发已经散开，衣服上沾着血秘偶们黑色的血，肩膀上深可见骨爪痕正在慢慢愈合。他的猎刀折断了，匕首还完好。

    他把那些发疯的试验品全都送回了寂静之中。

    离开前，他去了斯维托夫的尸体旁。祭藤已经消失，王座上只剩下全身干枯的领主。切尔纳将骨镯放在了斯维托夫膝上，这是他的律令之牙，应该永远属于他，和他起永远留在这里。

    罗拉和艾尔莎已经跟着其中些猎人离开了，维克、安东及其手下也不见了。切尔纳并不关心他们在哪，反正猎人们自有安排。他上来之后，其他猎人开始继续填埋电梯井，驱魔师在土石中加入了强力的驱魔银粉，并且在入口处施展了防护法术。

    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必要了。再也没有什么东西会跑出来了。

    回去的路上，卡尔自告奋勇去开车，让亚修和切尔纳坐在后面。他说亚修是人类，不能疲劳驾驶，而自己几乎没消耗什么精力。他给了切尔纳份血袋，自己也叼着份，开始时他还试着聊聊接下来的安排，说几个关于隧道探险的冷笑话……可是后座的两人面无表情，言不发，最后他只好闭上了嘴。

    半路上，切尔纳突然倒了下去，亚修扶住他，像对待生病的同伴样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卡尔觉得这样还不错，现在他再也不担心亚修会虐待他的同胞了。

    将“乘客”们送回旅店后，卡尔未作停留，趁着天黑赶紧去找罗拉汇合了。他并未发现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不妥，在他的印象中，亚修本来就死气沉沉的。

    切尔纳被放在了床上。疲劳冲刷着他的意识，思维正渐渐变得模糊，但他不想睡着，他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