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悯守则 作者:matthia

    族，但可以让他们非常痛苦。”

    “在这之前，我们会先开枪的。”安东到维克的轮椅前面。

    “我劝你不要，”女人指指四周和大厅高处，“因为我们的枪法也很好的。”

    老车的地下层是下沉式大厅，现在，大厅高处架着十几把步枪，同层的出入口边也不知不觉出现了数个人影。从这些人优秀的潜行技巧来看，他们半都是猎人，刚才维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骨镯和隧道入口上，人类们趟趟搬运土石，制造噪音，导致身为血族的他竟完全没能察觉到有人靠近。

    “这里的事和你们无关。”维克说。

    “我说得很清楚了吧？”黑发女人说，“我们要你们停止填埋，把土挖开。我有朋友还在里面。”

    “是那个猎人叫你们来的？”quot;

    “算是吧。游骑兵猎人向互相帮助。”

    维克想再问什么，抬头，看到两个年轻人搀扶着位女士，慢慢从楼梯上挪下来。定后，其中人为她打开折叠轮椅，帮她稳稳坐下。

    艾尔莎按下按钮，驶上前来，面对着维克与安东。安东见过各个街区的头头，也接待过来躲风头的外国帮派首领，他能从个人的气质分辨其身份，他看着艾尔莎，深知这个瘦小的、满面瘢痕的残疾女人来头不小，恐怕在场所有猎人都听从她的指挥。

    “我是亚修·布雷恩的导师，”艾尔莎开口，“你们定认识他，也认识切尔纳、卡尔、罗拉。在没有见到他们之前，我不允许任何人试图封闭隧道入口。”

    两个坐轮椅的人遥遥相对，这画面其实有丝滑稽。拎紫外线灯的女人忍不住噗呲笑了声，她身边的中年男子立刻不悦地看向她，她则回以个鬼脸。今天傍晚艾尔莎刚刚联系到这两个人——克莉斯和她的父亲，对游骑兵猎人父女，不久前他们曾经从亚修那里借走切尔纳，去对付群恶魔。

    克莉斯主动接上艾尔莎的话：“反正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如果非要来场枪战，我们也只好奉陪。你们这群人愿意为个吸血鬼做到什么地步？”

    维克正想询问安东的意思，安东却抢先步对猎人说：“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我们和你们不同，我们不懂怪物和魔法上的事情，看到那几个朋友这么久都不出来，我判断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所以才会下令填埋隧道。如果你们认为还可以再等等，那么就等等也可以，大家没必要动不动就拔枪……”

    “安东！”维克摇晃着起来。安东见状赶紧过去搀扶，并在他耳边小声说：“游骑兵猎人都是亡命徒！我还要在山杨城继续做生意呢，没必要和他们闹僵……”

    “他们不能出来！”

    “你声音太大了……”

    艾尔莎轻笑了下：“维克先生，我听说过您。亚修在这次行动前对我讲述了你们的切合作细节，而我对你的动机表示怀疑……所以我提前安排了这些，以保证你不会坑害他们。现在看来，我做的准备是有必要的。”

    第67章

    维克思忖了会儿，慢慢坐回轮椅上：“好吧，随你们的便。你们留在这里好了，让出路来，我要离开。”

    “恐怕不行。”艾尔莎说，“我对你的动机表示怀疑。维克先生，为什么你想把其他人永远封在地下？你掌握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吗？除非你和我们配合，不然你别想离开。至于其他人，”她扫视了下那些迷茫的人类打手，“你们留下武器，就可以随意离开了。”

    猎人父女向前几步，像要对维克搜身。维克愤怒地瞪视他们，后撤轮椅，突然对身边个打手说：“丹迪，行动。米勒，行动三。”

    听到命令，名叫丹迪的人脸诧异，立刻举枪对准身边另人的额头，想也不想就扣下了扳机。人们还来不及反应，叫米勒的打手又两步跨到安东侧后方，枪口对准了安东的脑袋。

    大数猎人都因眼前的变故愣住了。这时维克又轻声说：“剩余所有人，行动二。”

    惊人的事发生了。安东的所有手下都改变枪口的方向，对准了自己身边最近的同伴。他们彼此挟持，彼此瞪视，又都用余光瞟向维克。

    最震惊的要数安东。因为被枪顶着，他没法回过头来：“维克……你在做什么？”

    “我要离开，”维克看也不看他，“猎人们，不用我解释，你们也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吧？”

    “你……缔约了这么人？”艾尔莎紧紧攥着轮椅扶手。

    维克恶毒地笑，“我提前布置好命令，再精简口令，这可以避免在关键时刻语言过于冗长。现在，如果你们有人试图攻击我、阻止我、妨碍我、用任何法术或工具影响我，他们都会对身边的人开枪。就算扣动扳机有快有慢，活下来的人也会继续射击活着的同伴。或者，如果你们愿意，你们也可以对他们开枪，个都别放过，把他们全部射杀，这样我就没有人质了。”

    艾尔莎做了个手势，猎人父女和她起让到边。维克缓缓向前，米勒也挟持着安东跟上。安东咬牙切齿地说：“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

    “哦，是吗，”维克冷笑，“我不这么认为。你明明知道，我是你的小摇钱树而已。或者对你而言好用的就算是朋友？那也许我们算是朋友吧。”

    “你是这么想的吗？”安东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我承认我们彼此利用，但是谁和谁又不是呢？在我眼中，你当然不只是‘好用’这么点价值，否则……否则我何必求你给我永生？”

    听他这么说，旁边的几个猎人挑了挑眉。而维克向安东回以轻蔑的眼神：“说得真好笑，就像你寻求永生是为了我样。”

    “我……”

    安东正要分辨，他们斜后方传来了句念咒声。声音小得般人听不清，但维克听见了。在念咒声还未结束前，他抢先说发出个短促的音节，又个人开枪了。他打爆了身边同伴的头，然后立刻把枪口转向较近的另人。

    这群手下面色惊恐，个个紧咬着牙关，显然他们并不愿服从维克残忍的命令，却只能屈服于缔约。

    “原来你们还带了驱魔师啊，”维克说，“我说过了，任何试图妨碍我的行为都会让他们开枪，包括偷偷施法念咒。就算你们声音小，这群人类没能立刻察觉，我也能帮他们察觉。如果你们想杀了人质，不如直接开枪快。”

    在说话之时，他察觉到空气中丝微小的颤音，但这不是施法，也不是枪声……他立刻循声望去，刚才开过枪的那人目瞪口呆地在原地，被颗半透明的力场球罩入其中。

    紧接着，又是几声颤动，数道电光从电梯井边接连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