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霸好莱坞 作者:御井烹香

    吃药吗？”切萨雷敏锐地问，“玛姬应该教过你吧？在频繁的跨时区旅行中，怎么维持住你的作息时间表。”

    “有，我打算过会去吞颗药丸，保证七小时的睡眠。”珍妮说，但她并没有走开，而是抱着手臂在吧台边上，看着切萨雷收拾着杂乱的沙发区——和个有洁癖的人起生活还蛮让人放心的。“我只是……现在还不想睡。”

    切萨雷看了她眼，“想谈谈吗？”

    “我想这也瞒不过你。”珍妮叹了口气，确实，她知道自己的异状切萨雷肯定看在眼里——不是说朋友小聚对她来说很稀奇，不过在如此忙碌的日程中忽然足足挤出天来放松，对切萨雷来说，这应该已经是很强烈的信号了。“好吧，是萨尔维的电影……我很难下个决定。”

    切萨雷顿时止住了收拾的动作，看来他充分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你认为它不够好吗？还有改进的空间？”

    “不，我想那会是部很棒的电影，”珍妮摇了摇头，“未必有很好的票房，但影评评价也许不会差，但，只是……”

    她环顾了下周围，“只是……我们能起出去走走吗。”

    “当然，”切萨雷放下了手上的酒杯，“稍等我分钟。”

    他离开了会，带来了件套头的连帽大开衫抛给了珍妮，“它能有效地保护你的皮肤。”

    “谢了。”珍妮扮了个鬼脸，“你想去哪散步？”

    “后山上有条僻静的小道，那里风会小些，胡迪他们有时会在那里做些对打训练。”切萨雷说，他拿起对讲机，和裙楼里的值班保镖交代了声，又带上了手电筒。“很好，你穿的是布鞋——走吧。”

    1月份的马里布温差还是有些大，深夜走在山间，甚至会给人以微冷的感觉，不过，也正因为风力不小，蚊虫没有靠近他们的机会，只是在手电筒的光柱中上下飞舞，珍妮跟在切萨雷身后，离开了照明区，借着明亮的月光和手电的微黄光芒路往山上走。

    “这是我第次到这里来。”她说，“如果这是般的家庭，这句话听起来肯定很奇怪——我搬进来快年了，但是这个家里好像还有很地方我没有去过。”

    “是的，也许在裙楼里，很人正过着秘密的生活，而你永远也不会知情。”切萨雷说，他轻松地跨出步，登上了块大石头，“从那里走有块空地，再过去就是整片下坡，胡迪他们在那里拉了围栏，不过有几只鹿经常过来，他们还在考虑该怎么处理——也许我们会把围栏调整到这带，这样又能给野鹿提供方便，又能保护你的安全，不过，这么做会妨碍到房子的后山景观。”

    “这里会有鹿！”珍妮说，切萨雷侧过身，把手电对准了她的脚下，她扶住棵树，跳上了石头，“啊——所以这里就是——”

    “对，这里就是整座山崖的最高点。”切萨雷说，“最佳的观景点，胡迪带我上来过次。”

    这是块不大的石面，四面往下都是缓坡，庄园静谧地在左侧斜卧，海岸线、被削平的悬崖以及悬崖下方的海滩，远处涌动的黑色海潮，都沐浴在泛白的月光里，切萨雷关掉手电，在石头上盘腿坐了下来，珍妮也找了块空地，小心翼翼地安顿了下来，她环抱着膝盖，把下巴搁在山头，望着山崖下方的风景。

    也许萨尔维说得对，恰当的景色的确对人的心情有所帮助，起码能让人平和地面对自己——恰当的孤独感也能起到类似的效果，现在，珍妮的感觉好得了，她感到自己在这样的孤独中获得了足够的安全，而夜风吹开了心外的丝丝迷茫。

    “我想问你个问题。”她说，没有看向切萨雷。

    切萨雷嗯了声。

    “之前我们曾讨论过，你为什么不选择金融业——那是能让你接触到金钱和权势的最快通道，而且势必也很适合你。”珍妮说，她侧过头，瞥着切萨雷在皎洁月色下的剪影，“你说因为你看不起金融业，那是个不会创造实体价值行业——这个想法也许是对的，而我感到好奇的是——切萨雷，在成百上千个可以创造出实际价值的行业里，你为什么会选择电影业，为什么会选择经纪人呢——”

    萨尔维的疑问仿佛还在耳边，珍妮听着自己的声音，听着自己把这几周来无法逃脱的拷问转嫁给他人，“这切，真的只是因为这是最方便的选择吗？”

    357、个演员的自我修养

    “如果你要问我，这是否是最方便的选择的话，这的确是。”

    切萨雷沉默了会，似乎是在思考珍妮的问题，又似乎是在揣摩她的内心，过了会，他语气平静地说，“这也是维吉利亚和我商量过的职业路线，她认为这么做能让我们两人的利益都最大化——如你所见，她也直想要在职业上找个继承人，而艾登他们的年纪毫无疑问是有些小了。”

    珍妮的嘴唇翕动了下，但切萨雷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但如果我们在讨论的是我以为的那个话题的话……是的，我之所以接受维吉利亚的邀请，甚至还在大学就读期间就开始做经纪人，的确是因为我对媒体本身的兴趣。这世上有很实体行业，是的，我可以从政，从事贸易，甚至从事高新技术，因为我现在在做的工作本质上也是买入和卖出，而从事那些行业的获利也许加丰厚。我之所以选择电影业，确实是因为我对它很着迷。”

    “很着迷。”珍妮重复说，她觉得有些好笑，“抱歉，不过我很难把着迷这两个字和你联系在起——”

    切萨雷泰然自若地任她嘲笑，但没有继续分享的意思，仿佛话题就此结束。而珍妮疑问地看了他眼，“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切萨雷说，“我对传媒业很着迷，恰好也有优势，所以在家人的帮助下成为了经纪人——接下来的事你有泰半都知道得很清楚，否则你还想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感性的小故事，你为什么会对电影着迷，它对你有什么意义……”珍妮想到哪里说到哪里，“会不会有个诸如孤独的孩子特别爱看某部电影的故事——这应该是很文艺青年的标准配置吧。”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编撰出个类似的故事来满足你，”切萨雷的声音也出现了笑意，气氛变得像是闲聊，“不过遗憾的是，确实不存在这么个感人的故事，我对传媒感到着迷，并不是因为我个人的经历——或则说，我缺乏通感的特点也让我无法把我的兴趣和个人经历联系起来，你知道，对于些愁善感的文艺人士来说，小时候某个雷雨天观看……我不知道，《音乐之声》的普通下午，可以被他们描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