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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则天代皇后第10部分阅读

    还珠之则天代皇后 作者:肉书屋

    瞧你们,一身的汗。来,赶紧擦擦。”早有嬷嬷上前拥着三个孩子进了内室,换装擦汗。

    咕嘟咕嘟喝了两碗金银花茶,湿漉漉的大眼闪烁着八卦之光,永瑆讨赏似的跟养母报告道:“皇额娘,今儿出大事啦。您猜怎么着,五哥差点把一女的当成野兽个杀了。”

    “谁知道那人是不是刺客?再说,既敢擅闯围场,就得承担后果。没将其当场格杀,皇阿玛已经很仁慈了。”无愧于武则天平素的教导,看问题的角度不同,永璂的想法要比兄长成熟很多。

    “十二哥说得对。皇额娘,我们去延禧宫看看好不好,女儿很担心皇阿玛。”五格格一脸忧色地扯扯母亲的袖口。

    武则天恨不得马上搂着小肉团好生疼爱疼爱,好女儿,你真太聪明了!我刚想怎么找借口去一趟,你就送了个枕头来。“乖!”领着三个孩子,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延禧宫外。尚未进门,就已经感觉到了气氛紧张。

    “皇后娘娘驾到!十一阿哥到、十二阿哥到,五格格到!”通报声惊动了一屋子满满的人。

    怎么这么快?多疑的老乾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十八年前打野食一事暴露,直肠子又重规矩的皇后忠言逆耳来了!

    “皇阿玛!”软乎乎、香喷喷的小身子扑进他怀里抱住不放,“你好不好!呜呜,”稚嫩的声音带着哽咽,“听说围场有人乱闯,五儿好担心,好担心!”

    比起妹妹的撒娇,小男子汉的关心来得更为大家风范些。永璂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围场向来戒备森严,而那位姑娘又身份不明,我们几个实在是不放心,所以才会莽撞前来,请皇阿玛恕罪。”

    永瑆则是本色演出,眼巴巴地盯着父亲,使劲咽了两口唾沫,感觉很是肉疼地说:“皇阿玛,当时那么危险,以后,咱们就别到南苑去了。儿子不想吃肉,真的!兔肉、狍子肉、鹿肉,都不要!”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往后,咱们实在要吃,也没关系,蒙古会进贡的,儿子不怕等。”

    “臭小子!”如果说,前面两个孩子的表现让乾隆很感动,永瑆的话就令他苦笑不得了。不过,再怎么着,还算实诚,知道孝顺。

    没等他老怀安慰完,武则天款款近前,似笑非笑的。“看到皇上没事,臣妾就放心了,真是老天爷保佑。”接着语气一转,开始表示对南苑管理工作的不满。

    呃,不是跟朕兴师问罪?敌方态度出其的好,老乾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小肚鸡肠。“嘿嘿,呃,朕当然没事,劳皇后挂心了。”

    “这是永琪射伤的那位姑娘?”武则天缓缓走到床前,仔细打量了昏迷不醒的小燕子几眼。长相,清秀而已,睡着了倒挺安静的,等她恢复精神,这皇宫就要鸡飞狗跳喽。

    虽然很怀疑是自己的私生女,但在大庭广众下,当着几个小孩子,跟老婆述说当年的风流韵事,乾隆的脸皮还没厚到如此地步。尴尬的咳上两声,他语焉不详的搪塞道:“嗯!这里边,这里边,有些不为人道之处,朕晚点跟你解释。”

    “哦!”武则天一点也不在意,只是提醒他。“皇宫内院,妃嫔寝殿,那姑娘在这养伤恐怕不太妥当。可是,现在移动的话,估计对她伤势有碍。不如,等病情稳定,寻一处清静的地方安置吧。”

    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几个字一下震晕了老乾。所以,当永琪抱着小燕子不管不顾的直奔他年轻妃子的卧房时,压根就没想太多。如今,心情渐渐平复了些,又经过儿女的抚慰,乾隆总算正常了:永琪还太嫩,一点小事,就急得失了分寸,居然把人往令妃这送,这可要不得,往后一定得说说他。吐槽完儿子,接着得意自己有个好老婆:皇后果然进益了,处事妥帖周到,又关心朕。

    见乾隆皱眉,突然又微笑的,完全无视地上那群直挺挺跪着的太医、宫女们,再看一旁故意苍白着脸,眼角湿润,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令妃,武则天心中涌上几丝不耐。

    “皇阿玛!”贴心小棉袄五格格抱住父亲的腿,小脑袋仰得高高的。“皇阿玛,我们出去让那位姐姐休息好不好,人太多会吵到她。上回,五儿生病,太医就是这么说的。太医还说,生病不能让皇阿玛抱,不然会过了病气,五儿不要皇阿玛生病。”

    “是啊,皇上!您累一天了,晚膳也没吃。最精内外伤的几位都在,给她用的也是最好的药,您就先歇歇去吧,龙体为重。”武则天乘热打铁地劝说,“若有突发状况,无论多晚,一定及时通报,知道吗!”转头正色告诫太医。

    这不说还好,一说,乾隆立刻感觉又累又渴又饿。疲惫占了上风,而且,除了给爹娘侍疾,就连慧贤、孝贤,他都没整晚在床前守过。拳头挡在嘴边,轻轻打了个哈欠,牵着五格格的小手就往外走。

    “皇,皇上!”背后传来怯生生地叫喊。已经是嘴边的肥肉了,令妃怎肯让武则天把乾隆拖走。再者,她还想上上眼药呢。没办法,武则天此次太过温和,唯一能够挑刺的地方,就是暗示说皇后小气,对五阿哥仓促间将人送到自己这不满。然而,这只能打个时间差,晚了,就来不及了。

    身影顿了顿,“他们急着救人,这里又忙又乱的,朕还是到坤宁宫去吧。对了,你身体柔弱,也早些休息吧,别累着了,朕明日再来看你们。”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虽然歇在坤宁宫,两人也没心思妖精打架,只背对背躺着,眼睛闭上。

    老乾在脑海中努力回想大明湖畔那位官话里带着山东腔的姑娘:咦,她如今什么模样,应该有一头乌发,和那曾经包容朕的胸膛。说实话,相隔十八年,当初欢聚的时日也短,而且,他睡过的女人太多,题词留诗的同样不在少数,要清晰的描绘出夏雨荷的样子,实在为难。乾隆的忘性,尤其在针对女人时,通常变得很大。不然,也不会多年不去接她。

    老乾在翻来覆去的折腾着,武则天却很快进入了梦乡。鸟已经来了,花离得还远吗!别人是三人成虎,他们却几人成猪!加油呀,努力啊,使劲地祸害皇帝吧!待永璂上位,我心想事成,定不忘你们的功劳!

    纷乱

    “宫里已经开始有传言了?”坐在上首,武则天毫不意外地问道。

    “昨儿傍晚,皇上留宿延禧宫后,事情就变得风风雨雨了。说什么,那个姑娘跟皇上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尤其是眼睛。”

    小燕子昏迷了两天,虽然一直没醒,但中间隐隐约约说过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完全进入脑抽模式的乾隆,心中已有八成认为对方就是自个大明湖畔的“沧海遗珠”了。当然,这里边绝对少不了令妃的撺掇。反正,话是从她延禧宫传出来的。

    “哪些地方传得最凶?”各宫管理张弛度不同。主子手段好、管束力强的,奴才嘴巴就紧些;反之,长舌妇长舌公就特别多。

    冰影低头略想了片刻,“回娘娘,四处都传遍了。浣衣局、御膳房以及太医院最凶,还有一些贵人、常在,答应小主那,也沸沸扬扬。纯贵妃身子骨不好,翊坤宫虽然知道,但上下很安静。舒妃、忻妃、庆嫔这些主子处,嚼舌根的有,却不算活跃。颖主子且特意管教了她的大小奴才。”

    都不是傻子嘛,武则天微微叹了口气。无论躺着的是否乾隆的亲生女儿,众妃嫔都明白,是指望不上对方的。原因无二,她们太了解令妃了。

    瞧武则天不甚在意的样子,容嬷嬷着急了。皇女当中,乾隆最宠五格格。这子以母贵母以子贵,牵扯着皇后的地位。如今突然冒出个野生动物,皇帝似乎很重视。再加上令妃又是个有手段的,老太太很担心会有坏影响。“娘娘,您要拿定主意呀。延禧宫那位,拉拢人,把黑的说成白的,颠倒是非,挑拨离间,玩得是炉火纯青的。有五阿哥这先例在,目前虽然看不出,可熬不住日子一长,这格格恐怕会成个大麻烦。不如,趁一切尚未定论,早点打发或处理了好。”

    真相帝诞生了!小燕子还没开始闹腾,容嬷嬷已十分先见之明的预测到了她的危害。拍拍老太太的手背,武则天让她放心。“此事,不但牵扯到格格,后边,且有一个女人。那大明湖畔的某某,尚且没有消息呢。皇上是不是记挂对方,咱们也不知道。放宽心,无论结果如何,她们母女是上不了玉牒,出不了众的。格格不是阿哥,终归得出嫁。以她的出身,能进到哪户要紧人家。万一,真被你说中了。下手,宫外比宫里要方便得多。再且,别忘了,太后还在呢!”不能直接告诉容嬷嬷自己披了外挂,知道剧情,武则天只能半真半假的,慢慢跟她分析。

    先在贵族世家当奶妈,又在宫里混了几十年,收拾敌人的阴私手段,容嬷嬷是尽清楚的。听完武则天的分说,她想了想,表示赞同:“奴婢明儿就去找几位老姐妹说说话,格格出门,虽然比不了公主,但也总会有陪嫁的。内务府那,咱们是不是也提早准备?听说,那位已经十八了。”

    姜是老的辣,只要不冲动,容嬷嬷的想法是颇有道理的。但是,武则天暂且还不打算将这手用在小燕子身上。不过,四格格那倒需安插些人手。虽然尚未下旨,老乾已经决定把她嫁给福隆安了。“先不着急。看样子,至少一年内不会谈及此事,皇上对她还新鲜着呢,且令妃也不会太早放手。康熙爷时,好些公主都近二十才嫁的。不过,嬷嬷既有空,就往慈宁宫转转吧。前些天,江南进上的点心不错,软乎又香甜。留下的几位嬷嬷牙口不好,正适合用。”即使不马上出手,但向太后吹吹风,还是很有必要的。

    “是!”容嬷嬷颔首应了,却仍不死心地补充说:“娘娘,那位也不能一直住在延禧宫。原先服侍新月格格的,留下不少,要不先安排进西三所。”格格们,除了在生母处有房间能待些日子外,大多住在西三所。

    “不用了!让她们待命吧,等皇上旨意下来,再安排也不要紧。”武则天不可置否地摆摆手。又不是正牌货,小燕子哪来的资格跟众皇女相同待遇。念及此,女皇陛下突然发觉,乾隆对小燕子的态度很值得商榷呀。摸着下巴,心里嘀咕:“天底下,有哪个当爹的,会让自个女儿住戏园子,即使对方只是私生。老乾,你不会一开始,就把那只鸟当猴子看吧。”

    对于八卦,武则天只热衷于听,并不喜欢传。而且,她也是如此要求手下的。比如冰影、小泉子,以及更外围的小太监小宫女们,经过□、敲打,出于情报需要,免不了经常乱窜找人唠嗑,但只要涉及坤宁宫事务,嘴绝对闭得比蚌壳还紧,除非上头吩咐故意松口。“分批,宣众人听训!”宫中即将进入本朝第一混乱时期,鉴于nc的破坏力且深且远,女皇陛下认为,提前给众人打支预防针,是非常必要的。

    先是最心腹的几个,然后由内而外,包括负责打扫、跑腿的,全部聆听了训诫。地上乌压压跪满了人,太监左边、宫女右边,武则天高踞在正堂的宝座上,脸色严肃。“这两天的风言风语,想必,你们也听见了。别处,我不管。但这坤宁宫,是容不下嚼舌头之人的。事关皇室血脉,你们最好掂量掂量自个的脖子。”示之以威、晓之以理,最后动之以情。武则天换了副表情,语气柔和地说道:“你们进宫的时日也不短了,规矩忌讳自然都是明白的。只目前,的确非常时刻。一不小心,很容易卷进是非。既是我的奴才,本宫绝不允许任何人将你们算计、欺负了去。总之,大家辛苦些日子,本分办事。待一切平息,重重有赏。”

    众人散去,独留容嬷嬷、银桂、素心等在内。武则天继续交代:“这几天,你们出去,若碰到别处有当面瞎聊的,看对方身份,训斥也好,劝说也罢,拿捏好轻重,大大方方的让人知道我坤宁宫的态度。”这姿态是摆给乾隆与众妃嫔看的,十分符合皇后的性格。“至于延禧宫那伙人,目前能避则避,就让她传,使劲地传,哪怕她说出朵花来。”稍稍停顿一下,武则天面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笑容。“近日,宗亲外命妇们,扎堆地递牌子,人人皆有为难之处。永璋媳妇要给她婆婆探病;舒妃、忻妃挺孤单的,幸亏娘家在京城;蒙古人进京一次不易,颖嫔、多贵人更需一解思乡之情。既然本宫事务繁忙,干脆留她们好好相聚吧。”无聊的贵妇人们,谣言传递的最佳渠道,即使只在上层社会中流传,也够好面子的乾隆喝一壶了。到时,迎接炮火最猛烈的,必是令妃这始作俑者。

    正事处理完,杂务该办了。永琪的播种能力不错,他的侧福晋与通房一前一后,均有了身子。乾隆眼中,武则天是尽责且一碗水端平的。“按先头几位阿哥侧室的例,赏索绰罗氏与胡氏,切忌越过她们去。”想想,还是额外给添了东西。“那尊白玉送子观音,云贵总督献来的,拿给索绰罗氏。”小燕子出现,她的悲惨命运亦不久远。索绰罗一族,恨定了永琪。敌人的敌人,也许能成为朋友。

    “是!”素心管着库房,告退转身出去准备。

    “哈哈!”人未见影,声已传来。乾隆满面笑容地大步走进门。“呦,挺热闹的。皇后,你们在商量什么呢!”小燕子伤势稳定,虽未醒来,但已脱离危险。老乾决定,跟大老婆一起分享这个愉快的消息,顺便告诉她自个准备认女儿了。

    “参见皇上!”武则天站起来微微行礼,“臣妾正吩咐人去给永琪媳妇送东西呢,她月份可不小了。再者,胡氏腹中也有了永琪的骨肉,待遇什么的,该提一提。另外,是不是从小选上来的人中再给永琪挑一两个。毕竟,他屋里人如今都不方便。”

    “嗯,这些你做主吧!”方才走得太快,任宫女拿热帕子擦干了汗,乾隆随意点点头。儿子的房中事,当老子的怎会在意,只要永琪生育没问题就行。

    摆出标准的那拉氏表情,武则天一本正经地问乾隆:“今儿,外边闹得沸沸扬扬的,说什么那姑娘跟您一个模样。臣妾还特意申斥了不少宫人,事关血脉,岂是能胡说的。皇上的声誉,不容诋毁。”瞟见乾隆的脸色逐渐阴沉,又连忙接着说:“那姑娘昏迷着,没跟她说上话,真相究竟如何,臣妾确不清楚。前儿,您说什么扇子、字画的。难道,确有其事不成?倘若的确如此,那须得仔细斟酌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皇后的性子还是那么古板,乾隆腹诽道。勉强接受了武则天的解释,老乾自以为很有耐性地开始述说计划:“这不看不知道,仔细一瞧,那孩子还真是很像朕。再加上两样凭证,女儿,是一定要认的。”

    故意打断他的话,“既如此,那她娘呢?总不能只认女,却把母亲抛开吧。将来,对孩子的名声可不好。”

    夏雨荷?老脸红了红,乾隆顿时发觉,他好像又把这女人给忘了。事情发生后,他有过认女的冲动,有过回味当初的绮情,但也仅此而已,没多少,是针对那个可怜女人的。至于接进宫,就更未想过了。不是有句话说,我怀念的,只是恋情本身吗!

    就知道你对夏雨荷不咋地!武则天不理他,自顾自分析道:“孩子倒罢了,总会有法子安置。至于她娘,唉,也是个糊涂的。既身怀有孕,为何不上京通报呢。太后最最怜惜孙子孙女的,且当时孝贤姐姐正在,万事定能安排妥帖。如今倒好,硬生生拖了近二十年,自个伤心不说,连孩子也委屈了。照常理推断,白眼铁定受了不少。而且,入不了玉牒,将来指婚,说不定让人挑三拣四的。好好一个公主,可惜了。都当娘的人,她怎么就不替孩子多考虑考虑呢。”

    皇后吃醋,乾隆完全有心理准备。可听她话里话外,大多是以母亲的身份在感叹,内心感动了。“永璂兄弟、小五、永瑆、兰儿,几个孩子,孝顺又优秀,你是个好额娘!朕该说声谢谢。”说到动情处,老乾一把抓住武则天的手。

    衣服下,鸡皮疙瘩立刻此起彼伏。强忍着恶心,武则天硬逼出一脸得偿所愿的神情,语带哽咽地对着乾隆说:“皇上谬赞了,这全是臣妾应分的,当不得夸。臣妾自知脾气不好,笨嘴笨舌,只求,只求皇上能明白臣妾的心。”呕,煽情戏好难演,快憋不住了。武则天轻轻将手从老乾掌中抽出,偏过头,用帕子按了按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说句偏心的话,臣妾更担心那孩子。听说都十八了,如不早些处理好,恐怕嫁杏无期呀。格格们的封号、婚事,向来太后做主,咱们是不是先去封信,万没有强迫中奖,突然冒出个孙女的,免得她老人家不舒坦,且对孩子也好。”

    啊!乾隆不由自主地一击掌,完鸟,他把自个同样很重规矩的老娘给忘鸟。

    “还有宗人府,即使进不了玉牒,如何安排,总要经过他们之手的。虽然是亲戚,可有些话却不能敞开了说。”眉头往上一挑,嗔怪道:“您啊,仁慈起来,也不能不顾自己声誉不是!”

    好美,皇后使小性子的模样好有风情!女皇陛下的熟女魅力展示下,老乾突然迷了路,心里直痒痒,脑子乱成一团。

    “咳、咳!”武则天故意轻咳几声。

    “呃!”清醒过来,老乾尴尬地打哈哈:“宗人府怎么了,接着讲。”

    内心鄙视了几句,武则天脸色一正。“无论什么分位,宗亲那边,说法必须妥当,您觉得呢?”

    这又灌迷汤,又泼冷水的!一番折腾,乾隆思维总算暂且正常了。女儿要认,面子,更得保住!前路有好几座要搬呢,既然已经等了十九年,那母女俩肯定不会在乎再捱些日子吧!来日方长,还是先把今天的事处理了。“来人,传膳!”转身对武则天温柔地一笑,“皇后,咱们今儿早点歇吧!”

    情诗乎?艳诗!

    初十,五阿哥侧福晋索绰罗氏生下其长子,乾隆大悦,赏赐如流水般往景阳宫而去。然而第二天,他老人家就蔫了。

    “唉,唉!”独自在养心殿悲秋还不够,连跟武则天用膳,乾隆也长吁短叹的,企图让周遭与他感同身受。小燕子醒了,夏雨荷的死讯终于传来。对方相思而亡,虚荣心得到极度满足的老乾,心中多了道白月光。“唉,是朕负了雨荷呀!”

    切,你负的人多了,光只她一个吗!宫里那些无宠无所出,又活生生熬日子的怨妇们,岂不更可怜!起码,夏雨荷有个孩子,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武则天暗地里吐槽,面上还得感动万分地劝说乾隆道:“皇上,您要保重龙体呀。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能在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已是天大福分了。若那孩子的娘有怨,又怎肯独自一人将孩子拉扯大。啊,说到这,咱们是否派人去济南,给修一修坟。生前不能有名分,死后也进不了皇陵,太委屈了。孩子毕竟年轻,白事之类的估计不懂,恐怕不完善。”

    “你说的是!”乾隆沉重地点点头,爪子立刻又摸到了女皇陛下玉手上。“小燕子能有多少银两,用的石料、陪的物件,肯定不怎样。朕让人重新办,如墓在夏家祖坟,就挪到大明湖畔吧。雨荷,一定喜欢待在我们当初相逢的地方。”

    鸡皮疙瘩落满地,武则天很不耐烦乾隆一副情圣的德性,趁其低头饮汤,飞快朝左右使了个眼色。正当两人边吃边聊,说到该派何人南下时,一小太监冒冒失失进来回道:“娘娘、娘娘,不好啦,宫里又传瞎话啦!”

    “咳咳咳!”嗓子眼呛了口汤,武则天重重把碗往桌上一顿,抢在乾隆发话前,大声喝道:“混账,不知进退的东西,谁让你贸然闯进来的?什么好不好,真晦气!”

    立马缩为三等身,脑袋抵着地面不敢抬起来,小太监话音怯怯地:“奴、奴才该死!刚刚,奉命去浣衣局拿衣服时,发现不少人凑一块嘀嘀咕咕,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什么新格格跟皇上一模一样。这些天,没见有新旨意,奴才担心,这起子爱嚼舌头的坏了皇上声誉,就一时莽撞了。请皇上、娘娘降罪!”本人行为不妥,但出发点正确,目的只有一个,忠君!

    果然伶牙俐齿,既告了他人的状,又将自己摘了出来。不错,值得一用!武则天心中,暗暗朝这小子竖了竖大拇指。“这么快就传出去了?”她惊疑地望向乾隆,意为:你不会一时昏头,忘了咱们上回说的厉害之处了吧?

    避开投来的目光,老乾不好意思地答道:“皇后,你不知道!当时情形,由不得朕不认。后来想想,既是亲骨肉,干脆就应了。不过,旨意是打算等接到皇额娘的回信再发的,朕绝对没让人外传,只交代令妃将孩子的用度补上。”头转向另一边,狠声逼问小太监:“是哪些奴才如此大胆,快快从实招来。”这有点恼羞成怒,嫁祸他人的意思了。

    小太监头砰砰撞地,“奴才只在浣衣局听见,到底何人传出,别处有没有讲,实在不知。”

    “好了!”武则天挥袖制止了对方自残,然后吩咐道:“小泉子,你,带几个机灵的,领着他,四处转转,打听事态如何,有消息立刻回报!”

    拜令妃所赐,传言早沸沸扬扬了,哪还需要查。乾隆身边,几个城府尚未到家的小太监,眼神、脸色,闪烁变幻。就乾隆本人,也清楚,消息绝对是从延禧宫走漏的。当时,卧室中,只有他与令妃,且腊梅冬雪等在,太医院的人早走了。再仔细回想,格格二字,也是从令妃嘴中首先说出的。虽然自己愿意且很想认女儿,令妃也未免太善解人意过头了。像皇后这样,为人处事稳重周密些不成么!老乾抽归抽,但却不傻。话赶话,激将之法,他懂!

    见乾隆皱着眉不吭声,武则天只能自己开口。她语气凝重,面有忧虑。“浣衣局人多口杂,宫里估计已传遍了。而源头,总跑不了那些最初的知情人去。如今,最麻烦的,是要立刻将消息止住,以免传出宫外,否则!”

    不消武则天说,乾隆明白,自己的名声已经岌岌可危。“查,凡有乱嚼舌根的,一律交慎刑司处置。”

    “臣妾立刻传命东西六宫,紧闭门户,整顿事务。不过,皇上还是亲自下旨为好。”言外之意,你的威慑力比较强。有些地方,我这个皇后手是不敢也不能伸进去的,比如慈宁宫。

    “嗯!”乾隆严肃地点点头,“高玉,即刻传旨下去。记住,一个一个地方,都吩咐到了。”用力扒一大口饭,他越想越不是滋味,不由再度埋怨令妃道:果然出身不行,即使侍君算好手,但撑不起大局。位分无须再提了,贵妃不适合她。

    皇后若有事,贵妃须得顶在前头。跟出身大族世家的那拉氏、舒妃、颖嫔等相比,令妃太小家子气。管理经验不足,且字也不认得几个。乾隆可不想推她上位,然后导致后院失火、一团糟,最终还要劳动年纪一大把的太后出马。

    “既然太后还没有准信,咱们是否稳当些,一切台面下进行。去济南,需得口风严实的自己人,大臣们未必妥当。还有,格格那。孩子年轻,又刚认了爹,跟她说些什么,容易冲动。若让那存了坏心的听见了,指不定闹出什么祸事来。”武则天尽皇后之责,细细与乾隆分说。“再且,意外之喜更让人感动。”总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好了。

    如果,小燕子得知派人去济南的事,沉不住气的她,铁定使真相暴露。然而此时,令妃还未完全跟她捆在一起,永琪也没上钩。打鸟惊蛇之下,两人尚可断尾求生,毕竟没戳到乾隆的肺管子。但是,某燕子就只能变成一只死鸟了。而武则天,绝不允许群猪相会之前,出任何纰漏。

    认女过程中有一道关键程序,即得到嫡母的认可。入夜,乾隆命人,将小燕子宣到了坤宁宫,令妃跟着不请自来。

    “你们叫我!”白痴鸟大大咧咧进来,没等两人回答就径自坐下。首饰、旗头,锦袍,花花绿绿的,打扮跟过年一样喜气。

    既跟紫薇拜了把子,理应为夏雨荷守孝吧,即使时间不长,也算尽了份心意了!没念过书,总该懂得基本的做人道理吧。武则天一直对小燕子这种生物十分好奇,她到底怎么长的。即使之前吃百家饭,没人教。但打从进了大杂院,也不明白吗?柳青柳红,还有那些老太太老爷子们,肯定清楚。难道,是她太顽固,众人对牛弹琴了?

    见乾隆对小燕子的失礼不以为意,满怀慈爱地看着。令妃又在旁如临大敌,秋天的菠菜一捆一捆的不停往老乾抛,眼角似乎蕴含些许可疑的水光,仿佛自己随时会奋起发难,欺负问责她俩。武则天暗自翻了个白眼,语气平淡地对小燕子说:“不知者不罪。你长在外边,宫规自然不晓得,不要紧,慢慢来。”

    看看武则天的脸色,乾隆也不生气。本来嘛,不讲规矩就不是皇后了。再者,她也没责怪这孩子,还很有耐心的说慢慢来。

    泪珠沿着睫毛,眼看就要往下滴了。武则天才不给令妃机会,立刻换了副语调,温和问小燕子说:“你们娘俩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你娘是因何生病,吃的又是什么药?临终,可有遗言交代?”

    她哪知道啊!小燕子硬着头皮,照之前所想,开始乱诌。然后越编越兴奋,人来疯的比手划脚,手舞足蹈。乾隆完全听迷了,令妃还不时用帕子拭着眼角,跟随“感动”。

    如果光小燕子耍猴,武则天是有几分兴致的。但老乾与令妃,一个恶心,一个做作,她拒绝受虐。打断某人的表演,女皇陛下疑惑盯着小燕子:“你从小在济南长大,进京不过数月,京片子居然能说得如此之好,实在难得。”

    心虚地瞟了眼令妃,小燕子一不做二不休,玩了场大的。其影响惊天地泣鬼神,使得未来近百年,仍在宫中所向披靡、撂倒一片。

    她蹭地起身,直挺挺地对着帝后,气沉丹田,两眼珠子不是灯泡胜似灯泡,上下嘴唇一开,喷薄而出:“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滴夏雨荷嘛!”语言天赋不错,山东话也似模似样的。接着,双手背在身后,昂首吟道:“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能如此完整的背下来,小燕子,你辛苦了。蹭过几出戏,她以为诗就是像里边的书生那样念的。

    “噗!”帝后同时喷了。

    “咳咳咳咳!”乾隆头皮发麻,不顾仪态地大咳。同样几句,略带山东腔与完全的山东话,念出来的效果,咋会如此一个天一个地捏。不行,立刻要宣萨满收惊!

    “扑哧!”武则天一手揉着肚子,另一只捂住嘴,通身颤抖,脸憋得通红。太,太搞人了!

    令妃不敢如武则天这般,只死命咬着嘴唇,脑袋恨不得贴到胸上。

    屋外站着的太监宫女,个个背过身去,拧腰的拧腰,掐大腿的掐大腿,疼总比笑出声受罚的要好。

    跟乾隆不同,其他人未曾有幸聆听过首任表演者夏雨荷的声音,除了惊悚好笑,只觉匪夷所思。声音效果如此古怪,皇上还能瞧上,品味真特别。

    众人的反应,小燕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生气不像,高兴也不对!她根本不知自己做了什么,眼珠子看着乾隆骨碌转:“还要不要继续演呢?”

    “好了,不用再说了,朕相信你!”这样的刺激,一次就够。再来,会死人的!

    免费听了个乐子,而且本就没打算为难她,武则天干脆做了个顺水人情。

    皇后不反对,皇帝又支持,小燕子终于搬进漱芳斋,开始了在皇宫称王称霸的生活。而夏雨荷的名声,却彻底坏了。

    “还才女?呵,哈哈!”纳兰近亲,家学渊博的舒妃冷笑道:“恩露、□,连大字不识几个的人都能明白是啥意思。凡自尊自重些的,若见情郎写下的这等话,早含羞自尽了,哪里会当宝贝般死攥不放。可见,此人必不是个好的。”情诗的用词与寓意,如此直白粗俗露骨,老乾无数次发挥过自己的文化余热,最烂的一回全体现在夏雨荷身上了。

    舒妃的话虽然尖刻,却不无道理。无聊之余,翻阅乾隆写给孝贤与慧贤的悼词与诗,武则天摇头叹道:“夏雨荷呀,夏雨荷,你这一辈子,简直个笑话。看看人家的是什么,你的又是什么。这人呐,你不把自个当回事,别人又岂会重你、爱你。这等明晃晃的艳诗,稍清高的窑姐都觉得受辱,你居然能兴高采烈的收藏。落得如此下场,且能怪得了谁!”女皇陛下最看不上自轻自贱的女子。

    容嬷嬷不识字,意思却明白。不屑地撇撇嘴,“奴婢觉得,这夏雨荷心里,攀龙附凤的念头起码占了五分。皇上何许人呀,啥样女子没见过。若她不愿意,绝无霸王硬上弓之可能。说来说去,还不是想进宫当娘娘。”

    武则天赞同道:“算说对了几分吧,不过,她对皇上,确存真情。一养在深闺的大姑娘,情窦初开时,遇见才貌双全、有权有势的男子,甜言蜜语诱惑之下,不免意乱情迷、把持不住,也是有的。然而,念了那么多书,选秀只限八旗总该知道吧。即使她不清楚,其父呢?我就不信,他能不晓两人之事,指不定还在内推波助澜,至少也默许了,不然不会有孩子出生。皇上无情,她一家眼皮子也太浅。我觉着,是傻傻拿仅有的几个汉妃做榜样了,也不想想,她们是什么身份,又如何进来的。而行宫中,又有多少红颜老死之人。”

    历经两朝,且年纪也大,容嬷嬷清楚回答道:“全部来自南巡途中,不是本人出身官宦之家,就乃臣子所献。剩余临幸过,又留下的,不计其数。”

    “更重要的一点,”武则天强调道,“她们人人过了明路,算不上偷也用不着骗,于皇上名声无碍。”她接着冷哼,嗤笑道,“世间男子,只人一到手,绝不珍惜,更何况万花丛中的皇上。夏雨荷倘若自重一些,守住贞洁,兴许尚有一丝进宫的机会。即使不能,也可嫁人生子,平稳过完下半生,总比在怨恨与屈辱下郁郁而终强。目光短浅、手段不够,且无自知之明,这杯酿下的苦酒就只能她自个喝了。”

    无惊无险,平安过关!小燕子自鸣得意的以为,是她表演逼真的功劳。一边流着口水清点众人送来的金银珠宝,还时不时嘟囔:“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京片子、山东腔轮流上。

    一惊一乍间,明月彩霞、小卓子小邓子四人耳朵长茧之余,腹中或耻笑或鄙视夏雨荷的品行,更认为果真有其母必有其女。不然,天底下,有哪位女儿会念着滛诗,来宣扬自己母亲与陌生男子私相授受、未婚生子“美好过往”的。

    山不来就默罕默德,自有默罕默德去就山!小燕子不知,也不想去各宫请安,然而众妃嫔们,包括贵人常在答应这些低等嫔御,都有礼到。亲自上门的,少数;派能言善道奴才的,大多。目标非常一致,想方设法打听乾隆与夏雨荷不得不说的故事,虽然上头已经明令禁止。小燕子既贪心,嘴巴又大,总能旁敲侧击、不动声色的漏出些什么。不过,除了那两金句,其余全是吹的。

    即使再好奇、再嫉妒,众人也害怕动静太大,引来乾隆怪罪。因此,几天过后,漱芳斋由门庭若市迅速变得冷冷清清。反正,多少也知道些了,细节太清楚指不定更气人。不过,醋意熏天的众妃嫔心中,夏雨荷的形象已无限接近于y娃dang妇。

    至于小燕子,除了乾隆,宫中上下,大小主子奴才们,包括令妃一伙人,私底下不骂其疯,必笑其傻。当然,一切是全栽在夏雨荷女儿头上的,大家都不知道真相嘛!悲催的花圣母,还没进宫,名声就被小燕子给祸害了。

    台面下的暗流,武则天是一清二楚。这些时日,唯有坤宁宫不动如山。只派小太监按例送一回东西,就没影了。

    回疆大胜,朝中开始论功行赏,阿桂即将驻阿克苏办事。多隆皓祥,狗屎运不错,刚到当地没两天,居然就误打误撞的闯破了叛军的一个间谍窝点,大功不算,小功定有。八旗腐朽,宗室尤甚,功臣名单一到,最爱立牌坊的乾隆铁定会大力嘉奖两人,特别多隆,绝对是爱新觉罗家改邪归正、浪子回头的标榜。分家一事,岳礼、雪如身上无情、狠毒的烙印算彻底洗不掉了。八卦传进乾隆耳朵,“嗯,这孩子可怜!”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而且被亏待的还是对方自家亲骨肉。自诩仁慈、宽容的老乾,在他眼中,皓祥仍姓富察,却与对方无甚关联了。

    下一次的选秀,那拉家有两位嫡出的小姑娘入宫。多隆以前名声不好,所以快二十了,别说正室,连正经的侧夫人都没有,只几个小妾通房。一个孝顺、忠君,家族关系网深厚,且心眼不算太坏,能够改造的纨绔子弟,又是兰馨的亲表兄,值得拉拢。武则天决定将某位便宜侄女指他为妻。

    照以前,皇帝肯定会给自己这个面子。只是现在,封赏后的多隆会不会成为香饽饽,犹未可知。如何以防万一呢,武则天正沉思着。突然,一个娇嫩的小身板扑进她怀里,脆生生地问道:“皇额娘,什么叫把草问呀?”

    争!

    正想得出神,突然被五格格这么一打扰,思绪全乱了。武则天抱过这个柔软的小身子,一头雾水。“把草问?是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三个字,博学如女皇陛下,一时也摸不着头绪。

    “小鹿,身上好多漂漂的小鹿!”小肥屁股努力把姐姐挤开,企图霸占母亲的怀抱,嘴里说的更让人听不懂。

    轻轻将胞弟往旁推了推,给五格格留下一半空,永璂板着小脸,教训道:“永璟,你不乖哦!弟弟怎么可以欺负姐姐呢?上回,我不是已经给你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了吗?”弟、妹一左一右,占了母亲满怀,其实他也很想的。

    永瑆还故作严肃的朝永璟点了点头,表示对永璂的支持。

    “穆嬷嬷,怎么回事?”跟群孩子拎不清,武则天懒得费神了,直接问其他当事人。

    “方才,几位小主子碰见那位格格与五阿哥了。”

    今儿天气不错,大小主子们一拨一拨地,四处散步溜达。转来转去的,几只小包子就跟小燕子在挹翠阁冤家路窄了。正巧五阿哥捧着酒杯:“敬美丽的小鹿!”小燕子豪爽回道:“敬糊涂的猎人!”

    大白天的,又不是宴客,居然在亭子里吃酒,福尔泰这奴才还理所当然的坐在一旁。加上又听见了两人喊的那么一嗓子,已经很有尊卑意识的小豆丁们决定过去看看。

    虽然鼻孔不如自家兄长朝天,福尔泰也习惯了当二爷。看见众人过来,微微打了个千,嘴上说着:“请十一、十二、十三阿哥,五格格安。”言简意赅,本应分四次说明的请安,人家一次办完。而且不等主子叫起,就自个挺直了腰,坐下了。

    福家兄弟的德性,宫里没人不清楚。永璂等人,也懒得跟他计较。武则天曾经叮咛过,若当时没有可靠的第三方甚至第四方在场,不要轻易与延禧宫、景阳宫、福家兄弟起冲突。因为,他们是最能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如今,黑名单上又添上了漱芳斋。

    永琪随便的将双方介绍了一下,小燕子对小孩子没兴趣。而且,经过令妃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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