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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155部分阅读

    悍妾当家 作者:肉书屋

    动手了,楚晶蓝却轻笑道:“远溪虽然说了一堆的歪理,可是四哥年纪也不小了,是该给我娶个嫂子了。”

    乐辰景扭头一看,却见楚晶蓝笑颜如花,眸光里有一抹淡淡的打趣,他轻哼了一声道:“你如今倒和这个混帐一条心了,他说什么,你便信什么了!”

    楚晶蓝抿了抿嘴道:“这就是夫唱妇随吧!再则远溪也没有说错,四哥的脾气素来不大好,将来也不知道是哪样的女子才能驾驭四哥的无双人才。”

    乐辰景的眸光微寒,轻哼了一声,听得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忙轻声道:“父王让你们两人在宫里安安份份的呆着,他会想法子把你们救出去,外面的事情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人好自为之。”说罢,他的轻轻一扫,一枚蜡丸便落在了安子迁的手里。

    而他那一扬手的姿势,从别人看来便是给了安子迁一巴掌,楚晶蓝微惊道:“四哥,你怎么随意打人?”

    乐辰景冷冷的道:“妹子,你这夫婿不但没用,还嘴贱,这一巴掌是他自找的!”

    楚晶蓝轻轻咬了咬唇,门外的掌事太监却已带着一众侍卫走了进来道:“世子,这里皇宫内院,未得圣上诣意,不能随乱闯……”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结结实实的挨了乐辰景一巴掌,只听得他暴怒道:“本世子和自家妹子说句话碍着谁呢?皇宫内院是外男不能擅入,但是本世子又不是闯进哪位娘娘的寝宫,只是来见自家妹子,你的屁话倒有一箩筐,实是找打!”

    乐辰景的脾气之坏,在整个西京是出了名的,他一个不爽,动手打人是最常见的事情,这宫里的太监侍卫被他揍过的人数胜数,而宫中有三分之一的侍卫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众人见到他可以说是又惧又怕。平日里由于他的出人意料之外的行事,就连皇帝也听之任之,宫里敢拂他的意思的人没有几个,这掌事太监早就知道今日的差事必会挨打,方才在门外被他掀翻,头上已顶了一个大包,此时再挨一掌,半边脸便高高肿了起来,看起来极为滑稽。

    掌事太监挨了打却还陪笑道:“世子是这世上最通情达理的人,虽然此次进宫只是为了见郡主,可是这必竟是后宫,世子来这里终究有些不太合适,如今郡主也见了,世子请回吧!”

    乐辰景冷笑道:“本世子还没有和我妹子说上几句话,为何要走?你若是有意见的话,大可以去告诉圣上,就说本世子擅闯禁宫,再将本世子下狱便是,反正天牢那地方,本世子已经呆过很多次了。”

    掌事太监顿时犯了愁,天牢那个地方西京里没有人不怕,可是那地方以乐辰景而言实在不是件事,这些年来,乐辰景在天牢里来来回回已有数次,里面的狱卒都和他相熟,他心情好的时候还会教天牢里囚犯武功。

    有一次他下大牢也不知和那些囚犯说了些什么,竟集体造反,最终的结果是导致一部分武艺高超的犯人越狱而出,传言那里的犯人都巴不得他下狱以期能有逃出天牢之机。因为他实在是太能生事,而做下的事情通常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皇帝就算是想治他的罪也无从治起,所以皇帝也一直拿他极为头疼,他要去做什么,也不会太阻止他,只要做的不算过火,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最为奇怪的是,朝中的御史个个牙尖嘴利,可是却没有几人敢上折子弹劾他,其中的理由,讳莫如深。

    乐辰景见掌事太监在那里发呆,当下怒道:“若是不拿本世子的话,就给本世子滚出去!再在这里碍,小心本事子挖了你们的眼睛!”

    乐辰景做事素来是言出必行,曾说要砍断一个掌事太监的手臂,那太监以为他在宫里没有那样的胆子,一直不信,没料到一只一眨眼的功夫,他的整条胳膊肘就被乐辰景给砍断了,有这样的先例在先,又有谁敢怀疑他的话,刹那间便全作鸟兽散。

    安子迁看到乐辰景和那些太监说的话,心里觉得极有意思,看得出来,在这个深宫之中,乐辰景还是极具震憾力的,他心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当下眼珠子转了转,觉昨也许这就是所谓的转机。乐辰景一天到晚打他媳妇的主意,那么他也该给乐辰景找一房媳妇才是,这样才可以彻底断了这个混蛋对楚晶蓝的念头,只是那事想来是容易做起来却甚难。

    乐辰景见他眼珠子乱转,心里一阵恶心,当下轻哼了一声做势又要动手揍他,他却已笑眯眯的道:“四哥方才的样子当真是威武不凡。”

    乐辰景看他笑的谄媚的样子心里一阵恶寒,当下将手松了回来,他却又微笑道:“我在宫里处处受制,这些个太监哪个都能欺到我的头上来,若是能借四哥一些威风那该多好。”

    安子迁说罢满脸崇拜的看着乐辰景,乐辰景心里一阵恶心,鸡皮疙瘩差点都出来了,当上冷哼一声扭过头对楚晶蓝道:“你怎么能忍受一个男子如此娘娘腔?”

    楚晶蓝知道安子迁也一直看乐辰景不顺眼,平日里是理都不愿意理乐辰景的,此时却突然说出如此谄媚的话来,其中一定有缘由,于是她微微一笑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倒是觉得远溪挺好的。”

    乐辰景撇了撇嘴,她又浅浅的道:“我的性子原本就过于倔强,两个都极为倔强的人生活在一起只怕会家无宁日,远溪虽然没有四哥的才华和能力,却事事宠着我,处处让着我,我自己觉得极好。”

    乐辰景闻言若有所思,屋后又传来了极轻的脚步声,他知道这屋外有人在偷听,心里无端端的又烦了起来,却也知道在这皇宫之中只怕到处都是耳目。

    他冷笑道:“你喜欢就行,又没有人去逼你,只怕这个男人的性子太软,根本就护不住你。你哪天若是看他不顺眼了,跟四哥说一声,四哥马上把他变成宫里的太监!”

    安子迁闻言想吐血,乐辰景看到他的样子心情大好,又对楚晶蓝道:“好久没有妹子在一起吃饭了,今日我吃了饭再走。”他的语气倒不像楚晶蓝被软禁,而像是去自家妹子家串门一般,门外那些偷听的侍卫闻言差点没趴在地上。

    楚晶蓝还未说话,安子迁已笑呵呵的道:“如此再好不过,我们来西京之后一直在洛王府里吃吃喝喝,又得四哥悉心照顾,今儿个难得有机会请四哥吃一顿饭,当真是再好不过!”

    门外的侍卫这一次全趴在地上了,乐辰景有才,这安子迁却更有才,皇宫是什么地方,又岂是他说了算的?再说了,他们原本就是喝皇帝喝皇帝的!这天下第一纨绔子弟果真名不虚传!

    楚晶蓝不知道安子迁打的什么主意,却觉得将乐辰景留在宫里有些不妥,看这情景,外面的太监和侍卫只怕没有一人敢对乐辰景怎么样,她扭头看了一眼安子迁,安子迁却冲她眨了眨眼。她一时间不太知道安子迁打的是什么算盘,也只好依着他的意思道:“远溪说的甚是!”

    乐辰景听到两人一唱一和,他的心里倒有几分不快了,这两人才住到皇宫里几天,就真将这里当做是他们的家不成?

    他轻哼了一声,坐在一旁的梨木大椅上不说话,他不说话,安子迁也不说话,楚晶蓝早前就有些乏了,此时看到眼前的情景只觉得更加的乏了,便自顾自的半躺在小榻上休息去了。

    三人这边没有动静,直把门外的侍卫和太监急的不行,却没有一人敢到屋子里来摧乐辰景,有机灵一点的太监,早将这事向皇帝禀报去了。

    皇帝今日因为白玲珑进宫,心情显得很好,他批阅奏折时听到太监来报乐辰景进宫的事情,当下只是浅浅的道:“他今晚要在皇宫里吃饭?”

    掌事太监忙点了点头道:“正是,奴才想去劝他,他就揍了奴才一顿。”

    皇帝扭抬头看了那太监一眼,却见那太监的脸高高肿起,他冷冷一笑道:“洛王世子倒是越来越不知道收敛了,胆子越来越大了!”

    掌事太监忙低声附和道:“可不是嘛,洛王世子行事真是乖张无比,倒把这皇宫弄的像是自己家一般自在,再这样下去,指不定生出什么事情来!”

    皇帝的眸子微眯,想将乐辰景治罪,可是若是找不到杀他的理由,只怕反而功亏一馈,再则他此次强行将楚晶蓝和安子迁留在深宫,原就不和规矩,若是要治乐辰景擅闯皇宫之罪,只怕依着洛王的性子,还得先让他难堪。

    于是他淡淡的道:“退下吧!在宫门下钥之前让洛王世子离开便是。”

    掌事太监无可奈何的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乐辰景不理安子迁,安子迁也懒得理乐辰景,正干坐着,郭品超带着药箱来给楚晶蓝把脉了,乐辰景觉得无趣去茅房出恭地去了。

    安子迁将楚晶蓝唤醒后郭品超认认真真的给楚晶蓝把脉,安子迁却站起来打开了郭品超的药箱,他看了一眼药箱的结构,嘴角微微一勾,顺手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来。

    他刚将药取出来,郭品超却刚好转身,一看到他手中的东西便怒道:“不要随便动人的东西!”

    安子迁看了一眼郭品超道:“还记得被黑布罩头,被人暴打顿后扔在荒野的感觉吗?”

    郭品超先是一愣,旋即大怒道:“混蛋,原来是你!”这近半年来他一直在找那个找他之人,却由于历经变数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人,反而身陷皇宫,此时听到安子迁的话只把他气的两眼冒星,那架式又要和安子迁拼命一般。

    只是他手中的银针才露了一个头,安子迁手微微一扬抓住了他手腕上的曲池|岤,然后他笑眯眯的道:“不用如此激动,给我一份迷情药我便放了你,否则现在就剁了你这条胳膊!”

    郭品超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威胁过,安子迁笑灿烂无比,他却觉得浑身上下寒意浓浓,他见过无数的笑容,却从来没有见过安子迁这么可怕的笑容,阅人无数的郭大夫心里升起了惧意,突然觉得这个安子迁并不一个简单的人物,他以前是小看他了。

    安子迁的眉眼里笑意浓浓,郭品超却不敢怀疑他的话,当下伸手将安子迁手里的那味药夺了过来,然后又取出一个粉色的瓶子递给安子迁。

    原本宫里不允许有这样的药,前日宫里的一个妃嫔为了讨皇帝的恩宠,让郭品超配了这样一味药,郭品超却一直没有寻到合适的机会将药给那个妃嫔,所以就将药放在药箱里。没料到安子迁也要这样的药,他看了一眼楚晶蓝,眼里满是不解。

    安子迁拿到药之后伸手摸了摸郭品超的手道:“乖!”

    郭品超手上的压力一松,见到安子迁的行为之后只气的吐血,心道我怎么就这么听他的话,他说要什么药我就给他什么药?我何是变得如此没有骨气呢?

    他的眼睛瞪的极大,却在遇到安子迁那含着笑却冷馊馊的目光时打了一个寒颤,咬了咬唇不理安子迁。

    楚晶蓝在床上见到两人在咬耳朵,只道他们此次在皇宫相逢有什么话要说,也没有放在心上。

    正在此时,乐辰景刚好出恭回来,安子迁极快的将药藏在袖子里,郭品超看了一眼楚晶蓝后道:“郡主的身体已经无事了,不过安胎药还是要接着服用,日后不可太过劳累!”

    楚晶蓝微笑道:“多谢泉大夫!”

    郭品超朝她行了一个礼后便朝门外走去,却刚好撞上了乐辰景,他微微一躬身便算是行了礼了,然后便走出了清风楼。

    时间过的极快,这一场插曲没有太多的人注意。

    很快就要到了晚膳的时间,掌事太监早已手捧着三人量的饭菜走了进来,楚晶蓝一看那饭菜,竟比今日中午的丰盛的多,她的嘴角有了一抹笑意道:“今日里倒是托了四哥的福了。”

    乐辰景的眸光森冷,他今日倒也不是想在这里用膳,他来这里只是想告诉宫里那些不长眼的人,若是敢欺负楚晶蓝,他必不会客气。此时听到楚晶蓝的话,心里便升起了一抹怒气,当上瞪了一眼伺候三人用餐的太监道:“日后顿顿要比今夜的好,否则我定要剥了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人的皮!”

    那太监吓的抖了一下,忙道:“圣上有诣意要好生伺候郡主,奴才们不敢殆慢!”

    乐辰景这才轻轻点了点头道:“都下去吧!被你们这样看着哪里能吃的下饭!”

    太监们闻言全退了下去,没有一人敢再留在屋子里。

    乐辰景从怀里取出了一枚银针,将所有的菜品试过之后隔了半晌见银针无事这才道:“可以吃饭了,你们日后呆在宫里可得谨慎一些才是!”

    “多谢四哥关心。”楚晶蓝浅笑着答应,只是她的心里也极为清楚,皇帝若是真的想要他们的命的话,在这深宫之中机会太多,很多时候都是防不胜防。

    安子迁微笑道:“还是四哥细心,我敬四哥求杯!”那掌事太监知道乐辰景好酒,这一次竟还送了一壶酒过来。

    乐辰景却理都不理他,他的杯子半举在空中,也不觉得尴尬,含着笑将酒一饮而尽。

    乐辰景欲自己端杯喝酒,安子迁却将他的酒杯抢了过来,倒在自己的杯中道:“这杯是我方才敬四哥的酒,四哥不赏脸,我就自己喝了!”

    乐辰景看到他的样子有些啼笑皆非,当下冷笑了一声,打算自己去倒酒,安子迁却很狗腿的抢在乐辰景之前将酒壶拿起,然后笑眯眯的道:“这一段日子承蒙四哥的悉心照顾,这杯酒该我为四哥倒!”说罢,他拿起酒壶为乐辰景倒酒。

    乐辰景冷冷的看着他,他却笑得无比狗腿,乐辰景是知道他的性子的,此时这样献殷勤,必定是有些缘由的,斜眼看了那杯酒一眼,安子迁失笑,又将那杯酒倒进自己的杯子,然后一饮而尽道:“这一杯是谢四哥今日到宫里来探望我们,若非四哥,我只怕至死都喝不到酒了。”

    安子迁虽然是笑着说话,可是眸子里却有一分苦意,乐辰景虽然脾气不算甚好,也没有菩萨心肠,可是此时却有了一分怒气,伸手拿过酒杯,安子迁赶紧为他倒上了一杯酒,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安子迁还要给他倒酒,他却一把将酒壶抢了过来,将安子迁一把推开,自顾自的为自己倒起酒来。

    安子迁借着他一推之力坐在了地上,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耍赖,跌倒后自己乖乖的爬了起来。

    楚晶蓝在一旁早已看出了一丝端倪,当下眼睛朝安子迁望了过去,安子迁却只是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她的眼睛微微一眯,心里微微一紧,却也知道安子迁做事素来是知道分寸的,当下也不好多说什么。

    白玲珑坐在大红的房间里,皇帝还未来,她原本一片坚定的心也变得有些凌乱,她想起这么多年来发生的事情,恍恍惚惚如坠入梦中一般,她心里有着浓烈的不甘,却也知道她并没有太多的选择。女子最宝贵的贞节对她而言在很久以前就是一个利用的工具,而今不过是完成了她以前的计划罢了。

    她想起皇帝下午对她的触碰,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恶心,她自己很清楚的知道若是以这样的状态去和皇帝做那件事情,她只怕会吐。

    她的眸光浅浅,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她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后将瓶塞打开,紧接着眼睛一闭,闭瓶中的药全部饮下。

    她才喝完,门外便传来了“皇上驾到”的细长的嗓音,她的心一沉,却含笑迎了上去,皇帝的脸上满是笑意,微笑着道:“让你久等了!”

    白玲珑娇羞一笑道:“一点都不久,能见到圣上青鸾好开心。”药劲已经缓缓上来了,她莹白如玉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意。

    皇帝最是喜欢她这副样子,当下咧嘴微笑,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娇羞的轻呤一声,由得皇帝将她抱上了那张大床,皇帝将她放下,嘴角含着笑,低头吻住了她的唇,她的身体微微一抖,皇帝的眼里露出满意之色,大手轻轻解开她的衣结,雪白的脖颈便露了出来,她伸手轻轻揽住了皇帝的脖子,皇帝微微一笑,伸手往她的胸前抚去。

    第十六章

    白玲珑药劲上涌,轻呤了一声,皇帝甚是满意的欲去解她的肚兜,正在此时,忽听得外面传来到一声厉喝声:“什么人?来人啦!有刺客!保护皇上!”

    白玲珑闻言一惊,皇帝也愣了一下,当即对白玲珑道:“你好生在屋里呆着,朕出去看看!”

    白玲珑的眸子微微一眯,心里暗暗叫糟,这刺客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她的药劲已经上来,再在这里呆下去,只怕真的会出事,她重重的咬了唇,让自己更清醒一些,然后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玲珑将衣襟整了整,然后缓缓下了床,她的身子已有些发烫,眸子里透着淡淡迷离。

    她半倚在窗户边,看着大殿外一片灯火辉煌,几个武艺高强的黑衣人极为迅速的将眼前的侍卫打倒在地,不远处的暗哨起动,剑拔弩张的气息骤然而起。

    那些人的身形白玲珑是认识的,居中那个粗壮的汉子是韦渊,韦渊身后跟来的是任战和朱文,还有一些其它万知楼里的高手。

    她心里微惊,他们这个时候到皇宫里来做什么?难道是为安子迁和楚晶蓝而来?她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安子迁和楚晶蓝住在清风楼,离这间宫殿极远,若是为救人而来说不通,若是为盗宝而来的话,此处距藏珍阁和御书房也远,而且以韦渊的武功和对皇宫的熟悉,是不可能被人发现的。

    白玲珑的眸子微微一眯,神志却已经开始有些迷糊,有些想不太清楚的事情到此进更加的不清晰了,迷蒙间,她陡然想起一件事,顿时把眼睛瞪的极大,人也陡然清醒了不少,泪珠忍不住就从眼里滚落了下来。她轻声道:“何必呢?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啊!”

    她重重的咬了咬唇,让自己更加清醒了几分,有些焦急的望着窗外,却见韦渊长吼一声,一个飞身便将身藏匿在暗处的弓手一掌拍死,朱文和任战也极快的一刀砍了周围的人。

    白玲珑轻轻舒了一口气,正在此时,她隐隐觉得有人进了屋子,她愣了一下,那人已走到她的面前道:“玲珑,跟我走!”

    极熟悉的声音,她怔了一下,来人已抓住了她的手,男性的气息传来,她的身体不由得一颤,她陡然转身,来人一见到她的异常不禁一愣,入手的掌心一片灼热,他吓了一大跳。

    白玲珑已经认出他是安子迁了,当下轻声道:“楼主,我意已绝,你不用管我,快些离开吧!”

    安子迁的眸光变得一片幽深,他看着白玲珑道:“玲珑,你真傻……”他的话里还有千言万语,却都哽在了那里,他原本以为白玲珑愿意和皇帝在一起,虽然心里极度讨厌,却也是能做戏的,可是却没有料到白玲珑竟自己给自己下了药!

    白玲珑苦笑着看着安子迁道:“楼主快些离开吧!不要误了我的事,我此时尚且清醒,再迟一些只怕会出事!也会被他察觉,到时候就功亏一篑了。”

    安子迁的目光里满是沉重,他的眼里有了一抹犹豫,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白玲珑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准备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突然转身问道:“玲珑,你若是真的以身事他,可有想过事成之后,你往后的日子要如何度过?”

    白玲珑的神志有些昏迷,便顺着自己的心思道:“我原本就是为报仇而活,大仇得报,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身,虽然无颜去见父亲和母亲,却也想再度承欢于他们的膝下。”

    安子迁闻言身子微怔,那双细长的眸子里已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味道,他定定的看着白玲珑道:“你的命是我救的,我若不让你死,你就断然不能死。以前你要做傻事,我没有拦你,这一次还想做傻事,我便万万不能成全于你了。”

    白玲珑闻言愣了一下,陡然清醒了三分,她有些震惊的看着安子迁,安子迁却极快的伸手点了她身上的|岤道,她惊呼道:“楼主,你要做什么?”

    安子迁的眸子幽深无比,最终咬着牙道:“你若是真的要以身事人的话,那也要找合适的人,绝不能是你的杀父仇人!”

    白玲珑微惊,又如何肯答应,正欲出声示警,安子迁知道她的性子,当下再极快点了她的哑|岤,她呆了一下,眸子里有泪光滚落。

    安子迁看着她道:“晶蓝总说我优柔寡断,做事不狠,对女子又存了几分怜悯之心,我这样的性子也不过是看了太多女子的无可奈何,真正令我动心的也唯她一人耳!你是我当初亲手救下的人,当初既然已经救下你,就断然不能再看到你去死了。我想来想去,或许只有为你找一个配得上你的夫婿,才能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他见白玲珑的眼里满是震惊,知道她误会了,当下浅笑道:“我虽然有风流之名,却从不行下流之事,再说我有心爱之人,又岂会再做荒唐之事?”

    他这样一说白玲珑的眼里的震惊更多了,虽然不能说话,却瞪大一双眼睛看着安子迁,那意思似在询问他到底要做什么。

    安子迁冲她眨了一下眼睛后道:“我原本想着坑那个混蛋一次,没料到那混蛋的人品实在是太好!能得到你是他的福气!你日后若是好好调教他,也许他也能成为绝世佳婿!”

    他这一席话说的白玲珑云里雾里,身上又烫的厉害,当下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安子迁却不理她,负着她轻轻松松的走了出去,他才一出去,一个身段和白玲珑有三分相似的女子便跃了进来,安子迁轻声道:“辛苦你了!”

    那女子用含笑的声音轻声道:“老娘睡尽天下的男人,独独没有睡过皇帝,算起来赚大发了!”她说话的声音竟和白玲珑一模一样。

    安子迁有些无语,知道眼前的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当下也不理会她,负着白玲珑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乐辰景从清风楼走出来之后,初时觉得夜风习习,凉爽的很,又觉得只是初夏的天气,怎么会如此的热?他走了百来步后,又觉得心里升起一抹极度怪异的感觉,下体也变得有些灼热了起来。

    他心里暗暗吃惊,难道他是中毒呢?忙遇了一下气息,却觉得气息极为顺畅,而他不运还好,一运那种让他心惊的感觉竟更加的浓烈了起来,他是男子,自然知道那种感觉意味着什么。

    他细细想了一遍今日里发生的事情,今日里所吃的饭菜,他都细细的检查过,断然不会有毒,可是自己现在的身体明显不对,这中间一定有问题的!他猛的想起安子迁给他倒的酒,眸子里陡然升起了一抹杀机,忍不住在心里大骂安子迁是个王八蛋!

    乐辰景心里的怒气一起,便恶狠狠的跺了一下脚人,跟在他身边的太监和侍卫都吓了一大跳,俱都睁大一双眼睛看着他。

    他咬了咬唇,瞪视了众人一眼,转身欲往回走,侍卫和太监们今日都得到了皇帝的诣意,宫门下钥之前一定要将乐辰景送出宫去,当上为首的侍卫忙道:“世子,皇宫里不宜留外男过夜,还请世子体谅我们!”

    乐辰景哪里会听得进去他的话,扬掌便欲朝那侍卫劈过去,不想手才一扬起,真气一动,心里那股异样的感觉更加的浓烈了,那手竟一片松软,他整个人也忍不住跄了一下,那一掌便也虚了。

    那侍卫见他抬手,只道今日身上定要挨一下了,没料到乐辰景却软绵绵的将手收回,他不禁愣了一下,没料到平日里脾气坏到极至的洛王世子竟然转性了!

    乐辰景心里暗叫不好,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就会出大事,他当即眯子一眯,迅速的转过身大步朝前走去,暗暗告诉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心里是知道安子迁对他下药的意图,心里不禁暗骂安子迁太过无耻,也只有楚晶蓝那个笨蛋才会喜欢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乐辰景强自压下自己的思绪,当下冷着声道:“本世子自己会回洛王府,你们全给我滚下,谁再敢跟来我就剁了谁!”

    乐辰景说话向来冰冷,而这一句却说的微微发主颤,好在他的余威犹在,那些侍卫和太监心里惧他,也没有听出问题来。更兼他说话向来是言出必行,那些侍卫和太监也不敢再跟来。

    乐辰景见他们没有跟来,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当下忙寻了一个僻静处,盘膝坐下,然后强行用内力将那股躁动之气压下,他不压还好,一压只觉得那股气息窜得更加厉害了。原来郭品超在调配那个药方时,心里恨那妃嫔太过滛一荡了些,所以药力也调的极为猛烈,而且那药也极为特别,越是用内力去压,那药的反弹便越快。

    乐辰景额头的汗珠已经渗了出来,身体不由得轻轻颤了颤,在心里早已将安子迁的祖宗十八代全部从坟堆扒了出来,然后全部剁成十八块。

    只是在心里发泄完之后,还得面对眼前的残酷事实,他心里知道不管他今夜如何解毒,日后必定会成为安子迁嘲笑的对像!

    他心里更恨了一些,寻思为了解决今夜的事情随便找个宫女或者妓女解决了了事,只是这事实在是太过丢人!

    他打定主意后站了起来,却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不要说妓女和宫女了,他连路都走不了。他心里暗骂安子迁狠毒,竟给他下了如此狠毒的药!正在此时,他隐隐听得不远处有厮杀的声音,还有侍卫大声叫:“有刺客!”

    乐辰景只觉得头晕的厉害,只觉得到今日里发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过凌乱,他努力站起身来,却一下不稳,一下子撞上一旁的宫墙,那墙上的旁边有一坐假山,假山下有一块石头,他在撞在宫墙的时候脚下不稳也狠狠的踩上了石头,一记微微有些沉闷的声音传来,他微怔,往下一看,却见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漆黑的地道,他的身子一个不稳便重重的栽了下去。

    韦渊和任战朱文见到一旁的鸟叫声,知道已经成事,当下都从怀里掏出十几枚火弹朝那些侍卫扔了过去,刹那间,众人的眼前成了一片火海,侍卫惨叫连连,待到烟雾消散,韦渊等人已经跑出去甚远了。

    皇帝在一旁看到这样的情景,脸都气的紫了,他的皇宫竟由着这样一群人来去自如!

    韦渊等人快速的逃走,极快的奔到乐辰景的方才躲的那个地方,一见到洞门大开,不由得愣了一下,众人心里暗道不好,当下对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朝下走去,一走下去,便觉得脚下一软,韦渊愣了一下,正在此时一手如烈风般袭来,韦渊大惊,伸手便朝乐辰景攻了过去。

    乐辰景身中媚毒,此时能保持清楚已极为难得,又哪里是韦渊的对手,当下一咬牙集结所有的真气往后暴退,险险避开了韦渊的一掌后怒喝道:“什么人?”

    韦渊听到他的声音愣了一下,觉得极为熟悉,而且地道里并没有杀气,只有一股淡淡的暧昧气息,他轻声问道:“世子?”

    这一次乐辰景也愣了一下,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韦渊极快的伸手一把点了乐辰景浑身上下的|岤道,朱文忙伸手次机关合上,夜色深重,又隔得远,那些侍卫竟没有一人发觉,从侧边追了过去。

    韦渊只觉得乐辰景的身上烫的怕人,不禁吓了一大跳,伸手一搭上乐辰景的脉门,他的脉搏凌乱而又狂躁,韦渊原本就是老江湖,虽然不太通晓医理,却也大致知道乐辰景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顿时乐了,张狂的不可一世的乐辰景也有今日!

    乐辰景的眸子半睁,气息凌乱无比,任战也听出不对来了,忙低头道:“韦大哥,这事有些古怪,依我看还是通知门主吧!”

    韦渊坏坏一笑道:“我和这个混蛋第一次见在他就揍了我一顿,不管怎么样我也要讨回来!”说罢,他拎起拳头就给了乐辰景几拳,乐辰景恼怒至极,无奈身上中毒,又被韦渊点了|岤道,竟是一点还击之力都没有!

    任战怕出事,轻声道:“韦大哥,意思一下就算了!”

    韦渊这才罢了手,乐辰景因为药力上涌,这一顿暴打不便没有让他觉得痛,反而还有一种隐隐的快感,嘴巴却在骂:“混蛋,日后爷一定要宰了你们!”

    韦渊只当他在放屁,当下和任战、朱文等人拖着乐辰景在地道里缓缓前行,几乎每座皇宫下都会有地道,这条地道自然也瞒不过苗冬青的情报网,当日韦渊就是从这条地道里偷了皇帝的传国玉玺。

    众人走到下一个透气口前,任战放出了报信的青鸟。

    安子迁负着白玲珑在皇宫里找了大半圈都没有找到乐辰景的影子,而白玲珑的身子越来越烫,已经昏迷了过去。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出事,他的眼里满是惆怅,暗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意注间了白玲珑要被皇帝那个渣滓糟蹋?”

    他无可奈何的轻叹了一声,欲负着白玲珑再退回去,正在上时,身边的树上传来了一阵低低的鸟鸣,他听完之后有些好笑,暗骂道:“乐辰景你个混蛋,你可真是会躲!”

    他骂完之后抱着白玲珑进了最近的地道,然后走到了青鸟说的地方,却见韦渊等人正在那里等他,他看了一眼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乐辰景,心里也觉得有些解气,当下却道:“你们早些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了。”

    韦渊见他的手里抱着已经昏迷的白玲珑,眼里有了一分询问,安子迁瞪了他一眼后道:“回去吧!”

    韦渊等人素来怕他,此时听到他如此慎重的吩咐,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再问了,当下便带着任战和朱文等人退了下去。

    安子迁看了一眼乐辰景,又看了一眼白玲珑,然后长叹一声道:“世道不公啊!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乐辰景,老子原本想好好戏弄你一番,倒被你占了一个天大的便宜!你日后若是敢待玲珑不好,老子一定剁了你!”

    此时乐辰景已经昏迷,听到他的骂声睫毛微微一颤,心里却在骂:“安子迁,你这个挨千刀的,等爷过了这一关,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他的心声安子迁自是听不到的,若是能听到,只怕还会再暴打他一顿!

    安子迁一手抱着乐辰景,一手抱着白玲珑,然后迤逦前行,他显然对皇宫里的地道也极为熟悉,在地道里七转八转之后便抬脚踢在了一扇石门的下侧,“轰”的一声轻响,石门开启,里面是一间石室,石室里竟修建的富丽堂皇,鎏金的桌椅,素雅的藤饰,富贵中又透着几分雅至,这石室是名匠花了近一年的时间修建,是真正的星辰殿,拱形的天花板上上嵌满了夜明珠,当中那颗最大的珠子便是月亮,散落在四周的全是星星。

    这座地一石室原是前朝皇帝为宠妃所制,那宠妃虽然长的无笔貌美,但是却得了一种怪病,平日里是见不得太阳的,所以皇帝为她建了这样一座石室,没料到建成之后叛军已攻进了皇城,两人还未来得及享用便已双双吊死。

    苗冬青在发现这条地道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间石室,那年冬天安子迁到西京来办事,不慎受了重伤便躲进了地道,当时他常从地道里溜到御膳房去偷东西吃,在回来的路上的觉得这块石头有些特别,当时怕是陷阱,费了好大的劲才将那石室打开,当时他见到里面的东西时都愣在了那里。

    他后来听到了皇帝和前朝宠妃的故事时曾想过日后要带着心爱的女子到这里来住上一晚,如今她是带着楚晶蓝进了皇宫,可是她有孕在身,出行极为不便,原打算待她生产完之后再带她来。而今日乐辰景被他算计,白玲珑又自服了春一药,这皇宫之中实没有比这里更安全更隐秘的地方了。

    他知道女子的第一次素来是极为珍贵的,而他一直在心里把白玲珑当做是自己的妹妹,实不愿她就草草的将初一夜送出。只是因为心里对乐辰景有极大的成见,心里还是觉得亏得很。

    那张铺着锦被的大床上还铺着前朝皇帝准备的龙凤锦被,那锦被虽然距今已有几百年的时间,但是那被子也不知是用什么所制,竟如新被一般,被子上放着一些避尘珠,上面竟是一点灰尖都没有。

    安子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解开了白玲珑身上的|岤道,再将乐辰景身上的|岤道也解开,他轻轻拉开被子,将两人一并盖在被子底下。

    他想起白玲珑的皇帝的事情,当下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行字,然后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走出了石室,并石门也一并关了起来。

    异性相吸的原理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验证,乐辰景和白玲珑都已经错迷,只是两人的身体遇在一起便觉得极度愉悦和舒服,开始只是手碰在一起,紧接着便是胸口对胸口,再后来唇也凑了过去,到最后终是变成两具身体缠纠在一起。

    夜色蒙蒙,石室里光辉温柔无比,躺在床上的两人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暧昧的气息传来,紧接着便是低呤浅哦,奏响了一曲极为悦耳的曲子。

    石室之上,便是皇帝准备和白玲珑圆房的宫殿,那些刺客被赶走之后,皇帝龙颜大怒,将禁军统领严战飞唤来大骂了一顿,并责令其无论如何也要将那刺客抓拿归案,否则就停职查办。

    严战飞自然是知道皇帝的怒从何来,他什么都没有解释,只是领命而去。

    皇帝看到他那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怒气更重,只是一时间也拿不住严战飞的错处,也只能由得严战飞退下。

    这般一闹,皇帝已经没有方才的好兴致了,只是想起白玲珑还在屋子里等他,那么他无论如何也得进去跟白玲珑说一声。

    皇帝冷着脸走进了大殿,却见殿里的宫女大监不知何时已经撤走,殿里的灯火已尽数熄灭,里面一片漆黑。皇帝素来多疑,这么黑的宫殿他自然不敢进去了,他正欲出声,里面却传来了白玲珑千娇百媚的声音:“是圣上吗?”

    皇帝轻应了一声,白玲珑又缓缓的道:“殿里好黑,青鸾好怕,圣上快些过来陪陪青鸾吧!”

    她的声音里透着几分娇弱,几分媚惑,皇帝原本已经失去的兴致此时又被勾了起来,他浅浅的道:“既然怕黑,朕便命人将灯点上!”说罢,他便欲吩咐门外的宫女掌灯。

    白玲珑却轻声道:“不,青鸾一直在等着圣上,这灯一点,被宫女们看到了,只怕会说青鸾狐媚惑主!”

    皇帝闻言却笑了,当下缓步走进来道:“哦?谁敢那么大胆胡说八道?”他嘴里这样说,却也没有出言让宫女掌灯,心里倒对白玲珑玩的这一出把戏甚有兴趣。

    皇宫里从来都不缺端庄的女子,那别致的调情风格更合皇帝的心意,他的嘴角微微勾着,知道在这黑暗处再也没有其它人了,屋子里的格局他不是特别熟悉,此时宫灯一灭,屋里一片漆黑,他一不小心就撞在了正中的大桌之上。

    他轻哼了一声,已有些恼了,身边却已传来一声惊呼:“哎呀,圣上没有受伤吧!都是青鸾的错,若是掌了灯圣上一定不会撞上桌子,圣上是万金之体,容不得有半分损伤,是青鸾考虑不周,请圣上责罚!”

    她的话一说完,一具温软的女体便朝他靠了过来,他反射的伸手一摸,却摸到了比上等绸缎还要细滑几分的如水肌肤。

    皇帝的眸子陡然转深,瞬间明白白玲珑那句狐媚惑主的真正意思,他轻轻一笑道:“这本是青鸾和朕的情趣,朕又岂会青鸾?”

    他的话一说完,大掌便往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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