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Woo16小说
首页和珅 分节阅读9

分节阅读9

    和珅 作者:石头与水

    射如何精湛,大内侍卫武林高手云云。

    “大哥还有这样武功高超的朋友啊?”佳保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溜圆望着善保,似乎不大信,他还以为大哥的朋友都是书呆子呢。

    善保被这种无邪天真澄澈的小白痴目光气得差点口血喷出来,引弓便是箭,回头嗔道,“难道你大哥的武功很差么?”

    “俺的娘啊——”引路的小厮抬头见翎羽箭携风迎头射来,腿软瘫在地上,恰到好处的躲过劫,翎箭直逼后面的小喜子,小喜子声尖利的惊叫,扑愣愣的惊飞树上少鸟雀,紧紧抱着手里的锦锻包袱,以为自己就此红颜薄命。在此千钧发之际,只见福康安不慌不忙探手,曲指弹,“铮”的声轻响,箭头略偏,斜飞出去插在地上。

    君保豹眼圆睁,怒瞪善保,抬手扇了善保后脑记,善保踉跄几步,差点跌到地上,听君保寒声训道,“射箭不看靶子,你看哪儿呢!”

    福康安已经近前,扶了善保把,爽朗笑道,“怕是善保想试试我的武功。”

    “别胡说,”善保甩开福康安的手,脸懊恼揉揉后脑,“不小心射偏了。幸好没伤到人。”又给福康安引荐,“这是我二叔,刚回来,你以前没见过吧。”

    福康安见过君保,君保见哆里哆嗦的小喜子手上还拿着东西,笑道,“想来你们有话说,善保,跟福康安去你院子里说话吧,今天你就先练到这儿。”

    善保如蒙大赦,这几日放了学二叔总是拽着他练弓箭,强度不是般的大,手上磨出血泡,写字都打颤,饶是这样,君保也只句:开始练习都这样。堵得善保百般苦处也说不出。

    如今福康安来,善保打心眼儿里欢迎。

    红雁自是认得福康安,请了安,扭身去泡茶。福康安随兴的打量着善保的房间,家俱还是老样子,只是摆设换了,从博古架上的陈设,到书案上的文房四宝到镇纸笔筒都透出雅致润泽,绝不是大街上的便宜货。

    善保递了盏茶,福康安接过,上等薄胎雪瓷盏,边儿上描着细致清雅的兰花纹络。茶盏中的液体清碧芬芳,只闻味道,便知是好茶。

    “看来你过得还不错。”福康安双腿叠起,漫饮茶香,悠悠然。

    善保嗔他眼,“可真是废话。你怎么有空来了?”

    “天越来越冷了,给你做了件狐裘顺道拿过来。”福康安理所当然的模样,搁了茶盏,拉着善保起身,又唤小喜子进来。

    小喜子犹为善保的箭法心有余悸,捧着包袱道,“几日不见,大爷就成神射手了。”

    善保歉意笑,“吓坏了吧,这是赶寸了。”

    “偏你话,怕什么,就善保这二两劲儿,真射你身上也不过挠痒痒罢了。”福康安横小喜子眼,从包袱里展开件雪白的狐裘,柔软的毛皮,天光下泛带着丝浅浅的亮银色,平添了几分华丽高贵。善保见过的好东西有限,也能觉出这衣裳难得,连连推却道,“我又不缺衣裳穿,跟你说了不许带东西来,这样贵重,我不要,你拿回去吧。”

    福康安单手扳过善保的肩,裘衣展扬中带出缕盈香,披落在善保的肩头。善保正大白眼的翻福康安,福康安浑然不觉,上下打量着善保,善保天生张瓜子脸,双水润清眸,顾盼神飞,高隆的鼻梁,薄削的唇,雪雪白的皮肤配上这件银狐裘,真如画中人般。福康安击掌赞叹,“我的菩萨,这衣裳也只有善保你配穿了。”

    小喜子紧跟着拍马屁,“大爷穿这身真俊啊。”

    善保翘着嘴巴嗔怪道,“行了,你还是拿回去吧。”说着就要脱了去,被福康安按住了手。见善保右手掌缠着纱布,中指食指也包裹得跟蘑菇似的,咳声,面给善保系好裘衣上的珍珠扣,面问,“手怎么了,不会是练弓箭伤的吧?”

    “我还是头遭见人有射箭把手伤成这样的。”福康安无视善保的臭臭的脸,怡然道,“这衣裳就是照你的身量做的,别人也穿不了。做都做好了,我辛苦的送过来,你就别娘们儿兮兮的不爽快了啊。”

    “没听圣人说么,君子之交淡如水。对了,你怎么知道我衣裳尺寸的?”善保穿着,竟然没有不适感,长短肥瘦恰合身。

    “看眼就知道了。”福康安笑着执起善保的手,佯叹道,“可惜啊可惜,好双销魂手就这么……”

    “该死的,你说什么!”善保左手揪住福康安的耳朵,狠狠的转个圈儿,冷笑,“再说遍给小爷听听!”

    “善保善保,说着玩儿的。”福康安嬉皮笑脸的求饶,善保狠狠拽,福康安顺势就扑到善保怀里,心里暗自得意要占善保的便宜,接着小腹阵巨痛,被善保的曲起的膝盖顶个正着。福康安倒吸口凉气,伸手弹善保的手腕,善保手腕麻,松开福康安的耳朵,冷笑不语。别以为清朝真就封建了,在这时候,狎戏子玩男童也是种风流韵事,算个毛啊。不似如今社会,为此还要打无数口水仗。不过就是得小心,最好是狎人,而不是被狎。

    福康安哭笑不得,倒是他先口舌轻薄惹恼了善保,弯着身子抱着肚子拧着眉毛唉哟,“唉哟,善保你来真的啊,痛死了……”

    小喜子凑上前,脸的赤胆忠心,“爷,奴才给您揉揉。”

    福康安单掌覆住小喜子那张八字眉眯眯眼的巴掌脸,脚把人踹出去,骂,“不长眼的东西,滚滚滚!”

    善保“扑哧”就笑了,“我没用大力,装什么装。来了就好好说话,倒越发不稳重了。”拉过福康安的手,朝着太师椅呶嘴,“坐下,咱们说会儿话。”

    福康安没像往常那样留下用饭,天略黑便告辞了,临走还去给董鄂氏请了安,很有大家风范。

    作者有话要说:二

    18

    18、忠勇公府的郁闷行程 ...

    董鄂氏近来百事繁忙,幸而善保兄弟是个省心的,饶是这样,家里要整理的事务也是千番头绪以待整理,银子是如流水般花出去。

    斜倚着软枕,董鄂氏盘坐在烧得暖哄哄的炕上翻着帐本子对帐。

    郑嬷嬷轻手轻脚的捧了碗燕窝羹进来,笑道,“太太先歇歇吧,这几日劳神得厉害。奴婢亲自去小厨房做的,且喝几口再忙。”

    董鄂氏伸手示意,“嬷嬷坐吧。”疲倦的捏了捏眉心。

    郑嬷嬷在董鄂氏身后不轻不重的给董鄂氏揉捏着肩膀,叹道,“这京城什么都贵,物价高得离谱。我看这里个月倒比咱们在江西两三个月的花销了。”

    董鄂氏端起青花瓷碗,捏着银匙慢慢搅着,笑道,“天子脚下,难免的。”

    “太太,我听说,”左右瞧着无人,郑嬷嬷伏在董鄂氏耳际悄声道,“大爷手里捏着五个庄子呢。”

    “嬷嬷!”董鄂氏不悦的皱眉。

    郑嬷嬷是董鄂氏的奶娘,自恃身份,继续说道,“是奴婢跟红雁那丫头打听出来的,奴婢心为太太着想,现在不比以前啊,添了这些人口,光每天的嚼用得少呢。家里以往置办的庄子铺子都远在江西,因要回来,也都出手了。太太,这坐吃山空也不是个长法儿呢。如今大爷二爷不都是指望老爷太太嘛,太太您片慈心……要奴婢说,二爷是个老实的,大爷肚子里的心眼儿可不能不防,再者他个爷们儿,难道也知道打理庄子?如今既是老爷太太当家,这也没分家,也没他个小爷攥着产业,干吃叔叔婶婶的理儿呢。”

    郑嬷嬷越说越不像,董鄂氏将碗重重的放到桌上,拧眉斥道,“禁声。”嗔奶娘眼,董鄂氏还是给她留了几分颜面,低声道,“嬷嬷说得是哪里话,那是老爷嫡亲的侄儿,我的表外甥,这话亏不亏心哪。如今大哥表姐都过逝了,善保福保理应跟着叔叔婶婶过。再说当年,是我跟老爷对不住大哥表姐……嬷嬷真是越发不醒事了,叫老爷听到你这些话,大家的脸面就别要了!还有善保那孩子,对老爷和我,孝顺恭敬,对雪丫佳保,也是兄友弟恭。还有什么好挑的,嬷嬷别是因为善保头天折了你的面子,就……说出这些不堪的话来。”

    郑嬷嬷满心委屈,捏着帕子抹老泪,哽咽道,“我的太太哟,老奴这颗心还不是心为了主子……”

    “好了,嬷嬷也累了,下去休息吧。”董鄂氏挥了挥手,郑嬷嬷帕子捂了脸,抽抽的哽咽退下,董鄂氏也没了喝燕窝的心思。

    大丫环飞燕挑帘子进屋,揉蓝衫子杏黄裙,脚踩浅杏色绣碧莲的绣鞋,走路无丝声响,轻声问,“太太,这手炉再添几块儿炭吧。”

    飞燕拿走珐琅描金的小铜手炉,董鄂氏淡淡地叹口气。

    善保每日除了念书,便是被君保逼恳着练骑射,偶尔福康安也会过来,时不时差人给善保送东西。

    董鄂氏端坐在右上首,听小喜子回禀,“这是宫里赏下的柑桔,我家三爷说,这东西原本寻常,只是在冬天倒成了稀罕物,差奴才送来给府上老爷太太小爷格格们尝个鲜儿。”

    “谢你家三爷想着了。”名义上是送给府上的,实际上倒是冲着善保来的,董鄂氏笑着打赏了小喜子,倒有些发愁了,晚饭时跟善保说了福康安送东西的事,“善保,我想着,人家福康安来咱家就没空过手。不如你什么时候过去道声谢,我备些东西,就当还礼了。”

    善保捏着双红木包银的筷子,长睫闪,看向董鄂氏,笑道,“我早跟福康安说了,不准他带东西。他这人,别人的话都是过耳风,再也听不进的。没事,婶婶,我心里有数,不用回礼。”

    “没这个道理。”君保训道,“咱家难道是不懂礼数占人便宜的家风?你跟福康安熟识、关系近,是你们之间的事。人家好意送来东西,就是两个家族之间的交往,焉有不回礼的道理?小事明白,大事糊涂。”

    董鄂氏担心善保脸皮薄,忙给丈夫使了个眼色,温声劝道,“你叔叔话粗理不粗。这样吧,你打听了什么时候福康安有空,过去拜访趟。飞燕,百合鹌鹑汤给善保盛碗,味儿不错。”

    善保笑应下,温驯的模样。

    福康安和他认识也不是日两日,尤其是那人别有所图,还不还礼估计福康安根本不放心上,那人是在放长线。只是借此试探叔叔婶婶的态度,倒是很令善保满意。

    善保在富察府上很有名气,福康安送东西总要经他亲娘的手,富察夫人见儿子对这人上心,也打听过。

    福康安将善保说得真跟风雨里的小白菜儿般可怜,富察夫人听说善保来了,特意见。

    善保身宝蓝色的夹棉锦衣,头戴六合小帽,乖巧的给富察夫人请安。富察夫人身天青色绣兰草旗装,襟口挂串珍珠链子,颗颗饱满圆润,小拇指大小,看便知是上等成色。梳着小两把头,插了几根碧玉簪,雍容贵气。笑着命他上前,拉着善保的手仔细观摩,连连点头,“是个可人疼的孩子。我常听老三提起你呢,有空就来玩儿,当自己家样,不要拘谨。”

    富察夫的手软且暖,白润似脂玉,保养得极好,善保眼睛弯弯的笑着,“我早就想来给伯父伯母请安,只是我家琐事不断,抽不开身。以前我身上不好,福康安常去看我,帮了我不少忙。他在学里就是有名的文武双全,心地还这样良善,我早想来跟伯父伯母道谢,虽说家贫,过来就是我的片心呢。我都在想,什么样的父母教养出福康安这样优秀的人,如今见就明白了,伯母真是慈善。”

    富察夫人笑不拢嘴,“这孩子真是嘴甜,珠儿,拿点心来,今儿刚做的,你尝尝。”说着递块儿给善保。

    善保双手接过,捏着吃了,拿帕子揩揩嘴角,赞味儿好。

    说着话,福康安的弟弟福长安到了,福长安身大红的缎子袄,袖口领襟都缀着貂毛,小豆丁个,圆滚滚的扑到富察夫人怀里,奶声奶气的叫“额娘”。

    福康安想到什么,忍了笑对弟弟道,“老四,你不是常念叨善保么?这不善保来了。”

    福长安猛得跳下榻,摇摇摆摆的扑到善保跟前,善保生怕他摔着,双手扶住。福长安眨巴着眼睛问,“你就是柿子哥哥啊?”

    善保囧,这叫什么称呼?屋子们都笑了,福康安笑着解释,“长安喜欢你家的柿子呢,不敢给他吃,他嘴里常念叨你。”

    善保笑着捏捏福长安的小脸儿,又软又嫩跟水豆腐似的,忍不住低头抱住亲亲,笑道,“我家还有呢,下次带来给你吃哦。”

    自袖中拿出张礼单奉上,笑道,“以前家里什么都没有,只得摘篮柿子表表心意。现在我叔叔回来了,家里有了长辈,听说福康安对我和弟弟的帮助,很是感念。这是叔叔婶婶备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到底是我们的心意,您留着玩儿吧。”

    “这孩子还这样客气。”富察夫人略略点头,身边丫头接过。对善保笑道,“晌午留下道用饭,我见你这孩子就投缘。爱吃什么,我叫他们做了来。”

    善保哪里肯点菜,笑道,“我什么都吃,不挑嘴。”

    “额娘,善保喜欢吃鱼,家里不是有宫里赏下的青海鳇鱼么?正好儿子也馋了,借了善保的东风。”福康安在边搭言。

    善保忙道,“听说这种鱼年才长寸,太珍贵了,留着给老公爷补身子吧。”

    富察夫人笑,“哪里有这些讲究,还着呢。对了,难得你阿玛在家,你先带善保过去请安,回来咱们再说话。”

    善保跟在福康安身边,想着这家子人并不难相处。福康安指了府里的建筑给善保看,长廊、湖石、敞轩、风雨亭以及应景的花草树木,着实让善保开了眼界。

    傅恒很和善,话间善保才知道原来他叔叔曾做过傅恒的亲兵,既然两家有此渊源,善保有心奉迎。傅恒喜他伶俐,考校了善保几句功课,见善保答得还好,又用满洲话同善保交谈,再换了蒙古语,善保本尊向来注重外语的学习,傅恒听善保说得流利,连连点头,嘉许的看了眼福康安,赏了善保些笔墨纸砚。

    待出了书房,善保十分难为情,仰着头对福康安道,“本来是给你送东西的,老公爷这样客气,又给了我堆。”

    “给你就收着呗。”福康安拉着善保的手,“你跟谁学的蒙古话啊,比我说得都好。”

    “学里教摔跤的先生就是蒙古人。”

    “去我院里玩儿吧,看你规矩得跟小老头儿似的,跟往常不样。”

    “自打我叔叔回来,你到我家还不样,装得跟……实际上……哼!”善保皱着小鼻子,哼出个长长的不屑的鼻音。

    福康安笑着挎住善保的脖子,按在怀里笑,“真可爱,你比福长安还可爱。”

    “唉哟,快放开,我脖子要断啦!”

    两人嘻嘻哈哈的到了福康安的院子,善保惊得合不拢嘴,瞪圆了眼,“天哪,福康安,你院子比伯父伯母的正房还大呢。”连带了小花园小校场,估计能跑马了。

    福康安笑,不以为然,“我五岁就学骑马,那时年纪小,没人带我出去骑,我就闹着在家骑,府里都是规建好的,也没那么大地方。后来额娘阿玛拗不过我,两个院子并个,弄了个小校场哄我玩儿。前头是我二哥的院子,西边儿是大哥的院子,南边是小弟的,不过他现在还小,得过两年才搬。我们兄弟四个都挨着。”话中都透出亲密,福康安引着善保穿过校场,进入正房客厅。不愧是乾隆年间第名门,清水的黄花梨木摆设,雕花描金,奢华尊贵,叹为观止。

    善保就像个土包子样坐在榻上扭身去摸榻靠背上百子千孙的浮雕,语气中带着丝讶然和好奇,“这就是黄花梨木啊,”凑上去闻闻,“也不香啊,我听人说这种木头天生就有沁人心脾的香味儿。”回头看福康安,不会是假的吧。

    “以讹传讹,又不是千年的黄花梨,哪里来的香味儿。早在解封的时候就都散尽了。“福康安拉善保坐好,侍女已经捧来香茶,善保抬头,我的乖乖,那叫个娇俏秀美,小脸儿都能掐出水来。奉了茶,侍女无声无息的退下。福康安递了茶给善保,善保捧在手里,传闻中的鱼子纹哥窑瓷,善保忍不住叹,“华仪美器。这要是失了手,卖了我都赔不起。”

    福康安大笑,“哪儿能,善保总比套茶具值钱。”善保嗔瞪他,福康安再笑,“快喝吧,茶冷就不好喝了,尝尝,这是上等龙井。”

    善保细品过,很实在的说,“比我家的茶叶好喝。”

    “你还真实在,皇上拢共也才得了十来斤,我央磨了半天才分了斤,能不好喝?”

    “哦,那再来杯吧。”善保看福康安错愕微张嘴,笑眯眯的追问,“难道你家茶水不管够?真小气。不像福康安的风格哪。”他向来当福康安当冤大头的。

    福康安没好气的瞪善保,“真服你了,喝肚子水会儿还吃得下饭?我送你罐子,行了吧?”

    “唉哟,却之不恭哪。”善保笑眯眯的,扭扭屁股,榻上不知铺了少层褥子,软和的很,“你这屋子收拾得真舒坦。”

    “都是丫头们弄的,我对这个不在行。”

    想到那俏生生的小丫环,善保感叹下福康安的艳福,胳膊肘拐了福康安下,凑到福康安的耳边,神秘兮兮的说话,“明年选秀,你该大婚了吧?”

    耳朵被热呼呼的呼气,福康安从耳朵尖儿直搔痒到心尖儿上,揉了又揉,推开善保,“这也值当大惊小怪。”

    “嘿嘿,我是在想给你准备什么大婚礼物呢。”面对福康安鄙视的目光,善保讪笑,“好奇好奇嘛,说不定你会娶公主呢。”

    “别胡说,我二哥已经尚主,我断无可能再尚主的。”福康安道,“你操哪门子心,怎么打听起选秀的事儿了,你叔叔家的女儿要待选么?”

    “什么啊,我妹妹才十岁,还早着呢。”善保道,“若是我妹妹,我也不盼她嫁得显贵,哪怕男方门第般,以后家里帮衬些,也能过日子。关键是要人品好。我妹妹性子活泼,大家族规矩,她不定适应。”

    “真是的,照你说我家就是洪水猛兽了。”

    “喂,福康安,你别歪曲我的意思行不行?”善保搡福康安把,没推动,倒被人握住了手,“我就这个妹妹,你要是有妹妹,也就明白我的担心了。”

    福康安展开善保的手心打了记,笑道,“真是个傻瓜。大家族不好,那世人熙熙攘攘所为何来?你别傻了,小门小户难道就没有烦恼,你过过为日三餐发愁的日子,就算守着圣人,吃不上饭,肚子照样会饿。就算我说得过了,你家断不可能将妹子嫁给吃不上饭的人家,退步讲,咱们满人只要争口气的都会作官,你家也是有爵的官宦人家,总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吧。可你想想,男子汉大丈夫,有报复有出息的谁不想往上爬,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你觉得俗吗?点儿都不俗,拿你说吧,你叔叔没回京时,你跟福保都走着去咸安宫念书,现在呢,不但骑马,还有小厮跟着伺候。现在若让你再走路,你还愿意用两条腿走么?人都是样的,有骑马的本事,就不会走路。像你说的那种般的、需要岳家帮衬的人家,我是看不出哪儿好?我要是有姐妹,断舍不得姐妹嫁去吃苦。人品好,人品好当不了饭吃。男人就得有本事。再说,难道有本事的男人人品就差了,你这话说得好没道理。”

    福康安眼中带着几分冷峻,正色看人时,很有几分气势。善保摇头,“你说得也有点儿道理。人天生就有往上爬的欲望,要不是这种欲望,估计现在人类还在花果山吃桃子呢……”

    “什么桃子?”

    “人是猴子进化来的嘛,猴子不是喜欢吃桃子嘛。”

    “胡说八道,女娲造人。”福康安板着的脸逐渐变臭,仿若善保侮辱了他的祖先。不,这小子说所有人都是由猴子变来的,简直是污蔑人类起源。

    善保忍着笑,“我们怎么扯到猴子身上来了。”跟老古董谈这个估计把口水说干,福康安依旧会坚持是女娲把他祖宗捏出来的。眼睛四下打量,手边儿放着翡翠荷叶盏,里头搁着几只王母娘娘的蟠桃,善保眼睛亮,拿了个,洗得很干净,底下碧青到了尖儿处晕出抹粉红,秀色可餐。

    “这个时候还有桃子,真难得。”善保拿起个,先让福康安,福康安道,“你吃吧。”猴子。

    “个得有半斤了,我哪里吃得掉,拿刀来,人半。”没外人在时,善保很自在,把盘里三五个桃子都掂了又掂,我靠,拿尺子量出来似的,般大小尺寸重量。

    柄镶金嵌玉的匕首,拔出来,寒光凛凛,锋芒毕露,切下去,如热刀过油脂,连桃核都分为二,善保吓跳,“真是把好刀。”

    条蚕丝绫帕擦拭过锋刃,还刀入鞘,福康安包容的笑,“金玉其外,不定败絮其中。”呐,大的给你。

    善保默默的吃着桃子,今日他处处居了下风,还被福康安讽刺个正着,真是失败的行程。

    19

    19、善保的计量和请安 ...

    君保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子,虽然他从未在京都任职,不过在兵部住脚并不困难。坐稳了兵部侍郎的位子,君保就开始打算解决索绰罗家的事。

    这并不只是财产的事,关乎钮祜禄家族的尊严。所以,当初,钮祜禄家的族长替善保出头了。

    个家族不论是否显贵,万不能表现出软弱,次软弱,转身便有万只脚踩上来,人人都以为你好


同类推荐: 操哭老师(np,高干)【娱乐圈】情敌全肉盛宴情色人间欲分难舍共享骚b被艹成贱婊子的乔大少图书室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