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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1

    凤非离 作者:niuniu

    第次见面就结怨,其实不是徐熙的本意,而是徐熙的本能。

    罪魁祸首,应该算是他老爹,本来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间书房的架子上放了个样子普普通通的花瓶,是老爹专门指给他看,天花乱坠地描述这个花瓶有么珍贵重要,还狠狠揪着他的耳朵逼他答应决不去碰下那个宝贝。

    真是的,他从会说话走路起就开始专门对着大人的话干了,怎么老爹还不肯相信自己的吩咐只会被反着实施,这样子严令禁止摆明就是诱惑他去把玩那个花瓶嘛。

    所以老爹前脚才走,他后脚就拖过凳子踩上去把花瓶拿下来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样子旧旧…………

    刚刚准备放回去,还没完全放稳,就听见个清稚的童音大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手抖,花瓶以优美的弧线下落……不过还好,没有摔得粉碎,只摔成五六片而已。

    徐熙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唯独怕痛,想起老爹的巨掌,屁股先痛了起来,自然而然将愤恨的目光投向了门口。

    那个小孩已冲了进来,指着他大骂:“你敢动这只花瓶,你死定了!!”

    在那瞬间,徐熙演戏的本能启动了。

    眨动了两下眼睛,莹莹的泪花开始闪动,小小声地辨解:“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帮我,你不要跟别人讲……”

    “已经破了,不讲有什么用,会打死你的!”

    徐熙可怜兮兮地牵住对方的衣角:“求你了,只要你不讲,我很快就可以粘好它……只要你先别嚷……”

    “怎么可能?”小孩的下巴扬得高高的,“我从没见过摔破的花瓶还能粘好。”

    “真的……是真的啦,只要你肯帮我,让我试下,下下就好了……”

    徐熙咬着嘴唇,让眼泪滚下两颗。

    小孩露出好奇的表情:“那……你就试下给我看!”

    徐熙把小孩拉到椅子旁,让他上去,用纸团蘸了些浓墨抹在他手上,再在花瓶碎片上也抹点,然后捡起块最大的碎片,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心里计算着老爹回来的时间。

    “你到底会不会啊?”小孩不耐烦地问。

    “快了,马上就好,这只花瓶太大,要费点时间的。”徐熙赶紧安抚着。

    终于听到有隐隐地脚步声靠近,徐熙猛地把手中碎片朝地上摔,发出清脆的声音。

    廊上的脚步立即加快,门口传来严厉地喝斥声:“宫棣!你好大胆!”

    徐熙把身子缩,躲进角落里。

    小孩吓的脸煞白,赶忙从凳子上跳下来,颤抖着声音道:“父皇,不是…

    …不是我……是他摔碎的……是他……”

    来人威严地目光扫过来,徐熙嘴唇微颤,作出欲言又止的样子,个字也不分解,只是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老爹从来人身后窜出,把揪住徐熙:“你这个小畜生,我打死你!”

    “徐卿!不干令郎的事,你是装着没看见吧?梵净瓶的碎片上还沾着宫棣手上的墨汁呢。做错了事还想嫁祸于人,你这也是皇长子的模样?”

    “皇上……”老爹战战兢兢想说什么,被那个好像是皇帝的人挥手打住。

    宫棣跳到徐熙的身边把揪住他:“快说!!快告诉父皇是你打破的!快说!!!”

    徐熙的身子吓得蜷作团,用抖得不成样子的音调道:“是……是我……

    我没有看到……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宫棣气得暴跳如雷,拳抡过来,他抱着头蹲,躲过了:“不要打我…

    …我不会说是你的……我承认是我……我真的不会说是你……别打我……”

    宫棣几乎背过气去,正要补上脚,皇帝威中带怒的声音传来:“宫棣!

    你还要当着朕的面推脱责任吗?来人啊,给我拉到院子里静半天,背三章论语、五篇孟子、七首古风、八首唐诗,不谁给他喝水吃东西!!”

    门外有人应诺声,宫棣尖叫着想抓紧时间踢徐熙脚,却因为他躲得严实,没有踢着就被太监拎了出去,放在院子中太阳低下晒着。

    皇帝舒缓了下脸色,低头看看满脸是泪的徐熙:“这是你儿子?很清秀嘛。”

    老爹躬身陪笑道:“就是性子……”

    “文弱点好,你们这样的大贵之家,要那么强悍干什么?”皇帝淡淡道。

    徐熙看老爹的脸皱成团,知道他原本是想说自己性子太倔强狡诈的。

    真是的,狡诈有什么不好,像老爹这样老实,从不说假话的,才会被人欺负呢。

    徐熙和朱宫棣的梁子,就是这样结下的。那年徐熙8岁,宫棣7岁(此时小保刚刚出生没久~~~笑~~~)。

    其实这个事件的后果不仅仅是结了个冤家,大的好处是无心插柳得来的。历代皇帝都相当忌惮凤阳王的特权与势力,最害怕出个强悍有野心的,所以徐熙这样看起来柔柔弱弱胆子小的比较受欢迎,至少皇帝不担心自己儿子会被欺压,防范之心减了好,等到最后发现徐熙其实并非池中之物时已经迟了,邺州已被装备的兵强马壮,库禀充实,百姓富庶勇悍,心中只有凤阳王而无天子,实力已足以与朝廷相抗衡。

    徐熙这次随父进京,是生平第次出远门,心里不免希望能在外面玩久点。从小运势就强的他这次也不例外,很快就发现自己的愿望得到了超乎期望以外的满足,老爹半个月后动身回邺州,而他,则被皇帝下令留下来作大皇子宫棣的伴读。

    临走前老爹百般叮嘱他要珍惜皇家厚恩,好生与未来的天子朝夕相处,并坚持要他将来定要忠心耿耿报效朝廷。他虽然嘴上随口敷衍,心里真正相信的却是同来的吴师爷私下告诫他的话:你是凤阳族被皇帝留在京城的人质,千万要加小心,不得显露锋芒。

    得知徐熙将作为皇子伴读留在皇宫的消息后,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朱宫棣,想到以后有大段的时间可以报嫁祸之仇,梦里都笑醒了好几次,浑然不知自己苦难的日子即将开始。

    朱宫棣是正宫所出的皇长子,徐熙是未来的凤阳王,这两个人的教育问题可算得上是树百年基业的大事,皇帝与重臣几经商议,为二人选派了名武师傅教授防身功夫,名儒学大师教授文章典籍,名渊博之士教授天文地理术数,名风雅才子教授诗词歌赋,名礼仪师傅教授应对举止,名宫乐师傅教授音律乐器,不仅每天的课程排得满满的,还给予这些师傅们责罚之权,若是顽劣不听话,照打照罚。

    徐熙从小乖巧可爱,三岁便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即不会聪明地让老师汗颜下不了台,也不会装笨装得过分让人觉得孺子不可教,第天下来,所有师傅都喜欢他的不得了。而对比之下,那位小小年纪便高傲之极的皇长子殿下就显得让人头疼了,高贵的身份和来自后宫的宠爱使他根本不在乎除了父皇以外的任何人的评价,也从不知屈意顺从见风使舵为何物,只凭心情率性而为,本色的吓人。

    皇帝刚训完话起驾离去,朱宫棣就个窝心脚朝仇人飞踢而去,徐熙连滚几滚堪堪躲过,自然是满身灰尘,几位师傅吹胡子瞪眼地分开二人,儒学与礼仪师傅捉住朱宫棣宣讲了三个时辰的皇家气度,直到这个上窜下跳的小皇子不停翻白眼为止。这段时间徐熙也没闲着,开开心心跟着乐器师傅学弹琴。

    第天两人在隔离状态下度过。

    第二天由于各位师傅的高度戒备,倒也勉强维持强制措施下的和平。

    第三天傍晚下课后,徐熙带着满面真挚的悔意,找上朱宫棣忏悔加道歉,只不过当然是挑在可随时呼救的场所。正是碍于场地不够隐密的原因,朱宫棣这天比较冷静,没有开始就拳脚相加,而是不得已给了徐熙解释(实际上是继续行骗)的机会。

    徐熙不为嫁祸事做任何辨解,只是个劲儿地掉着眼泪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当时太害怕了,我以前真的成功地粘过只花瓶的,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不行,都是我不好,我胆小、自私,后来我向皇上招认来着,可他不信……求你别再生我的气……其实我直很佩服你,你那么勇敢,在你爹面前也敢大声说话,我好想能变得像你样,什么都不怕,长得那么好看,个子也比我高……”

    说实话,朱宫棣也不见得就比徐熙高少,但男孩子听到另个男孩子用这样羡慕的口气称赞自己,还是忍不住挺了挺腰。

    “以后咱们在起念书,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希望和你做好朋友……啊不,我不配当殿下你的朋友,我以后会好好侍候你,只求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徐熙观察了下宫棣的脸色,继续可怜兮兮地求情。

    “那你着别动,也别叫,让我踢脚出气!”朱宫棣岂是那么容易就原谅人的,立即提出条件。

    徐熙惨白着小脸,咬着牙道:“只要你消气,别说踢脚,我砍掉根手指头,挖掉只眼睛也愿意。”

    他说出这样夸张的话,宫棣当然不信:“好啊,你砍啊,你挖啊──”

    徐熙泪水朦朦地看着宫棣,目光哀婉之极,直看到宫棣心头略有些发毛时,突然跳起来,刷地从怀里拔出把刀,冲到书桌旁,啪地声刀响,哇地声惨叫,段带血的小指断落在桌面上。宫棣大张着嘴还来不及反应,徐熙将小指短了截,鲜血直流的左手伸到他面前,带着哭腔问:“眼睛还要吗?”

    宫棣呆,赶紧拼命摇头,可惜已来不及,徐熙抬起血肉模糊的手,在左眼上剜,又声惨叫,颗圆溜溜的眼珠被挖了出来,带着拉长的血丝和经络,在手掌心跳动了几下,原本白净清秀的脸顿时血流如注,看起来可怖之极。

    七岁的皇长子吓得魂飞魄散,偏偏那个血人儿还用着凄惨之极的声音道:

    “大殿下,够了吗,或者你想要这个眼珠……”

    血淋淋的活眼珠子直直递了过来,宫棣终于尖叫声,转头向内室逃去。

    徐熙如影随形跟在后面追着,阴魂般地惨叫:“为什么……为什么……

    你答应这样就原谅我的……为什么还不理我……”

    宫棣头也不敢回,口气跑回自己的寝宫,喘得就像要断气,晚饭自然也没胃口吃,早早就跳上床,可怎么也睡不着,老想着在瞬间由清丽可爱突变为阴惨恐怖的男孩,既害怕他真的就这样流血死掉,又不敢派人去打探消息,又想着父皇问起时怎么回答,胆颤心惊了大半夜,好不容易朦胧入睡,又梦到张鲜血淋漓的脸,吓得立时醒过来,心口突突地跳,再也不想睡着,睁眼到天亮,弄得脸色憔悴,两只黑眼圈,漂亮的小脸失去光泽。

    早上起来,勉强在内侍劝说下喝了两口粥,并不见有人来查问凤阳王子为什么出事,催读官个劲儿来催他去学苑,他又找不出令人信服的理由不去,只得百般不乐意地来到书房内,生怕看见徐熙包手包头地在里面,幸好里面还个人也没有。

    刚松了口气,有人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甜甜地招呼道:“大殿下,你早。”

    宫棣哇得叫出声来,向后远远跳,眯着眼看过去,睁大眼再看遍,揉揉眼睛再仔细确认,不管怎么看,笑盈盈在面前的徐熙容光焕发,甜美讨喜,全身上下,汗毛也没少根。

    看着吃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宫棣,徐熙脸幸福至极的笑容:“幸好我知道大殿下不会真的要我的手指和眼珠,就用了假的代替,在家里我常玩这个,就跟变戏法样,好玩极了。你要不要也玩次?”

    宫棣气得浑身发抖,记耳光甩过去,发出清脆响亮的声,不禁呆。

    以前打是打过好次,但没有次能打中过,所以这次宫棣本以为也打不中,没想到对方躲也不躲,打得自己手掌生疼生疼的。

    徐熙呆呆地着,白皙的脸颊上慢慢现出个红手印,双眸中盛满了震惊与不敢相信,眼泪涌了几涌,忍了回去。

    宫棣不自然地甩甩手,准备不理他自己走开,刚刚转身,徐熙突然从后面猛扑过来,紧紧抱住他,放声大哭:“为什么?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那么喜欢你,所以想尽办法讨你的欢心,你要我的手指,我剁给你,你要我的眼珠,我挖给你,因为知道你定会后悔,我费了那么功夫弄假的,免得你后悔时没法子挽回…

    …我这样尽心尽力,你为什么还要打我……打我也就算了,反正是我有错在先……

    可你为什么还不肯理我……你怎么可以对我这样坏……你真的好坏……”

    宫棣不知所措地挣扎着,不料他力气极大,怎么挣也挣不脱,反被他拱进自己怀里通揉搓,眼泪鼻涕擦满衣襟,可恼是几个师傅此时进来,见徐熙哭成这样,脸上又有明显的掌印,当然不作他想,全然不理宫棣徒劳的辨解,上来就是顿训导与教诫。

    徐熙牵着宫棣的衣角,结结巴巴地在旁替他分辨:“大殿下没错……不怪大殿下……都是…都是我不好……”可想而知,这些话只会被认为他心地善良柔顺,根本不会被认真倾听。

    连吃了徐熙两个哑巴亏,朱宫棣由心要报仇变成了希望永远不要再看到那个翻脸如翻书的小恶魔。可惜他的运势就没徐熙那么强,每天大早决无例外会看见忠心的伴读笑脸晏晏出现在他面前,精神饱满地大声道:“大殿下早安!”

    就此揭开新的苦恼天。

    在师傅们在场的时间里,徐熙是个正常可爱的男孩子,温顺听话,体贴无比地照顾朱宫棣的所有需要,俨然个合格的贴身伴读,可旦两人单独相处,他的演戏癖就会无可救药地发作。

    有时他扮演说话口吃但偏爱缠着人不停乱讲的小傻子,整天逮着机会就拉住宫棣:“大……啊大……啊大……啊大……殿下!”叫得人着急上火;有时扮演小花痴,常盯着宫棣口水滴滴地说:“你头发好黑哦,你皮肤好白哦,你眼睛好亮哦,你牙齿好整齐哦,好想摸摸你哦……”让人实在忍不住想吐;

    害羞的小男孩也是他钟爱的角色之,常上演的戏码就是在宫棣旁边,脚尖蹭地,双手扭着衣角,红着脸哼哼半天,突然冲上前,塞件东西在宫棣怀里,小声说“送给你”,然后飞快跑开,躲在柱子后偷看。第次时宫棣被骗到,把塞过来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是只五色蜘蛛,吓得最怕昆虫的他几乎晕倒;偶尔他也会演暴躁任性的贵公子,摔东西,发脾气,把书房弄得团糟,等师傅们闻声赶进来时,也用不着费心嫁祸,反正也没人问“是谁干的?”,半是直接叫“大殿下,您又怎么啦?”

    不过徐熙最喜欢演的还是被朋友无情兼无理抛弃的可怜小男孩,差不隔几天就要上演次,宫棣常常念书念到半,回头就看见幽怨控诉的眼神和泪痕斑驳的脸垂在肩边,阴惨惨地问:“你为什么不要我………你为什么欺骗我……你为什么抛弃我……”

    刚开始时宫棣曾试图用武力进行镇压,不过他很快就发现徐熙闪躲的姿势虽狼狈,但不想被他打到时,他就真的根本打不到他;有次实在忍耐不住,怒之下告到父皇那里,坚决要求换掉这个恐怖的伴读,并字字血泪地历数他的罪过,没想到父皇到师傅们那儿调查,得到截然相反的结论,反而罚他回去静坐默书,以修养性情。

    孤立无援的宫棣只能忍字头上把刀,咬着牙熬,本以为不理他就行了,殊不知他恶作剧的本事还不止于此。

    这天的主要课程是练拳法。对于男孩子这种生物而言,十有八九都喜欢打打闹闹,所以这门课是较受欢迎的课程之。遗憾的是被安排与两个小王子起对打的侍卫们小心地像个保姆,宫棣觉得实在不过瘾,便提出要与徐熙对打。

    武师傅考虑再三,觉得自己在场,应该不会出什么乱子,就答应了。

    宫棣心中暗喜,料准了徐熙不敢当着人暴露本性,上来就是狠狠的顿拳脚,尽管只打中了两三拳就被强力拉开,但也算出了口恶气。

    徐熙被打得败涂地后,当然又是副可怜相。那武师傅虽为江湖出身的莽夫,却向最偏爱徐熙,忙着笨嘴笨舌地安慰他。

    宫棣正得意间,个小宦官突然来传旨说皇帝宣召武师傅,叫他二人自行进屋里去温书,大大扫了这位大殿下的兴致。

    百般不高兴地进了屋,徐熙瞅着没人的机会,笑眯眯凑过来问:“大殿下,我刚才在师傅面前那样子让着你,你都不赞赏我几句吗?”

    宫棣当然大怒:“谁说是你让我?明明是你根本打不过我!”

    徐熙委委屈屈地说:“为臣的本应让着大殿下的,可你也不该点也不领我的情啊。”

    宫棣怒气冲冲抓着砚台便朝他丢去:“你凭什么说是让我,咱们再打过。

    ”

    徐熙摇摇头:“不打。再打你也打不过我。”

    心高气傲的朱宫棣哪里忍得下这口气,面叫着“不打也要打”,面就飞起脚。

    结果可想而知,在师傅面前像只肉鸡样的徐熙神威大发,三拳两脚,别的地方没打,屁股被踢了好几脚,疼得要命,气得宫棣书也不愿再读,怒冲冲回宫去了。

    徐熙等他走后,找到个人面很广的小太监,鬼鬼祟祟地拉到个回廊的转弯处。这个地方是为人严谨古板的礼仪师傅每天定时遥望皇帝居所方向叩拜后的必经之处,他听着师傅脚步声快转过来时,大声向小太监讨要治跌打损伤的药。

    小太监吓了跳,忙问做什么用。徐熙故作保密状,神秘兮兮地说:“大殿下偷着爬树,掉下来屁股都摔青了,我要药是给他用的。”

    刚好在后头的礼仪师傅听,这还得了,堂堂皇子岂可如此不知礼数,立即召来御医赶往东宫训诫。

    宫棣正在生闷气,冷不丁又有麻烦从天而降,当然咬口不承认,可是被御医强制检查,果然屁股有青痕。虽然咱们的大皇子殿下无奈中丢下面子招认出那是被徐熙打的,可哪有人相信功夫级糟的凤阳王子有此本事,场念叨不可避免地持续到深夜,还被罚抄四书十篇。

    转眼到了秋天,宫棣过了八岁生日,对徐熙视而不见的功夫又精进了层。这日到学苑的路上,遇见宫中人缘极好的纹妃娘娘,给了他只番邦贡来的无名奇果,觉得异香扑鼻,便笼在袖中带到了书房。

    每天都在长个子的徐熙此时已高过宫棣小半个头,见到他来,欢喜得满脸是笑,开心地招呼:“大殿下早安!”

    宫棣冷淡地点点头,不理他,自己坐下。徐熙闻见香味,立即凑过来在他身上嗅,甜甜地赞道:“大殿下,你不仅越长越好看,身上的味道也变得好香哦。”

    这种变态的话他几乎每天都说,宫棣早已听得耳朵起茧,左耳进右耳出,根本当没听见。徐熙也不生气,笑眯眯地守在他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看样子今天扮演的戏码是花痴。

    词赋课下课后,宫棣出去散步,徐熙厚脸皮的地跟着,在花径上迎面看见景宏宫的嬷嬷,抱着才两岁的二殿下琛棣,趋步过来请安。

    琛棣生下来就长相讨喜,俊美可爱,宫棣直很喜欢他,闲来无事最爱做的事就是抱着他教他讶讶学语。现在遇上了,当然立即接到自己怀中搂着,还把袖中香果拿来引逗他玩。

    谁知亦步亦趋跟在身旁的徐熙见到那个果子,立即面色大变,劈手夺过,扔得远远的。

    宫棣勃然大怒,记耳光打过去:“你好大胆!去给我捡回来!”

    徐熙闪身躲过,捉住他的手,着急地说:“这种果子我在邺州时见过,它的香味会引来种毒蜂,而且如果不用檀木盒密藏,气味可以直散布到百里以外的地方去。你快说,把这个果子放在身上有久了?”

    宫棣冷冷看他眼。虽然面前此人表情真挚,言辞恳切,但身经百炼的大皇子殿下早已不会再相信他口中说出的任何个字了。

    徐熙见他不理,急的头上冒冷汗,也顾不得别的,上前就撕扯宫棣的衣服:“快脱下来!脱啊!你定在上课前就拿着它了,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和二皇子的衣服都要换!”

    朱宫棣气得脸涨红,手紧紧护着怀里的弟弟,手朝着徐熙阵乱打,旁的嬷嬷吓得脸发白,慌忙上前来拉架。

    正撕掳间,徐熙突然停止所有的动作,边的眉毛高高挑起,像在侧耳倾听什么。宫棣怔,也跟着听了听,什么也没听到,料定他又在做假,顿时恼上心头,狠狠掌掴去。

    清脆的掌击声刚响起,徐熙突然向前扑,将兄弟二人同扑到在地。宫棣只觉得背上跌得生疼,正要开口大骂,耳边猛地旋绕过尖锐的“嗡嗡”声,紧接着整个身体被人从地上拉了起来,尚立足未稳,便听见嬷嬷尖声惨叫,扭头看过去,只见她张脸肿得发亮,双手在空中乱抓,踉跄几步就滚倒在地四肢抽搐。娇生惯养在深宫内院的皇子几时见过这副景像,立时呆住。

    徐熙此时那里容得他发呆,扯住他的胳膊,大叫着:“那边飞来了群,快跟我跑!”

    宫棣回头看,片黑云正快速袭近,咬牙,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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