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灯看刺刀》（渣攻VS深藏不露实为吃人不吐骨头受） 作者:淮上

    清其他东西……

    “楚慈？楚慈！你怎么了？”

    楚慈个激灵，扶了下额头，低声道：“刚才有点晕，……抱歉。”

    韩越有点担心，皱着眉问：“昨晚没睡好？”

    楚慈摇摇头，伸出手去跟韩强握了下，微笑着低声道：“不好意思我愣了下……韩强先生，幸会幸会。”

    作者有话要说：先上第二，看俺今晚能不能码出第三来……

    俺会努力滴，但是不敢保证，俺今天才后悔为什么自己是个百字党……= =

    22

    22、韩老司令 ...

    这顿饭吃得有惊无险。

    这有点出乎韩越的意料，他本来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如果楚慈在餐桌上当面对他发难的话，他就把人扛直接回家，等以后再跟司令夫妇解释。

    谁知道整个吃饭的过程中，楚慈都表现得无可挑剔。虽然他还是不话，但是只要韩老司令问了，他都立刻很有礼貌的回答，没表现出半点不清不愿的样子来。

    甚至当司令夫人笑眯眯的问“你俩谁先追的谁呀”这个问题的时候，韩越差点以为楚慈会当场掀桌而起，谁知道楚慈只是顿了下，随即淡淡的道：“记不清了。”

    韩越猛的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擦擦冷汗，就只见韩老司令狠狠的瞪了自己眼，目光极其责备。

    总体来说这顿饭比较沉闷，但是非常安全，没发生什么冒火星子的事情。吃完饭后司令夫人有点倦意上来，说要去小睡会儿。她刚离开餐桌，就只见韩老爷子起身，冷冷的瞥了韩越眼：“你来我书房趟，现在！”

    韩强夫妇都声不吭，只当自己不存在。

    韩越迟疑了下，看了楚慈眼。楚慈正低头喝茶，连眼角都没施舍给他。

    “老爷子你当着人面给我摆威风啊……”韩越打着哈哈抱怨了句，看韩老司令的脸色，立刻立正直：“行行行，我这就去，这就去啊。”

    韩老司令知道韩越现在满心都是餐厅里的小情人儿，直到书房里坐下，韩越还脸心神不定的样子。

    韩老司令猛的拍桌：“你想什么呢？！”

    韩越倒抽口凉气，正色道：“想楚慈。”

    “你想人家，人家想你吗？”

    “……”韩越僵了下，笑起来：“老爷子您这样说就没意思了……人家当然是不想我的，但是他想不想又关我什么事呢？我又不是求他爱我，我就指望跟他好好的过日子，亲亲热热的过辈子，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年才三百六十五天，十年才三千天，几十年功夫眨眼就过去了，哪有什么难的呀……”

    韩老司令哼笑声，问：“你真觉得没什么难的？”

    “……怎么？”韩越迟疑了下，“爸，你不会今天又要给我来什么思想道德教育吧？”

    “老子教育你都没用，你早就长偏了。韩越啊，你真是……”韩老司令顿了顿，随即重重的叹了口气：“你以为我看到你跟男人混在起，就觉得伤风败俗了，就觉得你这样做不对了，还想跟你妈两个处心积虑的拆散你们，是不是这样？韩越我告诉你，你愿意跟谁过辈子就跟谁过辈子，是男是女我都他娘的不关心。你老子我打过仗，杀过人，这么年风风雨雨，到老了只求个儿女平安。只要你跟人家都两厢情愿，你们爱过久过久！做父母的总是希望孩子幸福，不希望孩子长大了，反而恨上父母了！你说是不是这样？”

    韩越迟疑着点点头，说：“我还以为你要阻止我……”

    “我确实要阻止你。”

    韩越惊，只听韩老司令打断了他，问：“你还记得你郭叔吗？就是以前经常来咱们家，还跟你妈对桌打麻将的那个？”

    “记得啊，前年不是去世了吗？”

    “你知不知道他辈子没成家？”

    韩越摇摇头。他从十八岁起就很少回家了，家里的些老战友老关系他也不大交往，很熟人都只存在于印象里，其他的知之甚少。

    “我跟你郭叔叔曾经起在越南打仗，我是师长，他是政委，战场上过命的交情。他早年刚参军的时候我们也起，他跟我们团的个战友好上了，两人真是好得……真是能为对方去死的那种好。”

    韩老司令停顿了下，似乎有些难过。

    “我还记得那战友长什么模样，真是周正得很，笑起来特别爽快……那时候部队纪律严，我还经常给他们打掩护，他就请我抽烟，飞马牌卷烟，三毛钱包……”

    韩越想问后来怎么样了，但是他心里隐约能猜到，那位郭叔后来辈子没成家，开追悼会的时候连个亲属都没有，八成是当年的战友后来出事了。

    “我本来以为他俩能辈子好下去的。当时中印战争就要爆发了，局势紧张得很，谁都不知道旦战争爆发，我们当中会有少人战死沙场，又有少人能幸存下来。我当时就想着，人这辈子，也就短短几十年，要是能在活着的时候找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哪怕只在起过天，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韩越忍不住问：“当时你们驻守在西藏吧？”

    “西藏山南克节朗河谷，我那个战友，就是战死在那里。”

    虽然有心理准备，听到时候韩越还是沉默了下，心里微微有些下沉。

    “当时老郭很伤心，……很伤心。后来他就辈子没结婚，组织上给他介绍对象，他也都回绝了，还去找熟人开了张身体有病不能生孩子的假证明。别人都说他是不想耽误人家闺女，但是我跟他几十年的老战友了，只有我知道，他是没忘记当年死去的爱人。”

    韩老司令沉默了会儿，深深的吸了口气：“——韩越，你现在口口声声跟我说你有喜欢人家，你要跟人家过辈子。但是你不知道，辈子太长，有很你完全预料不到的事情在前边等着你。你永远也不能断言他就能跟你白头到老，你能把握住的只不过是今天，是当下而已。”

    “……这个我知道，我会珍惜的……”韩越脑子有点乱，忍不住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但愿你真的知道珍惜。”韩老司令重重的叹了口气，说：“但愿你不要有天，失去了才知道后悔。”

    楼下餐厅里的气氛有点沉闷，虽然看上去所有人都在专心致志的看电视，但是实际上看进去了少，只有各人心里才知道。

    这个时候韩强口袋里突然传来阵手机铃，他摸出来看了眼，匆匆道：“我有个电话。”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小若虽然想知道丈夫的电话是什么，但是这个家毕竟不是她能随意做主的，因此只有眼睁睁看着韩强往庭院那边去了。

    这个时候庭院里没什么人，大家都知道司令夫人在午睡，家里到处都是静悄悄的。韩强接起电话，有点不耐烦的低声说：“喂？”

    那边隐约是个娇柔的女子声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韩强脸上不耐烦的神色加明显了。

    “不是跟你说我不可能离婚的吗……什么？打掉！给我们家老爷子知道了可怎么办……行行行，我知道了知道了，就你们女人事……什么？怎么会呢？我过两天回去看你的。……最近实在是忙啊……”

    这时候走廊上传来阵脚步声，韩强立刻捂住电话，屏声静气的等了几秒钟，只听楚慈的声音响起来：“韩太太，上哪里去？”

    紧接着就只听小若勉强笑了声：“没什么，随便转转。怎么，楚先生您……？”

    “我去院子里抽根烟。”

    “……这样啊……那、那不打扰了……”

    韩强阵火气上涌，这女人又偷听自己跟人说话！他匆匆对手机那边说了声：“这会不方便我过会打给你。”紧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韩强回头望走廊上看，只见楚慈在屋檐下的扶栏边，微笑着说：“韩先生很不走运嘛。”

    韩强看老婆已经走远了，才讪讪的笑起来：“真是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唉，女人家就是事，我打个电话她还……”

    “没关系，我什么都没听见。”

    韩强松了口气，脸上也自然了，心照不宣的笑起来：“那是那是！唉，男人在外边不就那点破事嘛，她就爱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哎！我发现你这人还挺义气的，这次真是谢了哈！”

    楚慈摆手，说：“应该的。”

    他态度这么温和并且爽快，韩强忍不住看了他眼，心说老二这次找的人竟然还挺上道，还挺有眼色，实在是难得……这种朋友倒是值得交个，聪明人啊！……

    楚慈似乎能看见他的想法般，对韩强点了点头，微微的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三！

    键盘敲得爪子发麻……o(gt;﹏l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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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人格障碍 ...

    自从那次回韩家后，韩越就发现楚慈跟他大哥的关系异乎寻常的好起来。

    韩强不是个喜欢出头露面的人，相比韩越来说他的应酬真是不。他的娱乐活动大是打牌、喝酒、跟女人泡在起，除了他那帮二世祖朋友之外，他很少接触外人。

    现在韩强出去打牌的时候基本都叫上楚慈起，有次甚至把牌桌摆到楚慈家来了。据说楚慈打牌很有手，他往那坐，韩强就总打顺风牌。有时候打完牌几个人起喝杯酒聊聊天，楚慈为人温和耐心，口风又极紧，是个很好的聊伴儿。

    韩越为此纠结了很长时间，有种两人世界被破坏的感觉。

    韩越是个热衷过两人生活的人，本来楚慈没朋友没家人，下班之后没有应酬，他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就能看到楚慈，天起码有十几个小时是腻在起的。而现在韩强老叫楚慈出去打牌，有时候晚上甚至都不回家吃饭，周末是占用了大量时间，搞得韩越十分欲求不满。

    如果整天把楚慈叫出去打牌的是赵廷之流，韩越早就踹着手枪踢人家门去了。但是现在那是他大哥，他要想踢人家门，首先就上韩家去。

    他有次就抽空跟韩强抱怨，说：“老大啊，你看我好不容易回北京长住次，你干嘛总叫我相好的出去打牌呢？你叫他出去，家里就剩我人了，独守空房啊这是……”

    韩强反驳他：“我可没老叫楚工出来打牌，星期就两次，每次还都跟你打招呼了。再说你看你那叫养相好的吗，你那叫拘禁！人跟赵廷说两句话你都要发火！你就不怕人家以后恨上你吗？”

    韩越下子没话说了。

    不管是从哪个角度来说，楚慈偶尔出去玩玩都是件好事。适量交际和户外活动能缓解抑郁症状，跟韩家人来往有助于增强楚慈和韩家的感情，何况打牌也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运动，总比喝酒赌博玩女人好。

    韩越感到很苦恼，就去找自称大学辅修心理学满分的任家远商量。任家远听这情况，就问：“你觉得楚工这段时间心情好点了呢，还是比以前坏了？”

    “……不清楚，他就是那样儿，闷得很……”

    “人际交往和玩乐对抑郁症患者来说比药物治疗还管用，再说只要人在你手上，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任家远沉吟了下，又说：“其实我建议你去看看心理医生，正好我有这方面的朋友……”

    韩越声嗤笑：“我？我需要看什么心理医生？老子又没得抑郁症！”

    “你确实没有抑郁症，但是你不觉得你脾气太坏了吗？已经超出正常人情绪波动的范畴了。你看上次楚工就跟赵廷说了几句话，你就能把人打成急性胃出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韩越，你扪心自问下，你当时跟楚工发火的时候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吗？你确实脑子是清醒的吗？”

    韩越愣了下，半晌说：“我……我记不清了。”

    “你记不清了，因为你当时是没意识的，骂人是顺口就骂了，打人是顺手就打了，你当时没有余的理智来控制情绪。韩二啊我跟你说，这就是心理状况有问题的表现。般有理智有自控力的正常人，有哪个会因为老婆跟朋友说了两句话，就举拳头打人的？”

    “……跟你说我不是……”韩越顿了顿，嘶的声抽了口凉气，“总之我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什么心理有问题什么没有自控力的。你看我在部队里这么年谁说我心理不正常了？要真去看医生，传出去岂不成了笑话？就跟我真得病了似的！”

    身为个崇尚科学精神、信奉唯物主义的从业医生，任家远简直要被韩越的陈旧思想给惹毛了。讳疾忌医！观念古板！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每个人都有或或少的心理问题，这都什么年代了啊还把看心理医生当成进精神病院！

    “我跟你说韩二，你爱听不听！反正那是你相好的又不是我相好的！你要是再这么下去，下次这种情况你还会打人，而且打得狠！别说什么你会改的你定会改的，家庭暴力这种东西会让人上瘾！你看那么男人平时都挺疼老婆的，结果喝酒就打女人，打完了酒醒了再下跪赔罪，有用吗？告诉你那没用！心理问题不根除，下次喝了照样打！”

    韩越下子懵了，还没来得及说话，任家远气咻咻的扔下句：“你就等着有天把楚工活活打死吧！”说着就啪的声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韩越半宿没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思考问题。

    结果他翻身动作太大，把楚慈迷迷糊糊的弄醒了，半梦半醒间烦躁的问：“大半夜的你干什么！”

    韩越凑过去拍拍他的脸，低声问：“楚慈，那天我生日的时候打了你……你当时什么想法？”

    楚慈皱紧眉头，用枕头蒙住脸，不愿意答话。

    韩越孜孜不倦的拍楚慈的背，又对着他耳朵吹气，折腾半天之后楚慈终于不耐烦了，冷冷的说：“我恨不得你去死！”

    韩越猛的愣了下，久久没有动静。半晌他才低声“哦” 了句，慢慢的躺下不动了。

    任家远还以为那天摔了韩越电话，韩越肯定是要找他麻烦的。谁知道没过两天，韩越竟然亲自跑来找他，请他帮忙介绍个心理医生。

    任家远简直惊悚，问：“你这两天又打人了？”

    “没啊。”

    “……又跟楚工吵架了？”

    “没啊。”

    “那你怎么突然……”

    韩越脸色变：“非要叫我来看医生的不是你吗？怎么我来了你又问东问西的，搞得好像不欢迎我似的？”

    任家远心说我这不是怕你惹祸么，你主动要看医生我欢迎还来不及。医生以悬壶济世为己任，我这是天下医者父母心啊！——靠，老子简直是个圣父！

    按照韩越的要求，他倒不在乎心理医生权威不权威，他只要求足够隐秘，别传出去让外人知道。任家远给他再三保证了医生保护病人隐私的职业道德，然后给他介绍了个资格权威的医生朋友，还亲自把人给领上了门，约定好个星期来次，每次都由任家远亲自陪同。

    韩越去看了三次以后，那个心理医生朋友约见了任家远，直截了当的说：“韩二少有点爆发型人格障碍。”

    任家远早有心理准备，点点头说：“我看也像，只是不严重。”

    “是的。你看他经常因为些小事而发火，行为冲动并且完全不考虑后果，事后虽然强烈后悔，但是又无法保证下次不再犯。他是典型的希望自控，却又缺乏自我控制能力。就像他告诉我他当时打那个工程师，他说那是顺脚踢过去的，但是‘顺脚’实际上就是情绪无法控制、暴怒时冲动不计后果的表现。要是再这样下去，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他还会动手打人的，而且随着暴发型人格障碍加深化，他会打得比上次还狠，事后又会比上次后悔。”

    任家远吃了惊，“他这脾气都好年了，从小他就那样，难道……”

    “这个我从他的叙述中能听出来，他小时候十分缺乏父母和家庭的关爱，可以说他是在完全不挂念家庭感情的情况下长大的。亲情、友情、爱情是塑造个人感情世界的几个基本外界因素，他不缺乏友情，但是在亲情和爱情上都相当失败。这个人格障碍可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形成了，这么年来直在不断加深，至于为什么没有爆发，只是因为缺少暴发的契机而已。”

    “契机？”

    那个医生朋友耸耸肩，“你应该看得十分清楚吧，韩二少这么年来都没跟家庭发生什么冲突，第是因为他本身就很少回家，没时间跟家人发生矛盾；第二是因为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塑造了个‘男人必须要承担家庭重担’的意识，在这个意识的指挥下，他对家庭存在着种天然的责任感。他跟我说这么年来他都没谈过恋爱，虽然以前有过伴儿，但是心理上都不亲密，最后也都分手了。也就是说他以前那些伴儿并没有给他造成心理危机，也不能成为触发他心理问题的导火索。真正让他产生严重不安全感的，是他上次打的那个工程师。”

    任家远不自觉的调整了下坐姿，加全神贯注的听着。

    “我从你这里也了解到些情况，据说那个工程师并不怎样……咳，中意韩二少。这种反抗和拒绝的态度让他产生了从未有过的心理危机，他害怕失去爱人，害怕被抛弃。他上次生日时打人的事情明显表现出了他无法控制的心理恐惧。可能他从生下来到现在就没有体验过这种危机感，结果下子就把他情绪冲动、无法自控、暴躁易怒的人格障碍给激发出来了。”

    “……我操，那他还有得救吗？”

    那医生朋友口茶水喷出来：“拜托了老任，又不是你们外科手术，还有救没有救的？没救就直接送精神病院去了！这种事情只能慢慢做心理疏导，配合系统脱敏技术，顶了做点催眠。放心吧，韩二少这么年混下来都没出过大问题，短期内不会杀人放火精神失常的。”

    任家远松了口气：“脱敏治疗不是问题，反正他最近几个月都在北京，个星期来看次得了。”

    “定要叫他来。”那医生朋友坚决的嘱咐：“脱敏治疗虽然很痛苦，但是也很有必要。如果有天他能从潜意识里接受那个工程师跟他分手的事情，那他的暴躁型人格障碍也就好了大半了。”

    任家远回去以后，把那哥们的话添油加醋的跟韩越重复了遍，又说：“人家说了，楚工虽然是你心理原因被触发的契机，但是却远远不是这个问题的终止。如果你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以后跟司令和夫人、跟你大哥大嫂、甚至跟你过命交情的兄弟们都会产生很大矛盾的。不想以后孤家寡人的话，就老老实实去做心理治疗吧。”

    韩越沉默良久，低声道：“你跟那个医生说，我以后每个星期三晚上过去趟。”

    任家远点点头，正准备去打电话给那个医生哥们儿，突然听见韩越自言自语的低声道：“不过没用的，我辈子也接受不了他可能跟我分手的事情，哪怕只是假设……”

    任家远惊，抬头望去，只看见韩越叼起根烟，啪的声点起了打火机。他低着头去凑那个火，香烟缭绕中，看不清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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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4、龙纪威 ...

    那天楚慈下班的时候接到个电话，竟然是韩强打来的，劈头盖脸就问：“晚上有空吗？请你出来吃个饭？”

    楚慈看了手表眼，“抱歉不行，下次吧。韩越他……”

    他就说了半句话，后半句咽了回去，语气间微弱的厌倦让人感觉十分微妙。

    韩强对他弟弟几乎变态的独占欲心知肚明，尴尬的哈哈笑：“那你忙你的，你忙你的。”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也样，我现在边上没人。怎么了？嫂子又出什么事情了？”

    “唉，你是个明白人，我也不瞒你……你嫂子整天在家里疑神疑鬼的，搞得我出门办点事情都不方便。你记得上次那个阿玲不？她怀孕已经五个月了，据说是个男孩……”

    “怎么，不好安置？”

    韩强叹了口气：“我想在三环外弄套房子安置她，但是最近偏不得闲。你也听韩越说了吧，最近老爷子拼命叫我们低调，加上你嫂子她又好搞特务工作，我实在是不方便自己出面去弄。你知道的，我身边那么朋友，没个像你样谨慎细心，口风又严，办事又稳妥。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

    楚慈皱眉笑道：“不就是秘密置办套房子吗？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举手之劳而已。”

    韩强大喜，叠声的夸他：“好哥们！够义气！真是够义气！韩越果然没看错人！”他激动之下没想起韩越是硬逼人家上手的，还没反应过来话就已经出口了，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不由得尴尬了下：“那个，你也别心，事成之后我定重重的谢你！”

    “没什么。你到时候问问未来儿子的妈，看她有什么地段和布置上的要求，别到时候我找了房子你们又不满意就行了。”

    楚慈答应得如此爽快，实在是出乎韩强的意料。毕竟看房子是个体力活，给女人看房子又尤其麻烦，般人都是不大愿意做的。何况这事还要极为机密才成，韩强的老婆虽然掀不起什么大浪来，但是万被她知道了，免不了又是场家庭战